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五139、
貝德路210號，這裏是津川市反貪局的辦公所在。天還沒有完全亮，一輛軍用吉普車便駛進了大院，車剛停穩，一個男人矯健的身影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男人從車子裏抓起了公文包，向著大樓裏快步走去。
幾分鍾之後，這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四樓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前。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裏麵兩男一女正在說著話，
“王哥，你能不能把鞋穿上，這味也太難聞了點，你還叫人吃飯不……”
“你們吃，你們吃，我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姚哥來了還要開會……”
“杜姐，我看應該讓王哥去上海，省得整天在家裏撒丫子……”
“說什麽呢，對付顧長軍這樣的小兒科，還用得著我，那家夥麵得很，孟老夫子拿下他不是問題，再說，你杜姐也不讓我去，我是個大老粗，怕我到了大上海懵圈……”
“王哥，不開玩笑，問你個事，聽人說你第一次去上海辦案子找不著衛生間還讓女城管繳械了……”
“什麽啊，胡說，我沒帶工作證，就把槍拿給他們看看……笑什麽啊，是真槍……”
房間裏的三個人是王偉、杜秋萍、和偵查員小景。正當王偉和小景鬥嘴的時候，杜秋萍敲了敲桌子，
“我說二位，你們到底還吃不吃，如果不吃的話我可要收下去了……”
“杜姐，等一會兒姚哥來了讓他請客……”
“讓我請客，好啊……”
正當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姚海亮推門走了進來，
“姚哥，過年好，姚哥……”
“好，好……”
看著幾個同事紅紅的眼睛，姚海亮便知道了，在剛剛過去的這個除夕之夜，這幾位弟兄又加了一夜的班。姚海亮本想說幾句慰問的話，但他在此時的氣氛中已經感覺到了，和這些一起摸爬滾打過來的兄弟們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
“來，姚哥，今天我們就以飲料代酒，慶祝一下……”
“好，來，幹了……”
在說話間，姚海亮得知，此時的偵查員小孟正在趕往上海的路上，為了不打草驚蛇，專案組把抓捕顧長軍的地點放在了上海。杜秋萍推測，顧長軍在逃到上海登機前，一定會給他的主子報個平安，專案組等的也正是這個時刻，一但顧長軍在機場安檢完畢登機時，便可以一舉拿下這個小嘍囉，完成了這一步，便可以順藤摸瓜的逮大魚了。
…………
幾個人吃過了新年的第一頓早餐，案情分析會便開始了。依照慣例，還是由杜秋萍對案件的進展情況做了說明，
“姚書記，我先說一下顧長軍的情況。經過調查，有確切證據證實顧長軍是國土局局長吳仕澤安插在九龍頭的親信。吳仕澤之所以要把顧長軍安插在九龍頭，目的就是要在唐光明的礦產資源管理處充當臥底，以便於他控製九龍頭礦的經營。經過初步的偵查，顧長軍以妻子和家人的名義在九龍頭礦的多家子公司裏以入幹股的形式獲取不正當的利益，僅去年一年的時間，這些幹股的收益就達兩千萬之多，但顧長軍並沒有把這些錢全部上交吳仕澤，而是私自扣留了大部。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能坐實顧的這些行為確實是受吳仕澤指使，再加上我們原有查實的那些賄賂，那麽吳仕澤本人也就超過了那條紅線，我們完全可以拿人了……
聽著杜秋萍的報告，姚海亮不住地點著頭，看來，這一次神仙也難幫這個王八蛋了。
開完了案情分析會，姚海亮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他快步地下了樓，驅車直奔自己的辦公室……就在這個上午的十點鍾，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看電視。
…………
省委幹休所的一棟獨樓，這裏是津川前市委書記鍾紅軍的家。
“老婆子，快，快……”
“老頭子，這又怎麽了，是不是又和老鄭吵起來了……”
“吵什麽吵啊，我是說你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要不是我想著，直播就錯過了，快點把遙控器給我，調津川衛視……”
“你是說曉月和兵兵啊，這個我記著呢，現在才九點一刻，看把你急的……”
鍾紅軍一把從老伴手裏搶過了遙控器，當他剛要調台的時候，才注意到台標上顯示的確實是津川衛視，演出正在進行，隻不過還沒到兩個小寶貝上場的時間罷了。自從祖孫三個在電話裏約好了時間之後，鍾紅軍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現在這個家裏，孫女鍾霞成了津江大學的終身教授，第四代人裏又出了兩個小童星……在他看來，鍾家隻出武夫的那個年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
津川廣電集團一號演播大廳，一場精彩紛呈的文藝匯演正在進行著，這是市裏策劃的“世紀樂章”係列演出中的壓軸戲，出場的除了本地的知名演員外，還有從全國各地請來的明星大腕。在演出的後台，兩個小朋友已經化完了妝，正在對著台詞，從兩個小寶貝自信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他們和那些穿梭於後台的明星大腕相比，同樣沒有一絲的怯場，
“姥姥，姥姥……”
“乖，都準備好了嗎，上場不要慌，姥姥就在台下給你們加油……”
這兩個“小童星”就是姚海亮和鍾霞的一雙兒女兵兵和曉月，今天兩個人要和津川電視台的金牌主播金鋒一起表演現代京劇沙家浜的智鬥選段，和他們一起馬上就要出場的金鋒也已經換上了胡司令的裝扮……
…………
津北縣老道口，城區裏最繁華的地段，這裏也是縣城唯一的一條步行街。老道口小區被步行街一分為二，老道口東區e棟，三樓的一戶人家的客廳裏，一家人正圍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
“海燕，我的dv機，快把我的dv機給我拿來……”
“爸，這個不用拍，等我迴家把電視台錄製的給你拷貝一份，那個更清晰……”
“好，好，曉霞說得對……”
正在說話的這個老人就是姚海亮的父親姚國強，看著有模有樣地走上舞台的孫子和孫女，姚爸爸和姚媽媽的臉上笑開了花……
……………
觀眾朋友們，下麵的這個節目是現代京劇沙家浜的智鬥選段，表演者就是這對隻有七歲的孿生姐弟，這位是姐姐曉月，這位是弟弟兵兵……兵兵飾演的刁得一和曉月飾演的阿慶嫂一板一眼的動作，字正腔圓、韻味十足的唱功博得了滿堂彩，在唱段的中間響起了數次熱烈的掌聲。正當兩個人要謝場的時候，台下又響起了更為熱烈的掌聲，在這些掌聲中，還有很多觀眾喊出了“再來一個”的請求。
正在這時，飾演胡司令的主播金鋒來到了姐弟兩個的麵前，
“小朋友，你看觀眾們都這麽熱情，我們是不是再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聽說你們不但京戲唱得好，書法繪畫也特別的好，能不能給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現場表演一個……”
“好，既然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這麽熱情，我們也隻有獻醜了……”
盡管在表演時並沒有怯場，但在主持人追問起她們還有什麽別的才藝的時候，曉月還是靦腆地低下了頭，而兵兵則很爽快地就應承了下來。
工作人員很快就把筆墨拿了上來，為了照顧兩個小寶貝的身高，工作人員還特意拿上了兩把椅子。在穿插的節目結束後，兩個小寶貝的作品也完成了，幾位禮儀小姐走上了台，向台下的觀眾們展示了兩個人的作品，主持人金鋒說話的聲音都顯得特別的激動，
“家和萬事興，寫得真棒，長大後一定是個大書法家，還有，曉月的這幅畫，告訴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叫什麽名字……傲雪寒梅，畫得是真好，你們姐弟倆以後一定都是大藝術家……”
就在這時，現場的導演組根據觀眾的請求對節目做出了調整，決定在現場拍賣這兩幅書畫作品，按兩位小朋友及代理人的意願，拍賣所得將全部捐給本市的希望工程委員會，用來救助那些偏遠山區讀書還有困難的孩子們。
其實現場的拍賣也就是一個形式，但讓人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幾個熱心觀眾紛紛競價從幾百元到幾千元的時候，台下突然有人舉起了一張臨時製作的紙牌，上麵字著一百萬元人民幣……等人們看過去時才發現，這個舉牌的人很多人都認識——是萬都餐飲服務公司的經理吳良……
……………
兩個小時後，萬都國際酒店辦公區的一間房間裏，一個男人正掄圓了胳膊狠抽另一個男人的耳光，
“知道為什麽打你嗎？”
“老板，我知道……”
“說，為什麽……”
“我，您給我發的信息我看丟了一個零……”
“滾，以後辦事給我長點眼睛……”
“是，老板……”
正在打人的人是萬都國際的老板吳仕傑，而被他打的那個人則是萬都餐飲服務公司的經理吳良了。
“老三，要我看這種扯蛋的事花十塊錢都多……得，得你也別瞪我，錢是你自己的，你愛怎麽花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著……”
“二哥，你沒事不在醫院躺著怎麽又跑出來，你這身體……”
“好了，好了，老二你不知道，我現在渾身都是力氣，胃口特好，吃嘛嘛香……”
“那也不行，二哥，你還是得迴醫院躺著去……”
一聽三弟吳仕傑非要讓他再迴醫院病房，吳仕澤不但沒動地方，而且還一下子躺在了沙發上，
“老三，你是想憋死啊，我沒病在醫院住的什麽勁，我不去……”
“你的事都報道出去了，還上了省報的第一版，你就是沒病也得有病。二哥你好好想想，現在你國土局的這個位子能保得住嗎，這做官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現在是大局的局長，市政府黨組成員，如果再進一步的話，二哥你當了市長，進了常委，那個時候再有人想整你他還整得了嗎……”
“老三，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能幹得了市長……”
“二哥，我說你能幹了你就能幹了，幹不上市長也能幹上常務副市長，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拿幾個億砸出去還換不來個市長……”
“老三，我就不說了，反正大哥說了讓我聽你的，那我就聽你的，我立馬就迴醫院躺著去，老三，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我的車子壞了，讓吳能送你迴醫院……”
……………
市委主樓西側的角樓，這裏的市政法委和綜治委合署辦公的所在。三樓的宿舍裏，姚海亮正坐在桌子前，此時牆上的時鍾指向了晚上六點。在他的麵前，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他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便放了下來，姚海亮打開了電腦想把曉月和兵兵上午表演的視頻載下來。電腦的啟動速度很慢，他仔細一看才知道，上次用完待機時有幾個軟件沒有退出去，尤其是那個可惡的企鵝先生，搖頭晃腦了好一陣子才算安靜了下來。
每次都是這樣，姚海亮對於這些推送的廣告有些反感，他不知道，這種讓人反感的廣告到底能起到多少的宣傳作用。
正當姚海亮關掉了兩貼膏藥想點開網頁時，連續的幾聲qq消息提示音傳了出來，伴著提示音，一個qq頭像跳動了起來，他隨手點開了消息框，
“姚哥，在嗎……”
看到了這個頭像，姚海亮立即想了起來，這個人就是自己在北&*&京開會時“認識”的那個老朋友小福子了。這次真的是很巧，小福子這條消息的發出時間是三分鍾前，並且小福子還在線上。正當他想迴複的時候，小福子也發現了他，
“姚哥，過年好，我給姚哥拜年了……”
“好，也祝你新年快樂……”
雖然小福子發過來的僅僅是一句問候，但還是讓姚海亮緊張了起來。果然，他的緊張不是沒有道理的猜測，這一次，一向娘娘做派的小福子給他來了個開門見山，
“姚哥，我看見你家嫂子上了別人的車子去河口鎮的後山了……
後續連載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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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139、
貝德路210號，這裏是津川市反貪局的辦公所在。天還沒有完全亮，一輛軍用吉普車便駛進了大院，車剛停穩，一個男人矯健的身影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男人從車子裏抓起了公文包，向著大樓裏快步走去。
幾分鍾之後，這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四樓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前。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裏麵兩男一女正在說著話，
“王哥，你能不能把鞋穿上，這味也太難聞了點，你還叫人吃飯不……”
“你們吃，你們吃，我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姚哥來了還要開會……”
“杜姐，我看應該讓王哥去上海，省得整天在家裏撒丫子……”
“說什麽呢，對付顧長軍這樣的小兒科，還用得著我，那家夥麵得很，孟老夫子拿下他不是問題，再說，你杜姐也不讓我去，我是個大老粗，怕我到了大上海懵圈……”
“王哥，不開玩笑，問你個事，聽人說你第一次去上海辦案子找不著衛生間還讓女城管繳械了……”
“什麽啊，胡說，我沒帶工作證，就把槍拿給他們看看……笑什麽啊，是真槍……”
房間裏的三個人是王偉、杜秋萍、和偵查員小景。正當王偉和小景鬥嘴的時候，杜秋萍敲了敲桌子，
“我說二位，你們到底還吃不吃，如果不吃的話我可要收下去了……”
“杜姐，等一會兒姚哥來了讓他請客……”
“讓我請客，好啊……”
正當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姚海亮推門走了進來，
“姚哥，過年好，姚哥……”
“好，好……”
看著幾個同事紅紅的眼睛，姚海亮便知道了，在剛剛過去的這個除夕之夜，這幾位弟兄又加了一夜的班。姚海亮本想說幾句慰問的話，但他在此時的氣氛中已經感覺到了，和這些一起摸爬滾打過來的兄弟們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
“來，姚哥，今天我們就以飲料代酒，慶祝一下……”
“好，來，幹了……”
在說話間，姚海亮得知，此時的偵查員小孟正在趕往上海的路上，為了不打草驚蛇，專案組把抓捕顧長軍的地點放在了上海。杜秋萍推測，顧長軍在逃到上海登機前，一定會給他的主子報個平安，專案組等的也正是這個時刻，一但顧長軍在機場安檢完畢登機時，便可以一舉拿下這個小嘍囉，完成了這一步，便可以順藤摸瓜的逮大魚了。
…………
幾個人吃過了新年的第一頓早餐，案情分析會便開始了。依照慣例，還是由杜秋萍對案件的進展情況做了說明，
“姚書記，我先說一下顧長軍的情況。經過調查，有確切證據證實顧長軍是國土局局長吳仕澤安插在九龍頭的親信。吳仕澤之所以要把顧長軍安插在九龍頭，目的就是要在唐光明的礦產資源管理處充當臥底，以便於他控製九龍頭礦的經營。經過初步的偵查，顧長軍以妻子和家人的名義在九龍頭礦的多家子公司裏以入幹股的形式獲取不正當的利益，僅去年一年的時間，這些幹股的收益就達兩千萬之多，但顧長軍並沒有把這些錢全部上交吳仕澤，而是私自扣留了大部。現在的問題是如果能坐實顧的這些行為確實是受吳仕澤指使，再加上我們原有查實的那些賄賂，那麽吳仕澤本人也就超過了那條紅線，我們完全可以拿人了……
聽著杜秋萍的報告，姚海亮不住地點著頭，看來，這一次神仙也難幫這個王八蛋了。
開完了案情分析會，姚海亮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他快步地下了樓，驅車直奔自己的辦公室……就在這個上午的十點鍾，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看電視。
…………
省委幹休所的一棟獨樓，這裏是津川前市委書記鍾紅軍的家。
“老婆子，快，快……”
“老頭子，這又怎麽了，是不是又和老鄭吵起來了……”
“吵什麽吵啊，我是說你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要不是我想著，直播就錯過了，快點把遙控器給我，調津川衛視……”
“你是說曉月和兵兵啊，這個我記著呢，現在才九點一刻，看把你急的……”
鍾紅軍一把從老伴手裏搶過了遙控器，當他剛要調台的時候，才注意到台標上顯示的確實是津川衛視，演出正在進行，隻不過還沒到兩個小寶貝上場的時間罷了。自從祖孫三個在電話裏約好了時間之後，鍾紅軍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現在這個家裏，孫女鍾霞成了津江大學的終身教授，第四代人裏又出了兩個小童星……在他看來，鍾家隻出武夫的那個年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
津川廣電集團一號演播大廳，一場精彩紛呈的文藝匯演正在進行著，這是市裏策劃的“世紀樂章”係列演出中的壓軸戲，出場的除了本地的知名演員外，還有從全國各地請來的明星大腕。在演出的後台，兩個小朋友已經化完了妝，正在對著台詞，從兩個小寶貝自信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他們和那些穿梭於後台的明星大腕相比，同樣沒有一絲的怯場，
“姥姥，姥姥……”
“乖，都準備好了嗎，上場不要慌，姥姥就在台下給你們加油……”
這兩個“小童星”就是姚海亮和鍾霞的一雙兒女兵兵和曉月，今天兩個人要和津川電視台的金牌主播金鋒一起表演現代京劇沙家浜的智鬥選段，和他們一起馬上就要出場的金鋒也已經換上了胡司令的裝扮……
…………
津北縣老道口，城區裏最繁華的地段，這裏也是縣城唯一的一條步行街。老道口小區被步行街一分為二，老道口東區e棟，三樓的一戶人家的客廳裏，一家人正圍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
“海燕，我的dv機，快把我的dv機給我拿來……”
“爸，這個不用拍，等我迴家把電視台錄製的給你拷貝一份，那個更清晰……”
“好，好，曉霞說得對……”
正在說話的這個老人就是姚海亮的父親姚國強，看著有模有樣地走上舞台的孫子和孫女，姚爸爸和姚媽媽的臉上笑開了花……
……………
觀眾朋友們，下麵的這個節目是現代京劇沙家浜的智鬥選段，表演者就是這對隻有七歲的孿生姐弟，這位是姐姐曉月，這位是弟弟兵兵……兵兵飾演的刁得一和曉月飾演的阿慶嫂一板一眼的動作，字正腔圓、韻味十足的唱功博得了滿堂彩，在唱段的中間響起了數次熱烈的掌聲。正當兩個人要謝場的時候，台下又響起了更為熱烈的掌聲，在這些掌聲中，還有很多觀眾喊出了“再來一個”的請求。
正在這時，飾演胡司令的主播金鋒來到了姐弟兩個的麵前，
“小朋友，你看觀眾們都這麽熱情，我們是不是再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聽說你們不但京戲唱得好，書法繪畫也特別的好，能不能給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現場表演一個……”
“好，既然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這麽熱情，我們也隻有獻醜了……”
盡管在表演時並沒有怯場，但在主持人追問起她們還有什麽別的才藝的時候，曉月還是靦腆地低下了頭，而兵兵則很爽快地就應承了下來。
工作人員很快就把筆墨拿了上來，為了照顧兩個小寶貝的身高，工作人員還特意拿上了兩把椅子。在穿插的節目結束後，兩個小寶貝的作品也完成了，幾位禮儀小姐走上了台，向台下的觀眾們展示了兩個人的作品，主持人金鋒說話的聲音都顯得特別的激動，
“家和萬事興，寫得真棒，長大後一定是個大書法家，還有，曉月的這幅畫，告訴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叫什麽名字……傲雪寒梅，畫得是真好，你們姐弟倆以後一定都是大藝術家……”
就在這時，現場的導演組根據觀眾的請求對節目做出了調整，決定在現場拍賣這兩幅書畫作品，按兩位小朋友及代理人的意願，拍賣所得將全部捐給本市的希望工程委員會，用來救助那些偏遠山區讀書還有困難的孩子們。
其實現場的拍賣也就是一個形式，但讓人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幾個熱心觀眾紛紛競價從幾百元到幾千元的時候，台下突然有人舉起了一張臨時製作的紙牌，上麵字著一百萬元人民幣……等人們看過去時才發現，這個舉牌的人很多人都認識——是萬都餐飲服務公司的經理吳良……
……………
兩個小時後，萬都國際酒店辦公區的一間房間裏，一個男人正掄圓了胳膊狠抽另一個男人的耳光，
“知道為什麽打你嗎？”
“老板，我知道……”
“說，為什麽……”
“我，您給我發的信息我看丟了一個零……”
“滾，以後辦事給我長點眼睛……”
“是，老板……”
正在打人的人是萬都國際的老板吳仕傑，而被他打的那個人則是萬都餐飲服務公司的經理吳良了。
“老三，要我看這種扯蛋的事花十塊錢都多……得，得你也別瞪我，錢是你自己的，你愛怎麽花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著……”
“二哥，你沒事不在醫院躺著怎麽又跑出來，你這身體……”
“好了，好了，老二你不知道，我現在渾身都是力氣，胃口特好，吃嘛嘛香……”
“那也不行，二哥，你還是得迴醫院躺著去……”
一聽三弟吳仕傑非要讓他再迴醫院病房，吳仕澤不但沒動地方，而且還一下子躺在了沙發上，
“老三，你是想憋死啊，我沒病在醫院住的什麽勁，我不去……”
“你的事都報道出去了，還上了省報的第一版，你就是沒病也得有病。二哥你好好想想，現在你國土局的這個位子能保得住嗎，這做官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現在是大局的局長，市政府黨組成員，如果再進一步的話，二哥你當了市長，進了常委，那個時候再有人想整你他還整得了嗎……”
“老三，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能幹得了市長……”
“二哥，我說你能幹了你就能幹了，幹不上市長也能幹上常務副市長，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拿幾個億砸出去還換不來個市長……”
“老三，我就不說了，反正大哥說了讓我聽你的，那我就聽你的，我立馬就迴醫院躺著去，老三，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我的車子壞了，讓吳能送你迴醫院……”
……………
市委主樓西側的角樓，這裏的市政法委和綜治委合署辦公的所在。三樓的宿舍裏，姚海亮正坐在桌子前，此時牆上的時鍾指向了晚上六點。在他的麵前，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他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便放了下來，姚海亮打開了電腦想把曉月和兵兵上午表演的視頻載下來。電腦的啟動速度很慢，他仔細一看才知道，上次用完待機時有幾個軟件沒有退出去，尤其是那個可惡的企鵝先生，搖頭晃腦了好一陣子才算安靜了下來。
每次都是這樣，姚海亮對於這些推送的廣告有些反感，他不知道，這種讓人反感的廣告到底能起到多少的宣傳作用。
正當姚海亮關掉了兩貼膏藥想點開網頁時，連續的幾聲qq消息提示音傳了出來，伴著提示音，一個qq頭像跳動了起來，他隨手點開了消息框，
“姚哥，在嗎……”
看到了這個頭像，姚海亮立即想了起來，這個人就是自己在北&*&京開會時“認識”的那個老朋友小福子了。這次真的是很巧，小福子這條消息的發出時間是三分鍾前，並且小福子還在線上。正當他想迴複的時候，小福子也發現了他，
“姚哥，過年好，我給姚哥拜年了……”
“好，也祝你新年快樂……”
雖然小福子發過來的僅僅是一句問候，但還是讓姚海亮緊張了起來。果然，他的緊張不是沒有道理的猜測，這一次，一向娘娘做派的小福子給他來了個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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