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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豔若驚鴻
“在下做事但求隱秘，不想多傷無辜之人的性命，畢竟我隻為尋得幾個答案。”寒瓊宇繼續說。
嚴澤了然，接著說“少俠這麽說也算是寧海之福了。既然少俠找我隻為幾個問題，不妨問來。”
“十九年前，有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嬰兒從開封來，當時在東越曾有一個捕快護送她輾轉去了其他州府，嚴捕頭可記得此事？”寒瓊宇問。
嚴澤微微蹙眉，迴憶往昔，他看了看眼前的寒瓊宇說“京城來的少婦，那時的確有這麽一個婦人，因為她長的不錯當時就多看了幾眼，那時我才入官門，隻記得她神神秘秘的跟人走了，至於送她走的人，正是當時的捕頭。”
寒瓊宇先是一怔說“嚴捕頭可記得他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說來也巧，那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而那個捕頭這一走就再沒迴來過。”嚴澤說著也有遲疑。
“少俠莫非認識那個少婦？”嚴澤遲疑的問。
寒瓊宇看著嚴澤說“並非我不願告知嚴捕頭，而是這件事知道的越少或許越安全，這也是嚴捕頭雖然知曉此事卻一直相安無事的原因之一。”
嚴澤斟酌了片刻，然後繼續說“難怪少俠要確保隱秘了，既然如此，我知道也都告訴少俠了，可否離去了？”
寒瓊宇看著嚴澤說“其實我得到消息，那人可能還在寧海鎮，嚴捕頭可否幫在下查明其身份和住所？”
嚴澤正視眼前的寒瓊宇說“依少俠所言，此事兇險，可少俠卻又對此事如此執著，看來你確實牽扯其中。這種事兒說來我不願參與其中，畢竟性命攸關。”
“若是讓嚴捕頭賣寒江城一個麵子呢？”一個低沉的少女聲音傳來。
寒瓊宇略有吃驚，嚴捕頭卻看著遠處走來的少女，她身材瘦小，美麗的麵容上沒有半分表情，更是沉寂的神色，手持奪命雙環走來。
“這不是……寒江城的曲盟主？原來這位少俠是曲盟主的朋友。”嚴澤看著少女說。
寒瓊宇見到曲無憶一時沒出聲，曲無憶依舊沉寂的說“嚴捕頭可肯幫忙？”
“既然是曲盟主的事，嚴澤自當盡力而為。”嚴澤誠懇的說。
“誠如寒少俠所說，此事兇險，請嚴捕頭秘密行事才好，查到之後隻要秘密通知寒少俠一人即可。”曲無憶低沉的說。
嚴澤思考之下才說“我明白，曲盟主盡管放心。那我就折返寧海了。”曲無憶微微示意。
“有勞。”寒瓊宇在嚴澤走之前說。
嚴澤走後，雨也漸漸變小，寒瓊宇留意著曲無憶身上濕透了的衣服說“此處潮濕，恐怕要找個地方生火才好。”
曲無憶沒有迴絕，兩人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屋舍裏，經過大半天的折騰，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寒瓊宇生起了火，兩人坐在火堆前，許久，竟沒人開口說話。
“衣服差不多幹了。”寒瓊宇說罷，拿起了架在一旁的外套，遞給了曲無憶。
“你的隨從呢？”曲無憶低沉的問。
寒瓊宇知道她問的是水瓏玉，他進入東越的行蹤早在曲無憶的掌握，他淡漠的說“她在別處養傷。”片刻，寒瓊宇接著說
“瓊花山莊的事，謝謝你。”
曲無憶依舊低沉“我讓秦莊主招唿你不過是盡地主之誼，你不必掛在心上。如果消息受阻，可以叫人通知我。”
“我來東越，已經是為你平添了不少麻煩。你是寒江城的代盟主沒錯，但鍾不忘一直不服你，若是你以盟主之權而某私事，始終會落下話柄。再者，我的事本也詭秘，越少人牽扯進來越好。”寒瓊宇語氣淡泊。
曲無憶卻沒有辯駁，興許是太了解寒瓊宇的個性，寒瓊宇本來就不喜歡與人有太多的牽扯，與江湖與武林有太多的糾葛，加上這件事的確兇險，他就更不想向這事以外的人張嘴了，即便他知道在東越之地，隻要曲無憶張嘴就能很快解決很多問題，但也不願求助於她。
“既如此，我告辭了。”曲無憶說罷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停了下來“一切小心。”說罷她徑直離開。
寒瓊宇看著曲無憶離開隻是無聲歎氣，眼下隻能等嚴澤的消息了。
四天過去，寒瓊宇卻不敢隨意在寧海出沒。每天扮作不同的身份悄悄聯係嚴澤，也總算有了些眉目。
據嚴澤所查到的消息，那人名叫蘭越，曾是寧海的捕頭，身手敏捷，能力不俗，但卻十分好色。也曾因為騷擾兩家婦女受罰，離開之後就沒在寧海公然出現過。至於曲無憶先前得到的消息，也是根據從形象描述，有人見他在寧海出現過，後來就音訊全無了。
寒瓊宇知道這些信息之後，也曾找到過他原來的住所，據那裏的人說，他前些日子的確迴來過一次，但很快就又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他們也不清楚，隻是聽蘭越說可能先在東越逗留些日子再去九華。
這寧海再呆下去也沒什麽線索了，算算也是第五天了，好在這事也算有了些眉目，先與水瓏玉匯合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寒瓊宇快馬加鞭向著天香穀趕去，這幾天等消息，他就想著事情早些有消息，他也好早些與水瓏玉匯合，一別五日，上次見她已經有了些變化，她臉上的藥應該已經可以祛除了，不知道怎麽樣了……
一時間好幾種牽掛的感覺湧上了寒瓊宇的心頭，他雖然表麵淡漠，心中卻已經飛到了天香穀，直到傍晚，天香穀終於近在眼前了。
傍晚的晚霞染透了天空，紅色的光芒灑滿整個穀口，陣陣的清香隨著微風傳來，這是天香穀獨有的景色。寒瓊宇把韁繩掛在穀口的樹上，一襲白衣，步入穀中。
遠遠的看到一個亭中背影，她烏發雲鬢垂至腰間，看上去如流水瀑布一般，發間簡單的發飾點綴也不做作，粉色衣衫是天香穀弟子的服飾，坐在亭中撥弄著琴弦，琴曲聽上去還有幾分生澀。
寒瓊宇緩緩走近，微風拂動，她的發絲輕輕浮動，蘇錦的綢緞也望之失色，寒瓊宇不僅暗歎這天香穀中的確是美女如雲，各有千秋。他上前有禮的說
“敢問姑娘……”
話還沒有說完，這個美麗的背影已經站起迴身，寒瓊宇卻已經認出這個背影和側身，因為他曾不止一次的望著這個背影和側身思考。隻是此刻，他的心一瞬間像是停住了一般，女子繡眉如畫，眼若星眸，鼻息精巧，嬌唇若霞，眉目之間有著一抹驚鴻之豔。原來她有著這樣傾世的容顏，難怪惹得毀容的唐欣如此妒忌。
“瓊宇，你還認得我麽？”女子輕聲張嘴，聲音已經不再是破鑼似的沙啞，卻如黃鸝一般動聽。
寒瓊宇的神色變得柔和，他看著眼前宛若驚世仙子一般的少女說“怎麽會不認得，隻是沒想到瓏兒有著仙子之姿。”
少女正是已經拿下麵具的水瓏玉，她已經完全康複了，這幾天她每日都在拚命的練劍，學習寫字和琴曲，因為她知道，寒瓊宇要找的答案必然沒那麽容易，其中更是兇險萬分，她不能也不想成為寒瓊宇的累贅，所以她必須學會作為水瓏玉重生，也必須學會保護好自己。
“瓊宇，事情辦好了麽？”相對於水瓏玉自己，她更關心寒瓊宇的種種。
天香穀中，但凡認得寒瓊宇的人都說，他不是尋常人，輕易不會受困出事，所以水瓏玉就耐著性子等待他迴來。
寒瓊宇看著她認真的神態，一時間聯想起先前帶著麵具的她也是同樣神態時的模樣。那時的她看不到表情，也不能說話，卻意外的看著她的眼眸已經能明白她的意思。也許水瓏玉本來也不是個普通的女子。
“嗯，有了眉目，不用再折返寧海了。”
水瓏玉聽罷有幾分欣喜，她忽而想起什麽，有些遲疑的說
“那……我能和瓊宇一起了麽？”
寒瓊宇心中微動，他知道這件事對水瓏玉而言實在有些危險，但此時此刻的他竟然說服不了自己不帶著她一起，心中掙紮片刻，他才說“好，我們一起。”
“那我去找白姐姐。”水瓏玉說著轉身跑開。
片刻，白鷺洲來到了穀口，見到寒瓊宇依舊是微微施禮。
“寒公子有禮。”
“白姑娘多禮了，瓏兒這些日子承蒙照顧，寒某銘記於心。”寒瓊宇有禮的說。
白鷺洲淺淺的笑了笑說“瓏玉聰慧，筆墨，琴瑟很快就能全部理解，劍法也進境驚人，也常常在天香穀中幫忙，十日雖是不長，日子卻過的很開心。所以寒公子切莫說什麽恩惠之詞了。”
寒瓊宇起身說“無論如何，瓏兒身體複原，都是多虧了白姑娘的悉心照料。”
“白師姐，瓏玉的行囊收拾好了。”遠遠跑了一個身影。她把包裹和傘劍交到了水瓏玉手上。
“柳姐姐，你怎麽親自來了？”水瓏玉有些遲疑的說。
來人就是柳扶風“你要走了，我來送送有什麽的。”她爽朗的說著看向寒瓊宇說“這位應該就是大家口中的寒公子了。”
寒瓊宇微微施禮“柳姑娘有禮，早聞柳姑娘之名，在下寒瓊宇。”
柳扶風見他彬彬有禮，一時間有些尷尬“沒……沒什麽大不了的，既然你是白師姐和瓏玉的朋友，又救過天香穀的姐妹，以後遍是我柳扶風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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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豔若驚鴻
“在下做事但求隱秘，不想多傷無辜之人的性命，畢竟我隻為尋得幾個答案。”寒瓊宇繼續說。
嚴澤了然，接著說“少俠這麽說也算是寧海之福了。既然少俠找我隻為幾個問題，不妨問來。”
“十九年前，有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嬰兒從開封來，當時在東越曾有一個捕快護送她輾轉去了其他州府，嚴捕頭可記得此事？”寒瓊宇問。
嚴澤微微蹙眉，迴憶往昔，他看了看眼前的寒瓊宇說“京城來的少婦，那時的確有這麽一個婦人，因為她長的不錯當時就多看了幾眼，那時我才入官門，隻記得她神神秘秘的跟人走了，至於送她走的人，正是當時的捕頭。”
寒瓊宇先是一怔說“嚴捕頭可記得他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說來也巧，那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而那個捕頭這一走就再沒迴來過。”嚴澤說著也有遲疑。
“少俠莫非認識那個少婦？”嚴澤遲疑的問。
寒瓊宇看著嚴澤說“並非我不願告知嚴捕頭，而是這件事知道的越少或許越安全，這也是嚴捕頭雖然知曉此事卻一直相安無事的原因之一。”
嚴澤斟酌了片刻，然後繼續說“難怪少俠要確保隱秘了，既然如此，我知道也都告訴少俠了，可否離去了？”
寒瓊宇看著嚴澤說“其實我得到消息，那人可能還在寧海鎮，嚴捕頭可否幫在下查明其身份和住所？”
嚴澤正視眼前的寒瓊宇說“依少俠所言，此事兇險，可少俠卻又對此事如此執著，看來你確實牽扯其中。這種事兒說來我不願參與其中，畢竟性命攸關。”
“若是讓嚴捕頭賣寒江城一個麵子呢？”一個低沉的少女聲音傳來。
寒瓊宇略有吃驚，嚴捕頭卻看著遠處走來的少女，她身材瘦小，美麗的麵容上沒有半分表情，更是沉寂的神色，手持奪命雙環走來。
“這不是……寒江城的曲盟主？原來這位少俠是曲盟主的朋友。”嚴澤看著少女說。
寒瓊宇見到曲無憶一時沒出聲，曲無憶依舊沉寂的說“嚴捕頭可肯幫忙？”
“既然是曲盟主的事，嚴澤自當盡力而為。”嚴澤誠懇的說。
“誠如寒少俠所說，此事兇險，請嚴捕頭秘密行事才好，查到之後隻要秘密通知寒少俠一人即可。”曲無憶低沉的說。
嚴澤思考之下才說“我明白，曲盟主盡管放心。那我就折返寧海了。”曲無憶微微示意。
“有勞。”寒瓊宇在嚴澤走之前說。
嚴澤走後，雨也漸漸變小，寒瓊宇留意著曲無憶身上濕透了的衣服說“此處潮濕，恐怕要找個地方生火才好。”
曲無憶沒有迴絕，兩人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屋舍裏，經過大半天的折騰，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寒瓊宇生起了火，兩人坐在火堆前，許久，竟沒人開口說話。
“衣服差不多幹了。”寒瓊宇說罷，拿起了架在一旁的外套，遞給了曲無憶。
“你的隨從呢？”曲無憶低沉的問。
寒瓊宇知道她問的是水瓏玉，他進入東越的行蹤早在曲無憶的掌握，他淡漠的說“她在別處養傷。”片刻，寒瓊宇接著說
“瓊花山莊的事，謝謝你。”
曲無憶依舊低沉“我讓秦莊主招唿你不過是盡地主之誼，你不必掛在心上。如果消息受阻，可以叫人通知我。”
“我來東越，已經是為你平添了不少麻煩。你是寒江城的代盟主沒錯，但鍾不忘一直不服你，若是你以盟主之權而某私事，始終會落下話柄。再者，我的事本也詭秘，越少人牽扯進來越好。”寒瓊宇語氣淡泊。
曲無憶卻沒有辯駁，興許是太了解寒瓊宇的個性，寒瓊宇本來就不喜歡與人有太多的牽扯，與江湖與武林有太多的糾葛，加上這件事的確兇險，他就更不想向這事以外的人張嘴了，即便他知道在東越之地，隻要曲無憶張嘴就能很快解決很多問題，但也不願求助於她。
“既如此，我告辭了。”曲無憶說罷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停了下來“一切小心。”說罷她徑直離開。
寒瓊宇看著曲無憶離開隻是無聲歎氣，眼下隻能等嚴澤的消息了。
四天過去，寒瓊宇卻不敢隨意在寧海出沒。每天扮作不同的身份悄悄聯係嚴澤，也總算有了些眉目。
據嚴澤所查到的消息，那人名叫蘭越，曾是寧海的捕頭，身手敏捷，能力不俗，但卻十分好色。也曾因為騷擾兩家婦女受罰，離開之後就沒在寧海公然出現過。至於曲無憶先前得到的消息，也是根據從形象描述，有人見他在寧海出現過，後來就音訊全無了。
寒瓊宇知道這些信息之後，也曾找到過他原來的住所，據那裏的人說，他前些日子的確迴來過一次，但很快就又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他們也不清楚，隻是聽蘭越說可能先在東越逗留些日子再去九華。
這寧海再呆下去也沒什麽線索了，算算也是第五天了，好在這事也算有了些眉目，先與水瓏玉匯合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寒瓊宇快馬加鞭向著天香穀趕去，這幾天等消息，他就想著事情早些有消息，他也好早些與水瓏玉匯合，一別五日，上次見她已經有了些變化，她臉上的藥應該已經可以祛除了，不知道怎麽樣了……
一時間好幾種牽掛的感覺湧上了寒瓊宇的心頭，他雖然表麵淡漠，心中卻已經飛到了天香穀，直到傍晚，天香穀終於近在眼前了。
傍晚的晚霞染透了天空，紅色的光芒灑滿整個穀口，陣陣的清香隨著微風傳來，這是天香穀獨有的景色。寒瓊宇把韁繩掛在穀口的樹上，一襲白衣，步入穀中。
遠遠的看到一個亭中背影，她烏發雲鬢垂至腰間，看上去如流水瀑布一般，發間簡單的發飾點綴也不做作，粉色衣衫是天香穀弟子的服飾，坐在亭中撥弄著琴弦，琴曲聽上去還有幾分生澀。
寒瓊宇緩緩走近，微風拂動，她的發絲輕輕浮動，蘇錦的綢緞也望之失色，寒瓊宇不僅暗歎這天香穀中的確是美女如雲，各有千秋。他上前有禮的說
“敢問姑娘……”
話還沒有說完，這個美麗的背影已經站起迴身，寒瓊宇卻已經認出這個背影和側身，因為他曾不止一次的望著這個背影和側身思考。隻是此刻，他的心一瞬間像是停住了一般，女子繡眉如畫，眼若星眸，鼻息精巧，嬌唇若霞，眉目之間有著一抹驚鴻之豔。原來她有著這樣傾世的容顏，難怪惹得毀容的唐欣如此妒忌。
“瓊宇，你還認得我麽？”女子輕聲張嘴，聲音已經不再是破鑼似的沙啞，卻如黃鸝一般動聽。
寒瓊宇的神色變得柔和，他看著眼前宛若驚世仙子一般的少女說“怎麽會不認得，隻是沒想到瓏兒有著仙子之姿。”
少女正是已經拿下麵具的水瓏玉，她已經完全康複了，這幾天她每日都在拚命的練劍，學習寫字和琴曲，因為她知道，寒瓊宇要找的答案必然沒那麽容易，其中更是兇險萬分，她不能也不想成為寒瓊宇的累贅，所以她必須學會作為水瓏玉重生，也必須學會保護好自己。
“瓊宇，事情辦好了麽？”相對於水瓏玉自己，她更關心寒瓊宇的種種。
天香穀中，但凡認得寒瓊宇的人都說，他不是尋常人，輕易不會受困出事，所以水瓏玉就耐著性子等待他迴來。
寒瓊宇看著她認真的神態，一時間聯想起先前帶著麵具的她也是同樣神態時的模樣。那時的她看不到表情，也不能說話，卻意外的看著她的眼眸已經能明白她的意思。也許水瓏玉本來也不是個普通的女子。
“嗯，有了眉目，不用再折返寧海了。”
水瓏玉聽罷有幾分欣喜，她忽而想起什麽，有些遲疑的說
“那……我能和瓊宇一起了麽？”
寒瓊宇心中微動，他知道這件事對水瓏玉而言實在有些危險，但此時此刻的他竟然說服不了自己不帶著她一起，心中掙紮片刻，他才說“好，我們一起。”
“那我去找白姐姐。”水瓏玉說著轉身跑開。
片刻，白鷺洲來到了穀口，見到寒瓊宇依舊是微微施禮。
“寒公子有禮。”
“白姑娘多禮了，瓏兒這些日子承蒙照顧，寒某銘記於心。”寒瓊宇有禮的說。
白鷺洲淺淺的笑了笑說“瓏玉聰慧，筆墨，琴瑟很快就能全部理解，劍法也進境驚人，也常常在天香穀中幫忙，十日雖是不長，日子卻過的很開心。所以寒公子切莫說什麽恩惠之詞了。”
寒瓊宇起身說“無論如何，瓏兒身體複原，都是多虧了白姑娘的悉心照料。”
“白師姐，瓏玉的行囊收拾好了。”遠遠跑了一個身影。她把包裹和傘劍交到了水瓏玉手上。
“柳姐姐，你怎麽親自來了？”水瓏玉有些遲疑的說。
來人就是柳扶風“你要走了，我來送送有什麽的。”她爽朗的說著看向寒瓊宇說“這位應該就是大家口中的寒公子了。”
寒瓊宇微微施禮“柳姑娘有禮，早聞柳姑娘之名，在下寒瓊宇。”
柳扶風見他彬彬有禮，一時間有些尷尬“沒……沒什麽大不了的，既然你是白師姐和瓏玉的朋友，又救過天香穀的姐妹，以後遍是我柳扶風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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