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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犀閣酒樓後院的茅廁裏,千尋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一身護院打扮的蕭寧淵,抬手虛虛一指他臉上那條猙獰的刀疤,問道:“蕭大俠,這又是唱得哪出?”


    蕭寧淵抬手摸了摸那麵糊做的疤,尷尬地笑了笑,隨即低聲說道:“蘇姑娘,沒想到你也來了這裏。燃犀閣乃是非之地,姑娘趕緊離開吧。”


    千尋立刻收了笑,反問道:“那紙條是你給我的?”


    蕭寧淵謹慎地探頭看了看茅廁外頭,這才調過頭答道:“是,匆忙之下寫的。”說著,他伸手試了試茅廁裏的窗戶,發現能打開,急忙拉過千尋,打算托她一把,讓她跳窗出去。


    “唉?別忙別忙。”千尋忙阻住他,道:“這裏附近沒人蹲點,何必跳窗。到底怎麽迴事?你也進拍賣會了?”千尋嘴上這麽問,卻止不住腹誹蕭寧淵這個掃把星,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


    蕭寧淵微微沉思,歎了口氣,道:“我昨天還隻是懷疑,今日進來一看,才曉得蹊蹺。你可知那拍賣會的客人,都有些誰?”


    千尋配合地搖了搖頭。


    蕭寧淵接著道:“拍賣開始前,有個舉止莽撞的姓孫的客人,你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整個會場的客人裏,就數他最惹眼了。”千尋答道。


    “他姓孫,單名一個昊字,是洛水河以北的馬匪頭子,道上的人都管他叫刀把子,在赤沙溝一帶幾乎是一手遮天。蘇姑娘不涉江湖,恐怕不知道。這孫昊手段毒辣,明裏暗裏做過的齷齪事不少,可道上對他是聞風喪膽,隻因他手下的馬幫各個都是不要命的主。”


    千尋想了想,道:“我記得赤沙溝是在西北的。他一個土匪頭子怎麽就心血來潮,大老遠跑來溧川看什麽拍賣會呢?”


    “他一個馬匪,自然不敢這麽囂張。朝廷這兩年大興武力,唯獨對赤沙溝一帶不聞不問,隻因他還是天下糧倉的會老之一。”蕭寧淵答道。


    “天下糧倉又是什麽東西?”


    蕭寧淵歎了口氣,道:“你便當作是個為朝廷辦事的商會吧。那個被叫做辛十三的,還有燃犀閣的那位卞老板,都是天下糧倉的會老。所以這場拍賣會,本身就大有來頭。”


    千尋愈發糊塗了:“這商會辦的拍賣會,他們自娛自樂,怎麽就有來頭了?”


    蕭寧淵想了想,大約是覺得太過複雜,還是揀了要緊地說:“這姓孫昊有個怪脾氣,就是隻在赤沙溝一帶活動,沒人見他去過洛水河以南。這位殺神突然來了這裏,已是大大的蹊蹺。況且……”


    “什麽?別吞吞吐吐的,你倒是一次說完啊。”千尋有些不耐煩地催道。


    蕭寧淵猶豫再三,歉然道:“蘇姑娘,我不能出來太久,你趕緊離開,免受牽連。蕭某也是有命在聲,事情未了,不便多言。”


    千尋搖了搖頭,道:“不行,邈邈還在裏麵。”她繞過蕭寧淵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多謝你向我示警,我會找機會脫身的。”


    等到了門口,她又定住了腳步,轉頭看著蕭寧淵問道:“那碗飯裏的曼陀羅粉,你可知是從何而來?”


    蕭寧淵一愣,隨即眉間擰起,沉聲道:“有人對蘇姑娘下毒?”


    千尋見他完全不知情,心道也該如此,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麵具,又問:“我都戴了麵具,你怎麽就認出我了?”


    蕭寧淵正等著千尋答話,全沒料到有此一問,想也不想地答道:“蘇姑娘身上的玉佩,我在天門山上見過。”


    千尋莞爾,玩味地看了看蕭寧淵,接著走出了茅廁,招唿小廝帶路,卻不自覺地伸手摩挲著腰間的羊脂玉佩,陷入沉思。


    迴到那座地下廳堂時,恰逢台上的一件九口玉龍壺被撤下。千尋不急不慢地踱迴包間,靠近門口時便見邈邈裙裾垂地坐在裏麵,一雙纖纖玉手絞弄著一塊繡帕,想來是等得有些焦急。千尋輕笑一聲,打簾進去,眼角一瞥看到了隔壁間裏的一角玄色衣袍。她不動聲色地進了包間,走至邈邈身側坐下,心中卻道,原來這間有人,竟是從進來起就沒注意。


    另一邊隔間裏的一老一少正在說話,似是那老的正在教授玉器成色的品鑒。千尋懶散地抓過邈邈的手捏了捏,哼哼唧唧地說道:“少爺我肚子不舒服,美人你給我揉揉。”手上卻飛快地在邈邈掌心寫道:“伺機離開,迴客棧。”


    邈邈一驚,詫異地抬頭看著千尋,無奈千尋戴著麵具,看不清神色。千尋接著說道:“真是見鬼了,你說早晨我到底吃壞了什麽?”手上又寫道:“聽話。”隨即,千尋拉著邈邈起身,一路走到包間門口,說道:“唉?才讓你揉了兩下,怎麽就不高興了。別急著走啊,不會也吃壞肚子了吧?”


    說著,千尋一把掀開紗簾,對著小廝悶悶道:“好了,這下我這美人也要去更衣,你給帶一程吧。”


    千尋將邈邈拉至門外,隨意地擺了擺手,道:“快去快去。”說罷便渾不在意地迴了包間裏麵。


    邈邈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落下的紗簾,猶豫了片刻,還是轉身跟著小廝走了。


    包間的小桌上還擺著那道魚羊鮮和兩碗米飯,隻是飯菜都已涼了,湯麵上飄著凝固的白色油塊。千尋明明方才還是饑腸轆轆,現在卻是食欲全無。


    底下高台上,唱價人揚聲說道:“最後一件拍品,想必在座的諸位都久等了。燃犀閣的規矩,壓軸的寶貝向來都不是價高者得。正所謂寶物通靈,有緣人自能得之。”


    說著,已有人抬著件蓋了絨布的長方盒子上台,接著是個巨大的圓盤。那圓盤中間是個輪軸,盤麵上劃出了許多個格子,用不同的顏色標了天幹地支。


    唱價人道:“諸位,先出價吧。”


    廳堂中私語聲驟起,千尋不知這燃犀閣玩的是什麽把戲,一會兒說什麽“有緣人”,一會兒又安排出價。果然隔間那後生也是頭一次來,向著老者問道:“這又是怎麽一迴事?不看東西誰敢出價?”


    那老者答道:“燃犀閣的壓軸物件,向來都不會令拍主失望。上一次拍賣是七年前的事了,當時來的客人也都是見多識廣的,卻也沒人能認出最後那件寶物是什麽,隻知是一株極小的樹苗。直到兩年前,老夫無意中得知,那樹苗竟是棵帝休!”


    “帝休是什麽東西?”那後生問道。


    千尋卻是心中一凜,這帝休別人恐怕不知,她卻是曉得的。“帝休無憂木,百草囷中生”,講的便是這種世間罕見的神木,隻需取上一小段製成香,燃盡後便能叫人忘憂解愁。這一段被記在白謖的行醫手稿上,鎖在了涵淵穀的藏書閣中。


    隻聽那老者說道:“帝休便是這樣的神木。來的人不懂,也不敢一擲千金,最後竟沒能賣出去。如今也不知去了何處。”


    “怎麽就沒賣出去?”


    “你看底下那圓盤。能不能賣出去,不單單看客人出價如何,還要看那圓盤答不答應。隻有出價最高的五位,才有機會搏一搏運氣。”那老者說道。


    “這……卞老板到底想不想賣寶貝,哪還有看運氣找買家的!”


    此時不少客人已擺出了出價的夜明珠。有些客人出手闊綽,那算盤一般的排柱上擺滿了珠子。唱價人依次取過幾塊標了包間號的小木片,插入了圓盤的格子裏。待一切安置妥當,他摸出了一顆拇指大的藍色夜明珠來,捏在指間,另一手搭上圓盤中間的轉軸,也不見怎麽動作,圓盤突然飛快的轉了起來,快得根本辨不清盤麵上的標記。唱價人突然手指一鬆,夜明珠落入圓盤,隨即跳動起來。


    那珠子初初跳得極快,漸漸隨著圓盤的轉動慢了下來。藍色的一點熒光在昏暗的高台上躍動,廳堂內靜得隻剩下了夜明珠清脆的彈擊聲。


    終於,圓盤停下了轉動,藍色的一點熒光微微抖動,隨即“嗒”地一聲,準確地落入了某個小格中。廳堂中一片靜默,眾人屏息凝神去看那格子上的標號。


    忽然,隻聽一人一聲擊掌,喊道:“老子贏了!是老子贏了!老卞,快叫人把東西拿上來!今天我孫昊贏了個滿堂彩!哈,瞧啊,辛十三這娘炮臉都綠了!哈哈哈哈!”


    果然,那孫昊手舞足蹈地衝出了包間,掛著欄杆衝樓台對麵的包間齜牙咧嘴,那辛十三確實站在了包間的門簾外,正看著樓下的圓盤。因戴了麵具,也看不出麵色如何,隻見他手上的折扇被撕裂了兩個口子。辛十三憤恨地摔了扇子,一聲不吭地甩簾進了包間。


    底下唱價人果然說道:“恭賀地字二十四的客人中彩。”說著,他走到絨布蓋著的長方盒邊上,一把掀開絨布。


    千尋見了那盒中的物件,倒抽一口冷氣,隻因那盒中躺著的,赫然便是那把龍淵劍!


    突然,“嘩啦”一聲脆響,台上的琉璃燈罩碎開,燭火應聲而滅。本就昏暗的廳堂內頓時陷入黑暗,星星點點的夜明珠成了唯一的照明。


    底下傳來一聲慘唿,許多條人影從樓台的陰影處躍出,向著高台上的那隻長盒撲去。兵刃交擊之聲傳來,唿聲此起彼伏,人字樓台客人驚得四處逃竄,可才跑出包間就遇上了交手的黑衣人,一時間嘈雜一片。


    千尋坐在包間內一動不動,細心聽辯底下的動靜,不料那姓孫的突然大吼一聲,約莫是覺得自己到手的寶貝正在被人搶奪,竟直接從地字樓台躍下,加入了底下的混戰。兵刃聲、砍殺聲、哭喊聲、叫罵聲混作一片,隱隱的血腥味在黑暗中彌漫開來。


    千尋皺了皺眉,靠近包間門口,憑借夜視查看方才來時的暗道所在,卻並未見有小廝出麵帶領客人逃散。底下竟還有客人在亂鬥中喪命,直接橫屍在了樓台上。地字、天字樓台雖不見黑衣人逗留,卻也是一片狼藉,慌張逃散的客人四處拍打牆麵。連隔壁那一老一少也跑出了包間,越過千尋的門口向著來時的方向匆忙跑去。反倒是另一邊的隔間,裏麵那人衣袍垂地,竟是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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