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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群來人突然如此舉動,並且十分恭敬地報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重黎心中總算還是舒了一口氣。七命追魂,這個充滿煞氣的代號,無疑是十分可怕的。也許江湖上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名聲,但作為墨家相夫氏一脈的人,無人不知其的兇猛。他們的隊列由七人組成,是當年相夫氏中主要的殺手成員,在孟無形布下計劃橫奪墨家掌控權之時,他們曾被其委派暗自活動在了墨家的六門七坊,用於暗中破壞和刺探情報,而之後孟無形與钜子腹在墨客山莊同歸於盡,相夫氏一脈由太皞掌權,七命追魂也順其自然歸並到了太皞的手下,並作為太皞的貼身護法而尾隨左右。而如今,這個組織居然跟蹤自己到了此地,在重黎舒下一口氣的同時,也隨之有了不妙的預感。


    “幾位護法乃師兄跟前的貼身紅人,不好好護衛師兄,為何也一並來到涇陽了?”重黎整了整語調,故意帶著試探問道。


    “钜子的武功修為遠在屬下幾人之上,自然無需我等多加護衛,倒是他一直聽聞四凰主您追殺韓氏餘黨不利,特委派我等前來相助。”那七人之中的領頭之人魂魄,麵對重黎的試探,慢條斯理地迴答道。“追殺韓氏餘黨乃我份內之事,無需幾位護法多加操心,還請幾位迴去通稟我師兄,說重黎已經布置好了下一步計劃,不日便可將其斬草除根。”重黎一下獨來獨往慣了,自然不願意身邊有些不稱手的人跟著,所以便一口迴絕了魂魄。


    “四凰主,我等幾人是奉命行事,還望四凰主不要隨意違背钜子的聖令,免得屬下幾人為難。”哪知那七魂追命自跟著太皞以來,也一並有了傲慢之氣,雖說重黎的輩分在他們七人之上,但是他們嘴上尊著重黎為四凰主,心中則早已不把她放在眼裏。所以麵對重黎的一口迴絕,他們自然毫不示弱,語氣分外生硬道。


    當重黎眼見他幾人的語氣如此綿裏藏針,一點不給她這個四凰主麵子,心中已然意識到這次這七人是師兄太皞有意委派而來的。之前重黎行事,向來都是令行事畢,沒有完不成的指令,而這次,她幾番失手,似乎引起了太皞的懷疑,所以與其說這七人是師兄委派而來協助自己的,倒不如說是有意安插在自己左右的眼線,以監督自己的所作所為。此刻重黎不免心生一股寒意,想不到當年互為生死的師兄妹,如今居然到了要各自設防的地步。


    “既如此,我也不加勉強,隻是我行事向來風馳電掣,幾位若是不習慣可休怪於我。”重黎知道麵對這七人,自己顯然已經沒有了隨意迴拒的權力,所以也隻能順從了他幾人的意圖。


    “四凰主但請放心,屬下七人來之前钜子已經再三囑咐過了,一切但聽四凰主指令行事。”為首的魂魄倒是早就準備好了應對,於是對答的也十分恰到好處,不過在表麵上顯示出應有的恭敬之後,隨即便轉了話鋒,有意試探起重黎來,“方才四凰主有言已經謀劃好了鏟除韓氏餘孽的計劃,不知可否向我等七人透露一二,屬下幾人也好做個準備。”


    可重黎剛才不過是為了迴拒那七魂追命,隨口編造的言語,如今那魂魄卻橫加追問,倒確實有點讓重黎觸不及防。不過為了自圓其說,免遭那七人的懷疑,她故意裝作早就成竹於胸的樣子,緩聲而道:“本來那韓氏餘孽韓重言已是本座的囊中之物,可不料那墨家相裏氏的大弟子天乾卻來橫生枝節,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且行為處事十分謹慎,難以下手。我曾幾番尋著機會出手,都被他一一識破。目前他已和韓重言入了涇陽城,估計很快便會和樊於期接上頭,因此本座計劃等他幾人相會之時,未等樊於期有所防備,將其一網打盡,這樣既鏟除了韓氏餘孽,又除去了李丞相的心腹大患,豈不是一石二鳥之計?”


    “四凰主果然英明,那屬下七人便即刻進入涇陽城,一旦打探到他幾人的消息,便通知四凰主設下埋伏,一齊將這幹亂黨剿滅。”魂魄聽了重黎隨口編造的言語,確也信以為真,便隨即毛遂自薦,謀劃著要做一迴先鋒,將來也好在太皞跟前邀下自己的功勞。


    “如此也好,那幾位護法便請先行一步,有何情況及時通稟,本座隨後就到。”


    “喏。”七魂追命領了指令之後,隨即便都一個閃身,一下子都消失在了這周圍的雲淡風輕之中。


    待打發了那群煩躁的蒼蠅之後,重黎心中霎那間又輕鬆了許多,不過這畢竟不是萬全之策,她一想到以後自己的舉動隨時都可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可麵對如今的情形,也隻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盡管重黎隻是隨口編了個言語糊弄這七魂追命,但是她確實說的一點不錯,自上次放過身受重傷的天乾之後,她便再無伺機下手,天乾也順利地進入了涇陽城。作為秦王嬴政特遣的樊於期,雖然嬴政不想樊於期再幹預自己的朝政,不過在禮製之上,卻未怠慢樊於期,他一切按照王公的禮製,給樊於期配置了宅邸和兵傭。所以在涇陽城這個彈丸之地,樊府便顯得十分闊達,天乾便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樊氏府邸。


    此時的樊於期盡管得到了王公的禮製待遇,卻依然高興不起來。自秦國嬴政當權以來,武將之中除了王翦、蒙驁等元老以外,剩下的便是樊於期,他一路領著秦軍平定了平陽、武城等重要城池,是秦國崛起之後不可磨滅的元首功臣。隻是早些年一直看不怪秦相呂不韋背地裏納妾盜國一事,被呂不韋設計貶為偏將。可是自呂不韋、嫪毐一黨覆滅之後,嬴政卻並未給這位頗有功勳的老臣平冤昭雪,雖然複原了樊於期的官職,卻不加以重用,樊於期便基本上成為了空有頭銜的擺設。如今,他又因為不平與自己的摯友韓非遭到李斯一黨的迫害而被貶遷涇陽,這心中自然是一腔苦水,卻無人能夠傾訴。


    他每日空閑之時,便會想起這些前塵往事,獨自一人暗自傷神,有時不由得長籲短歎,甚為苦惱。這日夜半時分,他便又坐在棋亭之下,一個人盯著這棋盤上的寥寥數子,手中的一子卻遲遲不得下落,半晌之後,他長歎一口氣道:“有約未至夜過半,空舉棋子落愁思。韓非兄,當年你我共同對弈,常常夜伴促膝直至天明,何等的酣暢淋漓!可如今爾卻先走一步,留下我這個孤家寡人獨自傷神,試問今後誰能與我共譜此棋局?”


    而熟料他話音剛落,忽而一陣深沉的聲音從這寧靜之處直穿透而來:“將軍如此顧念舊情,韓將軍若泉下有知,必然恩感於心。不過此時恐怕還不是將軍傷神的時候,因為韓將軍尚有重托希望將軍得以相助。”


    如此深沉卻有清晰的言語似乎與這寧靜的格調顯得極為不相稱,所以這個聲音一下子引起了樊於期的警覺,他瞬間繃起了緊張的神經,聲色俱厲道:“足下深夜造訪,卻隻露聲響,不現其身,不知意欲何為?”


    “樊將軍多慮了,”那人聲音雖然清晰透徹,可言語之間卻頗有些乏力,“在下隻是感歎韓將軍與您的情義深切,並無故意隱而不見。”那來人說罷,便一個縱身從棋亭之上一躍而下。


    樊於期仔細打量了那來人,卻見他麵容清秀,眉宇之間有一股子英姿正氣,隻是麵色蒼白,顯得頗為倦乏。從麵相上來看,來者似乎並無惡意,但樊於期卻不知他此來何意,於是便好聲問道:“閣下似乎與我素不相識,卻不知為何對某私下之事如此關切?”


    “哦,”那來人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有所冒昧,於是便連連致歉道,“在下墨家大弟子天乾,此番深夜造訪,卻有失禮之處,還望樊將軍莫要見怪。”那清秀的公子卻正是千裏迢迢護送韓重言的墨家大弟子天乾,他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他選擇這樣深夜叨擾的方式與樊於期相會,也實屬無奈,因為白天耳目眾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墨門中人?本將向來不與江湖中人結交,恐怕閣下來錯地方了吧。”樊於期一聽來人自報是墨家門人,顯然不以為然,他雖然聽聞墨門中人常常拒強扶弱,是個講些江湖道義的門派,可畢竟在秦趙對陣之時,墨家是以秦國的為敵的角色出現,並且幾乎助趙覆滅了王翦的三十萬大軍,令秦國受重挫後三年才得以恢複元氣,所以身為秦將,他自然顯露出的是毫不歡迎的姿態。


    天乾見樊於期無意示好,自知自己的解釋顯然也是蒼白無力,於是便閃開身來,亮出藏在他身後的韓重言,平聲靜氣道:“將軍或許與我不相識,但不會不認得此孩童吧。”


    韓重言一見到樊於期,便淚水再也忍俊不禁,一下子迸發了出來,隻大喊了一聲:“樊伯伯!”便一下子撲了過去,直撲向了樊於期的懷裏。


    作為韓非的生死之交,樊於期當然識得他的義子韓重言,見韓重言如此嚎啕痛哭地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心中甚是心酸,立刻關切地問道:“重言孩兒,你怎麽來了?”


    韓重言麵對樊於期的關切,已是幹啼濕哭,一字一淚,言語之中帶著啜泣而道:“母親、弟弟、妹妹…,還有韓管家,他們…他們都死了。”


    “你說什麽!”樊於期一聽韓重言這哭泣的言辭,顯得極為震驚,因為他不知發生了何等慘劇,竟然使得自己的義弟一家遭此毒手。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韓重言此刻已是說不清道不明,一股子震驚與迷惑一下子圍繞在了他的周圍,令他不知所措。正當他一團混亂之際,他忽然想起眼前還有一位剛剛自稱為墨門中人的不速之客存在,於是便立刻抬頭問起天乾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樊於期的詢問的語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命令,天乾當然能明白樊於期此刻的心情,於是他理了理條理,悲沉地答道:“自韓公被陷害之後,李斯進言調離將軍離都,沒有了將軍的庇佑,李斯更加肆意猖狂,一心蠱惑嬴政謀害韓公全家,所幸這孩兒命大,才免遭此劫。”


    天乾話還未完,韓重言便在一旁立刻補充道:“是…是天乾哥哥救了我,一路護送我至此,我才能見到樊伯伯您。”


    韓重言說到這裏,樊於期似乎全然明白了這其中的曲折了,他此刻看著孤苦伶仃的韓重言,心中一股悲憫和憤怒交替迭加而來,隻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棋盤之上,直把那棋子全部震飛了開去,而後便一字一頓帶著十分狠勁而道:“奸賊李斯,蠱惑王上,殘害忠良,某與你勢不兩立!”


    不料天乾見狀,立刻勸住了樊於期,隻一個“噓”字示意樊於期小聲而為,隨即立刻低沉著聲音道:“樊將軍暫且息怒,小心隔牆有耳。”


    “哦,天乾大俠盡管放寬心,我樊於期的府上都是些忠心耿耿的下人,不會有什麽差錯的。”樊於期卻一臉的不以為然,絲毫沒有分半警惕。


    其實天乾當然知道能跟著樊於期一同被謫貶至涇陽的人,自然都是些真心願意跟著樊於期的人,所以他並不擔心他們會出賣樊於期,而他所擔心的,則是如同南凰一般一路追殺而來的刺客,因為這些人行事作為隻有完成指令一個目的,絲毫不會顧忌其他任何東西,所以他不得不多加提防。如今秦國朝綱之上阻礙李斯的最大的絆腳石韓非已除,剩下的樊於期必然也是岌岌可危,李斯當然不會放過,而這些,卻是樊於期遠遠還沒有意識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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