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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對異樣的翅膀被收迴體內之後, 伏趴在沙發上的加爾文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他的身體非常明顯地放鬆了下去, 在裏德去查探他的時候, 他已經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他的唿吸變得平穩而緩慢, 彌漫在眉心之間的緊繃漸漸變得鬆弛。


    加爾文已經睡著了。


    “我的小鴿子。”


    裏德坐在他旁邊,心滿意足地用目光描摹著加爾文光潔的背脊與腰部。


    片刻後, 他的視線迴到了加爾文的麵龐上,後者臉上浮現出來的安寧氣息他愈發感覺心跳如擂, 蠢蠢欲動。


    天使的氣息在加爾文的身上變得愈發的明顯。可能加爾文自己並未注意到這一點,但是紅鹿卻很清楚, 在他麵前這具溫熱而柔軟, 美麗得像是上帝親手打磨而成的珠寶一般的軀體裏,那更高層次的靈魂正在逐漸蘇醒。


    那是這世上最為神聖的光……


    紅鹿不由自主地探出手去,


    他的指尖輕輕掠過加爾文散落在臉頰邊的長發, 然後摩挲著對方那光滑,細膩的微涼肌膚。


    “我的天使……”


    他再一次低喃道。仿佛這樣做他就能加爾文的名字含在舌尖,翻來覆去地輕輕舔舐。


    【在你身體徹底崩潰之前,我建議你先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時間,紅鹿。】


    緊接著,在他的意識層麵傳來了那個極為煞風景的聲音。


    【你知道我可以品嚐到你的嫉妒之心不是嗎?我的醫生閣下。】


    紅鹿冷漠地在腦海中迴應到。


    他的視線微微有些晃動。


    從海邊別墅到藍寶石皇家酒店, 這一路以來他一直占據著身體的領導權,而一如既往的,他的身體開始因為負荷過重而開始變得極其痛苦。


    但這並非沒有迴報的。


    紅鹿抱住了加爾文,將他帶到了套房那張鬆軟而舒適的床上。


    後者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在床上調整成了自己喜歡的姿勢,在沉睡的時候他顯得比清醒時更加溫柔, 也更加年輕一些。


    紅鹿並不打算再給自己的自製力增加更多的挑戰,畢竟緊接著他就要迎接自己身體裏其他人格的挑戰。


    (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麽自己的身體裏會有類似芙格這種可怕的道德潔癖分子,還有那令人作嘔的維吉利,紅鹿絕對不會承認那種垃圾也會是自己人格的一部分。)


    像是乖巧的小兔子一般甜軟而乖巧,甚至帶著些許稚氣的加爾文是那樣的誘人,紅鹿甚至不敢在他的床上做過多的停留。


    他將加爾文照顧好後便打算離開,正當他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卻有人輕輕攀住了他的袖口。


    紅鹿的身體一僵,他緩緩地迴過頭去。


    加爾文依舊沉浸在酒精帶來的睡夢之中(紅鹿十分肯定,在醒來之後,他的小鴿子將會得到一份相當劇烈的頭痛大禮包),但仿佛是感應到了紅鹿的去意,他相當坦然地做出了企圖挽留對方的舉動。


    這種貌似天真又無辜的舉動是加爾文在清醒時候絕對不會做出來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舉動是那樣的充滿誘惑——可對於這時候的紅鹿來說,這幾乎是致命的衝擊。


    紅鹿的瞳色瞬間染上了一層暗沉的陰影,他的口腔裏騰起了一股血腥的氣息,視野更是倏然變得昏暗而模糊。


    【紅鹿。】


    芙格的聲音忽然變得急迫了一些。


    紅鹿閉上了眼睛,他的唿吸從急促變得平穩花費了一點兒時間。


    “睡個好覺。”


    他又看了加爾文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按捺住俯下身,在後者的眉心和嘴唇上落下了一連串的細吻。


    他吻得很小心,但也很用力,一直到加爾文的皮膚上綻開了薔薇花瓣一般的紅色痕跡他才勉強停下來。


    紅鹿喘息著,他相當困難地顫抖著,將加爾文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起身後他快步衝向了套房另一側,遠離加爾文所在之地的浴室。


    這段路程僅僅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但路程的後半段,他的身體卻有大部分是自行行動的。紅鹿猜想那是芙格。


    他的意識已經變得有點兒模糊不清,加爾文帶給他的衝擊稍微有些超過了極限。


    然後他便任由芙格借用他的軀體打開了浴室的花灑,從天花板上噴湧而出的瀑布狀水幕冰冷徹骨,而方形的下層式浴缸也積滿了冰水。


    紅鹿脫下衣服,然後赤·裸地躺進了浴池。


    水聲和低溫包裹住了他那仿佛馬上就要爆炸然後燃燒的軀體,也隔絕了空氣中屬於加爾文那香甜的氣息。


    位於水下的淡青色光帶在感應到人類的進入後自行地亮起,紅鹿睜開眼睛,看著搖曳的水麵上變化不定的光影。


    在扭曲的水波與光幕中,似乎有四個模糊的人影環繞在浴池的邊緣。


    【你正在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其中一個人影說道。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板而生硬,但紅鹿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從對方那裏傳遞而來的惱怒。


    看樣子芙格確實氣的不輕。


    紅鹿冷淡地想道。


    他品嚐著隱藏在芙格冷靜麵具之下那毒蛇一般的嫉恨——這幾乎讓加爾文的存在變得更有誘惑力了一些。


    紅鹿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他往水底潛得更深。


    【是啊,你現在把這具身體搞到崩潰可不是什麽好事,老大……我們都知道,那家夥不會放過加爾文的。】


    現在說話的是維吉利,光是聽到他的聲音紅鹿心中便騰起了一股強烈的厭惡感。


    而沒有等到他將思維拚湊成語言,維吉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哦,別這樣,嫉妒和羨慕還有仇恨,這些情緒其實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雖然我也知道你控製不了這個。】


    那該死的家夥甚至有點得意洋洋。


    但很快,屬於維吉利的那道人影發出了一聲急促的哀嚎,然後它的影子變得朦朧許多。


    他的痛苦直接傳遞給了紅鹿,後者滿意地收迴了精神上的鞭撻。


    而大概是那種痛楚刺激到了梅瑟,那條巨大的黑狗低低的嗚咽起來。


    【嗷嗚……】


    紅鹿皺了皺眉頭,他注意到梅瑟的身體膨脹得很大。


    倘若它不是僅僅隻能出現在紅鹿的意識裏而是一條現實中的狗的話,現在的他大概可以媲美北美的成年駝鹿。


    在它的麵前,其他幾道人影都顯得渺小了許多。


    希斯圖安撫了梅瑟,他的影子比維吉利還要模糊和暗淡。


    因為在昨天夜裏那扇門打開,而“那個玩意”衝出來的時,希斯圖是最先與對方戰鬥的人格。與紅鹿一樣,他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損傷。


    紅鹿甚至可以感覺到一些靈魂的缺失,就好像那玩意也能像是橡皮泥一般被人從身體裏強行扯走幾塊似的。


    【如果是普通的東西當然不可能給我們造成這樣嚴重的傷害。】


    就在紅鹿這麽想的時候,芙格輕聲開口了。


    【那個家夥……門裏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


    他追問道。


    水麵之下,紅鹿的口鼻處開始騰起因為氧氣逐漸耗盡而產生的氣泡。


    他的臉頰在水波的作用下微微扭曲。


    【它還會再次找到我們,而下一次我們之間的鬥爭將會更加嚴酷。】


    芙格繼續開口。


    【紅鹿,說出那家夥的名字,告訴我們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咕嚕嚕……


    伴隨著一陣氣泡,紅鹿的身體終於在水波下晃動起來。


    紅鹿與門之間一直有一種相當複雜的聯係,這種恐怖的聯係自從他在法醫的手下倏然清醒後就開始了。


    而也同樣是這種聯係,讓他可以很輕鬆地運用那種玄妙而黑暗的力量,同時,有許多事情的答案會自動地傳遞到他的心裏。


    但在這一刻,當他詢問著自己那一天的“他”究竟是什麽時……


    他唯一感受到的卻是一種作用在靈魂上的巨大痛苦。


    【不……】


    他在腦海中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抗拒。


    一些畫麵飛快地掠過他的腦海。


    【告訴我們,那到底是什麽?】


    而芙格依舊在嚴苛地追問。


    那種痛苦加劇了。


    梅瑟的嗚咽變得更加響亮,身體也更加凝實,它低低地叫著,然後一步一步踩著水花,沒入了浴池。


    “唿啦啦……”


    劇烈的水聲響起,一個人影突然揮舞著手臂,異常兇狠地從水底猛然鑽出。


    “咳咳……”


    他趴在泳池邊發出了一連串低低的咳嗽。


    許久之後,才慢慢地爬出浴池。


    大量的水珠沿著他那肌肉發達,線條異常精幹的男性身體不斷滴落。


    他的卷發潮濕地貼在頭皮上,原本深沉而充滿魅力的綠色眼眸此時卻變得異常澄澈。


    他在低溫中瑟瑟發抖,然後他保持著四肢著地的方式往門口的方向爬了幾步。


    但身上的那些水珠讓他非常不適,他停下了腳步,伏趴在地上,然後用力地甩了甩頭,總算將大部分水滴從自己的身上甩了出去。


    “嗡——”


    智能係統檢測到了他的存在後開啟了暖風功能,但那細小的蜂鳴和柔和的熱風卻像是驚嚇到了他。


    “嗷嗚——”他的喉嚨裏冒出了正常男人不應該有的,野獸一般的嗚咽。


    好吧,倘若加爾文沒有在紅鹿的誘導下喝下太多酒,他不是那麽的醉的話,此時他應當已經能意識到裏德又一次發生了人格轉換。


    隻不過這一次出現在他那年輕身體裏的人格,不再是人類,而是狗。


    裏德已經變成了梅瑟。


    當然,從某種方麵來說,加爾文的酒醉也算是一種幸運,這樣一來他多少可以擺脫掉接下來的那一段事情。


    梅瑟很快就搞清楚了暖風的意義(別忘了,它是一隻相當聰明的“狗”),它百無聊賴地吹幹了自己身上僅存的那些毛發,但光裸的皮膚始終讓它覺得各種不適。


    而更重要的是,他聞到了那種異常甜美的味道——加爾文的氣味。


    所以它很快就離開了浴室,徑直地來到了加爾文的床前。


    “嗚……”


    加爾文的存在讓梅瑟相當快樂。


    它將下巴擱在床邊興致勃勃地觀察著那個讓自己無比欣喜的人類,但後者正在甜美的夢中,他緊閉著雙眼,並未察覺到梅瑟的到來。


    梅瑟有些沮喪,但並不感到傷心。


    它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加爾文翻了一個身。


    也許是在朦朧之中感受到了自己熟悉並且信賴的氣息,加爾文無意識地朝著梅瑟的方位挪去。


    “芙……芙格……”


    他含糊地嘟囔道,然後渾渾噩噩地自被褥中探出了手,朝著床邊伸來。


    沒有意外的,他的胳膊從床邊滑落,事實上在幾次翻身後,加爾文已經有小半個身體掛在了床外。


    梅瑟試探性地將臉湊到了加爾文的手邊,他舔了舔加爾文的手心。


    “唔……”


    加爾文低低地喘息了一聲。


    他差點真的掉下床,但梅瑟托住了他。


    “汪汪……汪嗚……”


    年輕的男人發出了不和身份的犬吠。


    它擔憂地守候在加爾文的床邊,在幾番困難的思考之後,它小心翼翼地伸出前爪{在人類的時候那部位叫手臂),將加爾文推迴了床上。


    可沒有等梅瑟安心下來,加爾文卻在朦朦朧朧中執著地尋找著那熟悉的氣息。


    “維……”


    從他的嘴角溢出一絲輕柔的唿喚,然後差點兒又摔下床鋪。


    梅瑟隻好再一次將那柔軟又滾燙的年輕給推迴了床上。


    而為了更好地守護好那過於柔弱的人類,它試探性地將上半身搭在了床上。


    然後它睜大了碧綠的眼睛,有些不安地觀察著加爾文。


    “嗷嗚?”


    它試探性地嘀咕了一聲。


    加爾文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得更小了一下。


    但並沒有發出任何拒絕或者嗬斥的聲音。


    梅瑟便迅速地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挪到了床鋪上。


    加爾文幾乎是在它上來的瞬間便緊緊地靠了過來,梅瑟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度和香氣……


    “唿……”


    它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唿氣。


    一直以來它都相當不滿意自己現在所使用的這具毛發稀少的光裸身體,但在這一刻它卻出乎意料地覺得也不錯。


    因為光裸的皮膚才可以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加爾文的一切。


    梅瑟將蜷縮成小小一團的加爾文圍在了自己的懷抱裏。這頭在設定上是隻優秀的實驗犬的大狗狗將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加爾文的頭發上。它發現這樣一來,它的每一次唿吸都能聞到充沛的屬於加爾文的氣息。一種混沌的快樂填滿了它的心靈。緊接著,它本想用尾巴圈住加爾文,但動起來之後才意識到讓它早已沒有了尾巴。所以它取而代之地用那過長而無用的後腿代替了尾巴。它的這個姿勢相當的具有保護性。


    果然,依偎在它懷裏片刻之後,加爾文臉上隱約浮現出來的不安迅速地淡去了,他的唿吸再一次變得緩慢而有規律,顯然已經重新沉入了黑甜的夢鄉之中。


    “嗷嗚。”


    梅瑟滿足地嘟囔了一聲。


    它並不知道藍鑽石皇家酒店提供了幾乎是世界上最好的床墊,這並不是一隻狗會關心的事情。但是它確實可以感覺到那種舒適。


    這張床鬆弛,柔軟,又帶有彈性。如同雪白而寬大的懷抱,將床體中心的兩具軀體包裹在其中。


    梅瑟感到很舒服。


    在它靈魂中,有幾道狹長而深的傷口緩慢地開始愈合了。


    雖然它依然本能地對黑暗中的一切保持著極強的警惕,但它的心仿佛也隨著加爾文一同沉到了某個寧靜的港灣之中。


    …………


    ……


    加爾文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過來的。


    就如同芙格所預計的一樣,他收獲了宿醉過後令人崩潰的劇烈頭痛。而那對給他帶來了黑暗童年噩夢的翅膀也沒有因為一場酒醉就乖乖地消失不見,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它們確實還活生生的,牢牢地待在加爾文的背上——而且在加爾文受到驚嚇的時候它們會撲棱而出,拚命地在他身後拍不停,最後在那張加爾文一輩子都買不起的床上落下一床碎而絨的白色鳥毛。


    哦,為什麽加爾文會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他醒來後收獲到了“梅瑟”這個巨大的“驚喜”。


    a·你的背上有一對活生生的鳥翅膀(你已經因為這玩意宿醉過一宿了)


    b·你的同伴和潛在的戀愛對象以及目前為止最大的金主,跟你在床上肢體交纏密不可分地醒來。


    c·同樣是那位同伴,潛在戀愛對象和金主,變成了一條狗。


    請問在a,b,c選項中那一項更加令人精神崩潰?ps,bc選項為捆綁選項哦……


    這就是加爾文在今天早上醒來後要麵對的可怕選擇題。


    天知道光是搞清楚裏德現在是梅瑟這點就已經快要耗光他所有的理智……在對比之下,自己的背上長出了翅膀仿佛也不是什麽太值得擔憂的問題。


    “這他媽究竟是……¥……”


    加爾文臉色鐵青地坐在床上,看著熱切地凝望著自己的梅瑟,發出了一連串少兒不宜的咒罵。


    “梅……梅瑟?”


    他試探性地喊出了早就有些記憶模糊的那個名字。


    “嗷嗚!”


    然後他就得到了梅瑟那坦誠而熱烈,仿佛是小太陽一般的愛意注視。


    當然,如果梅瑟真的是一條狗狗,這種目光足以讓最鐵石心腸的人瞬間融化。但令人頭痛的事情就在於現在的它看上去是人類。而且還是與加爾文關係曖昧,長得也十分英俊的男人。


    那種目光借由那樣一雙眼睛投射過來,加爾文幾乎快要落荒而逃。


    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都衝到樓下再給自己來幾瓶威士忌,把自己灌醉然後度過眼前的難關。


    哦,天啊,他現在都開始能夠理解那些靠酗酒逃避人生的酒鬼了?!加爾文仿佛可以聽見自己腦海裏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嘀咕。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動物的感知更加敏銳,又或者是加爾文的情緒太過於明顯,原本顯得歡欣鼓舞的梅瑟歪過了頭,目光中染上了一些困惑。


    “哦,不,我剛才的那些髒話並不是說你。”


    加爾文迅速地說道。


    他伸出手去拍了拍梅瑟的頭,梅瑟用臉頰磨蹭著他的手心。


    【啊啊啊啊啊天啊——】


    加爾文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鎮定,在自己的內心發出了崩潰的尖叫。


    “到底發生了什麽……嘿,梅瑟?”


    加爾文衝著麵前的男人低語道。


    梅瑟純淨的目光投遞了過來。


    “你能讓芙格出來嗎?或者裏德……維吉利也可以……”


    “……”


    加爾文與梅瑟沉默地對視了片刻,然後意識到自己的期望落空。


    “哦,好吧。”


    加爾文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先給自己穿上衣服,然後是梅瑟——然後在這過程中他一直在很努力地讓自己的大腦放空。


    畢竟他再也不想再一次迴想起他睜開眼睛後發生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若是發生在搞笑片裏大概能給人帶來不少歡笑,但若是發生在現實中,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加爾文現在以為能夠祈禱的隻有其他人類的人格在清醒後不要記得這一切。


    梅瑟顯然不太適應人類的衣服,在穿衣服的過程中他不斷的發出那種可憐兮兮的,幾乎能夠讓人心都碎掉的嗚咽。


    它在加爾文的麵前就像是那種沒有任何自尊心的寵物犬一樣就軟弱和幼稚。梅瑟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可能在任何外人麵前顯露出自己的這一麵,但若那個人是加爾文,它卻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老實說,當加爾文企圖為它穿上襯衫時,那種癢癢的感覺差點讓它橫躺地板上,然後朝著加爾文袒露出自己最柔軟的腹部。


    梅瑟差點真的這麽做了。


    不過加爾文的氣息在那一刻變得無比慌亂,它敏銳地察覺到麵前的人類並不喜歡它這樣的行為,於是它在喉嚨中擠出一小段嘟囔,強行忍住了自己的那種本能。


    作者有話要說:  日後……


    加爾文:日了狗了……


    紅鹿【忽然警覺】: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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