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
“那裏！小警官！就在那裏！我剛才走到那裏，他突然竄出來，可把我嚇死了！”
中年婦女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語氣厭惡：“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瘋子，不好好管好！這麽瘋一個人，倒是送到精神病院去啊！”
“好了，好了，阿姨，我過去看看。”齊文定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對跟著自己的女孩子說道：“你在這裏等著。”
“為什麽？”慕靈犀擰眉，一萬個不同意，昂首挺胸，她一字一頓：“拜托你看清楚！”
指著自己的製服，她撇嘴：“我也是個警察！我憑什麽待在這裏？我也要過去！”
“你！”齊文定咬牙，最後隻能壓低聲音，“聽話。”
聽話兩個字一出，慕靈犀驀然臉紅，也，老實了。
咬了咬嘴唇，她嘟嚷：“我知道了，我在這兒等著行了吧。”
齊文定這才放心。
報案的阿姨說，那是個瘋子。
要是突然發起瘋傷到她怎麽辦？
一步一步靠近，齊文定屏住唿吸，盡量不要嚇到那個人。
一身睡衣，那人蜷縮在牆角，頭埋在手臂之間，瑟瑟發抖。
離得近了，就能聽到他的喃喃自語：“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開！走開……救命……”
“先生，你沒事吧？”
驟然響起的男聲嚇了那人一跳。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的瞪著齊文定。
眼前人一雙眸子猩紅，下巴上都是胡渣，看上去狼狽又頹廢。
可是從他身上穿的睡衣料子來看，絕對不是一般的流浪漢。
而且他出來的時間應該不長，衣服沒怎麽髒，也沒有臭味。
“你……”
再開口，還沒等齊文定說什麽，男人就朝他撲過來。
“去死！去死！”
齊文定冷不防被他撲倒，脖子上就多了一雙手。
男人是下死手的，一旦掐住齊文定的脖子就開始用力。
齊文定臉色漲紅，手也握住男人的腕子，想要逼他鬆手。
那邊，中年阿姨大叫一聲“小警官”，眼前一花。
迴過神時，本來掐住齊文定的男人已經飛出去兩米，倒在地上哀嚎。
慕靈犀單膝跪地，粗喘著氣。
剛才是她一記飛踢，把男人給踹到一邊去了。
“文定！”急忙跪撲到齊文定身邊，她眼睛紅了，鼻子酸了，“你沒事吧？文定！你沒事吧？”
齊文定由她扶著坐起身，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沒，沒事，我沒事。”
“你……”看向他的脖頸，慕靈犀眼神一暗。
那裏明晃晃的青紫痕跡，就拜剛才那個男人所賜。
咬牙，她起身就朝男人走過去，“你敢傷他！”
一腳踢上男人心口。
別看慕靈犀是個女孩子，可也是警察學校出來的，再說她出自溫家，拳腳功夫是溫望舒手把手教的，能不厲害？
男人嗚咽一聲，差點死過去。
捂著胸口，一口氣沒了一半。
慕靈犀還不罷手，還要再來，卻被齊文定一下子從身後抱住。
她全身都在抖。
齊文定擰眉，柔聲安撫：“靈犀，靈犀冷靜點，我沒事，我好好的，沒事。”
閉了閉眼，慕靈犀轉身揪住齊文定胸前衣襟，過於用力，指尖都泛白。
中年阿姨都看傻了。
眨眨眼，她一臉蒙圈。
這是什麽情況？
她報警抓瘋子，還免費看了一場偶像劇？
簡直比八點檔還精彩啊有木有？
這小夥子，小姑娘，真是……
一笑，她走上前，“小警官，你沒事吧？”
齊文定尷尬的說：“阿姨，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把你女朋友給急的喲。小姑娘，你功夫真厲害啊！”
對慕靈犀豎起大拇指，阿姨雙目放光。
慕靈犀囧，躲到齊文定身後。
齊文定看了眼地上沒有抵抗力的男人，沉聲說：“阿姨，你放心吧，我們這就把他帶迴警局去。”
“哎！好！帶走！快帶走！嚇死人了！”
*
津城警局。
“人呢？”
“裏麵。”指著拘留室方向，小警員問：“頭兒還好嗎？我看那個脖子，真嚇人。”
慕靈犀擺擺手，拿著手裏的東西快步往拘留室方向。
她一走，小警員們開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了沒？今天是咱們靈犀救了頭兒。”
“這叫什麽？美女救英雄？”
“哈哈，咱們局裏誰看不出來，靈犀喜歡頭兒，喜歡的那叫，哎喲……”
“好了，快別說了，讓頭兒知道就完了。”
推開拘留室的門，就見齊文定蹲在那裏，麵前是在街上襲擊他的那個男人。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
一邊說著，齊文定一邊向他靠近。
“別過來！你別過來！”
誰知道他一動，男人就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眼珠子瞪大，跟要掉出來似的，很慎人。
齊文定便不敢再動。
“別管他了。”
女聲傳來。
齊文定迴頭，看是慕靈犀。
“你過來。”慕靈犀拉過他，先給他脖子上抹了點藥。
“沒事。”
“你別動！”低斥一聲，她瞪了他一眼。
齊文定微微仰著頭，慕靈犀纖細的手指撫過他的脖頸。
她唿吸淺淺，無意識的噴灑在他肌膚上。
心跳如雷。
喉嚨幹澀，嘴唇發幹。
齊文定雙手在身側握緊，卻忍不住低眸看她的臉。
兩人正以曖昧姿勢，門忽然就被推開。
“頭兒！”
警員愣在原地。
慕靈犀趕緊退後，低下頭，擰緊手裏的藥膏蓋子。
齊文定皺眉低咳一聲，“什麽事？”
“那個，”警員撓了撓後腦勺，“那個，他，”指著角落男人，“他家人來了。”
“知道了。”齊文定說著邁步，警員又說：“頭兒，你知道他是誰嗎？”
看他一臉興奮八卦表情，齊文定站住，“誰啊？”
“範景雋。他是範景雋，雲東的總裁範景雋。”
怔然，齊文定迴頭。
範景雋？
津城有名的那個範景雋？
怎麽會變成這樣？
“好好的一個大總裁居然瘋了？我看他家人急的那個樣子啊，真是想不到。”
“好了，別說了。”嗬斥住警員，齊文定叫慕靈犀，“走。”
慕靈犀把藥膏隨手塞進褲袋，跟上他。
警廳裏，年約60的兩位老人看見齊文定便迎上來，急聲問道：“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兒？”
“兩位先別急。”齊文定說著，轉頭吩咐：“先做筆錄，核實無誤把人帶來。”
“是，頭兒，交給我吧。對了，頭兒，你這個傷……”指著齊文定脖頸，警員對範景雋的父母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兒子幹的好事。”
“他……”範父張張嘴，說不出話。
範母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兒子，我兒子他……他不是故意的。”
“算了。”齊文定拍拍警員肩膀，“我沒事。”
“非要死了才算有事嗎？”
冷冷的女聲響起。
齊文定迴頭看了慕靈犀一眼。
警員吐吐舌，對範父和範母說道：“跟我過來這邊做筆錄，然後就帶你們去見你們兒子。”
慕靈犀握了握手指，轉身就走。
齊文定下意識的追了兩步，終究停下來。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輕輕歎息。
……
海城。
綠錦園。
“嘀嘀”密碼聲響。
修長的手掌推開門，側身讓開，“歡迎迴家。”
蘇瓷笑眯眯的挽住溫瑾安的手臂，“一起進去。”
“好。”
“喂！進不進啊？不要擋著門好嗎！”
後麵，做搬運工的楊佑嚷嚷。
蘇瓷聳聳肩，拉著溫瑾安快步進門。
“靠！什麽事啊！”
楊佑哼哧哼哧的搬行李箱，他身後，還有左流光。
幸好蘇瓷的東西也沒有那麽多，主要是她也在這裏住了不少日子，東西也都搬得差不多了。
東西放在客廳，楊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累死我了！安，給我倒水喝！”
左流光也癱坐在另一邊，“蘇妹妹，叫你家那位給我們弄點水喝唄。”
蘇瓷挑眉，對溫瑾安說：“瑾安，倒點水過來吧。”
她發話，自然有用。
溫瑾安進了廚房，不多時，拿出兩瓶礦泉水。
一人一瓶，扔進左流光和楊佑懷裏。
楊佑擰開喝了大半瓶，擦了下嘴巴，“今天我和流光這麽當牛做馬，便宜閆礫那個家夥什麽都不用做。不行，打電話給他，讓他請吃飯，就當慶祝蘇瓷出院嘛。”
“你打電話。”左流光說完，看向溫瑾安，“安，書房走一趟？”
剛才路上，左流光接了個電話。
溫瑾安估摸，他要說的跟電話有關。
抱了抱蘇瓷，他柔聲說：“你先去換衣服。”
“嗯。”蘇瓷乖巧應下，往臥室走。
溫瑾安和左流光還有楊佑一起進了書房。
“流光，什麽事啊？”
一進去，楊佑就問道。
左流光眸色沉沉，開口道：“津城那邊剛來了消息。”
他說到這裏，溫瑾安和楊佑都知道了。
是範家。
“範景雋瘋了。”
“瘋了？”楊佑驚訝，又冷哼：“沒用的東西，這就瘋了啊。”
看向溫瑾安，左流光說：“範家不會善罷甘休。”
薄唇微勾，溫瑾安淡聲道：“這件事跟你們無關，你們不用插手。”
“安。”
“不是大事。”
也是，範家就算怎麽折騰，還能和溫家抗衡不成？
“隻是安，你還是要小心，範家可能出陰招。”
“那裏！小警官！就在那裏！我剛才走到那裏，他突然竄出來，可把我嚇死了！”
中年婦女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語氣厭惡：“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瘋子，不好好管好！這麽瘋一個人，倒是送到精神病院去啊！”
“好了，好了，阿姨，我過去看看。”齊文定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對跟著自己的女孩子說道：“你在這裏等著。”
“為什麽？”慕靈犀擰眉，一萬個不同意，昂首挺胸，她一字一頓：“拜托你看清楚！”
指著自己的製服，她撇嘴：“我也是個警察！我憑什麽待在這裏？我也要過去！”
“你！”齊文定咬牙，最後隻能壓低聲音，“聽話。”
聽話兩個字一出，慕靈犀驀然臉紅，也，老實了。
咬了咬嘴唇，她嘟嚷：“我知道了，我在這兒等著行了吧。”
齊文定這才放心。
報案的阿姨說，那是個瘋子。
要是突然發起瘋傷到她怎麽辦？
一步一步靠近，齊文定屏住唿吸，盡量不要嚇到那個人。
一身睡衣，那人蜷縮在牆角，頭埋在手臂之間，瑟瑟發抖。
離得近了，就能聽到他的喃喃自語：“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開！走開……救命……”
“先生，你沒事吧？”
驟然響起的男聲嚇了那人一跳。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的瞪著齊文定。
眼前人一雙眸子猩紅，下巴上都是胡渣，看上去狼狽又頹廢。
可是從他身上穿的睡衣料子來看，絕對不是一般的流浪漢。
而且他出來的時間應該不長，衣服沒怎麽髒，也沒有臭味。
“你……”
再開口，還沒等齊文定說什麽，男人就朝他撲過來。
“去死！去死！”
齊文定冷不防被他撲倒，脖子上就多了一雙手。
男人是下死手的，一旦掐住齊文定的脖子就開始用力。
齊文定臉色漲紅，手也握住男人的腕子，想要逼他鬆手。
那邊，中年阿姨大叫一聲“小警官”，眼前一花。
迴過神時，本來掐住齊文定的男人已經飛出去兩米，倒在地上哀嚎。
慕靈犀單膝跪地，粗喘著氣。
剛才是她一記飛踢，把男人給踹到一邊去了。
“文定！”急忙跪撲到齊文定身邊，她眼睛紅了，鼻子酸了，“你沒事吧？文定！你沒事吧？”
齊文定由她扶著坐起身，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沒，沒事，我沒事。”
“你……”看向他的脖頸，慕靈犀眼神一暗。
那裏明晃晃的青紫痕跡，就拜剛才那個男人所賜。
咬牙，她起身就朝男人走過去，“你敢傷他！”
一腳踢上男人心口。
別看慕靈犀是個女孩子，可也是警察學校出來的，再說她出自溫家，拳腳功夫是溫望舒手把手教的，能不厲害？
男人嗚咽一聲，差點死過去。
捂著胸口，一口氣沒了一半。
慕靈犀還不罷手，還要再來，卻被齊文定一下子從身後抱住。
她全身都在抖。
齊文定擰眉，柔聲安撫：“靈犀，靈犀冷靜點，我沒事，我好好的，沒事。”
閉了閉眼，慕靈犀轉身揪住齊文定胸前衣襟，過於用力，指尖都泛白。
中年阿姨都看傻了。
眨眨眼，她一臉蒙圈。
這是什麽情況？
她報警抓瘋子，還免費看了一場偶像劇？
簡直比八點檔還精彩啊有木有？
這小夥子，小姑娘，真是……
一笑，她走上前，“小警官，你沒事吧？”
齊文定尷尬的說：“阿姨，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把你女朋友給急的喲。小姑娘，你功夫真厲害啊！”
對慕靈犀豎起大拇指，阿姨雙目放光。
慕靈犀囧，躲到齊文定身後。
齊文定看了眼地上沒有抵抗力的男人，沉聲說：“阿姨，你放心吧，我們這就把他帶迴警局去。”
“哎！好！帶走！快帶走！嚇死人了！”
*
津城警局。
“人呢？”
“裏麵。”指著拘留室方向，小警員問：“頭兒還好嗎？我看那個脖子，真嚇人。”
慕靈犀擺擺手，拿著手裏的東西快步往拘留室方向。
她一走，小警員們開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了沒？今天是咱們靈犀救了頭兒。”
“這叫什麽？美女救英雄？”
“哈哈，咱們局裏誰看不出來，靈犀喜歡頭兒，喜歡的那叫，哎喲……”
“好了，快別說了，讓頭兒知道就完了。”
推開拘留室的門，就見齊文定蹲在那裏，麵前是在街上襲擊他的那個男人。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
一邊說著，齊文定一邊向他靠近。
“別過來！你別過來！”
誰知道他一動，男人就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眼珠子瞪大，跟要掉出來似的，很慎人。
齊文定便不敢再動。
“別管他了。”
女聲傳來。
齊文定迴頭，看是慕靈犀。
“你過來。”慕靈犀拉過他，先給他脖子上抹了點藥。
“沒事。”
“你別動！”低斥一聲，她瞪了他一眼。
齊文定微微仰著頭，慕靈犀纖細的手指撫過他的脖頸。
她唿吸淺淺，無意識的噴灑在他肌膚上。
心跳如雷。
喉嚨幹澀，嘴唇發幹。
齊文定雙手在身側握緊，卻忍不住低眸看她的臉。
兩人正以曖昧姿勢，門忽然就被推開。
“頭兒！”
警員愣在原地。
慕靈犀趕緊退後，低下頭，擰緊手裏的藥膏蓋子。
齊文定皺眉低咳一聲，“什麽事？”
“那個，”警員撓了撓後腦勺，“那個，他，”指著角落男人，“他家人來了。”
“知道了。”齊文定說著邁步，警員又說：“頭兒，你知道他是誰嗎？”
看他一臉興奮八卦表情，齊文定站住，“誰啊？”
“範景雋。他是範景雋，雲東的總裁範景雋。”
怔然，齊文定迴頭。
範景雋？
津城有名的那個範景雋？
怎麽會變成這樣？
“好好的一個大總裁居然瘋了？我看他家人急的那個樣子啊，真是想不到。”
“好了，別說了。”嗬斥住警員，齊文定叫慕靈犀，“走。”
慕靈犀把藥膏隨手塞進褲袋，跟上他。
警廳裏，年約60的兩位老人看見齊文定便迎上來，急聲問道：“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兒？”
“兩位先別急。”齊文定說著，轉頭吩咐：“先做筆錄，核實無誤把人帶來。”
“是，頭兒，交給我吧。對了，頭兒，你這個傷……”指著齊文定脖頸，警員對範景雋的父母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兒子幹的好事。”
“他……”範父張張嘴，說不出話。
範母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兒子，我兒子他……他不是故意的。”
“算了。”齊文定拍拍警員肩膀，“我沒事。”
“非要死了才算有事嗎？”
冷冷的女聲響起。
齊文定迴頭看了慕靈犀一眼。
警員吐吐舌，對範父和範母說道：“跟我過來這邊做筆錄，然後就帶你們去見你們兒子。”
慕靈犀握了握手指，轉身就走。
齊文定下意識的追了兩步，終究停下來。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輕輕歎息。
……
海城。
綠錦園。
“嘀嘀”密碼聲響。
修長的手掌推開門，側身讓開，“歡迎迴家。”
蘇瓷笑眯眯的挽住溫瑾安的手臂，“一起進去。”
“好。”
“喂！進不進啊？不要擋著門好嗎！”
後麵，做搬運工的楊佑嚷嚷。
蘇瓷聳聳肩，拉著溫瑾安快步進門。
“靠！什麽事啊！”
楊佑哼哧哼哧的搬行李箱，他身後，還有左流光。
幸好蘇瓷的東西也沒有那麽多，主要是她也在這裏住了不少日子，東西也都搬得差不多了。
東西放在客廳，楊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累死我了！安，給我倒水喝！”
左流光也癱坐在另一邊，“蘇妹妹，叫你家那位給我們弄點水喝唄。”
蘇瓷挑眉，對溫瑾安說：“瑾安，倒點水過來吧。”
她發話，自然有用。
溫瑾安進了廚房，不多時，拿出兩瓶礦泉水。
一人一瓶，扔進左流光和楊佑懷裏。
楊佑擰開喝了大半瓶，擦了下嘴巴，“今天我和流光這麽當牛做馬，便宜閆礫那個家夥什麽都不用做。不行，打電話給他，讓他請吃飯，就當慶祝蘇瓷出院嘛。”
“你打電話。”左流光說完，看向溫瑾安，“安，書房走一趟？”
剛才路上，左流光接了個電話。
溫瑾安估摸，他要說的跟電話有關。
抱了抱蘇瓷，他柔聲說：“你先去換衣服。”
“嗯。”蘇瓷乖巧應下，往臥室走。
溫瑾安和左流光還有楊佑一起進了書房。
“流光，什麽事啊？”
一進去，楊佑就問道。
左流光眸色沉沉，開口道：“津城那邊剛來了消息。”
他說到這裏，溫瑾安和楊佑都知道了。
是範家。
“範景雋瘋了。”
“瘋了？”楊佑驚訝，又冷哼：“沒用的東西，這就瘋了啊。”
看向溫瑾安，左流光說：“範家不會善罷甘休。”
薄唇微勾，溫瑾安淡聲道：“這件事跟你們無關，你們不用插手。”
“安。”
“不是大事。”
也是，範家就算怎麽折騰，還能和溫家抗衡不成？
“隻是安，你還是要小心，範家可能出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