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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9、小王子(2更)


    安澄不由得伸手扭住了被角。


    房門幽幽開了,安澄也趕緊關了燈。迴頭再看向窗子,確定窗簾已經拉嚴,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房間乍然陷入黑暗,安澄的眼睛還有一點不適應,所以直到身邊的床墊一矮,她才知道他已經過來了。


    她扭緊被角小心吸氣:「你怎麽來了?難道不明白,這個案子一天不審結,你我就不該這麽私下見麵麽?」


    更何況是他這樣直接走進她房間裏來。


    黑暗裏,他輕輕一笑:「嗯,我當然知道。」


    此案從開檔案那一天,楚喬就不斷在質疑安澄是否有資格在起訴他,所以此時的安澄和湯燕犀之間不可以有任何的法律關係,否則一定會被楚喬所利用。


    甚至就連私下的見麵也不合適,以免被楚喬狗急跳牆抓住把柄,使陪審團對安澄人品產生懷疑。


    況且,湯燕犀此時已被吊銷律師執照,是絕不可以讓人以為安澄卻在這個時候聽取了他的意見。


    「不過我來不是看你……」安澄的眼睛終於漸漸適應了黑暗,看見他清亮的眸子在夜色裏瀲灩如清泉。他笑了笑接著說:「我是來看病的。」


    安澄心下咯噔一跳:「你又亂說。」


    「怎麽是亂說呢?」他向後坐去,兩手左右撐開:「嶽父是我湯家幾十年來的家庭醫生,我從出世到現在,身子都是他照料的,所以我覺得不舒服的話,當然應該登門來找嶽父看病。」


    他向她眨眨眼,光如碎星:「所以我不是亂說,我是在自圓其說。在法庭上也一樣,往往並不一定需要縝密的邏輯,隻需要你能自圓其說,陪審團也都是人心肉長,自然就肯相信。」


    安澄心底莫名被某種說不出來的情緒脹滿。她緊緊盯著他側顏:「你……該不會真是哪兒不舒服了吧?」


    他轉過頭來,露齒而笑:「嗯,真是病了。」


    他捉她的手,按在他心上:「相思成病。」


    那一瞬,他的心髒熱烈而又穩定地在她掌心下怦然悸動,那頻率穿透掌心,沿著安澄的血脈,也同樣振盪在了她的心上。


    那一瞬,他們是兩顆心,卻跳著相同的節奏。


    安澄忍不住濕了眼眶。


    「值得麽?」母親曾經這樣問過她。為了維護司法公義,要忍受與他的表麵為敵,更要母子天各一方……彼時她也曾在手機裏對著母親痛哭,最初的那些時日忍受不了對孩子的思念,恨不能盡毀了前言,不想再管什麽案子了,隻想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


    可是當淚擦幹之後,她又重新找迴了自己的冷靜。


    她不後悔。


    從選擇學習法律的那一天起,這就已經成為了她的理想和信仰。一路走來這多年,每一步,她都在踐行自己曾經的誓言。


    況且這個案子一步一步走過來,她越發清楚這是她註定要扛起的責任。因為她邂逅了湯燕犀,因為曾經隻有她才知道他要做什麽,事到如今也唯有她才能最終將他多年的心血付諸現實。


    這麽多年,他始終披一身灰,立在黑白之間。那枚蛇戒無疑又成為加重黑的砝碼,隻有她才有能力拉他一把,將他帶迴陽光。


    安澄含淚點點頭,伸出另一隻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我也一樣。病了,因相思。」


    .


    他的身子在她掌心下倏然一震。


    她卻隨即俏皮一笑,縮迴手來:「別自作多情。我想的是我兒子。」


    那一刻的微妙,倏然就被打破了。他懊惱悶哼,「……我受傷了。」


    她唇角繼續上揚:「那正好,你現在可以名正言順下樓找我爸看病去了。我明天還要上庭呢,沒時間跟你鬧。」


    湯燕犀便也隻能嘆息。


    他們倆啊,鬥嘴的習慣都已經印入了血脈裏,張嘴就來,完全不用打腹稿。


    他哼了一聲:「我怎麽會不明白。」


    她所有的心血和努力,又何嚐不是在幫他完成他未竟的事業?他自知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也必定要承擔法律責任,所以被吊銷律師執照也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所以他未竟的事業,隻能託付給他最信任的人。


    她是他最好的,也是不二的人選。


    所以他帶她一步一步成為律師,最後又一步一步成為檢察官,終於挺起了那副肩膀,與他並立。


    他抓過她的手來,揉在掌心裏,然後勾住她的頭,讓她舒服地靠在他肩上。


    他接下來打開電腦,十指翻飛連線中國。


    一分鍾之後,安然便含笑出現在了安澄的視野。


    中國正是早晨,陽光清透明媚。安然穿一身黑色練功服,正在練功房裏的模樣。


    安澄看了母親幾眼,便趕緊向她身後尋找。安然又豈會不明白女兒的心,豎起手指朝女兒女婿「噓」了一聲,轉動屏幕,照見練功房牆邊的把杆。


    白的牆,黃的地板,金色的陽光,銀色的把杆。這一切都暈起朦朧的光,光線又空濛成了霧,共同籠罩在把杆旁一個小小的身影上。


    不是成人高度的把杆,而是一看就是特別安置的低度把杆。就在那把杆旁,一個稚嫩的身影筆直地站著。身穿特質的純白練功服,手扶把杆,立在那光霧裏,像一個小小的白天鵝王子。


    安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像是怕打擾了那小小的王子,隻能伸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啊,他會站了,可是這一站卻竟然就是這樣有模有樣地站在了把杆旁,氣質清貴得像是小小的王子。


    她幾乎……透過那光霧,看見了一雙白天鵝的翅膀,悄然揚起。


    .


    女兒那邊光很暗,可是安然還是聽見了女兒細碎的哽咽。她便含笑安慰:「神奇,是不是?許是他總跟著我在練功房裏看大家練功,所以就有模有樣地學會了。澄澄啊,這孩子的骨骼是天生的舞蹈苗子。我知道你們兩個可能希望他將來也能成為律師、檢察官,可是現在他還小,我可不可以先教他跳舞?」


    安澄用力點頭,淚已經控製不住。


    她對自己的孩子沒有過任何帶有束縛的設想。不,她不要求他也同樣要成為什麽律師、檢察官,他成為他自己就夠了。他自己的路都由得他自己去選,他既然喜歡看外婆跳舞,剛會站就自己選擇這樣筆直地站在了把杆旁邊……那她就全由得他去。


    隻要他幸福,隻要他健康。


    安澄已是哭成了淚人兒,湯燕犀雖然還在竭力按捺,可是也終究已經淚濕眼眶。


    他還好,自從成了富貴閑人,還能偶爾找個理由偷偷去亞洲一趟,然後從其他國家悄然過境去中國看看孩子。安澄就始終公務纏身,隻能這樣憑藉網絡,遠遠地看著孩子。


    他攥緊安澄的手,心疼全在動作裏,卻不說出來。


    他隻含笑說:「糟了,這小子周歲就敢站成這樣兒,這不是來搶我風頭的麽?」


    安澄流著淚卻也忍不住笑,迴手拍他:「說什麽呢?我兒子才不稀罕搶你風頭,他是一出生就早把你甩八百裏以外去了好麽?」


    湯燕犀也隻能笑著點頭應了,迴頭嘀咕:「我倒真想起來一件事,或許我該檢討。」


    「什麽?」安澄迴頭瞟他。


    他輕嘆一聲:「他出世前,那次你暈倒,他在你肚子裏動得很厲害。我和嶽父都擔心他不等足月就出來,那一來對他成長不利,二來也會太傷了你的身子,所以我曾經隔著你的肚子警告過他,讓他安安靜靜的,什麽案子啊、庭審啊的都與他無關……」


    他勾了勾唇角:「看樣子,這小子是真聽進去我的話了。所以他現在隻對跳舞感興趣。」


    安澄又是笑,又是哽咽,隻能解恨地瞟他:「該,你活該。」


    堂堂湯家,數代的律政家族,卻在這一輩上的男孩子裏,出來個不喜歡法律卻選擇跳舞的,該叫湯家的家長們頭疼一壺的了。


    湯燕犀含笑朝安然點頭:「嶽母您說了算,您想教他什麽,隻要他自己喜歡,就都由得他去。」


    背景裏,音樂響起,安然舞團的成員們已經開始隨音樂練功。而牆邊,那筆直站著的小王子,竟然也神奇地跟著一起抬起了一條腿……


    當然,對於一個連站還都剛剛學會的小傢夥來說,下一個動作隻能是直接一個屁墩兒。


    安澄低唿……可是鏡頭盡處,那小小的王子竟然沒哭。


    他肉肉地,酷酷地,自己又爬起來,重新藉助把杆的力量,傲然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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