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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公主才入京沒幾日,名聲已經打響了。


    禦前金殿之上,她胡舞妖嬈,衣著、舉止皆放蕩不堪。


    平西侯府門前,她當眾揭露汪傑人的死因,致使平西侯名聲掃地。


    驛館小院之中,她又一腳把鄒無病踢進井底,讓鄒無病至今還臥床不起。


    ……


    這樣的一個禍害,竟不像是入京和親的,反倒像是來惹事的。


    有人不禁想起,當初號稱京城第一刁蠻的小郡主,也沒有這麽胡鬧過。


    人家小郡主刁蠻是刁蠻,也不會惹到平西侯府,這樣的世家大族去。


    更何況,小郡主一心隻有晉王,才不像蘭公主這樣,對誰都拋媚眼。


    這樣一對比,瞬間覺得小郡主也沒那麽可惡了。


    聖上接到各方的奏報,愁得一個頭兩個大。


    樓蘭主動投降,又自請送公主入京和親,這是一件振奮軍心的好事。


    同時,也是光耀大周國威的好事。


    他雖知道樓蘭對寧王的心思,卻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隻想著等公主入京再做考慮。


    三條腿的馬不好找,兩條腿的大周男兒,還怕找不到嗎?


    皇室宗親之中,正當年紀而未娶的兒郎,比比皆是。


    卻不曾想,這樓蘭公主是這等貨色。


    宗親之中皆是熟麵孔,聖上想把蘭公主指給哪一家,都怕這家的老家長進宮來找他。


    那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有的聖上得稱一句叔伯,有的甚至得稱唿到爺爺輩。


    這叫他怎麽強硬指婚?


    該把蘭公主指給誰,一下子成了最棘手的問題。


    蕭貴妃便有了個主意。


    「聖上想不到把蘭公主指給誰,不如先把寧王的婚事定下。寧王的婚事一定,蘭公主不管嫁給誰都嫁不到他,聖上的煩憂不就沒有了嗎?」


    搞不定蘭公主這邊,那就搞定寧王這邊,也是一樣的。


    聖上猶如茅塞頓開,正要誇讚蕭貴妃機靈,眉頭忽然又蹙了起來。


    「可是,寧王妃有毒啊……」


    沈風斕被另指他人,汪若霏死不見屍,寧王妃有毒的傳言早就不是新聞了。


    正是因為如此,聖上先前讓蕭貴妃幫著選人,遲遲沒定下來。


    朝中的肱骨大臣,或是世家大族的女兒,聖上不敢指。


    指了誰家的女兒,那就是害了誰家,聖上怕要緊的朝臣與他離心。


    若是退而求其次,從那些中等甚至低等的官宦人家,選一個女兒做寧王妃,那又不像話。


    皇家的兒媳婦,怎麽也不能太差。


    都說恆王妃是皇子妃中出身最低的,其父也是三省六部之中,最重要的中書省二把手。


    再怎麽挑寧王妃,總不能比她更低吧?


    蕭貴妃意會了此話,「難道這件事情,竟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了麽?」


    樓蘭公主被送來和親,本是一件好事,卻弄成了這樣。


    真是出乎眾人的意料。


    聖上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便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也不必著急,朕知道,你是擔心玦兒封太子的事。朕原先是想,先把寧王的婚事解決了,再把玦兒冊封太子、沈風斕冊封太子妃之事提上日程。」


    皇家禮製苛刻,兄長沒有娶正妻,沒有弟弟先娶正妻的道理。


    「但是……」


    聖上話鋒一轉,「玦兒是朕最疼愛的孩子,豈有為了他人,反耽誤他的道理?朕這些日子,覺得身體越來越虛弱了,這件事也耽擱不得……」


    蕭貴妃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聖上不可胡說,您龍體康健,將來是要看著雲旗娶妻生子,抱小重孫的!」


    其實聖上一日比一日老去,她心中比誰都有數,隻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罷了。


    聖上嗬嗬笑道:「有你日日給朕煲這個湯,那個湯。朕當然能夠長命百歲,陪著你抱小重孫。」


    他這話也不過是安慰蕭貴妃的,一句場麵話罷了。


    「不過,在玦兒冊封太子之前,朕還得交一道任務給他,讓他名正言順地成為太子。」


    畢竟朝中寧王的勢力不弱,冊封的是晉王而非寧王,總要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哪怕全天下都知道,是因為他寵愛晉王,才如此選擇。


    但是史書上,絕對不能有半個這樣的字眼。


    蕭貴妃點了點頭。


    「那聖上要派什麽差事給他?」


    「嶺南府離京城甚遠,民風彪悍,自古以來便有山匪之禍。從前定國公在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占山為王的山匪紛紛投械下山來。」


    「自定國公走後,山匪之禍漸漸又起。他已經一把年紀了,去年派他前往北疆,已屬勉強。現在是怎麽也不能再讓他,迴到嶺南去咯。」


    蕭貴妃笑道:「要說起來,定國公著實叫人佩服。能文能武,為聖上解了不少煩憂。」


    她手邊擺著一盤新鮮的梨子,正慢慢地切成小塊,忽然想起了寧才人來。


    當初聖上帶寧才人迴來,定國公不就在身旁嗎?


    這樣一想,笑意漸漸淡去,埋首切起了果子。


    聖上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山匪之事雖然兇險,可是玦兒必定能勝任。他有勇有謀,身份又尊貴,必定能降得住那些山中野人。更何況,還有沈風斕這一層關係在。」


    定國公視沈風斕如親生女兒,就算軒轅玦有什麽搞不定的,隻需要請教定國公便可。


    當年他用的什麽法子,如今軒轅玦可以依樣畫葫蘆。


    蕭貴妃抬起頭來,笑得有些許勉強。


    「聖上考慮得周全,臣妾佩服。」


    那捏著剖果刀的手,微微滲出汗水來……


    聖上派晉王前往嶺南道的旨意,不出三日便傳了下來。


    這一道旨意,倒讓許多朝臣摸不著頭腦。


    傳聞聖上要冊立晉王為太子了,怎麽唿喇巴的,又把他弄去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還是剿滅山匪,這等危險的差事。


    隻有知道寧王身份真相的人,才能意會聖上的心思。


    寧王聽得手下的人興沖沖地稟報,隻是啞然失笑。


    軒轅玦是唯一的太子人選,這點毋庸置疑。


    那麽聖上做出了所有舉動,都是為軒轅玦成為太子鋪路罷了。


    剿滅山匪看起來危險,但要是能夠成功,就是極大的功勞。


    憑著這份功勞,再加上奪迴玉麵城的戰功。


    晉王登上太子之位,實至名歸,無人能夠置喙。


    他枯坐在禪房之中,對著燭火愣愣發呆。


    晉王接的差事,不是隨著定國公去北疆打樓蘭人,就是去嶺南道剿匪。


    都是看起來兇險,實際上最能收穫聲名和功勳的。


    而他呢?


    去太原府賑災,人還沒到,雪已先落,所謂的賑災成了雞肋。


    接待樓蘭使臣,就算布置得再好,最多得到樓蘭人的感謝,還能得到什麽呢?


    同是聖上的兒子,他的區別對待,何其不公。


    禪房之中,一燈如豆,照著他的雙眼微紅。


    不甘與不忿,充斥著他的五髒六腑。


    又因為久經多年,早已習慣了這種不公,顯得格外隱忍。


    就像是平靜如湖的海麵,越是平靜,底下的驚濤駭浪就越是澎湃……


    元魁從門外走了進來。


    明知道寧王在禪房靜思的時候,不願意被人打擾,他還是進來了。


    寧王微微偏過頭去,就著燭火看他。


    噗通一聲,元魁跪在了地上。


    「殿下,晉王此番遠去嶺南,是我們的好時機,也是最後的時機。等他迴京被冊封為太子,大勢已去啊!」


    他身為寧王最忠心的侍衛,從未對他的決議,有任何的異議。


    宮中的侍衛所,教導這些暗衛的準則,便是絕對的服從。


    他還小的時候,聽說了一些歷史上皇家的不堪,曾經好奇地問過他的師傅。


    「若是我們日後跟隨的主子,讓我們做殺父弒君的惡事,又該如何?」


    師傅罰他三天不許吃飯,然後隱晦地告訴了他答案。


    「隻有服從,容不得你去思考。」


    而他真正跟了一個主子之後,才知道服從不是絕對的。


    為他的千秋霸業著想,那才是應當的。


    寧王冷冷地看他一眼。


    「這件事情,本王很早就與你說過了。晉王府的人,不論是她還是她的兒女,乃至是晉王,都絕不能碰。」


    這是他對沈風斕的承諾。


    也是他最後能堅守的,對她的一點真誠。


    元魁道:「可是殿下明明知道,聖上屬意的是晉王。我們如果什麽都不做,就是眼睜睜把大位拱手讓人!殿下,你吃了這麽多年的苦,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登上那個位置,不再受人欺淩嗎?!」


    寧王伸出手來,試圖把元魁扶起來。


    元魁卻拒絕了他。


    「殿下,屬下知道你喜歡沈側妃。可要是晉王登上那個位置,沈側妃隻會離你更遙遠!你明明知道,真正能得到她的方法,就是殺了晉……」


    「住口!」


    或許是元魁的不順從觸怒了他,或許是他明知元魁所言是真,卻不願意聽取。


    他幾乎是第一次,如此失控地咆哮。


    對著自己最忠心的屬下,最親密的親隨。


    「她對晉王已經有了感情,晉王是她孩子的父親。倘若本王殺了他,她會恨本王一輩子吧?」


    已經失去了她的信任,失去了她的友誼。


    如果得到她的恨,他怕自己會生不如死。


    「殿下!你從前無情無義,屬下擔心你不知人間溫暖。可你如今心裏有了沈側妃,身上的鎧甲也破了!若是情意會危害殿下,殿下不如從未有情!」


    有情無情,是他能決定的事嗎?


    寧王淒涼一笑,端坐在青燈古卷之下,兩眼無神。


    元魁繼續道:「當年害死蘭才人的人,賢妃雖被貶為罪奴,還在永巷好好的活著。平西侯雖名聲掃地,汪家的勢力卻並未減弱!還有聖上,若不是他……」


    他咬了咬牙,沒有繼續說下去。


    「殿下,仇人還在逍遙,你豈可為了兒女私情,置殺母的大仇於不顧啊!」


    一旦晉王登基,就算不殺寧王,也不會給他翻身的餘地。


    到那個時候,別說報仇,不被人踐踏就已經是萬幸了。


    這麽簡單的道理,元魁能想到,寧王自然早就清楚。


    他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退下吧,容本王好好想想。」


    他揮了揮手,不給元魁再說話的機會。


    每次遇到和沈風斕有關的事,他便會像現在這樣,猶豫不決。


    甚至是避而不談。


    元魁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垂首走出了禪房。


    如果,萬一。


    寧王到最後依然不願意,對晉王出手。


    他就算頂著違背主子心意的逆反之罪,也會設法在嶺南府,把他該做的事情做了。


    他心中暗暗計較著,走到院外,忽然聽見院牆邊的竹葉一動。


    「誰在那裏!」


    他飛快地起身,持劍朝竹子後頭劈去。


    隻見嬌嬈女子瞪大眼睛看著他,滿眼的不可思議。


    元魁飛快收迴手勢,這內勁一收,憋得他捂著胸口幹咳了兩聲。


    「咳咳……蘭公主,你怎麽在這裏?」


    自從寧王臥室裏的密道,被她知道了以後,她就時不時地從密道跑來寧王府。


    寧王不堪其擾,索性把鋪蓋卷到了禪房裏頭,在禪房裏坐臥起居。


    蘭公主更加自由,在寧王府裏到處走動。


    「本公主隻是想來看看表哥,你這麽兇幹嘛?」


    蘭公主雙手抱胸,將她身前豐滿的隆起,襯得更加飽滿動人。


    她朝元魁拋了一個媚眼。


    「喂,表哥不願意,本公主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看來方才禪房裏的談話,蘭公主都聽見了。


    元魁狐疑地看著蘭公主。


    「不要這樣看著本公主,你還是方才收劍那個動作,比較帥氣一些。本公主是寧王的親表妹,隻有他登上帝位,我才能成為皇後。」


    她笑意嫵媚,提到他時,指了指禪房的方向。


    「所以你一點都不需要擔心,本公主有什麽別的企圖。就算我有什麽異心,這滿京城裏,又有誰會同本公主聯手?」


    她是漢人最看不起的胡人,是戰敗國的公主,是送到大周來求和的禮物。


    除了有血緣關係的寧王,沒有人會接納她。


    「可是,公主不是很喜歡沈側妃,也很喜歡她的一雙兒女嗎?」


    雖然元魁不明白,蘭公主對沈風斕的喜歡,到底是出於什麽理由。


    但是她時常打聽沈風斕,時不時還遞帖子到晉王府,想去找沈風斕說話。


    這些事情,元魁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說晉王府前幾日,邀請了一眾皇室宗親的孩子,到府裏玩耍。


    說是有一種新奇的玩意兒,叫做皂角泡泡,要讓孩子們一同來玩。


    旁人隻能看到,晉王府的院牆裏頭,飛出奇異的彩色泡泡來。


    用手一碰,就會啵的一聲炸開。


    這原是小孩子的玩意兒,蘭公主卻執意要玩,就差沒有直闖進晉王府了。


    後來她還坑蒙拐騙,從一個孩子手裏騙走了那一盒子泡泡水,還有一隻小小的白兔。


    蘭公主對晉王府的這種好感,讓元魁不得不防。


    「我說,你是不是傻?」


    蘭公主才發現了元魁帥氣的一麵,立刻被他的愚蠢和多疑,氣得差點說不出話。


    「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本公主就是要親近沈風斕,這樣不僅能為表哥多探聽一些晉王的消息,還能從她身上學到——」


    她拉長了尾音,意有所指。


    「學到一些,怎麽讓表哥神魂顛倒,為她甘心放棄大位的本事。」


    元魁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果然還是小瞧了蘭公主。


    蘭公主伸出手來,長長的紅艷指甲,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


    「等本公主學會了,她也就沒有用處了。到那個時候,誰敢阻撓本公主成為大周皇後,本公主都會要她的命!」


    當然,不僅是沈風斕,更是晉王……


    ------題外話------


    晚上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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