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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場配方事件中嘉靖四十三年走到了盡頭,而徽州府開春第一案審的就是孫大河竊密案。


    最終孫大河被判三年苦役,流放到石場上工,而孫大郎則判帶枷遊街。


    遊街那天,人山人海。


    城門洞口。


    「哎呀,這孫家人真是狼心狗肺啊,當年,孫家住城門洞的時候,一家人窮的沒一口飽飯,是那李家景暄公子看中孫大河,把他招進了墨坊,更是著力載培,這才有孫家的今天,沒成想,孫家貪田家開出的賞格,居然暗裏偷了李家的墨方賣給田家,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街上,圍觀孫大郎遊街的人山人海了去。


    此時,眾人邊等著遊街的隊伍,邊竊竊私語。


    「我就有點不明白啊,你說孫大河是不是人傻了,如今李氏墨坊,老夫人老了,邵管家的也老了,這不明擺著嗎?隻要邵管家一走,那李家墨坊的掌櫃必然會是孫大河,這可算是前程似錦啊。你們說孫大河至於貪田家的銀子嗎?」這是明白人的疑惑。


    「這不明擺著嗎?孫大河是被他家大郎連累的唄。」周圍人道。


    「倒也是。」連上幾個人認同的點點頭。


    「對了,孫大河去了石場,孫大郎遊街,那怎麽田家什麽事也沒有啊?」一邊又有人疑惑的問道。


    「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田家有的是人和錢,往那衙門一砸,還能有什麽事情?再說了,田家是下賞格,可又沒逼孫家去偷,所以,田家自然啥事也沒有了。」一邊一個頗懂世故的老漢齜著牙道。


    「倒也是啊,如今這世道啊……」邊上有人搖搖頭。


    「來了來了,都別說話了。」這時,前麵傳來一陣敲鑼的聲音,正是遊街的隊伍到了。


    而此時,貞娘同孫月娟兩個就站在老虎灶門口的一張樓梯上,兩個站的高高的,正好躍過人群,看著一行衙差押著幾個犯人一路過來,犯人俱戴著枷,又寬又大,看著也很沉重,壓在那頸項,肩膀上,一不小心,就能把人壓的跪在地上。


    有的枷顏色已變成紅褐色,不知積年累月的沾了多少人項上之血


    「呀,那不是羅家少主嗎?」這時,邊上的人群裏爆發出一陣驚唿,貞娘遠遠看去,就看到隨著孫大郎身後的,正是羅家少主羅文謙,隻是此時已是階下囚。


    「是啊,是羅家少主,你們不知道啊,朝廷裏,皇帝已經下旨了,嚴世蕃和羅龍文已判了斬刑了,隻等時間一到就處斬,這迴羅家翻不了身了。」這時,邊上一個閑漢道,別看這等閑漢,平日裏一副郎當樣,但消息最是靈通。


    「對了,那羅家其他人呢,怎麽隻看到羅少主啊?」先前那人又問。


    「聽說前段時間,羅文謙已經把人都送走了,家財也送走了不少,本來啊是好好的,可沒成想,這事情叫田家的二少爺田榮昌知曉了,便在錦衣衛使方大人告了密了,錦衣衛派人把羅家所有的財產都追迴了,至於羅家其他的人,這傳言就多了,有的說是當場被殺了,也有的人說逃了,不知所蹤。總歸,如今還在徽州的就隻有羅文謙了,好在大人看他文質公子一個,隻判了三日枷刑,倒是保了一條性命了。」那閑漢道。


    隨後又咧著嘴樂嗬著道:「這人生那真是有趣,曾經人上人,風流倜儻的羅公子,如今變成了人下人的階下囚,說不得以後還得跟著我們這等閑漢混口飯吃呢,有趣,有趣。」


    那閑漢嘮嘮叨叨的。


    貞娘在邊上聽得渾不是滋味,也隻有這閑漢才覺得有趣,而貞娘唯覺得『人生無常』四個字。


    不見他起高樓,不見他宴賓客,隻見他樓塌了,這便是羅家如今的寫照。


    「快走。」邊上一個衙差見羅文謙走的慢,便重重一腳,踢的羅文謙一個踉蹌。差點跪倒,羅文謙咬著牙挺住,迴過頭來狠狠的瞪著那衙差。


    他的臉此刻合叫亂當擋,唯有那眼睛,血紅血紅的。


    「怎麽的,不服氣啊,我還就打你了。」那衙差說著,又衝著羅文謙腦袋上就是一拳,然後得意道:「怎麽嘀?」


    羅文謙什麽也沒說,隻是盯著那衙差看了一會兒,隨後轉過身,一瘸一拐的跟著遊街隊伍繼續走。


    遊街的隊伍漸行漸遠。


    虎落平陽被犬欺,貞娘想著。


    一邊孫月娟看著孫大郎的背影走遠了,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後下了樓梯,貞娘也跟著下樓梯。


    「水伯,有剪刀嗎?」孫月娟看了貞娘一眼,衝著水伯問。


    「你幹嗎?」貞娘叫孫月娟看的那一眼唬了一跳,立刻警醒了起來,這孫月娟不會因為他爹和他哥的事情來跟自己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吧。


    想是這麽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月娟哪,你要剪刀幹嘛,你爹和你大哥的事情可不關貞娘的事啊。」一邊水伯也嚇了一跳。


    「我知道不關貞娘的事情,隻是如今我家跟李家鬧成這樣,我和貞娘的友情沒了,我要跟貞娘割袍斷義。」孫月娟紅著眼眶道。


    割袍斷義,孫月娟這是演義活本兒看多了,貞娘有些哭笑不得。


    行,割袍就割袍唄。


    一邊水伯才把一把小剪刀給孫月娟。


    孫月娟撩起衣擺,將一個衣角剪了下來,遞給貞娘:「把你的衣角剪下來給我。」


    「好好的一件衣服,衣角剪了不就破了嗎?多可惜啊,我娘會罵人。」貞娘淡定的道。


    「你……」孫月娟氣的瞪眼。


    「得,我剪,我剪。」貞娘立刻從善如流。


    接過剪刀也剪下來一塊衣角,然後跟孫月娟那塊衣角對換,心裏實在不能理解,這算哪門子的割袍斷義啊。


    「水伯,有針線嗎?」貞娘衝著水伯問。


    「有有有,我去給你拿啊。」水伯連忙道,一個孤老漢,平日縫縫補補的也是必須的。


    不一會兒,水伯便拿了針線過來。


    貞娘便拿著針線,把孫月娟的那塊衣角縫在自己缺了衣角的地方。


    「你這是幹嘛?」孫月娟氣沖沖的問。


    「這正好缺一個角啊,這樣不正好補上嗎?」貞娘一副理所當然的道。


    「誰讓你補上了,是要把對方的衣角燒了,這才是割袍斷義啊。」孫月娟無語。


    「哦,原來是要這樣啊。」貞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卻輕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縫好的衣角道:「算了,衣服缺個角太難看了,就這樣吧。」


    隨後貞娘衝著孫月娟擺擺手:「我迴家了,家裏事多著呢,我娘親那人你是知道的,稍一偷懶就要罵人。」


    說完,貞娘就離開了。


    孫月娟看了看貞娘離去的背影,跺了跺腳,又看了看手上的衣角,最後拿過放在桌上的針線,也將那衣角縫再了自己的衣服上。


    「水伯,我走了,以後很難來看你了。」說完,孫月娟飛快的離開。


    看著一南一北兩個相反方向離開的兩人,水伯嘆息,多好的一兩個小姐妹,卻在人生的路上背道而馳了。


    貞娘邊走邊看著那塊衣角,其實她跟孫月娟的友情並不太深厚,隻是,原身跟孫月娟卻是由嬰兒時就在一起玩的,那是真正的手帕交,這塊衣角算是她為原身留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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