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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雲殿內,隻見肖太妃坐在椅子上猛然的聽完魅王來請安,身體僵了下,疑惑在心,麵上不漏聲色的巧笑道:「真好,魅王還活著,真是福大命大。」


    肖陽跪在地上,本能抬頭看向姑母,卻見姑母瞪了眼自己,隨後又趕緊的低頭,委屈的撇了撇嘴。


    獨孤寒轉頭看向肖太妃,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朕一直堅信自己的弟弟會平安無恙。」


    肖太妃則是微笑著輕輕的點了點頭,端起小茶幾上的茶杯,輕輕的潤著喉嚨,垂眸的眼睛裏漏出了鄙夷,就剛才他那一變臉,不是喜而是驚,足以證明兄弟二人不像外界般說那樣的和睦,嘴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彎度。


    而下手坐的旋妃和香妃臉色則是相互的看了眼,隨即轉移了視線,不時的望向殿外。


    兩人攜手的走進了肖太妃的宮殿,看著坐在上首的皇上和坐在下首的幾人以及地上跪著一個女子,獨孤辰略微的蹙眉。


    「臣弟、臣媳、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一個抱拳,一個屈膝,像著坐在高位的皇上請安,其他幾人則完全忽視了。


    肖太妃不以為然,早就習慣了獨孤辰的冷性子,而旋妃則是皺著眉,一臉的不滿看著魅王和魅王妃,反觀香妃掛著一臉適宜的微笑,隻是那笑中有幾分真幾分假,不得而知。


    獨孤寒見到弟弟那一刻,便從座位上走了下來,顫抖著雙手扶著弟弟獨孤辰的胳膊,滿是欣慰的說道:「迴來就好,朕、、、以為、、、」哽噎的說了幾句,象徵的擦擦眼角擠出來的兩滴淚。


    「皇兄以為本王迴不來了是嗎?」直起身子,聲音淡淡的問著眼前一身明黃色的常服的皇上。


    獨孤寒見弟弟獨孤辰自稱本王,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猶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二弟為何這麽說?朕怎麽會有如此的想法呢!」皺著眉頭反問獨孤辰。


    獨孤辰輕扯著嘴角:「我還以為皇兄不願意我迴來。」


    「怎麽會?來讓朕好生的瞧瞧。」說著從頭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遍。


    伸出大掌拍拍獨孤辰的肩膀:「好樣的,就是瘦了,慢慢的在補迴來就是。」心裏卻在淌血,自己那十萬兩黃金的定金算是白瞎了,心裏把魔尊罵了個遍。


    轉頭掃了眼風絮兒:「弟妹,獨孤辰迴來了,這迴你該放心了,朕沒騙你吧。」


    風絮兒拿著帕子,輕掩住嘴角,笑道:「還要謝天子的吉言。」說著微微欠了身。


    「呃、、、還是弟妹最會說話。」聽見風絮兒說了聲天子,獨孤寒的臉瞬間便如六月春風般,笑容可掬。


    「來人,賜做。」轉身,抬步又做了迴去。


    「皇上,臣妾看魅王妃的肚子似乎是有了五個月了吧。」香妃巧笑的看著風絮兒,一臉羨慕之色油然而生。


    風絮兒笑了笑,輕聲的說道:「迴香妃,三個多月。」


    「這麽大的肚子才三個多月?」旋妃驚訝的看著風絮兒:「難不成是、、、?」


    「旋妃這話是什麽意思?」獨孤辰麵色寒霜,冷眼掃向坐在一邊的旋妃,眯起鳳眸,十分不滿旋妃說的話。


    皇上冷眼想去,旋妃自知他們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我意思是說,魅王妃壞的莫不是雙胞胎,沒有別的意思。」見皇上的臉色十分難看,緊張的捏緊了帕子。


    風絮兒笑看著選妃:「說起本宮這肚子的雙胞胎,還要謝謝皇上呢,如果不是皇上命太醫院院首給本宮把脈,本宮哪裏知道這懷的是一對雙?」隨即看向皇上,滿眼含笑,一副很感激似的樣子。


    跪在地上的肖陽十分的委屈,原本一切進行的很是順利,馬上就要冊封了,說道跑出了程咬金,還自己白跪在地上半天,而姑母則是閉目養神,暗恨的捏緊手,心裏憤憤不平。


    「咦,這是怎麽迴事?」風絮兒轉頭望去,見地上跪著一個單薄的女子,好奇的出聲問道。


    獨孤寒微微蹙眉,看著地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肖陽:「今冊封肖陽為漣妃,從一品,賜月仙宮。」


    肖陽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刻,趕緊的低頭,匍匐在地:「謝皇上。」


    「起來吧,賜坐。」威嚴的聲音在她的頭上想起。


    在此謝過恩之後,方才落座。


    肖太妃則是在給肖陽賜封的時候睜開了雙眼,過後,又微閉起來,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


    風絮兒看著肖陽十分麵熟,在一想姓肖,就猜出了幾分此人的身份,心裏不由的冷笑,一個想藉機給自己增添一份勢力,一個則是想著用皇上來壓著自己,這倆人碰到一塊,還真是妙不可言呢!


    在祥雲宮稍作了片刻後,兩人才出了皇宮。


    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估計後半夜會有場秋雨,風絮兒的心有些提起來,夏園的溫棚還沒有蓋起來,這時候在下場雨,恐怕會耽擱地裏的進程。


    果然不出所料,後半夜颳起了大風,豆大的雨點飄落,持續下了一個時辰之後停了,烏雲飄走之後,天空上漏出了皎潔的月光。


    床上的兩人相擁,靜靜的聽著屋簷上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著雨點。


    風絮兒擋在獨孤辰的前麵,率先的出口:「辰,掉崖之後,你去哪了?」


    獨孤辰見自己的娘子最終問了出來,自己權衡利弊之後,挑了些不疼不癢的,不驚不懼,平平常常的說了些,卻沒將自己的肺部震裂,忍痛的逼出盅毒,自己為了早點的迴來,不惜自傷身體,硬是忍受常人無法容忍的痛楚,在最短的時間內迴復好身體。


    「我掉崖之後,利用手裏的匕首在石頭上不斷的刻著,但是掉下去的速度太快,最終在快要到崖底的時候,攀上一根岩峰邊上伸出來的樹枝,才躲過了一截,師傅正好在崖下採藥,便將我救起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落日國一個小鎮子上了。」


    「我真笨,隻顧搜雪堰國,卻忘記派人去鄰國查看。」有些自責,如果自己早點想到,那麽,他就不會受這麽多的苦。


    「你師傅是、、、?」隻顧責備自己了,險些忘記他嘴裏說的師傅。


    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淺笑道:「救了我之後,見我的醫術也很了得,變收留我為徒,過些日子就會來盛都。」


    「你說誰你師傅要來京城?」驚訝的撐起身子,如果是那樣自己要好好的招待下那位師傅了。


    獨孤辰見她如此的激動,便把她的身體又按了迴去:「急什麽,還有段日子呢,你啊,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安胎。」


    「哼,這和養豬有什麽區別,我才不要。」丟給他一個白眼,盡自的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睡覺。


    「嗬嗬嗬。」一陣笑聲從他的胸腔裏發出,裂開嘴,臉上笑的十分的燦爛:「我就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裝睡覺的風絮兒張開雙眼,不爽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下眼仁,撅著嘴,調轉身體,背對著他,繼續的裝睡。


    獨孤辰挑挑眉,伸手從後摟著她,漸漸的進入夢鄉。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把屋裏熟睡中的兩人吵醒,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印射在紗帳上,暖暖的照在臉上。


    「辰,什麽時辰了?」眯著困頓的眼,就是不像起身。


    獨孤辰透過窗戶看著外麵外,尋摸著也就剛到巳時那樣,低頭看看自己親親娘子似乎是又睡過去了,悄悄的起身,洗漱好之後,才踱步的出了大殿。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床上的風絮兒才睜開了迷濛的雙眼,扭頭瞅瞅身邊的人已經沒影了,嘆了口氣,慢慢的起身。


    罌粟在外間聽見寢室裏傳出了聲響,在屏風處,小聲的問道:「王妃醒了嗎?」


    彎腰想要拿些,發現自己的肚子擱著,怎麽也夠不著,正氣悶的時候,聽見罌粟的聲音,猶如天籟般。


    「進來。」中氣十足的把罌粟喊了進來。


    罌粟進屋就看見王妃坐在床邊上,腳下的鞋子左一隻又一隻的,上前彎身的給王妃穿上:「王妃,以後這些小事,有我們來做就行了。」


    「唉,真是抬頭望天,低頭看肚皮啊。」搖搖頭,自嘲了下。


    罌粟好笑的看看自己的主子,手腳利落的給王妃穿上衣裙。


    坐在殿裏的桌子上,看著前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早膳,甚至已經消失了兩個月的補膳也上了桌上,風絮兒瞬間感覺心裏暖暖的:「王爺呢?」


    抬眸看向一邊時候的竹冷清。


    「王爺在書房,處理事務,已經吃過了。」冷清拿起小碗,為王妃盛了碗王爺親自熬製的補膳。


    拿起湯勺慢慢的喝了口,不是很燙,剛一進口,秀眉就皺了起來,和原先做的相差甚遠,在一細想,就知道這藥膳出自誰人之手,喝了滿滿的兩碗,才放下了筷子,端起水,漱漱口,才起身的走出大殿。


    一拐彎便見書房門口站著黃易和玄月。


    「王妃。」玄月、黃易躬身的問安。


    「恩。」點點頭,黃易便把書房的門推開,躬請王妃進去。


    獨孤辰埋首在案前,上麵被一些奏摺堆的滿滿的。


    「娘子,來,坐。」從奏摺堆裏麵抬起頭,看著自家的娘子,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風絮兒撇了下嘴,老實的坐在他的邊上,隨手拿起一本奏摺:「這些不都是皇上管的事情嗎,怎麽會在你這裏。」


    一邊批閱奏摺,一邊對著她解釋道:「這些都是軍隊的奏摺,原本就是我在批,我請假的時候,就移交給了皇上,現在我迴來了,這不,又給我送了迴來。」無奈的看著已經堆積兩個月的奏摺,搖搖頭,又繼續的看著手裏的奏章,拿起筆,開始批閱。


    風絮兒靜靜的看了會,實在無聊透頂,便起身走了出去,想起昨天晚上剛下過雨,不知道夏園那邊怎麽樣了,於是叫來竹冷清,備好馬車,準備去夏園看看。


    竹冷清不敢大意,一邊為王妃準備著馬車,一邊開始調集府裏的侍衛,甚至把府裏的預留的鐵騎軍都給叫了出來,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風絮兒看著他們嚴陣以待,抖抖僵硬的嘴唇,自己出個門,怎麽搞的跟出行一般,隨即也理解他們的心思,便也隨了她們的意思,不然,今天這門是出不了了。


    一路浩浩蕩蕩的趕往城外,路過的百姓,紛紛停下腳步觀望,三五成群的悄悄的說著。


    茶樓,玉竹軒二樓,南宮修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經過的馬車,一對神經素然的鐵騎軍在馬車的兩邊,後麵跟著衛士不少,穿著魅王府標誌的衣服,不用細想,高出這麽大的陣仗,除了魅王妃,也絕無此人了。


    「南宮兄,看什麽呢?」薛洪寶見南宮修站在窗邊出神的望著,好奇心驅使下,也站起身來,湊過去一望。


    「嗬嗬,好大的架勢,這個魅王妃還真不簡單,連魅王那麽冷酷的一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整個後院獨有此一人,看見其手段相當了得。」真想看看那馬車裏的人兒長得如何,猥瑣的摸著下巴,心裏癢癢的。


    南宮修迴頭見薛洪寶泛著淫笑,心裏不由的又厭惡了幾分。


    「我勸你還是少打她的注意,惹怒了魅王,你們薛家死一族都算是好的。」南宮修關上窗戶,又坐了迴去,想起邱玉泉,隻不過調戲了幾句風絮兒,就被他把魔宮給鏟了,最後落得個自殺而死,他的棺槨就埋在京城外的十裏坡那,自己還悄悄的看過,還好風絮兒給他留了一麵,換了身新衣服,打理下妝容,給了一副棺槨,不至於他的屍體被野獸吞沒掉。


    「南宮兄,南宮兄,你想什麽呢?」叫了即便,都不見他迴神。


    出神的南宮修隻覺朦朧間有人叫自己,扭頭望去見薛洪寶疑惑的望著自己:「什麽?」


    「我是說,你會不會把他說的太玄乎了,我們薛家好歹還是五大世家,在京城裏,跺一下腳,京城也要晃三晃,更何況,還是我們五大世家聯手,就不怕鬥不過他。」薛洪寶不以為意,在家聽爹的嘮叨魅王怎麽怎麽血洗的墨王府,要自己院裏他們,聽的耳朵都磨起繭子了,好不容易出來躲會清閑,誰知道又碰魅王妃這茬。


    「信不信由你,但是你得罪了魅王,我想五大世家也不會幫你。」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的品著。


    薛洪寶睜大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修:「南宮兄,別忘了你也是五大世家的少主,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不屑的撇了下嘴,同為少主,沒想到南宮修卻如此的膽小。


    「滅不滅自己的威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斜下眼,掃了他一下,隨後又自顧自的喝著。


    薛洪寶氣憤的翻了瞎眼,也做了下來,端起手中的茶杯,仰頭而進,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冷哼了聲,起身領著隨從走了。


    「公子這是為何?」南宮修貼身侍從不解,明明五大世家捆綁在一起,可為何自家公子卻發出這樣的事情。


    南宮修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輕聲淡語飄來:「因為五大世家最後隻能剩下我們。」安子熙聽完之後,就久久迴不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從什麽時候開始,主子的野心這麽大?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夏園,看著已經砌好的圍牆,高高的聳立著,不少的人來迴的穿梭著,風絮兒抬步走了進去。


    因為昨晚剛下過的雨,晾了大半天了,雖說不是很擰,但是也能下去腳。


    宗政澤杭查看完一圈地迴來,見遠處圍著一幫人,定睛一瞧,是魅王妃,瞬間的雙腳離地,在風絮兒麵前輕輕的落下。


    鐵騎軍見有人過來,鷹般銳利的眼神掃向宗政澤杭,緊盯著他不放。


    「王妃,你怎麽過來了。」躬身像風絮兒請安。


    「快請起,昨晚下雨,我有些擔心進度會受到影響,今天過來看看。」放眼望去,大片的土地都已將翻過了。


    宗政澤杭則是笑了笑:「王妃,雖然昨晚下雨,但是進度一點不慢,趁著土地還濕潤,翻起地來,可是原來的兩倍,看。」手指著不遠處,老牛在前麵行,後麵老農扶著犁,看上去速度還是不算慢。


    「恩,那就好。」放心的點點頭,看來自己太過於憂心了。


    「王妃,北堂宣已經在翻好的地上蓋溫棚了,我想能趕在十一月中下旬溫棚就能全部的蓋好。」


    「十一月中下旬,那不就是這個月嗎!速度還真是挺快。」驚訝的啦,轉頭讚賞的看了眼宗政澤杭。


    「謝王妃誇獎。」宗政澤杭暗自舒展一口氣,終於快完成了王妃交到的事情了。


    風絮兒在外圍轉了圈,隨後做著馬車迴去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夏園緊趕慢趕的終於在十一月的最後一天全部整完了,三人約好,晚上去魅王府,把這好消息告訴王妃,卻沒成想多來了一人。


    「王爺,王妃到。」隨著侍衛的一聲喊叫,大殿裏的四人,全部站起身來,恭迎著魅王和魅王妃。


    「魅王金安,王妃萬福。」看見大殿門口處,閃出兩人,幾人恭敬的跪在地上,低頭請安。


    扶著自己的娘子坐在了椅子上,自己才轉身的撩起長袍做了過去。


    「起來。」不溫不火的聲音飄來,跪在地上的幾人聽從的慢慢起身,又坐了迴去。


    獨孤辰掃了幾人兩眼,在看看娘子,終究沒有擺出臭臭的臉色。


    「王爺,王妃,好消息,夏園已經建立完了。」絕情見氣憤有些尷尬,就自主的上前報告給王爺和王妃這個好消息。


    獨孤辰抬了下眼皮看了眼絕情,最後又看看其他人,見他們一臉緊張神色,嘴角抽抽,自己難道真就這麽可怕?算了,自己還是離開吧,省得尷尬。


    「咳,咳,娘子,我先去處理下公務,你們聊著,記得不要太晚。」柔聲的對著她說道。


    風絮兒笑了笑,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


    「恭送王爺。」幾人見魅王起身,趕緊的站起來,大聲的說著。


    獨孤辰聽在耳裏,怎麽聽怎麽不是滋味,剛才來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喊的這麽大聲,怎麽自己走了,他們的聲音這麽大呢?略微的蹙眉,最後滿臉不悅的步出了大殿。


    見自己相公走了,心裏甚是好笑,卻又暖人心肺,這般無私的支持自己,信任自己,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到?


    「你們坐吧。」收迴目光,轉眸看向幾人。


    看來眼許久不見的大哥,出生關切的問道:「大哥,最近怎麽不見你來。」


    風喜笑了笑:「小妹,我最近在京城和臨近京城的州府走了走,發現,布雕在這裏很少,店鋪裏麵幾乎沒有,即便有也是預定,轉了一圈下來,感覺還是不錯,準備在京城這裏開個布雕廠。」


    風絮兒皺了下眉,確實,風家村那邊出產的布雕在當地以及周邊的州府買去了,京城這邊確實很少,可是跟雲衣坊那邊確實有契約的,雖說現在雲衣坊是自己的了,可也不能越過去,一視同仁才能服眾。


    「大哥,這事,你可跟雲娘商量了?」


    風喜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會問,隨即拿出了雲娘寫的信交到風絮兒的手裏。


    「王妃,雲衣坊裏的布雕很是緊俏,但是運到京城確實費時費力不說,而且製出的產品數量不夠當地這邊幾個州府銷售的,風喜少爺找到屬下,說是在京城蓋個廠房,屬下聽了之後,覺的甚好,而且還是已合作的方式進行,王妃請恩準,雲娘留」風雪看著來信,上麵交到的非常清楚,可是京城這邊不像在風家村般,必須要找可靠的人員才好。


    「妹妹,是否在想布雕女的問題。」風絮兒詫異的看向大哥,眼裏含笑的點點頭。


    「其實從年上開始,我就一直想這個問題,後來仔細的琢磨著,如果開在京城,找當地的百姓這不現實,幹脆,我一下從幾個州府買了一百多人十二三歲的小女娃,讓村裏的布雕手藝好的交了一段日子,她們沒事也自己學,現在都已經在做成品,手工上一點不比村裏人差,我想著這次正式好時機,邊去信,詢問了下雲姨。」看著妹妹大大的眼睛出奇的盯著自己,不由得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大哥,你就放手的去辦,一切的事情後麵有我。」兩年不經常在一起,忽然發覺大哥已經成熟了,思想上在也不是原來單純的他了。


    風喜聽完小妹的話,先是一愣,後又紅著臉,摸摸自己的後腦。


    「今晚真是個好日子,夏園完工了,溫棚也蓋上了,就連風少爺都準備在京城這蓋工廠,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的慶祝慶祝啊。」北堂宣聽了半天,覺得風家兄妹真的很了不起,那布雕自己家裏就有塊,還是經過高價在別人的手裏買的,沒想到,這個手藝也是出自他們兄妹二人之後,看來和魅王妃合作算是對了。


    「北堂兄,現在慶祝怕是晚了點,不如等種子種下之後,我們一起慶祝如何?」宗政澤杭笑嗬嗬調侃著北堂宣。


    「好,到時候,我們接著不醉不歸。」想起上次王妃拿出那梨花醉,真是香飄十裏,喝的欲罷不能。


    「王妃,草民還想喝那梨花醉,不知道王妃還有沒有?」厚著臉皮,像王妃討酒喝。


    見北堂宣一臉讒樣,笑著搖搖頭:「這次我拿出自己珍藏最久,最純的荔枝酒,好酒量的三碗就能喝趴下,不好酒量的三口你就能睡上一天。」空間裏還留著幾壇荔枝酒,這還是原先自己釀的,暗空間和外界的時差算起,這就都有幾十年的了。


    風喜咋一聽荔枝酒時,還不甚在意,等細一想,莫不是最初那會釀的酒:「妹妹,可是最早釀的荔枝酒?」


    「對,就是那會釀的。」


    「哈哈,太好了,就是睡上三天我也要一醉方休。」風喜哈哈大笑,想起那會妹妹釀的酒,就滿嘴的流口水。


    宗政澤杭沒喝過荔枝酒,但是看風喜那樣,自己的饞蟲也被勾起來了。


    「屆時,我一定要品嚐下。」宗政澤杭笑看他們三人。


    「表妹,夏園都完事了,我們什麽時候開始種花?」眼看都十二月份了,外麵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的冷,估計在有小半個月就該小雪了吧。


    「表哥,你可還記的我教過你那木炭的製作方法?」


    絕情蹙眉想了下,隨後肯定的點點頭


    「表哥,明天你帶人,開始製作木炭,屆時溫棚會用的上。」


    「放心,明天我就灼人去弄。」


    「好,明天就種。」


    決定明天開始種花之後,幾人紛紛告辭,王爺身邊的黃易已經在外麵來來迴迴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幾人又不是傻子,再不走,估計魅王的醋桶準會又翻,幾人相對一眼,麻溜的告辭了。


    夜晚,風絮兒見獨孤辰睡著之後,偷偷的閃身進了空間。


    「嗷、、、姐姐。」小白見姐姐進了空間,上前撒嬌的用虎頭蹭著風絮兒。


    風絮兒摸摸小白,發現他的毛髮似乎又白亮了許多。


    「小白,一會你去往夏園那些井水放進去一些靈泉,我在空間整理一些花種。」拍拍虎頭,也就是它現在出去不受控製。


    小白翻了下白眼,撅著虎嘴不情不願的點點頭:「行了,看你那委屈樣,好似我欺負你了似的。」


    「哼,你把人家的荔枝酒都要送人了,還不行讓人家委屈委屈。」


    一啪掌拍在虎頭上:「酒鬼,看你那樣,等地裏的依米花開後,我給你百花酒,不比這個荔枝酒強啊,真笨。」丟了個白眼給小白,抬頭望天。


    「姐姐,好姐姐,我今晚一準的完成任務,那些荔枝酒,你隨便拿,我不心疼,準不心疼,真不心疼。」說著虎目還不是掃像泉靈泉水邊緣處。


    風絮兒聽著它一口氣來著說了不心疼,心裏那個氣,受不了那一虎臉的可憐巴巴的樣,怒瞪了眼小白:「你要是在看,我可真就把那些荔枝酒全部送人了。」


    「嗷,不要全部送人,我馬上去。」一聽姐姐的話,還能給自己留點,四蹄離地,撒腿就跑了,找來一個大大的木桶,裝滿靈泉水,出了空間。


    風絮兒見小白走了,便來到小屋的二樓去,見小金還在唿唿大睡,估計又要等一段時間才會冬眠過去,搖搖頭,沒想到連這個金翼蛇王都要冬眠。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風絮兒拿出一些花種,都是經過靈泉侵泡過,想來發芽也不會有什麽害蟲才對。


    準備好了一大包的種子,就等明天拿出去了。


    再空間裏轉了一圈,從葡萄藤上摘下了一串葡萄,洗了洗,一粒一粒的放入嘴裏,霎時一股香甜的味道充滿了空腔,美美的吃了一頓,想給獨孤辰摘幾串出去讓他嚐嚐,可是又怕他問起,左右為難,最終隻好放棄了,等空閑下來,在慢慢的告訴他吧。


    獨孤辰微眯著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其實風絮兒閃身消失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沒想到自己的小妻子還有這麽多的秘密沒告訴自己。


    風絮兒在空間裏休息夠了,才出了空間,見獨孤辰還在深睡,自己慢慢的又趟了迴去。


    「去哪了?」一道帶有略微無奈的聲音,在靜靜的屋子裏傳來。


    風絮兒僵住身體,機械的轉頭看著獨孤辰:「我、、、?」


    「沒關係,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再說。」伸手點住她張開的嘴唇,輕輕的摟著她。


    風絮兒在黑暗的屋子裏,掙得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他,想著過往一點一滴,忽然笑了,自己還猶豫什麽呢?閉上眼,拉著獨孤辰的手,意念一轉,兩人就近了空間。


    獨孤辰猛然見的隻感覺身體一晃,人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娘、、娘子,剛才你不會就上這裏來了吧。」詫異的看著這個美麗的世外桃源,恆溫的空間裏不冷不熱,遠處小山連綿起伏,進去的泉水連綿不絕,就連院中的葡萄樹上都掛滿的果子,卻不見腐爛,反而晶瑩剔透,顆顆果子上都掛著小小的露珠。


    遠處一大片地上種著好看的花朵,放眼望去,簡直是人間仙境。


    「恩,我每天都會悄悄的進來一遍,時間呆不長就出去了。」抬眼望去,俏皮的看著他。


    獨孤辰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掛著蛋黃果,使用內力,隨風一卷,就把那顆蛋黃果卷了過來:「你那時候就是從這裏給我摘的果子!」不是疑問衛視確定的說著。


    風絮兒嘿嘿一笑,有些心虛:「恩,那時候,你總是坑我,給你吃這裏的東西都不錯了。」想起那段時間,他總是坑自己,瞪著鳳眸,伸出魔掌,在他的腰間使勁的轉圈擰了一把。


    「出氣沒,沒出氣在來一把,為夫皮糙肉厚,沒事,盡管的來吧。」伸手摟過娘子的腰,笑嘻嘻的說道,想起那時,自己總是很喜歡欺負她,看到她瞪眼,自己就莫名的開心,現在想起來那段過往,自己都覺得好笑。


    風絮兒撇著嘴,小聲了說了句:「變態。」


    獨孤辰抖抖耳朵,挑挑眉,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小變態。」


    瞪了他一眼,鼓著嘴,翻翻眼,轉身的走進屋子,拿了個碗出來,接了小半碗的靈泉水,遞給了獨孤辰。


    獨孤辰二話沒說,接過碗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


    風絮兒輕嗔了下他:「你都不問問在這是什麽水,你就敢喝,不怕我給你下毒?」


    「你捨得嗎?」一臉賊笑的看著風絮兒,不大反問道。


    看著一臉賊笑的他,頓時氣結:「哼,我隻不過在裏麵放了些瀉藥,夠你瀉一晚上的。」


    「、、、」這迴輪到獨孤辰無語的望天。


    風絮兒見獨孤辰沒有要問自己為何有這東西,自己思索了半天,還是把事情據實以告。


    「辰,其實,我不是原來的風絮兒。」看著一動不動的獨孤辰,慢慢講述了自己的來歷。


    當獨孤辰聽完之後,僵硬的身體猛抱住風絮兒,神情激動的聞著懷裏的人:「你不會在消失了吧。」


    在他的懷抱裏狠狠的搖搖頭,自從知道師傅也曾留在這裏,都沒能迴去,自己也應該不會迴去。


    獨孤辰見風絮兒搖頭,才把提起來的心又放了迴去。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會,獨孤辰沒有心情在看空間,便和娘子出了空間。


    此一天,獨孤辰和風絮兒早早的就起來了,吃完早飯,兩人一起坐著馬車,趕往夏園。


    宗政澤杭和北堂宣在院子裏說這話,就見一隊侍衛進了院子,隨後馬車也緊跟的進了院子,絕情和風喜趕緊的從地裏也趕了過來。


    「草民拜見魅王,魅王妃,王爺金安,王妃萬福。」四人已經他們各自的隨從都紛紛跪在地上,一邊等著種地農民一聽是王爺和王妃,下的腿顫,也跪倒在地。


    「免禮,起來吧。」麵帶威嚴掃向眾人。


    農民聽見之後,相互扶持著,才算起了身。


    風絮兒見狀,給獨孤辰使了個眼色,隨後他獨自一人便進了剛蓋好的酒樓。


    罌粟從身後的馬車上拿下了幾袋子的花種,馬車後麵堆放慢慢的一車帶著花骨朵的花苗。


    風八打開袋子,發現裏邊都整整齊齊的一包一包的包著種子,上麵還有小字寫著花的名字。


    「大哥,你看馬車上的花苗了嗎,這便是依米花,你一定要仔細的種起來。」風絮兒一臉凝重的看著大哥,這裏邊的人也隻有大哥經常下地,交給他無疑是最好的。


    「剩下的,都是種子,你們幾個拿去分了,告訴種地的農民說,每個坑裏隻需放一個花種即可,每株花的間斷不要過密也不要太疏散,就像往常種花那樣就行,有什麽不會的在來問我即可。」風絮兒指著前麵幾袋子的花種,對著宗政澤杭、北堂宣、絕情說道。


    「是,王妃。」兩人聽完之後,各自領著種子,交給自己的手下分給農民,仔仔細細的說著每一個細節。


    風八不時的在地裏來迴的走,看著老農手腳麻利的挖坑、放種、培土,井條有序的幹著,沒有一個偷懶,轉身的又去另一片地上查看。


    糧十四則跟在少爺的身邊指導者老農種依米花,依米花太過嬌貴,糧十四不放心的來迴查看,生怕弄壞一株依米花。


    風絮兒看著他們已經種上了,便派人叫了獨孤辰,兩人坐上馬車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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