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肝……”當著一眾神仙的麵，吳馳砸吧砸吧嘴，輕輕地搖了下頭，大言不慚道：“除了清脆爽口之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鮮美啊！”
對麵的楊戩立刻豎起了大拇指來，道：“我兄弟不趨炎附勢，敢實話實說，二哥甚是敬佩，說實話，這龍肝我也不覺得怎麽好，隻是玉帝愛吃，便成了天庭民眾眼中的稀罕物。”
有了共鳴者，吳馳更加嘚瑟了，道：“說白了，也就是以訛傳訛，那些追捧龍肝多麽美味的人，說的一定是真心話麽？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凡間，將冬蟲夏草追捧成了比黃金還要貴重的玩意，實際上呢，啥屁用都沒有，還不如吃二斤蘑菇來的營養高。”
呂清風跟道：“天上地下其實差不多，都講一個物以稀為貴，真實價值卻不重要。”
洪波倒是蠻喜歡那龍肝，嚷道：“你們不愛吃那就少吃兩口，節省下來的都歸我好了。”
唯有紫衣公主，僅僅吃了少許食材，便放下了筷子，笑吟吟看著他們幾個邊吃邊聊。
吃飽喝足，撤下了鍋，換上了茶，呂清風將話題扯到了正道上來。
“再次感謝吳馳兄弟的招待，啊，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吃飽喝足了，接下來，是不是探討一下民心的問題呢？”
隨著呂清風的提議，另三位陸續將目光投向了吳馳。
說是探討，其實大夥心裏都明白，說的人，必然是那吳馳，而自己，也就有個聽的份。
紫衣微微一笑，道：“今日的聚會是私下裏的，在過來的時候，洪導呂台已經切斷了所有的直播錄播，而且，我已經施展了法術，周圍五十步以內，莫說是閑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故而，你可以暢所欲言。”
吳馳聳了下肩，賠了個笑。
“這都無所謂，即便有直播，即便當著其他人的麵，我吳馳還是一樣的個性，該說的，不會有一句保留，不該說的，就算你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開場氣氛就不好，楊戩連忙圓場道：“紫衣這麽做，也是為了大家好，不單是你一個，還要算上洪導呂台，尤其是你二哥，做生意可是真不容易，萬一被人知曉了你家二哥私下裏涉政，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
吳馳笑道：“瞧，不知覺間，二哥便提到了民心二字。”
楊戩一怔，反問道：“哪有？”
“民眾對當權者的看法，也是民心的其中一項內容。二哥，即便你再怎麽低調，天庭民眾也會將你列入到當權者陣營中去的。”
楊戩再一怔，道：“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好吧，你接著說下去。”
吳馳瞄了眼紫衣，卻發覺這位仙子也正在凝視著自己，一刹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再次襲來。
“還是那句話，凡間的民心很簡單，當權者隻需要能讓百姓們過上好的生活，那麽就可以得到民心，大周的郭威，以及剛剛繼位的柴榮，他們行事做決斷，都能以百姓為重，因此，他們自然會成為令百姓們愛戴的一位好皇帝。”
吳馳強迫自己去淡化那種感覺，可說了一通後卻發現，那種感覺卻是更加強烈。
“你們天庭確實有些特殊，成了神仙，便可以永生不死，還能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無憂無慮好生活，因而，凡間統治者的那一套在你們天庭上根本不適合。”
呂清風插話道：“可如今，天庭卻麵臨著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凡間供奉急劇減少，天庭自產能力依舊低下，各類物資供應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再不做出改變，天庭必然遭受浩劫，可是，天庭民眾就是一盤散沙，無論皇宮如何唿籲，卻始終得不到應有的響應。反倒被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投機分子所抓住了漏洞，不斷煽動民眾製造事端。”
說到激動時，呂清風捏起了拳頭，砸向了桌麵。
幸虧沒用上法力，那一拳，也不過是震翻了兩隻茶盞，要不然，吳馳的一張好端端的紫檀桌便要報廢了。
“一個整天忍饑挨餓的乞丐，偶爾得到了一塊玉米麵的窩窩頭，他必然將這塊窩窩頭當做天下最美味的珍饈。可是，對一位習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來說，那玉米麵的窩窩頭又怎能咽的下去？這道理便解釋了你的困惑，神仙們的好日子過慣了，怎麽可能會響應你皇宮號召，開展生產自救呢？”
楊戩長籲一聲，應道：“確是這個道理。”
呂清風再道：“即便不願意響應皇宮號召，那也不應該不明是非，被那些反皇分子所誘騙了呀！”
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呂清風突然變成了一個憤青，這種突兀使得吳馳禁不住笑出聲來。
“清風同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屁股決定腦袋，坐的位置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式自然也不會相同。你是當權者，看問題當然要維護當權者的利益，可那些民眾是什麽？是被統治者，天生有著反抗情節。抱怨，憤恨，甚至是打壓，那都沒有用。”
一直隻聽不說的紫衣仙子突然插話問道：“那怎樣做才會有用呢？”
吳馳沉吟片刻，歎道：“欺騙，麻痹。”
兩個詞，四個字，極盡簡單。
但一經出口，卻使得眾人均不在言語。
各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紫衣仙子端起了茶盞，呷了一小口茶水，笑了笑，道：“如此說來，你向張真人提倡的民主以及君主立憲製，也應該是欺騙和麻痹民眾的一種手段吧。”
吳馳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同時點了下頭，道：“正是。”
紫衣仙子幽幽歎道：“如今，他們借用這個概念，將天庭民眾的心思攪合的心神蕩漾，大有一副要立刻掀翻了玉帝統治的勢頭，而且，還幼稚以為，隻要推翻了玉帝，那麽天庭上的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紫衣仙子的話語中，多少都帶著一些對吳馳的埋怨，若不是他向張真人支了這麽一招，那紫衣仙子也不會如此被動。
對麵的楊戩立刻豎起了大拇指來，道：“我兄弟不趨炎附勢，敢實話實說，二哥甚是敬佩，說實話，這龍肝我也不覺得怎麽好，隻是玉帝愛吃，便成了天庭民眾眼中的稀罕物。”
有了共鳴者，吳馳更加嘚瑟了，道：“說白了，也就是以訛傳訛，那些追捧龍肝多麽美味的人，說的一定是真心話麽？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凡間，將冬蟲夏草追捧成了比黃金還要貴重的玩意，實際上呢，啥屁用都沒有，還不如吃二斤蘑菇來的營養高。”
呂清風跟道：“天上地下其實差不多，都講一個物以稀為貴，真實價值卻不重要。”
洪波倒是蠻喜歡那龍肝，嚷道：“你們不愛吃那就少吃兩口，節省下來的都歸我好了。”
唯有紫衣公主，僅僅吃了少許食材，便放下了筷子，笑吟吟看著他們幾個邊吃邊聊。
吃飽喝足，撤下了鍋，換上了茶，呂清風將話題扯到了正道上來。
“再次感謝吳馳兄弟的招待，啊，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吃飽喝足了，接下來，是不是探討一下民心的問題呢？”
隨著呂清風的提議，另三位陸續將目光投向了吳馳。
說是探討，其實大夥心裏都明白，說的人，必然是那吳馳，而自己，也就有個聽的份。
紫衣微微一笑，道：“今日的聚會是私下裏的，在過來的時候，洪導呂台已經切斷了所有的直播錄播，而且，我已經施展了法術，周圍五十步以內，莫說是閑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故而，你可以暢所欲言。”
吳馳聳了下肩，賠了個笑。
“這都無所謂，即便有直播，即便當著其他人的麵，我吳馳還是一樣的個性，該說的，不會有一句保留，不該說的，就算你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開場氣氛就不好，楊戩連忙圓場道：“紫衣這麽做，也是為了大家好，不單是你一個，還要算上洪導呂台，尤其是你二哥，做生意可是真不容易，萬一被人知曉了你家二哥私下裏涉政，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
吳馳笑道：“瞧，不知覺間，二哥便提到了民心二字。”
楊戩一怔，反問道：“哪有？”
“民眾對當權者的看法，也是民心的其中一項內容。二哥，即便你再怎麽低調，天庭民眾也會將你列入到當權者陣營中去的。”
楊戩再一怔，道：“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好吧，你接著說下去。”
吳馳瞄了眼紫衣，卻發覺這位仙子也正在凝視著自己，一刹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再次襲來。
“還是那句話，凡間的民心很簡單，當權者隻需要能讓百姓們過上好的生活，那麽就可以得到民心，大周的郭威，以及剛剛繼位的柴榮，他們行事做決斷，都能以百姓為重，因此，他們自然會成為令百姓們愛戴的一位好皇帝。”
吳馳強迫自己去淡化那種感覺，可說了一通後卻發現，那種感覺卻是更加強烈。
“你們天庭確實有些特殊，成了神仙，便可以永生不死，還能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無憂無慮好生活，因而，凡間統治者的那一套在你們天庭上根本不適合。”
呂清風插話道：“可如今，天庭卻麵臨著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凡間供奉急劇減少，天庭自產能力依舊低下，各類物資供應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再不做出改變，天庭必然遭受浩劫，可是，天庭民眾就是一盤散沙，無論皇宮如何唿籲，卻始終得不到應有的響應。反倒被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投機分子所抓住了漏洞，不斷煽動民眾製造事端。”
說到激動時，呂清風捏起了拳頭，砸向了桌麵。
幸虧沒用上法力，那一拳，也不過是震翻了兩隻茶盞，要不然，吳馳的一張好端端的紫檀桌便要報廢了。
“一個整天忍饑挨餓的乞丐，偶爾得到了一塊玉米麵的窩窩頭，他必然將這塊窩窩頭當做天下最美味的珍饈。可是，對一位習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來說，那玉米麵的窩窩頭又怎能咽的下去？這道理便解釋了你的困惑，神仙們的好日子過慣了，怎麽可能會響應你皇宮號召，開展生產自救呢？”
楊戩長籲一聲，應道：“確是這個道理。”
呂清風再道：“即便不願意響應皇宮號召，那也不應該不明是非，被那些反皇分子所誘騙了呀！”
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呂清風突然變成了一個憤青，這種突兀使得吳馳禁不住笑出聲來。
“清風同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屁股決定腦袋，坐的位置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式自然也不會相同。你是當權者，看問題當然要維護當權者的利益，可那些民眾是什麽？是被統治者，天生有著反抗情節。抱怨，憤恨，甚至是打壓，那都沒有用。”
一直隻聽不說的紫衣仙子突然插話問道：“那怎樣做才會有用呢？”
吳馳沉吟片刻，歎道：“欺騙，麻痹。”
兩個詞，四個字，極盡簡單。
但一經出口，卻使得眾人均不在言語。
各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紫衣仙子端起了茶盞，呷了一小口茶水，笑了笑，道：“如此說來，你向張真人提倡的民主以及君主立憲製，也應該是欺騙和麻痹民眾的一種手段吧。”
吳馳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同時點了下頭，道：“正是。”
紫衣仙子幽幽歎道：“如今，他們借用這個概念，將天庭民眾的心思攪合的心神蕩漾，大有一副要立刻掀翻了玉帝統治的勢頭，而且，還幼稚以為，隻要推翻了玉帝，那麽天庭上的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紫衣仙子的話語中，多少都帶著一些對吳馳的埋怨，若不是他向張真人支了這麽一招，那紫衣仙子也不會如此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