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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建峰帶著李承平一塊去西南,還給文沫布置了一大看監控視頻的工作。倒也正中她的下懷。程功一直想找機會看看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在不表明自己身份的前提下還是有些困難的。隻能靠文沫想辦法,現在郭建峰公務外出,秦凱萬事不管,她正好山中無老虎,小猴子稱大王,可以便宜行事。


    程功手機上,還保存著張敏婷死亡時被兇手拍下的視頻,文沫這兩天已經看過很多次。


    整個視頻不長,但過程太過血腥壓抑,正常人看了,沒有幾個會覺得心理舒服的。文沫第一次看的時候,氣得忍不住破口大罵兇手是變態。


    張敏婷整張臉正對著攝像頭,她原本就因為常年操勞,長得並不算好看,又被人將一張臉打得豬頭一般,更顯猙獰。文沫對她最深的印象,是她拚命對著攝像頭搖頭。


    整段視頻中,張敏婷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意思表露得再鮮明不過。祖孫兩條命是賠定了,他們不需要任何人來報仇。活著的人,更應該好好活下去。從頭到尾,哪怕站在生命的尾巴尖上,這位善良偉大的老人,臉上沒見半點怨恨。


    如果沒有紀宏圖,張雨萌會有個正常的人生,結婚、生子,過著朝九晚五的平靜生活,孩子不需要顛沛流離,母親不需要寢食難安。他們會像絕大多數人一樣,操心著房貸車貸,為著生計奔波,最大的煩惱可能是兒子能不能上個當地最好的小學,自己單位效益不好會不會下崗。


    而不是四處奔跑逃命。


    但張雨萌愛上的是紀宏圖,一個為了邊境安寧、人民幸福生活而選擇犧牲小我的警察,更多年來一直不離不棄,生死相隨。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勇氣,能堅持這麽多年亦不改初衷。她無疑是可敬的。


    更可敬的還是張敏婷。在家長製仍然盛行,父母可以左右子女決定的本國,她沒有幹涉女兒對自己人生的選擇,哪怕在她眼裏,跟著那樣一個男人過一輩子東躲西藏隱姓埋名的日子絕對算不上好生活,也沒有強硬拆散他們。


    反而在女兒需要她時,勇敢站了出來,義不容辭地接下天大的麻煩,無怨無悔,直至死亡。


    可歌可泣。每看一遍,文沫眼眶都忍不住濕潤。


    兇手顯然是專業人士,錄製的視頻中,他的聲音經過偽裝,畫麵內,除了露出隻戴著手套的手外,連影子都沒拍到一點,別說文沫隻看了幾遍,便是邊境線上的同行通過專業的分析軟體,也沒能得到更多線索。


    當警察的大約都有個通病,再先進的設備,再能幹的同行,再中肯的結論,沒經過自己聽聽看看得出結論,都不會輕易接受結果。所以這令人不適的視頻,她到底還是看了,程功經不住她磨。


    對張敏婷的同情和對兇手的痛恨達到頂峰,恨不得立刻破案,血債血償!


    監控視頻好幾十個g,文沫拷貝一份拿給程功。他不便出麵直接查案,所以能在幕後做的工作文沫毫無壓力全推給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實在是沒耐心看這些亂七八糟的視頻。


    現在文沫最關心的問題是,兇手是怎麽找到張敏婷的。這位老人家沒有手機,也從來沒與老家的親朋好友聯繫過,甚至出事之後,帕敢的朋友才從視頻裏知道。深居簡出,每隔半年到一年便更改落腳點,小心謹慎地度過了八年有餘的他們,到底哪裏露了行蹤呢?


    既然老人家身上沒問題,那麽就隻能是孩子了。


    張鎧然還是個孩子,說懂事也不懂事,說聽話還天性調氣的年紀。而且,文沫相信,以張敏婷的性格,必然不可能會告訴張鎧然,他跟一般的孩子是不一樣的。除了頻繁搬家這一避無可避的事實,她一定會盡量給孩子一個正常的童年。


    無論明天可能發生什麽,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張鎧然現在還是孩子,可張敏婷知道,他會一天天長大,總有一天是要成年的。他需要融入正常人的世界,過上正常的生活,而不是像他的父母一樣,永遠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於陽光下。


    小小年紀的他還理解不了,為什麽一直相依為命的姥姥在外人眼裏要當他的母親,為什麽他連戶籍都是假的,為什麽他們明明生活在現代社會,卻連手機這種最普通的大眾生活用品都沒有,為什麽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他的父母之於他隻是兩個名字。


    張敏婷本能地想要保護他,這些大人世界裏的血腥殘暴、互相殺戮不可能入一個孩子的耳朵。所以張鎧然必然對自己身處危險一無所知。他可能隻知道,父母有苦衷,不能撫養他長大,但他們一定是愛他的。


    如果兇手知道紀宏圖有個兒子呢?這不是什麽秘密,當初紀宏圖能被人找到,大概身邊人的事也被了解得差不多了。即使一次僥倖逃過,也無法掩蓋他有妻有子的事實,找兩個大人不好找,要找一個孩子嘛,還是有跡可循的。


    孩子的年齡在那擺著呢,想做假不容易,到了年紀得上學,他們總不會在一個地方安然呆很久,頻繁轉學的前提再加上,全國能有幾個?


    小學時能轉過兩次學也頂天了吧,上了三兩年就轉過三四迴的,大約可以算絕無僅有了。


    看來,還得去張鎧然的學校問一問,他的任課老師當然更不能少。


    轉天趙蔓青被文沫找上門的時候,還有些發懵:「你說,張鎧然怎麽了?」


    「半個月前,他們家起火,他還有他姥姥,全部遇難了。」文沫語氣平淡地解釋了一句。


    竟然死了!怎麽可能?半個月前,自己還曾經送他迴過家,那個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小男孩,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


    騙人的吧?趙蔓青拒絕相信,自己班裏的孩子出事,她居然還是等警察找上門為才知道。


    她仔細迴想那次她送張鎧然迴家的情形,沒有讓孩子受委屈,心裏才好過一點,擦擦不自覺流下的眼淚,尷尬一笑:「抱歉,消息有些太突然,讓您見笑了。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額,您剛剛說,姥姥?那張鎧然的媽媽呢?還安好嗎?」似乎這孩子的母親歲數挺不小了,也沒聽說過還有其他親人,姥姥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大概誤會了。一直跟張鎧然住在一起的女人,是他姥姥,不是媽媽。祖孫倆都未能倖免。」


    趙蔓青再次沉默。她不可能記錯,張鎧然的聯繫人裏,的的確確隻有一個母親,怎麽又變成姥姥了?不過是年齡上倒是對得上,警察嘴裏說出來的話,總不會有假吧。


    「到底出了什麽事呢?大過年的,怎麽會突然著了火?」


    「抱歉,對於正在調查的案子,我不能透露太多。今天我來,是想問一問,在出事前,有沒有人來學校找過張鎧然。或者,找過剛剛轉學來的孩子,不知名姓的?」文沫沒有再迴答趙蔓青的問話,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


    「沒有。」趙蔓青很肯定地迴答,提起自己的工作和班上的那些孩子,她可以挺起胸膛自豪地說,絕對盡心盡力了,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學生。


    「你很肯定?張鎧然自己呢?有沒有提過有陌生人到學校找他的事?」文沫繼續追問。


    這個嘛,趙蔓青再不敢肯定了。張鎧然轉學來的時間不長,相比較有些兩次分班依然是她帶的孩子,這個新來的自然要生疏得多,而且以前,張鎧然穿著不好,性格還偏內向,與同學關係不好,她自然也對這樣的孩子喜歡不太起來。雖然沒有明著欺負,可也並不太關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是人總有偏頗,可卻不能當著別人麵表露出來,隻得期期艾艾半天,最後才低頭說句不太清楚。


    文沫瞭然地看了看趙蔓青,什麽都沒說,光是神態已經足以讓趙蔓青頭埋得更低了些。年輕教師,幹勁十足,總覺得可以做到盡善盡美不偏不倚的,但人性有好惡,其實也怪不得她。


    可趙蔓青心裏別提多不得勁了,隻要想想平常被她忽略的男孩子已經不在了,她心裏就忍不住一陣陣難過。


    眼看著文沫要走,再想她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心有不甘,想要證明自己沒有對不起那孩子。突然間靈光一閃,她想起件略有關聯的事,張嘴說道:「那孩子似乎自己說過父母的名字,可是那兩個人我都不認識,前不久,有人來問過他們。」


    「什麽?你說仔細點!」張鎧然的父母,就是紀宏圖和張雨萌啊!有人會來問他們,不用說,除了兇手不做他想。


    對趙蔓青來說,不相幹的人來問另外兩個不相幹的人,就像是在陌生的城市裏遇到有人問路一樣,是她無法迴答,同樣無需迴答的一件小事,輕飄飄來句你們認錯人了便過去了。


    所以時隔半個多月,她幾乎已經忘個精光,哪裏抵得住文沫一句接一句追問。


    她隻記得,那是她送張鎧然迴家的第二天上午。學校早已經放假,她又剛剛完成組織孩子和家長一起開聯歡晚會的大事,正清閑下來,開始慢慢採購年貨,準備過年。


    拎了一大袋子迴家的路上,遇到了兩個男子,他們跟她差不多個頭,還不到一米七,在男人裏算相當矮的了,可要說他們的長相,趙蔓青絞盡了腦汁也想不起來。


    兩人攔了她的路,語氣也頗有些不客氣,上來就問紀宏圖在哪。嗬嗬,鬼知道是誰啊,說他們找錯人了,那兩人還不樂意,有一個一直惡狠狠沖她瞪眼睛,要不是青天白日,周圍人來人往,她一個弱女子指不定就嚇到了。


    她再三說不認識,後來才不了了之的。當時挺害怕,時間長了也淡忘掉了。


    趙蔓青忖著文沫的臉色道:「現在你一提,我好像想起來紀宏圖這個名字在哪聽過了。張鎧然說,他爸爸叫這個名兒的。」


    「可外人怎麽會這麽巧就找上你來問呢?還有,你怎麽知道張鎧然的爸爸,叫紀宏圖?」


    「當然是張鎧然自己說的。」


    「他說的時候,還有誰聽見了?」消息到底是怎麽走漏的,文沫必須追查清楚。


    「這~~~班裏的一個小朋友和他父母,還有......壞了!」趙蔓青突然想起來,她當時錄了視頻,而且發上了網,如果張鎧然的爸爸不是什麽好人,被人尋仇找上門的話,她罪過可大了!


    誠惶誠恐地點開視頻給文沫看了一遍。


    小小的男孩,剛剛跟人打過架,因為別人說他是缺乏教養沒人要的孩子而神情激動,憤怒地大吼出兩個名字,聽到的人不以為然,趙蔓青更是沒見當一迴事直接發到網上。


    可這些聽者無心,網絡上的呢?


    弄上網的視頻,鬼知道被誰轉載過,鬼知道都有誰看過,在這個全民都沒有秘密,消息傳播速度比光速還快的時代,張鎧然幾乎算得上親手簽寫了自己的死刑執行單。


    百密一疏!


    文沫再能耐,也不可能將所有看過視頻的人都一一找出來排查,線索到此為止算是斷了。望著趙蔓青紅紅的眼眶,她甚至一句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


    張鎧然錯了嗎?趙蔓青錯了嗎?


    他們都沒有錯,普通人的一個看似無心的舉動,誰知道背後居然會有生命危險呢?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毒啊販,他們喪心病狂,滅絕人性。


    問清楚趙蔓青是在家附近的超市外被人攔下問話之後,文沫又弄了十幾個g的監控資料帶迴去扔給程功。


    不知長相的情況下,找兇手不容易。但是同時出現在兩處地點的相同麵孔又有幾個呢?除了兇手,相信別人不會這麽巧合,會在正確的時間出現於一南一北兩處相距近二十公裏的地點吧。


    x市火車站。


    節後的返程高峰還沒過去,人流洶湧的車站今天迎來了疲憊的一家三口。夫妻兩個看起來四十多歲,帶著個5、6歲的小女孩,站在車站出口,神情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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