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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白予從土裏翻出來一塊帶泥的木牌,拍了拍上頭的土,“一塊靈位?”


    顯然這靈位是被之前翻動棺槨的人扔進去的。


    言琢一把奪過來,渾身從腳心到頭頂都發冷,手抖得厲害,靈位上隻有四個字,“杏亭山翁”。


    言琢五指間的靈牌滑落到泥中,整個人頹然跌坐在地,撿了腳邊屍骨捧在懷中,將頭埋在兩膝中間,死死咬住了唇,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雙肩不停發抖。


    杏亭,那是金陵城中言府後園一片杏花林中的六角小亭。


    父親曾自號“杏亭居士”,母親笑言他坐於亭中杏花落滿頭,倒似老翁,遂改號“杏亭山翁”。


    這號隻用於內宅雅趣所用,諸如給母親的畫像、給她親手雕的玉件會留此號,外間極少人知道。


    言琢痛得喘不過氣,即使在言家被抄父母雙亡時她也是堅強的,護著小弟從流放的途中折迴大獄,再到被孟家帶走,她都從未垮過。


    可這一刻她真的想迴到十歲之前,迴到那杏亭內,父親教她雕玉習畫,母親教她釀酒撫琴,杏花隨斜風落滿亭欄,像漫天漫地的雪。


    白予小心蹲在她身旁,聲音沉沉:“玉姐兒,杏亭山翁,是你認識的人?”


    言琢不言聲,眸子沒有焦點,麵龐沒點血色,對他的話沒有反應。


    白予從未見過她這模樣,心內惻然,酸得出乎自己意料,放柔聲音低聲哄:“玉姐兒,你若想哭,就哭一會兒。若不想被二郎他們懷疑身份,就不能再這樣下去。”


    言琢捶著胸口,眼眶幹澀,低聲嗚咽著把頭埋到膝間。


    她不想走,她想跟阿爺阿娘多呆一會兒!


    是白老爺去給阿爺阿娘收屍的吧?


    阿爺早早預感到了言家的命運,可又無法擺脫,遂偷偷留下這玉礦山,又安排下這墓地,讓何家替他守梅嶺,讓白老爺去救她和小弟,甚至是在那時候就將石鼓和一些玉器都藏到了這墓中來。


    可白老爺未接到她和弟弟,隻能將被砍頭後扔進亂葬崗的爺娘混著泥土一並接來這裏安葬好。


    言琢心內悲愴,很想大哭一場,可所有情緒排山倒海從身體裏湧出全堵在胸口,像快要漫過堤壩的洪水,卻偏偏怎麽都衝不過去,隻能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嗚咽。


    那是種比哭聲更慘痛更讓人揪心的低泣。


    白予能猜到棺中人和她關係密切,見她整個人失控,似乎被某種情緒逼到極限,一咬牙,猛伸手去奪她懷裏捧著的屍骨,“你放迴去,咱們出去再說!”


    言琢乍受他刺激,情緒像找到開閘的口,瘋了一樣朝著白予又推又踢。


    白予見她有了反應,幹脆作勢要抱她起身。


    言琢低咽著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推攘,可白予力氣太大,推開他胳膊刹那又伸過來,她亂揮亂打地掙紮一陣,幹脆一口咬在他伸過來的臂膀上。


    白予痛得皺起眉,卻一聲不吭,任憑她死死咬住自己。


    三息,口腔裏的血腥味讓言琢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木木然鬆開白予胳膊,跌坐迴原地,胸口一起一伏喘著氣。


    白予也鬆一口氣,見她眼內漸漸有了波光,柔聲問:“好些了嗎?”


    言琢已筋疲力盡,如此發泄一陣,情緒漸漸恢複正常,抬起眼看著白予,輕輕點了點頭。


    白予凝視著她:“該上去了,若待得太久,怕會惹人起疑。”


    言琢又點點頭,跪在地上,將撿出來的屍骨一一放迴棺槨之中。


    白予站起身,幫她將棺蓋推上。


    言琢又深深叩拜六下,方一手拎著風燈,一手扶著棺槨站起身來,剛往前走一步,腿一軟,險些跌倒。


    白予忙伸手扶住。


    言琢活動活動僵麻的腿,縮迴被白予扶住的手,眼內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還是該高興的吧?


    阿爺阿娘並不是居無定所,他們好好的在這裏,就在阿爺留下來的寶山旁邊。


    她往後清明年節終於可以有地方來給阿爺阿娘燒紙上香了!


    而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替言家守住這寶礦,重振言家河山!


    還有,將那些翻亂棺槨盜走財物的盜墓賊子綁到父母靈前謝罪!


    她轉過頭,啞著嗓子對白予道:“多謝。”


    謝他幫自己度過這一關,也謝他不多問。


    白予提著風燈跟上她,“要想想怎麽跟白夫人解釋。”


    他們二人在墓室內耽誤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


    言琢提起風燈來到石鼓前細細查看,淡淡道:“我們耽誤了時間,是因為在這裏發現了先秦石鼓。”


    那石鼓靠後的一方缺了一塊兒,缺的那塊石就掉在旁邊地上。


    言琢撿起那石塊,萬分心疼。


    看那缺口明顯是新鮮被砸掉的,一定是盜墓賊子幹的!


    可是……


    言琢蹙起眉,片刻後看向白予,嗓音略顯沙啞:“這些人不是為求財來的。”


    “為什麽?”


    “這麵石鼓。”言琢比劃著,“就這一麵鼓,就比他們拿走的所有金玉都值錢,可他們不但沒搬走這鼓,反而給敲碎了。


    “說明不是求財。那是為什麽呢?”


    言琢理著思路:“不是為求財,也未毀壞靈位和棺槨,反而將三個棺槨都打開,這一個還翻得亂七八糟,說明是為求物!


    “而帶走財物,有可能是為掩飾其真實目的!”


    她眼裏閃過一道光,“你可還記得孫誠說過,他說有人說白家有寶貝!”


    白予眉心跳了跳,“這些人是來找那寶貝的?”


    言琢眯起眼,“極有可能就是背後設計陷害大郎的同一撥人。”


    白予抱臂,托起下頜沉思,片刻後看向言琢,“那麽有一個線索就是孫誠所過的……”


    “那幕僚!”


    二人同時異口同聲說道。


    “可那人已經死了。”白予從希望裏跌迴來。


    “還有一個線索。”言琢看了看四周,“這盜墓的手段極像卸嶺門,盜洞用隱蔽法,沒有機關,東南方沒有點火的痕跡,而要一夜之間搬走金玉飾物,人少了絕對做不到。


    “卸嶺門人多勢眾,來去如風,倒鬥手段如霹靂雷霆,直接野蠻,和對這墓室的破壞極像,隻要你能想辦法找到這附近卸嶺門派的人。”


    她聲音微啞,冷得人生寒,“我定能把這盜墓之人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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