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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是什麽滋味？
淩墨棠被沈淵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弄懵了，這個沈淵說出來的話總是讓她難以反駁又很意外。
火靈鳥輕鳴的叫聲繚繞在山穀，淩墨棠的目光追隨著火靈鳥的身影，她忽然抑製不住笑出聲來，笑的前仰後伏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個問題讓她迴答真是又好笑又令人心酸。
沈淵是木頭麽，是冰塊麽，是無心麽？連喜歡是什麽滋味都不知道，問人就問人唄，還偏偏就問了她，他難道不知道，她淩墨棠喜歡他麽？
“你笑什麽？”沈淵隻見淩墨棠滿眼笑意，笑到幾乎喘不上起來，卻沒發現淩墨棠眼底的錯愕與酸楚。
淩墨棠止住笑意，雙眼看向沈淵：“喜歡是甜的啊。”她信口開河，反正沈淵也不懂風花雪月，就算她信口胡謅，沈淵估計也會當真。喜歡才不是甜的呢，喜歡是苦的，尤其是遇上一個自己喜歡可對方不喜歡自己的人，那滋味更苦。
“甜的？”沈淵眨眼，鳳眼中有不解，又問：“能有多甜？”
淩墨棠真想拿鞋底抽沈淵，這特麽都問的什麽破問題，她又不是感情諮詢師，嘰嘰歪歪囉囉嗦嗦，還問上癮了，真拿她當十萬個為什麽啊。
但一副不得其解的沈淵卻讓淩墨棠又覺得蠢萌極了，你想想一個平時生活裏清高寡淡又事事精通的人，忽然被一道愛情題弄懵了，這反差確實挺有趣。
“比如……”淩墨棠盯著沈淵看了許久，眼皮都沒眨一下，眼眶周圍泛著粉帶著點酸澀，她輕眨眼，忽然湊近沈淵，唇直接壓上了沈淵的眼睛：當你無法去愛一個人的時候，輕吻他的眼睛最合適。
淩墨棠的吻如蜻蜓點水，稍碰即離，她朝沈淵笑的不走心，吊兒郎當的斜眼問：“什麽感覺，甜麽？”
沈淵抿唇不發一言，鳳眼精光四溢，溫柔中是洶湧的暗流，難以捉摸和觸及。
淩墨棠忽然想到了一詞：溫柔的猛獸。
“……”
一秒的沉默，三秒的尷尬，半刻的寂靜。
淩墨棠在沈淵冷眼的注視下慌神了：“你別不說話啊，我就隨便碰碰你，你說嘴唇也是肉，手碰到你也是肉，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分什麽高低貴賤，你別介意，別介意，你就當我平常對你動手動腳來處理就好，你瞪我幹嘛，我錯了還不行麽……”
最後一個單音節被沈淵猛然壓下來的吻所吞沒，淩墨棠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淵，整個人都崩潰了，神經在這一刻突然崩斷。
什麽情況？
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等到沈淵來屈尊吻她。
沈淵的唇有些涼，緊緊貼著淩墨棠的唇瓣，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不分開也不深入，最後離開的時候，他的唇瓣在淩墨棠溫軟小巧的嘴上左右磨蹭了兩下。
這迴輪到淩墨棠不說話了，桃花眼瞪得很大，雙目呆滯。
沈淵的兩個耳朵全紅了，他別開臉悶聲說：“並不甜。”
淩墨棠：……
靠，被占便宜的明明是她，怎麽聽這人的語氣倒像是吃了虧似的，不甜不甜你妹啊，人的嘴唇要是甜的那特麽是偷抹了黏滋滋的蜜，惡心不死你！
“當然不甜了。”淩墨棠翻白眼：“你我之間本就無情，怎麽會甜。”心快要跳出包裹它的皮肉，如果她手捧一顆心的話，那顆心上應該全部寫滿了沈淵的名字，喜歡是什麽，喜歡可能就是拿你沒辦吧，喜歡你的名字，喜歡你每一個表情。
“要不再試試。”沈淵提議，聲音平淡。
淩墨棠震驚迴頭：沈淵是二皮臉吧，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還有他那一臉“一本正經”是和誰學的。
“試你大爺。”淩墨棠叫囂，從地上起身：“沈淵，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是什麽嗎，你剛才的行為你是對一個女人的輕薄，嚴重話可以告你性騷擾！”
沈淵的表情很無辜，他也隨著淩墨棠起身，慢慢朝淩墨棠靠近。
淩墨棠小步退後：“你還裝上癮了是不是，你那副無辜的表情又是怎麽迴事，大哥，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淩墨棠。”沈淵拽住對方退後的身體，他眉頭皺起，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以前，你祖上也是這麽騙得我沈家先祖真心的吧？”
淩墨棠雙手緊握，雖然不知沈淵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為什麽他要說“也”？
“果然，淩家的女人都會騙人。”沈淵不僅眉頭皺了，連眼睛裏都帶著無奈與諷刺：“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我愛上你，你淩家就可以解脫，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沈淵的話讓淩墨棠剛因被調戲而狂跳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她的思維忽然變的很清晰，沈淵到底不是傻人，他的心和明鏡似的。之前她是想試圖靠近沈淵，讓沈淵對她產生情意，從而放過她，但沈淵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不是早就被識破了麽？沈淵現在提起又有什麽意義。
“別和我扯祖上，我完全不清楚以前發生了什麽。”淩墨棠想甩開沈淵的手但無果：“還有，你既然知曉我一開始就是想騙你的真心，你又何必陪我往下演。”
“我問你。”沈淵神情認真：“有幾分真？”
“那我也問你，有幾分真？”淩墨棠反問，深吸一口氣與沈淵目光對視：“從神壇救我開始之後有幾分是真的？”
“是不是，為了讓我變強你也可以犧牲色相？”淩墨棠語氣犀利：“你一直在騙我，憑什麽我不能騙你？”
“說什麽三年之約，讓我再多活三年，什麽等我變強之後再將我毀滅是對淩家最好的報複，這些都是假的，你一開始就在騙我。”淩墨棠如鯁在喉：“你的目的不是要殺了我，是想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吧。”
“婆娑塔、收百鬼、成為冥界祭品……”淩墨棠冷笑，嘲諷質問：“還有什麽是我這個身體能為你做的，是不是幫你渡劫啊。”
。
喜歡是什麽滋味？
淩墨棠被沈淵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弄懵了，這個沈淵說出來的話總是讓她難以反駁又很意外。
火靈鳥輕鳴的叫聲繚繞在山穀，淩墨棠的目光追隨著火靈鳥的身影，她忽然抑製不住笑出聲來，笑的前仰後伏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個問題讓她迴答真是又好笑又令人心酸。
沈淵是木頭麽，是冰塊麽，是無心麽？連喜歡是什麽滋味都不知道，問人就問人唄，還偏偏就問了她，他難道不知道，她淩墨棠喜歡他麽？
“你笑什麽？”沈淵隻見淩墨棠滿眼笑意，笑到幾乎喘不上起來，卻沒發現淩墨棠眼底的錯愕與酸楚。
淩墨棠止住笑意，雙眼看向沈淵：“喜歡是甜的啊。”她信口開河，反正沈淵也不懂風花雪月，就算她信口胡謅，沈淵估計也會當真。喜歡才不是甜的呢，喜歡是苦的，尤其是遇上一個自己喜歡可對方不喜歡自己的人，那滋味更苦。
“甜的？”沈淵眨眼，鳳眼中有不解，又問：“能有多甜？”
淩墨棠真想拿鞋底抽沈淵，這特麽都問的什麽破問題，她又不是感情諮詢師，嘰嘰歪歪囉囉嗦嗦，還問上癮了，真拿她當十萬個為什麽啊。
但一副不得其解的沈淵卻讓淩墨棠又覺得蠢萌極了，你想想一個平時生活裏清高寡淡又事事精通的人，忽然被一道愛情題弄懵了，這反差確實挺有趣。
“比如……”淩墨棠盯著沈淵看了許久，眼皮都沒眨一下，眼眶周圍泛著粉帶著點酸澀，她輕眨眼，忽然湊近沈淵，唇直接壓上了沈淵的眼睛：當你無法去愛一個人的時候，輕吻他的眼睛最合適。
淩墨棠的吻如蜻蜓點水，稍碰即離，她朝沈淵笑的不走心，吊兒郎當的斜眼問：“什麽感覺，甜麽？”
沈淵抿唇不發一言，鳳眼精光四溢，溫柔中是洶湧的暗流，難以捉摸和觸及。
淩墨棠忽然想到了一詞：溫柔的猛獸。
“……”
一秒的沉默，三秒的尷尬，半刻的寂靜。
淩墨棠在沈淵冷眼的注視下慌神了：“你別不說話啊，我就隨便碰碰你，你說嘴唇也是肉，手碰到你也是肉，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分什麽高低貴賤，你別介意，別介意，你就當我平常對你動手動腳來處理就好，你瞪我幹嘛，我錯了還不行麽……”
最後一個單音節被沈淵猛然壓下來的吻所吞沒，淩墨棠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淵，整個人都崩潰了，神經在這一刻突然崩斷。
什麽情況？
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等到沈淵來屈尊吻她。
沈淵的唇有些涼，緊緊貼著淩墨棠的唇瓣，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不分開也不深入，最後離開的時候，他的唇瓣在淩墨棠溫軟小巧的嘴上左右磨蹭了兩下。
這迴輪到淩墨棠不說話了，桃花眼瞪得很大，雙目呆滯。
沈淵的兩個耳朵全紅了，他別開臉悶聲說：“並不甜。”
淩墨棠：……
靠，被占便宜的明明是她，怎麽聽這人的語氣倒像是吃了虧似的，不甜不甜你妹啊，人的嘴唇要是甜的那特麽是偷抹了黏滋滋的蜜，惡心不死你！
“當然不甜了。”淩墨棠翻白眼：“你我之間本就無情，怎麽會甜。”心快要跳出包裹它的皮肉，如果她手捧一顆心的話，那顆心上應該全部寫滿了沈淵的名字，喜歡是什麽，喜歡可能就是拿你沒辦吧，喜歡你的名字，喜歡你每一個表情。
“要不再試試。”沈淵提議，聲音平淡。
淩墨棠震驚迴頭：沈淵是二皮臉吧，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還有他那一臉“一本正經”是和誰學的。
“試你大爺。”淩墨棠叫囂，從地上起身：“沈淵，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是什麽嗎，你剛才的行為你是對一個女人的輕薄，嚴重話可以告你性騷擾！”
沈淵的表情很無辜，他也隨著淩墨棠起身，慢慢朝淩墨棠靠近。
淩墨棠小步退後：“你還裝上癮了是不是，你那副無辜的表情又是怎麽迴事，大哥，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淩墨棠。”沈淵拽住對方退後的身體，他眉頭皺起，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以前，你祖上也是這麽騙得我沈家先祖真心的吧？”
淩墨棠雙手緊握，雖然不知沈淵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為什麽他要說“也”？
“果然，淩家的女人都會騙人。”沈淵不僅眉頭皺了，連眼睛裏都帶著無奈與諷刺：“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我愛上你，你淩家就可以解脫，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沈淵的話讓淩墨棠剛因被調戲而狂跳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她的思維忽然變的很清晰，沈淵到底不是傻人，他的心和明鏡似的。之前她是想試圖靠近沈淵，讓沈淵對她產生情意，從而放過她，但沈淵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不是早就被識破了麽？沈淵現在提起又有什麽意義。
“別和我扯祖上，我完全不清楚以前發生了什麽。”淩墨棠想甩開沈淵的手但無果：“還有，你既然知曉我一開始就是想騙你的真心，你又何必陪我往下演。”
“我問你。”沈淵神情認真：“有幾分真？”
“那我也問你，有幾分真？”淩墨棠反問，深吸一口氣與沈淵目光對視：“從神壇救我開始之後有幾分是真的？”
“是不是，為了讓我變強你也可以犧牲色相？”淩墨棠語氣犀利：“你一直在騙我，憑什麽我不能騙你？”
“說什麽三年之約，讓我再多活三年，什麽等我變強之後再將我毀滅是對淩家最好的報複，這些都是假的，你一開始就在騙我。”淩墨棠如鯁在喉：“你的目的不是要殺了我，是想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吧。”
“婆娑塔、收百鬼、成為冥界祭品……”淩墨棠冷笑，嘲諷質問：“還有什麽是我這個身體能為你做的，是不是幫你渡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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