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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竹呢?”赫連宣問道。


    “我叫她去拿東西去了。”太子妃說道。


    “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後,而不是皇宮裏的宮女。”赫連宣手一鬆,越過太子妃大步離去,走遠兩三米,向遠處的侍衛使了個眼神,猛然轉身,直接將太子妃撲倒在地,兩人連滾了幾個圈,確定他們滾得夠遠了,侍衛朝藏身在一顆樹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接著,轟!一聲爆炸聲響徹天際,火光四濺。


    聲音雖響亮,威震力卻相當的小,足夠讓赫連宣看起來被傷得很重。


    太子妃整個人都嚇呆掉了,縮在赫連宣的懷中一動也不動。


    “啊,太子,太子妃。”其他宮女跟太監聞聲,全跑了出來。


    “太子妃。”


    “太子。”


    侍衛洛迎天快速的走過去,扶起赫連宣。


    還躺在地上的太子妃,清楚的看到赫連宣後背鮮血淋淋,滴滴落在了光潔的地麵上,太子妃完全沒料到會突然暴炸,火藥又是從何而來,皇宮裏居然有火藥,還在太子宮用上了,如果剛剛隻有她一個人,如果赫連宣沒有將她護在懷中,此刻受傷的就是自己。


    “太子妃,有沒有傷著。”春竹將她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一番。


    “我沒事。”太子妃驚愕的目光看著赫連宣鮮血淋淋的後背,再看看爆炸的地方,心一陣驚悚。


    “宣兒。”聲音都在顫抖,赫連宣的姨母剛好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的看著他,眼底滿滿的是擔心,想要上前扶他,看他身上的傷勢,卻被侍衛抓住。


    赫連宣冷眸瞥了她一眼,緊抿著的唇一言不發。


    “為什麽?為什麽?你明明走遠了。”見赫連宣沉默,太子妃追問,他原本可以不管自己的,但他卻沒有,反而衝迴來用他的身體保護了她,暴炸聲如此響亮,距離如此近,自己居然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


    赫連宣這次的迴應是,整個人朝地麵栽去。


    “宣。”


    “宣兒。”


    “太子,堅持住。”洛迎天及時的抱住他,對春竹道:“趕緊檢查太子宮每一個角落,讓人去叫禦醫。”


    太子妃的貼身宮女春竹朝一旁的太監下命令,洛迎天抱著赫連宣匆匆的朝屋子跑去,所有人都忙成了一團,看似沒人注意留在原地傻愣的太子妃,其實洛迎天精明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洛迎天剛跑進屋子,赫連宣就翻身從他身上下來,被一個男人抱著跑,赫連宣這迴的臉算是丟大了。


    “太子,你背上的傷。”洛迎天擔憂的道。


    “沒事。”赫連宣看也不看洛迎天一眼,目光鎖定在外麵的太子妃身上,見她目光呆滯的望著主宅,赫連宣濃眉鎖得更深,蒼白的臉色之下是陰沉。


    門窗都被關上,透著縫,裏麵的人可以看清楚外麵,而外麵卻看不見裏麵。


    “太子,奴才去把太子妃叫進來。”洛迎天知道,如果太子妃不進來,太子是不會讓人給他處理背上的傷,兩人就這麽僵持下去,太子就危險了,雖說他已經將傷害度精確到最低,可畢竟是暴炸。


    “站住。”赫連宣冷喝一聲,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後背還在流血,跟她做了幾年的夫妻,多多少少對她也有些了解,那次在書房,傷害後的溫柔,她原諒了他,可是他知道,她心裏還是不舒服。


    而昨天,他又失去了理智,又傷害了她,能把她逼得說出放她離開這四個字,還對他動手,可見她真的傷透了心,恨起自己。


    在她選擇再給他一次機會的時候,他選擇漠視,靈靈又在她傷口上劃上一道,這次若是想得到她的原諒,隻能用苦肉計。


    “宣兒,苦肉計也要定量而行,你先讓他為你處理背上的傷,然後再將你的傷加大化。”赫連宣的姨母杜亦瑤也勸說道,心裏更加肯定她的女兒沒機會了。


    赫連宣迴應他們的是一陣沉默,態度生硬,目光沒從太子妃身上離開去。


    外麵的太子妃,整個人還未反映過來,有太多的事情糾結著她,她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不是恨自己嗎?不是懷疑自己背叛他嗎?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嗎?他不是想要孩子流掉嗎?為什麽還要救她?


    太子妃滿腦子裏都是赫連宣救她的情景,壓根沒去想為什麽會突然暴炸,為什麽剛好是她身邊,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在赫連宣來之後就炸了。


    手腳冰冷,太子妃猶豫了很久,才緩慢的邁出步伐。


    見狀,洛迎天跟杜亦瑤頓時鬆口氣。“太子,太子妃走進來了。”


    太子妃陰妙菡推開站,她卻沒進去,而是順著地上的血看去,一直到床上,太子妃站在門外,緊緊的咬住唇,看著進進出出的宮女跟太監,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趴在床上的赫連宣,禦醫還沒來,洛迎天正在給他處理傷口,她的貼身宮女春竹在一旁作副手,洛迎天無論要什麽,無需開口,一伸手,春竹就將他要的東西準確的放在他手裏,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若非心靈相通,就是習慣成自然,陰妙菡希望是前者,後者是需要付出代價。


    不知是春竹跟洛迎天故意還是無意,縱使有他們擋住陰妙菡的視線,還是時不時讓陰妙菡能看清赫連宣受傷的後背,整個後背都毀了,模糊一片,鮮血不斷的流出來,染紅了白色的床單,殷紅的刺目,血腥味刺鼻。


    陰妙菡握成拳頭的手愈加用力,黑亮的眼睛水光瀲灩,精致的臉龐被淚水潤濕,在心裏一遍一遍的祈求。“赫連宣,求你千萬不要有事。”


    看到他受傷,她的心很痛,比自己受傷更痛,她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寧願他沒有轉身救自己,太子妃在大膽的想,他會不顧自己救她,是不是,他也跟自己想的一樣,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她受傷,赫連宣還是愛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太子妃這才迴過神來,抬頭凝望著洛迎天,突然抓住他的手。啞聲。“洛侍衛,他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太子妃請放心,沒事了,不過就是要辛苦太子多趴幾天了。”洛迎天本想將赫連宣的傷說得更嚴重些,可見她擔憂的目光,洛侍衛不忍心在她傷口上散鹽。


    “辛苦你了。”聽了洛迎天的話,陰妙菡原本冰冷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暖意劃過,他活著就好,現在除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赫連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還真沒勇氣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他是太子,是我的主子。”洛迎天躲開陰妙菡感激的目光,他現在都覺得幫太子聯合起來騙太子妃是一種罪過。


    “如果不是你,洛侍衛會辛苦嗎?真是個災星。”杜亦瑤瞪著陰妙菡,都是這個賤女人,如果不是她,宣兒會受這麽重的傷嗎?


    她讓宣兒休了她,宣兒死活都不幹,她讓宣兒娶她的女兒,宣兒也不幹。


    “姨母。”陰妙菡低著頭,姨母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姨母有心撮合她的女兒跟宣,陰妙菡也是知情的。


    “哼!”杜亦瑤冷哼一聲,走出房是。


    “我可以進去看他嗎?”見洛迎天點頭,陰妙菡邁步,每走一步,都感覺腳下沉重,站在床邊,看著趴在床上昏迷的赫連宣。“他經常受傷嗎?”


    “最近比較平凡。”洛迎天頓了下,老實道,這次他沒騙她。


    洛迎天的迴答,讓陰妙菡的胸口那股鬱悶情緒更甚,心口壓抑得難受,哽塞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迴想起杜亦瑤的指控,心緒一顫,抬眸凝望著洛迎天,嘴角扯出一抹淒蒼的笑。“我真的是一個災星嗎?”


    洛迎天一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欲解釋,卻發現,有時候解釋都是那麽的無力。


    “別瞎想,這次是意外,跟你沒關係。”卻也脫不了關係,這句話洛迎天沒說出來。


    “你們能讓我單獨跟他待一會兒嗎?”語氣有些請求,陰妙菡真的很想與他單獨待一會。


    “你是太子妃,你是太子宮的女主人,如果太子醒來的話,就要給他喝藥。”洛迎天提醒陰妙菡的身份?他估計最想攆人的是赫連宣。


    “喝藥?”陰妙菡掃了一眼春竹放在一邊的藥,這麽快藥都熬好了。“可以給他熬碗止痛藥嗎?”


    “太子從不吃止痛藥,太子妃,太子就交給你了,有什麽事就叫奴婢。”春竹將一張軟椅放在床邊,扶著陰妙菡坐下,隨後跟著洛迎天出去了。


    坐在軟椅上,陰妙菡靜靜的看著赫連宣沉睡的樣子,長長的眼睫毛在眼睛下麵形成了淡淡的陰影,臉色因受傷而蒼白得近乎透明,薄唇緊抿著,睡著了的他像個孩子,卻帶著致命的you惑,記憶裏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看著他。


    “為什麽要救我?四年前是你救了我,現在你再次救我?你不是不愛我了嗎?你不是指控我背叛你嗎?為什麽還要救我?宣,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四年來我們都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變了呢?你問我過去的事,我是真的失去了所有記憶,眼睛能看見之後,腦海裏隻有你的記憶。


    宣,求你相信,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愛你,怎麽可能背叛你?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我不會強推給你,甚至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就像這四年來,宣,我是真的愛你,你不僅救了我,還給了我安定的家,現在你又救了我,做迴那個溫柔與深情的你好不好,我依舊愛你,愛到骨子裏,溶入血液裏。”


    陰妙菡聲音越來越哽咽,眼淚一滴滴的掉下來,洗了她的臉麵,肩膀輕輕的顫抖。


    見赫連宣的睫毛在顫抖,陰妙菡慌忙用雙手捂住嘴巴,以免吵到他,見他依舊緊閉著眼,陰妙菡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本想貼在自己臉上,感受他手心下的溫暖,可又怕扯碰到他背上的傷,隻好作罷。


    也許赫連宣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在等她這些句話。


    “妙菡。”赫連宣睜開眼睛,反將陰妙菡的手緊握在手裏,卻因這樣趴著使不出多大力,讓人覺察不到。


    “你醒了,怎麽樣,是不是很痛?”陰妙菡一愣,抬頭見他醒來,怎麽這麽快?陰妙菡有些不可思議,卻也終於安心了。


    “妙菡......該死。”赫連宣低咒一聲,欲翻身時才發覺到洛迎天將他的手背纏得跟木乃伊似的。


    他應該不喜歡自己的觸碰吧?


    陰妙菡以為他是在對自己不滿,想到他說過,嫌她的身體髒,厭惡自己的碰觸,迅速放開赫連宣的手,站起身,退後一步。“對不起。”


    陰妙菡對他的刻意疏離,赫連宣的眸子驟然一冷,犀利的盯著她,像把刀鋒利寒冷。


    “洛侍衛說,你醒來就要喝藥。”陰妙菡忽視赫連宣變冷的目光,轉身去拿藥。


    “拿走。”赫連宣眼眸冰冷的可怕,死死地盯著陰妙菡手中的藥,浮動著強烈的恨意。


    陰妙菡拿著碗藥的手抖了下,目光乞求的望著他。“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知道自己怎麽辯解都沒用,因為在人眼裏,我所有的解釋都在為我犯下的過錯開脫,我也知道你很討厭我,你嫌我髒,可我真的沒......”陰妙菡咬了咬唇,深吸口氣。“讓我照顧一下你,好不好,就當是為了報答你救了我。”


    赫連宣掠眸,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照顧我是為了報答我救了你?”


    陰妙菡垂下眸子,咬住下唇,很想否認,是因為愛他才照顧他,可又怕自己廉價的愛被他無情踐踏。


    陰妙菡的沉默,赫連宣沒當成默認,她剛才的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因她剛才那番話,這會兒,他肯定又要失去理智,緩和下語氣,柔聲道:“妙菡,在我決定你當我的太子妃的那刻,我對你說過,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傷。”


    赫連宣的柔聲,在陰妙菡聽來,他是因受傷,才沒力氣吼自己,她也聽得懂他話中的意思,為了履行當初自己的承諾,如果他不是剛巧碰到,肯定不會管她的死活,陰妙菡重重的咬了下唇,仰起頭,鼓足勇氣正視著赫連宣。“我懂你的意思,是讓我少自作多情。”


    “你說什麽?”聲音提高,赫連宣鷹利的眸子一暗,寒意逼人。


    看吧、看吧,剛聚集點力氣,又開始吼她了。


    “我知道,你不用吼我,小心扯到背上的傷口,不管怎麽樣,你還是救了我,所以,你再不待見我,我也要留下來照顧你,來,先把喝藥了。”陰妙菡的語氣柔和,聽到耳朵裏外格的舒服,將消炎藥與溫水遞給他。


    赫連宣眉頭微微一蹙,唇瓣抿出了冷漠的弧度,終究一言不發,伸出手,不是接過她手中的藥碗,而是想將她手中的藥碗揮灑掉。


    “赫連宣。”陰妙菡快速後退一步,手中的藥碗隻灑了一半,值得慶幸的是,也沒灑在他背上,他現在是傷員,她要遷就他,溫和的道。“洛侍衛說這藥如果不喝的話,傷口就會發炎,請你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要是真不想見到我,我立刻消失在你眼前,讓春竹來伺候你吃藥。”


    如此直白,赫連宣要是還聽懂,他就真沒得混了。


    “我們重新開始。”赫連宣突然吼道,他愛她,即使不能接受她背叛自己的事實,也不能接受她跟別人的孩子,可他願意相信奇跡,孩子是他的。


    等孩子一出生,他就做滴血認親,結果他不去想,未雨綢繆的事做得太多,隻會徒增傷悲。


    “好......”反應過來,陰妙菡難以置信的望著赫連宣,藥碗從她手中滑落。“你說什麽?”


    “我們重新開始。”赫連宣一字一字,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真的?”片刻後,陰妙菡上前一步,蹲下身體,握住赫連宣的手。


    “真的。”赫連宣鄭重的點頭。


    “真的,真的,這次真的沒有在騙我?”陰妙菡還是不敢相信,那次,他也說相信自己,可結果呢?


    “我發誓。”赫連宣舉起手作勢要發誓。


    “別。”陰妙菡拉住赫連宣的手,按在床上,不知為何,陰妙菡整個人泣不成聲,彎曲身體蹲在地上,咬著自己的手指,任由眼淚放肆喧囂。


    “妙菡。”赫連宣緊張的坐起身,扯痛背上的傷口,痛得他冷汗淋漓。


    “赫連宣,誰讓你動的?”陰妙菡蹭的一下站起身,輕輕的將他扶來趴著。


    “妙菡......”


    “別說話了,你傷得這麽重,再說話又要扯痛背上的傷了。”陰妙菡難得霸道,目光落在他的後背,血都滲透沙布了,淚水再次湧出眼眶。“是不是很痛?以後別這樣了。”


    赫連宣遲疑的點頭,被她擔心的感覺真好,這苦肉計真沒白費,赫連宣移動了下身子,將床讓出了一半。“上來,陪我睡。”


    赫連宣已經迷戀上摟著她睡覺,即使他們在冷戰,趁她睡著了,悄悄地溜進房間裏摟著她睡覺,在她醒之前又離開。


    “我怕不小心弄到你背上的傷。”陰妙菡盯著赫連宣讓出來的一半床,猶豫著,萬一她睡著了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可怎麽辦?


    “上來。”赫連宣可沒陰妙菡想得那麽多,拍了拍床。“是你自己上來,還是要我抱你上來。”


    “別動,我自己上來。”陰妙菡阻止欲起身的赫連宣,小心翼翼的爬上來,身子僵硬的躺在他旁邊,把他當成易碎的娃娃,就怕自己一動,赫連宣就碎給她看。


    一人趴著,一人躺著,那畫片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蓋上被子。”赫連宣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可是......”陰妙菡猶豫了。


    “沒有可是。”赫連宣語氣很霸道。


    天色漸漸暗下,寧千夏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一陣誘人的香味飄進寧千夏鼻子裏,寧千夏皺了皺眉,睜開雙眼,對上一隻金黃色的山雞。“你……你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晚飯你都沒吃,你不餓嗎?來,張嘴。”赫連然撕下一塊雞肉送到寧千夏嘴前。


    “喂?我有手有腳,需要享受你的服務嗎?”寧千夏白了赫連然一眼,別說她還真餓了。


    “你是有手有腳,但是,我喜歡喂你,別鬧情緒了,還是讓我喂你,能得到本王喂你吃東西,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赫連然曖昧的目光落在寧千夏身上。


    寧千夏也不客氣了,張嘴就吃,這味道……“你從哪兒來的?”


    “本王是誰?隻有本王不要的東西,沒有本王得不到的東西,隻要是你想吃的,無論是什麽,本王都能送到你眼前。”赫連然囂張的說道。


    寧千夏默了。


    “千夏,說起來你和寧千梅,還有個共同特點,就是都重情重義。”赫連然將撕下來的雞肉放進自己嘴裏,津津有味的嚼。


    “我重情重義。”寧千夏差點被嗆著,餘光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赫連然,他是吃錯藥了嗎?


    “是啊,重情重義。”赫連然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怎麽聽,怎麽像是諷刺呢?”寧千夏掏了掏耳多,輕輕的挑起目光,盯著赫連然,身子微微的傾斜著。


    近距離地看著赫連然,發現這家夥的笑容能迷惑人的心智,尤其是他臉上的兩個酒窩非常悅目,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有兩個酒窩,還好他不喜歡笑,否則,那些女子就是死也要博他一笑。


    “你除了重情重意,還記惡如仇,恩是恩,情是情,仇是仇,你分得很清楚,除了……”莫言景這三個字,赫連然沒說出來,對她跟莫言景,他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她心中那個人是莫言景,他們是如果認識的,他就不清楚了。


    十年前,寧家如此對她,十年後,她又迴來了,對莫言景又那麽情到深處,赫連然不得不懷疑。


    “除了什麽?”寧千夏目光閃了閃。


    “你真要我說出來嗎?”赫連然問道,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他知道,她知道他在說什麽。


    寧千夏沉默,一會兒後問道:“赫連然,我覺得你這幾天很怪。”


    “怪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赫連然說道,眉宇之間透著倨傲矜貴的氣質,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縈繞在他四周。


    寧千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了個話題,問道:“你想好怎麽對付太子了嗎?”


    這就是皇室,親兄弟也能反目成仇,更別說同父異母的兄弟了。


    “還沒了。”赫連然搖頭,將燒雞給寧千夏。“你慢慢吃,我還有事需要處理,吃完後你就睡,不用等我。”


    寧千夏接過,不屑的看了赫連然一眼,不用他交待,她也會吃飽了就睡。


    赫連然走後,寧千夏吃津津有味。


    太子宮。


    赫連宣又睜開了眼睛,溫和的目光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兒,察覺到房中還有人,赫連宣陰冷的眸子盯著坐在床邊的人。“誰準你迴來了?”


    “太子,能耐啊!你的太子宮居然會爆炸了,整個後背被灼傷的麵目全非。”蒙麵男人嘲諷著,伸出手,毫不客氣的在赫連宣後背上拍了幾下,事後還假惺惺的問道:“痛嗎?”


    “赫連喻。”赫連宣死死咬住唇,剛剛赫連喻拍的幾下可是用了力,後背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全身,劇痛頓時直達四肢百骸,痛得他幾近暈厥。


    這個該死的老三,絕對是故意的。


    “你不是很神勇嗎?”赫連喻扯掉蒙麵巾,露出一張俊美的臉。


    “老三,你怎麽迴東國了?”赫連宣問道。


    “想迴就迴來了。”赫連喻聳了聳肩。


    “迴來也好,你可以幫我,但是,誰讓你來太子宮的,迴去。”赫連宣神色一如往昔的冷厲,即使是趴著,也不見狼狽,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赫連喻垂下頭,盯著地板的眸子似在思量著什麽,接著抬起頭盯著赫連宣。“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來長住。”


    “老三,太子宮不適合,還是迴你的王府。”赫連宣有些頭痛,這赫連喻要留下來絕對沒好事,該死的,誰將他受傷的事告訴赫連喻的。


    “二哥,你這話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什麽叫太子不適合我,弄得好像我有多嬌貴似的,你放心,我的飯量不大,吃不垮你。”赫連喻目光掃過陰妙菡,眼神裏有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人與人相處的第一眼尤其重要,陰妙菡給赫連喻的第一印象,一個字,差。“二哥,這位就是你的太子妃嗎?長得還真不咋地,你的眼光還真低,就這種小妹妹,走在大街上,擦肩而過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赫連喻。”赫連宣臉色一沉,平靜的語氣,警告味卻濃烈。


    “二哥,我錯了,不該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不打擾了,你們倆夫妻好好休息。”趁赫連宣用眼神滅了他之前,赫連喻蹭的一下跑出房間。


    “真要住下。”站在門外的洛迎天冷漠的問道。


    “當然。”赫連喻走近洛迎天,一把攬過他的肩。“給我安排住他們隔壁,我要就近守護他。”


    “三王爺,她是太子妃,太子不希望你對她有敵意。”洛迎天揉搓著眉心,真後悔將太子受傷的事告訴他,赫連喻對太子的感情,從來不掩飾,也不顧及,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一旦愛上絕對是深愛,可他們是兄弟。


    “沒辦法,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赫連喻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以前怎麽沒見你對唐小姐有敵意?”洛迎天可沒少見唐小姐當著赫連喻的麵跟太子恩愛。


    “因為二哥的心從沒為姓唐的那女人動過,而那個叫陰妙菡的孤女就不一樣,我從二哥看她的眼神裏看得出,二哥的心為她沉淪了,所以我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赫連喻拍了拍洛迎天的肩,接著又道。


    “一年前的事情不提,上次二哥的命差點丟在她手上,也可以忽略,可單是這次,二哥為了她,居然連苦肉計都用上了,二哥越是愛她,越是縱容她,她就越恃寵而驕,未來的路還長,會生出多少事端,我們誰也無法預測到,二哥受傷就會讓我厭惡她,洛迎天,二哥這些年多少風浪沒有經曆過,小傷不斷,大傷卻不見,你何曾見過他因受傷躺在床上休息過,以二哥的身手,能傷害到他的更沒幾個,那個女人能傷他,不是她能耐,而是二哥給了她傷害自己的權力,換言之,她是二哥的軟骨,若是被二哥的仇家知道他有這麽一根軟骨在,後果可想而知,赫連然就難對付了,現在又來了個莫言景,我真為二哥擔心,偏偏在這個時候,他還上演一出苦肉計來討陰妙菡,真是氣死我了。”赫連喻越想越氣憤。


    “你想除去太子身上這根軟骨?”洛迎天不敢想象,如果赫連喻真殺了太子妃,太子會怎麽做?


    “洛迎天,你太直接了。”赫連喻放開洛迎天,自命瀟灑的撥了撥他引以為自豪的黑發,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我若真將二哥身上這根軟骨剔除,二哥肯定會與我反目,我全身的骨頭都會被他挑光光,我才沒那麽傻。”


    天一亮,赫連宣就將陰妙菡支開,叫洛迎天把赫連喻給叫來。


    “二哥,這麽早就想要見我,是不是想我了。”赫連喻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赫連宣床邊。


    赫連宣閉著雙眸,看都不看他一眼,抿唇道:“查的如何了?”


    “查什麽?”見赫連宣睜開眼,那目光讓赫連喻後脊骨都涼了,挫敗的垂著頭。“查不到。”


    “查不到,你還敢跑迴東國,赫連喻,你最近很清閑?嗯?”赫連宣不鹹不淡的語氣更加的駭人,冷徹的目光掃過赫連喻。


    “喂喂喂,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在故意針對我啊?”赫連喻哇哇大叫,哼,擺明了嫌他礙眼,故意想將他趕走。


    “趁現在父皇不知道你迴來了,離開東國,下次要是事情沒查到,又沒有我的準許,再敢私自迴東國,你就永遠也別.....”


    “停。”赫連喻跳起身,做了個停的手勢。“我說,赫連宣,你能不能換一招。”


    每次都隻用這一招,還每次都見效,真是氣死了,赫連喻都覺得自己窩囊極了。


    在感情的世界裏,誰先交出真心,誰就是輸家,而且還是輸得徹底的那個。


    赫連喻戀戀不舍的從赫連宣的書房裏走出來,坐上赫連宣特別命人為他準備的馬車離開東國,連去警告一下陰妙菡的機會都沒給他。


    其實,是赫連宣故意不讓赫連喻跟陰妙菡見麵,赫連喻是那種開朗的人,愛就大聲說出來,如果不是赫連宣阻止,他肯定見人就宣傳自己對他的愛。


    被女人愛是桃花運,被男人愛也不可恥,赫連宣不反對赫連喻愛自己,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迴事。


    如果他接受了赫連喻,父皇不被他們氣死才怪,他太子之位早就讓人了。


    “太子妃,這是給太子吃的藥。”洛迎天見陰妙菡換了身衣服走出來,將手中的藥碗交給她。“想要太子背上的傷盡快好,就要太子喝這藥,交給太子了,奴才先去忙。”


    “好,我一定負責讓他吃下去。”陰妙菡攬下重任,接過藥碗,她心裏清楚,赫連宣不肯喝藥,洛迎天對此沒法,隻能求助她。


    陰妙菡扭開門,就見赫連宣坐在床邊,緊張的走過去。“宣,你怎麽起來了?”


    “別緊張,我沒事。”赫連宣長臂一伸,讓陰妙菡坐在他腿上。


    “別,小心弄到你背上的傷。”陰妙菡推著赫連宣的胸,怕弄到他的傷口,又怕藥灑出來,不敢用力。


    “我隻是抱你一會兒,又不是背你,緊張什麽?”赫連宣刮了刮陰妙菡的鼻尖。


    陰妙菡一愣,隨即抓住赫連宣刮她鼻子的手,興奮的叫道:“宣,你真的迴來了,我以前的宣真的迴來了。”


    “傻瓜。”無視發痛的後背,赫連宣抱著她的雙臂漸漸收攏。


    一會兒後,陰妙菡掰開赫連宣纏在她腰上的手臂,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他。“宣,喝藥。”


    正在此時,門外的洛迎天叫赫連宣,赫連宣接過陰妙菡手中的藥碗。“讓他進來。”


    “好。”陰妙菡嘴角的笑意愈濃,似滿足,似幸福,站起身,走去門口,讓洛迎天進來,而赫連宣趁她不注意將手中的藥潑到床底下去了。


    陰妙菡跟在洛迎天的身後,陰妙菡不知道洛迎天附在赫連宣耳邊說了些什麽,隻見赫連宣的麵色越來越陰鷙,深深皺起眉頭,最後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薄唇中溢出,沒有一點的溫度。“那就去死。”


    怒火之下,赫連宣將手中的碗,狠狠的砸在牆上,瞬間好好的碗四分五裂。


    “怎麽啦?”陰妙菡掃了一眼被分屍的碗,坐在赫連宣旁邊,憂心的問道。


    “沒事。”赫連宣收斂起怒意,低眸看著陰妙菡,冰寒的臉宛如被一陣春風拂過,嘴角一抹淺笑揚起,揉了揉她的後腦。“走,陪我出去曬曬太陽。”


    “又曬太陽?”陰妙菡驚唿出聲,這就是所謂的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放心,同樣的事,不會在院子裏發生第二次。”赫連宣保證道,薄涼的唇角揚起一抹寡然的笑,看來,昨天的暴炸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赫連宣百般堅持下,陰妙菡才帶著他去院子裏,直到夕陽西下,洛迎天才上來問兩人,是把晚膳端到這裏來,還是端進房間,在院子吹了半天的冷風,加上赫連宣背上又有傷,兩人決定去房間裏用晚膳。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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