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七21、
大周的一句話，陳鶯鶯停止了哭鬧，
“不是泥石流嗎，有什麽好調查的……”
“說是呢，現在人已經進駐到津江大學了，聽說還要查你們局……”
這時的大周翹起了二郞腿，但手卻不安份地伸到了陳鶯鶯的睡衣裏，
“別沒正經的，你不也在醫院裏嗎，你是怎麽知道的……”
“嘿嘿，我在醫院裏就不能知道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工作組都找楊校長談過話了，但楊校長當初就提議會議定在溫沙峪……嘿嘿，要是我沒說錯的話，定在老虎頭是你們吳局的意思吧，這也是為了方便鍾教授嘛，畢竟老虎頭離這幾個地方都近，再說了，那個地方清靜……我都打聽好了，老虎頭也算得上是吳老二個人家的買賣，他不照看誰照看……”
大周的手還想繼續向上遊移的時候，妻子陳鶯鶯一把推開了他，
“你在哪兒聽說的，聽風就是雨的……”
“嘿嘿，鶯鶯，我這可是絕對準確的消息。你知道凡姐吧，她爸媽去美國前給她留下了好些財產，這其中就有老虎頭旅遊區的股份，你也不好好想想，他吳老二憑什麽在那裏指手劃腳，還不是那裏的老板，現在凡姐迴了娘家，他就更方便了……”
聽丈夫大周說起凡姐，陳鶯鶯的鼻子裏發出了哼的一聲，
“得，得，我還以為是什麽呢，是她啊……”
“她怎麽著，還就她，人家說到底也是一家人，有柴不燒自己家的炕還往外扔啊。你以為你們吳局真那麽好心給你們每個人安排一間客房，還把搶修河堤的物資放那兒，那是屯著呢，借著機會往自己家裏忙活。你也不想想，拉進去的那些東西有多少是用在了大堤上，用不了怎麽辦，還不是成了他們家的了。我說鶯鶯，你還是醒醒吧，你看看人家胡姐兩口子，老宋看著是傻了吧幾的，你問問他這次趁機撈了多少，也就是你一個人是真傻，還天天跟著吳局看錢袋子……”
陳鶯鶯見大周說得頭頭是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周，你說這次……不能，不能，這次我可聽說是鍾局把會議定在了老虎頭的，事情也都是鍾局安排的，吳局根本不管那些……”
“哎喲，還你們鍾局，你中毒不淺啊……不說了，不說了，這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明白的，你還是打打稿吧，別等工作組找到了你頭上你還不知道怎麽說……”
“這說什麽啊，實話實說唄……”
“實話實說，說什麽實話，好，好……嘿嘿，還是說鬼話吧……我就不說別的了，你可別忘了，會議的讚助費多半是你們局裏拿的，錢是通過你手裏出去的，你等你們吳局和鍾局把你給兜出去，到時候人家一推六二五，你怎麽辦……”
這時的陳鶯鶯急了，從椅子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都是她們讓辦的，在我們單位能管錢的就她們兩個，剩下的幾個副局長都不碰錢，錢怎麽花的都在帳上呢，我一個小財務科長……”
大周不緊不慢地接過了話頭，
”財務科長，賬務科長可不小，這話看怎麽說，是不是花錢的時候他們嘴上一說，你就辦了……“
“那還能怎麽辦，難不成……”
“對，要簽字，就是要簽字，要不然的話你就說不清，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上哪兒對證去……鶯鶯，這裏麵有幾個事，第一呢，就是你們局裏調的這批物資，都運到老虎頭了吧，嘿嘿，這裏估計有戲，調查組查的就是這個……你別說話，讓我說完，這第二個呢，就是這次會議，這次會議呢本身沒有什麽問題，問題是你們幾個不開會的為什麽也都去了，這個你說搞福利和我說好使，但調查組會不會聽就很難說了……嘿嘿，這第三嘛，第三我怎麽感覺這個調查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好像衝著姚黑子的事情使勁。你還不知道吧，調查組的頭是政法委新任的朱書記，這個人原來是省委書記的秘書……
……還有就是調查組的成員，姚黑子手下的那個女的，叫啥名來著，反貪局的一個副局長……對了，想起來了，好像姓杜，她也在，而且是主抓這次業務方麵的……“
這時的陳鶯鶯有些不耐煩，
“管她是誰呢，我就是一個辦事的，再說了有什麽事情還有吳局呢，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少，不也都沒事，我看你還是合計一下自己的事情吧，跟著操這份心多累……”
大周歎了口氣，
“要不是夫妻一場，我也就不和你說這些了……你看，咱們家現在要什麽有什麽了，不缺吃不缺穿的，有錢人能住別墅，咱們也住上了，人這一輩子還圖個啥。我承認以前我太以自己為中心了，有些事情用得著吳局，沒有辦法也就隻能讓你出麵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吳局這次恐怕是真的要倒台……古人有雲，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現在你們吳局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是牆倒眾人推……”
“小人……”
大周看了一眼妻子陳鶯鶯，苦笑了一聲，
“對，我是小人，但你們吳局就是君子了……我早就看透了，照著你們吳局這麽個作法，早晚都得出事，他能整倒一個姚黑子，但這個朱黑子他怎麽辦……”
陳鶯鶯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周，
“什麽整倒姚黑子，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像真有那麽迴事似的，你不是和調查組也這麽胡咧咧的吧……姓姚的出事那是該著，和吳局有什麽關係，你可不要亂說……”
“什麽，和你們吳局沒有關係，這話你們吳局還沒說呢，你倒是大著臉出頭了……唉，我今天呢是好心，聽到消息迴來告訴你一聲，讓你也好有個準備，咱們可說明白了，你要是出了事可不要把我纏在裏邊，到時候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嘿嘿，我得迴去住院去了……”
說著話的大周快步地下了樓。望著丈夫大周的背影，妻子陳鶯鶯使勁地吐了一口吐沫……
“哼，小人……
………………
市中心醫院的一間病房裏，吳仕澤正躺在病床上，王維娜坐在床頭把一瓣剝好的桔子放進了吳仕澤的嘴裏，
“你也吃……”
吳仕澤咬了一口又送了迴來，
“你真壞，都弄到人家身上的了……”
“喲，這一大早上怎麽還喂上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正當吳仕澤和王維娜“忙碌”的時候，陳鶯鶯走了進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科長啊，就是陳科長不說，我還想找你說說呢，吳局不喂不吃的習慣不還是你給養成的，你休息日這兩天可累壞了吧……”
“哼，誰像你這麽沒正事，我們這兩天可是談工作了，是不，吳局……”
“是，是……”
吳仕澤躺在床上哼哈著，王維娜推開了陳鶯鶯，
“喲，陳科長，你談了兩天還沒談完啊，我可告訴你，現在吳局是病號，醫生說了，要絕對的臥床靜養，你值班的時候談不談工作我管不著，但是今天是我值班，你有再忙的工作也得給我拿一邊去……”
陳鶯鶯一愣，
“是啊，我是談了兩天，誰讓吳局找我有事呢，這不是，兩天的時間還不夠，今天還有呢……”
“吳局，陳科長她誠心……”
吳仕澤嘿嘿地笑了兩聲，
“你就別鬧了，都少說兩句讓我靜靜，一會兒還有正事呢，你，你，你們兩個到時候都得給我出去……”
“什麽事情啊，這麽嚴重……”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市裏想找我談次話，不過呢，你們在場的話不合適……也沒什麽，就是走走過場的事……”
陳鶯鶯接過了話頭，
“吳局，是不是市裏的那個調查組啊，聽說這個調查組是新來的那個姓朱的，還有反貪局那個姓杜的女的，哼，關她們政法委和反貪局的屁事啊，她們也來摻和……”
吳仕澤晃了晃腦袋，拉住了陳鶯鶯的手，
“你說什麽，除了那個姓朱的還有誰……”
“仕澤，你弄疼人家了……這麽大的勁，骨頭都要碎了……”
“嘿嘿，讓我看看，不疼，我給吹吹……”
王維娜看了一眼病床前的兩個人，鼻子哼了一聲後轉過了臉……吳仕澤滿臉陪笑，
”鶯鶯，你剛剛說都有誰……“
”啊，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我也是聽說的，不一定準，有市裏那個新來的姓朱的，還有反貪局那個女的，就是那個女局長……“
………………………………
陳鶯鶯的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吳仕澤對著正在暗自較勁的兩個女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進來……”
門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了進來，
“我是市調查組的杜秋萍，這位是王偉，我們受朱書記的指派，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沒等吳仕澤說話，王維娜站了起來，
“我們吳局身體不好，你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找他談話……”
“這位是……”
“我是局裏的工作人員……”
杜秋萍一笑，
“啊，我們在來的時候已經先和醫生談過話了，醫生說，不超過一個小時的談話對吳局還是沒有影響的……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七21、
大周的一句話，陳鶯鶯停止了哭鬧，
“不是泥石流嗎，有什麽好調查的……”
“說是呢，現在人已經進駐到津江大學了，聽說還要查你們局……”
這時的大周翹起了二郞腿，但手卻不安份地伸到了陳鶯鶯的睡衣裏，
“別沒正經的，你不也在醫院裏嗎，你是怎麽知道的……”
“嘿嘿，我在醫院裏就不能知道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工作組都找楊校長談過話了，但楊校長當初就提議會議定在溫沙峪……嘿嘿，要是我沒說錯的話，定在老虎頭是你們吳局的意思吧，這也是為了方便鍾教授嘛，畢竟老虎頭離這幾個地方都近，再說了，那個地方清靜……我都打聽好了，老虎頭也算得上是吳老二個人家的買賣，他不照看誰照看……”
大周的手還想繼續向上遊移的時候，妻子陳鶯鶯一把推開了他，
“你在哪兒聽說的，聽風就是雨的……”
“嘿嘿，鶯鶯，我這可是絕對準確的消息。你知道凡姐吧，她爸媽去美國前給她留下了好些財產，這其中就有老虎頭旅遊區的股份，你也不好好想想，他吳老二憑什麽在那裏指手劃腳，還不是那裏的老板，現在凡姐迴了娘家，他就更方便了……”
聽丈夫大周說起凡姐，陳鶯鶯的鼻子裏發出了哼的一聲，
“得，得，我還以為是什麽呢，是她啊……”
“她怎麽著，還就她，人家說到底也是一家人，有柴不燒自己家的炕還往外扔啊。你以為你們吳局真那麽好心給你們每個人安排一間客房，還把搶修河堤的物資放那兒，那是屯著呢，借著機會往自己家裏忙活。你也不想想，拉進去的那些東西有多少是用在了大堤上，用不了怎麽辦，還不是成了他們家的了。我說鶯鶯，你還是醒醒吧，你看看人家胡姐兩口子，老宋看著是傻了吧幾的，你問問他這次趁機撈了多少，也就是你一個人是真傻，還天天跟著吳局看錢袋子……”
陳鶯鶯見大周說得頭頭是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周，你說這次……不能，不能，這次我可聽說是鍾局把會議定在了老虎頭的，事情也都是鍾局安排的，吳局根本不管那些……”
“哎喲，還你們鍾局，你中毒不淺啊……不說了，不說了，這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明白的，你還是打打稿吧，別等工作組找到了你頭上你還不知道怎麽說……”
“這說什麽啊，實話實說唄……”
“實話實說，說什麽實話，好，好……嘿嘿，還是說鬼話吧……我就不說別的了，你可別忘了，會議的讚助費多半是你們局裏拿的，錢是通過你手裏出去的，你等你們吳局和鍾局把你給兜出去，到時候人家一推六二五，你怎麽辦……”
這時的陳鶯鶯急了，從椅子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都是她們讓辦的，在我們單位能管錢的就她們兩個，剩下的幾個副局長都不碰錢，錢怎麽花的都在帳上呢，我一個小財務科長……”
大周不緊不慢地接過了話頭，
”財務科長，賬務科長可不小，這話看怎麽說，是不是花錢的時候他們嘴上一說，你就辦了……“
“那還能怎麽辦，難不成……”
“對，要簽字，就是要簽字，要不然的話你就說不清，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上哪兒對證去……鶯鶯，這裏麵有幾個事，第一呢，就是你們局裏調的這批物資，都運到老虎頭了吧，嘿嘿，這裏估計有戲，調查組查的就是這個……你別說話，讓我說完，這第二個呢，就是這次會議，這次會議呢本身沒有什麽問題，問題是你們幾個不開會的為什麽也都去了，這個你說搞福利和我說好使，但調查組會不會聽就很難說了……嘿嘿，這第三嘛，第三我怎麽感覺這個調查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好像衝著姚黑子的事情使勁。你還不知道吧，調查組的頭是政法委新任的朱書記，這個人原來是省委書記的秘書……
……還有就是調查組的成員，姚黑子手下的那個女的，叫啥名來著，反貪局的一個副局長……對了，想起來了，好像姓杜，她也在，而且是主抓這次業務方麵的……“
這時的陳鶯鶯有些不耐煩，
“管她是誰呢，我就是一個辦事的，再說了有什麽事情還有吳局呢，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少，不也都沒事，我看你還是合計一下自己的事情吧，跟著操這份心多累……”
大周歎了口氣，
“要不是夫妻一場，我也就不和你說這些了……你看，咱們家現在要什麽有什麽了，不缺吃不缺穿的，有錢人能住別墅，咱們也住上了，人這一輩子還圖個啥。我承認以前我太以自己為中心了，有些事情用得著吳局，沒有辦法也就隻能讓你出麵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吳局這次恐怕是真的要倒台……古人有雲，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現在你們吳局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是牆倒眾人推……”
“小人……”
大周看了一眼妻子陳鶯鶯，苦笑了一聲，
“對，我是小人，但你們吳局就是君子了……我早就看透了，照著你們吳局這麽個作法，早晚都得出事，他能整倒一個姚黑子，但這個朱黑子他怎麽辦……”
陳鶯鶯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周，
“什麽整倒姚黑子，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像真有那麽迴事似的，你不是和調查組也這麽胡咧咧的吧……姓姚的出事那是該著，和吳局有什麽關係，你可不要亂說……”
“什麽，和你們吳局沒有關係，這話你們吳局還沒說呢，你倒是大著臉出頭了……唉，我今天呢是好心，聽到消息迴來告訴你一聲，讓你也好有個準備，咱們可說明白了，你要是出了事可不要把我纏在裏邊，到時候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嘿嘿，我得迴去住院去了……”
說著話的大周快步地下了樓。望著丈夫大周的背影，妻子陳鶯鶯使勁地吐了一口吐沫……
“哼，小人……
………………
市中心醫院的一間病房裏，吳仕澤正躺在病床上，王維娜坐在床頭把一瓣剝好的桔子放進了吳仕澤的嘴裏，
“你也吃……”
吳仕澤咬了一口又送了迴來，
“你真壞，都弄到人家身上的了……”
“喲，這一大早上怎麽還喂上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正當吳仕澤和王維娜“忙碌”的時候，陳鶯鶯走了進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科長啊，就是陳科長不說，我還想找你說說呢，吳局不喂不吃的習慣不還是你給養成的，你休息日這兩天可累壞了吧……”
“哼，誰像你這麽沒正事，我們這兩天可是談工作了，是不，吳局……”
“是，是……”
吳仕澤躺在床上哼哈著，王維娜推開了陳鶯鶯，
“喲，陳科長，你談了兩天還沒談完啊，我可告訴你，現在吳局是病號，醫生說了，要絕對的臥床靜養，你值班的時候談不談工作我管不著，但是今天是我值班，你有再忙的工作也得給我拿一邊去……”
陳鶯鶯一愣，
“是啊，我是談了兩天，誰讓吳局找我有事呢，這不是，兩天的時間還不夠，今天還有呢……”
“吳局，陳科長她誠心……”
吳仕澤嘿嘿地笑了兩聲，
“你就別鬧了，都少說兩句讓我靜靜，一會兒還有正事呢，你，你，你們兩個到時候都得給我出去……”
“什麽事情啊，這麽嚴重……”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市裏想找我談次話，不過呢，你們在場的話不合適……也沒什麽，就是走走過場的事……”
陳鶯鶯接過了話頭，
“吳局，是不是市裏的那個調查組啊，聽說這個調查組是新來的那個姓朱的，還有反貪局那個姓杜的女的，哼，關她們政法委和反貪局的屁事啊，她們也來摻和……”
吳仕澤晃了晃腦袋，拉住了陳鶯鶯的手，
“你說什麽，除了那個姓朱的還有誰……”
“仕澤，你弄疼人家了……這麽大的勁，骨頭都要碎了……”
“嘿嘿，讓我看看，不疼，我給吹吹……”
王維娜看了一眼病床前的兩個人，鼻子哼了一聲後轉過了臉……吳仕澤滿臉陪笑，
”鶯鶯，你剛剛說都有誰……“
”啊，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我也是聽說的，不一定準，有市裏那個新來的姓朱的，還有反貪局那個女的，就是那個女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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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鶯鶯的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吳仕澤對著正在暗自較勁的兩個女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進來……”
門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了進來，
“我是市調查組的杜秋萍，這位是王偉，我們受朱書記的指派，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沒等吳仕澤說話，王維娜站了起來，
“我們吳局身體不好，你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找他談話……”
“這位是……”
“我是局裏的工作人員……”
杜秋萍一笑，
“啊，我們在來的時候已經先和醫生談過話了，醫生說，不超過一個小時的談話對吳局還是沒有影響的……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