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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落了一夜;清晨的雲龍山下一片茫白。藏住了黑,也藏住了紅;仿佛昨夜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雲龍壇的山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縫隙,探出一個戴著玉簪的小腦袋,一雙清澈的眸子驚奇地看著門外的一切。


    好多的雪啊!玄妙師妹,快來看呀。一個小道士趴在門縫喊道。


    來了,來了,哇,好白啊!門縫裏又探出個戴著玉簪的腦袋,這玉簪和剛才的玉簪形狀相同,都是陰陽魚的形狀,隻是顏色不同,剛才的是玄青色,這個是乳白色。


    她的眉宇更為清秀,同樣的滿臉驚奇。


    玄靈師兄,我們去踩雪吧?


    好啊,好啊。玄靈說著已經跳出門去,雪瞬間沒了腳踝;頭頂的逍遙巾垂下的兩條劍頭飄帶被這一跳,蕩了起來。


    師父,我和玄靈師兄踩雪去了。玄妙也跟著跳了出來。身後傳來師父的囑咐:外麵路滑,可不要下山,一會為師命人去把山路的雪掃了……


    這兩個童子哪裏還會細聽,早已在雪地裏嬉戲去了。


    玄妙師妹,你聽,這雪被我踩疼了嗎?它在咯吱咯吱的叫呢。


    雪哪裏會疼,師兄又說胡話了;我聽著,倒像是師父嚼齋菜的聲音。


    咯咯咯,還是師妹的話有趣。


    玄靈蹲在雪地裏,暗自團了雪球;偷偷繞到師妹身後,趁其不備,塞進了她的領口。


    玄妙正在細看捧在手裏的白雪,突然感覺一團又冷又滑的東西在後背遊動,直嚇得在雪地裏吱哇亂跳。


    誰又在胡鬧了?一位青年道長不知何時已經立在山門外,兩道劍眉直指鬢角,炯炯星目透露著英氣。


    道長的右肩後露出青玉劍柄,胸前膻中穴的位置有一個巴掌大的太極圖案;身穿的藍灰道袍和外麵的月白紗披掛,在微風下輕輕飄動。


    元真師父,玄靈師兄又欺負我。玄妙委屈地嘟起了小嘴。


    靈兒,你又對師妹做了什麽壞事?元真眉頭微皺,望向神情狡黠的玄靈。


    師父,你過來蹲下,我悄悄的告訴你。玄靈把團好的雪球藏在身後,表情神秘。


    元真蹲了下來,玄靈佯裝耳語,趁機又把雪球放入了師父的領口。


    哎吆,你這個臭小子,連師父都敢戲弄,看我不打你。元真追著玄靈佯裝要打。


    他笑得如銀鈴疾搖,在師妹身後左閃右躲。


    玄妙眼見師父要打身後的師兄,也展開稚嫩的雙臂擋住師父。


    師徒三人嬉鬧在一起,歡快的笑聲都要把這滿山的白雪融化。


    然而這師徒情深的景象,卻被暗處的人看在眼裏。


    閣下既然來了,就別躲在暗處了。元真突然定身立住,憑空緩緩說道。


    雲禪的弟子果然好耳力。一位黑衣人從三丈外的鬆樹後閃了出來。腳下厚厚的積雪隻沉了半寸,輕功雖未及踏雪無痕的境界,也算一等一的高手了。


    黑衣人左手握了一柄長劍,環臂抱在懷中;頭上戴了一頂褐色的鬥笠,遮掩了上半個臉麵,僅露出人中兩側細長的八字胡須和青白的嘴唇,深深的法令紋刻到了嘴角。


    靈兒,妙兒,你們迴到道壇裏去,一會怕是要起風了,別讓風雪迷了眼睛。


    師兄妹二人似是習慣了這種場麵,也沒有細問任何緣由,徑直得走入山門,趴在了門縫,注視著外麵的舉動。


    師妹,你猜師父這次會把這個人踢到天上去,還是嘰裏咕嚕滾下山去?玄靈小聲問道。


    我猜……是嘰裏咕嚕滾下去。玄妙一雙大眼睛撲閃了幾下,煞有其事的思索一下。


    我猜也是,嘰裏咕嚕滾下山,變成一個大雪球,咯咯咯,有趣。玄靈咯咯的笑了起來,玄妙也被逗樂,咯咯咯咯的笑在一起。


    兩位童子說話聲音雖小,但在這寂靜山裏,卻顯得格外清晰。


    戴著鬥笠的那人也已經聽了去,嘴角微微斜起,右手捏了一個劍指,將那鬥笠挑開了幾寸,露出一雙兇目,射出逼人的寒氣。


    元真看出麵前之人似要發難,緩語道:在下的兩個頑徒年紀尚幼,不懂世故,無心之語,還請……話還沒說完,突然身法疾挪,霓裳霞袖向身外猛然蕩去。


    啪的一聲,一片東西被元真的霞袖擋開,射到了門旁老鬆的樹幹上,泛起一團白霧;鬆葉上的積雪猶如槐花紛紛落下,樹幹上則留下一道深深的白痕。


    原來是那人運了真氣,足尖以驚人的力道將腳下的雪片彈向了山門;兩個小童哪裏知道其中的兇險,歡快的拍著小手,驚喜地喊道:又下雪嘍,又下雪嘍……


    閣下,童言本無忌,何必和兩個小徒計較,你一早前來怕不是特意替我管教小徒的吧。有何指教,直說便是。元真強壓心中的怒氣。


    少囉嗦,讓你們玉清派掌門雲禪出來見我。


    尊師正在鬆煙洞熏墨,不便見客;閣下請迴吧。元真聽出黑衣人言語十分挑釁,不願多搭理。


    這客怕是不見也得見!


    閣下何出此言?


    哼,就在昨夜,本座的大弟子烏木帶了幾個小徒前來拜山門;這迴去後,卻發現他的身體綿軟無力,怕是被人下了狠手,廢了幾十年的修為;本座今早前來,定要討個說法。


    黑衣人的語氣極為霸道。


    元真聽了黑衣人的說辭,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昨夜戌時,大雪已經落了厚厚一層。


    一群身穿白袍的賊人潛入龍麟閣,把所藏的書籍一通亂翻,卻不料觸動了銀麟機關。


    這銀麟機關設計得十分隱蔽,每片貝狀銀麟都穿在一根極細的蠶絲線上,而放置在龍麟閣的每部書籍中間都會夾著一片銀麟;如果有人隨意翻動,銀麟就會滑出,發出清脆的異響。


    他們怎會知道這裏的玄機,等聽到異響的時候已經晚了;聞聲趕來的劍壇弟子瞬間就把龍麟閣團團圍住。


    這群賊人能夠避過巡壇的弟子,武功也不容小覷;交手上百迴合,一時間風雪亂舞,鐵器爭鳴,重傷了十幾個劍壇弟子;之後大師兄元坤趕來,布了鎖雲劍陣,才將賊人困住。


    那賊首的麵部生的怪異,一半的臉烏青,另一半的臉像是癱了,毫無表情。


    大師兄審了半個時辰,這賊首也沒透露自己是何門派,潛入龍麟閣到底要找什麽。


    按照壇規,大師兄從天靈處卸掉了賊首的元氣,廢了他的武功;之後命劍壇弟子將一幹人等押往鎮邪洞,待到明日天亮,秉奏師父訊問。


    不料,在途中,竟被這群人賊人用雪遁之術逃了。


    這個被大師兄廢了武功的賊首,極有可能就是黑衣人口中的大弟子烏木。


    閣下,昨日為臘月戊日,戊日不朝真,本壇昨日一直關閉山門,所以閣下應該是找錯了地方。元真解釋道。


    元真一早出門,正是遵從了大師兄的吩咐,下山打聽昨夜那群賊人的底細,摸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才剛出山門就遇到黑衣人上門挑釁,未免也太過巧合了。當下故意不提昨夜的事情,想從黑衣人那裏套出些話來。


    雲龍壇本是一個清靜修為的地方,除了八年前經曆了一場風波,一直以來還算與世無爭;但最近兩年,也不知是怎麽了,總有人或明或暗滋擾。


    原本以為隻不過是一些圖虛名之輩想在江湖上留個噱頭,才來挑釁一番。


    而如今,這些人竟然闖入雲龍壇重地龍麟閣;以此看來,事情似乎沒有之前想的那麽簡單了,其中或許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找錯了地方?你少在這裏搪塞,管你什麽戊日不戊日,朝真不朝真;本座說烏木來拜山門,就是來了;你隻需讓雲禪出來,我就想問問他,是不是他廢了我那大弟子的武功;本座懶得和你這個小輩在這裏推太極。


    黑衣人極不耐煩。


    敢問閣下是哪路人士?


    元真應付前來挑戰的江湖人士不下二十次,期間未嚐敗績;而像黑衣人這般狂傲的口氣,卻是頭一遭。如今黑衣人小瞧了自己,心裏不快,極想知道黑衣人是個什麽來路。


    聽好了,本座是河東道,葉!枯!藤!


    元真聽罷,心裏微微一怔。心下尋思:此人原來是詭術派掌門葉枯藤,怪不得有這麽大的口氣。


    這詭術派是河東道的大派,葉枯藤此人與東瀛倭國有些交情,學了一些幻遁之術;之後又不知從哪裏學了一套枯藤劍法,據說極為的陰狠毒辣,河東道的各派都非常忌憚。


    即便如此,敢來我雲龍壇撒野,也未免自討苦吃。他今天這麽早就來討說法,想必也不是單刀赴會;可周圍明明一片寂靜,沒有別的氣息,這著實讓人百思不解。


    但不管怎樣,今天與他交鋒在所難免,如今反倒很想會會這枯藤劍法,是否真如傳聞的那麽邪乎。


    哎!小道士,聽到我的名號嚇傻了麽?快讓雲禪出來見我!葉枯藤見麵前的道士半晌不發一語,更不耐煩了。


    元真劍眉一挑,說道:葉掌門,昨夜並沒有什麽叫烏木的人來拜山門,倒是來了一群狗盜之輩,擅自闖入我雲龍壇重地;不僅如此,還重傷我同門;那為首的賊人半臉烏青,陰狠毒辣;被我大師兄廢了武功;就不知這半臉烏青的賊人做的這件事情和葉掌門所說的拜山門是不是一個事情。


    元真之前一忍再忍,是因為自己有事在身;如今判斷葉枯藤極有可能和昨晚的事情有關,就用話外之音暗諷葉枯藤不夠光明磊落,看看他的反應。


    這葉枯藤在河東道蠻橫慣了,哪能受得了這等奚落;陰森森說道:敢這麽跟本座說話,你算是第一個;小道士夠膽量,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


    元真暗想,果然是你指使。


    葉枯藤話音一落,左手握住劍鞘,手腕陡然一旋,一把長劍嗖的一聲斜飛向空中;右手向上迅疾伸出,順勢接住了劍柄。


    劍身被定住後仍在震顫,發出嗡嗡蜂鳴;劍尖則斜指著初升的紅日。


    這個起勢雖然隻有出鞘、亮劍兩個動作;但如果沒有一些功力,很難做的幹淨利落。


    葉枯藤的這把長劍劍身也生的非常怪異,像是兩條藤蔓螺旋著纏在一起;藤蔓纏繞後形成鏤空的地方恰巧起了血槽的作用,彎曲的劍刃透露著殺氣。


    元真看到這些,自然不敢輕敵。


    真氣從丹田上行沿著手太陰經傳到指端;右手劍指從肩後向前一揮,劍首和劍指雖然相距二寸,卻似乎有絲線連著,引出了一把七星劍。


    劍尖在身前劃了一個弧線,藏在右身側後的白雪之中;隨即變指為掌握住了劍柄。


    這一亮一藏,雖然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籌,但是高手對決,虛虛實實,誰又能分的清楚?


    葉枯藤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向前一引,一個劍步就到了元真一丈遠的地方;突然取下鬥笠擲向元真麵門;接著一頓足,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變成拉弓之勢;枯藤劍的劍尖直取元真喉嚨。


    元真看到鬥笠飛向自家麵門,擔心內藏暗器,就沒有撩劍格擋;隻是將身體向後仰去,劍身支撐在雪地裏彎成了弧形。


    剛躲過鬥笠,葉枯藤已經欺近身前,眼看劍尖已經逼近自己的喉嚨,不容多想,身體借助劍身被折彎的迴彈力量向後滑行數步才將將躲過;雪地上出現兩條深深的劃痕。


    元真沒有料到葉枯藤的身法竟然如此迅捷,雖然躲過了一劍,心裏不由暗驚,今日真是碰上了強手;當下聚精會神盯著他的眼睛。


    葉枯藤嘴角微微一笑,身形放低,手腕上翻,腕花迭起,腳下幾個插步靠向元真;手中的長劍猶如一條翹首長蛇遊向元真的下盤。


    元真身後幾乎沒有了退路,隻得縱身躍起,劍尖下沉,點向葉枯藤頭頂百會穴。


    葉枯藤把劍收迴,纏頭擋過;兩劍相擊後發出一聲刺耳的錚鳴。


    元真感到手掌傳來陣陣麻木,而且這劍身也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住,變得有些遲鈍;正在疑惑,突見中門又來一劍,迅速掛劍擋開。


    這一擋之後,又覺得手腕似被纏住,劍招變得更加遲鈍。


    如此纏鬥了數十個迴合,元真漸漸感覺整個右臂麻木,招式遲鈍不堪,幾乎不能成型;而葉枯藤的身法卻變得越來越快,猶如幻影,讓他招架不住。


    元真心裏暗忖不妙,再這樣打下去,恐怕半個身體都要癱了;這葉枯藤的劍法,招招兇狠,似乎是在故意逼我格擋;每一次交鋒都會有股陰邪的真氣纏向我的手臂,這是什麽邪功?


    門縫裏的兩個小童也看出了師父今日的異常。


    師父今日是故意讓那個壞人嗎?怎麽變得像個大蝸牛,慢吞吞的。玄妙很是不解。


    師父沒讓他,我都看到了,是師父手臂被那壞人用繩子纏住了,師父的劍和那壞人的劍一碰在一起,就有許多繩子纏過來;師父!你為何不把身上的繩子扯掉?玄靈衝著元真子大聲問道。


    師兄又說胡話,哪裏有什麽繩子?玄妙嘟囔道。


    玄妙沒說錯,確實不是繩子;玄靈認不得那股邪氣,隻能說是繩子。


    元真一麵驚訝,靈兒如何看到這股邪氣;一麵心裏苦笑;師父何嚐不想除去纏在手臂的邪氣,隻是越用真氣去逼,這邪氣就來的越猛烈。


    元真此時的狀態,似乎早在葉枯藤的意料之中;葉枯藤得意地說道:小道士,怎不狂了?


    元真的氣力已經消耗五成,唿吸變得非常急促。


    能接我數十招,也算是個人物;不過本座如果再出三招,定取了你的性命;可惜了……好吧,為了讓你死個明白,本座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枯藤劍法的精髓。看仔細了……


    葉枯藤話音落地,便使出了招式。


    第一招,南蛇鎖。葉枯藤運動真氣將手中的枯藤劍插入雪地中。


    霎時,雪層下似乎有兩條大蛇遊向元真的雙足;速度之快,元真根本來不及抽身,腳踝已經被兩條藤蔓一樣的邪氣死死纏住。


    藤蔓上麵似乎布滿荊棘,如怪蛇的毒牙深深刺入了骨縫,劇痛無比。


    元真咬住牙關忍住,額角沁出豆大的汗珠;劍尖刺入雪層,向上猛地撩起,本想揮斬邪氣,可劍刃剛一碰到那股邪氣,就被彈了出去;七星劍已經離手,落在了雪中。


    玄靈玄妙看到師父手裏的劍已經被卸下,急得失聲大哭:師父……師父……


    第二招,鐵線絞。藤蔓變成細細的鐵線,從小腿沿著軀幹繞到元真頸部,成絞殺之勢。


    元真再也忍不住這苦楚,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全身幾近痙攣。


    玄靈哭的更加厲害:壞人,放開我師父……


    玄妙早已泣不成聲。


    葉枯藤右手淩空一抓,地上的劍倏地吸在了手中;元真應聲癱倒在雪地之上。


    葉枯藤左手彈了一下劍尖,似乎並不著急出第三招,緩語說道:這第三招名叫鉤吻殺,中了鉤吻殺,這人就像是被斷腸藤纏住。


    隻要人還活著,這斷腸藤就會先吸食人的真氣,再吸食人的精氣;一直沿著身體的奇經八脈瘋長,每長一寸,痛苦就加一分。


    武功越高,這斷腸藤長的越快,痛苦也愈加劇烈,直到此人的精氣耗盡才會人死藤枯;這就是所謂的樹死藤生纏到死。


    今日了結你一個小輩,本不必用此招;但是,一來,烏木被你們廢了武功,也得讓你嚐嚐這滋味;二來,若本座不拿出些真本事,怕也逼不出雲禪老兒。你就受死吧!


    葉枯藤念叨完,閉目運氣,將一股陰煞之氣逼在劍身;劍尖對準元真的身體,劍身上的兩條枯藤像是鬆開的盤發,螺旋著展開,化成萬條藤蔓,向元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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