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泰吐槽完李亦，又啪啪啪地在手機上寫小作文。
助理下意識地就以為他要上微博討伐李亦，嚇得一激靈直衝天靈蓋，瞬間就慌張起來。
尼瑪的，找死你也發完我的工資再去啊！
陸泰之前忙著拍電影，可能對李亦有多紅不夠敏銳，而助理可不要太清楚。
還有很重要一點，不管是公共場合還是私下裏，陸泰都是不敢和馮宇航對嗆的。
他憑什麽找李亦麻煩！？
助理實在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喊完話後，一個跳躍到陸泰跟前，按住他的雙手。
“不要，陸哥！”
“你幹嘛？”
陸泰不解抬頭。
【在忙完《異調局》後，我終於有時間，把近些年沒看過的好電影好好看一下，不得不提的是去年上映的《功夫》……】
看清楚了陸泰手機裏的幾個字，助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鬆開了雙手，撓撓後腦勺：“我還以為你要在微博罵李亦呢。”
“微博罵李亦？我有病啊！？”
陸泰翻了個白眼，“咖啡還沒到嗎？”
“到了到了，正準備下去拿呢。”
“媽的，又不是上來，記得給外賣員差評。”陸泰罵了一句。
助理點頭應是，見陸泰沒有犯渾，也是放下了心，下樓取咖啡了。
陸泰接不上剛剛給李亦彩虹屁的思路，反而越想越不忿。
說實話，他不太看得上李亦。
覺得李亦完全是時勢造英雄，吃了流量時代的紅利，成功的因素中，運氣成份占比太大。
畢竟李亦才拍了兩部電影，還有一部電視劇而已。
要放到以前，他出道的那個年代，李亦哪可能會有這麽威風？
再換過來，比如他、馮宇航等幾位導演的代表作，放到近幾年才上映，不見得會比李亦差。
說不定都能破個票房記錄！
也就是新生代沒什麽厲害的人物，老一輩的導演又過了巔峰期，才讓李亦給混出頭了，在電影圈闖出偌大的名聲。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陸泰全然忘了自己連五十歲都沒有，還是導演這個職業比較巔峰的年紀，滿腹的牢騷，致使打出來的文字，不自覺就變了味。
【我為中國電影感到悲哀，一些低俗的搞笑片都能製霸電影市場。
比如那什麽夏洛特，這是文化的悲哀。
《功夫》倒是一部不錯的電影，但我也很難理解，為什麽能拿到如此之高的票房……】
這時，助理取了咖啡迴來，給陸泰放到桌子上，順便看了看陸泰編輯的文案。
瞬間又被嚇掉了魂。
“陸哥，陸哥，你幹嘛呢陸哥？你小心點，別點到發送，臥槽，小心點！”
助理看到陸泰的手指從屏幕發送的按鈕掠過，險些被嚇死。
“你怎麽老是一驚一乍的，我都說我知道了。”陸泰皺眉。
可是助理更加珍惜自己的工作，他和陸泰沾親帶故，跟了十來年，在正經事上倒也不怕陸泰。
一直盯著陸泰。
陸泰被盯得沒辦法了，才有些不情願地將那些危險文字刪掉。
他自然沒想著要發出去，隻是還想著複製粘貼到備忘錄，保存下來。
可惜辛辛苦苦打出來的文字了。
“我說錯了嗎？《功夫》怎麽可能會有五十多億的票房？簡直就是離譜！”陸泰猛吐酸水。
他最高票房的電影，隻有七個億而已，雖然在當時也是很高的票房了。
助理應和著：“其實就是運氣好，趕上電影市場大好的時期，《九方妖域》要是這兩年上映，三四十億票房也是沒問題的。”
陸泰總算是舒服了，覺得助理這個三四十億說的很客觀。
像《功夫》那麽高的票房，那就太假了，隻能說明電影市場的畸形！
他開始認真地打字蹭流量。
形勢比人強，盡管他再看不上李亦，還是知道必須得靠著李亦，《異調局》的曝光才能更順利。
助理生怕陸泰突然降智想不開，一直在旁邊盯著，提醒了兩個錯字，還有帶上李亦的話題，等陸泰發了微博，他才終於是放心去上廁所了。
陸泰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微博迴複，雖然借此機會又提到了《異調局》，但通篇下來還是對李亦和《功夫》的彩虹屁居多，看了心煩。
閑著沒事做，陸泰看了一下微博上的熱搜。
正準備關掉時，他的注意力就被一個排名並不靠前的話題吸引住。
#梁曉雲手滑點讚#
他不知道梁曉雲是誰，但想起了明星的手滑、盜號事件，頗感興趣地點了進去。
然後就有些晦氣的發現，又是李亦。
這個李亦，怎麽就這麽火啊？
話題沒有提到李亦，但提到了浪姐，陸泰自然清楚浪姐是李亦的節目。
這條熱搜說的是，有網友發文稱容雅妮的唱功其實也就一般，即便她唱功再如何，也不能擺姿態讓別人接受她的建議。
而梁曉雲給這位網友點讚超過十分鍾，之後又取消了。
這種破事都能上熱搜？
最主要是，這梁曉雲好像都被淘汰了，也還有這麽大的熱度？
不對，應該是浪姐的熱度太高了。
而浪姐的熱度，和李亦也是息息相關……
陸泰的腦子裏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能出一口氣，但又很危險的想法。
“陸哥，李亦的流量是真大啊！”
助理興致勃勃地迴來：“這條微博才發出去十幾分鍾，就有上萬點讚，差不多一千條評論了！”
陸泰被打斷了思路，卻也不惱，還做賊心虛般熄滅了手機屏幕。
助理還以為他不開心，說道：“現在看似是我們在蹭他的流量，實際上我們是在吃他的流量。”
“等我們電影上映了，我們就是第一部真正的中國科幻大片。
到時候，形勢逆轉，說不定他還得求陸哥幫他宣傳什麽藍星。”
這話陸泰愛聽，當即就開懷大笑起來。
電影拍了五年，雖然陸泰是真的迫不及待快點上映，等還是有耐心再等一下的。
之所以定在春節檔，不推遲到下一個大檔期，就是怕被李亦的《流浪藍星》追上來。
也不是怕，主要李亦的形勢一片大好，有很多無腦觀眾支持他，《功夫》就說明了這一點。
《異調局》既然可以早點上，沒必要和這種不講規矩的爭個你死我活。
相反提前播出，可以直接吸到一大波網友們對《流浪藍星》的期待，這是有利無害的事情。
助理出去接了個電話，陸泰則是繼續完善方才的突然升起來的念頭，在網搜起了一些明星手滑、盜號的事件。
手滑事件居多，而這些手滑的明星，大部分都挨罵了，網友痛批敢做不敢認。
顯然不可取，會惹到一身騷。
盜號事件，性質就有點不一樣，大多都是真的被盜號，騙粉絲錢，發垃圾廣告等等。
陸泰腦子裏的計劃越來越詳實，搜了近來的盜號事件，不局限於明星藝人，發現現在還是有人在盜號，能盜號的。
好像，真的可行！？
如果，我痛噴《夏洛特煩惱》一頓，不行，目的太明顯，可以把其他低俗搞笑片都噴一遍，然後再發聲明說自己被盜號了.陸泰簡直是越想越興奮。
如此一來，氣出了，流量也蹭到了。
陸泰在拍《異調局》期間，自然不是他表達出來的意思，所有時間都投入到電影裏。
也不是他說的那般，最近才有空看電影。
《夏洛特煩惱》在院線上映那會兒他就看了，當時他也開小號噴過了。
可是小號噴，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相當於是沒噴。
這下終於是可以名正言順地開噴，還能蹭流量，簡直雙贏！
“陸哥。”
接完電話迴來的助理腳步匆匆，這會兒沒有了那股興奮的勁了，反而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麽了？”
“我這邊打聽到消息，聞江的《京城歲月》在趕製後期，不出意外，也會在春節檔上映。”
“聞江？”
這個堪稱在職業生涯中籠罩了一片陰影的名字在耳邊響起，陸泰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他不再是那個剛出道愛哭鼻子的年輕人，不再是那個被聞江叔叔訓兩句就沒了主見的處女導演。
但，聽到聞江兩個字，他還是很難保持得住鎮定和大導演的風範，又想起來被支配、訓斥的恐懼。
那是他職業生涯的陰影、汙點！
尤其是聞江也有電影會在春節檔上映，陸泰第一時間就生出了改檔期的念頭。
不行，絕對不行！
他本就因為聞江，被圈內外嘲笑，這次再避讓，不止是丟臉的事，觀眾對《異調局》也會喪失信心。
畢竟，這可是投資了好幾個億的科幻大片，居然連普通商業片都害怕？
“這樣更好，一次性洗脫網上對我的造謠汙蔑！”陸泰咬著牙齒道。
見狀，助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
其實他很想說，陸哥，咱們都什麽關係了，沒必要在我麵前這麽硬氣。
助理和陸泰工作十來年，見過很多次陸泰和別人聊天，而別人一提到聞江，陸泰就消失了笑容，甚至生氣離去都發生過三次。
雖然陸泰說這種話是在給自己壯膽，但他確實是這麽想的。
從籌備到拍攝完成，再到電影做好後期，花了他整整五年的時間。
還有他之前在微博可不是單純的買同情，這個劇本，他很早就開始寫了，真算起來，這部電影他籌備了八年不止！
陸泰對《異調局》充滿了信心，誰來都不怕。
就算來的是聞江，他也不怕！
……
青島，影視產業園中。
李亦迴來後，每天都會安排一到兩個試鏡，韓朵朵的角色。
劉毅守一開始就提議不用試鏡，說張大製片換個校服就是十幾歲的少女了，直接演就行。
李亦沒管他是認真還是拍馬屁，直接否掉。
不是長得年不年輕的問題，他演劉啟，張穎兒又來演韓朵朵，這太違和了。
根本不用想，都可以預估到會有人攻擊這一點。
李亦也想過自己不演劉啟，讓自家老婆參與大片。
但不現實。
這麽高的票房號召力不用，那他真的是腦子壞掉了。
況且，李亦還忽悠了吳峰，他自己不幹，也實在說不過去。
如今主要角色都定下了，就差韓朵朵。
雖然韓朵朵這個角色要求不算高，但這幾天下來試鏡了六七個，李亦都不太滿意。
不過也不著急，好飯不怕晚，電影開機還要等到浪姐結束之後，慢慢來就是了。
“抱歉了，小姑娘的情況不太合適。”李亦向韓朵朵試鏡者的經紀人如實告知，沒讓對方迴去等通知。
他不滿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目前來試鏡的都是童星，而這些童星的作品履曆都挺豐富的，眼神少了一點清澈。
經紀人失望不已，卻也不敢耽誤李亦時間，說了沒事沒事後帶著女生離開。
李亦正準備去問一下一些次要演員的試鏡和群演的招募情況，張武拿著手機小跑過來。
“亦哥兒，陸泰又在微博@你了。”
“又怎麽了？對了，我上次好像忘了迴他！”李亦這才想起什麽來。
前幾天正在錄浪姐，又得知陸泰沒有聯係他，直接將迴複的事拋到了一邊，否則他不會這麽高冷，高低得互動兩句。
畢竟都是在環境不好的情況下，拍科幻片的同行嘛，無冤無仇的，幫襯一下也無妨。
而張武也是因為這點，才趁李亦有空，過來告知。
第一次不迴可以理解，第二次還不迴，確實是有些不給麵了，而且人家還每次都對你誇讚一通。
又不是赴宴吃席，打幾個字，順手的事。
李亦看了陸泰@自己都微博，又看了他近期的微博，不由玩笑道：“陸導宣傳挺用心啊，都是親力親為。”
陸泰幾乎天天都有發微博
張宇也笑了笑：“他在抖音也有發，他好像很喜歡和網友互動，隻不過沒什麽活，網友不愛跟他互動。”
李亦也發現了陸泰蹭流量的目的。
不過陸泰挺會做人，雖然微博開篇就提到《異調局》，但後麵大多都是一些對李亦以及《功夫》的彩虹屁。
像李亦這種臉皮薄的人，看了都會有點臉紅的那種。
所以，他也沒有在意，還遂了陸泰的意，迴複道：
【期待《異調局》！】
蹭唄，互相蹭蹭，這樣才有熱度嘛。
……
助理下意識地就以為他要上微博討伐李亦，嚇得一激靈直衝天靈蓋，瞬間就慌張起來。
尼瑪的，找死你也發完我的工資再去啊！
陸泰之前忙著拍電影，可能對李亦有多紅不夠敏銳，而助理可不要太清楚。
還有很重要一點，不管是公共場合還是私下裏，陸泰都是不敢和馮宇航對嗆的。
他憑什麽找李亦麻煩！？
助理實在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喊完話後，一個跳躍到陸泰跟前，按住他的雙手。
“不要，陸哥！”
“你幹嘛？”
陸泰不解抬頭。
【在忙完《異調局》後，我終於有時間，把近些年沒看過的好電影好好看一下，不得不提的是去年上映的《功夫》……】
看清楚了陸泰手機裏的幾個字，助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鬆開了雙手，撓撓後腦勺：“我還以為你要在微博罵李亦呢。”
“微博罵李亦？我有病啊！？”
陸泰翻了個白眼，“咖啡還沒到嗎？”
“到了到了，正準備下去拿呢。”
“媽的，又不是上來，記得給外賣員差評。”陸泰罵了一句。
助理點頭應是，見陸泰沒有犯渾，也是放下了心，下樓取咖啡了。
陸泰接不上剛剛給李亦彩虹屁的思路，反而越想越不忿。
說實話，他不太看得上李亦。
覺得李亦完全是時勢造英雄，吃了流量時代的紅利，成功的因素中，運氣成份占比太大。
畢竟李亦才拍了兩部電影，還有一部電視劇而已。
要放到以前，他出道的那個年代，李亦哪可能會有這麽威風？
再換過來，比如他、馮宇航等幾位導演的代表作，放到近幾年才上映，不見得會比李亦差。
說不定都能破個票房記錄！
也就是新生代沒什麽厲害的人物，老一輩的導演又過了巔峰期，才讓李亦給混出頭了，在電影圈闖出偌大的名聲。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陸泰全然忘了自己連五十歲都沒有，還是導演這個職業比較巔峰的年紀，滿腹的牢騷，致使打出來的文字，不自覺就變了味。
【我為中國電影感到悲哀，一些低俗的搞笑片都能製霸電影市場。
比如那什麽夏洛特，這是文化的悲哀。
《功夫》倒是一部不錯的電影，但我也很難理解，為什麽能拿到如此之高的票房……】
這時，助理取了咖啡迴來，給陸泰放到桌子上，順便看了看陸泰編輯的文案。
瞬間又被嚇掉了魂。
“陸哥，陸哥，你幹嘛呢陸哥？你小心點，別點到發送，臥槽，小心點！”
助理看到陸泰的手指從屏幕發送的按鈕掠過，險些被嚇死。
“你怎麽老是一驚一乍的，我都說我知道了。”陸泰皺眉。
可是助理更加珍惜自己的工作，他和陸泰沾親帶故，跟了十來年，在正經事上倒也不怕陸泰。
一直盯著陸泰。
陸泰被盯得沒辦法了，才有些不情願地將那些危險文字刪掉。
他自然沒想著要發出去，隻是還想著複製粘貼到備忘錄，保存下來。
可惜辛辛苦苦打出來的文字了。
“我說錯了嗎？《功夫》怎麽可能會有五十多億的票房？簡直就是離譜！”陸泰猛吐酸水。
他最高票房的電影，隻有七個億而已，雖然在當時也是很高的票房了。
助理應和著：“其實就是運氣好，趕上電影市場大好的時期，《九方妖域》要是這兩年上映，三四十億票房也是沒問題的。”
陸泰總算是舒服了，覺得助理這個三四十億說的很客觀。
像《功夫》那麽高的票房，那就太假了，隻能說明電影市場的畸形！
他開始認真地打字蹭流量。
形勢比人強，盡管他再看不上李亦，還是知道必須得靠著李亦，《異調局》的曝光才能更順利。
助理生怕陸泰突然降智想不開，一直在旁邊盯著，提醒了兩個錯字，還有帶上李亦的話題，等陸泰發了微博，他才終於是放心去上廁所了。
陸泰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微博迴複，雖然借此機會又提到了《異調局》，但通篇下來還是對李亦和《功夫》的彩虹屁居多，看了心煩。
閑著沒事做，陸泰看了一下微博上的熱搜。
正準備關掉時，他的注意力就被一個排名並不靠前的話題吸引住。
#梁曉雲手滑點讚#
他不知道梁曉雲是誰，但想起了明星的手滑、盜號事件，頗感興趣地點了進去。
然後就有些晦氣的發現，又是李亦。
這個李亦，怎麽就這麽火啊？
話題沒有提到李亦，但提到了浪姐，陸泰自然清楚浪姐是李亦的節目。
這條熱搜說的是，有網友發文稱容雅妮的唱功其實也就一般，即便她唱功再如何，也不能擺姿態讓別人接受她的建議。
而梁曉雲給這位網友點讚超過十分鍾，之後又取消了。
這種破事都能上熱搜？
最主要是，這梁曉雲好像都被淘汰了，也還有這麽大的熱度？
不對，應該是浪姐的熱度太高了。
而浪姐的熱度，和李亦也是息息相關……
陸泰的腦子裏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能出一口氣，但又很危險的想法。
“陸哥，李亦的流量是真大啊！”
助理興致勃勃地迴來：“這條微博才發出去十幾分鍾，就有上萬點讚，差不多一千條評論了！”
陸泰被打斷了思路，卻也不惱，還做賊心虛般熄滅了手機屏幕。
助理還以為他不開心，說道：“現在看似是我們在蹭他的流量，實際上我們是在吃他的流量。”
“等我們電影上映了，我們就是第一部真正的中國科幻大片。
到時候，形勢逆轉，說不定他還得求陸哥幫他宣傳什麽藍星。”
這話陸泰愛聽，當即就開懷大笑起來。
電影拍了五年，雖然陸泰是真的迫不及待快點上映，等還是有耐心再等一下的。
之所以定在春節檔，不推遲到下一個大檔期，就是怕被李亦的《流浪藍星》追上來。
也不是怕，主要李亦的形勢一片大好，有很多無腦觀眾支持他，《功夫》就說明了這一點。
《異調局》既然可以早點上，沒必要和這種不講規矩的爭個你死我活。
相反提前播出，可以直接吸到一大波網友們對《流浪藍星》的期待，這是有利無害的事情。
助理出去接了個電話，陸泰則是繼續完善方才的突然升起來的念頭，在網搜起了一些明星手滑、盜號的事件。
手滑事件居多，而這些手滑的明星，大部分都挨罵了，網友痛批敢做不敢認。
顯然不可取，會惹到一身騷。
盜號事件，性質就有點不一樣，大多都是真的被盜號，騙粉絲錢，發垃圾廣告等等。
陸泰腦子裏的計劃越來越詳實，搜了近來的盜號事件，不局限於明星藝人，發現現在還是有人在盜號，能盜號的。
好像，真的可行！？
如果，我痛噴《夏洛特煩惱》一頓，不行，目的太明顯，可以把其他低俗搞笑片都噴一遍，然後再發聲明說自己被盜號了.陸泰簡直是越想越興奮。
如此一來，氣出了，流量也蹭到了。
陸泰在拍《異調局》期間，自然不是他表達出來的意思，所有時間都投入到電影裏。
也不是他說的那般，最近才有空看電影。
《夏洛特煩惱》在院線上映那會兒他就看了，當時他也開小號噴過了。
可是小號噴，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相當於是沒噴。
這下終於是可以名正言順地開噴，還能蹭流量，簡直雙贏！
“陸哥。”
接完電話迴來的助理腳步匆匆，這會兒沒有了那股興奮的勁了，反而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麽了？”
“我這邊打聽到消息，聞江的《京城歲月》在趕製後期，不出意外，也會在春節檔上映。”
“聞江？”
這個堪稱在職業生涯中籠罩了一片陰影的名字在耳邊響起，陸泰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他不再是那個剛出道愛哭鼻子的年輕人，不再是那個被聞江叔叔訓兩句就沒了主見的處女導演。
但，聽到聞江兩個字，他還是很難保持得住鎮定和大導演的風範，又想起來被支配、訓斥的恐懼。
那是他職業生涯的陰影、汙點！
尤其是聞江也有電影會在春節檔上映，陸泰第一時間就生出了改檔期的念頭。
不行，絕對不行！
他本就因為聞江，被圈內外嘲笑，這次再避讓，不止是丟臉的事，觀眾對《異調局》也會喪失信心。
畢竟，這可是投資了好幾個億的科幻大片，居然連普通商業片都害怕？
“這樣更好，一次性洗脫網上對我的造謠汙蔑！”陸泰咬著牙齒道。
見狀，助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
其實他很想說，陸哥，咱們都什麽關係了，沒必要在我麵前這麽硬氣。
助理和陸泰工作十來年，見過很多次陸泰和別人聊天，而別人一提到聞江，陸泰就消失了笑容，甚至生氣離去都發生過三次。
雖然陸泰說這種話是在給自己壯膽，但他確實是這麽想的。
從籌備到拍攝完成，再到電影做好後期，花了他整整五年的時間。
還有他之前在微博可不是單純的買同情，這個劇本，他很早就開始寫了，真算起來，這部電影他籌備了八年不止！
陸泰對《異調局》充滿了信心，誰來都不怕。
就算來的是聞江，他也不怕！
……
青島，影視產業園中。
李亦迴來後，每天都會安排一到兩個試鏡，韓朵朵的角色。
劉毅守一開始就提議不用試鏡，說張大製片換個校服就是十幾歲的少女了，直接演就行。
李亦沒管他是認真還是拍馬屁，直接否掉。
不是長得年不年輕的問題，他演劉啟，張穎兒又來演韓朵朵，這太違和了。
根本不用想，都可以預估到會有人攻擊這一點。
李亦也想過自己不演劉啟，讓自家老婆參與大片。
但不現實。
這麽高的票房號召力不用，那他真的是腦子壞掉了。
況且，李亦還忽悠了吳峰，他自己不幹，也實在說不過去。
如今主要角色都定下了，就差韓朵朵。
雖然韓朵朵這個角色要求不算高，但這幾天下來試鏡了六七個，李亦都不太滿意。
不過也不著急，好飯不怕晚，電影開機還要等到浪姐結束之後，慢慢來就是了。
“抱歉了，小姑娘的情況不太合適。”李亦向韓朵朵試鏡者的經紀人如實告知，沒讓對方迴去等通知。
他不滿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目前來試鏡的都是童星，而這些童星的作品履曆都挺豐富的，眼神少了一點清澈。
經紀人失望不已，卻也不敢耽誤李亦時間，說了沒事沒事後帶著女生離開。
李亦正準備去問一下一些次要演員的試鏡和群演的招募情況，張武拿著手機小跑過來。
“亦哥兒，陸泰又在微博@你了。”
“又怎麽了？對了，我上次好像忘了迴他！”李亦這才想起什麽來。
前幾天正在錄浪姐，又得知陸泰沒有聯係他，直接將迴複的事拋到了一邊，否則他不會這麽高冷，高低得互動兩句。
畢竟都是在環境不好的情況下，拍科幻片的同行嘛，無冤無仇的，幫襯一下也無妨。
而張武也是因為這點，才趁李亦有空，過來告知。
第一次不迴可以理解，第二次還不迴，確實是有些不給麵了，而且人家還每次都對你誇讚一通。
又不是赴宴吃席，打幾個字，順手的事。
李亦看了陸泰@自己都微博，又看了他近期的微博，不由玩笑道：“陸導宣傳挺用心啊，都是親力親為。”
陸泰幾乎天天都有發微博
張宇也笑了笑：“他在抖音也有發，他好像很喜歡和網友互動，隻不過沒什麽活，網友不愛跟他互動。”
李亦也發現了陸泰蹭流量的目的。
不過陸泰挺會做人，雖然微博開篇就提到《異調局》，但後麵大多都是一些對李亦以及《功夫》的彩虹屁。
像李亦這種臉皮薄的人，看了都會有點臉紅的那種。
所以，他也沒有在意，還遂了陸泰的意，迴複道：
【期待《異調局》！】
蹭唄，互相蹭蹭，這樣才有熱度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