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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瑜接受心理輔導,是由何修仁來給做主任醫生。


    麵對焦急的湯懷瑾,何修仁其實心裏挺過意不去的,「懷瑾.......,你知道這事情急不來,要慢慢疏導。這事情都怪我,你不在,我該照顧好她的。」


    何修仁是真的挺內疚。


    湯懷瑾出事之後,南瑜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何修仁忙前忙後幫來不少,可是到底能力有限。加上家裏人都被聞家那邊通知到了,有心不想跟南瑜牽扯的太深。何修仁最近正是跟妻子簽字離婚的關鍵時候,多少有些怠慢。


    現在看南瑜這幅無知無覺的樣子,何修仁當然覺得愧對湯懷瑾。


    湯懷瑾隻是搖搖頭,何修仁其實已經幫來很多,要說沒保護好南瑜,他這個丈夫當然是首當其衝第一個。他自己的責任比何修仁要重得多,這種時候,哪裏能埋怨何修仁。


    「別想那麽多,還是想想怎麽讓她早點恢復才是。」湯懷瑾說。


    其實心裏知道,所謂的心理輔導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過程,要南瑜迴復正常,重要的還是要看南瑜自己。想想南瑜經歷的那些事,湯懷瑾的下頜就收緊了。


    何修仁那裏看不出來湯懷瑾的情緒,義憤填膺的說:「這次的事,你可一定不能手軟。那姓聞的太他媽不是東西了,占你的公司也就算了,無非就是那檔子事,爭名奪利,咱們見多了。對女人下手,他媽噠畜生啊!」


    這事說起來就讓人心裏膈應。


    湯懷瑾雖然人不在,但是對南瑜的安全事務,早已經安排的妥妥噹噹的。要不是聞淵跟裴仲堯聯手,南瑜不可能身邊隻剩下一個博暉,當然也不能輕而易舉的被裴仲堯的人擄了去。


    這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當時就是聞淵派人引開博暉手下的其他人,隻留下博暉跟南瑜落了單。而且,南瑜的行蹤一直都保護的很好,要不是聞淵跟裴仲堯通風報信,裴仲堯根本不從得知南瑜什麽時候離開湯銘集團。


    南瑜這次被綁架,完全就是聞淵跟裴仲堯精誠合作的產物。


    說起聞淵,何修仁真是憤憤。


    「這麽多年,我還當聞家養出這麽一個紈絝子弟。是徹底完了呢。沒想到,這小子正本事沒多少,歪門邪道倒是滿腸滿肚。」


    聞家這麽多年,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重要的原因,就是沒養出來有才幹的新一輩。如果聞家也有個湯懷瑾這樣的人物,那也不用讓聞墨戴那麽多年的綠帽子,也不敢出聲了。


    聞淵從前的名聲一直不怎麽好,要說缺點無非就是那些,貪花好色、為人放蕩,但是這些缺點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其實根本算不得缺點。最知名的是,聞淵自身沒有才幹,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就比如湯懷瑾,能掌控湯銘集團,能在迴來的三年內就將唐冠年徹底架空,這就是能力。至於其他,別的人根本不關心。


    放在聞淵身上也是同理,他不能讓聞氏集團更上一次樓,其他的一切都是白搭。


    聞淵跟湯懷瑾他們這個圈子,從來格格不入,卻沒想到這一次,讓聞淵鑽了空子。


    湯懷瑾眼睛微微眯起來,有些事情何修仁不知道,他卻在清楚不過,此時隻是冷淡的說:「讓他在得意一段時間,我不急。」


    何修仁很多年沒有見過湯懷瑾這幅樣子了,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你這是要去跟人拚命啊。」


    湯懷瑾隻有在氣急了的時候,才會如此。


    突然南瑜尖叫起來,她剛才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驚醒。


    湯懷瑾根本顧不上何修仁,幾乎是飛撲著跑進了病房。將南瑜摟進懷裏,心肝寶貝的哄。何修仁就站在外間,對裏麵的一切都看清楚。


    南瑜現在的樣子.........


    何修仁嘆氣。


    那聞淵可真是膽大包天,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自從南瑜上一次墜崖,湯懷瑾真實的嚐到過失去的滋味之後,對南瑜可謂是心尖上的命根子。


    誰動,誰死。


    偏就有人不怕死,好不好的,竟然敢動南瑜。


    真讓人無言,既然聞淵不怕死,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


    南瑜所在的醫院樓層,電梯打開,蔚杉急急忙忙的從電梯裏衝出來。


    迎頭撞上人。


    蔚杉滿臉的淚水,仰頭一看,難以執行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蔚杉話都說不利落。


    穆騫剃了個大光頭,顯得臉上的五官更加的淩厲。猛一看,是真的很嚇人。像.......剛放出來的罪犯。


    穆騫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蔚杉,看她哭的眼睛紅彤彤的,知道這段時間,不僅是南瑜,蔚杉的日子也不好過。


    從前他跟蔚杉見麵就是冷言冷語,互相刺傷從來不留情麵。


    這麽長時間沒見,他疲乏了,曾經那些話,也不想說了。


    就冷著臉,「別哭著進去,老湯正煩著呢。」


    南瑜雖然身體上沒什麽傷,也就是脫水發燒,輸點液體就能緩過來,但是.......裴仲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把南瑜嚇的不輕,醒來之後一直都渾渾噩噩的。


    穆騫遠遠瞧著,湯懷瑾守在南瑜身邊,溫柔的很,但是私心裏,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蔚杉這麽哭哭啼啼的進去,湯懷瑾說不定就要忍不住發火了。


    說完這一句,穆騫就往電梯裏走,他想下去抽根煙。


    他是迴來之後才知道唐冠年死了,雖然之前唐冠年一直生病,走向死亡是早晚的事。但是畢竟那麽多年的養父,就算唐冠年再怎麽壞事做盡。那也是穆騫的養父。給了穆騫新的生命,臨死,他都沒見上一麵,心裏總還是有些憋悶。


    蔚杉愣愣的看著穆騫。


    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湯懷瑾還有穆騫迴來了,南瑜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隻是在三天前在郊區發現了博暉的屍體。


    博暉這段時間跟蔚杉她們都有打交道,最是熟悉不過的。


    見到電視上哭的肝腸寸斷的呂清,蔚杉心裏其實很不安。王心語也害怕,南瑜已經失蹤很多天,小熊在家裏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這幾天也在感冒發燒。王心語照顧孩子顧不過來,蔚杉跟王心語商量了下,這才孤身來何修仁家問問情況,在發現南瑜失蹤的第一時間,蔚杉她們就給何修仁來的電話,隻是到現在何修仁也沒有迴音。


    蔚杉今天來,就是問問,有沒有新的進展。


    雖然很早蔚杉她們就報警了,可是如今南瑜的身份尷尬,警方到底出不出力還不一定。


    想來想去,還是找何修仁比較保險。


    沒想到她滿心悲苦的跑來求人。迎頭卻遇上了穆騫。


    不同於湯懷瑾,穆騫失蹤的時間可太長了,從上一次他給蔚杉看,跟蔚杉告別,到如今。蔚杉其實都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他會迴來了。


    跟南瑜不同,南瑜還有小熊,還有湯太太的身份在。所以南瑜守著,等著,是那麽的理所應當,天經地義。可是蔚杉有什麽呢?她跟穆騫什麽關係都沒有,連男女朋友都不算,而且之前一直爭鋒相對。她連心中的思念都說不出,隻能一個人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痛哭。


    穆騫你這個混蛋,你罵了我那麽多難聽話,難道就這麽甩手走了,不管我了嗎?


    現在重遇。


    沒有任何的喜悅歡欣,穆騫那副樣子,好似連跟蔚杉吵嘴的興趣都沒了。


    蔚杉氣的咬牙切齒,胸脯一起一伏的上下。


    穆騫餘光看到她婀娜的曲線,刻意的避開了眼,語氣更冷淡的說:「麻煩讓讓。」


    她就站在電梯口。其實要側身而過不是不可以,可是穆騫就是覺得她站在那裏,他走不過去。


    蔚杉毫無徵兆的撲上去,雙腿分開就跨上了穆騫的腰,一口就咬上他的唇肉,狠狠的咬。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攪亂了一池春水之後,竟然跟她裝不熟!


    唇舌間血腥味蔓延,這段時間穆騫對血腥味實在是太敏感了,幾乎像是某種野獸,嚐到血的味道。就能讓他熱血沸騰。


    他強壓著,軍隊裏都有慣例,殺了人手上見血之後,最好能管兩天,怕胸中的戾氣掩飾不住。


    穆騫一直還算壓的穩當。


    可是懷裏突然有個女人,實在是令人難以平靜。


    「下來!」穆騫推開她嗬斥!


    蔚杉才不聽,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這世上真的能設身處地為她好的人,大概隻有一個穆騫。之前的很長時間,蔚杉都覺得穆騫死了。


    那種心痛,殘忍極了。


    如今失而復得,蔚杉才不會鬆開。


    不僅不鬆,反而抱的更緊,甚至雙手不管不顧的抱住他的腦袋瓜,防止他把她推下去。


    這麽一抱,蔚杉才發現,他的後腦上有一條常常的疤痕。疤痕雖然已經癒合,但是皮肉卻還是紅色的。顯然是最近受的傷。


    就在後腦上,長長地一道。


    用手摸著像是條蜈蚣,蜿蜒在手掌下,也如絲線一下下的扯著蔚杉的心。


    原本收起來的眼淚又掉了出來。


    一滴滴的落在穆騫的頭頂。


    穆騫的臉完全埋在蔚杉的胸口,她還是習慣穿旗袍,叉開的高,所有兩條白生生的腿就盤踞在穆騫的腰上,他的手自然的托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輕顫,是在為他心疼。


    為他流淚。


    穆騫腦子木木的,其實從那種地方迴來,歷經艱險,對很多事情都已經麻木。這一點點滾燙的淚水,好似剝開了他已經百鍊成鋼的心,一層層的。又露出原本模樣來。血肉感情,一點點滋生。


    手指輕輕的用力,她的腿,她的臀,無一處不軟,無一處不綿。


    隻要很小的力氣,好似就能陷進去。


    已經多久沒有這樣溫軟的感覺了?穆騫唿吸間都是蔚杉身上的香氣,整張臉都在她胸前的溫軟裏,她抱他太緊,讓他無處可逃。


    在緬北被人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拿著槍九死一生往外逃的時候。跟著湯懷瑾不斷的跟那些人虛以委蛇的時候........


    那些片段都在他的腦子裏,卻又覺得那些令他脫胎換骨的經歷,好似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懷裏的女人,以她一身血肉,讓他有了幻覺。


    那些殘酷的,血腥的過往,都過去了,都不重要了。


    「蔚杉......」


    這個名字,他曾以為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喊出口。


    蔚杉聽到穆騫叫她,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狠狠的錘了下穆騫的後背,哭著說:「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怎麽能這麽壞!我要你的銀行卡幹什麽?你有本事自己養我一輩子。」


    他走後,蔚杉查過那張卡上的數目。


    驚人的數字。


    那天從銀行出來,蔚杉雲裏霧裏鬧不清楚。不敢相信,穆騫會給她那麽多錢,她簡直都要以為那是穆騫的全部家產了。


    後來緊接著聞淵侵占湯銘集團,幾乎逼的南瑜無路可走。


    為了幫南瑜,蔚杉拿出了所有自己的家當,唯獨捨不得將穆騫留給她的錢,都拿出來。說出來是為什麽。要是從前她是最看不上錢的,覺得這種東西實在是庸俗。


    可真到了這種時候,蔚杉才明白,穆騫留給她的是底氣。


    聞家不會給蔚杉半點聯繫,蔚杉找到聞淵質問的時候,聞淵諷刺之極的凝著蔚杉說一句,「你以為你是誰?」


    這句話對蔚杉來說,無疑是當頭棒喝。


    她不過是聞墨的養女,跟聞家其實沒有半點的關係。


    用聞淵的話說,不過就是聞家的一隻狗。


    現實是如此的殘酷,但這就是事實。


    她能依靠誰?


    蔚杉哭的肝腸寸斷。是為跟穆騫的重逢,也是為自己這段時間的惶恐,以及過去二十多年的命運。


    穆騫從前就說過,她.......跟他一樣,無路可退。


    蔚杉越哭越厲害,穆騫卻笑了。


    原來被人惦念,是這樣的心情。


    跟湯懷瑾不同,湯懷瑾拚命,是為了能早點迴來陪伴南瑜和孩子,而穆騫,更多的事情是迷茫。他的人生又有什麽是值得他拚命的呢?


    所以在知道唐冠年已死的時候,穆騫是那樣的失落,這世上最後一個惦念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現在他死,他活,又有誰會在乎。


    會為他掉淚。


    人總是會在某一點上鑽牛角尖,比如穆騫,他覺得自己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孤兒院的那些兄弟,他都已經安排妥當。無需煩心,至於小英雄,有南瑜在。他相信南瑜會想對小熊一樣的對待他的兒子。


    那麽還有什麽是值得他留下來的。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答案。


    他明白了蔚杉的心意,心中狂喜,這跟平白的相愛不同,在經歷生死之後,他們更多了一種心靈上的契合。


    那種默契,燙的穆騫全身都沸騰。


    「蔚杉?」


    他想跟她說說話,互訴相思,哪怕是在互相鬥嘴幾句,也是好的。


    哪知道蔚杉哭的根本止不住。


    沒辦法,穆騫隻能用口封了她的喉,狠狠的吻。


    到底經歷過槍林彈雨。他的吻極富攻擊性,蔚杉已經哭的缺氧,在被他這樣吻住,整個人都軟了。穆騫抱著她進了電梯,抵在電梯的鏡麵上,揉著她。


    「是不是受委屈了?」


    她哭成這樣,穆騫難免會想到別的。


    南瑜被欺負的夠嗆,蔚杉說不得也不好過。想到這個,他眼中有血色閃過。


    蔚杉腦子都已經空白了,受過的委屈都想不起來,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穆騫。嗓子低低啞啞,又嬌氣的說:「我就是想你。」


    她從小就長得漂亮,而且被養的從來都高傲,在穆騫的記憶裏,每一次相見,蔚杉總是高昂著頭,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慢,讓穆騫屢屢厭惡的牙癢癢,又忍不住心中窺探。


    也曾罵過自己,真是賤。


    身邊靠過來的女人那麽多,他都看不上。心裏就存著這麽個讓他恨的牙癢癢的女人。


    哪裏想到有一天,那個傲慢的,從來不拿正眼看他的女人,會窩在他懷裏,嬌嬌柔柔的說想他。


    一切來的太突然。


    穆騫不捨得放開她,卻又忍不住問,「你這是在逗著我玩兒?」


    他實在難以相信。


    蔚杉心裏氣急,她也不是情場老手,到底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意,她其實也不太懂。恨恨的撕扯著穆騫的衣服,掙紮著要下來。發著脾氣問,「你不想要我?」


    他之前又是給她給卡,又是關心她,弄的她這些日子都已經想著,隻要他能平安的迴來,她就願意嫁他。


    怎麽現在又成了這樣?


    穆騫哪裏敢放手,即便是最燦爛的夢裏,他都沒有想過蔚杉有一天會屬於他。沒有忘記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後,她眼中的嫌棄厭惡。


    像是.......他就是最惹人厭煩的害蟲。


    他最怕她那樣的眼神。


    現在她就在他懷裏,哪裏肯放手。


    「可是.......可是.......」穆騫還是不有些接受不能。


    他曾有過歐芯,還有個小英雄。從前蔚杉就不喜歡他,他後來胡作非為了那麽多事,她怎麽可能還會要他。


    穆騫腦子亂亂的。


    蔚杉掙紮的更厲害,「你到底要不要我!」


    哪有他這樣的,逼著她都這麽主動了,他竟然還猶豫。


    穆騫哪裏還能猶豫的下去,抱緊了蔚杉就問,動作又粗又狠,「要,我要!」


    不僅說,他還付之於行動。


    蔚杉嚇壞了,電梯已經到了一層。門打開,外麵站著不少的醫務人員。


    開門就看到穆騫將她堵在一角吻,手上的動作也是.......直白的很。


    這醫院的人也是乖覺,也隻是很快的震驚之後,就有人按了關門。


    不僅如此,門口還有兩個人守著。


    電梯門關上,任蔚杉怎麽掙紮,穆騫都是不放手的了。


    蔚杉生氣,「出去啦!」


    穆騫才不管。


    不一會兒,電梯裏就響起驚叫聲,以及啪啪啪啪。


    電梯外。醫護人員用鑰匙鎖了電梯,手機聽筒裏,聽到何修仁說,「等他們完事,在給他們開電梯門。」


    「是,何院長。」


    ........


    何修仁揉揉腮幫子,跟已經把南瑜哄睡了的湯懷瑾說:「要不然你跟你老婆床上交流交流,有了切身的體驗,她才能明顯的感覺到你的存在。現在她明顯還沒有接受你迴來的事實。」


    湯懷瑾眯眼睛,「你真的是心理學專家?」


    怎麽聽著,說出來的話這麽不靠譜啊。


    何修仁攤手。「你們這哪裏是正常的心理疾病,她無非就是缺乏安全感,又被嚇到了。你安慰安慰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不就好了。」


    說完何修仁還不忘補充,「你看穆騫就比你清醒,無論任何時候,槍對男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事。與其讓南瑜沉浸在過去拔不出來,還不如讓她根本就想不起來過去。你說呢?」


    湯懷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然後抬頭毫不客氣的跟何修仁說:「那你豈不是可以滾了,去家裏看看小熊,聽說發燒了,好好守著我兒子,就當是沒照顧好南瑜的賠罪了。」


    這話說的理所應當。


    大有卸磨殺驢的嘴臉。


    不過確實是他沒照顧好南瑜,何修仁認命,乖乖的走出準備去湯家的老宅陪著小熊去了。


    他們這些人,這頓時間都圍著南瑜母子倆轉了。


    何修仁走後,湯懷瑾重新迴了南瑜的病房。


    南瑜昏昏沉沉的。


    湯懷瑾盯著她蒼白的臉,是真的心疼的很。


    南瑜迷迷瞪瞪的醒過來,見到湯懷瑾,瞳孔都放大了點,然後自動搖頭,手指都在抖。


    將她從裴仲堯手裏救迴來後,她一直是這個樣子,湯懷瑾跟她說什麽,她都好似聽不見,湯懷瑾心裏害怕,也不敢太驚擾她,


    就讓她這麽昏昏沉沉的睡。


    隻是想起何修仁剛才的話,湯懷瑾又改了主意。


    他傾身下去吻上南瑜的唇,微微用力,看著她顫動的睫毛,直到她醒了,就在她臉上不斷的親吻,然後說:「南瑜,是我,我迴來了。真的迴來了。」


    她不能一直自欺欺人,這樣恐懼下去。


    如果.......一場情事真的能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很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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