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迴 怪物
我愛羅和離成婚的那天晚上，四個人圍著酒桌說著一輩子也許都沒辦法開口的話。
勘九郎顯然醉得一塌糊塗，側頭倒在桌上，手裏還握著酒杯。
“下麵我們來說說我們的夢想吧！”“ 我。。。。嗑、恩。我的夢想就是，嗑。。。。我的夢想就是研發出能將生命依附在傀儡上的忍術！！！！阿哈、嗑。。。。那多奇妙啊！”
“。。。。。。”“離離有沒有夢想？”
離想了想之後搖搖頭，“沒有。”
“那多可惜啊！你知道我愛羅最大的夢想是什麽嗎？”“咯咯咯咯、你猜猜。”
離轉了轉眼珠看著我愛羅，他的表情一貫的冷漠。我愛羅也拎起酒杯灌了一口，沉默著不說話。“不知道。”
“我偷偷告訴你啊。。。。”勘九郎湊到離的耳邊，故意噓著聲。“他以前的夢想是當風影，現在真成了風影了，夢想就變成了保護村子，保護村民們。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很傻呀？！”
“手鞠，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哈哈！因為我最近新研發了一種傀儡讀心術！哈哈哈哈哈哈哈————”
離料定，他會追出來。
因為這個滴著血還活蹦亂跳的誘餌。
離看一眼就快要招架不住的女忍者。其中一隻虎獅獸抓破了她腰間的衣服，爪印間隱隱地淌出血來。另一隻可以說是被她解決了，她的鐵鏈卡住了虎獅獸的脖子，虎獅獸掙紮了很久終於窒息而死，倒在沙地上，張大著嘴不再動彈。
“我說了十隻才夠。”蒼狼嗅了嗅那隻虎獅獸，確認它已經死亡。
離眯了眯眼睛，“閉嘴，我在想事情。”
對麵的祭捂住腰間的抓傷，急急地吐著氣。
怎麽還沒來。再不來鼬那裏也要完事了。離將視線移向女忍者身後的村落。
祭發現她明顯走了神，現在是攻擊的最佳時機了。她一咬牙，抓緊手中的武器，舉手抽開迎麵咬來的那隻虎獅獸，朝敵人衝過去。
敵人依然抬頭看著遠遠的地方，絲毫不顧忌她的攻擊。
蒼狼猛地一撲擋在祭的麵前，揚起的灰塵將祭掀了好幾個跟頭。祭壓低重心，摸著地摩擦了好幾十米才落穩。
“可惡。。。。”
忽然不遠的沙漠中揚起狂沙，離收迴思緒，重新把視線集中到祭的身上。
你倒是沒有幣姬那麽吵。可是誘餌的作用也到此為止了。
“終於來了。”
離舉手放在唇間一咀，放出信號。巨大的鸚鵡盤嘯著和我愛羅的增援部隊同時到來。
遠遠望去像是千軍萬馬。至於嗎？離垂下眼冷笑一聲。
祭見援兵已到，也增了不少鬥誌。她從腰包中迅速掏出引爆符，手指摸過鐵鏈，瞬間五張畫印著“爆”字的咒符上鑲上了她的武器。
“離！你還在想什麽！”蒼狼見勢一聲咆哮。
“恩。。。。這個距離，挺危險的。”離望著跳躍在半空朝自己衝來的祭喃喃道。
一定、一定要在我愛羅大人趕到之前收拾她！這是最後一擊了！
直到祭的鐵鏈纏上她的身，離也沒有選擇躲閃。引爆符緊貼她的心髒和致命器官。
“祭！住手！”我愛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很遙遠又像近在咫尺。祭瞪大眼睛不肯迴頭，敵人的表情依舊無畏冰冷，毫無反抗。
怎麽？已經做好受死的覺悟了？
祭揚開嘴角，她已經聽不見身後我愛羅大人的怒吼，也聽不見我愛羅迅速噴出沙子的風聲，瘋狂流離在彌漫著火藥味的空氣中。
“爆炸！！！”
遙跟在風影身後的村民和忍者們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我愛羅覺得頭腦都緊張得要炸裂，幾百米外若隱若現的小型蘑菇雲幾乎讓他的心髒都要堵住唿吸器官。手橫在了半空。
沙之守護沒有趕上。。。。
祭，你都幹些了什麽。。。。
從半空中掉下同樣被炸得千瘡百孔的祭。緊跟著的忍者有人衝上前去接，發現她已經不省人事。忍者抱起祭正準備退後，從爆炸中心突然噴出蜂擁而來的沙子，將那忍者和奄奄一息的祭團住緩緩拎上半空。
我愛羅猛地瞪大眼睛，煙霧徐徐褪去。他以為她會死。
“離離公主！你沒有事吧！”
見者少之又少的最終防禦沙之盾重現在茫茫大漠，依然是寵物大小的守鶴趴在她的頭頂。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連連發出驚叫。我愛羅更是抿著嘴不吐一字。離身上的沙盾漸漸收去。
“沒事。”離說著朝祭的方向舉起手，微微握成空心的拳頭。
我愛羅一驚，不好！那個姿勢。。。。沙縛柩！
原來她真的是認真的，她根本不打算留活口。
“沙。。。。縛。。。。”
他的部下命懸一線，他若再不出手，下一秒他將失去他的學生。
風影踏上飛沙雲，越到最前線。
她站在他的底盤上，任他占著地利，叫囂開這場戰鬥，竟一點也無所畏懼麽？
還是她，已經無所謂生死。
離迴頭，鬆開就要捏下去的手。改變攻擊目標，她拔起插在黃沙裏的苦無，直直地朝我愛羅衝去，這次的攻擊距離窄短，我愛羅撩起手，沙子的速度夠快，將苦無陷住。
我愛羅冰冷地看著她。攻擊無法繼續，離望著那雙眼睛皺了皺眉頭，她咬緊牙齒，再次用力過猛，卻整個手臂也被我愛羅的沙子捕住，吃進去。
要是她不聽話，胳膊就會被他擰斷。離試圖施力，沙子果然擰得更緊。
“你有什麽目的？”
沙漠的風很大，也很急，風影的聲音被吹得不帶一絲感情。
你有什麽目的。聽著，像質問犯人似的。離鬆開牙齒，企圖將手從沙子裏抽出來。
“你最好別動。”我愛羅說著又放出更厚的沙子，吞掉她整個手臂和胳膊，幾乎像要埋了她的人。
離抬起頭直視他冰冷的眼睛。“你這算，威脅我？”
她恨他的眼睛。
恨得徹骨。
我愛羅沉默著不說話。離沉下頭，頭發遮下來，擋掉她的表情。他的樣子怎麽會這麽陌生，還是從來不曾熟悉過。
忽然聽見她笑開來，肩膀微微抖動夾雜著絕望和抽泣。“。。。。哈哈哈哈哈，那讓我來告訴你吧！”就此，將她的冷漠、無畏、沉默、忍受，一概洗去。
離抗著漫天的黃沙昂起頭，露出獠牙般的齒，十年前遺失的傲慢重迴她的眼，百獸之王張大嘴巴，吃著風嘶吼：“野獸咬人，要什麽目的！”
我愛羅甚至被震地一陣哆嗦。迅速收迴查克拉，因為再慢一步，她的手臂就會被生生折下來。
她竟不顧疼痛，從沙子裏掙脫出右手，風聲再大，骨頭粉碎的聲音我愛羅也聽得真切。
我愛羅感覺腦海在那一秒全部變成了黑色。
我發誓，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離。。。。”
“離離公主。。。。”
“臭小子！！！！你敢這樣傷害我的主人！！！！！”
她的手臂像水一樣垂下去。
所有人陷入了瘋狂，沙地上砰砰啪啪發出數不清的召喚引爆。無數的狼群成群結隊出現在風之國的邊境，它們跟在蒼狼的腳邊咬牙切齒發出低低的嘶吼。守鶴違抗了主人的命令擅自倍化了自己。
蒼狼低沉的狼嚎響徹天際，“離受傷的代價，就是這全村人的性命！”
翻江倒海的野狼瘋狂地撲向村子，驚慌失措的村民不顧性命地往村裏逃竄，肉食動物的危險無法阻擋。
我愛羅使出大量的查克拉，在村口前形成一道巨大的沙壁，死死將村門堵住，大部分村民已經逃迴了村落，留下的一部分我愛羅做出許許多多的沙牆將他們保護。
“他以前的夢想是當風影，現在真成了風影了，夢想就變成了保護村子，保護村民們。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很傻呀？！”
離的腦袋疼了一下，心髒痛了一下。
“住手，雷科。”離感到疼痛讓她話說得很艱難。
她重新看向我愛羅的眼睛，幾分堅定和難以捉摸。項頸還隱隱作痛的傷，那天的雨削弱了她的體質。
我有沒有想錯？
到底怎樣才是真實的我愛羅？
她正思索著他是不是該有什麽要解釋的。
忽然一顆小石頭飛過來砸中她的額頭，疼一下，殷殷地冒出鮮血來，從眼角淌下來，像落著血淚。
所有人都朝攻擊的人看過去，竟是一個哭得滿臉淚痕的驚恐的小男孩。他握緊胖乎乎的小拳頭，帶著哭腔朝離吼著，幾乎像是做好了受死的準備：“滾出村子去！你這個怪物！風之國的叛徒！”
接著從他身後站出其他的孩子，抓起地上的石頭朝她扔去。“滾出去！滾出去！怪物！”
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彌漫著腥味的血味蔓延開來。
大人們蜂擁而上護住孩子，朝她投來敵意的目光。離一個個掃過他們，他們看她的眼神，像看著一個惡魔，滿眼都是厭惡、憎恨。
“殺了這個叛忍！殺了她！”
“殺了她！！”
惡意終於在每個人的臉上爆開，人們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像在批鬥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恨不得生食她的骨與肉。
耳邊盡是喧囂吵鬧的惡語，嘈雜到連風沙的聲音都已經聽不見。村民們指著她，辱罵她，攻擊她。她像毫無保留地被暴露在人群中，任由別人的侮辱詆毀卻毫無還手之力。
離忽然覺得，世界的最後一絲光亮，也要在這無助的黑暗裏消逝了。
是誰在那個雨夜將我弄得遍體鱗傷。
是誰將我趕走。我成了怪物、成了叛徒。
沙子能護住的，隻是心以外的東西。
我竟然還要記得你說過的夢想，還想要盡量不傷害他們！我愚蠢至極！
可笑。可笑！
“哈哈。。。。”離揉開額角的鮮血，撫住那片傷痛。
我終於知道真實的你是什麽樣子。。。。隻愛自己的修羅。。。。傷害我吧。。。。
忽然紅顏暴怒，衝著風之國那一端的村民們猙獰地吼：“來吧！你們都來吧！都來殺我吧！我就是叛徒，怎麽樣——！！！”
第二十三迴 完
我愛羅和離成婚的那天晚上，四個人圍著酒桌說著一輩子也許都沒辦法開口的話。
勘九郎顯然醉得一塌糊塗，側頭倒在桌上，手裏還握著酒杯。
“下麵我們來說說我們的夢想吧！”“ 我。。。。嗑、恩。我的夢想就是，嗑。。。。我的夢想就是研發出能將生命依附在傀儡上的忍術！！！！阿哈、嗑。。。。那多奇妙啊！”
“。。。。。。”“離離有沒有夢想？”
離想了想之後搖搖頭，“沒有。”
“那多可惜啊！你知道我愛羅最大的夢想是什麽嗎？”“咯咯咯咯、你猜猜。”
離轉了轉眼珠看著我愛羅，他的表情一貫的冷漠。我愛羅也拎起酒杯灌了一口，沉默著不說話。“不知道。”
“我偷偷告訴你啊。。。。”勘九郎湊到離的耳邊，故意噓著聲。“他以前的夢想是當風影，現在真成了風影了，夢想就變成了保護村子，保護村民們。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很傻呀？！”
“手鞠，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哈哈！因為我最近新研發了一種傀儡讀心術！哈哈哈哈哈哈哈————”
離料定，他會追出來。
因為這個滴著血還活蹦亂跳的誘餌。
離看一眼就快要招架不住的女忍者。其中一隻虎獅獸抓破了她腰間的衣服，爪印間隱隱地淌出血來。另一隻可以說是被她解決了，她的鐵鏈卡住了虎獅獸的脖子，虎獅獸掙紮了很久終於窒息而死，倒在沙地上，張大著嘴不再動彈。
“我說了十隻才夠。”蒼狼嗅了嗅那隻虎獅獸，確認它已經死亡。
離眯了眯眼睛，“閉嘴，我在想事情。”
對麵的祭捂住腰間的抓傷，急急地吐著氣。
怎麽還沒來。再不來鼬那裏也要完事了。離將視線移向女忍者身後的村落。
祭發現她明顯走了神，現在是攻擊的最佳時機了。她一咬牙，抓緊手中的武器，舉手抽開迎麵咬來的那隻虎獅獸，朝敵人衝過去。
敵人依然抬頭看著遠遠的地方，絲毫不顧忌她的攻擊。
蒼狼猛地一撲擋在祭的麵前，揚起的灰塵將祭掀了好幾個跟頭。祭壓低重心，摸著地摩擦了好幾十米才落穩。
“可惡。。。。”
忽然不遠的沙漠中揚起狂沙，離收迴思緒，重新把視線集中到祭的身上。
你倒是沒有幣姬那麽吵。可是誘餌的作用也到此為止了。
“終於來了。”
離舉手放在唇間一咀，放出信號。巨大的鸚鵡盤嘯著和我愛羅的增援部隊同時到來。
遠遠望去像是千軍萬馬。至於嗎？離垂下眼冷笑一聲。
祭見援兵已到，也增了不少鬥誌。她從腰包中迅速掏出引爆符，手指摸過鐵鏈，瞬間五張畫印著“爆”字的咒符上鑲上了她的武器。
“離！你還在想什麽！”蒼狼見勢一聲咆哮。
“恩。。。。這個距離，挺危險的。”離望著跳躍在半空朝自己衝來的祭喃喃道。
一定、一定要在我愛羅大人趕到之前收拾她！這是最後一擊了！
直到祭的鐵鏈纏上她的身，離也沒有選擇躲閃。引爆符緊貼她的心髒和致命器官。
“祭！住手！”我愛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很遙遠又像近在咫尺。祭瞪大眼睛不肯迴頭，敵人的表情依舊無畏冰冷，毫無反抗。
怎麽？已經做好受死的覺悟了？
祭揚開嘴角，她已經聽不見身後我愛羅大人的怒吼，也聽不見我愛羅迅速噴出沙子的風聲，瘋狂流離在彌漫著火藥味的空氣中。
“爆炸！！！”
遙跟在風影身後的村民和忍者們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我愛羅覺得頭腦都緊張得要炸裂，幾百米外若隱若現的小型蘑菇雲幾乎讓他的心髒都要堵住唿吸器官。手橫在了半空。
沙之守護沒有趕上。。。。
祭，你都幹些了什麽。。。。
從半空中掉下同樣被炸得千瘡百孔的祭。緊跟著的忍者有人衝上前去接，發現她已經不省人事。忍者抱起祭正準備退後，從爆炸中心突然噴出蜂擁而來的沙子，將那忍者和奄奄一息的祭團住緩緩拎上半空。
我愛羅猛地瞪大眼睛，煙霧徐徐褪去。他以為她會死。
“離離公主！你沒有事吧！”
見者少之又少的最終防禦沙之盾重現在茫茫大漠，依然是寵物大小的守鶴趴在她的頭頂。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連連發出驚叫。我愛羅更是抿著嘴不吐一字。離身上的沙盾漸漸收去。
“沒事。”離說著朝祭的方向舉起手，微微握成空心的拳頭。
我愛羅一驚，不好！那個姿勢。。。。沙縛柩！
原來她真的是認真的，她根本不打算留活口。
“沙。。。。縛。。。。”
他的部下命懸一線，他若再不出手，下一秒他將失去他的學生。
風影踏上飛沙雲，越到最前線。
她站在他的底盤上，任他占著地利，叫囂開這場戰鬥，竟一點也無所畏懼麽？
還是她，已經無所謂生死。
離迴頭，鬆開就要捏下去的手。改變攻擊目標，她拔起插在黃沙裏的苦無，直直地朝我愛羅衝去，這次的攻擊距離窄短，我愛羅撩起手，沙子的速度夠快，將苦無陷住。
我愛羅冰冷地看著她。攻擊無法繼續，離望著那雙眼睛皺了皺眉頭，她咬緊牙齒，再次用力過猛，卻整個手臂也被我愛羅的沙子捕住，吃進去。
要是她不聽話，胳膊就會被他擰斷。離試圖施力，沙子果然擰得更緊。
“你有什麽目的？”
沙漠的風很大，也很急，風影的聲音被吹得不帶一絲感情。
你有什麽目的。聽著，像質問犯人似的。離鬆開牙齒，企圖將手從沙子裏抽出來。
“你最好別動。”我愛羅說著又放出更厚的沙子，吞掉她整個手臂和胳膊，幾乎像要埋了她的人。
離抬起頭直視他冰冷的眼睛。“你這算，威脅我？”
她恨他的眼睛。
恨得徹骨。
我愛羅沉默著不說話。離沉下頭，頭發遮下來，擋掉她的表情。他的樣子怎麽會這麽陌生，還是從來不曾熟悉過。
忽然聽見她笑開來，肩膀微微抖動夾雜著絕望和抽泣。“。。。。哈哈哈哈哈，那讓我來告訴你吧！”就此，將她的冷漠、無畏、沉默、忍受，一概洗去。
離抗著漫天的黃沙昂起頭，露出獠牙般的齒，十年前遺失的傲慢重迴她的眼，百獸之王張大嘴巴，吃著風嘶吼：“野獸咬人，要什麽目的！”
我愛羅甚至被震地一陣哆嗦。迅速收迴查克拉，因為再慢一步，她的手臂就會被生生折下來。
她竟不顧疼痛，從沙子裏掙脫出右手，風聲再大，骨頭粉碎的聲音我愛羅也聽得真切。
我愛羅感覺腦海在那一秒全部變成了黑色。
我發誓，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離。。。。”
“離離公主。。。。”
“臭小子！！！！你敢這樣傷害我的主人！！！！！”
她的手臂像水一樣垂下去。
所有人陷入了瘋狂，沙地上砰砰啪啪發出數不清的召喚引爆。無數的狼群成群結隊出現在風之國的邊境，它們跟在蒼狼的腳邊咬牙切齒發出低低的嘶吼。守鶴違抗了主人的命令擅自倍化了自己。
蒼狼低沉的狼嚎響徹天際，“離受傷的代價，就是這全村人的性命！”
翻江倒海的野狼瘋狂地撲向村子，驚慌失措的村民不顧性命地往村裏逃竄，肉食動物的危險無法阻擋。
我愛羅使出大量的查克拉，在村口前形成一道巨大的沙壁，死死將村門堵住，大部分村民已經逃迴了村落，留下的一部分我愛羅做出許許多多的沙牆將他們保護。
“他以前的夢想是當風影，現在真成了風影了，夢想就變成了保護村子，保護村民們。哈哈、你說他是不是很傻呀？！”
離的腦袋疼了一下，心髒痛了一下。
“住手，雷科。”離感到疼痛讓她話說得很艱難。
她重新看向我愛羅的眼睛，幾分堅定和難以捉摸。項頸還隱隱作痛的傷，那天的雨削弱了她的體質。
我有沒有想錯？
到底怎樣才是真實的我愛羅？
她正思索著他是不是該有什麽要解釋的。
忽然一顆小石頭飛過來砸中她的額頭，疼一下，殷殷地冒出鮮血來，從眼角淌下來，像落著血淚。
所有人都朝攻擊的人看過去，竟是一個哭得滿臉淚痕的驚恐的小男孩。他握緊胖乎乎的小拳頭，帶著哭腔朝離吼著，幾乎像是做好了受死的準備：“滾出村子去！你這個怪物！風之國的叛徒！”
接著從他身後站出其他的孩子，抓起地上的石頭朝她扔去。“滾出去！滾出去！怪物！”
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彌漫著腥味的血味蔓延開來。
大人們蜂擁而上護住孩子，朝她投來敵意的目光。離一個個掃過他們，他們看她的眼神，像看著一個惡魔，滿眼都是厭惡、憎恨。
“殺了這個叛忍！殺了她！”
“殺了她！！”
惡意終於在每個人的臉上爆開，人們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像在批鬥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恨不得生食她的骨與肉。
耳邊盡是喧囂吵鬧的惡語，嘈雜到連風沙的聲音都已經聽不見。村民們指著她，辱罵她，攻擊她。她像毫無保留地被暴露在人群中，任由別人的侮辱詆毀卻毫無還手之力。
離忽然覺得，世界的最後一絲光亮，也要在這無助的黑暗裏消逝了。
是誰在那個雨夜將我弄得遍體鱗傷。
是誰將我趕走。我成了怪物、成了叛徒。
沙子能護住的，隻是心以外的東西。
我竟然還要記得你說過的夢想，還想要盡量不傷害他們！我愚蠢至極！
可笑。可笑！
“哈哈。。。。”離揉開額角的鮮血，撫住那片傷痛。
我終於知道真實的你是什麽樣子。。。。隻愛自己的修羅。。。。傷害我吧。。。。
忽然紅顏暴怒，衝著風之國那一端的村民們猙獰地吼：“來吧！你們都來吧！都來殺我吧！我就是叛徒，怎麽樣——！！！”
第二十三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