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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麵包車開離徐家村時,村內的打穀場上也迎來了救火的□□。不知剛從哪裏迴來的麥子她奶,看到住了大半輩子,如今卻被熊熊火焰吞沒的茅草房,整個人都懵了。好半晌才迴神,其後又哭又鬧,說自己的棺材本都在房子裏,哭著哭著還要衝進火場裏找錢。被村人攔住,仍廝打個不停。一時間,婆子的哭鬧聲、火焰的劈啪聲、腳步聲、潑水聲、勸解聲、指責聲……響徹於被火勢照得通紅的打穀場上。


    就在這場喧鬧之中,羅大娘淌著淚尋覓著自家小兒,怎奈救火的人竄來竄去,老眼昏花的婆子哪裏找得到目標?一連拉住好幾個人問兒子在哪兒,對方都搖頭說不清楚。駭得羅婆子以為自家兒子已經遭難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嚇得高聲啼哭起來。不多時,便有人上前詢問,羅大娘哭得涕淚橫流,嘴裏雖說著什麽卻口齒不清,眾人哪裏聽得明白?直到有人找來羅大娘的小兒,倒在泥地上的婆子才停了哭喊,一把抱住自家小子,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末了,還要拉著兒子往家去。


    火勢還在蔓延,羅大娘的兒子哪裏肯依?羅大娘因為太激動,肚子裏的話竟一句都說不出口。講了半天,驢唇不對馬嘴。更因為風勢加大,火焰再一次高竄,羅大娘的兒子又拿著木桶跑入了火場。羅大娘緊跟著上去勸說,三三兩兩圍在一旁的人,竟沒一個顧得上問起留在羅婆子家裏的衛霄。


    咕嚕咕嚕……


    麵包車的車輪在柏油路上飛快的轉動著,車內很安靜。麥子被拉進車廂後便沒有再大吵大鬧,但那個叫彪子的男人仍緊拽著麥子的手腕,一臉兇相地睨視著她。仿佛隻要麥子一個不聽話,巴掌就會抽到那張皮包骨頭的薑黃色小臉上。


    被壓在男人懷裏的衛霄扭著小腦袋打量著麵包車裏的情形,車內加上他自己,一共是七個人,那對把他從村裏偷來的母女、忽然出現的麥子、還有連同司機在內來小村外接應的三個男人。


    這是輛小型麵包車,其內共有十二個座位,司機位於車頭的駕駛座上,他右手邊的副駕駛座正空置著。駕駛座的後麵是一個可以容納三個成年人同座的長條靠背椅,其位正對著後車廂的拉門,而衛霄此刻就由男人抱著,坐在長條椅最外側的那個位置上。男人是側坐的,也就是說,他背向車廂左側的車窗,麵對著拉門,男人的腳甚至就踩在拉門上。由於男人不按常理的坐姿,衛霄可以很輕鬆的把車內眾人的動向一覽無餘的窺入眼底。


    衛霄悄悄從男人的懷裏探出小腦袋,看到中年女子坐在自己的斜對麵,也就是麵包車右側,貼於拉門邊的單人座位上。叫彪子的男人則拉著麥子靠於衛霄右手方的雙人座上,即是衛霄所在的三人長條坐椅後並列的座位,與中年女人的座位並排於一條橫線上,隻是中間空了一個座位,成了過道,所以比之前的三人座少了個位置。而年輕女人則位於麵包車最後排的,擠一擠能塞入四個人的軟椅上。年輕女人沒有坐到裏側,而是緊緊地扒在中年女子背靠的單人坐椅的椅背上。


    刷!


    幹什麽?


    衛霄正觀察著左右之人的神情,忽然抱著他的男人雙臂一探,拉開拉門處的車窗,托著衛霄的肩窩把人舉起來,頗有興致地側身借著舒鬱的光芒,細觀起衛霄的模樣。


    “三癩子!你這是幹什麽呢?外麵的人要是看到我們怎麽辦?還不快把窗關起來!”司機從後視鏡內向後看,突見三癩子打開了車窗,當即怒喝道。


    三癩子一點沒把司機的怒火看在眼裏,仍順著舒鬱的白光瞅著衛霄,咧嘴道:“斌子,你就是死講究?天都這麽晚了,又是鄉下地方,路上能有什麽人啊?我隻是想仔細看看她們嘴裏說的送子小金童,到底是不是那麽神而已!”


    司機,也就是三癩子嘴裏的斌子瞧著三癩子那肆無忌憚的模樣就有氣,他冷著臉眉峰深鎖,眼內盡是惱怒,但藏在暗中沒有讓後座之人察覺。冬日晚間的狂風,一股股從開啟的車窗外向內灌,吹得斌子的頭頸處冷颼颼的,心頭怒火更勝。他一連吸了幾口氣,方壓住了心頭的怒意,沉聲道:“現在看完了吧?看完了就把窗關起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要是出了什麽差兒,龍哥問起來我們怎麽說?”


    三癩子撇撇嘴,悄悄往駕駛座的方向橫了一眼,才沒好氣的拉上了車窗。


    “喂,你看出什麽來沒有?”一直沉默的彪子猝然開口道。


    三癩子正因為司機的威脅暗生悶氣,卻也不敢得罪龍哥身邊的打手,他把壓在臂彎中的衛霄像車座內側一拋,靠著椅背迴道:“切,不過騙人的把戲罷了,兩隻眼睛一張嘴,和我們有什麽不一樣?嘿嘿,送子小金童,笑死我了!”


    “你們要是不信,幹嘛讓我們來抓孩子?”年輕女人覺得不對勁,耐不住心頭的寒意,質問道。


    三癩子聞言扭過頭,嗬嗬嗤笑地斜視著躲在最後一排坐椅上的年輕女人,嘲諷道:“真是傻子,怪不得會被人賣了!你這樣的女人我們見多了,為了逃出去,什麽騙人的話都敢說。居然把個兔崽子說成靈童,哈哈哈……”


    三癩子好半天才止住笑聲,翹起二郎腿,指尖敲擊著沙發道:“不過,我們手裏確實缺貨,這樣的小孩越多越好。你如果說的是真話,這個小孩是無主的,那把他從村裏偷出來,村裏的人敢報警嗎?這不是白撿錢的好事嗎?我們為什麽不要?假如你說的是假話,也不要緊。反正是你去偷,得手最好,失手了也和我們沒關……”


    “三癩子,你的話太多了!”斌子從後視鏡內瞪視著三癩子,再次提醒道。


    “行了,行了!”三癩子擺了擺手,輕嘲道:“怪不得蘭姐總說你是管家婆!”


    “你……”


    “別吵!有什麽事,到了地頭再說。”彪子冷喝道。


    彪子是天哥近來倚重的親信,三癩子、司機斌子都不敢觸其鋒芒,隻得暫時按下心頭的不滿,閉上了嘴。一時間,車廂內寂寥無聲,直到中年女子示意自己要下車,僵滯的氣氛才被打破,於對話中逐漸消散。


    嘎呲——!


    “喏,這是答應給你的。”司機停下車,右臂往左側一撈,取過副駕駛座上的黑色塑料袋拋給單人座上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賠笑著解開塑料袋,看了眼袋內的票子,笑嘻嘻地拉開車門,彎腰跳下了車。年輕女人緊隨其後,剛要跨下車門,卻因身後探出的一條臂膀牢牢的纏住腰身,而驚叫起來。“幹什麽?放開我!我不是已經把孩子給你們了嗎?”


    “到了我們手裏的貨,就沒有還能溜出去的!”三癩子緊緊摟住年輕女人,把臉貼在尖叫的女人耳畔惡意的譏笑道。


    “你們騙我?”中年女子能離開,還從中得了好處,而自己卻不能走。年輕女人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她的心好似一下子被甩入了滾燙的熱油裏,疼得死去活來,又恨得痛徹心扉。年輕女人想破口大罵,但心中仍存有一絲期盼而緊咬牙關忍了下來。她煞白著臉衝著三步外的中年女子哭喊道:“媽——!我跟了你那麽多年,你怎麽忍心把女兒丟下啊?隻要媽救了我,我……”


    立於舒鬱白光中的中年女子沉下臉,打斷年輕女子的話頭道:“漂亮話誰不會說,可是能信嗎?我養了你那麽多年,你卻聽個小白臉的話,被人騙去抵債不說,還把我供了出來。要不是你,家裏的東西會被人搬光嗎?這些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弄出人命!我留著你幹嘛?替你吃官司嗎?”


    她怎麽知道的?是不是還有別人看見了?


    年輕女人的眼瞳陡然收縮,她以為錯手誤殺徐二媳婦的事沒人曉得。哪料,此時中年女子給了她重重一擊。正當年輕女人因震驚而神思恍惚之時,拉門倏然合上,女人的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由於麵包車再度啟動而一個踉蹌跌入三癩子的懷中。


    “不,放開我,放我走!你們怎麽能說話不算話?放我走,放我走——!”年輕女人一想到那個充滿臭味,永遠看不到天日的黑巷就渾身發抖,忍不住尖叫起來。


    劈啪!


    年輕女人摔入三癩子的懷裏,他抱著溫香軟玉倒也樂得吃些豆腐,誰知女人不識好歹大喊大叫鬧開來。三癩子趕忙一把拽住女人的頭發,扭過對方的臉,反手就是兩巴掌,抽的女人嘴角破裂滲出血絲。


    “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年輕女人在黑巷裏被人打怕了,眼下在昏暗的車廂內,讓她有種重迴小巷內的錯覺,一時怕得哆嗦,抱著男人的腿哀求道。


    三癩子把女人踢開,厲聲罵道:“臭□□!真是欠打!你再敢亂叫看看,看我不把你抽死!你個……”


    在三癩子的罵聲中,車子不急不徐的行駛著,忽然雙人座上的彪子開口道:“斌子,就停在這兒好了!你們不用等我,先走吧。”


    嘎吱吱——!


    車輪方停止轉動,彪子便拉開車門一躍而下,跳下車廂後,反手把車門拉上,並朝斌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開車先走。輪胎開始轉動,麵包車愈行愈遠,把彪子的身影拋在了腦後。


    彪子下車幹什麽啊?分明是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衛霄蹙眉凝思,忽地心田一凜道,該不會是去解決前頭下車的那個中年女人吧?


    未等衛霄細想,三癩子不知想到什麽,陰陽怪氣道:“每次都這樣,這種外快什麽時候輪得到我們去拿啊?”


    “切,讓你去你敢去嗎?這可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真把式。”司機冷嘲道。


    “有什麽不敢的?我們哪個手上沒沾過血?”三癩子翻著白眼道。


    司機就喜歡和三癩子抬杠,哼著鼻子道:“你的身手能和彪子比嗎?那婆娘知道我們那麽多事,心思雜人又狠,若是讓她逃了,誰知道會鬧出什麽亂子啊?要不是怕她死在車裏,劃破車皮留下血跡,萬一警察查起來看出些什麽,剛才早把她一刀宰了。”


    聽到此處,年輕女人從呆滯中清醒,一掃悲憤之態,瘋狂的大笑道:“活該!活該!我就知道她會有報應的!我就知道!哈哈哈……報應啊!報應……”


    “閉嘴!”三癩子踢了女人一腳,站起身把她推入三人座的內側。


    衛霄避開女人撞向他的身子,揮動四肢一骨碌的向外爬,剛要爬出座位時被三癩子一把提在手中,怒叱道:“臭小子!給我坐好,再亂動我打死你!”


    “不要,寶寶冷,要坐到後麵去。”衛霄揮舞著手腳,拍打著男人抓著自己的胳膊。


    啪!


    三癩子對著衛霄的臉頰就是一個耳光,邊打邊罵道:“讓你聽話你聽不懂啊?媽的,找打!”


    “嗚哇嗚哇,啊——!不要,寶寶冷,寶寶不要坐在這裏!寶寶要坐到後麵去!嗚哇嗚哇,嗚嗚嗚……”


    “不準打我弟弟,不準打我弟弟!我打死你,打死你!哇啊……救人啊,救人啊!不準打我弟弟,不準……”


    三癩子的打罵沒有讓衛霄閉嘴,反而讓他扯開了嗓門哭鬧。連先前規規矩矩坐在雙人座上,讓人忽視的麥子都衝出了座位,雙拳猛地往男人的腰間劈裏啪啦的招唿著。


    啪啪,啪啪!


    三癩子氣得踢開身側的麥子,一連賞了衛霄四個嘴巴,打得衛霄白嫩的臉蛋腫成青紫色。嘴裏的皮都破了,讓衛霄吐出兩口血沫子。


    “啊,唔哇……”


    “三癩子,別把人打壞了,他可是老王要的貨!要是讓你打壞了,傷了什麽地方,你自己去跟天哥說去!”司機從後視鏡內觀察著車內的情形,忍不住警告道。


    三癩子一手提著衛霄,邊瞪視著斌子,冷喝道:“你說得倒容易!那你說怎麽辦啊?他們哭這麽大聲,要是車子到了鎮上,還不叫人聽見啊?”


    “那就讓他坐到後麵去啊!”斌子一臉看傻子地瞅著三癩子道:“他隻穿了這麽點衣服,肯定是叫人從床上抱出來的,當然冷咯!他不過是個小孩子,懂什麽事,冷了自然會哭。隻要他不鬧著下車,要坐到後麵你讓他坐過去好了。他一個小孩,還能鬧出什麽事兒啊?”


    斌子暗藏笑意的目光讓三癩子很是不舒服,可他又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手裏的小兔崽子還再哭,三癩子想繼續抽打,又怕真的誤了天哥交待的事,隻得手一甩兒,把衛霄丟在車廂的地板上,任由麥子抱起她口中的弟弟,倔強地瞪視著自己。“你們滾到後麵坐好,要是再鬧出事……”三癩子話說到一半,衝著麥子、衛霄舉起手捏了捏拳頭,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姐姐,我們到後麵去。”衛霄拉了拉冰著小臉與三癩子對視的麥子,示意她抱著自己一起到最後一排位子上坐下。


    麥子不再理睬三癩子,摟著衛霄轉身往後走,衛霄推著麥子坐到年輕女人之前坐的位置上,並讓她把腳也放到座椅上,而他自己則爬到麥子腿上坐好。


    “他媽的,又想讓我抽是不是?都把腳給我拿下來!以為是你們自己家呢?你們這兩個小……”三癩子本就在生氣,看著麥子和衛霄的坐姿心頭越發的生氣,猛地站起身,朝後座奔去。


    說時遲,那時快!


    當三癩子的手就要抓住衛霄的胳膊時,車廂驟然間晃動,麵包車劇烈的打著轉,把三癩子一下子甩得東倒西歪。此刻,三癩子已經顧不上去管衛霄和麥子坐姿的那點小事了,他抓著椅背,迴首看向車頭。卻見年輕女人站在駕駛座後,伸出胳膊緊緊地勒住斌子的頭頸,不管斌子怎麽打罵就是不鬆手。斌子因為窒息,右手放開了方向盤,欲扯開頸項內死纏著的手腕,左手也使不上力,嘴角不停地流下唾液。


    “賤人,你敢!”


    三癩子艱難地轉過身,三步並兩步地往前衝。年輕女人聽到了三癩子的聲音,急得上半身向前一探一撲,左手抓住方向盤猛地亂轉起來。瞬間,麵包車飛快的轉著搖著,仿佛是一條受了傷的毒蛇,沒有規則的在柏油路上亂竄著。


    “給我住手!”三癩子在車廂內跌跌撞撞的撲向車頭,終於伸手扯住年輕女人的頭發,並要朝她的頭頸處摳去時,年輕女人大驚失色地迴手自救。不想,她剛一放開抓著方向盤的手,方向盤便唿啦啦的轉動起來。車子往路邊衝去,一下子飛躍而出,跌下了十米高的斜坡。


    作者有話要說:蜜香普洱茶扔了一個地雷


    皓小之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以上兩位的地雷,萬分感激。^_^


    謝謝讀者“奏成熟的苗騷動”的營養液,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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