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真相：病房裏的談話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七44、
貝德路210號，這裏是津川市反貪局的辦公所在。
三樓的一間辦公室裏，幾名偵查員正在閑談著，
”這都快悶死了，人也不讓看，這都是什麽事嗎……“
”你就先歇歇吧，這可是魯局說的……“
”他是局長怎麽了，局長管局裏的事，還能管我們個人的事……“
”你小點聲，四樓就是局長室，讓魯局聽見不得了……“
偵查員小景邊發著牢騷一邊坐到了桌子上，坐在電腦前的小孟不斷地勸說著，小景對著小孟擺了擺手，
”孟老夫子，我知道你膽兒小，就是聽見也是我一個人的事，絕不會連累你。我看你這幾天忙得不宜樂乎的，女朋友談得怎麽樣了……“
”嘿嘿……“
”小孟，你不用嘿嘿，我看你這點鬥誌全都消磨在女朋友身上了，王大偵探，你說是不是，我說王哥，你怎麽不說話……“
正在這時，杜秋萍推門走了進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市政法委的朱書記，朱書記今天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姚哥醒了……“
”什麽，姚哥醒了……“
杜秋萍的話音未落，房間裏響起了熱烈的歡唿聲，這時的朱海林對著大家點了點頭，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姚書記現在已經醒過來了，身體正在慢慢的康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姚書記就可以迴來了……同誌們，我今天來呢，第一是向你們通報一下這個好消息，二呢，我要做一下說明，你們這個專案組的組長還是姚書記。我到現在為止沒有接到專案組人事變動的消息，也就是說，你們專案組的成員不變，姚書記還是這個專案組的組長。姚書記不在的時候，你們有什麽事情和我說，也可以和你們杜局說，當然，案情我不了解，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但我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永遠支持你們把那些隱藏在我們隊伍中的害群之馬清理出去，繩之以法……
……………………
老虎頭風景區在經過了一番緊張的清理維修之後，又煥然一新地開業了。雖然搞出了很大的動靜，在報紙、電台、電視台都投放了廣告，但泥石流的影響卻遠未消除，昔日裏人來人往的老虎頭風景區現如今變得門可羅雀。
風景區管理處五樓的一間會議室裏，董事長凡姐正在對下屬們訓著話，
”你們給我聽好了，效益不好我可以養著你們，我不差錢，但我不能允許咱們這裏有人吃裏扒外，拿著我的錢卻胳膊肘往外拐。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的人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待著，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幹啥了……這個，這個……“
說著話的凡姐好像是忘了詞，連續地結巴了起來，下麵的人忍不住捂起了嘴，這時的凡二一拍桌子，
”給你們說明白了吧，要不你們也不懂，我姐就是想知道她不在這段時間我姐夫都和哪些女人……“
“閉嘴……別聽我弟弟瞎說……”
“姐，你不是說了要查我姐夫和那些小浪蹄子的事嘛，我說出來你咋又不讓我說了呢。他們這些人腦袋不靈光，你那麽說他們根本聽不明白，你看，象我這麽說，他們不就全都明白了……”
凡姐站起身對著弟弟凡二擺了擺手，
“事呢就是這麽個事，我弟弟表達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就是這麽個意思吧，你們賺我們凡家的錢，就得向著我是吧。我相信大夥都是有良心的人，今天呢，我們來個論功行賞，誰提供的消息有價值，誰和我說實話，我就升他的職。你們也看見了，經理和幾個副總都讓我給拿下去了，現在位子還空著，你們可別錯過，這機會難得，你們好好想想，我就在隔壁辦公室，你們有事私下裏找我……”
“嘿嘿，能當官，還有獎金拿，還等啥……”
凡二衝著下麵的人呲了呲牙，也跟著姐姐與凡大出了門。凡姐剛一進辦公室，一直沒說話的凡大開口了，
“姐，你說這招好用嗎，別不好用姐夫再揍我們……”
說著話的凡大下意識地捂住了臉，自詡比凡大要聰明一些的凡二撇起了嘴，
“哥，我說你是讓姐夫給嚇著了吧……”
“他是真打啊，感情每次你都躲到我後麵，打的不是你……”
“哥，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你想想，以前姐夫是為啥打我們，那還不是我們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了。你也不想想，這老虎頭誰說了算，是咱姐啊，這裏姓凡，不姓吳，他憑什麽跑到這兒來打我們，再說了，咱們在這裏怎麽弄也不會掉他的麵子，他生什麽氣，你沒見姐一口氣開了四五個嗎，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在這兒說了還不算……”
正在兄弟兩個討論姐夫吳仕澤的熊掌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凡姐對著兩個弟弟使了個眼色，
“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保潔員林姐，這時的凡姐看了一眼，
“你有什麽事……”
“凡老板，你不是說有看見你家吳局長的事情的有獎金嗎，我想問問你說的給一萬塊錢的事算數嗎……”
“怎麽不算數，不但能發獎金，還能當經理呢……”
“真的……”
“你到底有沒有事，我沒空和你說這些……”
林姐幾次抬頭終於鼓起了勇氣，
“凡老板，我不要當什麽經理，我知道我不是那塊料，你把答應的那一萬塊錢給我就行，我女兒等著上大學……”
凡姐一拍桌子，
“好，林姐，你說的隻要是對我有用，別說一萬，就是再多給你拿幾萬也行，就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那麽多錢了……”
“值，值，都是女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心裏為啥憋氣，凡老板，就在這兒說……”
說話間林姐看了看豎著耳朵的凡大和凡二，開始猶豫了起來，凡姐一臉的不耐煩，
”他們都是我弟弟，沒事，有什麽話你就說……“
”好，好，我說，我說……您前腳啊一飛美國，你家吳局長就來了，還帶來了不少的人，在這兒又吃又玩的。我尋思著一準的是白吃，後來我一打聽，果然，那些人都是在這裏開什麽會的。你說你家吳局長這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找那麽多人到這兒來白吃白喝的，那得浪費多少錢啊，我早就想和凡老板說了，你說這不是敗家嗎，自己家的買賣讓人家白吃……“
凡姐抬頭看了看，
”就這些……“
”老多了，也不知道你想聽什麽，還有他們局裏有不少人在這兒開了房間，我尋思著也不能給錢……“
”就這些，你給我出去，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凡老板，有男人在一邊我不好意思說，咋沒有呢，就說你們家吳局長和那幾個女的，我聽吳局長叫，有一個叫鶯鶯的，還有小鍾，小王，嬌嬌的，他們幾個都來了。吳局長可喜歡那個叫鶯鶯還有小鍾的了，那些天，他們的房間都挨著……唉，可說呢，凡老板，你可得看好了你們家吳局長，可別讓那些女人纏著他了。我一看他身子就是發虛，能不虛嗎，天天的讓那些女人耗著，這地可是越梨越肥，你看那些女人，特別是那個叫鶯鶯和小鍾的，那人看起來跟一朵花兒似的，這隻有累死的牛，沒有……”
”林姐，你說他們之間有事，你有什麽證據……“
林姐一聽鼻子哼了一聲，
“證據，那還不有的是。我天天給他們打掃房間，就你們家吳局長的房間裏麵衛生紙最多，有的還血糊拉拉的，聽說那樣對男人不好，你可得勸勸你們家吳局長……
………………
省城人民醫院的一間病房裏，經過了幾天的休息，姚海亮感覺好了很多，
”媽，早餐我想吃饅頭……“
”好，好，昨天沒有了，我今天打……“
”阿姨，您不用去了，我幫您打迴來了……“
姚媽媽剛要出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那怎麽好意思……“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吃這大個饅頭了，所以我特意多打了幾個……“
這時的姚媽媽給兒子做起了介紹，
”海亮，前幾天這個病友就來看過你，這不，人家都出院了還想著你呢……“
”媽，這是我的朋友夏迎春，我們一起考過試呢……“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這時的夏迎春伸出了手，
”姐夫，祝賀你……“
”什麽，你叫我什麽……”
“姐夫……”
“什麽姐夫……我還沒結婚呢，你又和我搞惡作劇……”
夏迎春撓了撓腦袋，
“姚哥，叫姚哥總行了吧，祝賀你，姚哥，祝你早日康複……”
姚海亮握住了夏迎春的手，
“這就對了嘛，這些日子他們說話總是奇奇怪怪的，特別是那個叫曉霞的，更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她說是我老婆，還說我們都有兩個孩子了……”
“你說的是曉霞姐……”
“還有哪一個……她說話不著邊際，我說了她兩句，她就迴家了……對，在這兒呢，又來了……”
夏迎春迴頭一看，站在門口的正是自己的好姐妹鍾霞，
“你們，你們倆這是哪一出……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七44、
貝德路210號，這裏是津川市反貪局的辦公所在。
三樓的一間辦公室裏，幾名偵查員正在閑談著，
”這都快悶死了，人也不讓看，這都是什麽事嗎……“
”你就先歇歇吧，這可是魯局說的……“
”他是局長怎麽了，局長管局裏的事，還能管我們個人的事……“
”你小點聲，四樓就是局長室，讓魯局聽見不得了……“
偵查員小景邊發著牢騷一邊坐到了桌子上，坐在電腦前的小孟不斷地勸說著，小景對著小孟擺了擺手，
”孟老夫子，我知道你膽兒小，就是聽見也是我一個人的事，絕不會連累你。我看你這幾天忙得不宜樂乎的，女朋友談得怎麽樣了……“
”嘿嘿……“
”小孟，你不用嘿嘿，我看你這點鬥誌全都消磨在女朋友身上了，王大偵探，你說是不是，我說王哥，你怎麽不說話……“
正在這時，杜秋萍推門走了進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市政法委的朱書記，朱書記今天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姚哥醒了……“
”什麽，姚哥醒了……“
杜秋萍的話音未落，房間裏響起了熱烈的歡唿聲，這時的朱海林對著大家點了點頭，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姚書記現在已經醒過來了，身體正在慢慢的康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姚書記就可以迴來了……同誌們，我今天來呢，第一是向你們通報一下這個好消息，二呢，我要做一下說明，你們這個專案組的組長還是姚書記。我到現在為止沒有接到專案組人事變動的消息，也就是說，你們專案組的成員不變，姚書記還是這個專案組的組長。姚書記不在的時候，你們有什麽事情和我說，也可以和你們杜局說，當然，案情我不了解，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但我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永遠支持你們把那些隱藏在我們隊伍中的害群之馬清理出去，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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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頭風景區在經過了一番緊張的清理維修之後，又煥然一新地開業了。雖然搞出了很大的動靜，在報紙、電台、電視台都投放了廣告，但泥石流的影響卻遠未消除，昔日裏人來人往的老虎頭風景區現如今變得門可羅雀。
風景區管理處五樓的一間會議室裏，董事長凡姐正在對下屬們訓著話，
”你們給我聽好了，效益不好我可以養著你們，我不差錢，但我不能允許咱們這裏有人吃裏扒外，拿著我的錢卻胳膊肘往外拐。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的人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待著，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幹啥了……這個，這個……“
說著話的凡姐好像是忘了詞，連續地結巴了起來，下麵的人忍不住捂起了嘴，這時的凡二一拍桌子，
”給你們說明白了吧，要不你們也不懂，我姐就是想知道她不在這段時間我姐夫都和哪些女人……“
“閉嘴……別聽我弟弟瞎說……”
“姐，你不是說了要查我姐夫和那些小浪蹄子的事嘛，我說出來你咋又不讓我說了呢。他們這些人腦袋不靈光，你那麽說他們根本聽不明白，你看，象我這麽說，他們不就全都明白了……”
凡姐站起身對著弟弟凡二擺了擺手，
“事呢就是這麽個事，我弟弟表達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就是這麽個意思吧，你們賺我們凡家的錢，就得向著我是吧。我相信大夥都是有良心的人，今天呢，我們來個論功行賞，誰提供的消息有價值，誰和我說實話，我就升他的職。你們也看見了，經理和幾個副總都讓我給拿下去了，現在位子還空著，你們可別錯過，這機會難得，你們好好想想，我就在隔壁辦公室，你們有事私下裏找我……”
“嘿嘿，能當官，還有獎金拿，還等啥……”
凡二衝著下麵的人呲了呲牙，也跟著姐姐與凡大出了門。凡姐剛一進辦公室，一直沒說話的凡大開口了，
“姐，你說這招好用嗎，別不好用姐夫再揍我們……”
說著話的凡大下意識地捂住了臉，自詡比凡大要聰明一些的凡二撇起了嘴，
“哥，我說你是讓姐夫給嚇著了吧……”
“他是真打啊，感情每次你都躲到我後麵，打的不是你……”
“哥，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你想想，以前姐夫是為啥打我們，那還不是我們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了。你也不想想，這老虎頭誰說了算，是咱姐啊，這裏姓凡，不姓吳，他憑什麽跑到這兒來打我們，再說了，咱們在這裏怎麽弄也不會掉他的麵子，他生什麽氣，你沒見姐一口氣開了四五個嗎，這裏是咱們的地盤，在這兒說了還不算……”
正在兄弟兩個討論姐夫吳仕澤的熊掌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凡姐對著兩個弟弟使了個眼色，
“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保潔員林姐，這時的凡姐看了一眼，
“你有什麽事……”
“凡老板，你不是說有看見你家吳局長的事情的有獎金嗎，我想問問你說的給一萬塊錢的事算數嗎……”
“怎麽不算數，不但能發獎金，還能當經理呢……”
“真的……”
“你到底有沒有事，我沒空和你說這些……”
林姐幾次抬頭終於鼓起了勇氣，
“凡老板，我不要當什麽經理，我知道我不是那塊料，你把答應的那一萬塊錢給我就行，我女兒等著上大學……”
凡姐一拍桌子，
“好，林姐，你說的隻要是對我有用，別說一萬，就是再多給你拿幾萬也行，就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那麽多錢了……”
“值，值，都是女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心裏為啥憋氣，凡老板，就在這兒說……”
說話間林姐看了看豎著耳朵的凡大和凡二，開始猶豫了起來，凡姐一臉的不耐煩，
”他們都是我弟弟，沒事，有什麽話你就說……“
”好，好，我說，我說……您前腳啊一飛美國，你家吳局長就來了，還帶來了不少的人，在這兒又吃又玩的。我尋思著一準的是白吃，後來我一打聽，果然，那些人都是在這裏開什麽會的。你說你家吳局長這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找那麽多人到這兒來白吃白喝的，那得浪費多少錢啊，我早就想和凡老板說了，你說這不是敗家嗎，自己家的買賣讓人家白吃……“
凡姐抬頭看了看，
”就這些……“
”老多了，也不知道你想聽什麽，還有他們局裏有不少人在這兒開了房間，我尋思著也不能給錢……“
”就這些，你給我出去，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凡老板，有男人在一邊我不好意思說，咋沒有呢，就說你們家吳局長和那幾個女的，我聽吳局長叫，有一個叫鶯鶯的，還有小鍾，小王，嬌嬌的，他們幾個都來了。吳局長可喜歡那個叫鶯鶯還有小鍾的了，那些天，他們的房間都挨著……唉，可說呢，凡老板，你可得看好了你們家吳局長，可別讓那些女人纏著他了。我一看他身子就是發虛，能不虛嗎，天天的讓那些女人耗著，這地可是越梨越肥，你看那些女人，特別是那個叫鶯鶯和小鍾的，那人看起來跟一朵花兒似的，這隻有累死的牛，沒有……”
”林姐，你說他們之間有事，你有什麽證據……“
林姐一聽鼻子哼了一聲，
“證據，那還不有的是。我天天給他們打掃房間，就你們家吳局長的房間裏麵衛生紙最多，有的還血糊拉拉的，聽說那樣對男人不好，你可得勸勸你們家吳局長……
………………
省城人民醫院的一間病房裏，經過了幾天的休息，姚海亮感覺好了很多，
”媽，早餐我想吃饅頭……“
”好，好，昨天沒有了，我今天打……“
”阿姨，您不用去了，我幫您打迴來了……“
姚媽媽剛要出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那怎麽好意思……“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吃這大個饅頭了，所以我特意多打了幾個……“
這時的姚媽媽給兒子做起了介紹，
”海亮，前幾天這個病友就來看過你，這不，人家都出院了還想著你呢……“
”媽，這是我的朋友夏迎春，我們一起考過試呢……“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這時的夏迎春伸出了手，
”姐夫，祝賀你……“
”什麽，你叫我什麽……”
“姐夫……”
“什麽姐夫……我還沒結婚呢，你又和我搞惡作劇……”
夏迎春撓了撓腦袋，
“姚哥，叫姚哥總行了吧，祝賀你，姚哥，祝你早日康複……”
姚海亮握住了夏迎春的手，
“這就對了嘛，這些日子他們說話總是奇奇怪怪的，特別是那個叫曉霞的，更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她說是我老婆，還說我們都有兩個孩子了……”
“你說的是曉霞姐……”
“還有哪一個……她說話不著邊際，我說了她兩句，她就迴家了……對，在這兒呢，又來了……”
夏迎春迴頭一看，站在門口的正是自己的好姐妹鍾霞，
“你們，你們倆這是哪一出……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