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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山聽音辨位,已覺出那嬌笑的聲音,發自四丈外一塊大石後麵,也不及言語,暗中一提真氣,唿的一聲,一式“海燕掠波”,直飛過去。說道:“姐姐啊!我……”


    隻見大石後麵緩緩站起一個頭梳雙辮,十五六歲的勁裝少女,接道,“阮相公,小婢可不敢當你這種稱唿。”


    阮山呆了一呆,才拱手說道:“姑娘是……”


    那勁裝少女笑道:“我是王姑娘使喚的丫頭,阮相公貴人多忘事,咱們早就見過了啊!”


    阮山仔細的打量了那勁裝少女一眼,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愣在當下講不出話來。


    那勁裝少女聳聳肩,道:“人家都走了,你還戴著麵具作什麽?”


    阮山取下麵具,道:“咱們在哪裏見過,恕我眼拙,實在是記不得了。”


    那勁裝少女微微的一笑,道:“在一座山穀中,還有塞北五怪……”


    阮山一拍腦袋,道:“那原來就是姑娘你假扮那青衣童子,混在塞北五怪身邊的。”


    那勁裝少女道:“你記性很好嘛!”


    阮山一抱拳道:“那時姑娘身穿男裝,,叫在下如何能夠認得出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那王姐姐哪裏去了?”


    那勁裝少女略一沉吟,道:“她走啦……”


    阮山急忙問道:“她上哪啦?姑娘知道嗎?”


    勁裝少女道:“知道是知道,隻是不知道她肯不肯見你。”


    阮山道:“一定肯見我的,快帶我去,唉!我已經五六年沒有見過小玉姐姐的麵了。”


    勁裝少女搖了搖頭,道:“不一定啊,那馮子浩和玉簫郎君,不知道用了多少心機,一直跟在王姑娘的身後,苦苦哀求,王姑娘就是不肯見他們,你怎麽能肯定,她一定見你。”


    阮山愣了一愣,道:“那不一樣,王姐姐一向對我愛護,常常牽著我玩,照顧我吃飯穿衣,我想她一定和我想念她一樣,想念著我。”


    勁裝少女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你年紀幼小,現在已經長大了。”


    阮山心中大急,道:“我說她一定會見我,你偏不肯信,那你去問問她吧!”


    勁裝少女沉吟了一陣,道,“好吧!我替你傳報一聲,你守在這裏別動……”


    阮山接道:“為什麽不帶我一起去呢?”


    勁裝少女搖了搖頭、道:“我如果帶你進去了,要是姑娘不肯見你,不但我要挨上一頓責罵,你也無法下台,你還是乖乖的站在這裏,我先去替你通報,姑娘如果不肯見你,我再通知你一聲,你好走,如果肯見你,我再來接你不遲。”


    阮山道:“好吧!我在這裏等就是。”心中卻是暗暗的付道:想不到王姐姐竟然是這般難見。


    隻見那勁裝少女,轉身一躍,人已到三丈開外,停下身子,迴頭說道:“不許在後麵跟蹤我。”


    阮山道:“姑娘放心!王姐姐一定會讓你立刻帶我去見她的。”


    那勁裝少女不再多言,縱身而起,身形一閃不見。


    阮山坐在那大石頭上,等了足足一頓飯工夫之久,仍然不見那勁裝少女轉來。不禁急了起來,心中暗道:她如果不肯給我通報,那如何是好。


    忖思之間,隻見一條人影,緩緩走了過來。


    阮山大步迎了過去,果然是那勁裝少女,迫不及待地問道:“可是我那王姐姐要你來接我的嗎?”


    勁裝少女搖了搖頭,道,“你自信心太強了。”


    阮山怔了怔,道:“怎麽?王姐姐不願見我嗎?”


    勁裝少女點了點頭,道:“嗯……”


    阮山接道:“她怎麽說?”


    勁裝少女慢吞吞的說道:“我說了你要見她,姑娘就沉吟不語,很久很久,才對我說,告訴他,不見。”


    阮山心中一急,大聲說道:“為什麽呢?”


    勁裝少女一皺眉,道:“小聲點好嗎?”


    阮山舉起右手,一掌拍在腦袋上,道:“不可能啊!她為什麽不見我?”


    勁裝少女道:“這我怎麽知道。”


    阮山心中激動,說道:“你帶我去,我非要見她不可。”


    勁裝少女搖了搖頭,道:“她不見就是不見,我怎麽敢帶你去。”


    阮山仰起臉來,長長唿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慌亂的心神,道:“你真的替我通報了?”


    勁裝少女道:“哼!怎麽?你不相信?”


    阮山道:“實在是叫人難以相信。”


    勁裝少女柔聲說道:“不隻是你,很多人想見我家姑娘,都被她拒絕於千裏之外,希望你不要難過才好。”


    阮山抬頭望了望天,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了?當真是叫人百思不解……”


    突然一跺腳,把手中的封簡,遞了過去,接道:“這是那馮子浩托我轉給王姐姐的物件,有勞姑娘代轉了。”


    勁裝少女接過封簡,道:“你有什麽事,要我轉告姑娘的嗎?”


    阮山搖頭黯然說道:“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見我。”


    勁裝少女道:“她不肯見你自有原因,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阮山道:“你知道嗎?”


    勁裝少女道:“不知道。”


    阮山苦笑了一聲,道:“好吧!請你轉告她,以後不敢再勞她幫助我了,過去的相救恩情,我這裏謝過了。”


    說完,抱拳一禮。


    勁裝少女一閃躲開。道:“你要謝我家姑娘,幹嘛給我行禮呀!”


    阮山道:“這一禮也勞姑娘代轉了。”


    勁裝少女點了點頭、道:“我一定字字轉告,一句不漏。”


    阮山道:“打擾了姑娘很久,在下這裏也謝過了。”說完,又是一禮。


    勁裝少女還了一禮,道:“不敢當,我這裏還禮了。”


    阮山長長唿了一口氣,不再多言,轉身大步而去。頭也不迴的一口氣走迴了吳氏宗詞的大廳中。


    隻見蕭奇站在庭院當中,一見阮山,迎了上去。


    蕭奇道:“我正等的心急。大哥沒有和人動手吧?”


    阮山搖了搖頭道:“沒有,許老前輩等怎麽樣了?”


    蕭奇道:“他們的穴道已經解開。而且又服了解毒藥物。”


    阮山奇怪的道,“當真嗎?”


    隻聽許陽的聲音,由那大廳中傳了出來,道:“不錯!阮兄弟快請進來,我心中憋了很多事,必得問個明白不可。”


    阮山大步走入廳中,果然見許陽和無為道長,連同那武林四大賢都已經醒了過來。


    許陽急忙問道,“阮兄弟,這是怎麽迴事啊?”


    阮山道:“怎麽迴事?我也糊塗了……”迴頭望著蕭奇,接道:“是誰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蕭奇道:“大哥不知道嗎?”


    阮山道:“我一直沒迴來。怎麽會知道呢?”


    蕭奇道:“這就奇怪了!”


    阮山道:“快說清楚是怎麽迴事?”


    蕭奇道:“大哥走後不久,就有一位黑衣人來到了此地,他說奉大哥之命而來,療救許老前輩等幾人的傷……”


    阮山接道:“那人是什麽樣子,男的?還是女的?”


    蕭奇道:“他像是戴著麵具,男子裝扮。……”


    阮山道:“聽口音呢?”


    蕭奇道:“完完全全的男子口音。”


    阮山一皺眉,道,“以後怎麽樣了?”


    蕭奇道:“我要攔阻他,卻不料他突然出手,點了我的穴道。”


    阮山歎息一聲,道:“說下去。”


    蕭奇道:“我穴道被點,無法阻攔他,看他進入廳中,推活了許老前輩等六人的穴道,給他們一粒丹丸,臨走時,又拍活了兄弟的穴道。”


    阮山道:“他可說明了身份嗎?”


    蕭奇道,“沒有。”


    阮山道:“你沒問過他嗎?”


    蕭奇道:“他臨走時,叫我轉告大哥,他一向不願問江湖中事,武林中殺殺砍砍,生生死死,都和他無關,他曾經看到一個人,連殺了十八位武林人物,他也沒出手管過閑事。”


    阮山接道:“這麽說來,這人的生性,倒是很冷僻。


    蕭奇道:“他說話的聲音,也是一片冷漠,叫人聽來,油生寒意,但是他對大哥你卻又是十分敬重。”


    許陽接道:“看情勢他似乎有事請求阮兄弟幫忙。”


    阮山隻覺得腦海中一片零亂,說道:“求我幫忙?”


    蕭奇道:“大概不錯,他說,許老前輩和無為道長,以及武林四大賢,死活都和他無關,他出手相救,完全是為大哥你,不用感激他,交情都賞到你身上了,日後,他還有借重大哥之處。”


    阮山聽得一片茫然,但見十幾道眼神,一齊投注在自己身上,心中暗暗忖道:今晚的事,千頭萬緒,複雜異常,如其讓他們都糊塗,那倒不如我一人糊塗算了,當下微微點頭,道:“他還說什麽?”


    蕭奇道:“就這幾句話,說完之後,立時飛躍在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阮山心中憋了一肚子怨憤和悲傷,原想見了蕭奇以後,一吐積憤、悲苦,哪知竟然又發生了這樣一件莫名其妙的事,隻好強自忍下心中憂憤的怨氣,緩緩說道:“許老前輩覺得如何?”


    許陽道:“那人的丹藥很靈,似乎是已經解開了沈天奎灌入我腹中的毒。”


    阮山道:“那很好……”目光轉到無為道長的臉上,道:“道長覺得如何?”


    無為道長道:“貧道也覺得好了甚多。”


    阮山目光一掠武林四大賢人,道:“四位傷勢如何?”


    那為首的青衣老人,抱拳說道:“洛陽孫文昌,拜謝阮大俠相救之恩。”


    第二個青衣老人接道:“濟南秦懷榮,見過阮大俠。”


    第三個青衣老人接道:“金陵尤溪、多謝援手之情。”


    第四個青衣老人接道:“江州許嵩,敬領賜助大德。”


    阮山看四人神情,聽四人口氣,果然是一派斯文氣質,毫無火性。心中道:這武林四大賢人,倒也是名不虛傳,那沈天奎天南地北的設法把他們聚集一起,然後點穴下毒,把他們置於死地,但見四人的神情、口氣中,竟然是毫無怨恨之意、修養至此,那也當得上是爐火純青之稱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四位賢人素不過問江湖恩怨,不知怎麽會和那沈天奎結了嫌怨?”


    洛陽孫文昌微微一笑道:“我們和那沈天奎毫無恩怨。”


    阮山心中暗道:既然毫無恩怨,他為什麽要把你們四大賢置於死地才甘心呢,口中反問道:“那沈天奎又為什麽要加害幾位呢?”


    濟南秦懷榮道:“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我們確實和那沈天奎談不上恩怨二字。”


    阮山暗暗忖道:好啊!這四人當真是食古不化,如果是那沈天奎把你們殺了,你們就清了。


    長長歎一口氣,道:“這麽說來,是那沈天奎的不對了,無緣無故的把四位邀集來一起,點穴、下毒,加以傷害。”


    金陵尤溪接道:“問心本無愧,何必想吉兇。”


    阮山暗道:好!這一個更高了,那意思是說,他們沒有開罪沈天奎之意,如約而來,是吉是兇自然不用去想它了。


    當下說道:“正因為四位為人太好了,所以那沈天奎才非要加害四位不可。”


    江州許嵩接道:“君子胸懷,明月清風,生不負人,死又何憾。”


    阮山心中忖道:這四人果然是賢的可以,卻也迂腐的可以,那沈天奎真要把他們殺了,他們也是毫無怨恨之意……


    隻聽許陽冷哼一聲,道:“四位果然是大賢大聖的人物,我和我師兄無為道長,冒險舍命,趕去相救,那算是白費心了,早知如此,還不如讓那沈天奎把四位殺了算啦,也免得我們和四位一樣受那點穴吞毒之苦。”


    孫文昌微微一笑,道:“受恩當知報,積怨應早消,我們對許大俠和無為道長的舍命相救之情,那是永銘肺腑。”


    許陽道:“我不是施恩求報的人。”


    無為道長突然接道:“四位在武林中數十年,從不過問江湖中事,獲得四大賢人之稱,賢就賢吧,隻是未免有些獨善其身,不分是非。”


    阮山心中暗道:久聽武林四大賢人,武功甚是高強,今晚如果能勸他們為武林正義,挺身對抗那沈天奎,不但可增加不少實力,也可號召甚多息隱高人重出江湖,對付那沈天奎。


    隻聽秦懷榮道:“是非之說,原本是兩麵之詞,我們不問是非,難道還不對嗎?”


    許陽冷笑一聲道:“諸位既然已脫離了江湖是非,那沈天奎卻又為何逼四位吞下毒藥,置四位於死地?”


    無為道長接道:“四位袖手看武林大劫,自樂於山水之間、反自覺洋洋得意,深夜悶心自問,賢是不賢?”


    洛陽孫文昌怔了一怔,欲言又止。


    原來他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怎麽迴答了。


    許陽道:“四位之所以被武林同道,尊為四大賢人,那是因為不肯卷入武林恩怨之中,武林中名利之爭的私恩私怨,四位能夠拋置不理,的確是可敬,當得大賢之譽,但這次沈天奎加害四位情勢,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濟南秦懷榮接道:“哪裏不同了?”


    許陽道:“沈天奎誌在武林霸業,手段殘酷,積惡無數,連四位素和武林無恩無怨的大賢人也要加害,用心可想而知,加害四位賢人的怨恨,四位可以不予計較,但這武林大義,正邪存亡,難道四位也不過問嗎?”


    金陵尤溪接道:“依閣下之見呢,我等理該如何?


    許陽道:“挺身而出,為武林仗大義,和那沈天奎一決生死。”


    江州許嵩道:“閣下之意,可是要我等卷入武林殺伐之中嗎?”


    無為道長道,“眼下江湖、道消魔長,四位同受武林同道尊仰,而且賢與不肖,勢不兩立,諸位既有賢名,難道就放任那不肖之徒,縱橫於江湖之上,為所欲為,不加過問嗎?”


    孫文昌目光轉動,掃掠了秦懷榮、尤溪、許嵩一眼,道:“三位賢弟,許大俠和無為道長,似乎說的甚有道理,不知三位賢弟認為如何?”


    秦懷榮點了點頭道:“說的道理,的確是不錯,隻是要咱們執刀劍屠戮武林,小弟實在是有著心中難安的感覺。”


    尤溪道,“小弟認為那許陽和無為道長的話,確實有道理,沈天奎逼咱們服下毒物,咱們可以放手不究,但卻不能放任那沈天奎危害武林。”


    許嵩道:“數十年來咱們一直是我行我素,不理江湖上是是非非,如今一旦要改變素願,小弟頗有茫然無措之感。”


    無為道長眼看著四大賢人之中,已經有一半被勸說得心動,如若太過於逼急,反而有害無益,當下說道:“四位請慢慢商量,是留是走有你們決定,貧道等決不敢勉強。”


    孫文昌站起身子,道:“我們商量出結果之後,如何告訴諸位?”


    許陽道:“第三日中午時分,仍然在此相見,三日時光,總夠諸位商量了吧!”


    孫文昌道:“足足有餘了,咱們就此一言為定,不論我等商量的結果如何,三日之後,我等定當如約而來。”言罷,舉步向外走去。


    秦懷榮。尤溪、許嵩齊齊站起身子,緊隨孫文昌身後而去。


    許陽看著武林四大賢人的背影消失之後,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這四人當真是頑固的可以,我見過甚多生性奇特的人,但像武林四大賢人的怪痹,卻是從沒見過。”


    阮山輕輕歎息一聲,道:“這四賢的行動,倒是把我也鬧糊塗了,世上的好壞之分,善惡之別,當真是混淆難清,就說這四大賢人吧!他們不問江湖恩怨,不謀私利,不爭盛名,但卻又都身懷絕世武功、才被人尊為武林四大賢人,那是對他們的敬仰……”


    仰起頭來,長長唿了一口氣,接道:“他們那不計私怨的氣度,和一般武林中人,有仇必報的行為,比較起來,實在是有天壤之別,那確實是當得賢人之稱了,但他們那等不顧大局。不辨是非的行為,難道也可當得賢者之稱嗎?”


    無為道長道:“虛名誤人,如若他們沒有那四大賢人之譽,那也不會有這樣的忍耐工夫了,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問題!表麵上瞧去,四人不計名利,不記嫌怨。氣度博大,人所難及,但如果再深看一層,四人這等作為,無非要保持那四大賢人的美名。


    許陽接道:“不錯、師兄高見,一句話就說中了。”


    無為道長緩緩站起身子道,“什麽時辰。了?”


    蕭奇道:“四更左右。”


    無為道長道:“咱們也該去了,別讓他們等的太久。”


    許陽轉臉望了阮山一眼,道:“阮兄弟,我有點事想請教。”


    阮山道,“不敢當,老前輩有阿指教?”


    許陽道:“我聽蕭奇講,阮兄弟追那簫聲而去,可曾見到那吹簫的人?”


    阮山想到王小玉不願和自己相見一事,不禁心頭黯然,長長歎息一聲,道:“見到了。”


    短短的三個字、竟然使大廳中所有的人,為之一驚,連無為道長那等鎮靜的人,也緊張起來,雙日轉注在阮山的臉上。


    許陽咳了一聲,道:“你當真,見到了那吹簫的人?”


    阮山點了點頭道,“不錯。”


    許陽道:“一位什麽樣的人物?”


    阮山道:“一位襲長衫的少年。”


    無為道長呆了一呆,道:“怎麽?又是一位年輕人嗎?”


    阮山道:“嗯!夜色中,在下雖然無法瞧的非常清晰,但就所見而言,確實是一位年輕人,一襲長衫,顎下無髯。”


    無為道長轉臉望著許陽,問道:”師兄可知近代武林中,哪一位簫吹的最好?”


    許陽道:“簫王潘振……”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就我所知,那簫王潘振,幾年前已經失蹤,下落不明。”


    無為道長道:“不錯,就貧道所知,近代江湖之中,以那簫王潘振的簫,吹的最好,據說他的簫聲能夠引誘飛鳥落地,吹出百鳥爭鳴之音,技絕一代,故有簫王之稱。”


    許陽道:“自從那簫王潘振失蹤以後,江湖上再也沒聽到有吹簫的高手,那吹簫的人,卻突然在江湖上出現……”


    蕭奇突然接口說道:“但剛才那簫聲,卻是親耳聽見,聲若天籟,九曲百轉,傷悲處,能使人不自覺淒然流淚,哀怨處,能使人啼噓長歎,使在下不解的是,那簫聲一直是幽怨淒傷,聽不到一點歡樂的聲音,輕鬆的聲音。”


    無為道長急忙接道:“可有琴聲,隨那簫聲之後響起?”


    阮山道:“琴弦先動,簫聲隨至,琴韻幽幽,蕭聲如訴。”


    無為道長道:“這就對了,那夜在湖邊驚走沈天奎的,也好像是琴簫混合的聲音。”


    許陽沉吟了一陣,道:“是誰呢?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阮山心中暗道:我知道啊!那彈琴的人,是小玉姐姐,至於那吹簫的人,我已經見到了他,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姓名,但卻知道他是那馮子浩的表兄。


    王小玉拒絕相見,使阮山的心中充塞著一股憂憤痛苦,他用盡了心思,仍然是想不出那王小玉,為何會拒絕和自己相見,他本想說出詳情,以泄心中憂苦,但卻又強自忍了下去。


    隻聽無為道長輕輕歎息一聲,道:“師弟,也不用多費心機去想了,那彈琴吹簫的人,既然暗中相助咱們,自可斷定是友非敵,此刻,雖然不願和咱們相見,但總有相見之日。”


    許陽道:“不錯,那沈天奎雖然退走,但卻未必就離開歸州,咱們得早迴約定的地方。”


    挺身而起,大步向外走去。


    群豪緊隨著,離開了吳氏宗祠。


    阮山心有所思,也不問許陽等人的遇險經過,倒是許陽,慢走了幾步,和阮山並肩而走,說出了遇險詳情


    原來,許陽和無為道長得丐幫中弟子報告,知道武林四大賢人,被沈天奎引到吳氏宗詞後,想到沈天奎的惡毒,武林四大賢人必然要吃大虧,這四人雖然不和江湖上人來往,但在武林中卻是盛名甚著,而且武功十分高強,如果被那沈天奎逼脅所用,必將使江湖哄動,其影響之大,實在是難以計算,


    兩人追蹤而至,隻見一隻木船,緊接著,兩人也登上了木船,隻見燭光高燒,四君子分坐在艙中一張方桌四麵,卻沒見那沈天奎的人在何處


    無為道長為人心細,見些情勢力時慎重了起來,許陽卻救人心切,一躍入艙。


    四下望去,仍然不見那沈天奎的人影。


    無為道長眼看許陽進入艙中,也隻好隨後而入,兩人走到四大賢人的身旁,舉手在四人身上推拿了一陣,但四人仍然是端坐不動。


    這會兒,突然聽到木門吱呀一聲,後麵艙門開啟,一個紅衣怪人,緩步向兩人走來。


    許陽猛發一掌,正擊中那紅衣人的前胸。


    但見紅衣人一頓,又向前麵走來。


    無為道長長劍出鞘,一劍點向那紅衣怪人的正中肩頭。


    哪知劍尖好像刺在堅石上一般,那紅衣人竟然是毫發無傷,就在兩人驚異之間,沈天奎疾躍而出,點中了兩人穴道。


    許陽述完經過,歎了一口氣,又道:“以後的事,就是灌了毒藥,阮兄弟已經知道了。”


    阮山道:“我也遇到了那紅衣怪人,如果不是有人相救,此刻隻怕我也被那沈天奎生擒活捉了。”


    談話之間,已經到了約定的豆腐店外。


    原來,幾人都是約定好的,無論誰走散了,就到這個豆腐店裏來會合!


    隻見燭光閃閃,石磨聲隆隆作響,一個身穿縷衣的老人,正在推動石磨。


    許陽當先走入店中。


    那推磨人望了許陽和無為道長一眼,道:“人都在內室等候。‘群豪走入內室,隻見上官洪、郭峰及武當弟子,都集中在室中等候了。


    隻見木床上仰臥著施玉。


    阮山急步走近木床,低聲叫道:“施兄,好一些嗎?”


    施玉睜開雙眼,微微一笑道:“大約是死不了啦。”緩緩挺身而起,掙紮著要下床。


    許陽一揮手,道:“你躺著吧,傷在何處?”


    施玉道:“左胸上,幸虧得郭老前輩細心施救,已經大見好轉了。”


    郭峰道:“不敢當,咱們隻兄弟相稱。”


    施玉微微一笑,道:“在眾位前輩麵前。小要飯的不得不和你客氣,一下了”


    郭峰道:“不必如此,交朋友嘛,咱們各交各的就是。”


    許陽說道:“這話倒也不錯,我和丐幫幫主兄弟相稱。,他又是丐幫弟子如若排起輩份來,和眼下的人論交,這不就要低了一輩。”


    隻見無為道長伸手按在施玉的脈穴上,瞧了一陣,道:“不妨事,明日再服兩帖藥,就可以複元了。”


    蕭奇看著室中狹小,人數眾多,站著就已經很擁擠了,當下說道:“此處地方狹小群豪又多,咱們換個地方如何。”


    施玉道:“小要飯的知道一處隱秘的地方。”


    蕭奇問道:“什麽地方?”


    施玉道:“城外五裏,有一座無人居住的宅院,竹林環繞,十分寬大,裏麵設備,應有盡有。”


    蕭奇道:“如此華麗的宅院,怎麽會無人居住呢”


    施玉笑道:“這個嗎?小叫化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因為鬧鬼吧!”


    許陽道:“既然有如此去處,咱們也不必在此停留了,早些趕去目光一掠施玉道:“你能走路?”


    施玉道:“慢一點走,大約還可以支持。”


    郭峰道:“我瞧還是我背著你走吧!”


    施玉道:“那就多謝郭兄了。”


    無為道長道:“趁天色還沒大亮,咱們出城去吧!”


    郭峰背起施玉,當先帶路,一行人直向城外走去。


    蕭奇低聲問阮山道:“大哥,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阮山搖了搖頭,道:“不信。”


    蕭奇道:“這鬼神之說,兄弟本也不信,但世間傳說,曆千百年而不衰,倒叫兄弟有些迷惑了,但願能夠見見鬼神,開開眼界。”


    阮山心中一直想著王小玉為什麽拒絕和自己相見,哪裏有心情聽那蕭奇談神論鬼,最後幾句話,根本沒聽到。


    蕭奇眼看阮山心不在焉,若有所思,也不多言,放步向前走去。


    數裏路程,在群豪腳下走來,不到一刻工夫,便已經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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