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失眠了。
4點多，天剛蒙蒙亮，她從床上爬起來。
鏡子裏的女人眼窩青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縱浴過度呢。
揉搓了一把臉，蘇瓷對著鏡子開始練習。
練習一會兒怎麽跟慕以瞳打招唿。
牙刷送進嘴裏，一邊機械的刷著，她一邊思考。
思考一晚上都沒得出答案的問題。
慕以瞳到底為什麽要約她吃早餐？
為什麽呢？
沒理由啊。
難道是溫瑾安跟慕以瞳告了狀，說自己厚臉皮的纏著追求他？
所以，慕以瞳專程約她，警告她離自己兒子遠點。
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
剛想到這裏，蘇瓷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
不會的，不會的。
先不論溫瑾安不是告狀的人，再說慕以瞳，她要是真那樣，就不是慕女王了。
5點，洗漱完畢。
蘇瓷開始換衣服。
這件不夠鄭重，這件顏色太壓抑，這件太輕浮。
“啊！”煩躁的耙著頭發，她憑空對著空氣胡亂抓了一通發泄。
現在沒有商場開門，也沒辦法去買衣服了，再說時間也不夠。
索性把衣櫃裏的衣服一股腦兒的全部抱出來，攤在床上，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比劃。
6點，出門。
她和慕以瞳約的7點半，但她想早點過去。
這種約會，絕對不能遲到。
遲到會扣分的。
扣分？
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蘇瓷愣了一下，隨即自嘲一笑。
她都已經放棄溫瑾安了，還何必在意他母親對自己的想法呢？
真是，可笑。
這個時間，路上車輛很少，一路通行，蘇瓷到綠錦園僅用了20分鍾。
6點半，車子停在溫瑾安家樓下。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小時。
蘇瓷坐在車裏，一會兒敲著方向盤，一會兒拿出小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簡直坐立難安。
終於忍不住，她推開車門下車，圍著車子一圈一圈的轉悠，消耗時間。
樓上，公寓裏。
“約了人？”
看慕以瞳要出門的樣子，溫瑾安擰眉，“什麽人？”
什麽人是在她離開這裏之前，必須要見的？
除了他，應該再沒有了這樣的人才對。
“你管那麽多。我是你媽媽，隻有我管你，你不能管我。”說著，慕以瞳踮腳捏了下溫瑾安的鼻尖，“乖乖陪茵茵，我們中午就要走了。”
溫瑾安摸了下鼻子，又聽慕以瞳問道：“等一下，我問你，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吧？”
“午休的時候我會去機場，趕得及。瞳瞳，不用擔心。”
“……”
慕以瞳被他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叉腰冷靜了一會兒，她狠狠拍向溫瑾安的肩膀，“肉肉，你是不是，是不是……我們中午就要走了，記得嗎？”
“瞳瞳。”
“我就算了，你就不能陪一下茵茵嗎？還要去上班，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情商這麽低，你就一點沒遺傳上我和你爸嗎？”
他要是有溫先生一半的體貼，茵茵也不至於太可憐。
“茵茵喜歡你，真是傻透了。”
“公司……”
“停！別跟我提公司的事。”慕以瞳抬手打斷他的話，看了看時間，“我得走了。你！”
指著溫瑾安，她下達命令，“給我老實待在家裏，不許去上班。”
“瞳瞳。”溫瑾安無奈，扶額，“公司一堆事情，我……”
“嗬！”慕以瞳冷笑，抱肩挑眉，“你不聽我的是不是？”
“不是，瞳瞳，我真的忙……”
“打住！我不聽你那個。溫瑾安小朋友，我警告你，你不聽我的話，我就告訴你爸，說你欺負我。”
“……”
好吧。
搬出溫先生，溫瑾安果然老實了。
依照他爸寵他最親愛的媽咪那個程度，慕以瞳真的告狀，溫先生能直接飛過來收拾他。
攤攤手，溫瑾安失笑：“知道了。”
在家，也能辦公，書房裏遠程就行。
慕以瞳是沒料到兒子的花花腸子，見他答應，便心滿意足的赴約去了。
*
7點20分了。
蘇瓷深唿吸，緊張兮兮的盯著公寓樓門。
好吧，其實十分鍾前，她就已經這樣盯著了。
第一句話說什麽呢？
您好還是早上好？
哪一個更好？
不對，應該先叫慕阿姨吧。
慕阿姨還是阿姨呢？
哪一個稱唿顯得更親密？
不對，不對，要親密幹什麽？
她們這才第二次見麵，不要讓人家覺得她在套近乎才比較好吧？
天哪！
好難。
見家長真的好難。
不如，臨陣脫逃？
反正，反正她都放棄溫瑾安了。
想到溫瑾安，蘇瓷垂下眸子，心裏一疼。
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他。
“小姑娘。”
就這麽會兒愣神的功夫，麵前響起一道清麗淺淺的女聲。
蘇瓷大驚，猛地抬起頭。
慕以瞳已經站在眼前。
“……”張嘴，她竟然說不出話來。
神啊，老天啊，求求你們來一道雷，劈昏我好不好？
“怎麽了？”慕以瞳的笑容那麽有影響力，那麽吸引人。
和溫瑾安好像啊。
手落在她手臂上，她問：“等很久了嗎？”
蘇瓷不知道怎麽，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搖頭，她微笑迴答：“沒有，阿姨，上車吧，我們去吃早餐。我知道一家早餐店，很好吃的。”
“好啊，我正好餓了。”慕以瞳收迴手，走向副駕駛。
蘇瓷咬了下唇，跟著上車。
小店人滿，熱鬧非常。
蘇瓷和慕以瞳站在門口。
此刻，蘇瓷覺得，人生都黑暗了。
她怎麽忘了這碼事。
沒位置啊沒位置。
唇瓣幹澀，她小心翼翼去看身邊人。
慕以瞳也看著她。
四目相對，又是不知道怎麽，兩人都笑起來。
“我相信你說的了。”
“嗯？什麽？”
“這家店一定非常好吃。”指著店裏麵，慕以瞳笑：“這麽多人，生意這麽好，東西能不好吃嗎？”
“我平時都是周末來，周末，周末的話人會少。”
來這裏吃早餐的，上班族居多。
耙了耙頭發，蘇瓷懊惱的說：“阿姨，我們換家店吃吧，我還知道有……”
蘇瓷的話還沒說完，手腕一緊。
她瞪大眼睛，跌跌撞撞被慕以瞳拉著往前。
“唿！”
兩個人坐下，慕以瞳笑眯眯的看著她，“這不是就有位置了。”
原來，是慕以瞳眼尖的發現有一桌人要走，帶著她搶占了位置。
那瞬間，蘇瓷感覺，很神奇。
忽然又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為什麽，她能得四九城溫望舒數年寵愛。
這個女人，自有她的迷人之處，旁人無法學來。
這好像是她與生俱來，獨有的。
而現在，對蘇瓷來說，溫瑾安也具有了這樣的迷人之處。
所以先前她才會那樣，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服務生幫她們收拾了桌子，請她們去前台點餐。
慕以瞳單手支著下巴，對蘇瓷說：“你去吧。”
“好，好。”蘇瓷趕緊站起身往前台走。
不一會兒她迴來，“阿姨，我點了這裏的招牌套餐，可以嗎？”
慕以瞳笑，“可以。”
這是個，真實的女孩子。
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還能保持真實的女孩子。
很難得，不是嗎？
喝了口水，慕以瞳心裏已經有了思量。
約這頓早餐的時候，她就說了，她知道哪裏好吃就去哪裏。
她果然帶自己來了這裏，沒考慮到實際情況暫且不提，至少不是找個高檔酒樓，坐在精致的包間裏，吃著味道不一定多好，但麵子肯定做足的東西。
還有招牌套餐。
這個小姑娘啊。
換了旁人，不考慮能不能吃得下的問題，至少會把好吃的小吃點上一大堆。
情商，和她家肉肉也有的一拚。
別看人多，上餐倒是快。
服務生叫號，蘇瓷去取了兩人的招牌套餐迴來。
慕以瞳吃第一口就覺得驚豔了。
“味道真不錯。”
聽她這樣說，蘇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吃過早餐，她們從早餐店出來，已經快要9點。
“小姑娘，你不用上班嗎？”
“可以，可以晚去不要緊。”蘇瓷緊張的捏著手指。
慕以瞳紅唇微勾，說：“那，我剛才看見前麵有個花園，你陪我過去坐一下？”
“好。”
在長椅上坐下來，慕以瞳眯了眼睛，率先開口：“你喜歡肉肉什麽？”
“！”
“哦，肉肉是瑾安小名，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是，我……嗯，知道。”捏著自己指尖，蘇瓷不停的舔嘴唇。
她太緊張了。
“那麽，小姑娘，你喜歡肉肉什麽？”
有一會兒，就在慕以瞳以為她到底羞澀，不好意思迴答的時候，蘇瓷聲音傳來。
“不知道，見到他第一眼就，喜歡了。”
“一見鍾情？”
“唔，嗯。”
和她對溫望舒一樣。
有些人，不由得你不信。
第一眼，就是有感覺的。
大抵是上輩子的緣分太深切，所以這輩子第一眼就迫不及待的認出，認定了對方。
“你的私事，我不多問。隻是你要喜歡肉肉，就得先解決了私事，明白嗎？”
“阿姨？”
蘇瓷懵，怎麽，怎麽有點聽不懂她的意思，她是……
“不明白？”慕以瞳笑容明豔，看著蘇瓷，“好吧，我說的直白點，我不反對你和肉肉。”
頓了下，她一字一頓：“我支持。”
4點多，天剛蒙蒙亮，她從床上爬起來。
鏡子裏的女人眼窩青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縱浴過度呢。
揉搓了一把臉，蘇瓷對著鏡子開始練習。
練習一會兒怎麽跟慕以瞳打招唿。
牙刷送進嘴裏，一邊機械的刷著，她一邊思考。
思考一晚上都沒得出答案的問題。
慕以瞳到底為什麽要約她吃早餐？
為什麽呢？
沒理由啊。
難道是溫瑾安跟慕以瞳告了狀，說自己厚臉皮的纏著追求他？
所以，慕以瞳專程約她，警告她離自己兒子遠點。
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
剛想到這裏，蘇瓷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
不會的，不會的。
先不論溫瑾安不是告狀的人，再說慕以瞳，她要是真那樣，就不是慕女王了。
5點，洗漱完畢。
蘇瓷開始換衣服。
這件不夠鄭重，這件顏色太壓抑，這件太輕浮。
“啊！”煩躁的耙著頭發，她憑空對著空氣胡亂抓了一通發泄。
現在沒有商場開門，也沒辦法去買衣服了，再說時間也不夠。
索性把衣櫃裏的衣服一股腦兒的全部抱出來，攤在床上，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比劃。
6點，出門。
她和慕以瞳約的7點半，但她想早點過去。
這種約會，絕對不能遲到。
遲到會扣分的。
扣分？
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蘇瓷愣了一下，隨即自嘲一笑。
她都已經放棄溫瑾安了，還何必在意他母親對自己的想法呢？
真是，可笑。
這個時間，路上車輛很少，一路通行，蘇瓷到綠錦園僅用了20分鍾。
6點半，車子停在溫瑾安家樓下。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小時。
蘇瓷坐在車裏，一會兒敲著方向盤，一會兒拿出小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簡直坐立難安。
終於忍不住，她推開車門下車，圍著車子一圈一圈的轉悠，消耗時間。
樓上，公寓裏。
“約了人？”
看慕以瞳要出門的樣子，溫瑾安擰眉，“什麽人？”
什麽人是在她離開這裏之前，必須要見的？
除了他，應該再沒有了這樣的人才對。
“你管那麽多。我是你媽媽，隻有我管你，你不能管我。”說著，慕以瞳踮腳捏了下溫瑾安的鼻尖，“乖乖陪茵茵，我們中午就要走了。”
溫瑾安摸了下鼻子，又聽慕以瞳問道：“等一下，我問你，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吧？”
“午休的時候我會去機場，趕得及。瞳瞳，不用擔心。”
“……”
慕以瞳被他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叉腰冷靜了一會兒，她狠狠拍向溫瑾安的肩膀，“肉肉，你是不是，是不是……我們中午就要走了，記得嗎？”
“瞳瞳。”
“我就算了，你就不能陪一下茵茵嗎？還要去上班，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情商這麽低，你就一點沒遺傳上我和你爸嗎？”
他要是有溫先生一半的體貼，茵茵也不至於太可憐。
“茵茵喜歡你，真是傻透了。”
“公司……”
“停！別跟我提公司的事。”慕以瞳抬手打斷他的話，看了看時間，“我得走了。你！”
指著溫瑾安，她下達命令，“給我老實待在家裏，不許去上班。”
“瞳瞳。”溫瑾安無奈，扶額，“公司一堆事情，我……”
“嗬！”慕以瞳冷笑，抱肩挑眉，“你不聽我的是不是？”
“不是，瞳瞳，我真的忙……”
“打住！我不聽你那個。溫瑾安小朋友，我警告你，你不聽我的話，我就告訴你爸，說你欺負我。”
“……”
好吧。
搬出溫先生，溫瑾安果然老實了。
依照他爸寵他最親愛的媽咪那個程度，慕以瞳真的告狀，溫先生能直接飛過來收拾他。
攤攤手，溫瑾安失笑：“知道了。”
在家，也能辦公，書房裏遠程就行。
慕以瞳是沒料到兒子的花花腸子，見他答應，便心滿意足的赴約去了。
*
7點20分了。
蘇瓷深唿吸，緊張兮兮的盯著公寓樓門。
好吧，其實十分鍾前，她就已經這樣盯著了。
第一句話說什麽呢？
您好還是早上好？
哪一個更好？
不對，應該先叫慕阿姨吧。
慕阿姨還是阿姨呢？
哪一個稱唿顯得更親密？
不對，不對，要親密幹什麽？
她們這才第二次見麵，不要讓人家覺得她在套近乎才比較好吧？
天哪！
好難。
見家長真的好難。
不如，臨陣脫逃？
反正，反正她都放棄溫瑾安了。
想到溫瑾安，蘇瓷垂下眸子，心裏一疼。
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他。
“小姑娘。”
就這麽會兒愣神的功夫，麵前響起一道清麗淺淺的女聲。
蘇瓷大驚，猛地抬起頭。
慕以瞳已經站在眼前。
“……”張嘴，她竟然說不出話來。
神啊，老天啊，求求你們來一道雷，劈昏我好不好？
“怎麽了？”慕以瞳的笑容那麽有影響力，那麽吸引人。
和溫瑾安好像啊。
手落在她手臂上，她問：“等很久了嗎？”
蘇瓷不知道怎麽，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搖頭，她微笑迴答：“沒有，阿姨，上車吧，我們去吃早餐。我知道一家早餐店，很好吃的。”
“好啊，我正好餓了。”慕以瞳收迴手，走向副駕駛。
蘇瓷咬了下唇，跟著上車。
小店人滿，熱鬧非常。
蘇瓷和慕以瞳站在門口。
此刻，蘇瓷覺得，人生都黑暗了。
她怎麽忘了這碼事。
沒位置啊沒位置。
唇瓣幹澀，她小心翼翼去看身邊人。
慕以瞳也看著她。
四目相對，又是不知道怎麽，兩人都笑起來。
“我相信你說的了。”
“嗯？什麽？”
“這家店一定非常好吃。”指著店裏麵，慕以瞳笑：“這麽多人，生意這麽好，東西能不好吃嗎？”
“我平時都是周末來，周末，周末的話人會少。”
來這裏吃早餐的，上班族居多。
耙了耙頭發，蘇瓷懊惱的說：“阿姨，我們換家店吃吧，我還知道有……”
蘇瓷的話還沒說完，手腕一緊。
她瞪大眼睛，跌跌撞撞被慕以瞳拉著往前。
“唿！”
兩個人坐下，慕以瞳笑眯眯的看著她，“這不是就有位置了。”
原來，是慕以瞳眼尖的發現有一桌人要走，帶著她搶占了位置。
那瞬間，蘇瓷感覺，很神奇。
忽然又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為什麽，她能得四九城溫望舒數年寵愛。
這個女人，自有她的迷人之處，旁人無法學來。
這好像是她與生俱來，獨有的。
而現在，對蘇瓷來說，溫瑾安也具有了這樣的迷人之處。
所以先前她才會那樣，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服務生幫她們收拾了桌子，請她們去前台點餐。
慕以瞳單手支著下巴，對蘇瓷說：“你去吧。”
“好，好。”蘇瓷趕緊站起身往前台走。
不一會兒她迴來，“阿姨，我點了這裏的招牌套餐，可以嗎？”
慕以瞳笑，“可以。”
這是個，真實的女孩子。
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還能保持真實的女孩子。
很難得，不是嗎？
喝了口水，慕以瞳心裏已經有了思量。
約這頓早餐的時候，她就說了，她知道哪裏好吃就去哪裏。
她果然帶自己來了這裏，沒考慮到實際情況暫且不提，至少不是找個高檔酒樓，坐在精致的包間裏，吃著味道不一定多好，但麵子肯定做足的東西。
還有招牌套餐。
這個小姑娘啊。
換了旁人，不考慮能不能吃得下的問題，至少會把好吃的小吃點上一大堆。
情商，和她家肉肉也有的一拚。
別看人多，上餐倒是快。
服務生叫號，蘇瓷去取了兩人的招牌套餐迴來。
慕以瞳吃第一口就覺得驚豔了。
“味道真不錯。”
聽她這樣說，蘇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吃過早餐，她們從早餐店出來，已經快要9點。
“小姑娘，你不用上班嗎？”
“可以，可以晚去不要緊。”蘇瓷緊張的捏著手指。
慕以瞳紅唇微勾，說：“那，我剛才看見前麵有個花園，你陪我過去坐一下？”
“好。”
在長椅上坐下來，慕以瞳眯了眼睛，率先開口：“你喜歡肉肉什麽？”
“！”
“哦，肉肉是瑾安小名，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是，我……嗯，知道。”捏著自己指尖，蘇瓷不停的舔嘴唇。
她太緊張了。
“那麽，小姑娘，你喜歡肉肉什麽？”
有一會兒，就在慕以瞳以為她到底羞澀，不好意思迴答的時候，蘇瓷聲音傳來。
“不知道，見到他第一眼就，喜歡了。”
“一見鍾情？”
“唔，嗯。”
和她對溫望舒一樣。
有些人，不由得你不信。
第一眼，就是有感覺的。
大抵是上輩子的緣分太深切，所以這輩子第一眼就迫不及待的認出，認定了對方。
“你的私事，我不多問。隻是你要喜歡肉肉，就得先解決了私事，明白嗎？”
“阿姨？”
蘇瓷懵，怎麽，怎麽有點聽不懂她的意思，她是……
“不明白？”慕以瞳笑容明豔，看著蘇瓷，“好吧，我說的直白點，我不反對你和肉肉。”
頓了下，她一字一頓：“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