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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節氣小雪這天,汴州兵馬三路出擊,如猛虎出籠!


    劉展率兩千青州團結兵攻滑州,當日便拿下了滑州南部的匡城與它的衛星城蒲城。匡城縣令逃亡路上被抓,縣尉開城投降。幾乎是不堪一擊。


    封常清帶兩千亳州團結兵攻鄭州北部的原武,陽武。同樣是一日拿下,也幾乎沒有遭遇什麽抵抗。


    李寶臣在河南本身就不受待見,李琬也是個外人眼中的傀儡,不可能有什麽人為他們賣死命。


    不過寶臣大帥似乎對此早有意料,已經把兵馬迴撤,提前止損了。


    畢竟,李寶臣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鄭州滑州城池不少,一萬人撒進去,也就跟胡餅上撒芝麻一般,頂不了什麽大用。


    方重勇親率補充兵員後的銀槍效節軍三千人為主力,另有宣武鎮其他四州團結兵四千人,汴州團結兵三千人,為左右側翼,湊足了一萬主力。浩浩蕩蕩殺奔鄭州。


    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鄭州東部的中牟縣後,方重勇即刻分兵,命王難得帶兵攻滎澤與河陰;命何昌期為先鋒攻鄭州治所管城!


    段秀實帶著一千團結兵,護送數千汴州征發而來的民夫,在滎陽城還未正式攻克的情況下,就開始修建大營,挖掘壕溝,建造安置床子弩所需的射擊台,安置拒馬樁、鐵蒺藜等物。


    如此狂妄的用兵,各縣陷落的戰報如雪片一般飛來,直接把坐鎮管城的尹子奇給嚇傻了。


    本來他手裏就隻有五千兵馬,還被李寶臣“無緣無故”抽走了三千精兵,現在城內隻有兩千人啊!


    這還打個球?


    鑒於上次被俘虜後,方重勇隻是把尹子奇羞辱了一番,卻是毫發無損的放走了。


    再加上尹子奇根本就不知道方重勇這次派遣了多少兵馬,於是幹脆就放棄了抵抗。


    至於李寶臣說的什麽“廣樹旗幟以為疑兵”之類的廢話,尹子奇壓根就沒聽。


    城破死的是他啊,又不是李寶臣這吊人,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平時也就罷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為什麽要為李寶臣去送死呢?


    尹子奇也不是第一次出來混,目前的局麵他看得很清楚,鄭州其實是守不住的。


    城池多,平原無險可守,堅持下去給誰看呢?援兵在哪裏呢?


    於是他稍作思索,便直接下令開城投降,因為尹子奇知道:上次放過他的方重勇,這次也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敵軍主將如此做派,看得躍躍欲試準備攻城的何昌期一臉懵逼。


    不是啊兄弟,現在打仗都這麽隨意的麽?你一支箭都不射就降了?


    看到曾經桀驁不馴的尹子奇開城投降,方重勇也很給麵子,沒怎麽為難尹子奇。當然了,也沒有招攬他的打算,所以再次把這家夥給放走了。


    尹子奇麾下軍隊,則是當場收編為團結兵,先送往汴州安置。


    一天之後,劉展與封常清二人也派親兵來管城稟告,說他們已經完成既定目標。劉展部屯紮滑州州治白馬城,與河北的黎陽隔著黃河對望。


    而封常清已經把城池交給開封那邊派來的,沒怎麽經過訓練的團結兵。他本人則是帶著亳州兵朝著管城方向而來了。


    現在戰場形勢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捷報頻傳!


    雖然這裏頭有寶臣大帥的戰略安排,本身就沒打算死守鄭州。


    但方重勇事前聽取了李筌的建議,采取“多點開花,分進合擊”的戰略,才是勝局的關鍵所在。


    如果他們這次集中兵力一座城一座城的啃,哪怕敵軍都不反抗,把這些路線走完也要好多天了。


    到時候寶臣大帥的兵馬,早就集中於滎陽附近嚴陣以待,然後這一戰後麵就不好打了。


    方重勇沒有停下來,占據管城後,繼續向西進發,拿下了幾乎沒有什麽兵馬駐守的滎陽城。並與段秀實合兵一處,也開始在滎陽以西的有利地形修建營寨。


    宣武鎮兵馬殲敵數確實很少,最大的一股,還是尹子奇自己投降的。


    但軍隊的行進速度和分兵水平卻很高,鄭州與滑州的城池雖然很多,但它們相繼陷落的時間,居然前前後後就兩天而已。


    這麽短的時間,就完成了分進合擊的作戰第一階段,幾乎是沒有給李寶臣任何響應的時間!


    等寶臣大帥迴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發現方重勇麾下兵馬已經集中於滎陽城西,開始熱火朝天的修建工事了。


    他這才急急忙忙的領兵三萬來到汜水縣屯紮,並派出斥候偵查,並沒有輕舉妄動,更沒有急吼吼的上去跟以逸待勞的宣武軍決戰。


    李寶臣下令在汜水西岸挖掘壕溝,建立營寨,企圖與宣武軍對峙。


    方重勇的行為如此異常,讓李寶臣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


    滎陽前方劍拔弩張,汴州後方風平浪靜。


    當戰報送到陳留縣時,永王李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兩天!就兩天啊!


    這麽多城池,哪怕沒有遭遇任何抵抗,光走過去過去也不可能這麽快吧?


    看到三子李儀送來的戰報,李璘不知道該怎麽評價才好。


    分兵是兵法裏麵最大的藝術,他這個外行當然不可能懂這個。


    “當真?”


    李璘一臉震驚詢問道。


    打仗的時候吹前線戰報,也不是沒發生過。開元中的時候,幽州節度使薛楚玉,明明慘敗了,都敢吹自己是大勝呢。


    “父親,戰報確實是真的,管城的俘虜都送到開封來了,孩兒親眼所見。”


    李儀強調了一句。


    這下李璘終於信了。


    “厲害啊。”


    哪怕是李璘也不得不承認,宣武軍確實是有實力的。至少是在指揮和規劃這一塊,有點水平。


    “父親,我們不如也去前線看看吧。在陳留待著,孩兒總覺得有點不妥呀。”


    李儀十多歲還是熱血小青年,很想到前線去體驗體驗生活。


    但李璘顯然不這麽想。


    “在陳留就挺好的,去前線做什麽?你是扛得動刀,還是舞得動槍?”


    李璘大聲嗬斥道,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他也想去前線啊,但是他怕死,怕出意外。


    “三郎,你該去讀書了。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高尚上前對李儀說道,替李璘解了圍。


    李儀麵露不甘之色,隨即行禮告退。待他走後,李璘這才詢問道:“你以為如何?”


    現在書房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高尚怎麽說都行。


    “若是沒什麽意外,李寶臣這次肯定敗了。


    就是不知道那方清到底是會入主洛陽呢,還是會將其讓給關中那邊的軍隊屯紮。


    讓了洛陽的話,河陽三城也得讓。河對岸的懷州也要讓。


    方清會讓關中的軍隊與河北賊軍的控製區接壤。”


    高尚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幾乎跟方重勇的設想完全一致!


    李璘聽完高尚的分析,也感覺這一手分析很有道理。


    “這麽說來,確實把洛陽讓出來好一點。”


    李璘微微點頭說道。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認為進洛陽,登基稱帝,以此逐步奪取天下,就是最好的路子了。


    但現在他已經長進了不少。


    李琬就是前車之鑒。


    誰進入洛陽,誰就會被所有人圍攻,不會有任何例外。


    因為長安與洛陽是一體的,洛陽扼守著長安的咽喉。掌控洛陽之後,要麽進一步進軍關中,要麽被人圍毆打死,不可能有第三種結局了。


    李璘很清楚,他沒辦法短期內打進關中,進入洛陽也守不住洛陽。


    何必有那種妄念呢?除了讓自己難受外,又有什麽意義呢?


    “殿下所言極是。讓關中與河北鬥下去,我們可以坐收漁利。”


    高尚不動聲色說道。


    李璘點點頭,長歎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從前就是“不叫狗咬人”的家夥。如果說方重勇這個人把事情都辦在明處的話,那個人就喜歡偷偷搞事情了。


    “穎王現在在做什麽,好像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


    李璘若有所思的詢問道,努力在腦子裏搜尋,穎王李璬外放以後到底做過什麽事情。


    然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印象!


    “穎王?他在襄陽招兵買馬。不過這也不算奇特,很多親王都外放為節度使,他們也一樣在招兵買馬。”


    高尚也是一驚,不過他多少還是個管著事情的人,不像李璘是甩手掌櫃,自然也打聽到了穎王李璬做了什麽事情。


    這位不聲不響家夥辦了什麽事呢?


    好像就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什麽新地盤也沒占,更沒有派兵去長安“勤王”。


    簡直低調得不像話。


    “孤一直沒忘記,當年先帝一日殺三子之前,便是穎王李璬誣告太子借了兩千盔甲。


    這件事李琩若是不說,孤就被人一直蒙在鼓裏了。


    你說穎王陰險不陰險?”


    聽到這件隱秘之事,高尚一時間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是先帝授意穎王這麽做的?”


    高尚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道。


    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私德也不好,還跟令狐潮一起,在臥房裏跟對方的妾室玩三匹,把這個妾室的肚子搞大了。


    但基哥這種教唆自己兒子去誣陷太子的事情……高尚還真做不出來。


    隻能說坐上皇位的人,那是真的狠啊。


    “孤原本也不相信,但李琩那時候心存死誌,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由不得孤不信。”


    李璘歎息說道。


    想起方重勇派人搶了自己次子的兒媳,賞賜給他的手下做正室夫人。兩相對比之下,李璘居然還感覺方重勇挺光明磊落的。


    起碼這都是壞在明處啊,大家都能看得到。


    而李璬那個硬幣,那是真的陰!不聲不響的聽從禽獸老爹的命令,誣告了跟他無冤無仇的太子。


    這時候李璘才想明白,眾多兄弟裏麵,最陰險的並不是跟他很親,被視作父親一般的李亨;更不是腦子少根筋,心心念念隻想著昔日王妃的李琩。


    而是那個向來就不聲不響,你完全無法預測他什麽時候會咬你一口的穎王。


    在那件誣告之事發生之前,穎王李璬可是被人公認的人畜無害啊!


    要不然,太子李瑛也不會不防著他了。


    “殿下,宣武鎮北麵雖然不跟穎王的地盤接壤,但若是發展下去,南麵的地盤,遲早會跟荊襄接壤的。


    到時候,您說李璬會不會狠狠的刺殿下一刀呢?”


    高尚滿臉愁容詢問道。


    他這才想起來,方重勇的兵馬其實已經全部在北麵的幾個州,如汴州。而南麵防禦極為空虛,幾乎是不設防。


    就連原本鎮守亳州的封常清,這次也帶兵過來了。


    “那是方清該操心的事情,孤可不操心呢。”


    李璘哈哈大笑道。


    一提到軍務上的事情,李璘頓時感覺無比輕鬆。


    穎王很厲害又怎麽樣,你先去把方清給殺了呀!在我麵前拽什麽拽!


    權力和義務是一體兩麵的。


    永王李璘知道自己現在暫時是傀儡,所以在軍事層麵,他的心態也很放鬆。


    沒有兵權,就不必擔心有人打過來,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還是李璘的三子李儀。


    高尚開門後,看到李儀身後站著謀士蔡駉。


    將二人引到李璘跟前後,這位永王殿下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蔡駉質問道:“你不是在齊州管理團結兵麽,來汴州作甚?”


    “殿下,襄城郡王(李偒)派下官來陳留詢問殿下,他能不能帶兵去鄭州參戰。”


    蔡駉臉上帶著無奈,對李璘叉手行禮詢問道。


    帶兵去鄭州,跟李寶臣的軍隊作戰?


    李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殿下,齊州是大後方,關係到將來的退路,不可輕忽。”


    高尚在李璘耳邊低聲建議道。


    瑪德,小屁孩作大死!


    李璘在心中大罵李偒辦事不過腦子!


    李寶臣那是好玩的麽?


    那是吃人的老虎!


    齊州那點團結兵,不夠打一場的,衝什麽衝!


    “迴去告訴李偒,他要是敢調兵,孤以軍法處置他!”


    李璘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似乎有點不放心,於是對高尚說道:“你帶著孤的親筆信,走一趟齊州吧。齊州的軍隊一定不能動,誰調兵,孤砍誰的腦袋!”


    “得令,奴這就走一趟齊州。”


    高尚小心翼翼的說道,心中大罵這位嫡長子不是省心的料。


    他還真以為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兵法,就能跟李寶臣這種宿將對壘了?


    兩個大人打架,一個小孩舉著刀參與其中,最後的結果絕對是被大人給打死。


    高尚滿懷心事的出門,一片小雪粒落到睫毛上。


    他抬頭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下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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