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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淺驚慌失措的樣子,撞.入他堅定不移的目光之中,深邃而沉靜,透著些許軟意。


    她緊張的情緒莫名就放鬆了不少,為自己打著氣,「我真的要下水了,你不能撒手,也不能趁人之危!」


    「別耍脾氣了,速度下水!」這一次葉錦臣加重了語氣,暗含警告掃視過來。


    夏淺忙整個人下蹲,埋入浴缸裏。


    也許正是因為有他在,令她對於水的恐懼削弱了不少。


    她漸漸放鬆心情下來,開始享受泡澡的愜意。


    水溫很適宜,令她被包裹在溫暖之中,再也不必忍受那種刺骨的寒冷,她再次死裏逃生。


    放心,那些想害她的人,總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她非得將他們一個個揪出來,也讓他們嚐一嚐什麽叫做活在地獄裏的滋味!


    葉錦臣見剛剛嘰嘰呱呱不停的小女人陡然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難免有些不適應。


    料想著難不成被水嚇呆了,這才側目落過來欲查看她的情況。


    她依舊裹著那塊毛巾在泡澡,水剛好沒過毛巾邊緣一點。


    在水汽的蒸騰之下,她整個臉色都恢復了過來,白裏透著紅,像個誘.人的紅蘋果。


    一雙大眼睛此刻有些神遊,不復往日那種顧盼生輝的神采,但依舊不失為另一種風韻。


    夏淺微微瞑著雙目,突然間她意識到到握著她手腕的,那雙大手的力度越來越輕,越漸消失了一般。


    她心裏一驚忙睜開雙眸,圓溜溜的大眼睛,與男人迷.人飽含著危險意味的雙目,撞了一個正著。


    她的麵上開始發燙,心跳開始加速,努著紅唇嗔道:「葉錦臣,你違約了,偷看我!」


    「偷看?我從來要看就是光明正大的看!」葉錦臣咧嘴一笑,眉宇間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笑意,邪魅極了。


    夏淺慶幸自己裹著一塊浴巾,要不然非得羞愧而死。


    她見著泡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軟聲軟語地央求著:「我要上來了,有點困,想去休息。」


    她剛說完葉錦臣突然就伸出了另一雙大手,但並不像是要拉她起來。她的心上劇烈的一顫。


    忙急躁地嚷嚷著:「葉錦臣,你想幹嘛,我現在是病人。」


    葉錦臣直拿深邃迷人的眸子,略顯不悅地斜了她一眼。


    手掌卻落在她的額頭,感受著她的體溫有沒有恢復正常。


    夏淺語塞了,這刻她很明顯意識到她想多了,曲解了他的好意。


    幸好他並沒有惡言相向,隻是收迴了手伸直,做出了欲拉她上來的姿勢。


    很快夏淺就從浴缸內起身,顧及著葉錦臣還在,她該如何擦幹身上。換衣服啊。


    「葉錦臣,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她縮著小腦袋不敢看他,總有種過河拆橋的心虛感。


    「放心,我會出去。」葉錦臣不溫不火地迴著,已經轉身過去,拉開了門。


    很快霧氣繚繞的浴室裏,隻剩下了還心跳不平的夏淺,今天的葉錦臣真的很紳士,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而且全程都很溫柔。


    直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的小臉蛋上禁不住染上了絲絲紅暈。


    等她擦幹身體,找了塊相對比較大的浴巾裹了裹。


    籲出一口氣這才開門,將小腦袋探出去查看。


    卻發現葉錦臣以慵懶的姿態竟坐在床邊,薄唇輕啟:「快點出來,穿好衣服。」


    夏淺腹誹:我現在已經不冷了,這個季節還要穿多少。


    她還是選擇一步步慢騰騰地走過去,剛到那葉錦臣突然起身,相應的手中就多了一塊毯子,搭在她的肩頭。


    這時門上突然傳來了敲擊聲,是徐姨的聲音透過門隱約傳了過來:「先生,薑湯已經熬好了。」


    「進來!」


    徐姨見屋內他們倆的氣氛很好。忙擱下托盤,帶上了門。


    「喝碗這個再睡覺。」葉錦臣將薑湯端了過來,靜靜地斂著目,握著湯匙在那攪動著。


    邊還不忘吹了吹,做這一係列的動作都是那麽溫情又優雅。


    夏淺心跳的頻率又開始亂了,拚命穩了穩心神,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在薑湯上。


    他竟然舀出了一勺,做出了要餵她的動作。


    而且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如水,一點點在攪動著她的心湖,泛起了陣陣漣漪。


    夏淺忙湊過去接了一勺,他又接著舀出第二勺來。


    不是她不想他喂,著實是這樣的男.色她抵製不了,都快整成心髒病了,實在是太丟人了。幹脆還是她自己動手算了。


    「我自己來喝吧,你也去洗個澡。」她剛試圖去端那個湯碗,葉錦臣想當然一避。


    隻是避的途中,她見他的動作不太利索,而且那英氣的眉峰相應的皺了下。


    夏淺沒多想隻以為是他在生氣了,忙眨巴眨巴了水眸,開始說起了軟話:「我不是不想你喂,隻是想快快喝完,我好去休息。」


    葉錦臣並未直接交給她,而是擱在了一旁,他抽離手的瞬間,夏淺這才眼尖的發現,他的掌腹貌似不太對勁。


    「葉錦臣,你手怎麽了,給我看看?」夏淺頓時心浮氣躁的,預想過去查看他的手。


    卻被葉錦臣出聲製止,「你快喝了,休息!」而他的那手也相應地往後縮。


    夏淺可不是這麽好唬弄的,她剛剛明明就看到了什麽,固執地抬頭看向他:「你不給我看,我就不喝了!」


    葉錦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被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弄的焦頭爛額,偏偏眼下他又不能對她說重話。


    「好,我給你看,但你先把薑湯喝了!」葉錦臣一改溫情的樣子,變得再次嚴肅起來。


    夏淺觸及他威嚴的俊臉,忙拿起湯碗,一股腦兒灌下肚去。


    喝完她拿小手擦了擦唇,不依不饒地說:「好了,這下你該伸出來給我看了。」


    葉錦臣輕掀了掀眼皮,這才從身後抽出手來。但依舊沒有正麵朝上。


    夏淺緊緊盯著他的手,伸出小手握住繼而反過來查看。


    這一看她的整個小臉都拉了下來,被愁雲籠罩。


    他的掌腹有一塊很醒目的燙傷痕跡,且不是一般的燙傷,又紅又腫,邊緣還隱隱發黑。


    她的鼻頭有些酸,聲音開始發澀,輕輕地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她的腦海裏渾渾沌沌的,努力開始思索著。


    「沒什麽,誠如你所看到的,就是一不小心燙到了而已。」葉錦臣輕描淡寫的口氣。迴避著這個話題。


    見小女人低垂著腦袋,本是很有勁抓著他的小手,開始變得無力。


    夏淺深吸了一口氣,心裏變得淒楚起來,抬眸看向他:「葉錦臣,你是不是當我就這麽好騙!」


    他的傷應該是在倉庫救她造成的吧,那會兒昏迷當中她隱約聽到了一聲巨響。


    而他這一路上來,隻字都未提及,他還那麽緊的抱著她,途中她還試圖掙紮過。


    那會她的精神狀態不佳,未能第一時間察覺。可是迴家後,他也一點都未曾表露。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想幹嘛!


    葉錦臣睹見她臉色不太對勁,這才稍稍鬆口:「真的不疼,這點傷不算什麽,你壓根不需要介懷。」


    夏淺其實也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特別難受,很快那晶瑩的淚水聚在眼眶內,不一會兒就滑落了下來。


    但她固執的不想讓他看到,試圖別過臉去抽泣,但卻被葉錦臣先一步以另一手扣住肩頭。


    他的聲音透著小心翼翼。與不可置信,特別輕柔:「你哭了,因為我受傷而心疼了?」


    夏淺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他,暗自吐出一口氣,覺得他真是很莫名其妙。


    撅著小嘴開始質問:「葉錦臣,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疼,你的手是鐵打的嗎?」


    葉錦臣本是見她為他落淚,我見猶憐,很是欣慰。怎麽才持續了數秒,這小丫頭的本性又暴露了,居然開始兇他了。


    「小丫頭,你這樣是對待一個受傷之人,該有的說話態度,嗯。」他斂眸,目光幽淡地看著她,雖未加重語氣,可也讓人聽出了他的不快。


    夏淺被他這般一激,立馬止住了哭泣,吐了吐舌頭,悶悶地迴:「我還不是被你氣的!」


    「好了,這下手也看過了。你也不哭了,可以去休息了。」葉錦臣說罷以另一手掰開她的手,試圖起身離開房間。


    這下換她不樂意了,雙眸睜得大大的,開始對他發號施令:「葉錦臣,你的傷口不處理好,不許走。」


    葉錦臣聞言笑了,以手反握住她的小手,抓在掌心裏。


    莞爾一笑:「怎麽,小丫頭倒開始管我了。」


    夏淺瞥見他這副洋洋得意的姿態,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既俊雅又慵懶,忙錯開視線。


    支支吾吾地說:「我去給你拿醫藥箱,幫你處理一下。」


    她試圖撒手,他卻逮住她的小手不放,眉眼含笑,撇了撇唇角:「你就穿成這副樣子,下樓?」


    夏淺這才發覺自己衣衫不整,確實不適合下樓。


    「好了,爭不過你,我去取。」葉錦臣瞥見她糾結的小模樣,繼而起身,好聲好氣地告知。


    夏淺望著他離開的身影,這才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臉頰。


    一顆心還是緊緊揪著,忍不住喃喃著:葉錦臣,你還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葉錦臣踱步至樓下,特意拐入內裏吩咐了幾句:「徐姨,今天晚上準備一些清淡點的。對了,她喜歡吃甜的,煮一些益氣養生的甜湯。」


    徐姨忙笑了笑點頭答應,心想先生還真是嘴硬心軟,事事都記掛著夏小姐。


    葉錦臣這才從櫃子裏取出藥箱,則返迴到樓上。


    夏淺見門有動靜,忙擺正好了坐姿。


    「藥來了,你快坐下。」


    葉錦臣挨著而坐,他剛想動手打開藥箱。


    夏淺從床上滑下,先他一步拎過藥箱。


    討好的一笑,「我來,你坐著伸出手就行。」


    她速度取出酒精,棉簽,燙傷藥一一擺好了。


    但是到真的下手之時,她捏著棉簽觸及那本是完美無瑕骨節分明的大手,現在卻變得這麽慘不忍睹。


    她心底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葉錦臣見她盯著他的手掌半天,卻不見有下一步舉動,緩下聲來問:「怎麽,小丫頭,不會上藥了?」


    夏淺忙平復了一下情緒,深吸了一下鼻頭,避免被他笑話這麽愛哭鼻子。


    「我馬上開始,萬一碰疼了你,你多擔待一點。」她慢吞吞地轉移著話題。


    「你盡管來吧!」葉錦臣聳了聳肩頭,立直了腰板,突然萌生了一種視死如歸的姿態。


    看的夏淺一時忘了形,那棉簽就重重按壓了下去。


    惹的葉錦臣一陣齜牙咧嘴地叫:「哎。我說讓你來,你就下手這麽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啊!」


    夏淺為自己的過失急的滿頭大汗,低聲下氣地迴:「我不是故意的。」


    而後最後他那4個字「謀殺親夫」跳入腦海裏,令她是既羞澀又懊惱。


    「好了,我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接下來你注意點好了。」葉錦臣睹見她一副受氣包的小模樣,就心疼了,忙改口安撫她。


    「嗯,我一定會很輕。」夏淺這才抬眸,飽含真摯的大眼睛望著他。微微一笑。


    已經吸取了教訓,這迴夏淺平復了一下心緒,讓自己的專注點就在處理他的傷口之上。


    熟練地先是消毒,再而擦拭藥膏,處理好了後她忙又湊過去吹了吹。


    此次他的燙傷有些大,不能隨便貼個創口貼就能了事。得用紗布包紮起來才是。


    她剛琢磨著出去抽取紗布,對方的手已經縮迴去了。


    她努著小嘴著急地嘟囔著:「葉錦臣,傷口還沒處理好,你快把手伸出來!」


    葉錦臣攤開手掌無所謂地瞄了一眼,淡淡地迴:「不用,這樣已經很好了。」


    夏淺拉喪著小臉,烏黑明亮的雙眸一瞪,斬釘截鐵地道:「不行,還得包紮,要不然外界感染就不好了。」


    邊說著就開始取出紗布來,隻是在琢磨著到底該如何下手。


    葉錦臣一看她這兇巴巴的勢頭,還有在攪來攪去著那個紗布,就知道她鐵定不在行。


    萬一等會包的個四不像,豈不是要丟臉死。


    葉錦臣輕咳了一聲,抿了抿唇角:「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剛剛的手藝很不錯,接下來就免了。」


    「葉錦臣,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變得這麽畏畏縮縮的,像一個怕打針的小孩子一樣。」夏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見好說歹說的沒用,她小嘴一扯,不惜開始出言教訓他。


    「夏淺,有種你再說一句!」葉錦臣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般,整個俊臉都陰沉了下來,沉著聲音與她對抗。


    夏淺觸及他溫情再也不復,又變得咄咄逼人,一時心裏難免有些委屈。


    畢竟她可是全心全意為他好,他非但不領情,還要責備她。


    實屬可惡,傲慢,專製鬼!


    「葉錦臣,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以後也不會再費這個心思。」生氣到後來,她豁然起了身,說起了狠話打算不管他了。


    「小丫頭,我不過就說了你一兩句,你就這麽與我動氣。我的手又是為誰受傷的,難道你不該負責到底嗎?」


    葉錦臣疏疏淡淡的嗓音拂過耳畔,沒有再惡言相向,反而還聽出了一絲委屈之意。


    夏淺真是覺得這個男人矯情起來,還真的挺不可愛的,反抗的手段都是如此的讓人哭笑不得。


    她並沒有轉身過去,依舊背對著他,用比較冷的口吻迴答:「那麽,我幫你包紮,你不能有任何意見。否則,我隻能讓你自生自滅。」


    葉錦臣輕捏了一下眉心,看來他傲她比他還傲,最後還得哄著她才行。


    「好了,我都同意了!」


    聽到他點頭她這才調轉過身,手持紗布坐下,對準他的手掌大致瞄了瞄。


    而後直接拿起紗布上陣,在他的手掌前後各繞了幾圈,見傷口全部被包裹住了,她滿意地覺得可以收尾了。


    「好了!」她接過一個小剪刀開始剪掉多餘的。


    葉錦臣看著自己好好的一個手被包裹的,都不如粽子好看,也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


    畢竟他看到小女人眉眼彎彎,頗為有榮耀感,便不忍心再說什麽。


    「葉錦臣,我技術還行吧!」夏淺見自己包紮途中,他沒流露半點不順心之意,便有先得瑟起來。


    葉錦臣略顯含糊其詞,淡淡地應著:「馬馬虎虎!」


    「好了,我真的要去睡覺了,你等會洗澡小心點,可千萬不能碰水,我會檢查的。」夏淺把醫藥箱整理完畢後,就自行往一側床.上爬上。


    而後當著他的麵,把被子蓋上了,似又想起了什麽,這才半支撐著身開始叮囑於他。


    今天的她與往日的她著實有些不同。竟公然當著他的麵就睡覺了,表現的一點都不害怕。


    「好,那你快睡吧!」葉錦臣也跟著起身,拎起手邊的藥箱,慢慢踱步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床上的夏淺拉了拉被角,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如她所料一般,葉錦臣又開始禁她足了。


    可是礙於她的軟磨硬泡,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她與他在一棟大樓裏,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先天優勢。


    最後他終於破天荒地答應了。


    夏淺昨天睡了一下午,加上晚上也睡得早,所以差不多精神都已經恢復過來了。


    她有很關鍵的事情,要親自去公司,當麵找何芬妮問問清楚。


    她差點因為意外而送了命,而間接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又怎麽可以高枕無憂呢。


    夏淺乘坐葉錦臣的座駕一起來到公司,在他的專屬電梯裏,他再次重申叮囑:「你今天必須乖乖待在我的辦公室內,絕不能出了這一層樓。」


    夏淺忙嬉皮笑臉地點頭應好:「遵命,葉長官!」


    葉錦臣被她俏皮的小模樣逗樂,輕颳了一下她的鼻頭,薄唇輕啟:「調皮!」


    夏淺被他突如其來如此溫柔曖.昧的小舉動,一時攪得有些心神恍惚,耳根子邊迅速的灼.熱起來。


    好在這時電梯門「叮咚」一聲開了,要不然她真覺得自己要尷尬死。


    她伴隨著葉錦臣身旁出現,公司一行人見到他,全都畢恭畢敬的問好。


    而他全程高冷範,夏淺不得不佩服他這霸道總裁的神韻,還真的是信手拈來。


    直達他的總裁辦公室,他指了指寬大的沙發區域,丟給她一個筆記本。


    「你今天就在沙發上休息,不許給我生事。」他兀自坐在了旋轉皮椅上,目光專注地投射過來,極像是上級指派下級做事。


    「哦!」夏淺手持筆記本乖巧地迴答。


    她也知道此時此刻先答應下來比較好,到時趁著他離開辦公室,她就順勢去找何芬妮。


    餘下的時光,她半趴在沙發上無聊的觀看著綜藝節目,心早就飄到老遠老遠了。


    時不時她會偷偷掃他那頭幾眼,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忙,辦公桌上堆積了一堆文件,想必與他昨天下午翹班陪她有關係。


    她有時候想想他確實挺成功的,可是這樣的工作壓力。長此以往他真的能勝任嗎?


    往後要是結婚了,有了孩子什麽的,他真的有時間陪伴其左右嗎?


    夏淺不知不覺竟然越想越深,潛意識當中已經把他當做了結婚對象來看,甚至還想到了為他生兒育女。


    這剎那她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把,就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怎麽了?」葉錦臣從一堆文案中探出頭來,漆黑的眸子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直盯著她的一顆心更是上下亂竄著,忙推託著:「沒什麽,一不小心腳滑了。」


    「打擾到你的工作了,要不然我去幫你泡杯咖啡?」她瞥見他的眉宇間似有倦怠之色,心頭微微一緊,試圖讓他能夠休息一會兒。


    他這樣強度的工作,她看了還真心疼,而且他的手還沒好。


    「怎麽怕我累了,還是你自己犯困了?」葉錦臣微微一笑,透著探究與玩味的目光落了過來。


    夏淺眨了眨眼,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副討好的小樣子。


    「我確實也有點犯困,幹脆你一杯我一杯算了。」


    「也好!」葉錦臣點頭應了。


    夏淺見狀忙沖了出去,直接拐入了隔壁的助理間,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嚴昊被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夏淺,微微嚇了一跳,他還未來得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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