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可怕啊！”
小黃龍忽然大哭，還撲進雪衣的懷裏，似乎這一刻，它覺得雪衣才是母親托付給它可以信任的人。
倒是雪衣沒覺得什麽可怕，既然是巨人凱小膽口中的山鼠在作怪，有什麽可怕的？他隻是奇怪，山鼠是吱吱叫的，怎麽學的這麽詭異？
“難道都成精了？都進化妖獸，可以口吐人言了？”雪衣心頭喃喃自語，“可是它們為什麽要鬼哭狼嚎呢？為什麽要像是幽靈般在竊竊私語呢？”
他不明所以，不過，這不重要，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說不得他又要大開殺戒，統統滅了。
雪衣輕輕地將小黃龍攬進懷裏，就在咆哮的惡水岸邊盤腿而坐，閉目靜修。
小黃龍抬起哭的像是個淚人似得小腦袋，奇怪地看著雪衣，看著這個“醜陋而又裝酷的人類年少”，它將身子往雪衣懷裏又擠了擠，伸出小爪子擦拭下眼淚，怯怯地小聲問：“閉上眼睛就不怕了麽？”
“不是。我們俗世凡人常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的話，就說明你做了虧心事。”雪衣淡淡地說道。
“啊……”
一道響亮的直直尖叫聲，在漸漸變暗的夜空裏響起，那尖叫聲首先幾乎刺破雪衣的耳膜，其次是令那些隱隱傳來的詭異鬼哭狼嚎、竊竊私語兀地中斷，第三就是惡水河裏傳出巨人凱小膽大罵聲。
“特麽的小龍你找死啊？本來我就心驚肉跳的，難道你真的要火上澆油，尖叫嚇死我麽？”
而雪衣也不覺抬起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怪異地低頭看著小黃龍那驚恐的金黃色眸子，“真是奇怪了。”雪衣心頭喃喃自語，“女孩子喜歡尖叫，你這丫丫的，雖然是個母的，可也不是人類啊？”
“我……我做虧心事了。”小黃龍忽然恐懼地說。
“額……”雪衣無語。看來不管是巨人凱小膽，還是小黃龍，都被那該死的山鼠嚇住了。
“我……我檢討。”小黃龍哭著、驚懼地哆哆嗦嗦說:“第一次遇到凱普大叔時，我不該揭露你人類身份，我更不該撩撥凱普大叔後來又惡狠狠地拍你一掌。”
“我也不該在凱伊婆婆麵前揭露你身份，也不該在它麵前說你壞話。更是因你奪走我的溫暖，而偷偷地罵你……“
“當然，我不該偷偷地竊笑，偷笑你聞臭屁的樣子……“
“額……”雪衣無語。
“雪……雪哥哥，我……我做了這麽多虧心事，怎麽辦啊？它們要嚇我。”小黃龍哭的更兇了，幾乎把雪衣胸部的白袍全部哭濕了。
“額……”雪衣更加無語。
“告訴我嘛……雪……雪哥哥，我……我都檢討了，它們……它們幹嘛還嚇我？”小黃龍伸出小爪子，抓住雪衣的肩膀，搖晃著恐懼地哭叫道。
是的，遠處的鬼哭狼嚎、竊竊私語，僅是被它一聲尖叫“刺”的停頓一下，而又開始了，似乎隨著天越來越黑，愈發詭異、陰森恐怖。
雪衣無奈歎口氣，抬起左手，摸了摸小黃龍小腦袋，特別是它腦門上像是剛剛冒出的兩根嫩嫩的角，“你是龍，你是要翱翔天際的黃金龍，怎麽可以這麽膽小呢？”
“你既然知道它們是嚇你的，那你就該知道它們不是鬼，鬼一般不嚇人的，況且，你也檢討了，虧心事一旦自己勇於大白於天下，也就不算虧心事了，還能表現你很勇敢，敢於自省。”
“是麽？”小黃龍又伸出另一隻小爪子，擦拭一下滿臉的眼淚，悄悄地扭頭望了望遠處……
“是的。”雪衣將身子挺了挺，斷言道，“即便是鬼嚇人，也隻是嚇那些膽小懦弱的生靈，反過來，鬼還怕膽大的人。”
“所以，如果你想做翱翔天際的黃金龍，那就勇敢地站起來，否則，你隻能是一隻大一點的爬蟲而已。”他忽又重重地說道。
“我是黃金龍。”小黃龍忽然昂起小小的腦袋，倔強地說，“媽媽告訴我的，父親就是一尊強橫的黃金龍，比她還強大，卻是被那四尊老禿驢法王下毒害死了。”
“你媽媽不怕毒？”雪衣卻是話音一轉，問道。“不是的。”小黃龍歪了歪小腦袋，不解地看著雪衣，“你應該知道啊？你們人類女孩子總比男孩子心細，不會上當的，隻有粗心的男孩子，才會上當的。”
“而我們仙獸也是。”
“額……”雪衣的腦門上不覺浮現一道淡淡的黑線，說誰呢？他是男的，難道他粗心？難道他容易上當？怎麽會？任何毒，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比如那放屁蟲的屁中，就有毒……
不過，當雪衣一想到這個，心忽地一跳，還真是的，當時自己不就是一下子被臭毒昏迷過去了麽？雖然時間很短，可畢竟是昏過去了啊？
“不是這樣的。”雪衣穩定心神，立即糾正，“我們人類，隻有醜的人才會粗心，才會容易上當，你看我，像是醜的人嗎？”
“聽說俊俏的人少說話，隻有醜的人才喋喋不休。”小黃龍忽然又低低地說道，可要是仔細觀察，它已經不哭了，甚至那金黃色的眸子中，還透露著一絲狡黠的神色。
“……”雪衣忽然閉嘴，更是雙手放下，進入閉目靜修的狀態。
說實在的，雪衣恨不得扇小黃龍一個大耳光，自己好心好意幫它解脫恐懼害怕心理，可它倒好，如今壯膽了，不怕了，卻是……
不覺的，雪衣心頭歎道：母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靈……
雪衣不知道，他和小黃龍談話時，還有一個家夥在偷聽，在悄悄地一字不落地偷聽，就是住在惡水河裏的那巨人凱小膽。
可它沒小黃龍那麽好運，不知為何，聽了雪衣說的一樣話，小黃龍不怕了，還會嘲弄雪衣，可是它，巨人凱小膽，個頭很大，幾十丈高，依舊還是瑟瑟發抖地躲在惡水河裏，連冒頭都不敢。
而就在這時，不管是它巨人凱小膽，還是黃小龍，亦或雪衣，都能清晰地聽到，遠處有幾道聲音響起。
“走，鼠妹妹，來，牽手，今天讓你長長見識。”
“我媽說了，我還未成年，不能和公鼠牽手。”
“當你發現我英勇神武後，你就不得不牽手啦。”
“鼠哥哥，你要做什麽啊？”
“去嚇人。”
“去嚇那個巨人！”那聲音忽又重重地說道。
“啊，不去，嚇人不好的，要是給那巨人一口吞了，就完了，我聽說巨人很大啊，一個腳趾尖都比我們大，我們還是去看成年禮吧，你看它們學著人類，每晚載歌載舞的，多好玩？”
“切，膽小鬼，不去不去，我去嚇人。”
“你不怕它聽到我們說話麽？巨人很厲害的。”
“切，怕它聽到，我就不說了，而是悄悄地走過去，可那家夥就是膽小，聽到還是怕，夜色中響起詭異的聲音，它就是怕……據傳聞，這大個子，竟然叫凱小旦。哇哈哈……哇哈哈……笑死我啦……哈哈哈哈哈……”
……
雪衣和黃小龍已經聽不下去了，它們兩仿佛中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這凱小旦是聞名四方啊，連小山鼠妖都知道它膽小，更是敢明目張膽地嚇它。
至於那吱吱的鬼哭狼嚎，還有那如幽靈般竊竊私語，居然不是特意嚇巨人凱小膽的，而是山鼠妖們在舉行什麽“成年禮”，載歌載舞。
雪衣心頭又是不禁歎道：“我勒個去，那些傳來的詭異、陰森恐怖聲音，能叫載歌載舞麽？還學人類，學得倒像鬼了，看來，還真是鼠輩真實寫照……”
而當雪衣和小黃龍往惡水河裏感應下去時，卻發現巨人凱小膽也是真的像那條公山鼠妖所說一樣，即便它聽到是山鼠特意來嚇它，它還是怕，怕的幾乎瑟瑟發抖趴在河底……
是了，雪衣也想起凱小膽告訴他的第二件事，它已經說的很清楚，“就是那些該死的山鼠，總是來嚇我，天一黑，它們就吱吱地學鬼叫，可嚇人了……”
它知道是那些山鼠在學鬼嚇人，可它明明知道那是山鼠，不是鬼，可它還是怕，難怪之前自己無語了。
“無可救藥了。”雪衣心頭歎道，“清晰的知道一切，還是如此，沒人能改變它，人說不撞南牆不迴頭，它是撞了還是不迴頭，一直撞下去……”
“所以，不管在哪裏，悲劇為何會持續上演，就是因為有著某些生靈這樣存在著。”
可是雪衣卻知道自己必須幫要它解決這件事，不能改變它，他可以改變山鼠，實在不行，統統擊殺。
隱約中，雪衣和小黃龍看到一條一丈多長的尖嘴猴腮的山鼠妖大搖大擺地來了……
“嚇人去。”它大叫。
“鼠妹妹，你就遠遠地瞧好了，我能把那大個子嚇的半死。”它再次大叫。大叫聲在已經完全黑色的夜晚，傳的很遠，隻要耳朵沒壞的生靈，都能聽到。
“吱吱……咯咯……咕咕……唧唧……嗷……嗷……唿……唿……”那山鼠妖一邊大搖大擺地走著，尖尖的嘴巴裏也是發出一些詭異的聲音……
雪衣和小黃龍感應到此時的巨人凱小膽，已經完全地匍匐在河底，巨大的身子一直哆嗦個不停。
“你去收拾它。”雪衣依舊閉目靜修，淡淡地吩咐懷中的小黃龍。
……
（二更）
小黃龍忽然大哭，還撲進雪衣的懷裏，似乎這一刻，它覺得雪衣才是母親托付給它可以信任的人。
倒是雪衣沒覺得什麽可怕，既然是巨人凱小膽口中的山鼠在作怪，有什麽可怕的？他隻是奇怪，山鼠是吱吱叫的，怎麽學的這麽詭異？
“難道都成精了？都進化妖獸，可以口吐人言了？”雪衣心頭喃喃自語，“可是它們為什麽要鬼哭狼嚎呢？為什麽要像是幽靈般在竊竊私語呢？”
他不明所以，不過，這不重要，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說不得他又要大開殺戒，統統滅了。
雪衣輕輕地將小黃龍攬進懷裏，就在咆哮的惡水岸邊盤腿而坐，閉目靜修。
小黃龍抬起哭的像是個淚人似得小腦袋，奇怪地看著雪衣，看著這個“醜陋而又裝酷的人類年少”，它將身子往雪衣懷裏又擠了擠，伸出小爪子擦拭下眼淚，怯怯地小聲問：“閉上眼睛就不怕了麽？”
“不是。我們俗世凡人常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的話，就說明你做了虧心事。”雪衣淡淡地說道。
“啊……”
一道響亮的直直尖叫聲，在漸漸變暗的夜空裏響起，那尖叫聲首先幾乎刺破雪衣的耳膜，其次是令那些隱隱傳來的詭異鬼哭狼嚎、竊竊私語兀地中斷，第三就是惡水河裏傳出巨人凱小膽大罵聲。
“特麽的小龍你找死啊？本來我就心驚肉跳的，難道你真的要火上澆油，尖叫嚇死我麽？”
而雪衣也不覺抬起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怪異地低頭看著小黃龍那驚恐的金黃色眸子，“真是奇怪了。”雪衣心頭喃喃自語，“女孩子喜歡尖叫，你這丫丫的，雖然是個母的，可也不是人類啊？”
“我……我做虧心事了。”小黃龍忽然恐懼地說。
“額……”雪衣無語。看來不管是巨人凱小膽，還是小黃龍，都被那該死的山鼠嚇住了。
“我……我檢討。”小黃龍哭著、驚懼地哆哆嗦嗦說:“第一次遇到凱普大叔時，我不該揭露你人類身份，我更不該撩撥凱普大叔後來又惡狠狠地拍你一掌。”
“我也不該在凱伊婆婆麵前揭露你身份，也不該在它麵前說你壞話。更是因你奪走我的溫暖，而偷偷地罵你……“
“當然，我不該偷偷地竊笑，偷笑你聞臭屁的樣子……“
“額……”雪衣無語。
“雪……雪哥哥，我……我做了這麽多虧心事，怎麽辦啊？它們要嚇我。”小黃龍哭的更兇了，幾乎把雪衣胸部的白袍全部哭濕了。
“額……”雪衣更加無語。
“告訴我嘛……雪……雪哥哥，我……我都檢討了，它們……它們幹嘛還嚇我？”小黃龍伸出小爪子，抓住雪衣的肩膀，搖晃著恐懼地哭叫道。
是的，遠處的鬼哭狼嚎、竊竊私語，僅是被它一聲尖叫“刺”的停頓一下，而又開始了，似乎隨著天越來越黑，愈發詭異、陰森恐怖。
雪衣無奈歎口氣，抬起左手，摸了摸小黃龍小腦袋，特別是它腦門上像是剛剛冒出的兩根嫩嫩的角，“你是龍，你是要翱翔天際的黃金龍，怎麽可以這麽膽小呢？”
“你既然知道它們是嚇你的，那你就該知道它們不是鬼，鬼一般不嚇人的，況且，你也檢討了，虧心事一旦自己勇於大白於天下，也就不算虧心事了，還能表現你很勇敢，敢於自省。”
“是麽？”小黃龍又伸出另一隻小爪子，擦拭一下滿臉的眼淚，悄悄地扭頭望了望遠處……
“是的。”雪衣將身子挺了挺，斷言道，“即便是鬼嚇人，也隻是嚇那些膽小懦弱的生靈，反過來，鬼還怕膽大的人。”
“所以，如果你想做翱翔天際的黃金龍，那就勇敢地站起來，否則，你隻能是一隻大一點的爬蟲而已。”他忽又重重地說道。
“我是黃金龍。”小黃龍忽然昂起小小的腦袋，倔強地說，“媽媽告訴我的，父親就是一尊強橫的黃金龍，比她還強大，卻是被那四尊老禿驢法王下毒害死了。”
“你媽媽不怕毒？”雪衣卻是話音一轉，問道。“不是的。”小黃龍歪了歪小腦袋，不解地看著雪衣，“你應該知道啊？你們人類女孩子總比男孩子心細，不會上當的，隻有粗心的男孩子，才會上當的。”
“而我們仙獸也是。”
“額……”雪衣的腦門上不覺浮現一道淡淡的黑線，說誰呢？他是男的，難道他粗心？難道他容易上當？怎麽會？任何毒，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比如那放屁蟲的屁中，就有毒……
不過，當雪衣一想到這個，心忽地一跳，還真是的，當時自己不就是一下子被臭毒昏迷過去了麽？雖然時間很短，可畢竟是昏過去了啊？
“不是這樣的。”雪衣穩定心神，立即糾正，“我們人類，隻有醜的人才會粗心，才會容易上當，你看我，像是醜的人嗎？”
“聽說俊俏的人少說話，隻有醜的人才喋喋不休。”小黃龍忽然又低低地說道，可要是仔細觀察，它已經不哭了，甚至那金黃色的眸子中，還透露著一絲狡黠的神色。
“……”雪衣忽然閉嘴，更是雙手放下，進入閉目靜修的狀態。
說實在的，雪衣恨不得扇小黃龍一個大耳光，自己好心好意幫它解脫恐懼害怕心理，可它倒好，如今壯膽了，不怕了，卻是……
不覺的，雪衣心頭歎道：母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靈……
雪衣不知道，他和小黃龍談話時，還有一個家夥在偷聽，在悄悄地一字不落地偷聽，就是住在惡水河裏的那巨人凱小膽。
可它沒小黃龍那麽好運，不知為何，聽了雪衣說的一樣話，小黃龍不怕了，還會嘲弄雪衣，可是它，巨人凱小膽，個頭很大，幾十丈高，依舊還是瑟瑟發抖地躲在惡水河裏，連冒頭都不敢。
而就在這時，不管是它巨人凱小膽，還是黃小龍，亦或雪衣，都能清晰地聽到，遠處有幾道聲音響起。
“走，鼠妹妹，來，牽手，今天讓你長長見識。”
“我媽說了，我還未成年，不能和公鼠牽手。”
“當你發現我英勇神武後，你就不得不牽手啦。”
“鼠哥哥，你要做什麽啊？”
“去嚇人。”
“去嚇那個巨人！”那聲音忽又重重地說道。
“啊，不去，嚇人不好的，要是給那巨人一口吞了，就完了，我聽說巨人很大啊，一個腳趾尖都比我們大，我們還是去看成年禮吧，你看它們學著人類，每晚載歌載舞的，多好玩？”
“切，膽小鬼，不去不去，我去嚇人。”
“你不怕它聽到我們說話麽？巨人很厲害的。”
“切，怕它聽到，我就不說了，而是悄悄地走過去，可那家夥就是膽小，聽到還是怕，夜色中響起詭異的聲音，它就是怕……據傳聞，這大個子，竟然叫凱小旦。哇哈哈……哇哈哈……笑死我啦……哈哈哈哈哈……”
……
雪衣和黃小龍已經聽不下去了，它們兩仿佛中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這凱小旦是聞名四方啊，連小山鼠妖都知道它膽小，更是敢明目張膽地嚇它。
至於那吱吱的鬼哭狼嚎，還有那如幽靈般竊竊私語，居然不是特意嚇巨人凱小膽的，而是山鼠妖們在舉行什麽“成年禮”，載歌載舞。
雪衣心頭又是不禁歎道：“我勒個去，那些傳來的詭異、陰森恐怖聲音，能叫載歌載舞麽？還學人類，學得倒像鬼了，看來，還真是鼠輩真實寫照……”
而當雪衣和小黃龍往惡水河裏感應下去時，卻發現巨人凱小膽也是真的像那條公山鼠妖所說一樣，即便它聽到是山鼠特意來嚇它，它還是怕，怕的幾乎瑟瑟發抖趴在河底……
是了，雪衣也想起凱小膽告訴他的第二件事，它已經說的很清楚，“就是那些該死的山鼠，總是來嚇我，天一黑，它們就吱吱地學鬼叫，可嚇人了……”
它知道是那些山鼠在學鬼嚇人，可它明明知道那是山鼠，不是鬼，可它還是怕，難怪之前自己無語了。
“無可救藥了。”雪衣心頭歎道，“清晰的知道一切，還是如此，沒人能改變它，人說不撞南牆不迴頭，它是撞了還是不迴頭，一直撞下去……”
“所以，不管在哪裏，悲劇為何會持續上演，就是因為有著某些生靈這樣存在著。”
可是雪衣卻知道自己必須幫要它解決這件事，不能改變它，他可以改變山鼠，實在不行，統統擊殺。
隱約中，雪衣和小黃龍看到一條一丈多長的尖嘴猴腮的山鼠妖大搖大擺地來了……
“嚇人去。”它大叫。
“鼠妹妹，你就遠遠地瞧好了，我能把那大個子嚇的半死。”它再次大叫。大叫聲在已經完全黑色的夜晚，傳的很遠，隻要耳朵沒壞的生靈，都能聽到。
“吱吱……咯咯……咕咕……唧唧……嗷……嗷……唿……唿……”那山鼠妖一邊大搖大擺地走著，尖尖的嘴巴裏也是發出一些詭異的聲音……
雪衣和小黃龍感應到此時的巨人凱小膽，已經完全地匍匐在河底，巨大的身子一直哆嗦個不停。
“你去收拾它。”雪衣依舊閉目靜修，淡淡地吩咐懷中的小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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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