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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門外喊話人的聲音亦正亦邪,荊軻聽得很是耳熟,迴轉念頭一想,隻怕是盜昇那一行人也跟著來此了,這才覺醒過來。隻怪自己一心要尋蘇代,卻忘了身後這些跟隨他一起而來的眾位兄弟了。


    他既在蘇代處做客,本就知曉蘇代老前輩喜好清靜,如今聽了門外盜昇大聲嚷嚷,生怕驚了蘇代,於是立刻起身,慌慌張張卷起了簾門,出了內室,直到大堂,口中連連止住盜昇的聲音道:“盜昇前輩稍安勿躁,此處乃蘇老前輩的安頓之所,莫要驚了他老人家。”


    盜昇一見荊軻從內室裏跑了出來,直衝自己喊話,便也隻好就此打住聲響,隻是眉頭一皺,臉上顯出為難的神色,低聲對荊軻道:“钜子兄弟,不是我盜昇不懂禮數,實乃是這咕咕叫的肚子不爭氣,隻看你們在此吃了好吃的,它才會沒個安生。”


    荊軻聽了盜昇此話,總算明白了過來他為何方才嚷嚷個不停了,再看朱亥、地坤等人,也是麵有倦容,臉色蒼白,確實餓得不輕,於是連連向眾人抱拳致歉道:“眾位兄弟辛苦了,都是荊軻的錯,今天既然冒昧來蘇老前輩處做客,那就隨荊軻一起入內向蘇老前輩乞些食物來吃吧。”


    荊軻說罷,便領著眾人一起進了蘇代的內室,見了蘇代,便引領大家一起向蘇代抱拳施禮道:“今日晚輩荊軻攜自家兄弟來此叨擾前輩,請老前輩海涵,隻是這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已是人困馬乏,眾兄弟也都是饑腸轆轆,還望前輩能施舍些吃食給他們。”


    那蘇代本是個性格爽朗的老頭,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隻是嗬嗬一笑,十分客氣地對荊軻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來者都是客,區區薄酒,就請坐下一起吃吧。”


    盜昇一聽蘇代既發了此話,哪裏還等得及將什麽賓客的禮數,一個箭步便衝向前去,抓起那食鼎中的鹿腿,便是眼睛一閉,要張口大吃起來。


    可他哪裏知道,他這一張口要下去的不是香噴噴的鹿肉,而是“咯噔”一聲,隻覺牙齒咬到了一個十分堅硬的物什,差點沒把牙齒給崩掉半顆。


    “哎喲喲,”盜昇感受到了牙齦之處的一陣痛楚,以為自己咬到了這鹿腿的骨頭了,連忙睜眼細看,這才發現他方才咬到的東西並不是什麽鹿腿骨,而是一根黑黝黝的箸筷。而此時他的身下正坐著一人,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不由得在捂著嘴偷笑。


    盜昇仔細看那座上的人形,隻是一個毛發尚未長熟的黃毛小子罷了,看他隻顧自己偷笑,想必剛才定是他趁機戲弄了自己,於是勃然大怒,口中大喝一聲:“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竟敢戲弄你盜聖爺爺,看我如何收拾你!”


    盜昇喝卻的聲音剛落,手中便運起一股氣勁,從手腕處的太淵穴集聚而起,待積攢了足夠的內力之後,便反手一轉,一招妙手空空,直衝那小子的肩膀而去,意欲抓起那小子好生教育一番。


    可他哪裏知道,那小子的肩膀卻像塗了油一般,滑溜的很,盜昇這一抓不但沒有抓住那小子的肩膀,反而撲了個空,卻將自己賣了個破綻。他隻覺得腳下有一股力道直衝自己的腳踝處衝撞而去,擊中的正是他的足三裏穴,頓時雙腳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倒了下來。


    這盜昇也算是練過把式的江湖中人,為何被這輕輕一擊,便重心不穩而倒?原來這足三裏穴是人體腿部足陽明之脈的關鍵所在,所以一旦被擊中,便會腳下麻木,頓時行動不便,所以這才會倒了下來。


    那小生看到盜昇撲通一聲倒地,頓時自覺心中更為得意,邊笑邊道:“聖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違者將會因而製之。你如今不守客家的禮儀,卻偏要違道,豈非自討苦吃?”


    那小生得意之色正濃時,卻聽身邊一人厲聲而道:“頑徒不得無禮!”


    聽了此話,他如獵兔見了猛虎一般,立刻收了剛才的得意之色,變得服服貼貼,十分恭敬道:“是,師父。”


    這獵兔便是這得意小生趙武子,這猛虎自然就是他的師父蘇代。蘇代雖疼愛他這位弟子,但是在眾多英雄麵前,他當然也容不得他隨意造次。


    蘇代嗬斥完趙武子之後,隨即轉首向盜昇致歉道:“老朽教導無方,縱容小子無禮,冒犯這位英雄了。”


    盜昇也算的上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了,如今不慎卻失手敗在這個黃毛小子手裏,自然丟盡了臉麵,豈能就此作罷?所以他根本沒理會蘇代的這份道歉,他本想起身再挽迴些自己的顏麵,可這足三裏穴被擊了個正著,一時半會兒哪裏恢複的過來,他努力掙紮了下,可還是一陣麻木,直不起腳來。


    但盜昇可是個天生愛好臉麵的人,既然暫時還不了手,但找個借口他還是很在行的,他連連裝作十分大方道:“你這黃口小兒,你盜昇爺爺今日未吃半點吃食,正餓得頭昏眼花,看在你師父的臉麵之上暫且饒你一次,下次你可要長了記性了。”


    薛倫見盜昇到了這一步還如此嘴硬,忍不住在一旁笑道:“老盜,我看你還是自己長些記性吧。”


    眾人聽了薛倫的這番話,都強忍著暗自笑了起來。


    盜昇被薛倫一下子戳穿了自己的話語,隻抿了抿嘴,朝薛倫白了一番白眼,心中十分不快道:“老酒鬼,就知道戳我的脊梁骨。”


    “好了好了,我看眾位英雄也都餓了,還是端坐下來先吃點東西吧。”蘇代此時為了緩和這氣氛,又開口宴請道。


    荊軻見蘇代又主動盛情款待,連忙緊接著他的話道:“多謝蘇老前輩盛情,那諸位兄弟就客隨主便,自取些東西填飽肚子吧。”


    大家聽了荊軻的話,這才端坐下來,盡管肚子也十分饑餓,但都是十分有禮地取了些黍米鹿肉蔬果之類的食物,各自享用了起來。


    而這些享用美食的人中,卻獨獨少了荊軻沒有拿任何東西,這並不是因為這食物不夠美味誘人,隻是他還惦記著蘇代剛才尚未說完的言語,所以還沒有心思吃這些珍饈美食。


    “老前輩剛才有言要這小兄弟助荊軻合縱,然這小兄弟適才未過弱冠之年,恐怕…”荊軻終於還是藏不住心中的那份疑慮,欲言又止之意盡顯。


    “恐怕不能助你合縱成功?”蘇代早就料到荊軻會有此疑慮,隻笑著接過了荊軻的話反問道。


    “哼,這荊大哥如此瞧不起人,師父,我才不要跟他去合縱什麽五國呢。”趙武子自然也聽得出荊軻的意思,於是十分反感道。


    “不不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小兄弟莫要生氣。”荊軻連連擺手致歉道,生怕冒犯了眼前這位年輕後生。


    蘇代看那荊軻這份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又赫然笑道:“荊兄弟可不要看我這徒兒年紀輕輕,但是他對《陰符》中的兵法、神明、聖道等要術已盡然融會貫通,對鬼穀子先生精要的的領悟,並不在我之下,若是能出山助荊兄弟,必能成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哦?”荊軻聽了蘇代此話,先是有些半信半疑,而後仔細看了看這趙武子,見他一副少年英氣橫豎在眉間,再聯想到他之前見到自己的那份少有的鎮定自若,也逐漸開始相信了起來。


    “師父,徒兒隻想陪您老人家在這青山綠水之間頤養天年,那些江湖紛爭之事,我才不去。至於去做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更是不稀罕。”哪知那趙武子此刻全然沒有想出山助荊軻的想法,一心違逆這蘇代的意思說道。


    趙武子這番粘人的話語,自然也讓蘇代於心不忍,畢竟他和趙武子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早已將這份師徒之情化作親情一般,所以此刻要將這親情撕作兩半的話,他又怎麽會舍得呢?


    然而蘇代卻強忍了這份內心的不舍,臉色也變得極為嚴肅起來,望著還在撒嬌稚氣的趙武子,突然很認真地問道:“武兒,你今年多大了?”


    趙武子雖然不明白師父突然會問起他這個問題,但是依然十分老實地作答道:“弟子今年業已十五。”


    “十五,想不到這一晃已經是十五年過去了。”蘇代聽著趙武子報出的這個年歲,大有感慨,言語之際似乎藏了一番很深很深的故事。


    眾人聽蘇代有此感慨,也一並暫時停下了口中的吃食,都抬頭仔細看了蘇代那蒼老而凝重的臉色,卻不知道說些什麽。而一旁的荊軻也在他的話中聽出了些端倪,於是便帶眾人的疑問一起試探性地問道:“前輩似乎有話要說?”


    “既然今天眾位英雄也都在此,那老朽便當著我徒兒趙武子的麵將這段隱匿了十五年的秘密告訴諸位,希望諸位能助我徒兒一臂之力。”蘇代既聽荊軻這般問他,便毫不遮掩地對著眾人說了這話。


    荊軻聽了此話立即抱拳致意道:“前輩有話但說無妨,荊軻自當領著眾兄弟等盡力而為。”


    “多謝荊少俠有此言語,”蘇代一邊謝過荊軻之後,又轉首向趙武子道,“武兒,你可知師父為何每年都要你去祭拜那座沒有姓氏的墳塚?”


    趙武子一臉迷惑,隻顧搖頭道:“師父但讓弟子去祭拜這荒涼的墳塚,弟子遵照師命行事便是,師父不願告知,徒兒也不必過問。”


    蘇代搖了搖頭,緩緩而道:“不是為師不想告訴你,而是時機尚未成熟,你可知這二義塚之內所葬者是何人?”


    趙武子依然再次搖頭道:“徒兒不知,隻聽這周圍的山人說是個什麽藥王神仙。”


    趙武子的迴答和荊軻今日聽得那樵夫的傳聞是一模一樣,所以荊軻也相信趙武子所說的話屬實。


    “嗬嗬,這天下哪裏有什麽神仙,”蘇代聽了趙武子的答話,隻連連搖頭道,“此二義塚之內所葬之人就是武兒你的救命恩人。”


    “我的救命恩人?”趙武子一聽此話,更是滿臉驚疑道。


    “正是,他二人一個叫做公孫杵臼,一個叫做程嬰,都是當年晉國的兩位忠義之士。當年晉國還未分為韓、魏、趙之時,司寇屠岸賈為了鏟除你趙家當朝的權力,將刺殺晉靈公的主謀強加在你趙家的門上,晉靈公不明真相,誤聽奸臣的讒言,下令誅殺了趙家滿門。趙家上下,老幼男女,盡行誅戮,無一幸免,成為震驚當朝的第一慘案。”


    “哦?前輩所說可是當年晉朝的趙朔將軍的滅門慘案?”薛倫久在酒肆之間賣家,聽了蘇代此話,自然想起了這個民間傳聞來。


    “正是,當年趙朔將軍一家慘遭滅門,唯一幸免於難的便是趙朔的妻子莊姬。隻因莊姬是晉成公的姐姐,所以才有此幸免。而當時莊姬腹中已有身孕,趙朔囑咐其妻若生女為文,生男為武,但屠岸賈這個狗賊生怕這遺腹子生下來成為自己將來的隱患,所以下令日夜命人監視莊姬,隻待孩子臨盆,便要即刻除掉。”


    “狗賊果然狠毒,連個還未降臨的孤兒也不放過!”朱亥聽了蘇代講到這裏,立即放下手中的食物,勃然大怒道。


    “哎,狗賊固然可惡,隻是這可憐的孩兒依然沒有躲過這場浩劫。”薛倫聽了蘇代這話,隻在一旁搖首歎息道。


    “不然,這位英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蘇代聽了薛倫的感歎,隨即否定了他的話語而道,“當年趙朔將軍有兩個心腹門客,正是這公孫杵臼和程嬰,他二人得知屠岸賈要將趙家的唯一的血脈鏟除,立刻商議要將這孩兒生下後帶出宮外,躲避這場浩劫。莊姬生產當日,屠岸賈命人前往搜查,莊姬命女仆將這剛出生的孤兒藏於褲襠之中,帶出宮外。也許這正是天無絕人之路,這孤兒竟然未有一聲啼哭,終於瞞騙過守城門的門衛,交給了公孫杵臼和程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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