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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之,我娶你可好?」他說的非常唐突,隻是福至心靈脫口而出。


    「好。」


    白修然一愣,停住腳步,傻傻的看著她。


    他真的沒有想過她會答應,且答應的這麽痛快。


    白修然:「真……真的?」


    「假的。」


    「啊~我差點以為是真的。」若說沒有失望絕對不是真的,不過這個時候,是她精神受到刺激,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他如此說,的確有些卑鄙。


    「傻瓜。」她嘀咕一聲閉上眼,還說自己能窺探人心,連她說真的假的,都分辨不出來嗎?


    白修然:「傾之想去哪?」


    她把頭深深紮進他的懷裏不搭理,隻要不是那間跑進蛇的房間,哪裏都行。


    白修然對她孩子氣的動作失笑,「去傾之以前的房間?」


    「嗯。」她迷迷糊糊答應,剛剛受到驚嚇,現在放鬆,乏的厲害。


    趙懷玲驚訝的看著自家姑爺抱著小姐進了他的房間,她睡的正熟,被院子一個掃地丫頭喚醒,說是吳剛交代她去小姐那邊。


    深更半夜的她還以為小姐發生什麽?


    結果就看到這一幕,心裏把吳剛罵的狗血淋頭,小姐跟姑爺這是在促進感情,她橫插一腳是會遭天譴的。


    打著哈欠轉過身,準備繼續迴房再睡。


    「傾之,你身上都汗濕,要洗個澡嗎?」他懷中的人裏衣貼合皮膚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心中幾次心猿意馬,都被他狠狠壓製住。


    「好。」她是該好好洗洗,那蛇貼著肌膚的感覺越想越噁心,不把身上的皮搓掉幾層,她是不會罷休。


    「你去哪?」


    她突然緊張的拉著他,他這是打算放下她離開嗎?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一個人呆著。


    白修然無奈的坐下,與她對視,「傾之,你要洗澡,這麽晚,大家都睡了。」


    他的意思是打算自己燒水。


    「那我不洗。」她果斷拒絕。


    明明汗津津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卻又怕一人呆在房間內,白修然心微微有些疼惜,他的確是囑咐好手下的人保護好院子,也讓吳剛他們把傾之看緊點,可他沒想到有人會從屋頂投蛇,若不是對方從他屋頂上空經過,瓦塊的聲音驚醒,他真的不知道顧傾之會怎樣?


    不,或許是,他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麽樣?


    若是顧傾之有個萬一,他不介意讓整個香陵都掀起腥風血雨。


    都說他是謙謙君子,待人有禮,處事有方,可誰都不知道他心中也藏有惡魔。


    「傾之要不要陪我去燒水?」他拉著她的手說著反話。


    「好。」她乖巧答道。


    廚房內,火光映射,一人忙前忙後的點火燒水,一人如同一個小尾巴,就在他身後轉悠,「噗嗤~!」顧傾之突然笑起來,兩眼笑成月牙。


    「傾之,好笑嗎?」


    「嗯,堂堂丞相大人半夜偷偷在廚房燒水,要是被你那些愛慕者看見,還不得大吃一驚。」


    他寵溺的看著她,清麗的臉上這才恢復一些顏色,他突然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顧傾之一呆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又收迴,「你臉髒了。」


    「奧~奧~」她發出無意義的詞,剛剛心漏一拍,她竟然心動。


    夜色撩人,燈火如豆。


    白修然拿著一卷書安安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屏風另一側,有水聲傳來,他的心忽遠忽近,想起讓她洗澡時,她臉紅的模樣,卸下往日的沒心沒肺,柔弱的如同風雨中的花朵,「哪個……你能不能就在旁邊,我怕。」


    這是第一次她在他麵前示弱,他沒有狂喜,隻有疼惜。


    看書的雙眼漸漸銳利,讓他的寶貝如此受到驚嚇,有些人是該受到懲罰!


    「白修然,你在外麵嗎?」屏風另一側,不安的聲音問道。


    「在,一直都在。」他安撫的迴答,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片刻,似乎曾經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他坐在屏風的一端靜靜聽著屏風另一邊的水聲,然後水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小到他連書都忘記放下,穿過屏風,看著沉入木桶底的人……


    「顧傾之。」


    他嚇的魂都快出來,一把將水底的人拉起來,「你是不是又想把自己悶死在桶裏?」


    「額?」顧傾之詫異的呆住,她就一時玩性大起,沉到水裏憋個氣,沒想他突然衝過來,不管不顧的把她拉上來。


    「以後不準再給我沉入水底,不然……」


    「不然怎麽樣?」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麽氣急敗壞。


    脖子被人勾住,在她還未弄明白什麽情況下,一張嘴堵上去,炙熱而又霸道。


    「唔~!」


    她想推開他,奈何力氣懸殊太大,被動的接受著一切,一隻大手順著她的曲線蜿蜒,她支撐不住,軟在他懷裏。


    兩人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他收不了手,她迷濛著眼睛,今夜格外的不想一個人……


    夜色正好,良辰美景,情到深處,自然發展……


    翌日。


    顧傾之呆呆的坐在床前發愣,屋外腳步聲來來去去好多遍,想推門又不敢的模樣。


    瞧著滿身的痕跡,她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她若是喝醉酒,還能把一切推到酒上麵,偏偏她一滴酒未沾,昨夜的事,現在迴想起來她還歷歷在目,那雙在她身上的手,仿佛施了魔法,碰到哪裏都讓她升起一團火,他留遍全身的印記。


    如果沒有她最後哭著的哀求,隻怕最後一步也完成。


    「懷玲,傾之姐還沒醒嗎?」門外,顧憐兒焦急的問道。


    「姑爺交代誰都不能打擾小姐,醒沒醒我不知道。」趙懷玲實誠的攔著想進去的人。


    雖說姑爺整日就那一個表情,但是今日貌似有點不同,不瞎的都瞧出姑爺心情很好。


    「怎麽?她還沒醒,我去叫她。」南君搖著一把摺扇進來,日升三竿,她竟然還未起床,果然還是當個大家小姐好,怎麽睡都不會有人說。


    「不~不行。」趙懷玲一伸手,把人全部攔住。


    南君挑眉,視線在趙懷玲臉上掃了一圈,露出壞笑的表情,「什麽情況?」


    趙懷玲也是未經人事的丫頭,被這麽一問,臉色緋紅,「沒事。」


    她越說沒事,南君笑的越厲害,心中已經有了隱約的答案。


    「南君姑娘。」吳剛過來解圍,以趙懷玲的道行,根本不是南君的對手,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白丞相,請你看樣東西。」


    「奧~!」


    南君跟著他的身後,同時不忘調侃兩句:「傾之身邊的那個丫頭好像吃醋,為什麽呢?」


    吳剛不語,不過心裏倒是高興。


    南君最不喜歡這種什麽都悶在心裏的男人,還是白修然讓她欣賞,喜歡誰坦然的告訴對方,少去那些猜忌,讓感情變得純粹。


    「到了。」吳剛止步。


    南君先是疑惑,等看清楚東西,眼神發生變化,「這是昨晚發生的?」


    「是。」


    南君看著蛇的屍體,有兩種蛇頭她認識,非常劇毒,剩下三種她不認識,但想著也不是什麽善類。


    「顧雷霆知道嗎?」


    吳剛:「白丞相讓我們等小姐的意思。」


    「那些人還真是等不及,白修然人呢?」南君露出嘲笑的神情,看來顧傾之的那些話的確刺激到某些人,竟然連夜下手,他們或許還不知道惹怒白修然的下場,動他的寶貝,不是找死嗎?


    「白丞相去順應府。」他沒有將全部實情告知,昨夜抓住一人,白丞相特意囑咐,誰人都不能告知,他要秘密審問。


    「行啦,我去看看傾之。」既然正主不在,顧傾之肯定也無事,不然不會這麽放心離開。


    房門敞開著,屋內卻無一人。


    南君轉身看著趙懷玲,「人呢?」


    「小姐跟憐兒小姐出去的。」趙懷玲撇著嘴,小姐每次都喜歡撇開她,不高興。


    「她倒是心寬,虧別人關心她。」南君晃著扇子打算離開。


    「小姐跟姑爺有什麽關心的?」趙懷玲單純的問道,小姐出來時,她緊張的打算去扶,結果被小姐拍掉手背,「收迴你腦子的不良思想。」


    她就很納悶,她臉上寫的很明顯嗎?


    南君斜睨她一會兒,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小。」


    另一邊。


    顧傾之頭疼的坐在馬車內,顧憐兒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經過說一遍,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平日在她府上興風作浪就罷了。


    未想大街上公然調戲一位女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五公主趙千尋。


    顧憐兒知道的時候魂都快嚇沒,她娘拉著她直嚎,讓她求求她弟弟。


    她怎麽救?


    沒辦法,硬著頭皮親自去求見公主,結果被人攔在門外,她連公主人影都沒見到。


    幾次三番,她也知道這不是辦法。


    所以才厚著臉皮來求顧傾之,「傾之姐,你幫幫我。」她一個孕婦,本就身體不好,結果她娘整日在她耳邊哭訴,讓她去想辦法。


    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麽辦法,對方又是公主,她是無可奈何。


    「你那個弟弟是該教訓一下,小小年紀不學好,再不管教,長大指不定惹出更大的禍事。」顧傾之拒絕。


    「傾之姐。」顧憐兒挺著一個大肚子跪在她麵前,聲淚俱下,「我也知道我那個弟弟不成器,但是我娘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打擊,求你幫幫我,我知道以前我做錯很多事,求你大人不計小人,幫幫我這一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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