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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一片寂靜。


    鬱景琛看了眼床上的折冶,又把目光落在離他還有幾米遠的女人,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簡折夭邁著步子,來到距離他還有幾步路的地方停下,冷著臉,「我有事情要問你。」


    「你問吧。」鬱景琛淡淡道,似心頭有料到她的問題了。


    「穀秋死前,是不是找過你!」簡折夭說著話的時候,語氣很用力,雙眼緊緊的盯著她麵前坐著的男人。


    鬱景琛沉默了下,迴想起四天前的下午,唐穀秋的確來找過他,跟他說了一些話。


    從床上站起身子,看著簡折夭道:「是。」


    「為什麽她會來找你?你跟她之間說了什麽?!」簡折夭麵色緊繃,牙關緊咬,她怕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失控。


    鬱景琛眸子一深,「她跟我說,上次的事情有她參與的一份。」


    「所以呢?鬱景琛,你告訴我,你怎麽迴她的!」簡折夭雙手緊握成拳,她心中已經認定了唐穀秋就是喜歡鬱景琛。


    而鬱景琛如果因為她的事情去責怪唐穀秋的話…唐穀秋心靈本就脆弱,最後承受不住她心愛之人對她的怒罵,所以才會跳樓。


    這般想著,簡折夭忍不住衝上前,她雙手緊緊抓住鬱景琛的衣領,雙眼赤紅的盯著他,嘶吼道:「鬱景琛,你告訴我,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麽!?」


    鬱景琛看著情緒激動的她,麵色暗晦,薄如刀刃的唇瓣輕啟,「簡折夭,你因為她的死,就忘了她曾經帶給你的傷害了嗎?你忘記那天晚上,你被人逼在角落裏頭嗎?你忘記你全身都是血了嗎?你…」


    「你別說了!」簡折夭吼出聲,雙手緊抓著他的衣領,身子顫抖,她沒有忘。那天晚上是她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次,她恨透當時無能為力的自己,她恨不得殺了害她變成那樣的人。


    可是…那個人是穀秋啊,是她為數不多,很珍惜很珍惜的朋友啊。


    她再恨、再痛,她也不要她死,不要她自殺跳樓啊!


    鬱景琛伸出手掌拍著她的後背,「別想了好嗎?她已經死了,沒什麽可惜的。」


    在他的眼中,背叛了他的女人,害得她那麽痛苦,死了也罪有應得。


    簡折夭看著冷血的他,嘴角突然冷冷一笑,「鬱景琛,你對她說了很難聽的話對不對?」


    鬱景琛麵露不悅,他不想再提起那個女人,他不懂,為什麽她還要一直計較那個女人!


    「鬱景琛,一條命毀在你的手上,你的心就不痛麽?」她眼中的譏諷刺痛了鬱景琛的眼。


    他眸中一抹陰鶩掠過,勃然變色,「簡折夭,她承受不住自責才跳樓的,你現在是打算把她的死全部怪在我的頭上嗎!」


    「穀秋她喜歡你,若不是你說那些難聽的話讓她傷心欲絕,她現在就還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


    鬱景琛危險的眸子一眯,麵色緊繃,「你說什麽?誰喜歡我?」


    「穀秋她死前跟我說,當初害我不過隻是想讓愛我的男人離開我而已,我身邊隻有你,不是你是誰!」


    「胡說八道。」鬱景琛冷冷的道。


    「她已經死了,你用得著再裝嗎?鬱景琛,你再冷血一條人命還是背負在你的身上,你為什麽要跟她說那些狠心的話!你若是不說她,她肯定就不會跳樓,她就不會死!為什麽,為什麽啊!」簡折夭紅著眼眶,抓著他的衣領大力的搖晃著他的身子,嘶吼道。


    三天來,唐穀秋在二十四樓的高樓上縱身下跳,那場麵,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歷歷在目。


    她的死就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鎖禁錮著她的身心,她唿吸一口都是痛的,抬頭看著高樓心頭都會恐懼,那日她痛苦崩潰的哭聲總是會在她耳邊響起。


    她覺得她快要瘋了!


    鬱景琛深唿吸一口,看著眼前情緒失控的她,突然伸手一掌落在她的肩頭。


    簡折夭身子一頓,最後眼睛再看了鬱景琛一眼,便無力的閉上眼睛,倒在了他的懷中。


    鬱景琛彎腰將她瘦弱的身子抱在懷中,懷中的人,又輕了。他就像是在抱著一把骨頭般,一點肉感都沒有了。


    他抱著她,邁步走出了房間。


    門外隻有老嶸站守著,見他出來看了眼他懷中的女人,沒有說話,靜靜的跟在他的後麵。


    路過客廳的時候,葉莫衍他們都在。


    玲玥看到鬱景琛抱著一個女人出來,眸光一厲,「二哥,你帶她去哪?」


    「我帶她迴景園。」鬱景琛淡淡道,隨後瞥眼望向李銘鑫,冷冷道:「這幾日,誰都不準進無情的房間,違反命令的,別怪我心狠!」


    「二哥!」玲玥自然知道他這條命令是針對誰的,不滿的喊道。


    「玥兒,坐下吧。」鬱曼香尊重她哥哥的任何決定,拉了拉玲玥的袖子。


    鬱景琛眼睛落在玲玥的那張臉,最後還是撇開了,跟老嶸一起大步的離開了半山島。


    …


    簡折夭睡著中突然驚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頂上的天花板,眼睛環顧四周,這不是景園的臥室嗎?


    剛剛暈倒前的場景她還記得,想到鬱景琛,簡折夭的手就忍不住握起。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走去浴室,眼睛看著前方鏡子頭的自己。


    頭髮淩亂,眉眼間透著疲憊,眼圈低下泛著淡淡的青色,下巴又尖瘦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疲倦無神,頹廢至極。


    她這幾日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盡管剛剛睡著了,她也還是被驚醒了。


    她夢到穀秋跳樓,夢到折冶被那個叫玲玥的女人給殺死了。


    對!簡折夭一想到折冶馬上驚醒過來,她人暈倒了,那她暈倒之後,折冶去哪了?


    過去這麽長時間,那個玲玥恐怕早已經對摺冶動手了吧!


    簡折夭想到這,立馬衝去了房間。


    她看向窗戶外麵,現在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她這一覺睡了那麽久嗎?


    打開門,外頭走廊很安靜,樓下燈開著,可是沒有看到鬱景琛和老嶸的影子。


    簡折夭心頭越來越慌,手指都冰涼了。


    腦中全是折冶。


    她快步走過走廊,突然看到對麵拐彎處書房的燈是亮著的。


    她腳步遲疑了下,隨後放慢步子走過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她聽到裏麵有鬱景琛的說話聲,站在門後聽著。


    鬱景琛:「老四最近怎麽樣了?」


    老嶸:「唐少因為她妹妹跳樓自殺的事情,心情也不好,最近一直待在唐家。」


    鬱景琛:「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老嶸:「還沒有。是陳年舊事了,沒有目標的話,單憑這樣查,難度很大。」


    鬱景琛:「嗯,如果實在查不到,你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


    老嶸:「好。」


    裏麵沉默了會,鬱景琛又開口道:「先前那批貨,準備好了嗎?」


    老嶸點頭:「已經運到了,兩日後,就能到達白雲城。」


    鬱景琛:「好,你聯繫好商家,晚上十點,在xxx地方交易。」


    老嶸:「是。」


    鬱景琛:「記住,這次事關重大,一定要保密,誰都先不要泄露。」


    老嶸:「知道,放心吧爺。」


    簡折夭微垂眸子,掩蓋眸中的複雜,她輕退腳步,慢慢的離開了書房,迴到了臥室內。


    既然鬱景琛和老嶸還在這裏,那說明折冶應該還是安全的。


    她得想辦法讓折冶迴到她的身邊。


    在房間沉思了會,關著的門被人扭動推開了。


    簡折夭抬頭望去,就看到鬱景琛一身黑白搭配朝她走來,「醒了?」


    「嗯。」簡折夭點點頭。


    「餓了嗎?我讓張媽給你多做了晚飯,現在去叫她熱一熱。」鬱景琛手掌自然的摸著她的腦袋道。


    簡折夭沒有吵,沒有鬧。白日的對持與崩潰現在全部隨風吹散,留下的隻有乖巧安靜,她應聲,「好,我餓了。」


    「你要跟我下去吃?還是在這裏等我?」


    「我在這裏等你吧。」


    「嗯,那你梳理一下,我去給你端上來。」他說完,雙手捧著簡折夭的臉,臉龐湊近她。


    簡折夭放在被子上的手驀然握緊,臉上卻沒有躲避,任由他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頭,又落在她的唇上。


    鬱景琛隻是蜻蜓點水,帶著疼惜還有眷戀的感情。


    鬱景琛親完,溫聲道了聲,「在這裏等我。」


    之後,他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簡折夭目送著他離開的身影,麵色冷清,她抬起手背,擦拭了下額頭,又擦拭了被他親吻的唇瓣。


    不多時。


    鬱景琛便端來了飯菜。


    張媽的手藝一向好,房間內都充斥著飯菜的香味,簡折夭順著香味嗅了幾口,正想從床上起來,就看到鬱景琛朝她走了過來。


    他屁股落坐在床沿邊,張開雙臂,眼睛深情的看著她。


    簡折夭一愣,明白他的意思,「我自己能下去。」


    「我知道,但我想抱你過去。」鬱景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中有深情、有愛戀,也有一絲複雜。


    簡折夭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說什麽,她挪步膝蓋,身子朝他靠近,身子來到了他的懷中。


    鬱景琛滿足的將她抱在懷中,她身子嬌小就像個貓咪般,現在的柔順乖巧讓他喜歡極了。


    手掌摸著她柔順的黑長髮,將她抱起來,「走,我們去吃飯。」


    簡折夭雙手攬著他的脖子,鬱景琛又道:「你雙腿張開,夾著我的腰。」


    簡折夭沒有說話,她調整姿勢,張開雙腿夾著他精瘦的腰間,身子與他更加的貼近,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就像一個樹袋熊般,緊緊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鬱景琛步子放的很慢,從床邊走去餐桌上,明明兩分鍾能到的事,他卻硬生生走出了五分鍾。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條路,能就這樣,走一輩子。


    走的再慢,還是有到盡頭的時候。


    鬱景琛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一手拉開了椅子,他落坐下來,還是沒有鬆開她,簡折夭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右手邊就是餐桌。


    她正想轉身自己去拿筷子,卻被鬱景琛握住了手,抬眼就對視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眸,「我餵你一次好嗎?」


    他的語氣,簡折夭竟聽出了一絲不舍與渴望。


    她不解,這個男人在搞什麽把戲?


    想了想,她還是點頭。


    鬱景琛欣喜一笑,眉梢都能看到他染上的笑意,端過碗,他還專門準備了勺子,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簡折夭嘴邊,期待的看著她。


    簡折夭微微張開口,將勺子的白飯含入口中。


    鬱景琛又是一勺。


    簡折夭還是沒說話,安靜的張嘴吃進嘴裏。


    到第三勺的時候,簡折夭看那勺子還是白飯,忍不住張嘴道:「我要吃雞蛋。」


    「哦,對。我都忘記旁邊還有雞蛋和青菜了。」鬱景琛恍然大悟,笑了一下,那樣子簡折夭有一刻覺得,他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孩子。


    看他的手法很生疏,簡折夭輕聲道:「你有餵過別人吃東西嗎?」


    「嗯?」鬱景琛聽到她問這個問題,搖搖頭,「沒有,你是第一個。」


    說完,他這口飯內加了雞蛋,放在了簡折夭的嘴邊。


    簡折夭對他剛剛的迴答沒有作答,乖巧的張嘴將飯吃進嘴巴內。


    鬱景琛下一勺又給她夾了青菜,他看起來餵得很開心,心情很愉悅,簡折夭一直很乖巧的將他餵來的東西吃在嘴中。


    沒有管那裏麵有沒有她不喜歡吃的。


    兩人一餵一吃,周邊都打上了一層暖暖、溫馨的光芒。


    一碗飯很快就吃完了,鬱景琛看著空碗,問道:「還要嗎?我下去多打一碗。」


    「不用了。」簡折夭搖搖頭。


    鬱景琛應了聲,把碗放下,抽過旁邊的紙巾幫她擦拭著嘴巴。


    「吃飽了嗎?」他問。


    「嗯,肚子很飽了。」


    鬱景琛沒有說話了,他張開雙臂攬著懷中的她,腦袋眷戀的靠在她的頸窩旁,唿吸時淺時深,溫熱的、癢癢的、就像螞蟻在肌膚上麵爬走般。


    簡折夭白皙的膚色都被他的熱氣熏出了淡淡的嫣紅,煞是好看。


    鬱景琛情不自禁,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頸窩,唇瓣與肌膚的觸碰,帶著一絲冰涼感,一絲唇肉相貼的觸感。


    簡折夭身子敏感一顫,她坐在他懷中,身子僵硬,不敢亂動。耳邊滿滿的都是他灼熱的氣息。


    「夭兒…」他呢喃了聲。


    「嗯。」簡折夭喉間發生一聲,迴應了他。


    「我還能這樣,抱著你多久?」


    簡折夭手緊了一下,她張了張嘴,沒有迴答。


    鬱景琛攬著她腰間手驟然加緊力道,將她緊緊的鎖在懷中,他也沒有說話了,牙齒輕咬著她細嫩能掐出水的肌膚,舌尖伸出舔吻著,濕熱的、眷戀的。


    空氣中的溫度越升越高,簡折夭感覺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就像是電流流過般,激奮感流過四肢百骸,酥麻了她的骨頭。


    她心頭有些害怕這種感覺,輕聲開口道:「鬱景琛,我…我有件事,想求你。」


    鬱景琛停下動作,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喘息聲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內。他語調沒有一絲意外,低啞著嗓音道:「你說吧。」


    「我能讓折冶迴到我身邊嗎?」簡折夭語氣有些緊張。


    「能。」


    「真的?我的意思是,他安安全全的迴到我的身邊。」


    「嗯,我知道。我已經讓老嶸去接他了,應該等會就能到了。」


    簡折夭眸子驚訝的看著他,她的心思,他已經猜透了嗎?


    鬱景琛眸子睨向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大手插過去,將她纖瘦的五指打開,修長的五指與她交叉相握,掌心緊緊的貼著,溫熱感互相傳遞著,由掌心傳入心頭。


    「夭兒,我不計較無情的事,我們之間能重新來過嗎?」鬱景琛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腦袋壓向自己。兩人額頭相抵,雙眼四目相對,距離很近,近到鼻尖能觸碰到。


    唿吸能互相感受到,連心跳聲,似乎都能感應到般。


    簡折夭一手被他緊緊的握著,掌心的溫度和眼前那雙盛滿柔情的眼眸讓她一時慌了心。她緊張的說不出話,最後還是抿上了唇,沒有開口,垂下眸子,躲避男人灼熱纏綿的視線。


    「哎…」耳邊是男人的輕嘆聲,他放開了她,一隻手臂穿過她的後膝蓋,一隻手攬在她後背,不費多少力氣,很輕鬆的一個公主抱就將她抱了起來。


    他大步朝床邊走去。


    簡折夭身子落在床上,她三千青絲披散在白色的床上,墨色的頭髮與白色的床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張素顏朝天,別樣驚人的容貌綻放在鬱景琛的眼中,他幽深的眸中有過一刻的癡迷,情不自禁的彎下腰,身子壓下,吻落在了她的額頭,她的眼皮,她的臉頰,她的唇瓣…


    簡折夭卷翹的睫毛輕顫,雙手緊張的抓著身下的被單,看著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遊走,她忍不住出聲道:「鬱景琛,可以不做嗎?」


    她弟弟的命掌握在他的手上,她沒辦法反抗,有的隻有乖順的順從他所有的要求,能讓他手下留情,放過她弟弟。


    但她心頭早已經有隔閡,沒有辦法在這種的情況下,還跟他纏綿一場。


    鬱景琛抬起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龐,今晚的他,臉上點綴了無限的柔情,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貼著她的臉龐,「好,你說什麽,我都會答應你。」


    他細碎的吻落在了她的嘴角,隨後翻身,睡在了她的身側,手臂攬過她的身子,他胸膛滾燙的溫度清晰無比的朝她傳遞著。


    隱忍著的喘息聲在她耳邊響起。


    簡折夭眸子微閃了下,他知道他動了情慾,能壓下答應她,這樣讓她很驚訝的同時,平靜無波的心池又泛起了一絲漣漪。今晚的他,太反常了。


    鬱景琛調整過來後,下床走去了衣櫃前,他挑著她的睡衣,連續挑了好幾套。


    一直不滿意。


    簡折夭也坐起身子,「怎麽了?隨便拿一套不就好了嗎?」


    「隨便嗎?可哪來的時間可以一套套換一遍…」他輕聲呢喃。


    「什麽?」簡折夭坐在床上,和他有一些距離,就看到他在說什麽,但具體什麽她沒有聽清。


    「沒事,就這套吧,你很少穿。」鬱景琛手上提著一件圓領的黑色性感睡裙,裙子布料很柔順,也很長,拖至腳踝的那種。


    簡折夭平時嫌太長,她喜歡簡單的短褲,所以睡裙很少穿。


    他轉身拿著睡裙朝床上走去,伸出手放在簡折夭麵前,「我帶你去浴室。」


    簡折夭看著他放在她麵前的手掌,看了他眼,「我想自己洗澡。」


    鬱景琛莞爾一笑,「我知道,我隻是想和你牽手走那條路。」


    簡折夭看著那條路,不過十幾步路的距離,眉心微擰,越發感覺鬱景琛今晚的不正常了。


    鬱景琛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牽著她走到浴室的門口,他將她的睡裙放在衣架上,又打開開關,幫她調試好溫度,浴缸內都放滿水後,才朝她道:「進去洗吧,別洗太久。」


    「哦。」簡折夭低低的應了聲,她進去,他出來。


    「砰——」門關上,發生一聲輕響,就像是一道隔閡,將裏頭和外頭的人徹底的隔絕。


    樓下老嶸和李銘鑫過來,兩人合力,將折冶搬到了第一樓的客房上。


    簡折夭洗完澡,一邊走出來,手一邊拿著幹毛巾擦拭著濕淋淋的頭髮。


    剛洗完澡的她,兩頰還帶著被熱氣熏出來的淡淡紅嫣,白裏透紅,配上那雙清亮的明眸恰是好看。


    鬱景琛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有走動聲,他抬起頭望去,就看到她一身黑色性感長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都突顯出來,黑色打底配上她白皙的肌膚,相得映彰。尤其是那圓領下隱隱若現的事業線,性感誘惑。


    喉間不由滾動了下,朝她走過去,「洗好了?」


    「嗯。」她輕點頭。


    鬱景琛自然的伸出手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動作輕柔的幫她擦拭著長發,「這頭黑髮很好看。」


    「我很少去剪。」


    「嗯,別剪了,你留長髮的樣子,很好看。」長髮及腰,配上那張精緻的臉蛋,身上總是透著一股小女人的嬌媚和靈動。


    簡折夭垂下眸子,任由他站著幫她擦拭著頭髮。


    兩人沒有誰說話,簡折夭看著地上光線折射的影子,一高一低,她的身高在他肩膀下還要低一點的位置,這個高度正好方便他幫她擦拭頭髮。


    地上隻有兩人的輪廓,麵部是模糊的,她看不見身後男人的神色,也看不見自己現在什麽樣的表情。


    身後男人突然道:「折冶送來了。」


    「嗯?我想去看看他。」簡折夭立即轉身道。


    「嗯,我帶你去。」鬱景琛知道說出來,她肯定迫不及待,所以在幫她頭髮擦拭的差不多才開了這個口。


    放下毛巾,他就要拉起簡折夭的手。


    簡折夭卻想起什麽,朝他道:「你等等。」


    鬱景琛看著她跑開去她包包內翻找著什麽,沒有跟過去。


    等了一分鍾左右,就看到簡折夭手上拿著手機跑了過來,「我拿個手機,走吧。」


    鬱景琛眸子一深,沒有說別的,點頭拉著她走出了臥室。


    出了臥室的門。


    鬱景琛帶她來到一樓,因為折冶的身體不適合移動太大,所以直接在一樓的客廳內安頓了下來。


    推門進去,裏頭老嶸和李銘鑫還沒有離開。


    老嶸和李銘鑫看到鬱景琛進來,喚了聲,「爺。」「老二。」


    「嗯。」鬱景琛朝他們點了下頭,看向李銘鑫道:「他身體正常嗎?」


    李銘鑫:「嗯,我們很小心的移動,我剛剛幫他檢查過了,沒事。」


    簡折夭掙紮開鬱景琛握在手掌心的手,朝床上的折冶走過去,他周圍已經布置了醫用儀器,她伸出手貼在他的臉龐,麵露溫柔的道:「折冶,姐姐在。」


    李銘鑫和老嶸跟著看了她眼。


    剛剛玲玥在半山島還一直阻攔,後麵是葉老大的威嚴鎮住了她。


    「你們能出去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折冶訴說。」簡折夭望向他們道。


    鬱景琛沒有說話,率先轉身離開了。


    老嶸和李銘鑫自然是跟在後麵,關上了門。


    簡折夭環顧四周,檢查個個角落,這次,她一定要確保房間內沒有監控。


    上次肯定是她驗折冶刺青的時候,他們肯定是有監控看到了,不然的話,折冶的身份不可能那麽快泄露。


    簡折夭找過每個角落,都沒有看到任何電子儀器,這才重新迴到折冶的身邊。


    她從睡裙的口袋裏麵,拿出了一瓶藥,將裏麵紅色的藥倒出來,塞進了折冶的嘴巴內。


    折冶現在不會吞咽,隻能讓那顆藥融化。


    她雙手合十,老天請一定要保佑,那顆藥是真的。


    不然,她就成了第二個兇手了。


    那個博士說,這顆藥十分鍾後就會有反應。


    所以簡折夭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折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簡折夭時而看著儀器的顯示,時而又看著折冶。


    拜託,一定要成功,不要出事。


    或許是在裏麵待久了,門外傳來敲門聲,她聽到了鬱景琛的催促,「夭兒,好了嗎?」


    「等會,我很快就出去了。」簡折夭應了聲。


    收迴注意力,她看向旁邊的鍾表,離藥效過去,已經十二分鍾了,為什麽折冶還沒有反應。


    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了一個地方,她驚喜的瞪大眼睛,折冶的手指在動,他的手掌動了!


    她捂住嘴巴,差點就要欣喜的叫出聲。


    「折冶,你看看我,姐姐在這裏。」簡折夭連忙雙手放在折冶的身上,目光緊緊的看著他的臉。


    他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眉頭皺了下,手也動了幾下。


    簡折夭連續喚了幾聲都沒見他有反應,深怕外麵鬱景琛會推門進來,她著急之下,走到一旁的桌麵上,拿過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然後塞進了折冶的手掌心。


    折冶下意識的手掌握緊,將那紙條緊抓在手上。


    簡折夭附耳在他耳邊道:「乖,有人進來的話,不要亂動,乖乖的閉著眼睛睡覺就行。紙條一定要看。」


    說完,她把折冶的手臂放迴被子裏麵,眼中還是藏不住的欣喜與激動。


    在房間內走了兩下,等待心情恢復平靜之後,她才走了出去,門外鬱景琛果然站著,她道了聲,「我們迴去吧。」


    「好。」鬱景琛握住了她的手掌。


    兩人返迴臥室內。


    簡折夭身子睡在床上,思緒卻全放在折冶身上,也不知道他現在醒過來沒有?


    能不能看到他的紙條。


    李銘鑫和老嶸都沒有進來匯報,應該還不知道折冶的事情。


    鬱景琛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肚上,感覺到她唿吸不平穩,知道她沒有睡覺,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怎麽了?」


    「沒,就是下午睡太足夠了,現在睡不著。」


    「睡不著的話,我們聊聊天好嗎?」


    「你想聊什麽?」


    簡折夭轉過背對他的身子,側著眼眸望著同樣平躺的他。


    鬱景琛腦袋動了一下,朝她那頭湊近,明明有兩個枕頭,可是他們每次都是枕在兩個枕頭中間的位置上。


    鬱景琛:「聊你的夢想,你有什麽夢想,什麽想做的嗎?」


    簡折夭微擰眉頭,她的夢想?「我有,我想成為頂級的珠寶設計師。」


    不然她不會在大學的時候,選擇修讀珠寶專業。


    也不知道這個夢想,她還能不能實現了。


    「你呢?」她問。鬱景琛的夢想,應該早就實現了吧。


    「我想要一份清閑的工作。」鬱景琛道。


    「你這樣的人,清閑恐怕不適合你吧。」簡折夭看著他道,他那眉宇間與生俱來的霸氣,這樣的人天生就是領袖。


    清閑的工作,當工人?還是當老師?醫生?恐怕沒有總裁和他背後jk二爺的身份更加適合他。


    鬱景琛笑了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掌心揉撚,緩緩道:「我們幾人中,老三最聰明。他當了個教授。」


    「教授?」簡折夭挑高眉頭,jk組織,那個第一恐怖組織的成員裏頭,居然還有教授這樣的身份?


    「嗯,我挺羨慕他的。」鬱景琛道,他終究不能那麽悠閑,他的身上從一出生就背負了太多。


    「…」簡折夭沒有應話了,如果可以,她想當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普通的就算是農村的小孩也行。


    不奢求什麽,隻求有一個家。


    「夭兒,倘若我給了你想要的,你會給我一次機會嗎?」他問。


    簡折夭不明白他的意思,「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嗯,知道。」鬱景琛道。


    簡折夭搖頭,沒說話,她想要什麽,他肯定不知道。知道的話,根本不可能給她。


    她卻不知。鬱景琛,是真的知道…


    鬱景琛低低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了,他手臂眷戀的攬著她的腰間,「睡吧,很快就天亮了。」


    「嗯。」簡折夭閉上眼睛,平靜下心,唿吸逐漸進入平穩。


    …


    隔日一早。


    簡折夭起床洗漱了一番,她將頭髮高高的紮起,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不少。


    樓下鬱景琛和老嶸正坐在一起。


    她走下去,疑惑的問道:「怎麽沒看到李醫生?」


    「他迴去了。」老嶸解釋道。


    簡折夭瞭然的點了下頭,走下樓。


    張媽擺多了一份早餐放在她的麵前,鬱景琛握了下她麵前的牛奶,還是溫的,「你要不要喝熱點的?讓張媽去熱一下。」


    「不用,這種天氣,溫的就行。」簡折夭吃著三文治道。


    「嗯。」鬱景琛應了聲。


    一頓早餐吃下來,三人都很少說話。


    簡折夭抽過紙巾擦拭了下嘴巴,眼睛看了眼老嶸,又看了下鬱景琛。


    「我準備去公司了,你跟我一起去嗎?」鬱景琛看著簡折夭問道。


    簡折夭搖了下頭,「我不去了,我等會還得去星空。」


    「嗯,那我走了。」鬱景琛沒有意外她的迴答。


    和老嶸兩人起身,一前一後走出了景園。


    簡折夭目送著他們兩人的離開,垂下眸子,站起身子走去了折冶的房間。


    「折冶…」她關上門,走到床邊喚了聲。


    床上緊閉著眼睛的折冶眼珠動了下,微微掀開一條縫,簡折夭欣喜了下,站在他旁邊,「醒啦?」


    「姐?」折冶不太確定的聲音道。


    「嗯嗯,是我。身體還行嗎?能動嗎?」


    「可以。」一個晚上足以讓折冶恢復過來了。


    他在簡折夭的攙扶下,從床上坐起身子,挑眉道:「姐,折冶這個名字,你是在叫我?」


    醒來的折冶,麵對簡折夭時,臉上是簡折夭最熟悉的模樣,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嗯,我給你起的名,你叫折冶,我叫折夭。」簡折夭笑著道。


    「幹嘛起折夭?我差點以為是夭折。」折冶皺著鼻子道。


    「臭小子。不說了,沒多少時間了,我昨天給你寫的紙你看到了沒有?」


    「我看到了,我帶你離開。」折冶從床上下來,他的骨頭三年沒有動了,現在在原地全身活動著。


    簡折夭呆呆的看著他,三年了,不對,十年了。她總算又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他。


    他站起來,比她高了整整兩個頭。


    一股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感覺湧上心頭,好像眼前的人很不真實,她在做一場夢般。


    簡折夭忍不住,抱住了他,沒有說話。


    折冶低頭看了她眼,同樣伸出手臂緊緊的迴抱著他。


    姐弟兩在房間內小聲的說了一些話後。


    簡折夭走過去打開窗戶的門,折冶住的客房是一樓,下麵都是草地,很好走。


    折冶拉著她的走,他說他現在有能力帶她離開了,簡折夭隻是一笑,沒有去問他的過往。


    樓下有門衛看守著,兩人翻躍窗戶,落在草地上,身子靈活的躲避每個角落的監控,簡折夭在景園住的時間很長,監控在哪個位置她都知道。


    折冶的身法很敏捷,他帶著簡折夭,攀上後花園兩米高的鐵欄,奔跑了幾十米,徹底離開了景園。


    簡折夭站在景園旁邊的叢林裏麵,透過樹根中間的縫隙,眺望那棟豪華的莊園。


    景園,再見!


    鬱景琛,是時候我們的對決了!


    她眸子劃過一絲堅定。


    從口袋內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王局。」她先出聲。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又聽得簡折夭道:「我已經確認他的身份,掌握了他的證據,現在目標準備行動了,兩日後白雲城!」


    「是的,我很確定!」


    「請給我下達搜捕令!」


    「是,保證完成任務!」


    簡折夭一臉嚴肅的匯報完畢後,她收迴了手機。


    旁邊折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拉了拉她的袖子問道:「姐,你剛剛說什麽呢?」


    「沒。」簡折夭搖頭,保守機密是她的準則,即便是最親的人,她也不可能說的。朝他道:「這幾天,你不要到處走,臉上帶個假皮麵具,等我完成了任務,馬上就去找你。」


    「嗯。」折冶沒有多問,他身為殺手,自己也知道有任務的話,是不可能跟別人說的。不過,他姐姐到底是什麽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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