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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程天心直接掛了袁立的電話,然後立即收拾東西,返迴z大那邊。


    收拾完東西,連早餐都沒有吃,就直接開車迴去了。


    迴去的路上,她接到了司徒譽打來的電話。


    「天心,你起床了嗎?」他溫柔地問候。


    「起了。」程天心邊開車邊對問他,「你是不是看了網上的新聞啊?」


    「看了,你沒事吧?」司徒譽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關懷。


    「偷拍照片的人是上輩子偷拍我和秦海的那個人,而這件事是袁立整出來的。」程天心氣憤地陳述。


    「什麽?」司徒譽又驚又氣,「那個賤男人竟然如此無恥?」


    他可真是豁得出去啊,為了讓程天心身敗名裂,竟然連自己的尊嚴都不顧了?


    狠,夠狠!


    同時,司徒譽心裏又非常擔心程天心。


    「天心你打算怎麽做?」


    「我也暫時沒有主意,阿譽,我現在正從c市迴來,等我迴來再說吧!」


    「天心,你根本就沒有做錯,我相信你和任遠航之間沒有什麽,清者自清,這件事一定有解決的辦法,你專心開車,什麽都別想,好嗎?」司徒譽的話很暖心。


    程天心也跟著一暖,「嗯,我知道了。」


    迴到公寓那邊,程天心看到了一大批記者堵在她的公寓門前,斷然是想採訪她。


    她被這陣勢嚇倒了,由此可見這件事的轟動。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件事越早澄清對自己越好。


    在小區門前停好了車,程天心對著鏡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深吸一口氣,勇敢地下車。


    有記看到了她,立即揚聲喊著:「程天心迴來了。」


    她這麽一喊,其它的記者立即像蜜峰一樣湧過來,迅速就把程天心圍得水泄不通。


    「程天心,你真的出軌了?」


    「你和任遠航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據說那些照片是袁立爆出來的,你知道這件事嗎?」


    「你和袁立在一起,隻是為了袁家的財產嗎?還是,這是你和任遠航共同預謀的?」


    ……


    記者的問題一大堆,幾乎要把程天心都繞暈了。


    但是即使心煩意亂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隻會更加坐實她和任遠航的事情。


    她優雅地揚起雙手,優雅地對眾記者說:「安靜,大家請聽我說!」


    記者也是想知道她的答案的,見她有話要說的樣子,都紛紛地停了下來。


    程天心從容地看著他們,不疾不徐地說:「我隻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我和任遠航真的有一腿,那你們為什麽沒有看到我和他的吻,照或者床,照更勁爆的畫麵?」


    「可能袁立是想用你們的吻照或者床,照作最後的壓軸戲吧!」記者的想像力真是豐富。


    「不可能,我程天心敢在這裏發誓,」程天心真的舉起三根手指朝上天。「你們絕對不會看到原裝的,注意是原裝的,我和任遠航的吻照或者床,照。但是不排除有些別有居心的人會合成假的照片。」


    程天心字字鏗鏘,說得無比堅決,仿佛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他們不會看得到她和任遠航原裝的吻照和或床,照。


    「程小姐,你也別當我們是傻子,你和任遠航之間分別有曖昧,他看你的眼神都能滴出水來!」記者真是犀利。


    「什麽是曖昧呢?」程天心微微一笑,態度友好地反問道,「你能解釋給我聽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一道聲音突然從程天心的身後響起。


    熟悉的聲音讓程天心渾身一個顫慄,她下意識迴過頭。隻見來人正是新聞的男主角任遠航沒錯。


    我去,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有臉出現在自己這兒?


    是嫌新聞鬧得不夠大嗎?


    程天心頭髮發麻。


    任遠航笑容滿麵地走到程天心身邊,和她一起肩並肩。


    「任先生,你是不是對程天心有意思?」


    「你們交往多久了?」


    ……


    一大堆的問題像炸彈一樣砸來,但任遠航和程天心都是心理強大的人,他們的臉上是一副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平靜表情。


    「事實上,」記者的問題問得差不多的時候,任遠航終於發話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程天心,「是我在單方麵地追求程天心小姐!」


    「什麽?」他的問題一出差點讓記者們的下巴都掉下來:「你要追求一個有夫之婦?就算她長得漂亮,可你也沒必要做第三者吧?」


    「什麽是有夫之婦,什麽是第三者?」任遠航譏笑道。「你們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了再來?」


    「難道你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嗎?」


    「袁立沒有告訴你們,他和程天心早就離婚了?哦,他們根本沒有領結婚證,所以隻能叫做分手。」任遠航故意拔高音量,把話說得很大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分手了?」他的話太驚悚,記者們又是一片譁然。


    任遠航說過能擺平這件事,程天心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而且四兩撥千斤就輕鬆解決了。


    她滿意地看了看任遠航,然後對記者說:「沒錯,我和袁立已經分手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單身的狀態,任遠航確實是在追求我。他不是什麽第三者,請大家不要胡亂地猜測。」


    本來記者們以為程天心和任遠航真的出軌了,沒想到事情卻突然來一個180度的大旋轉……


    「那程小姐,你和袁立分手的原因是什麽?」


    「我和他不適合!」程天心淡淡地解釋。


    「為什麽不適合呢?」記者們真是囉嗦。


    程天心說:「觀念不同。」


    「那你會接受任遠航的追求嗎?」


    任遠航這會兒有些緊張了,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程天心。


    程天心的目光幽幽地看了過來,她的目光如同湖水,格外平靜。


    默默地看著他一會兒,緩緩地說出六個字:「暫時不會考慮。」


    說罷,程天心就推開堵住她前麵路的記者們,走了進去。


    任遠航看著她的背影,邊笑邊揚聲對記者們說:「我一定會把程天心追到手的,如果我們在一起了,一定給你們發喜糖。」


    程天心聽到這種話,氣得欲捶胸頓足。


    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


    因為採訪是直播的,袁立和袁天晴,還有袁思源都在家中看到了程天心和任遠航是如何自圓其說的。


    袁立和袁天晴氣得五髒六腑都疼,袁天晴情緒波動大,她看完電視後,「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遙控器狠甩到牆上。


    可憐的遙控器在她的發威下,頓時五馬分屍。


    砸完了遙控器,她覺得還不解氣,又把抱枕扔到一旁站著的傭人身上。


    那是個女傭人,身材嬌小,突然這麽一受傷,差點摔倒,同時臉被抱枕砸得疼死了。


    這袁天晴真是個暴脾氣,每次心情不好,就拿別人出氣,難怪任遠航會不要她。


    「程天心,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砸完東西後,袁天晴捶胸頓足地大吼。


    她的吼叫聲響徹在整棟樓裏,威力之大,幾乎讓整棟樓都搖搖欲墜。


    「好了,別一出事就大吼大叫,袁天晴,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袁思源現在也心煩,被袁天晴這麽一吼更加心煩意亂。


    「爸,你剛才不都看到任遠航和程天心那對狗男女是怎麽說話的嗎?」袁天晴還是氣不過,喋喋不休地抱怨,「任遠航是我的男人,他怎麽可以喜歡上程天心?一定是程天心勾引了他,不然他那麽嚴於律己的人是不會輕易為美色所動的。」


    「事以至此,你不能接受又怎麽樣?」袁思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訓斥她,「就你這樣的修養和氣度,怎麽去拴住一個男人的心?袁天晴,不是我偏袒程天心,你真的要跟人家好好地學學,學學她的氣度和修養,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沒人欠你的。」


    「爸,你怎麽能這樣說我?那程天心勾引了我的男人,我被心愛的男人拋棄了,你怎麽不安慰安慰我。反而指責我?」袁天晴覺得很委屈。


    這袁天晴真的就是一根死腦筋,袁思源頭痛不已:「袁天晴,這件事你能不能冷靜下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是啊,天晴,冷靜下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袁立也忍不住勸袁天晴。


    袁立都這麽說了,袁天晴撅著小嘴,雖然心有不甘,但不敢再吭聲了。


    袁思源總算沒那麽心煩了,他清了清嗓子,對袁立和袁天晴說:「好吧,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麽解決?」


    袁天晴早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哪裏有想法?


    袁立早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對袁思源說:「其實這件事也不難解決,關鍵在於我和天晴,隻要我和天晴一口咬定程天心和任遠航是在我們分手之前就已經勾搭上就可以了,我和天晴同時指控他們,效果當然會事半功倍。」


    「很好,」袁思源很認同這個主意,轉過身對袁天晴說,「天晴,就照袁立說得去做,我來安排記者,讓記者明天到家裏來採訪。」


    「可是我的臉……」袁天晴很怕別人被人看到她的爛臉。


    她的爛臉一直在治療,看遍了市內所有的皮膚科醫生,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就算她能用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是額頭也爛了,額頭沒有東西遮,露出來還是難看得很。


    之前她那麽美,現在卻這麽醜,別人肯定會嘲笑她的。


    「這樣吧,」袁立給她想了一個主意,「你讓人去給你弄個黑色的麵紗,身上噴一些香水,到時盡量離記者遠點,讓他們聞不到你身上的臭味,如果記者問起你為什麽戴麵紗,你就說因為感染了風寒。你的音色沒有變,記者們不會懷疑的。」


    袁立的方法不失為了一個好辦法,袁思源對袁天晴說:「就這麽做!」


    「好吧。」這樣是最保險的辦法。袁天晴沒有理由不答應。


    袁立看著袁天晴,嘴角勾起一絲細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冷笑。


    程天心,明天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是什麽滋味兒!


    ……


    晚上,程天心吃過飯之後,就去看書。


    看書看得乏了之後,她突然有點想念霍逸群,所以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他。


    霍逸群可能在上課,也可能在忙,把她的電話掛斷了。


    程天心不忍心再去打擾他,他有空的時候一定會迴自己電話的,所以她決定先去泡一個澡。


    她泡好澡出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機,看看霍逸群有沒有打電話給她。


    但是手機上沒有任何來電顯示,顯然霍逸群還沒有忙完。


    她放下手機,給身體擦了身體乳之後,給自己調了一個海澡麵膜,剛把麵膜敷在臉上,電話就響了,正是她等了許久的霍逸群。


    「親愛的,睡了沒?」他的聲音和這個夜晚一樣,特別溫柔。


    「正在做麵膜呢!」海澡麵膜的補水功能和美白功能特別強大,程天心最愛的就是這個麵膜了。


    「你已經夠美了!」


    「不要仗著年輕就偷懶,美貌也需要付出行動力去投資。」


    「好吧,你一直美下去,我也能一直有麵子。」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麽好麵子啊?」


    霍逸群大方承認:「大部分的男人都這樣。」


    程天心心裏不高興了,「那如果我有一天老了醜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帶我出去了?或者你會喜歡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我說我好麵子。不代表我會見異思遷,」霍逸群耐心地哄她,「你不要斷章取義嘛!」


    「是你自己說的,你好麵子。」


    「你平時的智商都不是這樣的。」


    她撅起小嘴:「還不是被你害的?」


    「好吧,是我的錯,行了吧?」兩人每次拗嘴,都是霍逸群讓她,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他覺得他是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吃點虧沒什麽,而且他不想讓程天心不開心。


    這還差不多!程天心雖然是重活一世,兩世加一起一共活了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但在他麵前還是少女心爆棚啊。


    頓了頓,她轉移話題說道:「我跟你說件事,不過你答應我,不要生氣好嗎?」


    霍逸群心中湧起一絲不安的感覺,眉宇微微微蹙起,「這麽說,不是什麽好事情?」


    程天心把袁立報復她的事情如實地告訴了霍逸群。


    霍逸群聽後很生氣,整個人特別激動:「這個賤男竟然如此下流?看來我對他真的是太仁慈了。」


    程天心生怕他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來,立即阻止道:「霍逸群,你不要衝動,他們現在戒備森嚴,不是那麽容易下手的,而且我和任遠航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暫時來說,我很好很安全。」


    霍逸群怒氣沖沖,「那個渣男太過分了。程天心,我真恨不得把他剁成十八段拿去餵狗。他前世讓他媽活活把你打死,這輩子他又這樣對你,我心疼你啊知道嗎?」


    「我知道,可你不常對我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嗎?」


    「如果我現在在國內,我真的會親自去揍他一頓。」袁立的人品真是差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連同同樣身為男人的霍逸群都替他感到可恥。


    「好了,氣氣就過了,霍逸群,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人,袁立今天這樣對我,遲早我要他雙倍奉還!」程天心信誓旦旦。


    霍逸群用同樣堅定的口吻說:「就算你不出手,我也定會出手。三個月的期限快到了,袁立表現不錯,袁思源正在爭取董事的同意,讓他繼續做袁氏集團的總經理,程天心,我們得阻止一下這件事,不能讓他當總經理。」


    「你有好的想法嗎?」


    「暫時沒有,你也可以幫忙想想,還有半個月,我們一定要讓袁立在轉正之前狠狠地摔一次跟頭,把他從總經理的位置上拉下來。」


    程天心下意識地點了一下自己的頭,「我知道了。」


    「你再迴想一下前世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霍逸群提醒。


    「好,我想想吧,」麵膜有些幹了,程天心的臉也繃了,她對霍逸群說,「先不跟你說了,我的麵膜時間已經到了。」


    「好,」霍逸群聲音輕柔如安眠曲,「你那邊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事情明天再想吧,今晚就好好地睡一覺,什麽都別再想了,知道嗎?」


    雖然霍逸群讓程天心明天再想,但程天心腦子閑不住,用護膚品護膚的時候她在想,躺上床也在想,但想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突破口,最後抵擋不住困意的來襲,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有課,她很早就醒來了。


    吃早餐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是任遠航打來的。


    他又打電話給自己幹嘛?


    程天心有些不想接,但又怕任遠航打電話給自己有事,就像昨天一樣,是告訴她他們出事了,所以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任遠航焦急的聲音就從話筒那邊傳了過來:「程天心,你起床了沒?」


    「早起了,幹嘛呢?」聽他這語氣,好像又有重大的事情發生,程天心的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之感。下意識地把喝粥的勺子放迴了碗裏,專心致誌,豎起耳朵,聆聽那邊的動靜。


    「你趕緊看看新聞吧!」


    「又出什麽事了?」


    「你自己去看吧。」


    程天心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強,她迅速去沙發那邊打開了電視,調到娛樂新聞頻道。


    電視裏出現了袁立的臉,背景是袁家的。


    大批記者聚集在袁家麵前,採訪袁立。


    因為程天心已經錯過了一小段,所以她不知道記者前麵都問了袁立哪些問題,她隻聽見袁立對記者說:「任遠航和程天心是在我和程天心分手之前就已經開始來往了,程天心是一個十分不稱職的妻子,她嫁進我們袁家,圖的就是我們袁家的財產,她對我毫無感情,平時動不動就對我使用冷暴力,動不動就對我惡言相向。我揭穿她和任遠航的事情後,她還對我大發脾氣,怪我不理解她,怪我管她管得太嚴。」


    「沒錯,程天心和任遠航早就開始交往了。」這個時候,一個戴著黑色麵紗的女子緩緩地從屋裏走出來,看樣子是袁天晴沒錯。


    她站在離記者幾米之外的地方,記者見到她,想上去採訪她,卻被袁家的保鏢給攔住了。


    事前他們就做了萬全的準備,一定不能讓記者近袁天晴的身。


    「袁小姐,你為什麽要戴著個麵紗呢?」


    「我感染了風寒,不能吹風。」袁天晴說。


    「袁小姐,照你這麽說的話,任遠航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和程天心勾搭上了嗎?」


    「是的,」袁天晴的臉雖然看不見,但聲音裏帶著哭腔,「我沒有想到我們袁家竟然會引狼入室,讓程天心搶走了我的男人,還給我哥戴了綠帽……」


    「請問他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或者說,你發現他們的時候,是什麽時候?」記者追問。


    「去年年前吧,」說到這裏,袁天晴哭得更傷心了,「有一次我到外地出差,提前一天迴來,準備去找任遠航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卻……」


    她悲痛欲絕,好像說不下去了。


    記者們很是好奇,紛紛問她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他們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隻是等袁天晴親口說出來而已。


    吊足了記者的好奇心之後,袁天晴才緩緩揭曉:「我沒想到,我竟然會看到任遠航和程天心渾身赤果地滾在床上。」


    說完,她似是承受不住悲傷一樣,哭著跑進屋了。


    程天心看到這副畫麵的時候,氣得心都絞成一團。


    袁天晴,你這個賤人。


    本來任遠航和程天心的事情已經澄清了,但又被袁立和袁天晴這麽一攪和,他們兩人的形象再度跌落穀底。


    直播新聞最終在袁立被人推著迴屋而落下序幕。


    程天心的電話響了。


    是任遠航打來的。


    她這次毫不猶豫地接了:「任遠航,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沒有想到袁天晴竟然那麽無恥!」任遠航氣勢洶洶,「我以前真是瞎了狗眼,怎麽會愛上她那樣的女人。」


    「是啊,你的眼光怎麽那麽差?」程天心心裏惱火,也情不自禁地責備他。


    如果不是他和袁天晴那樣的女人在一起,今日她就不會麵臨這樣的困境了,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有些無理取鬧,但她就是控製不住。


    「算我看走眼了,不過程天心,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任遠航似乎胸有成竹。


    「你打算怎麽解決?」


    「如果我解決擺平了這件事,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他的語氣沒那麽嚴肅了,又有些耍無賴。


    程天心一心想擺平解決這件事,現在正是需要援助的時候,所以想聽聽他的條件是什麽:「什麽條件?」


    任遠航微微一笑,酒窩若隱若現,他看著手上的報紙,報紙的版麵放了很多他和程天心的照片。


    他看著照片上那個青春無敵的女孩,心中湧起一陣悸動,同時有點緊張,他緩緩地地說:「做我的女朋友!」


    「我告訴過你,我是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的,任遠航,你死了這條心吧!」程天心的尾音拉得很長,故意讓任遠航聽是清清楚楚。


    「你現在拒絕我,沒關係,程天心,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好。」任遠航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被這種對自己極度自信的人纏著,未必是一件好事,程天心頭皮發麻,「你還是先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了再來跟我邀功吧?」


    「就算你不做我的女朋友,如果我解決了這件事,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聊表一下謝意?」


    「任遠航,如果你連這件事都解決不了的話,以後我話都不會跟你說。」程天心反過來威脅他。


    「嘖嘖,程天心,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這麽肆無忌憚的嗎?」任遠航笑容滿麵,一臉地得意。


    程天心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譏笑:「那倒不是,沒有你我一樣能夠解決這件事,如果你不幫忙的話,讓我一個女孩忙前忙後。而你坐收漁翁之利。我會很鄙視你,所以不會跟你說話。」


    「好吧,你漂亮,你說什麽都正確。」


    「我要去忙了。」


    「晚上能一起吃個飯嗎?」他真是鍥而不捨。


    程天心暈:「不是跟你說了嗎?不可能!」


    說完,她「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吃完早餐後,程天心去學校上課了。


    同學們對她指指點點。


    「她怎麽還有臉來上課啊?」


    「沒想到看著那麽清純的一個女孩兒,內心竟然那麽陰暗,我就說了,她那麽年輕漂亮,怎麽會甘心嫁給一個殘疾人,原來是貪圖人家的財產。」


    「是啊,什麽校花啊,太賤了吧?」


    「估計任遠航和她串通好,就是想奪人家的財產。這樣去對一個殘疾人。太卑鄙了。」


    「賤人,讓她滾出z大吧,她這種人的存在,簡直就是玷汙了我們z大的名聲。」


    ……


    各種不堪入目的罵聲傳入程天心耳中,程天心卻當初沒聽見,一副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讓一些忌妒她容貌的女生更是看她不順眼了。


    「程天心,做了這麽多的醜事,給我們z大蒙羞,你還有理兒了是吧?」這個女生是程天心的同班同學,平日裏最看不得程天心清高驕傲的樣子,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一樣。


    偏偏那麽多男生喜歡她,無所不用其極地向她獻盡殷勤。


    「是啊,程天心,我們z大在你之前,從來沒有出過什麽醜聞,都是你讓它蒙羞的。」


    「程天心,你怎麽那麽不要臉?一副做錯了事還理直氣壯的樣子,你滾出z大吧?」


    程天心當這些無腦,又無理取鬧的女人是條瘋狗,不想鳥她們,但她越是不想理會兒,越是激發那些女人的鬥誌,好像她們非要和她幹一架才會善罷甘休。


    其實一個女人上來推搡她,「賤人。,我讓你滾出z大,你聽見了沒有?」


    「啪!」程天心忍無可忍,一巴掌怒甩了過去。


    她不會輕易動手打人,但每次下手,下手必重。


    十八九歲的女孩一般皮膚比較嬌嫩,被程天心這麽一打,那女孩的臉立即紅腫了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那女孩自然氣勢洶洶,想還手,但程天心卻迅速地抬起腳,一腳就踹向她的腹部,把她踹倒在地上。


    看著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的她,程天心冷冷地說:「你再敢挑釁我,侮辱我和我和任遠航有一腿,下次你受到的懲罰就不隻是這樣了。」


    程天心氣場太強,又立了一個大威,幾乎嚇住了所有的同學。那些人心有戚戚然,不敢再去挑釁她。


    ……


    任遠航迴到公司後,讓秘書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後,就打電話給袁天晴。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聽。


    「任遠航,你打電話給我幹嘛?是不是你現在已經身敗名裂,春泉總裁的位置都快坐不住了,所以想來求我,讓我改口,說你和程天心沒有一腿?」袁天晴其實是有些竊喜的。


    她希望任遠航這麽做。


    她的想像力太豐富,這讓任遠航覺得很可笑:「袁天晴,你怎麽會這種想法呢?我們認識那麽多年,我什麽時候求過你?」


    袁天晴的心裏就像被一團火燒一樣難受。


    「任遠航,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和程天心這對姦夫淫婦很快就沒臉活下去了。」


    「袁天晴,你知道嗎?我真的是很後悔曾經和你在一起過,像你這種瘋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愛。」任遠航無情地說著狠話。


    袁天晴的心就像被他用刀子劃開一道口子,越痛,越對抗激烈,這大概是因為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


    她的臉在極度的恨中猙獰扭曲:「如果說我不配得到愛,任遠航,你也不配!你不是想和程天心在一起嗎?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讓你如願的。」


    任遠航知道她想搞事,卻是很淡定:「所以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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