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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這樣真的沒問題麽?”


    東宮的庭院內,李琩正在散步。程元振跟在他身後,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真可謂是“太子不急太監急”。


    “如果聖人要廢太子,壽宴當天就有消息傳到東宮了。派個宦官來傳旨,又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你稍安勿躁即可。”


    李琩迴過頭看著程元振,輕聲說道。他目光平靜如水,卻看得程元振頭皮發麻,壓力山大。


    “奴,奴不過是擔心太子罷了。”


    程元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辯解了一句。李琩輕笑一聲沒有說什麽。


    他知道這個宦官,是擔心自己站錯隊而死無葬身之地。


    李琩沒有點破對方的小心思。


    正在這時,一個小宦官匆匆忙忙的走過來,然後對著李琩行禮道:“高內侍來傳旨了,請太子去東宮大殿接旨。”


    終於來了麽?


    李琩微微點頭道:“孤這便去。”


    他亦步亦趨來到東宮大殿,然後就看到身材高大的高力士,有些不耐煩的在大殿內踱步,顯得很是焦躁的模樣。


    “居然是高內侍前來東宮宣旨,孤當真是受寵若驚啊。”


    李琩看到高力士,故作“驚訝”說道,他對這個天子身邊的走狗,可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當年,就是這條老狗,把韋三娘從他身邊帶走!這個死仇,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將來若是有機會,他一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在李琩看來,高力士就是基哥手腳的延伸,和基哥是一體的。


    高力士也顧不上李琩話語裏的陰陽怪氣了,他對著旁邊的宦官擺擺手,大殿內的那些仆從們都魚貫而出,隻剩下他跟李琩二人。


    “太子,除了你以外,從來沒有人讓聖人如此難堪過,包括當年隻手遮天的那位武周聖人。


    你現在鬧也鬧夠了,氣也出完了,是該消停一下了吧?


    莫非太子當真以為聖人不會因怒而殺人麽?當年的太子李瑛又是怎麽死的,太子沒想過麽?”


    高力士又是勸解又是威脅說道。


    此時此刻,高力士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看走眼了。這位曾經的壽王,其心性與權謀水平,堪稱是脫胎換骨!


    “但凡聖人可以動手,他都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高內侍直接說明來意吧,孤沒有心情和你兜圈子。”


    李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高力士也收起情緒,板著臉開口道:“聖人有命,讓太子即刻啟程前往華山,為聖人祈福,聖旨在此。”


    話不投機半句多,高力士也不廢話,直接將手中的聖旨塞到李琩手中,轉身便走。


    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說,甚至連基本的客套都省了。


    等高力士離開後,程元振這才急匆匆走過來,一臉關切的詢問道:“太子,高內侍……他,他說什麽了嗎?要不要緊?”


    “隻是讓孤去華山,為聖人祈福而已。你不必擔憂。”


    李琩麵帶譏諷解釋道。


    嗬嗬,那個老禽獸,果然根本不敢動刀!他還是那樣怕死,把自己的命看做是第一位的!哪怕有人騎臉嘲諷,如果幹掉對方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存,那麽就必須要隱忍。


    李琩心中忍不住對基哥一陣鄙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


    他還年輕,等得起。他相信這個老禽獸倒行逆施,遲早都會眾叛親離的。


    基哥是在隱忍,李琩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很快,太子的車駕,便在一隊神策軍的“保護”下,離開了長安,朝著長安東麵的華山而去。


    ……


    雖然近期長安發生了很多大事。


    比如說長安交子行將崩潰,比如說基哥染上了怪病,比如說長安官場發生了一係列“大清洗”運動。


    但這些事情,遠在西域的方重勇完全沒有一點了解。


    他已經帶著安西遠征軍一部,屯紮於伊犁河北岸,準備在這裏築城。


    不過表麵上看築城是一件小事,但具體修一座怎樣的城池,卻頗費思量。


    這天,封常清將庭州金滿城中負責築城的工匠,帶到了方重勇麵前。並且將工匠所繪製的一張城池平麵圖,遞給方重勇查看。


    “還是這種三層嵌套的結構啊,沒一點創新。”


    方重勇將圖紙放到桌案上,抱起雙臂,沉吟很久都沒有再說下去。


    普通人辦事,都是有“路徑依賴”的。


    以前怎麽做的,很舒適,獲得了成功。那麽現在遇到相似的問題,也會習慣於采用過去的辦法來解決,大家都不願意主動走出舒適區。


    很少人會在一開始,就去思索過去的辦法現在拿來應對新問題,會不會產生“水土不服”的狀況。


    方重勇就認為,在此地建一座以防禦為目的的城池,不太合適。幾層嵌套更是做無用功!


    因為從防禦的角度看,在這裏築城相當不利。此處地勢上隻有北麵是山,南麵是伊犁河,東西兩頭都是伊犁河穀的入口和出口方向。缺少了防禦所需的“迂迴曲折”和“縱深”。


    換句話說,不打仗的時候,這裏建一座完全軍事用途的城池很浪費。真正打起來以後,這裏又很容易被圍成為孤城,沒有防禦的必要。


    遠離中原,又是容易被圍堵的孤城,這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本大使以為,建這樣的城池,不太合適。”


    方重勇指著桌案上圖紙,慢悠悠的說道。


    “節帥,如果我們不築城的話,那麽就跟那些居無定所的遊牧部落一樣了。築城了以後,這裏就是大唐控製的國土了。


    此處地形確實有瑕疵,但是該我們這些邊軍幹的事情,還是不能省略的。


    還望節帥三思啊。”


    封常清行禮說道,語氣有些急切。


    此地依山傍水,山林裏樹木豐茂,乃是西域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不適合防守又怎麽樣,有大唐的西域雄兵在側,誰敢造次?


    建了城池,就控製了這塊好地盤,有山有水有田,放牧農耕兩相宜。


    拿到這塊好地方,幹什麽不是幹呢?何必因噎廢食?


    “本大使的意思,不是說不該在這裏築城,而是不該築這樣的城。”


    方重勇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那……官爺是要建一座怎樣的城呢?”


    金滿城來的老工匠疑惑了。


    三層嵌套的唐代城池,可以說是“祖宗之法”了,不這麽玩還要怎麽玩呢?


    這築城方案都定不下來,築城進度可就無從說起了。不過話說迴來,伊犁河穀不缺石頭不缺樹木,施工並無多大難度,現在其實就卡在方案上。


    說一千道一萬,就看這位長安來的“方大使”,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道家有雲:一元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卦卦顯神通。


    不如,就按這個建一座城,以八卦為形,起名叫八卦城好了。”


    方重勇像是半開玩笑一般的調侃道。


    聽到這話,封常清與那位老工匠麵麵相覷,都被這位方大使不按套路出牌的思維給震驚了。


    建城按八卦的形狀來設計,你擱這當自己是諸葛亮呢!


    “方大使,這城池建成八卦的形狀……以前也沒有先例啊,當真是聞所未聞。”


    老工匠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顯然是不太讚同方重勇的腦洞。


    封常清也是麵色疑惑詢問道:“節帥,按八卦陣的形狀建城,那城池不就是八角形的?有八個角?”


    不是他們喜歡質疑,而是方重勇的提議太過於抽象了。但凡對方的提議靠譜一點點,哪怕說把三層嵌套的城池結構廢了,用城牆圍一圈,他們都毫無意見!


    “艸!你們兩個磨磨唧唧的!節帥說要建八角形的,那就八角形!要建圓形的,就建圓形的。


    哪怕方節帥想要三角形的城池,你們也得把城給建起來!真是多事!


    到底是伱們拍板確認,還是方大使拍板確認?”


    一旁聽得不耐煩的何昌期,忍不住爆喝了一句!


    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踏馬的又不是一群母雞要築個城下蛋!還管城池幾個角啊!


    八角形的城池又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


    “何老虎說話粗魯,但道理沒錯。


    你們去庭州找個懂堪輿的,最好是以前在欽天監當過差的官員,再來規劃一下城池,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方重勇嘿嘿笑道。


    封常清聽到這話,便知道此事已然無可更改。


    這位方大使,主打的就是一個“老子說了算”。他不同意某件事情,雖然不會跟你吹胡子瞪眼,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對方有無數的辦法讓你接受他的意見。


    畢竟,如今的西域經略大使,隻有方重勇一人而已。


    “得令,卑職這便去辦!”


    封常清叉手行禮說道,將陷入迷惑之中,嘴裏還在念叨“八角形城池”的老工匠拉出了營帳。


    等其他人走後,方重勇轉過頭看著何昌期說道:“說話不要那麽粗暴嘛,搞得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節帥,末將是看不慣這些人羅裏吧嗦的半天說不到點子上,節帥說什麽樣,你踏馬照辦就完事,這麽多廢話幹鳥!”


    何昌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媽個雞!媽個雞!”


    方重勇身後傳來那隻五色鸚鵡帶著沙啞嗓子的叫聲。


    “節帥,這傻鳥萬一以後要是在聖人麵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怎麽辦?”


    何昌期一臉疑惑問道,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隻五色鸚鵡。


    “聖人會裝作沒聽見的,不必擔心。”


    方重勇淡然說道,壓根就沒把何昌期的擔憂當迴事。


    “前方有什麽戰報沒有?”


    他忽然想起這一茬,詢問何昌期道。車光倩已經帶人前出很久了,到現在也沒有傳迴來消息,不知道前方情況如何。


    “沒有吧,末將沒有收到消息。


    高仙芝那邊也沒有動靜,或者說有動靜了,我們暫時還不知道。


    西域太大,傳遞消息一來一去就是好多天。”


    何昌期摸摸腦袋,無奈歎了口氣。


    西域這邊打仗就是這樣的,經常行軍數十日,長距離奔襲數千裏!在沒有確切消息以前,隻能等著,沒有別的辦法。


    在西域打仗,讓子彈飛一會,是戰爭的常態。心急的人,就會作出錯誤的判斷,打仗非常考驗“提前量”。


    “別衝太快,我們是黃雀,可別因為著急當了螳螂。”


    方重勇不動聲色的暗示了一句,結果何昌期立馬拍胸脯保證道:“瞧節帥這話說的,您要末將砍誰,末將就砍誰,別無二話!”


    他怕方重勇不相信,還壓低聲音表忠心道:“哪怕節帥要清君側了,末將也為節帥開路,請節帥放一百個心。”


    “胡鬧,你在鬼扯什麽清君側啊!”


    方重勇忍不住嗬斥了一句。


    何昌期立馬堆起笑容說道:“末將可不知道在深宮裏的皇帝老兒,末將隻知道聽節帥的話,節帥讓末將打哪裏,末將就打哪裏。末將對節帥,那可是大大的忠心啊!”


    聽到何昌期在一旁拍馬屁,方重勇嘿嘿一笑,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不著急,總有一天,有你表忠心的時候,現在好好當差就行了。”


    誒?


    一聽這話,何昌期大為警惕。漂亮話掛嘴邊說說就得了,真要賭上全家性命,那可得慎重才行。


    何昌期湊到方重勇身邊詢問道:“節帥可是有心事?莫非是聖人忌憚節帥的兵權了麽?”


    “現在還不至於,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吧。”


    方重勇悠然歎息道。


    以基哥的尿性,等他方大使迴長安述職,估計就會被剝奪兵權,然後丟一個禮部尚書什麽的職務,明升暗降。


    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西域經略大使,是地地道道的“差使”,隻不過這個差事經過幾十年時間演化,如今已經固化為官職。若是看性質的話,西域經略大使則是妥妥的外放文官,封疆大吏。


    這種職務一般都是幹不長的,幾年之後,西域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鐵打的城池,流水的刺史,這些都是客觀規律,不會以方重勇本人的意願而改變。經略西域以後,被朝廷調入中樞擔任六部大官,乃是大勢所趨。方重勇早有預料。


    “節帥,若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得好好準備一番了啊。到時候,可不能坐以待斃吧?”


    何昌期有些擔憂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啊。”


    方重勇自言自語道,何其昌的想法沒有問題,可他看不到將來會發生什麽事,也看不到曆史長河的大趨勢。


    這是屬於“無知者”的幸福。


    大唐亂局已定,不是當六部官員不香,而是手握兵權的將領,是下一個版本的主角。


    版本更新了,人也得跟著適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何老虎啊,你是幸福的。”


    方重勇失笑搖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走出了中軍帥帳,隻見遠處漫山遍野的粉白色野花,仿佛進入了童話世界一般。


    軍帳外不遠,穿著唐軍軍服的阿娜耶,正圍著一個圍裙,用一根碩大的木棍,在滾滾冒泡的大鍋內攪動著。遠遠就能聞到一股中草藥的特有味道。


    近期軍中不少人水土不服腹瀉不止,阿娜耶自告奮勇的站出來煮“大鍋藥”,都是采集自本地的草藥,效果顯著,頗得人心。如今她在軍中已經無人敢冒犯,可以自由行動。


    “石國女王的氣派,你以為如何?”


    方重勇指著正在熬藥的阿娜耶,對何昌期詢問道。


    “節帥,您寵愛那誰的事情,將士們都知道,所謂大宛都督府的都督,也就是圖個樂子。石國貴族,那都是穿金戴銀,珠寶滿身的。


    可是……這個氣質還是不太像啊。”


    何昌期麵有難色的說道。


    他總不能說阿娜耶美則美矣,就是土了點,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貴氣。


    你說她是石國女王,人家也不信啊!


    “這就是你不懂了,高貴不是穿漂亮衣服穿出來的。”


    方重勇意味深長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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