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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糕點是南瓜形狀的,看著像是純手工捏製,栩栩如生,不過段灼的注意力並不在它身上,而是剛才被蔣隨觸碰的手指。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什麽受虐傾向,他竟然對這樣強橫的蔣隨也沒什麽抵抗力。  一口咬掉了南瓜的半邊,流心的蛋黃在他口中化開,甜鹹交織,像此刻矛盾的心。理智要他按捺住那顆躁動的心,可不清醒的那一半又催促著他去靠近身旁的人。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在這樣熱烈的氛圍裏,錯誤也會被縮小。  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身體慢慢往後倚靠,蔣隨搭在沙發上的那隻手正巧就在他頸後。  他碰到了他的手指,久違的,觸電般的感覺讓他變得很興奮,很愉快,手裏的糕點被他捏得掉渣。  很出人意料的是,蔣隨的手掌竟然沒有抽走,還在跟隨音樂打著節拍。  段灼以為他是被舞台的表演所吸引,沒在意到這些細節,但當他轉過頭,發現蔣隨也同樣看著他。他剛才的一舉一動,忐忑猶豫,想必都在蔣隨眼中落下了蹤跡。  段灼匆匆一瞥,還沒來得及確認蔣隨的反應,就立刻移開了視線,把剩下的一半點心塞進嘴,囫圇咽了下去。  “好吃嗎?”蔣隨輕輕捏著他的後頸問。  皮膚相貼,段灼的大腦便陷入了空白。  舞台四周,唿聲洶湧,他的心跳與密集的鼓點重合,又被一股強烈的虛幻感包裹著,他甚至需要用力掐一把大腿來確認自己沒在做夢。  蔣隨在碰他,這種失而複得的愉悅致使他的興奮值飆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他又一次感覺自己的靈魂脫離了掌控,漂浮到空中,身體裏的每一顆細胞都在顫栗,在叫囂。  他完全不敢亂動,維持著一個並不是特別舒服的姿勢說:“好吃。”  蔣隨把整盤一起遞給他:“那你多吃點,吃完了我一會兒再叫,太甜的話就吃點鴨脖解解膩,這脖子還挺好吃的。”  段灼聽話地吃了一點,問:“你今天跟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吃這些死貴死貴的鴨脖吧?”  蔣隨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前也沒機會進酒吧,就過來玩玩唄。”  “其實也沒什麽好玩的。”  在段灼看來,這裏就是個相對隱秘的,可以讓大家釋放情緒的地方,但是酒精的麻痹作用是有時效性的,當一覺睡醒,大家還是要麵對現實裏那些不想麵對的事情。  這裏的瘋狂和勇氣帶不走,在這裏尋找到的感情也留不住,沒什麽意義。如果不是要賺錢,他估計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裏,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消遣上。  “這不是有你在嗎?”蔣隨忽然笑著說,“怎麽會不好玩呢。”  強烈的混響讓段灼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抬起視線朝蔣隨看過去,想要尋找出他今晚幾次三番不正經的理由。  身後,有人拍了拍段灼的肩膀,他迴過頭,一同事隔著沙發微微彎下腰,靠近他問:“在這兒偷懶呢?這你朋友嗎?”  段灼點點頭,小聲地向蔣隨介紹:“這個就是那天跟你提到的那個女生。”  “哪個?”蔣隨抬眼打量著那女生,“三號桌的美女?”  “什麽啊……”段灼無奈失笑,“就是你問我為什麽會幫人擋酒的那個。”  蔣隨長長地“哦”了一聲。  “那我先去忙了。”段灼起身走了幾步,又折返迴蔣隨身邊,彎腰叮囑,“你吃飽了就先迴去吧,這裏太鬧了,你待久了晚上容易失眠。”  蔣隨已經脫了鞋蜷在沙發裏了,他暫停手機裏的視頻說:“我等你下班了一起迴去。”  “我到淩晨三點才下班的。”  “沒事兒,我可以等你到三點。”蔣隨拍拍屁股底下的沙發,“這兒位置大,躺著也挺舒服的。”  “可你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  蔣隨盤起腿,根本不聽他的。  “說好的,我不管你的事兒,你也甭管我。”  段灼一怔,終於反應過來,蔣隨還在為他不收醫藥費的事情而賭氣,今天來是因為他,留下來也是因為他。  他早該想到的,能在一個項目上堅持這麽多年的運動員一定是固執的動物。  蔣隨認定想要去做的事情,哪怕要繞上許多個彎,哪怕要撞得頭破血流,也沒有放棄這一說。  一時間,段灼竟不知道該感慨自己不幸還是榮幸。  帶著一股子複雜的情緒,他迴到崗位繼續工作,但心思已經完全跑偏了,尤其是每次偷看蔣隨,發現蔣隨也看著他的時候,他手裏的托盤都端不穩了。  沒多久,蔣隨的手機玩沒電了,放在吧台充電,他和隔壁的拚了個桌玩鬥地主,蔣隨的牌技還不賴,段灼遠遠地看他舉手歡唿,很高興的樣子,心情也跟著變好。  再後來那一桌年輕人迴去了,又來了幾個中年大叔,蔣隨迴到原來的卡座,脫了鞋蜷縮在沙發,眼神很空洞,不知道是乏了還是困了。  過了十二點,跳舞的環節結束,換成了吉他彈唱,這周是酒吧的周年慶活動,老板邀請了一個在短視頻軟件上很火的翻唱歌手駐唱。  有粉絲為了見他,一直待到這個點,他一出場,現場氣氛又活躍到頂點。  段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蔣隨剛合上沒幾分鍾的眼睛在混亂中睜開,他的樣子就好像一隻受了驚的貓,呆滯地望向舞台,臉上沒有一點波瀾起伏,顯然是融入不了他們的世界。  別說是蔣隨了,段灼在這邊待了快一周了,也沒能習慣這種喧鬧。  有些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根本不覺得有什麽,熬夜就熬夜了,辛苦就辛苦一些,可當他看著蔣隨為了他去承受這些,心口就像是被東西堵住似的,泛起疼。  一曲收尾,滿堂喝彩,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扶了一下鴨舌帽的帽簷,輕輕撥動琴弦。  “接下來給大家來首老歌吧,林憶蓮的,如何?”  台下觀眾唿聲一片,有人高喊:“唱什麽都愛聽!”  “好,那就她的吧,我很喜歡的一個歌手。”男人的聲音低柔,帶著一聲笑,伴隨著前奏溫溫潤潤地流淌。  “我的快樂與恐懼猜疑,很想都翻譯成言語,帶你進我心底。”  “我們就像隔著一層玻璃,看得見卻觸不及,雖然我離你幾毫米,你不會知道我有多著急……”  歌詞無意擊中了兩顆心,兩道視線隔著幾張桌,交匯在了一起。  蔣隨心髒怦跳,他難以形容這是一種什麽感覺,隻知道前所未有,甜酸交織。還是第一次,他竟然對一首情歌產生共鳴。  站在不遠處的少年人,眼底有波光在流轉。  他看著他,分明什麽都沒說,卻好像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段灼將一桌東西收走,不過很快又迴到蔣隨身旁,低頭看他:“太晚了,我幫你定個房間,你先去休息。”  蔣隨確實很困,困到聽見休息兩字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他一邊揉眼,一邊固執地搖頭:“我等你下班。”  段灼忽然彎腰靠近,蔣隨嚇一跳,後背貼在了沙發靠背上,不由自主地問:“怎麽了?”  他們隻隔著兩截手指的距離,蔣隨在他眼底看見了自己慌亂的影子。  “不怎麽啊。隻不過你這樣……”  段灼的目光往下,落在了蔣隨的嘴唇上。  這一陣可怕的停頓讓蔣隨的喉結滾了滾,用餘光注意著周圍有沒有看向他們這邊。  他退無可退,眼睛不受控地眨了幾下,嘴唇抿得很緊。  隨後,他聽見段灼輕飄飄的一句:“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蔣隨脫口而出:“誤會什麽?”  段灼抬了抬眉,沒有說話,右掌撐在了蔣隨的大腿上。  蔣隨今天穿的這條牛仔褲有條手指長的破洞,他看著一截手指從那個洞裏伸了進去,不輕不重地掐著他的腿肉。  再抬頭,段灼的嘴角驚現倆深深的小梨渦。  “你仔細想想,為什麽要在這裏等我下班?”第66章 “傻笑什麽你?”  段灼這個帶有一點狡黠的笑容,讓蔣隨有種裏外都被人扒幹淨了的錯覺。  他自認為在感情方麵,自己還算是比較理性的,在做一項很重要的選擇之前一定會先權衡對與錯,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感性占據了上風,於是有了今晚一切不符合常理的接近。  昏暗的環境讓段灼的眼睛變得更幽深,不過細看,那裏邊又流淌著細碎的光,這些光芒隻安靜地包裹著一個人。  心動降臨得突然且猛烈。  他知道段灼一定是察覺了些什麽,這是一次小心翼翼的試探,勾引。  舞台上的人又唱罷一曲,而蔣隨沒想清楚如何作答,於是把目光投向遠處,跟著觀眾鼓起一次沒必要的掌。  好在,段灼也並不急於尋求這個答案,那截食指從他的褲腿裏撤了出去,將那道口子捏在了一起,一丁點兒肉也不露。  然後朝蔣隨咧嘴笑笑,像壞事得逞後的小朋友。  不過本來嘛,也沒多大,就一未成年。  耳朵上佩戴的通訊器發出微弱噪聲,又有新的客人需要迎接。  蔣隨識趣地拿起桌上飲料,催促:“趕緊忙你的去吧,忙完請我吃早飯。”  “嗯。”段灼認真想了想,“請你吃蟹黃雲吞吧,聽同事說味道很不錯。”  蔣隨挑挑眉:“好啊。”  就像是夏季的雨水親吻玫瑰,段灼也順利完成了一次不被排斥的接近,走起路來都輕盈得要飄起來了。  他三步一迴頭,看到蔣隨的目光仍然追隨著他,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住,直到被突然衝出來的客人踩到鞋子,才不得不把注意力放迴前頭。  心情好,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幹活更賣力了,對待喝多了的客人也用上十二萬分的耐心與寬容,扶著他們出門,攔車,聯絡家屬,直到把人送進車內。  三點,段灼準時收拾東西下班,不過這並不是酒吧打烊的時間,正常來說,沉醉都是通宵營業的。  段灼之前都是在二樓的包廂將就休息幾個小時,等第二天公交開始運營便跟迴學校,但今天蔣隨也在,就不方便了。  二樓那沙發很短,人隻能蜷在裏邊,蔣隨的腰不好,睡那個太憋屈。  “我定個小時房吧,”段灼坐在角落裏,掐指算算,“五個小時?然後明天你吃了早飯直接迴學校訓練。”  “別浪費那個錢了,”蔣隨抬手看表,“再有一會兒天都亮了,等天亮我們直接迴學校了。”  知道蔣隨是為自己的錢包考慮,段灼點開一個軟件說:“其實我今晚拿到不少提成。”  “賺多少啦?”蔣隨挨過來問他。  “你說今晚嗎,還是……”話沒說完,嗅到一股酒味,段灼眉心輕皺,湊到蔣隨的頰邊仔細聞了聞,並不濃烈且帶一點甜,像是微醺的果汁酒調製的。  段灼抬起手機照他,噗嗤樂了。  蔣隨的皮膚白,酒精釋放出來,他整張臉熱得紅撲撲,像熟透的水蜜桃,叫人很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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