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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引著阿耀拐進一處院落, 廝殺聲漸遠漸弱, 數重高牆, 將外界的混亂隔絕開來。阿耀環顧四周,但見此地守備森嚴,兩旁都是全副武裝的侍衛, 見了阿耀幾人無不肅穆行禮。


    阿耀負手徐行, 穿過兩進院落,到了一處雕花儀門前,一個淺色衣裙的年輕女子迎了上來, 衝他行了一個屈膝禮:“見過殿下。”她又衝阿耀身後的幾人揮了揮手,那些武士便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一時間院中寂靜無聲,隻剩下女子與阿耀兩人。女子方道:“帝姬已靜候殿下多時。”


    阿耀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瞞不過璿璣麽?”他微微一笑, “你不是紫漪?”他頗有些詫異,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皺眉道, “你並非璿璣身邊的近侍,怎的如此眼熟?”


    女子垂首道:“殿下離京數年, 對宮中的事知之甚少。我新近服侍帝姬, 如今是帝姬的貼身宮女, 殿下喚我雲娘便是。”


    阿耀點了點頭,徑直朝屋內走去,剛行了幾步, 又迴轉身來, 對那女子道:“雲娘?”他緩步折了迴來, 在女子的麵前站定,“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謝婉芝大人的學生麽?曾陪在她左右,是她的書記官,我見過你幾次。隻是你那時總是一身儒衫,與如今大不相同,倒叫我一時記不起來了。”阿耀莞爾道,“當年被困沈園,蒙謝大人和葉先生相救。怎麽數年未見,先生卻改投璿璣的門下了?”


    雲娘這才抬起頭來:“承蒙殿下還記得我。葉雲舒實在是受寵若驚。”


    阿耀眯起眼睛,努力迴想著當年跟在謝婉芝身邊那個不苟言笑的女子,不禁失笑道:“時光荏苒,想不到葉先生也變得這般會說話了。可見璿璣身邊的人都是七竅玲瓏心腸。”


    兩人正說著話,屋內卻傳來一聲輕笑:“皇兄總是對我身邊的宮人噓寒問暖。”話音未落,門簾微動,一襲宮裝的楊璿璣已然嫋嫋盈盈地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紫衣的小鬟,正是紫漪。她立在階上,一如昔日般巧笑倩兮,嫣然道,“雲娘,我皇兄向來平易近人,待宮人們又和藹可親,難怪宮中的女子至今都在稱道皇兄,連紫漪都念念不忘皇兄的恩澤。”她美目彎彎,衝身後的紫漪迴眸一笑,紫漪隻是低著頭,朝著阿耀的方向一拜,口中道:“奴婢恭請殿下金安,殿下萬福。”


    阿耀微微頷首,他望著楊璿璣,目光不覺柔和起來:“璿璣,數年未見,你還是當年那般模樣。”


    楊璿璣掩唇一笑,施施然走到阿耀麵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還記得當日送皇兄出京,我哭得肝腸寸斷,一別經年,皇兄即便易容成這般模樣,我依然一眼就能認出兄長。”她一邊說著,已然淚盈於睫,不禁拉住阿耀的衣袖,哽咽道,“皇兄可知,你不在京中這幾年,璿璣日日過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深怕稍有不慎便會被大院君和皇姐責罰,又怕今生再也見不到兄長了。”


    楊璿璣這邊哭得傷心,葉雲舒隻垂手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紫漪依舊低著頭,亦是不敢稍動。阿耀任由楊璿璣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衣袖,不覺有些悵然道:“璿璣,兄長一直當你是那個靦腆害羞的小女孩,不曾想到你也有羽翼豐滿、展翅高飛的一天。”他抬起手來,遮住自己的半張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按揉著眼角眉梢的幾處,仿佛是神來之筆,竟一掃之前的平庸容貌,漸漸露出精致的五官來。雖然此刻他的麵色依然黯淡晦澀,眉眼卻足以叫人驚豔,目光流轉間,豐姿俊美,正是楊瓊無疑了。


    楊璿璣小聲囁嚅道:“兄長這是在怪我嗎?”她用手指絞著衣角,一如當年在宮中犯了錯的模樣,“皇兄是不是怪璿璣從陳州便一路派人跟著你?”


    “皇妹。”楊瓊輕歎了一聲,抬手理了理楊璿璣額前的碎發,小聲道,“璿璣都已經做母親了,自然已經不是以前躲在兄長身後的小姑娘了。”他笑了笑,“我沒有責怪你,我隻是沒想到你能在陳州甚至西穀身邊都安插了人,連我易容成什麽模樣都早已經了然。短短幾年而已,璿璣深謀遠慮,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楊璿璣輕咬著下唇:“皇兄,我並無他意,隻是未見到皇兄,不敢輕易露出端倪,若是叫大院君察覺,我便要大難臨頭了。”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楊瓊,“皇兄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明天就召迴陳州的所有人,統統交給皇兄,聽憑兄長發落。”


    楊瓊搖了搖頭,失笑道:“我哪裏是生氣?皇兄隻是感慨罷了。他們都是忠君之事,何錯之有?璿璣怎的又耍孩子脾氣起來了?”他柔聲道,“璿璣的孩子已經多大了?真是可惜,當年我還許諾你要為你送嫁,如今你孩子都生了,我卻還沒見過妹婿一麵。”


    楊璿璣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道:“小兒還不滿百日,我身在錦州不便帶著他,便一直安頓在夫君老家,關中柳氏舊宅中。”她輕聲道,“是個男孩,我給他起名白蕭,還沒請過聖旨,等迴了京中,再叫母上給他賜名。”她又道,“聽聞皇兄也有了長子,實在是可喜。那可是母上的長孫,非同小可。”她輕笑道,“但不知道誰如此幸運,竟能做我的嫂子。”


    楊瓊卻麵沉似水,淡淡道:“進屋去說吧。”二人攜手進了內屋,分賓主落座,葉雲舒和紫漪也跟著進來,侍立在楊璿璣兩側。紫漪為楊瓊兄妹二人沏上新茶,又焚上沉香,屋內香煙嫋嫋,一洗方才的鬱鬱之氣。


    楊璿璣啜了一口茶,望著楊瓊,目光盈盈,道:“方才提到嫂子,皇兄麵露難色。莫非是有難言之隱麽?”她頓了頓,“難道連我,皇兄都不便提起嗎?”


    楊瓊知道楊璿璣素來聰慧且敏感,便也不搪塞,隻道:“逝者已矣,提他作甚。”


    楊璿璣頗有些震驚,低聲道:“原來我那侄兒竟這般可憐,落地開眼便遭母喪?”


    楊瓊不語。楊璿璣轉念又道:“倘若我那侄兒是嫡子,又是皇長孫,此乃上天眷顧皇兄,送來麟兒,隻可惜他母親沒有福氣。”她歎了一口氣,“若是他母親還在,皇兄此刻便已有了元妃和嫡子,皇兄之於大院君和皇姐,便多了一重籌碼。”她眸光一閃,意味深長地看著楊瓊,“皇兄,你說是也不是?”


    楊瓊放下手中的茶盞:“璿璣見微知著,所思甚深,為兄我自歎弗如。”他站起身,邁步走到窗口,望著戶外晦暗的日光,低聲道,“不過,無論怎樣,安期就是我的世子,我此次迴到江南,就會將他的名字記入歐陽氏的祠堂宗譜,以正其名。”


    楊璿璣亦笑著站起身來,她走到楊瓊的身側,兄妹兩人並肩而立。楊璿璣幽幽道:“然而,是兒不能無母。若無嫡母,這個嫡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不是麽?”


    楊瓊側過頭看著妹妹:“璿璣何意?”


    楊璿璣明眸如水,笑得一派純真:“皇兄,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為何遲遲不立王妃?難道皇兄是在等著誰?”見楊瓊的麵色微變,楊璿璣輕歎道,“其實,我與駙馬之間也沒有甚麽深情厚愛,隻不過,柳夢龍做我的駙馬,正好適合而已。夫婦之間,不就是舉案齊眉,參配陰陽,以明人倫大節麽?況且皇兄又是歐陽氏宗子,宗婦之責,承祭祀,別嫡庶,不可謂不重。做皇兄的元妃,並非是要皇兄的愛寵,最要緊的,是她是否有賢能,可以擔得起宗婦的責任。”


    楊瓊若有所思,楊璿璣又道:“我知道皇兄素來瀟灑不羈,視這些宗法為無物。然而,皇兄若真的為了安期著想,就應該給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早日為他立一位嫡母,方可以名正言順立他為嫡子。”


    楊瓊淡淡道:“璿璣勸了我半日,莫非是已經為我物色好了人選?”


    楊璿璣哈哈大笑,轉身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葉雲舒,又看了看低頭侍立身側的紫漪,緩聲道:“葉先生乃是謝大人的高足,對江南知之甚深,想必定能勝任歐陽世家宗婦之位。”


    葉雲舒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隨之拱手道:“帝姬莫要開這樣的玩笑。”


    楊璿璣卻繼續對楊瓊道:“謝婉芝是母上多年來的心腹,她的學生,母上自然是喜歡的,以葉先生的身份,也足以撫養教導安期。皇兄,你可滿意?”


    楊瓊沉吟不語,他的眸光一轉,靜靜打量著葉雲舒,許久,微微一笑,道:“璿璣,我覺得你這個建議甚好。”他看著楊璿璣,神情依舊淡淡的,隻是不見了方才的柔和,略帶上了些許疏離,“葉先生是璿璣的門客,我若能與葉先生結成婚姻之好,也足以顯示我與璿璣結盟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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