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貸款 小額借貸 線上貸款 汽車貸款 手機貸 瘋正妹 橘子影城 古蹟交流社 東森新聞手機板 東森新聞 港書館 super娛樂城 23win 金鈦城娛樂城 信用版娛樂城 贏家娛樂城 WG娛樂城

    薑望心裏記得這樣的對話。


    是鬥殺惡觀期間,他與許希名的諸多對話中的一段。


    “它們是來複仇的。”


    “複仇?”


    “因為是我們製造了它們——貪婪,欲望,罪惡,戰爭,殺戮……”


    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在踏出紅塵之門的時候,想起這一段對話。


    紅塵之門,通往人間。


    這紅塵之門雖說內部自成一界,但也隻是茫茫一片,並無任何事物存在。


    在司玉安的劍光中一掠而過,便已經躍過了紅塵之門。


    出現在薑望眼前的,是一處巨大的圓形廣場,通體以紅磚鋪就。此地雖然處在苦海崖內部,但是並不昏暗。


    天光大約是自穹頂的特殊陣紋而來,總之自然垂落,明亮得與外麵一般無二。


    先前抵達禍水的時候,是被司玉安帶著劍光唿嘯,沒有正經的通行紅塵之門。


    所以薑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裏。


    地磚上密集的陣紋線條,足以說明這處廣場的不簡單。


    那隱隱的力量波動,已然令薑望心驚,這還隻是他能夠察覺的部分。


    在他不能夠察覺的地方,更不知有多少手段暗藏。血河宗五萬多年的積累,在這紅塵之門的出口,肯定有諸多準備。歧途傳來的危險警覺,或可反映一二。


    當然由於紅塵之門的特殊性,天下各大勢力都有可能派人通行此處……因而這裏的一切手段,對各大頂級勢力來說,都是明確的。


    簡而言之,血河宗沒可能憑借紅塵之門這裏的手段,對其它頂級勢力的強者造成威脅。隻能用以對付孽海。


    此時在這座廣場上,一隊隊的血河宗弟子已經完成集結,看樣子隨時能夠投入孽海中的戰鬥。


    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修士,都不可能戰勝一頭最普通的惡觀。但是他們的力量聚合在一起,卻也能夠高效率地清潔禍水。


    暮鼓書院院長陳樸、矩地宮執掌者吳病已、劍閣閣主司玉安,這幾位現世頂級大人物全都沒有離開。


    此刻皆停駐在此。


    但血河真君霍士及,永遠不能夠再迴來。


    一眾血河宗門人所能看到的關於自家強者的信息,唯有一條血舟,以及血舟上昏厥未醒的彭崇簡。


    血河宗排名第二的核心人物,搬山真人彭崇簡,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而宗主何在?


    有那心思靈敏的血河宗門人,已然能夠猜到些什麽,不由得麵色慘然。


    便是在這樣的時刻,一個身穿星圖道袍、麵容非常年輕的男子,施施然踏進廣場。他的眼神平靜又浩瀚,發髻上斜插的墨玉簪,竟給這座廣場帶來了一絲夏夜街頭的微涼感受。


    讓薑望有些難抑躁鬱的發慌的心,得到了一點安撫。


    大齊帝國欽天監監正阮泅,終於是到了!


    看到眼前這般情景,他隱約便已猜到了些什麽,與薑望交換一個眼神之後,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但霎時便調整過來。


    他也不說別的,隻對司玉安微微點頭:“多謝司閣主對我們武安侯的照料。”


    “豈敢。”司玉安淡淡地道:“你阮監正差遣來的人,若是不小心有個三長兩短,我怕天目峰撐不過兩三個月。”


    “該聲明的我還是得聲明一下。”阮泅一本正經地道:“有些話不是我教的。”


    薑望:……


    他有心抬步走到阮泅身後去,又覺得那裏好像也並不安全。


    這都是什麽人啊!


    好在一路來司玉安已經敲打得膩了,隻是冷哼一聲:“閣下來得倒是快。”


    阮泅若有似無地把此地打量了一遍,慢行兩步,說道:“這可不能怨我。得到消息需要時間,安排相應事務也需要時間。要我說,劍閣與咱們南夏總督府之間,是時候建立遠距離傳訊通道,如此方能不誤大事。司閣主以為然否?當然,血河宗這邊也需要……”


    他環顧一周:“不知血河宗這裏,現在誰能做主?”


    司玉安朝血舟的方向努了努嘴:“等他醒了就成。”


    他倒是沒有直接拒絕阮泅關於雙方建立遠距離傳訊通道的建議,之後都是可以慢慢談的。


    薑望現在看著這兩位大人物的交流,倒真是很輕鬆愉快的樣子,並不是預想中劍拔弩張的情形。


    他隱約明白了他去劍閣問劍的意義。


    因為不輕鬆的部分,已經在他上天目峰的時候完成了。


    阮泅順勢看向血舟上仍在昏厥的彭崇簡。


    站在血舟旁邊的陳樸先一步開口道:“有霍宗主不惜本源的迴護,搬山真人死不了,養個三五年就能恢複。”


    薑望心想,這位陳樸陳院長,這是已經開始應和霍士及的遺言,在照顧血河宗了。


    首先就是不讓齊國的阮泅再探查一次彭崇簡的身體,以免暗下什麽手段,或是對彭崇簡的傷勢有什麽妨礙。


    雖則他如今是齊國人,理所應當地站在齊人的立場。血河宗是支持梁國的天下大宗之一,也是南夏總督府拿下錦安郡最大的阻礙之一。他的立場非常明確。


    但陳樸的行為,仍是令他很感欽佩。


    阮泅似也並不介意,隻是對陳樸和吳病已道:“大齊帝國鎮守人族邊疆的決心從未動搖。阮某接到消息就趕來了,不成想仍是遲了一步,還望陳院長和吳宮主不要見怪。”


    陳樸歎道:“你遲來或早來,都是如此,這一次孽海生變,非我等所能預期。這血河宗……”


    話音未盡,便被一聲接住——


    “不知諸位所言,血河宗如何?”


    一位身穿血色戰甲的冷颯女子,大步走進廣場裏來。腰側掛有一劍,朱紅長鞘,未顯其鋒。瞧麵容約是三十許年紀,但眼眸中的曆史感說明她並不年輕。


    一路走過來,血河宗門人紛紛敬畏地避讓。


    而她在一眾真君麵前並不怯場,一路走到近前:“孽海中的事情,我大約知道了一些。宗主以身殉道,是我血河宗楷模。其身雖死,其靈永在!阮監正尋血河宗做主的人,不知是有什麽交代?諸位大人若是有什麽事情,也不妨直言。我寇雪蛟自然能代表血河宗。”


    原來她便是血河宗右護法寇雪蛟,許希名所言三千紅塵劍的主人。


    她的言語並不算客氣,有一種急於撐住血河宗的剛強。


    陳樸抿了抿唇,並不與她計較。


    阮泅剛要開口,說南夏總督府與血河宗建立直接溝通渠道的事情,這話頭便淹沒在一片嚎哭聲中。


    寇雪蛟出場所說的這番話,確認了血河真君霍士及戰死的消息。


    這對血河宗來說,無疑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叫這一眾血河宗弟子,如何能不悲傷?


    捶胸頓足,嚎啕大哭不在少數。


    “哭什麽!”寇雪蛟眸中亦有悲痛,但隻是冷斥一聲,真言鎮場:“宗主為鎮禍水而死,正是盡我血河宗之職分,全我血河宗之精神,成我血河宗之功德。是死得其所,偉大光榮!血河宗的宗訓是什麽?這五萬四千年來,為鎮禍水波瀾,我等何惜一死!霍宗主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在這麽多客人麵前,爾等哭哭啼啼,是想要丟誰的臉?!”


    沸騰哭聲戛然而止。


    所有的血河宗弟子全都強抑悲痛,讓自己昂首挺胸。


    整個廣場,一時間隻剩下零星實在不能夠止住的小聲抽噎。


    真君永歿,難抑餘悲。


    此情此景,誰能不動容?


    大約是……


    唯有吳病已。


    這位麵容嚴肅得近乎冷酷的法家大宗師,在孽海中就一直保持沉默,在這樣的氛圍裏也完全沒有表情。於此刻方才一步走出來,瞧著寇雪蛟:“寇護法自能代表血河宗?”


    “吳宗師。”寇雪蛟對他微微低頭,以為致意:“請恕寇某披甲在身,不能盡禮。如今霍宗主壯烈,彭護法昏厥,在下忝為血河宗右護法,自能代表血河宗……不知您有何見教?”


    “很好。”吳病已淡聲說道:“霍真君死前說過,此次禍水生變,乃是由你們血河宗某真人窺伺衍道之路而引發……現在,把人交出來吧。”


    全場寂然!


    就連那些微弱的抽噎聲,也一下子定住了。


    親曆孽海事件,從紅塵之門走出來的薑望,此刻也是愣住。


    霍士及崩碎道軀,以身填海,將那絕巔之上的恐怖存在擋了迴去,讓三百三十三年一次的孽劫迴歸原本秩序。


    可以說,血河宗那位暫不知姓名的真人所造成的惡果,是霍士及用性命進行了填補。


    血河宗犯下的錯,血河宗已經付出了人們所能想象的最大的代價,他們失去了他們的宗主,失去了一位衍道真君!


    甚至於霍士及在赴死之前,還特意求情,希望在場真君不要再怪責血河宗,他以一生修為,將此事洗滌幹淨。


    而現在,在血河宗宗主霍士及已經戰死,血河宗左護法彭崇簡身受重創的情況下,吳病已仍然要堅持問責血河宗!


    該說不說,這位吳大宗師,委實有些太不近人情……


    寇雪蛟按劍仗甲,這一刻的臉色,也是難看非常:“孽海風波方止,我們宗主屍骨未寒,吳宗師,三刑宮真要如此欺人嗎?”


    “欺字何解?”吳病已平靜地說道:“霍宗主的死是霍宗主的死,血河宗的罪是血河宗的罪。一事歸於一事,寇護法,奉勸伱不要混為一談。”


    此刻聚攏在廣場上的血河宗門人,眼睛裏幾乎要溢出血來,全都悲憤地看著吳病已。他們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宗主都為人族戰死孽海了,三刑宮這勞什子法家大宗師,竟然還要問責血河宗?


    但是誰的目光,又能動搖這樣一位衍道真君呢?


    非真君無以抗真君。


    寇雪蛟本沒有資格站在吳病已的麵前!


    然而時至如此,血河宗已經沒有別的人可以站出來。


    她是不得已的選擇,是不得不站在此處的人。


    因而她直著脊梁,死死地看著吳病已,咬著牙道:“吳宗師,這件事情已經平息了,現在禍水風平浪靜!”


    吳病已隻問道:“那它就沒有發生過嗎?”


    “這件事情沒有給現世造成任何損失!我們血河宗釀造的苦果,我們已然自食!”寇雪蛟怒聲道:“你們還想怎樣!?”


    吳病已眉頭擰起:“劍閣司閣主無故跑來禍水一趟,不算損失?暮鼓書院陳院長過來,我自天刑崖過來,阮監正自南夏過來,我們這些人的時間和精力,是你們血河宗可以肆意浪費的,你是這個意思嗎?”


    他冷冷地看著寇雪蛟:“寇護法!本座倒是想要問問你,若是今日禍水沒有鎮住,若是霍士及他白死一迴。你還能這麽慷慨激昂地跟我說,‘這件事情沒有給現世造成任何損失’嗎?”


    “但事實是孽海風波的確已經消弭!幾位大人身份尊貴,輕易不會出手,我血河宗也甘願彌補損失。”寇雪蛟強抑憤怒:“可現在是什麽時候?您才走出這紅塵之門,我們宗主前一刻才為鎮禍水而死。吳宗師您在這種時候開口問責,難道不讓人心寒嗎?”


    “孽海風波的確已經消弭,所以你們血河宗的罪孽可以酌情削減。”吳病已麵無表情地道:“至於你問我現在是什麽時候,執罪問刑,從來不看時候。你寇護法的時候,很重要嗎?”


    寇雪蛟紅著眼睛道:“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錯行已鑄,我們也一直沒有放棄彌補!”


    “但從一開始你們就選擇了隱瞞,是嗎?看來此事你寇雪蛟也是知情的。知情瞞報,是為包庇寬縱。”吳病已嚴肅的目光巡視四周:“血河宗上上下下,竟然非獨是霍士及寬縱孽行。你們血河宗出了很大的問題!刑一人,可乎?”


    寇雪蛟被這話驚得一時失語。


    吳病已最後這句話,表麵上是在問,懲罰一個人就行了嗎?實際上這一句出自法家經典《五刑通論》。


    乃是中古時代法家先賢衛幸所著,


    其文曰:“刑一人,可乎?刑萬人,可乎?”


    而答案是——“罪在不辭!”


    這部經典,體現的是法家除惡務盡的思想。


    在吳病已此刻的語境裏,更是有大開殺戒的表意存在!


    寇雪蛟如何能夠不驚?


    “吳宗師。”暮鼓書院院長陳樸,在這個時候開口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事情演變到今日之局麵,我們每個人都不想看到。但是……”


    吳病已看也不看他,隻是淡聲道:“矩地宮執掌地律,天下險境,皆承其責。陳院若是有意見,可以來我天刑崖談。”


    他竟是誰的麵子也不賣,連話都不讓陳樸說完!


    阮泅初來乍到,對此事也隻是囫圇聽了個大概,此時此刻袖手而立,全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司玉安草劍在腰,負手於後,也並不說話。


    “吳宗師定要如此嗎?”寇雪蛟恨聲道:“我血河宗上上下下已經為此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你們付出的代價夠不夠,你們自己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是地律說了算。量刑定罪,自有其理。血河宗的職責是鎮守禍水,霍宗主殉道而死,死得其所。他對得起他的職責,他的過錯也已抹消,但他隻能代表他自己。”吳病已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麽波動,很平靜地說道:“是誰挑動了禍水波瀾,釀成大禍……是自己站出來,還是等我來查?”


    寇雪蛟臉色難看至極。


    若是讓吳病已自己來查,血河宗恐怕就不是交出一個真人來那麽簡單。


    可要是讓她就這麽把自家真人交出去,她又怎麽甘心?


    整個廣場,陷入一種沉肅的氣氛中。


    便在這個時候,阮泅忽然轉眸眺遠,好像觀察到了什麽。


    吳病已更是直接,已然探出手來,隔空便是一抓!


    沒有什麽煊赫的光影,甚至於很難感受到力量的波動。


    但是跨過有形無形的阻隔,他已然抓住了什麽事物,提至身前來,重重往地上一摜!


    虛幻的光影凝為實質,一個氣息磅礴的蒼發老人,就這樣直接被砸到了廣場之上,骨裂筋斷,齜牙咧嘴,痛苦不堪!


    “胥長老!”


    這個被吳病已抓過來,摔在廣場上的老者,赫然是血河宗三大長老之一的胥明鬆。


    瞧見此人此般狀況,廣場上眾多血河宗門徒幾乎蜂擁而近。


    但卻被寇雪蛟厲聲喝止:“你們幹什麽!?退下!”


    麵對吳病已這樣的衍道強者,其差距遠非人數可填。


    沒有十萬強軍,沒有頂級軍陣,沒有造詣高深的兵道真人統領,拿什麽與衍道真君相對?


    這整個廣場上所有的血河宗門人加起來,哪怕再加上已經昏厥的彭崇簡,真個對上吳病已,也隻是送死而已。


    就在剛才,藏在血河宗山門內的胥明鬆動念逃跑,結果被吳病已探手就抓了迴來。


    這一逃,挑動禍水波瀾的罪魁禍首是誰,已經不言而明。


    寇雪蛟喝退血河宗弟子,再沒有爭鋒相對的態度,對著吳病已重重一禮,懇聲道:“看在血河宗鎮守禍水五萬四千年的份上,吳宗師能否手下留情?血河宗已失宗主,再難承受一位長老的損失。往後我定當嚴加管製,確保此等事情絕不會再發生。將胥明鬆囚於地牢百年,我親自看押!您看可好?”


    吳病已隻淡聲道:“此人量刑如何,矩地宮自為之。與你血河宗不相幹。”


    寇雪蛟憤怒的時候,他是這般態度。寇雪蛟服軟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態度。


    在場眾人都非常明白,今日若是被吳病已帶走,胥明鬆必死無疑。


    可寇雪蛟根本沒辦法攔住。


    今時今日她應該強硬地撐起血河宗,可是麵對一位貨真價實的衍道強者,執掌三千紅塵劍的她,也隻有無力!


    她目帶哀意地看向陳樸,看向司玉安,甚至於看向阮泅。


    但是沒有任何人迴應。


    因為任何人迴應都是無用。


    麵對暮鼓書院院長陳樸,吳病已都是直接讓他上天刑崖理論。這是擺明了不惜舉宗而戰的態度,吳病已維護地律的決心,冷硬得可怕。


    司玉安甚至阮泅再開口,也隻是徒然丟份,除非有同三刑宮開戰的決心,不然根本於事無補。


    阮泅才來此地,對事情一知半解,本身又代表齊國,自沒有什麽為血河宗撐場的動力。


    司玉安雖則當時也是在紅塵之門,聽到了霍士及赴死前的請托,雖然也為霍士及的死而動容。但矩地宮的地律是天下都認可的,吳病已執行地律天經地義,他最多也就是勸和一句,哪有可能拔劍與吳病已對上?


    吳病已的態度一擺出來,他索性勸也不勸了。


    說來說去,這個胥明鬆的確是該死之人。


    吳病已看在霍士及的犧牲上,放胥明鬆一馬,是很多人能夠理解的事情。吳病已誰的麵子也不看,什麽事情也不管,定要執行地律,那旁人也沒有太多閑話可說。


    為何陳樸被吳病已半點情麵都不留的駁斥,也隻是沉默?因為陳樸想要替血河宗求情,本身也並不占理。


    陳樸有陳樸的“仁”,吳病已有吳病已的“法”。


    “嗬嗬……”滿頭白發淩亂的胥明鬆,氣喘籲籲自地上爬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結局已經確定了。


    所有人都看著他。


    而他看著吳病已,咧了咧嘴,淒聲道:“你的確大公無私,你三刑宮的確好嚴的規矩……你贏啦!”


    他的聲量抬了起來:“你是天底下第一秉公人!”


    他往前踉蹌了兩步,狠狠地盯著吳病已:“我做的事情,我認!妄圖衍道,沾染禍水,我的確罪有應得。如今霍宗主也死了,彭護法也傷了,我的衍道之路亦是無期。事到如今,我隻有一個請求——”


    吳病已隻是淡漠地一抬手:“你沒資格提請求。”


    一條純白的鎖鏈已自虛空中鑽出,將胥明鬆緊緊鎖住,捆得粽子也似。


    法家有十大鎖鏈,威傳天下。第一曰【法無二門】!


    色為純白,堅不可摧,質不可改。


    代表著律法一旦製定,不能隨意變通。此鏈一旦鎖人,則萬事不改,千歲難開。雖有山河易,律法不輕移!


    “我胥明鬆堂堂真人,豈能死於暗室!”胥明鬆拚命地掙紮起來,用盡所有力氣,與那純白色的鎖鏈對抗。


    真人之力,翻江倒海隻等閑,可他根本掙不脫這鎖鏈去!


    這一刻他皺紋深深的臉上,神情瘋狂而又蒼涼:“我不求活,我不求赦免!血河宗沒有孬種!吳宗師!把我扔去禍水,讓我死在鎮壓禍水的戰場上,我情願隨宗主而去,為血河宗戰死!”


    哪怕胥明鬆的確是叫禍水生變的罪魁禍首,簡直該死。此時此刻他的這種請求,他的艱難嘶吼,也難免讓人動容。


    但吳病已仍舊不為所動。


    “心性不佳,恐你為禍水資糧。不允!”


    抬手一按,激狂若癲的胥明鬆立時暈厥了過去,翻倒在地,人事不知!


    本章六千餘字,共三章。


    是為盟主“重倉抄底妙玉”、盟主“是夢落呀”、盟主zj1998加更!


    以上加更順序,按赤心巡天總賬房狄總的賬單排期進行。


    後麵的大佬且等一等!


    ……


    ……


    感謝書友記憶力衰退患者成為本書盟主!是為赤心巡天第353盟!


    感謝書友雍城令成為本書盟主!是為赤心巡天第354盟!


    感謝書友煙雨萬象成為本書盟主!是為赤心巡天第355盟!


    再一次感謝秦老板的黃金總盟!


    明天咱們就是名作堂第23本榮耀四星作品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赤心巡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情何以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情何以甚並收藏赤心巡天最新章節

xxfse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