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加入萬乘國呢？
聽沈泉所說的那些好處，眾人心情複雜，細聲嘀咕。
有的長老心動了，覺得加入萬乘國，確實是比較好的選擇……至少比遷移宗門，或與其他宗門合並好得多。
但也有部分長老，不為所動，對於萬乘國這個不共戴天的仇敵，沒有和解，隻有輸贏勝敗，隻有你死我活。
區別在於：一部分長老著眼於未來，另一部分糾結於過去。
而鴻彥道祖與垠葵老祖，作為赤星山的核心掌控者，如果他們過分沉溺糾纏於過去，赤星山早就不複存在。
相反，他們殫精竭慮，想盡各種辦法，帶赤星山走出困境……哪怕有些辦法，需要拋棄很多東西，隻要能延續道統，他們都願意考慮。
放下恩怨仇恨，並無不可。
隻是……
“你萬乘國狡猾奸詐，我赤星山如何信任你們，相信這不是你們的奸計？”
鴻彥道祖問道，那幫凡人的奸詐，赤星山是多次領教到了，損傷慘重，痛徹肺腑，多次交鋒除了吃虧，沒有占過一點便宜。
故而對於萬乘國，赤星山上下，沒幾個人相信那幫凡人。
對於萬乘國的一舉一動，都懷疑是不是有奸計。
“若不信，貴宗主、老祖與各位長老，可隨我去飛雲山實地觀摩一番，考察飛雲山這些年所取得的成績，與己方對比一番，再做決定如何？”
沈泉提出一個建議，邀請殿內眾人去飛雲山考察。
馬上有人條件反射般拒絕。
“不去，這當中定有陷阱！萬乘國欲把我等一網打盡！”
“沈泉，你當我等是傻瓜麽？”
“嗬嗬，萬乘國此等幼稚計謀，我們會上當麽？”
沈泉無奈搖了搖頭，看著他們：“要對付你們，何須再用計謀，金陽老祖是如何死的你們忘了麽？弱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
“你！”
眾長老頓時氣得臉色脹紅，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無知？
你敢說我們無知？
我看你是想死！
有兩個長老，動了強烈的要殺他的殺心！
“既然赤星山弱小，你萬乘國何不早來滅之，何必要求我們加入？”
鴻彥道祖麵無表情地問，萬乘國總是這麽矛盾，明明有強大實力，可以用強大武力征服對手，卻總是采用非武力的手段，迫使他人屈服。
“無他，不滅赤星山給萬乘國帶來的利益更大，僅此而已。”
“嗬嗬，說到底，你萬乘國還是想利用我們。”鴻彥道祖冷笑。
“不錯，若沒有利用價值，赤星山能安穩保留到今天麽？”
沈泉直白的迴答，頂的鴻彥道祖說不出話。
並補充道：“更何況，萬乘國之於赤星山，利用價值更大，例如那飛雲山與萬乘國結盟不過八年，便增加了十二位仙人，精銳弟子上千，實力已不在赤星山之下，再過兩年，便有同赤星山比肩之實力。”
“若是不信，我可帶你們去飛雲山參觀一番。”
見鴻彥道祖等人臉上滿是不信懷疑，沈泉說道。
八年時間，增加十二位仙人。
十年時間，實力同赤星山比肩。
接收到這個信息，殿內眾人當然絕對不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赤星山雖然屢遭重創，但萬年積攢的豐厚家底還在，剩餘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至少還有十多位仙人，上千的精英弟子，以及四五千的外門弟子，仍然算得上大型宗門。
可沈泉卻說，再過兩年，一向最為弱小的墊底角色——飛雲山，就要超過赤星山，這怎麽可能？
嘴上說的你們不信，那就去實地看看！
見見飛雲山現今的麵貌，再刷新一下腦中的認知不遲！
沈泉如此激將地一說，立刻有幾位長老表示去就去，看看飛雲山，是不是真的要鹹魚翻身？
鴻彥道祖與垠葵老祖也點了點頭，同意一起去飛雲山看看。
這讓沈泉吃了一驚。
怎麽這麽輕易地點頭同意了？
不是怕有陷阱麽？
陷阱當然還是有一點怕，但一聽說赤星山將比飛雲山還弱，殿內眾人，難以相信，無法接受！
死死壓製了數千年的飛雲山，快要爬到赤星山的頭上了，誰能淡定的了？誰能坐立的住？
必須去那飛雲山一趟，親眼見識一番！
……
第二天。
一架中型禦空客機緩緩降落，艙門打開，放下了舷梯。
除了留兩個長老負責看守山門，鴻彥道祖、垠葵老祖等赤星山高層，共十餘人，登上了這架豪華客機。
沈泉也以“導遊”兼“人質”的身份，登上了客機，負責引導與招待。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鴻彥道祖他們心裏，也怕這是一個陷阱，也怕有來無迴，而且又隻能拉到沈泉這一個墊背，但仔細想一想，這十幾年，萬乘國沒殺過幾個赤星山的人，抓到過幾十個，後來也大部分完好無損地放了，也沒搞十分嚴格的封鎖，叫人難以理解。
但萬乘國“講道理、講法律”、“不亂殺人”的印象，還是成功在他們腦中建立了起來。
隻要不與萬乘國為敵，萬乘國不會主動針對他人。
……
五天後。
禦空客機返迴了赤星山。
即便是走下了客機，鴻彥道祖等人，依然神情呆滯，喪魂落魄，如同丟失了重心，走路一搖一晃。
打擊。
沉重的打擊！
濃濃的擔憂。
深深的絕望。
以及那刻骨銘心的種種畫麵，在腦中揮之不去，循環播放。
這五天，鴻彥道祖等人到底看到了什麽？
天才的繁多。
經濟的富裕。
實力的強大。
天才，飛雲山上，到處都是天才，尤其是在修煉方麵，隨便抓來一個，采訪探討一番，他/她都能對答如流，提出許多令人耳目一新的觀點，有些專業名詞，鴻彥道祖等人甚至聽都聽不懂，倍覺尷尬。
這些天才們，不僅精通理論，實際打鬥之中，技巧熟練，釋放出的招數，攻擊力異常強大，不少天才，對陣他宗精英弟子，可以做到同階無敵，以及相同大階位下（如都是煉氣、凝液或固丹期），可以“越級挑戰”。
甚至有幾個開創了新修行理論，或者自創了“新功法”、“新招數”的、且非常好用實用的、可以稱之為“天才中的天才”的飛雲山弟子，鴻彥道祖等人，甚至從心底生出了要不要將其扼殺在搖籃裏的想法。
但這種扼殺的想法，在一輪又一輪的天才衝擊中，漸漸變成了絕望。
此地的天才這麽多，每年還在一批接一批地上山，如何殺的盡、殺的絕？
不過，鴻彥道祖等人也發現，這些天才，以萬乘國派來的“留學弟子”居多，其平均表現遠遠優於飛纓宗自己招募的“親傳弟子”，這是一個較為明顯的“隱患”。
留學弟子畢竟是留學身份，不可能一直留在飛雲山，一旦突破至固丹期，成為仙人後，也將麵臨抉擇，要怎麽做，才能不寄人籬下？
並確保繼續突破。
而凡間的靈氣濃度，又十分的稀薄。
所以擺在“留學仙人”麵前的選擇有兩個：一個是自己尋找靈脈，或去其他大洲冒險，以求開宗立派。
第二個則是為萬乘國服務，努力賺錢，爭取攢到十億靈幣，修建一座供個人使用的“聚靈塔”，從此走上獨立。
而地上靈脈有限，大多已經有主，爭奪不易，故而大多數的“留學仙人”，選的是第二條路：自己造聚靈塔。
再以仙人的能力，十億靈幣，他們不僅賺來容易，隻要揮揮手，願意掏腰包提供讚助的人也是無數，錢行也可提供低息貸款，根本不用擔心。
如此，各方都放下了心，加入萬乘國的宗門，也不必擔心“留學弟子”們鳩占鵲巢，奪了他們的基業。
另外就是經濟。
這是鴻彥道祖等人，最為紮心的地方。
有錢。
太特麽有錢了！
有錢到什麽程度？
吃穿用度全是頂級享受就不說了，住宿，冬暖夏涼、保持恆溫，濕度控製合理，室內百花常開，高檔家具、陶瓷地磚、各種靈能工具，帶來無窮便利。
便是上個廁所，洗個熱水澡，都能體會得到什麽是品位與奢侈。
出行，不再是踩著飛劍，慢悠悠地兜風前進，而是上千萬靈幣一架、可十倍音速飛行的“禦空客機”，一共買了十三架，擺放在機庫裏，晃瞎人眼。
最氣人的還是那些日常修煉用的洞府，不知是誰，為了提高洞府中的靈氣濃度，竟在洞府內壁，鋪上了一層“聚靈磚”，這種磚鋪滿洞府後，發出的瑩白光芒，不僅可讓洞府亮如白晝，還可阻止靈氣溢出，提升靈氣濃度。
鋪了“聚靈磚”後，一般地，那些原本靈氣濃度隻有20倍的洞府，可提升到100倍以上。
而這些洞府，在飛雲山上稱之為“土豪洞”，一共有一百多個，打造每個土豪洞的開銷，至少在千萬靈幣以上。
最貴的“土豪洞”，自然是飛雲山宗主纓石玉自己修煉用的洞府，耗資超過2億靈幣，靈氣濃鬱度，幾乎達到了液化的程度。
那麽問題來了，這又是私人禦空客機又是土豪洞的，巨大的開銷，飛雲山，從那弄來的那麽多錢？
要知道萬乘國每年撥發的財政補貼，不過5000多萬靈幣而已，如何應付的了這種鋪張？
賺錢。
大部分是飛雲山自己賺到的錢。
且賺到的數額，遠比萬乘國財政補貼的多的多。
譬如靈藥種植業，培育高靈氣濃度下生長的藥草，每年可賺5000萬。
異獸養殖業，每年可賺千萬。
另由於靠近靈脈的緣故，飛雲山方圓千裏，有多種礦物資源，僅高品位靈石礦就有三處……靠著開礦，每年可進賬上億。
還有一處進項不可忽視，便是飛纓宗每年派自己的親傳弟子，到凡間的靈能工廠“打工”，或者去靈元艦隊中“服役”，飛纓宗都能抽取50%的分成……這筆進項，每年也超過5000萬。
當然，這對親傳弟子們而言，個人收入的一半要上繳給宗門，隻能表示無可奈何，畢竟宗門利益為大……他們不是無根無萍的“留學弟子”，他們有愛護他們的師尊與師母。
隻是心裏為何會羨慕可以拿到打工收入100%的留學弟子，為何會羨慕他們成仙後可以遊曆四方、自創基業？
但總之，方方麵麵綜合起來，飛雲山每年的經濟受益，在兩億靈幣以上。
有錢還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飛雲山的實力，真的快要趕超赤星山了。
為什麽得出這個結論。
看看飛雲山弟子們身上的裝備就知道了。
禦空套裝，人手一套。
神兵三件套，人手一套。
不對外銷售的小型肩扛式靈元炮，裝備了上百門。
由於融靈丹的存在，配之以“土豪洞”，修煉速度普遍很快，現有仙人十二位，不，十三位。
鴻彥道祖等人參觀期間，恰好有位三十歲不到的留學弟子，成功突破。
最後讓鴻彥道祖等人感到擔憂害怕的，還是招待他們的飛雲山宗主纓石玉，宴會上多喝了幾杯後，直言不諱對他們說的一番話：
“我建議你們赤星山不必加入萬乘國，安心等待滅亡即可。”
“飛雲山太小了，這幾年靈脈裏的靈氣越來越不夠用，我需要換個更好的修行之地。”
“赤星山地方不錯，靈氣充沛，我看上了那裏，準備再等兩年便將赤星山滅之，作我飛纓宗的新山門。”
“放心，我們不會使用靈元戰艦這等武器，靈元戰艦威力太大，怕損傷赤星山的靈脈。”
“我們會堂堂正正地打上去，滅了你們，拿下赤星山後，再好好地開發與利用，免得暴殄天物，浪費資源。”
這番瞧不起人的話語，與那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嘴臉，叫鴻彥道祖等人，想當場掀桌，一掌把他給拍死！
但……
終是無人動手。
宴會結束後，他們便麵帶沉鬱地，迴到了赤星山。
心情無比沉重。
一個聲音在腦中不停發問：赤星山，要不要加入那萬乘國？
聽沈泉所說的那些好處，眾人心情複雜，細聲嘀咕。
有的長老心動了，覺得加入萬乘國，確實是比較好的選擇……至少比遷移宗門，或與其他宗門合並好得多。
但也有部分長老，不為所動，對於萬乘國這個不共戴天的仇敵，沒有和解，隻有輸贏勝敗，隻有你死我活。
區別在於：一部分長老著眼於未來，另一部分糾結於過去。
而鴻彥道祖與垠葵老祖，作為赤星山的核心掌控者，如果他們過分沉溺糾纏於過去，赤星山早就不複存在。
相反，他們殫精竭慮，想盡各種辦法，帶赤星山走出困境……哪怕有些辦法，需要拋棄很多東西，隻要能延續道統，他們都願意考慮。
放下恩怨仇恨，並無不可。
隻是……
“你萬乘國狡猾奸詐，我赤星山如何信任你們，相信這不是你們的奸計？”
鴻彥道祖問道，那幫凡人的奸詐，赤星山是多次領教到了，損傷慘重，痛徹肺腑，多次交鋒除了吃虧，沒有占過一點便宜。
故而對於萬乘國，赤星山上下，沒幾個人相信那幫凡人。
對於萬乘國的一舉一動，都懷疑是不是有奸計。
“若不信，貴宗主、老祖與各位長老，可隨我去飛雲山實地觀摩一番，考察飛雲山這些年所取得的成績，與己方對比一番，再做決定如何？”
沈泉提出一個建議，邀請殿內眾人去飛雲山考察。
馬上有人條件反射般拒絕。
“不去，這當中定有陷阱！萬乘國欲把我等一網打盡！”
“沈泉，你當我等是傻瓜麽？”
“嗬嗬，萬乘國此等幼稚計謀，我們會上當麽？”
沈泉無奈搖了搖頭，看著他們：“要對付你們，何須再用計謀，金陽老祖是如何死的你們忘了麽？弱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
“你！”
眾長老頓時氣得臉色脹紅，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無知？
你敢說我們無知？
我看你是想死！
有兩個長老，動了強烈的要殺他的殺心！
“既然赤星山弱小，你萬乘國何不早來滅之，何必要求我們加入？”
鴻彥道祖麵無表情地問，萬乘國總是這麽矛盾，明明有強大實力，可以用強大武力征服對手，卻總是采用非武力的手段，迫使他人屈服。
“無他，不滅赤星山給萬乘國帶來的利益更大，僅此而已。”
“嗬嗬，說到底，你萬乘國還是想利用我們。”鴻彥道祖冷笑。
“不錯，若沒有利用價值，赤星山能安穩保留到今天麽？”
沈泉直白的迴答，頂的鴻彥道祖說不出話。
並補充道：“更何況，萬乘國之於赤星山，利用價值更大，例如那飛雲山與萬乘國結盟不過八年，便增加了十二位仙人，精銳弟子上千，實力已不在赤星山之下，再過兩年，便有同赤星山比肩之實力。”
“若是不信，我可帶你們去飛雲山參觀一番。”
見鴻彥道祖等人臉上滿是不信懷疑，沈泉說道。
八年時間，增加十二位仙人。
十年時間，實力同赤星山比肩。
接收到這個信息，殿內眾人當然絕對不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赤星山雖然屢遭重創，但萬年積攢的豐厚家底還在，剩餘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至少還有十多位仙人，上千的精英弟子，以及四五千的外門弟子，仍然算得上大型宗門。
可沈泉卻說，再過兩年，一向最為弱小的墊底角色——飛雲山，就要超過赤星山，這怎麽可能？
嘴上說的你們不信，那就去實地看看！
見見飛雲山現今的麵貌，再刷新一下腦中的認知不遲！
沈泉如此激將地一說，立刻有幾位長老表示去就去，看看飛雲山，是不是真的要鹹魚翻身？
鴻彥道祖與垠葵老祖也點了點頭，同意一起去飛雲山看看。
這讓沈泉吃了一驚。
怎麽這麽輕易地點頭同意了？
不是怕有陷阱麽？
陷阱當然還是有一點怕，但一聽說赤星山將比飛雲山還弱，殿內眾人，難以相信，無法接受！
死死壓製了數千年的飛雲山，快要爬到赤星山的頭上了，誰能淡定的了？誰能坐立的住？
必須去那飛雲山一趟，親眼見識一番！
……
第二天。
一架中型禦空客機緩緩降落，艙門打開，放下了舷梯。
除了留兩個長老負責看守山門，鴻彥道祖、垠葵老祖等赤星山高層，共十餘人，登上了這架豪華客機。
沈泉也以“導遊”兼“人質”的身份，登上了客機，負責引導與招待。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鴻彥道祖他們心裏，也怕這是一個陷阱，也怕有來無迴，而且又隻能拉到沈泉這一個墊背，但仔細想一想，這十幾年，萬乘國沒殺過幾個赤星山的人，抓到過幾十個，後來也大部分完好無損地放了，也沒搞十分嚴格的封鎖，叫人難以理解。
但萬乘國“講道理、講法律”、“不亂殺人”的印象，還是成功在他們腦中建立了起來。
隻要不與萬乘國為敵，萬乘國不會主動針對他人。
……
五天後。
禦空客機返迴了赤星山。
即便是走下了客機，鴻彥道祖等人，依然神情呆滯，喪魂落魄，如同丟失了重心，走路一搖一晃。
打擊。
沉重的打擊！
濃濃的擔憂。
深深的絕望。
以及那刻骨銘心的種種畫麵，在腦中揮之不去，循環播放。
這五天，鴻彥道祖等人到底看到了什麽？
天才的繁多。
經濟的富裕。
實力的強大。
天才，飛雲山上，到處都是天才，尤其是在修煉方麵，隨便抓來一個，采訪探討一番，他/她都能對答如流，提出許多令人耳目一新的觀點，有些專業名詞，鴻彥道祖等人甚至聽都聽不懂，倍覺尷尬。
這些天才們，不僅精通理論，實際打鬥之中，技巧熟練，釋放出的招數，攻擊力異常強大，不少天才，對陣他宗精英弟子，可以做到同階無敵，以及相同大階位下（如都是煉氣、凝液或固丹期），可以“越級挑戰”。
甚至有幾個開創了新修行理論，或者自創了“新功法”、“新招數”的、且非常好用實用的、可以稱之為“天才中的天才”的飛雲山弟子，鴻彥道祖等人，甚至從心底生出了要不要將其扼殺在搖籃裏的想法。
但這種扼殺的想法，在一輪又一輪的天才衝擊中，漸漸變成了絕望。
此地的天才這麽多，每年還在一批接一批地上山，如何殺的盡、殺的絕？
不過，鴻彥道祖等人也發現，這些天才，以萬乘國派來的“留學弟子”居多，其平均表現遠遠優於飛纓宗自己招募的“親傳弟子”，這是一個較為明顯的“隱患”。
留學弟子畢竟是留學身份，不可能一直留在飛雲山，一旦突破至固丹期，成為仙人後，也將麵臨抉擇，要怎麽做，才能不寄人籬下？
並確保繼續突破。
而凡間的靈氣濃度，又十分的稀薄。
所以擺在“留學仙人”麵前的選擇有兩個：一個是自己尋找靈脈，或去其他大洲冒險，以求開宗立派。
第二個則是為萬乘國服務，努力賺錢，爭取攢到十億靈幣，修建一座供個人使用的“聚靈塔”，從此走上獨立。
而地上靈脈有限，大多已經有主，爭奪不易，故而大多數的“留學仙人”，選的是第二條路：自己造聚靈塔。
再以仙人的能力，十億靈幣，他們不僅賺來容易，隻要揮揮手，願意掏腰包提供讚助的人也是無數，錢行也可提供低息貸款，根本不用擔心。
如此，各方都放下了心，加入萬乘國的宗門，也不必擔心“留學弟子”們鳩占鵲巢，奪了他們的基業。
另外就是經濟。
這是鴻彥道祖等人，最為紮心的地方。
有錢。
太特麽有錢了！
有錢到什麽程度？
吃穿用度全是頂級享受就不說了，住宿，冬暖夏涼、保持恆溫，濕度控製合理，室內百花常開，高檔家具、陶瓷地磚、各種靈能工具，帶來無窮便利。
便是上個廁所，洗個熱水澡，都能體會得到什麽是品位與奢侈。
出行，不再是踩著飛劍，慢悠悠地兜風前進，而是上千萬靈幣一架、可十倍音速飛行的“禦空客機”，一共買了十三架，擺放在機庫裏，晃瞎人眼。
最氣人的還是那些日常修煉用的洞府，不知是誰，為了提高洞府中的靈氣濃度，竟在洞府內壁，鋪上了一層“聚靈磚”，這種磚鋪滿洞府後，發出的瑩白光芒，不僅可讓洞府亮如白晝，還可阻止靈氣溢出，提升靈氣濃度。
鋪了“聚靈磚”後，一般地，那些原本靈氣濃度隻有20倍的洞府，可提升到100倍以上。
而這些洞府，在飛雲山上稱之為“土豪洞”，一共有一百多個，打造每個土豪洞的開銷，至少在千萬靈幣以上。
最貴的“土豪洞”，自然是飛雲山宗主纓石玉自己修煉用的洞府，耗資超過2億靈幣，靈氣濃鬱度，幾乎達到了液化的程度。
那麽問題來了，這又是私人禦空客機又是土豪洞的，巨大的開銷，飛雲山，從那弄來的那麽多錢？
要知道萬乘國每年撥發的財政補貼，不過5000多萬靈幣而已，如何應付的了這種鋪張？
賺錢。
大部分是飛雲山自己賺到的錢。
且賺到的數額，遠比萬乘國財政補貼的多的多。
譬如靈藥種植業，培育高靈氣濃度下生長的藥草，每年可賺5000萬。
異獸養殖業，每年可賺千萬。
另由於靠近靈脈的緣故，飛雲山方圓千裏，有多種礦物資源，僅高品位靈石礦就有三處……靠著開礦，每年可進賬上億。
還有一處進項不可忽視，便是飛纓宗每年派自己的親傳弟子，到凡間的靈能工廠“打工”，或者去靈元艦隊中“服役”，飛纓宗都能抽取50%的分成……這筆進項，每年也超過5000萬。
當然，這對親傳弟子們而言，個人收入的一半要上繳給宗門，隻能表示無可奈何，畢竟宗門利益為大……他們不是無根無萍的“留學弟子”，他們有愛護他們的師尊與師母。
隻是心裏為何會羨慕可以拿到打工收入100%的留學弟子，為何會羨慕他們成仙後可以遊曆四方、自創基業？
但總之，方方麵麵綜合起來，飛雲山每年的經濟受益，在兩億靈幣以上。
有錢還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飛雲山的實力，真的快要趕超赤星山了。
為什麽得出這個結論。
看看飛雲山弟子們身上的裝備就知道了。
禦空套裝，人手一套。
神兵三件套，人手一套。
不對外銷售的小型肩扛式靈元炮，裝備了上百門。
由於融靈丹的存在，配之以“土豪洞”，修煉速度普遍很快，現有仙人十二位，不，十三位。
鴻彥道祖等人參觀期間，恰好有位三十歲不到的留學弟子，成功突破。
最後讓鴻彥道祖等人感到擔憂害怕的，還是招待他們的飛雲山宗主纓石玉，宴會上多喝了幾杯後，直言不諱對他們說的一番話：
“我建議你們赤星山不必加入萬乘國，安心等待滅亡即可。”
“飛雲山太小了，這幾年靈脈裏的靈氣越來越不夠用，我需要換個更好的修行之地。”
“赤星山地方不錯，靈氣充沛，我看上了那裏，準備再等兩年便將赤星山滅之，作我飛纓宗的新山門。”
“放心，我們不會使用靈元戰艦這等武器，靈元戰艦威力太大，怕損傷赤星山的靈脈。”
“我們會堂堂正正地打上去，滅了你們，拿下赤星山後，再好好地開發與利用，免得暴殄天物，浪費資源。”
這番瞧不起人的話語，與那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嘴臉，叫鴻彥道祖等人，想當場掀桌，一掌把他給拍死！
但……
終是無人動手。
宴會結束後，他們便麵帶沉鬱地，迴到了赤星山。
心情無比沉重。
一個聲音在腦中不停發問：赤星山，要不要加入那萬乘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