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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河北的反叛,大唐各地,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官府的話,好像不那麽好使了。


    各地對於官府的政令,執行也沒那麽積極了。


    再比如說,正在華山腳下“祈福”的太子李琩,身邊的監視與軟禁,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鬆懈懶散了下來。


    因為所有人都明白,無論這次叛亂是朝廷平叛成功,還是叛軍清君側,將來都沒有李琩什麽事了。


    李琩太子之位的“正統性”,來自於基哥的權柄。而此次叛亂,則會極大削弱基哥的皇權,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基哥沒有權了,自然沒人會正眼看李琩。


    可以預見的是,禮法正統將在平叛過程中誕生,就看哪個皇子,能坐上“天下兵馬大元帥”這個職務,總攬平叛事宜。


    戰後,他便是無可辯駁,無人能挑戰的太子。


    直至榮登大寶。


    但不管怎麽說,已經把基哥得罪到死的李琩,在這場遊戲當中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可能性。


    這樣一個廢物,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看管的價值,哪怕他投到皇甫惟明那邊,對方也不要他。


    李琩在皇甫惟明的“討逆檄文”裏麵也有很重戲份,文中說他“昏庸無能,殘忍暴虐,好色貪婪,不學無術,獻妻邀寵”。


    既然是“四王”發檄文,李琩當然是被打倒收拾的對象,這點毫無疑問。皇甫惟明也不會給他麵子。


    對於這些事情,李琩充耳不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早就知道北方必反。


    韋堅上次勸說無果,現在便是後續。結果證明,李琩不在意的事情,很多皇子卻非常在意。九五之尊的位置,他們都很想坐一坐。


    這天一大早,太子李琩正在華山腳下散步,緩慢爬山,感受著上元節後春天的氣息。


    河水解封,青草發芽,鳥兒翱翔於天際,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李琩忽然感覺,出家於此,遠離塵世,似乎也不錯。那些爾虞我詐,背叛玩弄,他真的已經膩煩了。


    然而,正當李琩忍不住唏噓感慨的時候,他爬坡的狹窄山路,被一個年輕的道士給擋住了。


    李琩下意識的往左邊挪了一步,禮讓下山之人。沒想到對方居然跟他一個方向挪動。依舊攔在他麵前。


    “道友請先。”


    李琩很是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但那位年輕道士卻笑道:


    “殿下,您生是皇族的人,死是皇族的魂。自出生起,便無法超脫這個循環。人世間的饑寒交迫與您無關,人世間的自由自在亦是與您無緣。


    殿下不能再逃避了。”


    那人一句話直刺李琩內心!


    他麵色駭然看著那位有些麵善的年輕道士,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疑惑問道:“你是……李泌?”


    “然也,此行特來尋殿下。”


    李泌沒有否認,微微點頭,臉上的淡然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


    遊曆名山大川多年的李泌,如今身上多了一分自信,少了一些狷狂。洗去鉛華,返璞歸真。


    “我什麽情況,你大概還不知道,不必浪費時間了吧。”


    李琩輕輕擺手,轉身就往山下三清殿的方向走去。


    李泌這般的說客,太多了。他隻不過是賣相最好的一個。


    “殿下,貧道這次前來華山,便是為殿下引薦一個人,一個能幫殿下力挽狂瀾的人。”


    李泌慢悠悠的說道,一點也不慌張。


    聽到這話,李琩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他歎息道:


    “你也跟皇甫惟明一樣了麽,之前有韋堅來勸我從賊,現在你也來。這樣的事情,又有什麽意思呢?


    我已經覺得索然無味了。”


    “殿下,人與人是不同的,事與事也不同。


    那個人現在就在三清殿內,請殿下隨貧道去見一見便好。


    到時候不管事情成與不成,隻要殿下點頭,貧道都不會再廢話了。”


    李泌對李琩行了一個拱手禮。


    “那也行吧。”


    李琩微微點頭,也不再多話。他知道,今日不去見一見那個神秘人物,李泌是不會離開的。


    李琩現在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


    二人一同來到山下不到十裏的西嶽廟三清殿,一來就發現閑雜人等都被屏退,有個頭發已然花白,看上去年過五旬的老男人,跪坐在軟墊上,正虔誠的對著殿內神像磕頭行禮。


    “殿下來得有些遲了。”


    那人轉過身來,看著李琩,臉上帶著微笑。


    “竟然是你……”


    李琩一臉驚駭,來的這個人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那位天子的鐵杆親信,龍潛時便在身邊的資深大佬:


    方有德!


    “殿下還是應該稱唿微臣為忠武軍節度使,東京留守兼河南尹。”


    方有德一臉正色糾正道。


    “可是那些官職……”


    李琩又不是三歲小孩,他當然明白那些官職意味著什麽。


    “微臣打算矯詔奪權,請殿下隨微臣一同前往洛陽主持大局。”


    方有德說得大言不慚,壓根不覺得他那荒謬的話語裏麵有什麽問題。


    李泌在一旁勸說道:


    “殿下,方節帥是在與您說笑。事實上,控鶴軍已經進入洛陽接管洛陽城防,號召軍民協同守城。天子不能守洛陽,太子總要守的。要不然,不若將那皇位讓於李琬,或許還更好些。


    東京留守李憕和禦史中丞盧奕,已經被方節帥說服,準備好殿下入主洛陽了。”


    “可是……”


    李琩還有很多話要說,方有德擺了擺手道:“監視殿下的那些人,大部分都願意追隨殿下一同共赴國難,請太子這便動身吧。”


    直到現在,李琩才隱約發現大殿內有種不易察覺的血腥味,頓時明白了方有德到底做了什麽。


    “大部分”人如何就不說了,至於那“少部分”人是什麽下場,不問可知。


    “方全忠,你不是聖人的親信麽,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李琩一臉嚴肅看著方有德質問道。


    李泌也是一臉玩味的看著方有德,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麽花來。


    “殿下,微臣所忠的,從來都隻是大唐而已,從來就不是某一個人。


    誰能讓大唐好起來,微臣就對誰效忠。”


    方有德對著李琩抱拳行禮道。


    看到李琩有所意動,方有德又強調了一句:


    “殿下守洛陽成功,將來登基順理成章。


    殿下守城失敗,共赴國難亦是死得其所。


    現在殿下還有什麽要問的,微臣會一一解答。”


    “沒有了,走吧。”


    李琩微微點頭,率先邁出三清殿。


    忽然,他停下腳步,看著李泌問道:“這便是你的隆中對麽?”


    聽到這話,李泌對李琩拱手行禮說道:“大唐百年基業,總不能就這麽毀掉。很多事情,是殿下不能逃避的。天子應該做卻不做的事情,總要有人來做,比如說太子。”


    很顯然,李泌默認了李琩的說法。


    事實上,也確實是李泌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方有德,獲得了對方的鼎力支持。


    後者從汴州發兵洛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恩威並施,曉以大義說服了洛陽本地守軍和河南府官員,迎太子入主洛陽,主持大局。


    因為那些人也被河北叛亂嚇得不輕,急需主心骨!方有德帶著數千忠武軍入主虎牢關,擋住叛軍西進的去路,正是給他們吃了定心丸。


    李琩終於明白這兩個重量級人物,支持自己原因所在了。


    基哥,已經讓所有人都失望透頂!甚至包括他身邊的鐵杆親信!


    這些人或許不可能反叛,站到皇甫惟明那邊。但他們也不可能如從前一樣,把基哥等同於大唐了。


    基哥這麽多年倒行逆施,日積月累之下,人心,終究還是變了。


    但這些人的支持,也不是白給的,無條件的。


    這需要李琩在即將到來的平叛中證明自己,洛陽勢必是大戰的中心,風暴的核心。


    能守住洛陽,也就守住了太子的正統性,將來哪怕基哥要換太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而守不住洛陽,便足以證明太子本身就是廢物一個,還不如死於叛軍刀下來得壯烈。


    而且將來就算登基,也要論功行賞,這便是政治。


    未來的路還有很遠,一眼看不到盡頭。


    一行人來到官道上,方有德的部將李嘉慶便上前行禮道:“節帥,一切準備就緒,這便走兩京馳道前往東都吧。”


    “殿下請。”


    方有德拉開馬車的車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琩迴頭望了一眼高聳挺立的華山,又看了看形狀依稀可辨的西嶽廟,忍不住長歎一聲。


    他知道自己什麽也做不了,到了洛陽以後,也就是個大號的“吉祥物”。


    唯一能起的作用,便是穩定人心。


    不過話說迴來,若是天下傾覆,他在華山還待得下去麽?


    這麽看來,此行似乎是勢在必行。


    至於他去洛陽會不會得罪基哥,李琩哪裏在乎這個。


    天下都亂成這樣了,還說個啥!


    李琩感覺自己便如同華山腳下,那些飛上天的鳥兒一樣。看上去挺自由,卻未必是真的自由。


    何時起飛,何時降落,都由不得自己。


    ……


    衛州有戶口四萬八,看似不少,但分布於黎陽、衛縣、汲縣、共城、新鄉等地,人口非常分散。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淪陷於叛軍之手。


    如今汲縣人口不到五千,能跑的早就跑到黃河南岸了,城內曾經服役過又被組織起來的團結兵不到五百人,哪怕把所有青壯都組織起來,也不過千餘人而已。


    以弱勝強畢竟是奇跡,不可能天天上演。尹子奇帶兵第二次攻汲縣的時候,便在第一時間攻克城牆。


    可謂是一擊而下。


    早有準備的南霽雲掩護元結與杜甫等人從南麵突圍。


    由於之前打下的威名,讓叛軍有些縮手縮腳,故而南霽雲殺出一條血路,等眾人狼狽逃到臨近的河陰縣時,元結身邊就隻剩下幾個人了。


    而這其中,並不包含杜甫。


    三日之後,相州城下,刀槍林立,森嚴肅穆。


    數萬叛軍已經將鄴城圍困得水泄不通,相州刺史王燾不肯投降,組織城內軍民守城。


    皇甫惟明麾下叛軍,這一波是采用了某種“迂迴突擊”的手段。


    不斷蠶食相州周邊郡縣,並驅趕不服。但凡不願意投降的人,能跑都往相州跑了。


    畢竟,這裏是黃河北岸的最大重鎮,沒有之一。官方在冊的戶口就多達六萬多,人口數十萬。


    等把相州外圍掃蕩幹淨後,叛軍便將相州團團圍困起來,似乎並不著急強攻。


    李歸仁派快馬稟告皇甫惟明,後者星夜兼程前往相州,主持攻城大計。


    其實皇甫惟明這麽慎重,用意也很明顯。河北叛軍需要一個從河北進攻河南的橋頭堡。這個地方,必須需要人口眾多不缺勞力,必須要城池高大,而且還要交通方便,以供集中軍隊。


    很顯然,河北隻有鄴城有這個條件。


    “元帥,聽說杜甫的詩寫得很好,不如讓他為元帥寫幾首詩,讚揚一下元帥的英明神武。”


    看著麵前戰戰兢兢,蓬頭垢麵的杜甫,尹子奇對不苟言笑的皇甫惟明建議道。


    殺人誅心,很多時候,對付一個人,並不需要動刀子。尹子奇的險惡用心,在場眾將都明白,不過卻也沒有說破。


    杜甫是京兆杜氏出身,在他們眼中,就是該被收拾的那一類人!


    不值得同情!


    被尹子奇抓到以後,他們都打算看這位頗有詩才的小官,給他們這些丘八拍馬屁呢!


    “杜子美,本帥聽聞伱曾經寫過那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當真是好詩啊。”


    “元帥謬讚,謬讚了。”


    杜甫小心翼翼的叉手行禮,頭低得很下,壓根就不敢看皇甫惟明。


    他心中暗道不妙,盤算著要如何脫身。不過怎麽想都是感覺一籌莫展。


    “不如這樣,你現在作為我軍使者入鄴城,勸說相州刺史王燾開城投降,如何?


    榮王殿下已經冊封為太子,將來便要入關中入長安登基,到時候你也是從龍之臣。”


    皇甫惟明對杜甫笑道,顯然是起了招攬之心。


    杜甫很想問一句“可不可以不去”,但看到皇甫惟明身邊那些武裝到牙齒的衛士,以及河北將領們不善的目光。


    那個“不”字,就一直卡在喉嚨裏麵說不出來。


    “誒?


    元帥,怎麽說也要讓杜子美露一手吧?人家可是很有才情呢!


    不如讓他寫一首勸降詩,讓諸位將軍也欣賞一下嘛。”


    尹子奇十分記仇,皇甫惟明嚴令他不得屠城,而上次現了大眼的仇恨,那必須得找到一個報複對象才行啊!


    南霽雲和元結跑得快,暫時拿他們沒辦法,隻好為難一下杜甫了。


    “某現在特別害怕,寫不出來。”


    杜甫無奈對皇甫惟明叉手行禮說道。


    尹子奇剛想發飆,卻見皇甫惟明擺了擺手對杜甫說道:“你換身軍服,這便入鄴城勸降吧。”


    語氣裏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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