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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所周知,江南多雨,這裏的江南,比鳳花印象中上輩子的江南還誇張,基本上可以說,一年四季都會下雨,區別隻在於下多下少。


    通常來說,一入了夏,基本就是兩天一小雨,三天一大雨,小型的洪澇沒少發生,不過一般也造成不了多大的災害,江南本就是個富饒之地,九霄宗也投了不少錢,這些都沒造成什麽問題。


    可今天,江南卻至今隻下過一場綿綿細雨,之後便一直都艷陽高照,連朵烏雲都沒瞧見。


    江南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這是要鬧旱?」沉默許久,陸衡才語氣凝重地開口。


    其他人的臉色也也不太好,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東臨國其他天災人禍偶爾會有些,但幹旱,卻是許多年不見了,遠的不說,就說他們這兩個月一直住的雲家村的情況就不太好。


    這兩個月來,他們一共經歷了三次野獸襲村,日子依舊不定,一次隔了十二天,一次隔了二十天,完全無法提前預測。


    親眼見識過了這些野獸的數量之龐大,不過因為村子裏按照鳳花教的做了不少布置,沒再造成過實際傷害,可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和疑惑不解卻半點不少。


    還有這些野獸給雲家村人帶來的困擾。


    野獸襲村的頻繁導致雲家村的村民們飽受折磨,每次下來一大群野獸,田地裏的莊稼都要被糟蹋不少,到了秋收季節能留下兩三成都算是謝天謝地,而往往,大部分情況都是十不存一。


    可即便如此,村子裏不打獵的人,仍然是以莊稼為主,等不到春種秋收的,就在地裏種一些長得快的,例如土豆,或者一些蔬菜,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到鎮上賣錢給家裏補貼補貼。


    莊稼人最是看重收成,天氣好壞,雨多雨少也很是緊要,以前雲家村這邊氣候條件都還算不錯,土地也比較肥,除了被野獸糟蹋收成,糧食蔬菜漲勢都是一片大好。


    可今年呢?入夏以來一場雨都沒下過,溫度也比往年高了不少,地皮幹得厲害,苗都長不出來,地裏都開始發幹,有些嚴重的地方都裂了!


    就算有些苗長出來,以後也能成熟,多半穀穗兒裏頭也都是空的。


    山上最近村民們又不敢去,更是雪上加霜!


    九霄宗人剛來那會兒,村子裏的人對他們還特別熱情,最近幾天這些村民們卻沒這個心情了,走在路上碰見了,各個都是愁眉不展,噓聲嘆氣。


    「今天門派往各地發下去的賑災款怕是要比往年增加許多。」陸衡感慨道。


    這話倒不是說他捨不得那些錢,行善本是積德的好事,自是多多益善,可他們往外撒的錢越多,就代表受苦受難的百姓也越多,這可算不上什麽好事。


    「這一個夏季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後頭會怎麽樣,要是一直旱下去,可就要變成大災了。」


    「應該不會吧?這些年也沒見鬧過旱災。」


    「那也說不準,畢竟,連江南那邊都說情況不妙,旱得範圍這麽廣,我總覺得不能太樂觀。」


    幾個弟子你一言我一句,越說神色越沉。


    「往年東臨國鬧災的時候損失很大嗎?」鳳花問道。


    她看過不少這個國家,甚至這一方世界的其他很多歷史書籍,可近年來的天災人禍情況,書裏可輕易找不到。


    其他人也沒覺得她的問題很奇怪,隻當她以前在連家做大小姐,不太留意外界的情況,所以不清楚。


    「死傷的倒是不多,但是財產損失卻不少。」可死傷的再少,那也都是人命,想想也令人心痛不是。


    「說起來也是挺邪門的。」林海皺著眉頭,隨口說了一句:「雲家村這邊的野獸襲村的日子亂了,又正好趕上鬧旱,今年莫非流年不利?怎麽竟都是些不好的事。」


    這話說得其實有些片麵了,真要說好事,怎麽沒有?九霄宗今年不就遇上大好事了?隻不過正好他們現在在雲家村,和村子裏的村民們接觸的時間長了,也比較熟悉了,看他們愁眉苦臉的,就忍不住報以同情和無奈,覺得他們怪倒黴的。


    鳳花看看身側的男人,發現雲烈的神色也比往常沉得多,知道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裏也擔心著村裏的情況。


    不管平時村子裏鬧多少大大小小的矛盾,畢竟都不是傷及性命的大事,見他們的生計都快成問題,從小生長在這裏,本性良善老實的雲烈又怎會無動於衷?


    退一步說,別人怎麽樣他們不在乎也懶得管,可村長家和雲虎家也在受到影響的範圍內,他們總不能坐視不理,當沒看見吧?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好一會兒,氣氛仍然凝滯沉重時,鳳花才語出驚人道:「其實這旱災要將傷害降到最低並不是沒有辦法。」


    「嗯?」


    「什麽!?你有辦法?」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鳳花吸引了過去,雲烈握著鳳花手的力道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鳳花輕笑著拍了拍雲烈的手背,對其他人笑了笑:「有,雖然目前不好說這次的旱災會有多嚴重,或者說,能不能構成災害,會不會過幾天就開始下雨了,但如果真的旱的厲害,我有辦法讓雲家村這一代下幾場雨,滋潤一下土地。」


    「雲家村一帶?」雲烈作為她最親近,也最了解她的人,第一個聽出言外之意。


    其他人的表情也微微一頓,眼底有些疑惑和猜測。


    「沒錯,雲家村一帶,也包括若水鎮周邊吧,費點力氣,你們也幫把手,西洲縣內的燃眉之急都可以解。」


    這話說得眾人更迷糊了。


    陸衡指了指他們自己,又急又好奇地催問:「你說我們能幫把手?怎麽幫?快說說!要是真用得上我們,我們肯定不推辭!」


    「嗯嗯!」其他弟子們都用力搖頭,滿臉希冀地看向她,其中又以唐逸這個皇室子弟心中期盼最深。


    「很簡單啊,用修士的手段就可以。」鳳花將自己的手攤開在眾人眼前,指尖一會兒有幾縷火苗搖曳,一會兒火苗又被冰凍住,冰火不斷交替,看得人眼睛發直,一時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麽。


    「啊!我知道了!」卻是雲彩這個小丫頭最先發出驚叫聲,麵露驚喜地瞪大了圓圓的眼睛,邀功地對鳳花說:「嫂子,你是不是想說水靈跟的修士能幫得上忙?」


    嗯!?眾人一愣,也很快反應過來,難道是——!?


    鳳花沒有正麵迴答,反而揶揄地反問雲彩:「哦?水靈跟的修士能幫上忙?怎麽幫?你能幫忙嗎?」


    「這個……」雲彩一傻眼,過了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無辜地眨眨眼睛,吐舌道:「我不知道啊,是不是我猜錯了?」


    鳳花搖頭笑了,「方向是對的,不過就目前來說,我們身邊的人,包括我自己的冰靈力,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這話是怎麽說的?眾人沒聽明白,鳳花也不賣關子,細細解說道:「水靈跟的修士能用體內靈力催出水滴,水珠,水球,水箭,日後甚至可以講水幻化出任何想幻化出的樣子。」比如高階修士一出手都是直接水龍伺候,前提是,不用任何法器的情況下。


    「不過不管如果變換形態,水就是水,雨水雨水,它同樣也是水。」


    說到這裏,在場的都不是笨人,基本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正因為明白了,才又恍然又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是知道修士的能力很是神奇,可也沒想過會有如此大的作用,這,可能嗎?水靈跟的修士莫非還能降雨不成?


    「話本或是古早傳說當中經常會說仙人可唿風喚雨,排山倒海,說那都是神仙的手段,這話確實不假,當一個修士的實力達到了一定高度,這些都很容易做到。」比如出竅期,分神期的修士,別說隻是唿風喚雨了,那些低階修士都能裝裝樣子,人高階修士一掌之力能直接把高山夷為平地,那是何等為能?


    區區想法子降幾場雨,化解旱災,再容易不過了。


    陸衡沉思片刻,道:「你說我們發揮不了太大作用,是因為我們本是不到家?」


    「是啊,都不到家,包括我和阿烈也一樣。」鳳花一點不覺得丟人地攤手道。


    「可你方才說你有法子。」


    「恩,也是和水有關,隻不過並不見得非要水靈跟的修士才能做。」鳳花從身上掏出幾張靈符,將上麵的符正麵轉向他們。


    這段時間一來,這些弟子們也不是光知道上山磨練身法招數,還會互相交換心得,也順便背一背鳳花給九霄宗列出的一些靈草名字和功效,煉材樣子,屬性等等方麵的知識。


    其中當然也包括一些比較基礎簡單的靈符。


    靈符本身畫起來比較複雜,還要一氣嗬成,以前沒涉及到過這方麵知識的人想短時間內記住太多並不容易,但線條比較簡單的卻還挺好記的。


    鳳花拿出來的這幾張靈符眾弟子們就一下子認了出來。


    禦水符!


    是一種水係的最基礎的低級靈符,威力並不大,一般練氣一二層的修士催動,也就能讓一個人成為落湯雞,澆一頭水,沒什麽攻擊力。


    用處大概也是就是在缺水的情況下充當一下水源,洗洗東西之類。


    禦水符也有高級的,高級的攻擊力不弱,還可以在催動時輔以一些特定的口訣,以變換攻擊方式,不過高級禦水符低級修士用不了,此時暫且不提。


    低級禦水符可以說是對靈符感興趣也有天賦的修士們入門時必須要學會的一種基礎靈符,九霄宗那邊也有不少人對這種在缺乏法器或修為有差距時可以拿來借用的手段感興趣的弟子,其中就包括唐逸。


    實際上,唐逸如今也已經能畫出這種禦水符來了,隻不過成功率暫時還不高,他身上也隻有好容易畫成功的三張,他對靈符很感興趣,所以對各種基礎靈符的功能也很了解。


    因為了解,才不懂這禦水符能起什麽作用,又沒有攻擊力……咦?不對啊!他們現在又不是要和誰比鬥,本就不需要攻擊靈符!


    「這禦水符一張兩張用處不大,可如果有幾十張,上百張同時催動,你們覺得會是什麽光景?」


    眾人不由自主地想像了一下,卻?一時找不到方向,被人潑一盆水變成潑幾十盆上百盆嗎?


    鳳花見他們茫然的表情,幹脆直接給他們演示了一下,催動手中的禦水符,將禦水符往上一拋!


    眾弟子們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跟著那張飄起來的符紙,還沒迴過味來,便忽然瞪大眼睛看向憑空下起來的雨絲。


    涼涼的觸感打在臉上,掌心,所有外漏的皮膚上,讓眾人都驚得僵住了身體。


    他們現在可是在屋子裏!怎麽突然下起『雨』來了!?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隻是錯覺,可當越來越多的細細的雨絲打在臉上,順著臉上的弧度一路向下滑落,在跟前的桌上留下痕跡,才不得不相信,竟是真的!


    「這,這……」陸衡激動地麵色漲紅,又有那麽點不敢置信,「這難道是那禦水符的作用?」


    禦水符?眾人再仔細一看,發現那張靈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堂屋裏不斷飄落的細雨。


    連一不知想到什麽,忽然站起身走進了廚房,攤開雙掌感受了一下,並沒有和堂屋一樣的感覺。


    其他人也看見了他的動作,立刻明白在下『雨』的隻有這一小片區域。


    禦水符的威力本就不大,以這種形式催動,自也有它的有效範圍。


    這下子,不用鳳花多做解釋,他們也明白她之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隻要有禦水符在手,我們就可以來一場『人工降雨』。」鳳花氣定神閑地說道。


    幹旱時空氣中的水分子也會被陽光曬得驟減,可催動禦水符,下的『雨水』卻不是來自空氣中的水分子,而是由純粹的靈氣,透過禦水符的媒介,轉化為了水,滋養大地。


    這些原理鳳花也簡單給他們用能聽得懂的方式粗淺的說明了一番,讓眾人對她的崇拜更深。


    而就在他們轉過來彎來,顧不上身上微微的潮意露出興奮之色時,堂屋裏的細雨卻漸漸停了下來,讓他們再次愣了一下。


    鳳花見他們愣神,聳了聳肩:「一道禦水符的效果也就隻有這麽一點了,現在你們該知道我為何會說我隻能確保雲家村一帶不受幹旱影響了吧。」她手裏是有不少以前畫好的靈符,可那些靈符種類多種多樣,她這人喜歡修煉,也比較好戰,防禦符或其他偏門作用的符畫的少,主要留的都是攻擊類靈符。


    禦水符太基礎,除了最開始學的時候畫了一些,也沒多少存貨。


    真要靠著禦水符給雲家村『降雨』,哪怕隻是一場綿綿細雨,範圍整個村子,需要的禦水符量也不小。


    可一場綿綿細雨能解決幹旱問題嗎?也勉強隻能算是聊勝於無吧?


    一整個夏季可有三個月之久呢,如果今年一直不下雨,隔三差五來一場雨,又需要多少靈符?


    九霄宗至今為止才有幾個人勉強能畫出來這符?目前為止成功畫好的符紙加起來夠下一場小雨嗎?


    她身邊這些人當中也就一個連六對這方麵感興趣,現在也能畫禦水符,每天兩三張沒問題,可這效率,畫個一個月才能攢下來百來張,夠下一場小雨,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說白了,雲家村的雨所需要的禦水符,都得她來提供,其他身邊的人,就算想幫忙都沒法子。


    正如煉丹煉器不是什麽人都能煉得了的,畫靈符也一樣需要天賦。


    畫符方麵其他人是指望不了幫得上多少忙,鳳花已經能預料到如果今年東臨真的鬧旱,她接下來一段時間得多辛苦了。


    「雖然禦水符你們大部分人沒辦法幫我分擔著畫,不過催動靈符卻不是我一個人做得了的,需要你們也幫忙。」


    「這個當然沒問題!」陸衡拍著胸膛保證,隻是盯著鳳花手裏剩餘的幾張禦水符的目光閃閃發亮,滿是感慨,似是依舊沒能完全從這麽個靈符能給雲家村降雨這種驚人消息中緩過勁來。


    其他人因得知旱災有緩解方式,神色都有些放鬆和喜悅,隻是這方式確實神奇到他們之前想都想不到,又著實驚嘆唏噓。


    同時,他們也很是慚愧,身為四大門派之一的九霄宗弟子們,他們卻沒辦法幫著一起多分擔一些,除了他們沒有畫靈符的天賦外,說到底也是實力不夠啊!


    「鳳花啊,你現在手頭上的禦水符夠嗎?打算何時幫著雲家村下場『雨』,解解村民們的燃眉之急?」陸衡問她。


    「先不急,再看看情況吧。」鳳花擺弄著手裏的靈符道:「現在旱得還不算太厲害,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一直都不會下雨,萬一過兩天就下了呢?我們也就不必費這個心思了。」


    「那等也總得有個期限吧?你打算觀望多久?」


    鳳花偏頭看雲烈,「阿烈,你說呢?」她之所以願意出手,主要還是看在雲烈的份上,什麽時候給他們下雨,當然也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雲烈沉默了一會兒,先問她:「下一場雨需要多少禦水符?」


    「隻雲家村田地那一片範圍的話,百張禦水符可下一場小雨,起到一定的滋潤作用。」


    雲烈略略在心中算了一下才說:「那就七天以後吧,如果還是滴雨未下,就來一場小雨。」


    他是最清楚自家媳婦兒的能力的,這個七天時限,並不是從村裏人的角度出發,而是他判斷出的能在讓她不過度勞累的前提下,七天內能製作出來的符紙的數量。


    真要是讓鳳花拚盡全力,成果肯定比這更多,可他捨不得,鳳花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有那麽拚命的必要。


    「可以,那就七天後。」


    其他弟子們也沒有意見,隻是受到觸動後更加賣力地修煉,順便的,就算之前對畫符本就沒興趣的弟子們也開始嚐試著畫畫看,就算七天內勉強隻能成功畫出幾張,也總比在一邊幹看著什麽忙都幫不上強吧?


    說是要幫村子裏解困,可鳳花也沒一天到晚關在房間裏畫符,每天仍然按部就班地去村學上上課,煉丹,煉器,修煉,最後才空出個一個時辰左右畫符。


    家裏的人,包括九霄弟子們都沒了繼續上山歷練的心思,各自在家裏修煉,直接吸收靈氣,或用蘊靈丹輔助,不過後者主要還是連一他們適用。


    鳳花和雲烈則幹脆天天用靈石修煉。


    九霄宗的人來到雲家村沒幾天,他們就抽空在一天晚上去若水鎮雲雀樓那邊將他們那一份的靈石取了迴來。


    這一次的數量確實比第一批多不少,兩個人加起來一共差不多有五萬顆,估計在那個下品靈礦被挖幹淨之前,他們都不用再為了靈石擔心了。


    靈石一多,二人修煉起來更大手筆了,家裏整個院子都用靈石擺上了聚靈陣不說,他們自己的房間又單獨擺了一個更精細的,使得一個小小的空間內的靈氣濃鬱程度甚至是玉琢峰深處的好幾倍。


    光是待在裏麵什麽都不做,都都有種飄飄然,渾身毛孔舒張,要登仙一樣的舒適感。


    到了晚上玄麟都不樂意離開他們的房間,非得雲烈忍無可忍地將它扔出去,才不甘不願地吐吐舌信圈著身體窩在門邊上的軟榻上。


    七天時間轉瞬即逝,雲家村,也可以說是整個西洲縣城範圍內,仍然一滴雨都沒下過。


    鳳花也畫出了一遝禦水符,人工雨是免不了了。


    第七天夜裏,等到村子裏的人都迴家歇下,夜深人靜之時,鳳花雲烈身邊的人,還有九霄宗的弟子們才分別拿著鳳花交給他們的禦水符,分別來到了雲家村周邊田地,四散開來在各自預定好的位置站好,等到鳳花發出信號後,紛紛催動靈符,給幹涸了好些日子的田地來了一場細雨。


    一開始九霄弟子們都不太有自信能做好這件事,幸好之前鳳花親自在他們麵前演示過一次,之後也特意仔細教了他們要怎樣控製禦水符,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地就成功了。


    當淅淅瀝瀝的雨從空中落下,住在離田地不遠處的人家有那麽兩家不知道是睡不著,還是覺淺,居然聽見外麵的雨聲很快就開門跑了出來。


    跑到田邊感覺到空中落下的細雨後更是顧不上是不是深更半夜,興奮地大聲喊:「下雨了!下雨了!」激動之下也沒想想,怎麽光田地周圍下雨,村子裏卻?毫無反應。


    聽見動靜後,越來越多的村民從家裏跑出來,一開始在自家門口沒感覺到什麽,還有人罵罵咧咧地說是糊弄人,讓人空歡喜一場,心情惡劣,後來聽人說是田裏那邊下雨,半信半疑地成群結隊過去看,才知道是真的下了!


    隻是這個範圍小了一點。


    可這也夠讓他們興奮得打雞血了,後半夜幾乎沒人睡著,離田裏住的比較遠的村長家一開始沒聽見動靜,後來也被其他村民們敲開家門吵醒,同樣為這場及時雨歡喜得捨不得繼續睡。


    雨水的範圍雖然不大,雨本身也隻是小雨,但維持的時間還挺長,一直到天蒙蒙亮時才逐漸停下。


    雨一停,村民們都露出頗為遺憾的表情。


    也不知道下一場雨要什麽時候才會下。


    這場雨帶來的影響也著實不小,第二天村子裏有人去鎮上採買,這事兒便在鎮上傳開,緊跟著便傳到了西洲縣城那邊,縣令大人都特意派了人過來看看消息是否屬實。


    鎮上原本避著雲家村的百姓們也有不少人過來確認,鎮上的人不一定都有田地,但他們喝水喝的是井水,地下水,鬧幹旱,地下水水位也會下降,旱得厲害了他們喝水也會成問題,自然對此非常關心。


    這會兒他們倒是暫時顧不上野獸襲村的問題了。


    田地裏仍然保持著潮濕,還有不少田裏隻一晚上就出了不少綠油油的小苗,看著很是喜人,讓村民們,還有前來圍觀的鎮上的人,縣城裏的人都情緒亢奮。


    前段時間剛歇下來的關於雲家村的議論又一次沸騰了起來。


    不少人都說,既然雲家村下雨了,那鎮上,還有縣城可能很快也要下了!估計今年就算旱也不會旱得太厲害。


    村子裏的人也樂觀了不少。


    隻有鳳花雲烈家的人,還有九霄宗的知情者們才知道,這些百姓們的期望十有八九要落空,今年的幹旱多半比他們想得還要糟糕。


    入夏一個多月了還一場雨都沒有,這一次的雨也是他們動的手腳,不是真的下雨,西洲縣其他地方不太可能會跟著沾光,除非鳳花再畫更多的符,直接將整個縣的範圍內的雨水都包圓了。


    可是,不好意思,她雖然不算壞人,但也真沒聖母到那個份上。


    就連雲家村範圍內,她也沒打算見天兒地給他們下雨,下一場雨依舊要再等上六七天看看,如果老天爺還是不給麵子,再給他們來一場小的,反正雲家村這邊的地下水還沒見太明顯的下降,飲水方麵暫時還成不了問題。


    下雨的小風波過了三四天就平息了,村民們還有鎮上的人發現又好幾天不下雨,原本興奮的心情也再次沉寂下來,麵上逐漸重新露出愁苦。


    又是七天過去,雲家村迎來了第二場雨。


    村民們再次陷入歡喜當中,西洲縣其他城鎮的百姓們卻真正陷入了愁雲慘澹之中,仿佛已經明白,之前的僥倖心理已然不能指望。


    江南那邊也仍然保持著十天半個月才勉強下一場毛毛雨的頻率,今年東臨國似乎真的將迎來許多年不曾有過的幹旱,情況尚不算太嚴重,但各地的物資,人員損失卻逐漸變多,百姓們心中也越加焦慮不安。


    在這種情況下,唯獨雲家村半個月內下了兩場小雨,難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鎮上的人暗地裏都嘀咕說,是不是雲家村常年受野獸襲村的影響,受得苦難夠多了,老天爺才稍微給他們點補償?要不然怎麽解釋若水鎮和雲家村離得最近,卻連毛毛雨都沒下過一次?


    就連雲家村範圍內的雨,也是在最緊要的田地附近下,這怎麽聽怎麽邪乎吧?兩次都這樣,哪兒那麽巧?


    可這些猜測也沒有什麽根據,充其量也隻能在背地裏議論罷了。


    也不隻其他聽說了此事的人心裏犯嘀咕,便是雲家村的村民們,接連兩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裏也不是沒想法,隻不過目前他們是受益方,甭管是不是老天爺真的開眼了,隻要沒對他們造成不好的影響,他們也願意隔三差五的能來一場雨,別讓他們損失太大。


    —


    京城,皇宮內某個清淨素雅的內殿之中。


    「可查清楚了?」一身明黃,渾身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貴氣的男子坐在高位上,輕挑下劍眉,神色莫名地看向下首跪著的人。


    「據說兩場雨都是子時以後開始下,屬下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並不曾發現有什麽異常。」


    「九霄宗的陸長老和弟子一行人還在那裏?他們有何動作?」一身貴氣的男子隨意地輕撫了撫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淡淡問道。


    「是的,九霄宗一行人尚未離開,最近一段時間也不曾再上山,一直待在村子裏閉門不出,似乎是在練功,暫時也沒發現他們有什麽奇怪的動作。」


    「哦?」高位上的男子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對地下的人擺擺手:「行了,你先退下吧,繼續留意那邊的動靜,若發現了什麽異常之處,及時迴稟。」


    「是!」那人再次對男子恭敬地行禮,然後瞬間消失了蹤影。


    男子坐在位置上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跟前書案上擺滿的各地上報的受災情況,忽然對著空蕩蕩的殿內開口道:「你認為,那兩場雨與那二人有關嗎。」


    話音剛落,內殿的左側邊傳來極輕的,衣料摩擦的聲響,幾不可聞的腳步聲也向男子靠近。


    男子微微一側首,對悄然出現的白衣青年淡然一笑,「國師。」


    被點名的青年對男子微微頷首以示尊敬,遂透過半敞的殿門遠望向西方,許久後,才道:「必定是他們。」


    男子麵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懷疑,隻是意外中又透出些許歡悅和感慨地嘆了口氣,「他們果真不是尋常人。」


    白衣國師沉默以對,神色有些出神,不自覺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眼中有一抹困惑一閃而逝。


    「九霄宗近來的動靜不小,盡皆與那二人有關。」男子指尖在龍椅扶手處輕輕敲了敲,沉聲道:「原本還想觀望一段日子,現在看來,是時候請他們過來坐坐了。國師意下如何?」


    「可。」白衣國師言簡意賅。


    對那個人,他也的確有一些問題要確認。


    「既然國師也同意,那朕立刻派人去西洲縣雲家村。」男子拍案道,一雙深邃睿智的眼中滿是威儀與某種難以言說的期盼。


    希望,那兩個人真的能解決此次東臨國麵臨的問題。


    鳳花和雲烈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東臨國身份最尊貴的人盯上,當然,就算知道了,以鳳花的性格大抵也不會太在意。


    自從九霄宗的弟子們『蝸居』起來潛心吸收靈氣修煉,短短半月的時間,又或也可以說是之前兩個月以來的積累有了成果,楚雲臨,林海,方宇等原本就在練氣三層即將突破的幾個弟子們都順利突破到了練氣四層。


    唐逸和邢封雖然沒突破,但距離練氣五層也隻有一步之遙,積累已經足夠,隻差一個契機,隨時都可能實力更進一步,達到九霄宗實權長老的基本條件。


    不過自從九霄宗也開始以修士的標準來區分修為以後,以前的一些製度也就不能作數了,因為不久的將來,宗門內必定會有許多人突破到練氣五層甚至更高境界,到時候難道能讓這些人都成為實權長老嗎?那不都亂套了嗎。


    最近段長風在門中就在和周桐吳元商量著如何將這個標準做一下修改。


    說迴到正題,同樣距離突破隻差那麽一丁點的還有雲烈,鳳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給他煉製靈劍,為了在他築基以前能將劍治好,在幫村子裏下了第二場雨的第三天,便決定開始煉劍!


    得到消息的九霄宗一幹人等紛紛來到他們家,一同做在堂屋裏靜靜等待。


    煉製別的法器,比如他們這兩個月來得來的疾風狼,烏鞘靈蛇,赤水令狐的皮毛或爪子製作比較粗糙的下品寶器,讓他們圍觀看熱鬧或增長經驗見識都無妨,但給自家男人煉劍,鳳花可不能讓他們來給自己分心。


    因此,這次能陪在她左右的依然隻有雲烈一個。


    家裏沒有單獨弄一個煉器房,好在丹房夠大,也足夠鳳花使用。


    丹房內,鳳花已經盤膝靜坐調息有半個時辰,調整狀態的同時也在心中重新將之前想好的靈劍的煉製過程重新模擬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正式開始。


    靈劍主要是用千年玄鐵製作,但實際上也並不是光用玄鐵就可以了,在她麵前還擺放了幾種要融在玄鐵中一同煉製的煉材。


    其中有一部分是她上輩子在連家時通過各種途徑獲得的,還有一部分則是從玄麟那裏搜刮來的,她目前能夠煉製的幾種好材料。


    煉製法器花費的時間普遍比煉丹長得多,低級丹藥一兩個時辰就能煉出來,可法器卻哪怕是最低級的下品法器,至少也要小半天才能煉好,因為同級別的煉器材料和各種靈藥靈草,相對煉器材料融化起來更加費時費力。


    二人從早上吃過早飯開始就進入丹房,直到外頭天都黑了,仍然沒有出來。


    期間外頭等候的人也沒心思好好吃飯,隻隨便吃了點麵條就繼續等著。


    這種漫長等待的感覺讓陸衡不起然地想到了上一次鳳花煉築基丹時的光景。


    煉器又不像煉丹,成功的時候還會飄出來一點丹香,他們想以此判斷究竟成沒成功,或者說煉製是否結束都沒辦法,隻能在外頭幹等。


    當然,期間他們也不是幹坐著,各自也都在吸收靈氣修煉,隻不過因為注意力不集中,效率都不怎麽高,到了後半夜見裏頭的人還沒出來,索性也不修煉了,而是小聲地探討著關於此次鬧幹旱的事情。


    雖然目前國內各地的幹旱情況尚不算太嚴重,但據門派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官府已經有動作了。


    賑災款,還有人員調動等都有了消息,反應速度很快。


    他們推測,京城那邊這麽快有動作,多半是天衍宗國師一脈這一代的那位年輕的國師算出了什麽。


    天衍宗主要擅長陣法方麵,但國師一脈同時也比較擅長起卦,逢年過節時,當代國師除了會為東臨國祈福,負責皇室祭祀等事宜,也會起卦算一算國運。


    能算到什麽程度他們這些外行人是不了解,但每年東臨國有大事小情,京城那邊的動作都不慢,據說大多都是因國師提前算出了什麽,就算對方的本事沒有外界傳得那麽玄乎,真本事肯定還是有的。


    好歹也是容幹掌門的關門弟子呢。


    不過這次確實動得更早了點,讓人難免心裏犯嘀咕,猜這次的旱災是不是比他們想得還嚴重,所以為了將損失降到最低,才要提前活動起來?


    九霄宗那邊,在京城有消息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也由掌門段長風安排下了輔助官府幫忙賑災的事宜。


    雲家村內有鳳花在,在情況還沒嚴重之前就給下了兩場雨,基本沒多少損失,隻是,相應的,沒損失的地方也不會有賑災款,後續如果老天爺還不給下兩場雨,這個夏季為了不讓村子裏的人顆粒無收,可能鳳花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給來一場雨,想想這事兒也是夠麻煩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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