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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們,尤其是這封信函,他已經撇不開身了。


    之前在踏入這裏時,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卻說不出哪裏的問題。


    在看到軍營裏的事後,所有的事都明了了。


    他被慕容芫,諸葛榕斕和藍靈酒聯合設計了。


    而他如今完全沒有反駁,沒有證據撇清自己。


    隻因最關鍵的這封信函!


    眸底冷笑,嘲諷,陰寒濃鬱不散。


    白梓墨,終是他用同樣的招數換給了他。


    普天之下,能模仿他字跡的,能做出他印章的,除了白梓墨別無他人。


    他終是為了慕容芫,將他推到深淵。


    他敗了,不是敗給慕容芫。


    而是——白梓墨!


    從前的情同手足,至交好友。


    如今的相識仇敵,互相廝殺。


    終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諸葛榕斕斂眸,鳳眸幽深似深海。


    他早已知曉,白梓墨所說的禮物是慕容燕肖的字跡和印章。


    慕容燕肖想殺了秦陌芫,白梓墨豈會容忍?


    皇帝冷冷看嚮慕容燕肖,「你可還有話說?」


    諸葛辰祐忽然想起什麽,指嚮慕容燕肖道,「父皇,這一切都是慕容燕肖的計謀,他想要殺了慕容芫,坐上南戎太子之位,又怕惹禍上身,就找了兒臣,想借兒臣之手殺了慕容芫,這些將士都是慕容燕肖的人,他們一定是受了慕容燕肖的指示陷害兒臣的。」


    皇帝眉心緊蹙,不知是信了他的話還是沒信。


    慕容燕肖厭惡蹙眉,譏諷的掃了眼諸葛辰祐,一字一句冷笑道,「真是丟你們諸葛皇族的臉!」


    迎著諸葛辰祐憤怒的神情,他平靜道,「既然太子過河拆橋,將所有罪責推倒本王身上,本王便說一說你的事跡。」


    諸葛辰祐忽然站起身,抽出一側禁衛腰間的長劍刺了過去,「你休得胡言!」


    慕容燕肖閃身避開,眉心間的厭惡鄙夷愈發濃鬱。


    諸葛辰祐被幾個禁衛控製住,動憚不得。


    慕容燕肖冷笑,「其實這些將士是你的人,你本來想要將這些將士轉移,你想要找些藍家軍的人,命令他們說自己是慕容芫的人,為的是陷害慕容芫在這裏秘密練兵,幫諸葛榕斕起兵造反,隻要諸葛榕斕一死,你的太子之位做的才能穩當點。」


    諸葛辰祐臉色青紫,氣的怒吼,「你汙衊,一派胡言!」


    慕容燕肖仰天大笑,半晌,冷冷瞪著他,「是不是一派胡言你最清楚,本王告訴你慕容芫的在哪,你卻派人殺她,如今當著你父皇的麵,你倒是說說看,你將慕容芫怎麽樣了?」


    諸葛辰祐眉目低斂,眸底的慌亂掩飾不住。


    「皇上,南戎太子找到了。」


    石門處,禁衛的聲音驀然傳來。


    在場的有兩人狠狠一震。


    正是諸葛辰祐與慕容燕肖。


    他們,抬眸看過去。


    石門內,一抹湖藍色身影拾步而來,衣袍輕盪,麵容冷傲。


    那模樣,根本是毫髮無傷。


    而在她身後,正是明淨帶著被綁著的唐翔而來。


    諸葛辰祐渾身徹底失去了力道,由禁衛軍扶著。


    慕容燕肖震驚的看著走進的秦陌芫,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麽會?


    秦陌芫不是死了嗎?


    和明淨一起死的!


    秦陌芫走到諸葛榕斕身側,笑意冷然的掃了眼臉色慘白的慕容燕肖。


    而後看向諸葛辰祐,眉心一揚,冷笑,「太子與二哥是不是很震驚本宮沒死?」


    皇帝冷眉,目光幽深,「慕容芫,究竟怎麽迴事?」


    秦陌芫恭聲道,「本宮被是看到藍靈酒被慕容燕肖控製,於是出手相助,誰知救出了藍靈酒,本宮自己身陷險地,被諸葛辰祐抓住,由這個下人看著。」


    明淨將唐翔壓過來,一腳踢在他膝蓋上跪下。


    禁衛軍也跪在地上,恭聲道,「啟稟皇上,屬下正是順著斜坡進了一家農戶,南戎太子與明淨被幫在柱子上,正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貼身侍衛看著他們。」


    此時站在人群中的張方胡突然跑出來跪在地上,指著唐翔極速道,「皇上,當初和草民表哥談話的男子就是他!」


    唐翔低著頭,始終沒有說話。


    其實他是被點了啞穴。


    諸葛辰祐還想說什麽,胸口再次挨了皇帝一腳。


    整個人狼狽的朝後飛去,再次吐了一口血,狼狽至極。


    皇帝龍顏大怒,袖袍一揮,直直指向諸葛辰祐,「你在這裏建立軍營,私做龍袍,為了你的謀逆之心殺了四任官員,導致河壩遲遲延誤,每一項罪責都是殺頭之罪!」


    諸葛辰祐眼神恍惚,泛著猩紅,看了眼圍成一圈的人。


    忽然間他仰頭大笑,笑意刺耳,有些詭異。


    踉蹌的站起身,他瞪著皇帝,第一次挺起背大吼迴去,「是,是我做的!」


    手臂一抬,指向諸葛榕斕,雙眸卻一直瞪著皇帝。


    另一隻手狠狠拍著自己的胸口,嘶吼道,「父皇,我才是太子,才是北涼的太子!」


    「可你呢?在他是阡冶禪師時,你器重他,卻從不將目光放在我身上,不論我做的再好,你都視而不見!」


    「後來他成了我二哥,成了北涼地位尊滾的二王爺,而我雖是太子,權勢和尊貴卻遠不如他,更不及他在父皇心裏的萬分之一!」


    皇上擰眉瞪著他,「就因為這個你就做出如此忤逆犯上,謀反的事情來?!」


    諸葛辰祐似乎已經瘋狂,「是,我要做萬人之上的君王,我要諸葛榕斕和慕容芫去死!」


    「混帳!」


    皇帝大怒,將桌上的茶盞狠狠擲了過去。


    茶盞打在諸葛辰祐額頭上,撿起鮮紅的血色。


    皇帝怒指著他,手臂都有些顫抖,「你母後是一國之母,你是當今太子,這些身份地位還不滿足,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貪婪成性,視惡成性!」


    諸葛辰祐大吼迴去,「誰都有資格說我母後,唯有你不行!她自小與你青梅竹馬,陪你打下這諸葛江山,她要的隻是你的一顆心,根本不是一個毫無感情,冷冰冰的後位而已!」


    皇帝臉色陰沉,站起身,一腳狠戾的踹在諸葛辰祐身上,怒喝道,「你們那是狼子野心,永不知足!」


    諸葛辰祐被踹的躺在地上,狼狽的瞪著皇帝。


    皇帝胸腔震盪,袖袍一樣附在身後,「在畫師劃出畫像時朕就認出了唐翔,朕一直等你主動認錯,你卻一而再的推卸責任,誣賴別人!」


    皇帝背過身去,不願再看諸葛辰祐一眼,冷喝道,「太子謀逆造反,私建軍營,私造兵器,殺害四任官員,罪責當誅,壓迴臨城處斬,皇後管教不當,罪責更大,廢棄後位,打入冷宮!」


    諸葛辰祐麵如死灰,反抗道,「父皇,都是兒臣的錯,與母後無關,父皇不能對母後這麽無情,不能廢掉母妃的後位!」


    可是,他的話無人去聽。


    禁衛軍將他帶了下去。


    皇帝冷冷看嚮慕容燕肖,吩咐道,「將慕容燕肖壓到南戎祁安城交給南戎皇帝處理!」


    禁衛軍領命,將慕容燕肖帶走。


    擦肩而過時,慕容燕肖目光冷冷的看著秦陌芫。


    腳步頓住,他陰冷道,「慕容芫,若是沒有白梓墨,你根本不是本王的對話!」


    秦陌芫緊抿著唇,看著慕容燕肖被帶走。


    是啊,沒有白梓墨,她的確不是慕容燕肖的對手。


    這一世她欠了白梓墨太多,多到即便是一條命都還不清。


    禁衛軍將斜坡之上全部搜了一遍,又將農戶家搜了一遍。


    最後發現農戶家的地窖裏發現了許多打造好的兵器。


    一切塵埃落定,諸葛辰祐被判了死刑。


    慕容燕肖迴到南戎,不是死刑也已經失了勢力。


    皇後被打入冷宮,太子一脈盡數落寞。


    藍蜀冉看著被帶走的諸葛辰祐,目光複雜,深沉難懂。


    他們藍家效命太子,但卻從不知太子竟然在這裏秘密建造軍營兵器。


    皇帝已經離開,所有人也跟著離開了。


    藍蜀冉看了眼軍營,悲嘆的搖頭,轉身跟著離去。


    諸葛千廷掃了眼藍蜀冉,眸光輕斂,似在想著什麽。


    半晌,她追了過去,雙手抓住藍蜀冉的袖袍,挑眉,「藍大公子,陪本王喝酒去。」


    藍蜀冉一驚,下意識避開她的觸碰,眸底深處有些眷戀。


    但更多的還是抗拒。


    他避開兩步,恭敬道,「是。」


    *


    晌午的日頭漸漸有些炙熱。


    秦陌芫斂眸,腦海裏想著這幾日的事。


    之前她被關到山洞裏,韓九忱說她身邊四麵楚歌。


    慕容燕肖想要殺她。


    諸葛辰祐亦是要殺她。


    還有北涼太後。


    至於其他的,她大概已經猜到了。


    或許其中就有諸葛千華與笙帡。


    如今慕容燕肖與諸葛辰祐已經解決,還有這三個人。


    一想到這些,她就一陣頭疼。


    自從來到這裏,真是處處樹敵,就沒個安寧日子過。


    眼前微暗,她眉眼輕抬,看著臉色冰冷傲氣的藍靈酒。


    藍靈酒看了眼她身側的諸葛榕斕,嫉妒的斂了眸。


    沉了口氣,冷聲道,「南戎太子可否借兩步說話?」


    秦陌芫點頭,跟著她走向遠處。


    藍靈酒恨恨的瞪著她,「我已經按照你全部的吩咐和計劃去辦了,如今事成,你就忘了那件事,要是我們藍家因你出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秦陌芫輕笑,看著藍靈酒的水眸,「放心,本宮一言既出。」


    她傾身上前,卻嚇的藍靈酒慌忙後退兩步,謹慎的瞪著她,「你想做什麽?」


    秦陌芫笑眯眯挑眉,眉眼深處皆是痞氣,「本宮隻是想讚賞你一句,原來藍小姐的真是深藏不露。」


    藍靈酒冷哼一聲,傲嬌的揚起下顎。


    秦陌芫負手而立,亦是眉心冷傲的睨著她,一字一句道,「藍靈酒,別再想著諸葛榕斕了,他是本宮的,你永遠沒有機會。」


    語罷,越過她離開。


    藍靈酒一怔,轉身惱怒的低吼,「秦陌芫,你個不要臉的臭男人,二王爺豈是你能玷汙的!」


    臭男人?


    她冷笑挑唇,看來必須得盡快恢復女兒身了。


    一直以男兒身視人,不是長久之計。


    這次的事是阡冶計劃好的。


    軍營裏的人之所以隻認諸葛辰祐,是因為阡冶抓了軍營裏的家人。


    而後要殺死他們,將這一切嫁禍給諸葛辰祐。


    而他出現,適時的救下他們,這才讓一直對諸葛辰祐衷心的將士都變了心。


    而扮演唐翔的,則是清風。


    *


    夜色濃鬱,客棧外,一抹身影靜靜矗立。


    一道身影落在她身後,恭敬道,「殿下,皇上迴信了。」


    秦陌芫轉身,接過暗衛手裏的信函。


    打開,看著上麵的一行字。


    五指微緊,她抬眸望著繁星夜幕,眸底泛起了淚水。


    父皇真的是疼她到了極點。


    連她提出的這種要求他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可知道這封信函代表的什麽?


    可知道這封信函一旦交給北涼皇帝,意味著什麽?


    暗衛看了眼她,低聲道,「殿下,皇上讓屬下再交給您這封信函。」


    秦陌芫沉了唿吸,沉聲道,「拿來。」


    暗衛斂眸,取出一封信函遞過去。


    秦陌芫接過,打開信函,裏麵有一個荷包,上麵繡著的是一個芫字。


    還有一分宣紙。


    她打開看著裏麵的內容,淚水愈發收不住。


    「芫兒,父皇知道你傾心諸葛榕斕,若是諸葛榕斕值得你託付,隻要你拜託父皇之事,父皇都會為你辦到,想做什麽就放開手去做,不必顧忌,不必掛念父皇,你母妃當初的願望就是希望你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的過一生,這荷包是你母妃當初所秀,父皇將她給你,你好好留著。」


    她看著掌心的修包,五指收攏,緊緊攥著貼著心口。


    轉身,抬眸看著繁星夜幕。


    慕容芫,你看到了嗎?


    你父皇始終疼你如一。


    你母妃即便死了,還是如此疼愛你。


    暗衛忽然轉頭看向身側,月色下,男人一襲白袍,豐神俊朗,眉目星辰。


    他剛想出聲,男人卻擺手,示意他下去。


    暗衛領命,轉身悄聲離開。


    男人走到秦陌芫身後,鳳眸落在她身上,眸光溫柔泛著寵溺。


    夜風輕揚,白袍與藍袍相間,流蕩在夜風中,形成一副極美的畫。


    秦陌芫斂起心緒,收起東西,轉身就要走進客棧。


    可,一轉身便撞進一睹懷裏。


    隨即腰身一緊,便被一雙長臂箍住。


    鼻尖泛著熟悉好聞的氣息,震盪的心跳響徹在她耳畔。


    男人磁性低低的笑聲響在頭頂,「這麽迫不及待的對本王投歡送抱嗎?」


    秦陌芫抬眸,撞進男人漆黑如墨,卻泛著柔情的鳳眸。


    雙臂攬上他的脖頸,笑眯眯挑眉,「是啊。」


    諸葛榕斕似是被她的話愉悅到,薄唇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他問道,「方才再看什麽?」


    秦陌芫眉眼一彎,「保密,到時給你個驚喜。」


    男人輕笑,寵溺的捏著她的鼻尖,「好,我等著。」


    陡然間,男人長臂一揮,抱著她飛身離開。


    她一怔,「去哪裏?」


    諸葛榕斕聲線卻恢復了清冷,卷著一抹不悅,「躲一些礙事的人。」


    礙事的人?


    好奇心下,她迴頭看去,在看到客棧外不遠處的兩道身影時,一驚!


    更驚的是,諸葛千廷竟然在親藍蜀冉!


    對,是親!


    而且,藍蜀冉還沒拒絕!


    這兩人速度這麽快?


    雙眼一暗,男人微涼的大手覆在她雙眼前,低沉清冽的聲線透著一絲斥責,「你該看的是本王。」


    秦陌芫一怔,笑出聲了,取下他的手,打趣道,「這個醋你也吃?」


    男人鳳眸幽深的凝著她,抱著她落在高處的樹枝上。


    在她往向下方,驚慌間,抬起她的下顎,薄唇覆了上去。


    月色美好,樹枝上一白一藍相間。


    青絲輕揮,氣息繾綣。


    秦陌芫眉眼彎彎,這一刻滿心滿眼裏都充滿了甜蜜。


    月色中,男人低沉霸道的聲音響徹四周,「秦陌芫,不論今生來時,我諸葛榕斕都會護你周全。」


    男人將她擁在懷裏,薄唇覆在她髮絲間,「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你一分一毫!」


    秦陌芫靠在他懷裏,唇畔跳著幸福的笑意。


    真好。


    這一次她迴南戎,便恢復女兒身。


    抬眸,笑看著諸葛榕斕,「阡冶,等我迴了南戎恢復女兒身,你就來提親。」


    男人笑意寵溺,「好,我會給你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禮,讓你做最美的新娘,做北涼最美的二王妃。」


    秦陌芫直接跳起來,八爪魚似的掛在他身上。


    「諸葛榕斕,我要嫁給你!」


    整個山澗都是秦陌芫的聲音,迴蕩著旋律,好聽極了。


    *


    淇城之事已經處理完,今日便返迴臨城。


    秦陌芫與諸葛榕斕坐一匹馬車,一路上歡聲笑語。


    跟在後方的馬車裏,顏攸淸臉色陰沉,恨恨的瞪著車簾。


    在她身側,丞相手執茶盞,臉色陰鬱。


    半晌,將茶盞重重隻在桌旁上,「簡直就是死不足惜!」


    可是,下一瞬他有掩麵,悲痛的聲音自手縫中溢出,「諸葛辰祐死了,皇後也被打入冷宮,咱們顏府的勢力也一落千丈,這一次太後就會更加的欺壓本相了!」


    諸葛辰祐,這個蠢貨,竟然私自建造軍營和兵器。


    自己死了不說,害的他姐姐也被打入冷宮。


    一國之母被削去後位,打入冷宮,與死有何區別?


    丞相臉色陰鬱,忽然抬眸看向顏攸淸,低喝道,「你想辦法讓諸葛榕斕納你為妃,如今能與太後抗衡的隻有諸葛榕斕了,隻要你嫁給他,皇上也不會對付為父,太後也不敢隨意打壓為父,畢竟這中間有諸葛榕斕。」


    想到此處,他氣憤道,「諸葛辰祐差點也害了藍靈酒,如今諸葛辰祐和皇後倒台,藍大將軍也不會再與本相為伍,他若不是投靠諸葛榕斕就是投靠太後。」


    顏攸淸斂眸,袖袍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女兒知道了。」


    「可是……」她憤恨道,「女兒想要除掉慕容芫,有她在,二王爺不會理會我。」


    丞相冷眉,神情似在思索。


    的確,來淇城的路上,甚至在淇城這幾日。


    就連迴臨城的路上,他也看出了諸葛榕斕與慕容芫的不同。


    兩個男人交情好雖是如此,可他總是覺得不太對勁。


    眸色一深,他閉上雙眸,沉聲道,「這件事等迴到臨城後我們商議。」


    顏攸淸聽話點頭,「是,父親。」


    *


    夜色濃鬱,洛霞宮外,慕容襄戊負手而立,目光凝著宮殿。


    漆黑的宮殿內,隱約間,女子一襲白衣,翩然而至。


    「襄戊,你想我了嗎?」


    皇帝神情一笑,「一直都在想。」


    那年,他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梨花院裏。


    她一襲白衣,跳著他看不懂卻很美的舞姿。


    他走了進去,問她是哪裏人。


    她的笑容很美,很幹淨,對著他說了一句,「我是廣寒宮裏的小仙女。」


    雖然他不知廣寒宮是什麽地方。


    但在他眼裏,她就是獨一無二的仙女。


    當初芫兒出生後,洛兒便將他偷偷扮作男兒,一直不讓他去抱。


    他那般愛她,又如何不知他們的孩子是男是女。


    隻是,她願意如此做,他便一直裝作不知。


    這一演,便是十年。


    可是,一切都在十年的那場大火消失了。


    洛兒再也迴不來了。


    深寒露重,慕容襄戊不斷的咳嗽,咳嗽聲愈發的加重。


    孟河一驚,急忙上前扶住他,「皇上,老奴去宣太醫。」


    「不……」皇帝剛要開口,再次猛烈一刻,直接咳出了血。


    孟河臉色驟變,大喊道,「快宣太醫!」


    *


    寢殿內,太醫跪成一排。


    皇帝躺在龍榻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雙眸半睜半合,有些迷惘。


    孟河心裏止不住的擔憂,低嗬的問著太醫,「如何了?」


    太醫跪在地上,迴道,「皇上是感染了風寒,再加上積鬱成疾,又很少入眠,微臣開些藥方,隻要按照藥方調理就會慢慢恢復。」


    孟河冷喝道,「那還不去辦?!」


    太醫臉色愁容,「微臣的藥隻能治皇上的龍體,可這心病,還需要皇上慢慢走出來。」


    心病……


    孟河身軀微顫,看向躺在龍榻上,似是漸漸昏迷的皇上。


    他豈會不知,這心病就是洛妃娘娘。


    可洛妃娘娘已經死了十年了,如何能治得了皇帝的心病?


    孟河幾經猶豫,直接吩咐外麵的禁衛,「你去飛鴿傳書,請太子殿下速速迴南戎,就說聖上龍體有恙。」


    可,話剛落,一道虛弱的聲音響徹寢殿內,「不必了,讓她在北涼好好玩玩,玩夠了再迴來,這期間不準你們任何人去打擾她。」


    孟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急的快哭了,「皇上,若是殿下迴來,您天天看著殿下,心裏多少也會好受些。」


    皇帝閉上雙眸,虛脫的聲音自薄唇溢出,「按照朕的吩咐辦,若有違抗,處死刑。」


    孟河臉色一滯,擔憂的看著皇帝,終是搖頭嘆氣。


    擺了擺手,禁衛領命,退了出去。


    *


    寂寥的院落外,男人一襲月牙白跑,坐在軟椅上,看著石桌上的棋子。


    月色清涼,樹影微動。


    慕容燕璃手執白子,落在棋盤的某一處。


    男人黑眸微閃,低沉陰邪的聲線淡淡響起,「來了就陪本王下一局棋。」


    一抹修長的身影拾步而來,夜風揮動,吹起墨袍。


    男人一撩前袍坐在軟椅上,白皙如玉的指尖執起黑子落在某一處。


    慕容燕璃黑眸輕抬,看著棋盤中的棋子,問了一句,「你有心事?」


    韓九忱眸光輕斂,薄薄的唇邊輕抿著。


    再次執起黑子,落在棋盤中的一處,「宮裏來信了,皇上病倒了。」


    一手撩起袖袍,執起桌上的茶盞輕抿。


    垂眸間,眸底的情緒被遮掩的絲毫不露。


    慕容燕璃邪氣一笑,丟掉手裏的棋子,亦是端起茶盞輕抿。


    看著茶水中的倒影,男人眉眼輕抬,睨著他,「你在擔心本王的父皇?」


    韓九忱輕笑,英挺的眉眼泛著薄情,還有冰冷,「擔心他不如擔心本候的今後還有沒有時間喝花酒。」


    慕容燕璃蹙眉,放下茶盞,低斥了一句,「你能否改改你這臭毛病?喝多了花酒也不怕染病。」


    韓九忱仰頭一笑,俊美如斯,「四王爺這是關心本候?」


    慕容燕璃起身,眉心微凝,望著遠處。


    那裏,正是皇宮。


    夜色涼薄,他身上的氣息更是陰邪,透著詭異。


    韓九忱放下茶盞,站起身走到他身側,負手而立,目光亦是看向皇宮的方向。


    「皇帝的病是四王爺動的手腳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慕容燕璃黑眸凜冽,望著皇宮的眸底透著無窮的殺意,「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忱公子。」


    韓九忱淡笑,笑意卻讓人無法參透,「本候不過是進宮參見皇上時,無意中撞見了一個太監端著粥品走向龍龍殿。」


    側眸,男人眉眼深邃,很是悠閑的語氣,「四王爺知道本候會些岐黃之術,也擅長用毒,若是連這也看不出來,這些年豈不是白為四王爺效力了?」


    慕容燕璃忽而一笑,轉身看向韓九忱,眸光冷沉。


    那雙眸一瞬不瞬的凝著他,眸底的深意像是深潭般,詭異暗沉。


    氣氛凝滯,就連周圍的氣息都變的寒徹,裹著絲絲殺意。


    半晌,慕容燕璃忽然抬手,五指在韓九忱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韓九忱,本王真該慶幸,你是本王的人,否則你將會是本王最大的敵人。」


    韓九忱挑唇一笑,笑意坦然,「本候別無所求,隻希望在臨城有一席安身之地,一生無憂即可。」


    慕容燕璃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會有的。」


    韓九忱雙手拱在身前,笑意坦然,「謝四王爺。」


    他負手而立,唇角輕挑,「這個時候,本候正好去喝會花酒,四王爺,告辭。」


    看著他離開,慕容燕璃輕笑搖頭。


    夜色濃鬱,他走向書房,坐在案桌前,目光深冷。


    房門推開,一抹身影走了進來。


    男人抬眸,看著走來的女人,忽然伸手將她拉進懷裏。


    笙箏驚唿一聲,倒在他懷裏。


    臉色微變,她掙紮著,卻被男人捏住下顎,陰冷的目光緊緊睨著她,「到現在你還如此抗拒本王?還在惦記著白梓墨?」


    笙箏眸色一暗,看向別處,冷聲道,「沒有。」


    下顎驟然一痛,男人狠戾道,「看著本王!」


    笙箏滿臉怒意,卻是不能反抗,終是轉眸,迎視那雙布滿陰邪冷佞的黑眸。


    「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不論是身心都要向著本王,而不是心裏記掛著別人!」


    他的聲音冰冷,一字一句。


    笙箏毫不畏懼迎視,冷聲道,「妾身謹記!」


    下顎更痛,男人陰戾蹙眉,「笙箏,你說日後本王若是殺了白梓墨,你還會在想著他嗎?」


    這句話落,他明顯察覺到女人身子微僵。


    那張絕美的容顏上也有些薄顫,冰冷的水眸亦是暈染了幾分怒意。


    男人諷笑,譏誚道,「捨不得了?」


    笙箏移開視線,冷聲道,「隨你怎麽做。」


    「口是心非!」


    慕容燕璃冷喝,周身頓時充斥著陰冷的氣息。


    整個書房,亦是騰起了寒徹令人頭皮發麻的殺意。


    男人抱著她起身,將她抱進書房旁的室內。


    笙箏臉色一變,怒吼道,「你要做什麽?」


    慕容燕璃臉色陰沉,抱著她的長臂像是要將她捏碎!


    將她重重丟在矮榻上,趁她還未起來,雙臂撐在她肩膀兩次,低吼道,「履行本王作為你夫君的職責!」


    笙箏揚手一巴掌狠狠扇過去,「你混蛋!」


    她想要逃離,卻被慕容燕璃控製著,無法逃脫。


    書房內,慕容燕璃聲音陰冷,裹著沉怒的寒意,「本王今日讓你見識下,真正的混蛋!」


    「慕容燕璃!」


    笙箏驚恐的聲音傳出書房,卻被黑沉的暗夜吞噬了聲音。


    *


    檀寒寺內,秦陌芫手拈著佛珠,看向佛殿內。


    迴到臨城,阡冶便帶她來到了檀寒寺上香祭拜。


    他被無絕叫走了,她便在這裏等著他。


    這串佛珠還是當初在鳳城,他們三人從懸崖上來時,她第一次跟阡冶鬧脾氣。


    那時她不想理會他了,而在分道揚鑣時,他給了她一串佛珠。


    親口告訴她,日後可憑著這串佛珠向他提一個要求,他都會幫他完成。


    笑眯眯斂眸,將佛珠收起來。


    她準備用這串佛珠,告訴他這一生一世,隻準有她一個女人。


    若是他做不到,她便毀了佛珠,從此與他——分道揚鑣!


    「慕容施主,無痕方丈請您過去一趟。」


    身後驀然傳來小和尚的聲音。


    秦陌芫轉身,眉心緊擰,直接迴絕,「不見。」


    小和尚卻是依舊道,「無痕大師讓小僧轉告你,他叫你過去是談論你母妃的事,你的母妃與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秦陌芫一震,眼睫猛地一顫。


    什麽意思?


    洛妃與她來自同一個地方?


    難道洛妃也是現代穿越的?


    可是,無痕又是如何得知的?


    小和尚再次道,「請慕容施主隨小僧來。」


    言罷,小和尚在前麵帶路。


    秦陌芫身軀微僵,腦海裏亂成一團。


    當初阡冶告訴他,無痕不能被她殺死。


    若是父皇知道她殺了無痕,即便再疼愛她也會殺了她。


    而阡冶也是,若是他殺了無痕,北涼皇帝也不會對他留情。


    無痕到底是誰?


    他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


    他又是如何知道她與洛妃來自同一個地方?


    這一切的疑問讓她想要快些知道答案。


    隨著小和尚而去,一直走到前方的禪院才停住。


    小和尚側身,做個了請的姿勢,「慕容施主請進。」


    秦陌芫緊抿著唇畔,拾步而入,走向禪院的禪房外。


    抬手輕叩房門,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進來。」


    眸光微斂,斂去眸底所有情緒,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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