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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好委屈啊……


    嚴楚斐正在心裏為自己抱屈,突聞嚴太太冰冷的聲音響起。


    「怎麽套?色、誘?」魏可冷笑,不以為然地挑著眉斜睨著他。


    嚴楚斐嘴角一抽,無語低叫,「怎麽可能!你別胡思亂想!」


    「不可能你幹嗎要在她那裏過夜?」她不依不饒,揪住這點不放。


    對莫念嬌來說,現目前的局勢對她很不利,就算嚴楚斐把全家身當給她都沒用,光有錢她照樣會被嚴謹堯滅。


    所以莫念嬌的最終目標是嚴楚斐!


    隻有跟嚴楚斐複合,隻有當上嚴楚斐的太太,她才有活路。


    所以莫念嬌不要錢,要人!


    既然莫念嬌的目的那麽明顯,他在那裏過夜會安全?


    她才不信呢!


    哼!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算他對莫念嬌沒感情了,可在麵對莫念嬌的投懷送抱時,他真能坐懷不亂?


    未必吧!


    畢竟莫念嬌長得也不算差,又是他最喜歡的那種溫柔賢惠型,他會不心動?


    魏可告訴自己不能信。


    這世間有多少傻女人就是對喜歡的男人這樣盲目信任最後卻被騙得傷痕累累。


    她不能做那樣的傻女人,不能!


    嚴楚斐頭疼。


    麵對嚴太太的一再質問,他真是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他當然不可能會去色、誘莫念嬌,雖然莫念嬌的確對他有企圖,但他一直在盡力周旋,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嚴太太的事。


    可是莫念嬌想睡他是不爭的事實,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不會讓嚴太太生氣的理由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不管他怎麽說,嚴太太都會在意,他知道。


    因為她跟他一樣,都是那麽的愛對方,眼裏都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讓她不生氣,最後他沒轍,隻能避重就輕,「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得了吧,你都去她那裏過夜了,而且還不止一次,你的保證有個毛用!」見他不肯正麵迴答,魏可的心裏越發不痛快,不屑地剜他一眼,冷冷哼道。


    「我隻是去吃個飯……」嚴楚斐頭皮發麻,極盡艱澀地吐字。


    「吃飯吃一晚上?」她挑眉冷笑。


    他啞口無言。


    吃飯當然沒有吃一晚上,但吃完飯後他都找藉口去了書房,然後在書房通宵工作一整晚。


    但這話解釋來解釋去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擰眉微惱,他忿忿道:「都說了我愛的隻有你,你就這麽信不過我麽?」


    「我媽說過,寧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那張嘴!」魏可撇嘴嗤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嚴楚斐磨牙,「自己男人可以信!」


    「嗬嗬!往往騙人的都是所謂的『自己男人』!」她反擊,字字犀利。


    被嚴太太一再嗆聲,嚴楚斐真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重重一嘆,他俯首下去與她額頭相抵,目光幽怨地凝睇著她,愛恨不能地切齒,「那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呢?」


    「你想怎樣就怎樣啊,跟我又沒關係!」魏可傲嬌地哼哼。


    見她一再拿喬,他怒了,大手掌住她的臉頰,忿忿道:「魏可你別給我這麽沒良心哈!我忍辱負重都是為了誰?」


    她聞言嗤笑,不以為然地斜睨著他,「忍辱負重?我看你明明就是樂、在其、中——啊!」


    她突然驚叫一聲。


    因為他的手,毫無預兆地扣住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之前他給她按摩,就把她的小腿放在他的腿上,如今他半個身子覆在她的上方,這樣他便等於置身在她兩腿之間……


    意思就是,現在的她,兩腿是……打開的。


    所以他的手突然這樣……


    她毫無防備,輕而易舉便被他得逞。


    魏可想把腿合攏,怎奈他這麽大個人夾在中間,她根本合不攏。


    「拿出去!」她羞憤交加,紅著臉惡狠狠地吼他。


    「想不想我?」可他不止不退,甚至還變本加厲地輕輕揉捏,同時薄唇貼在她的紅唇上,曖、昧低喃。


    「嚴楚斐我警告你,馬上給我把手拿出去!」魏可氣急敗壞,攥緊拳頭狠狠捶打他的肩。


    瞧瞧他這連孕婦都不放過的猴急樣,還敢跟她信誓旦旦的保證在莫念嬌那裏過夜而什麽都沒發生過?


    哼!


    「嗯?這麽久沒見了,寶貝兒你想不想我?」嚴楚斐哪裏捨得放開,都那麽久沒抱過她了,想得緊。


    他在她軟乎乎的唇上貪、婪地輕啄,一下又一下,怎麽也親不夠似的。


    「嚴、楚、斐!!」魏可咬牙切齒,從齒縫裏一字一頓地沖他吼。


    他揉得她難受死了好麽!


    許久沒有如此親近,加上懷孕身子比較敏、感,他這樣一弄,簡直讓她要崩潰了。


    「噓!小聲點,別把小傢夥吵醒了。」他在她唇上極盡溫柔地輕哄。


    同時指尖挑開她最後屏障,輕輕探入……


    魏可要瘋了,又羞又急,「你幹什麽你……嗯……」


    偏偏又無力反抗。


    「我好想你,老婆……」


    他的唇,往她的臉頰移動,最後銜住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深情低喃。


    魏可狠狠咬著唇,臉頰緋紅,唿吸急促,已然不敢再說話。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是破碎不堪的嚶嚀。


    他太清楚她的弱點在那裏了,簡直是一擊即中,根本讓她無處可逃。


    顧忌她有孕在身,他沒敢太激烈,隻是很有耐心地輕輕攪弄……


    像是在討好她,又像是在取、悅她,完全以她的感受為主。


    魏可不想沉淪,可他手法高超,不一會就讓她潰不成軍了……


    許久之後。


    「嚴楚斐,你說就你這跟餓了幾百年一般的樣子,在麵對莫念嬌的投懷送時抱會忍得住?」


    當他不再那麽肆意妄為,當她終於找迴一點力氣,她羞怒交加地瞪他一眼,淡淡譏誚。


    嚴楚斐聞言,隻是微微挑了挑眉,竟一點都沒有生氣。


    他勾唇一笑,不答反問,「你跟你的何教官同住了三個月,你們之間有發生過什麽嗎?」


    「我才沒你那麽飢不擇食——啊不是!我跟何教官才不是像你跟莫念嬌那種齷蹉的關係!」她張口就噴他一臉,但立馬又驚覺用詞不當,連忙改口。


    何教官是她的男神,怎麽可以用「飢不擇食」來形容他呢?真是罪過,罪過啊!


    「可你以前喜歡他不是嗎?現在你們住在一起,機會如此難得你就沒有趁機向他表白?」嚴楚斐撇嘴嫌棄,酸溜溜地冷哼。


    聽出他言辭間的醋意,魏可唇角一勾,笑靨如花,故作恍然大悟地輕叫一聲,「啊!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何教官不就是那個可以與我情投意合的男人——啊……」


    他倏地用力,逼得她驚叫一聲。


    「嚴楚斐你……」她氣喘籲籲,羞憤欲絕,抬腳想要踹他。


    「別動!」他擰眉輕斥,抓著她妄動的腿,不許她亂動。


    魏可咬唇,動不了也不想動,因為他伺候得她挺舒服的……


    嚴楚斐見嚴太太聽話了,滿意,在她唇上輕啄一口以示獎勵。


    「可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一會兒後,嚴楚斐又輕聲開口。


    「啥事兒?」魏可本已意亂情迷,聞言倏地睜開雙眼瞅著他,一臉戒備。


    「讓寶寶拜何柏琛為幹、爹,好不好?」他說。


    魏可挑眉,眼露驚訝。


    他不是挺介意何教官的嗎?因為何教官他倆還吵過不少架呢,今天他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想起來要讓何教官做寶寶的幹、爹?


    像隻知道嚴太太心中的疑惑,嚴楚斐深深看著嚴太太的雙眼,在她唇邊低低道:「他十幾年前救過我們,現在又不辭辛苦的照顧你跟寶寶,讓寶寶叫他一聲幹、爹也是應該,你說呢?」


    當然好啊!


    魏可心裏在歡唿,表麵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她撇撇嘴,淡淡道:「你高興就好咯。」


    眼前的男人有多小氣她最清楚不過,若她表現得很欣喜,他又該不爽了。


    然而就算她沒把心裏的歡喜流露出來,他還是不開心。


    「明明最高興的是你!」他冷臉瞪她,危險地半眯雙眸。


    她低叫,矢口否認,「我哪有最高興——」


    「嗯,我說錯了,是何柏琛最高興!」他搶斷,沒好氣地哼哼。


    魏可一聽他這語氣就惱了。


    她微微偏著頭,皺眉斜睨他,「嘿!我說嚴楚斐你這人可真奇怪,既然這麽不樂意,你提這茬幹嗎?」


    嚴楚斐默不啃聲。


    其實這是他三個月前求何柏琛迴國,何柏琛對他開的條件。


    何柏琛對他說,楚斐,我可以迴國幫你保護可可,但你們的孩子出生之後得認我做幹、爹!


    他答應了。


    其實他也並不是不樂意,隻是多少有點不甘心,誰讓何柏琛愛著他的嚴太太,而他的嚴太太又曾奉何柏琛為男神。


    他妒忌,當然會心有不甘。


    「對了,嚴楚斐,我想起一件事兒……」


    突然,魏可皺起眉頭,遲疑地開口。


    「嗯?」他抬眸看她。


    「我去醫院那天,醫生說我不適合做手術,否則會引起大出血或者終身不孕……是你搞的鬼吧?!」她目光銳利,狐疑地瞅著他。


    「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你,讓你打消流產的念頭。」他大方承認,沒好氣地瞥她一眼,想起當時的情況也是一肚子氣。


    他想讓她知難而退,哪知她竟寧願冒著生命危險都要放棄他們的孩子,差點讓他氣絕身亡。


    最後他實在沒轍了,知道自己肯定是阻止不了她的,連忙吩咐醫生拖延時間,他則飛奔去魏家搬救兵。


    還好嶽母大人明事理,二話沒說就跟他一同迴到醫院,及時阻止了她。


    魏可聞言,怒不可遏,一邊報復性地使勁兒揪他的手臂,一邊沖他尖叫:「混蛋!你害得我被媽打了一耳光!」


    「你不該打嗎?」他一動不動,任她揪,冷冷睨著她涼颼颼地哼道。


    「你——」她氣得唿吸一窒,狠狠抽了口涼氣。


    他動了動,側躺在她身邊,一隻大手輕輕撫上她的小腹,「我捨不得打你,隻能讓媽媽代勞了。」


    「你滾!她推他,大罵。


    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用下巴點了點她凸起的小腹,「我倒是想『滾』,可你肯讓我滾嗎?」


    魏可,「……」


    他如此說,就算她再遲鈍,也知道此滾非彼滾了。


    「嚴楚斐你腦子裏能想點有營養的麽?」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燙,羞惱瞪他,狠狠切齒。


    她羞得無地自容,可他卻與她截然相反,表現得格外的理直氣壯。


    他說:「古人曰:食色性也!你是我老婆,我睡你天經地義,怎麽就沒營養了?」


    夫妻之間,「睡」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不睡才不正常好麽!


    而他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與心愛的小女人分開了三個月之久,這見了她還不蠢蠢欲動的話那他還叫男人嗎?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已經離婚了!」魏可氣急敗壞,一邊推他一邊叫嚷。


    雖然他剛才解釋了一大堆,可她還是對他有所保留,才不要一見麵又被他那啥……


    「離婚了你也是我老婆。」嚴楚斐厚著臉皮往她頸窩裏蹭,在她的脖頸上用力一吮。


    魏可疼得齜牙,偏著腦袋躲他,惱火大罵,「滾蛋!我現在不是你老婆!!」


    「我說你是你就是。」他又吮了一口。


    她氣得用力撐著他的下巴不讓他再靠近,「嚴楚斐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她氣急敗壞,他卻雲淡風輕,將她的小手輕輕拿開,貼著她的耳朵,說:「老婆別鬧了,我有件很嚴肅的事想跟你說。」


    「啥?」


    「我們滾一次吧!」他往她耳朵裏嗬氣,用一本正經的語調說著厚顏無恥的話。


    同時他的手,還是作亂……


    「……」魏可無語。


    這叫「很嚴肅」的事?


    他怎麽不去死!!


    「神經病啊你,我懷孕了!」她羞憤交加地大叫,手忙腳亂地阻擋他的進犯。


    他卻在她耳朵上誘哄著,「我谘詢過的,除了懷孕早期和快臨產的最後兩個月,其他時候是可以適當的……」


    「你質詢的誰?」


    他話音未落,她猛地僵住,蹙眉問他。


    「鬱淩恆。」他一邊迴答,一邊將大手往下。


    「你——」魏可聞言,真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是過來人。」像是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他連忙解釋。


    「嚴楚斐你給我滾!」魏可氣得胸腔起伏,狠狠罵他,覺得自己要瘋了,臉都被他丟光了啊啊啊!


    可他不止不滾,還越是往她身邊蹭,「真的!老公不騙你,可以的!」


    哎喲我去!


    這個臭不要臉的!!


    魏可氣得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想,自己往後還有什麽臉見雲裳?隻怕雲裳會拿這件事笑話她一年吧!


    這簡直……太丟人了好麽!


    見她不語,他堅持不懈地在她耳邊哄著求著,「我輕輕的……」


    她怒,狠狠瞪他,「不行……唔……」


    然而她的拒絕還沒落音,就被他堵住了嘴。


    以吻封緘。


    魏可要瘋了,一不留神就被他挑開了牙關,無力阻止之下,隻能任由他在自己嘴裏胡攪蠻纏……


    「我想你,可可,我想死你了……」他一邊深深吻著她,一邊甜言蜜語說了一大籮。


    突然——


    哢擦……-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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