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五143、
上海虹橋國際機場，這座中國最大的航空港，在瑰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美。停機坪上，一架波音777客機已經做好了飛行前的準備，旅客們陸續地開始登機了。
就在距離候機室不遠的一間辦公室裏，幾雙眼睛正專注地盯著監控，其中的一個還在打著電話，
“杜局，旅客已經開始登機，不過出了點問題，目標一直沒有動作，他還在候機室裏轉悠……好，好，我明白，明白……”
正在辦公室裏打電話向杜秋萍做請示的正是偵查員小孟，他來到了虹橋機場後，馬上和機場的公安部門取得了聯係，在機場警方的配合下，抓捕工作展開了。但讓小孟奇怪的是，飛機都快要起飛了，但顧長軍還在候機室裏轉圈，不時地拿出手機看一下，也不知道是看時間還是要打電話，但每次都是放了迴去。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顧長軍還是沒有給他的主子撥打報平安的電話，就在旅客登機快要結束，顧長軍帶著老婆孩子要登機的時候，作為此次抓捕工作小組組長的偵查員小孟下達了行動指令。
………………
“快點，這麽慢……”
“還不是你，幹什麽都磨磨蹭蹭的，早不登機，這時候想起來忙了，就這破地方，不知道你還有啥留戀的，就是到國外刷盤子，也比在這兒強……”
“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你煩不煩啊，快，快點……”
“煩，煩，你就知道煩，要我說去美國，你非得去看什麽非洲土人……”
“頭發長見識短，你知道個屁……”
在催促妻子登機的時候，顧長軍再次收獲了老婆的一通嘮叨。關於一家人是去美洲還是去非洲的問題，兩個人已經吵了一路，如果不是顧長軍要把她扔在國內，他老婆還在堅持要到心中天堂——美國去玩一圈的。
顧長軍沒敢和妻子說這次出了國就不迴來的事，他知道，別看妻子每天都把外國的種種好掛在嘴上，巴不得長了翅膀飛出國去，但妻子的骨子裏卻是一個“鄉親”很濃的人，如果讓他這麽離開家亡命天涯，她寧可選擇坐牢也不會跑路的。再說妻子的膽子小，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話也許會壞了事，在綜合考慮了這些情況之後，顧長軍做出了不讓妻子知情的選擇。
他的心裏明白，自己就是一個小卒子，而且時時刻刻都有變成一個棄子的可能，也正是這樣，他才做出了這個明智的選擇，隻要離開了這裏，即使當個替罪羊又有什麽關係呢。
顧長軍剛來到登機口，兩個偵查員便攔住了他，
“顧局長，打擾你的旅行了，我們是反貪局的，有些情況我們想請你迴去協助調查一下……”
此時的顧長軍怔了一下，手裏的包也掉在了地上，瞬間頭便聾拉了下來。
…………………………
市委主樓西側的一棟角樓，這裏是市政法委和綜治委合署辦公的場所。三樓的一間房間裏，姚海亮正坐在電腦前，麵前的那碗泡麵一口也沒有動，他是真的沒有胃口。本來今天沒有什麽事情，他是想吃點東西早點休息的，就連這點“願望”也泡了湯，
“姚哥，吳老二那個王八蛋敢和你家嫂子不清不楚的，兄弟我都看不過眼……”
從小福子發過來的消息中姚海亮便能看出來，網線另一端的小福子此時一定是非常的得意……姚海亮苦笑兩聲又搖了搖頭，
“小福子，我看你說了半天，是不是凡姐真的沒捉到啊……”
“姚哥，這個我也奇怪，當時我在現場真的看見了你家嫂子，那時吳仕澤抱著你家嫂子往地穴裏鑽，我離得不算遠，看得很清楚，吳仕澤那個王八蛋抱著的那個新娘子臉上的妝都掉了，我看不錯的，就是你家嫂子，可凡姐非得說那是什麽戲團裏的人，反正我是不信，我小福子是誰啊，我一眼就看出凡姐這個娘們在撒謊。當時我就猜，這可能和以前一樣，像你家嫂子這樣的大活兒這娘們不交給我辦，m的，看來這娘們就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啊……”
小福子以前就和他說過，為凡姐捉奸服務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而他小福子則是這個團隊裏的主力軍，
“小福子，你是怎麽搞的，你不是說凡姐特別信任你嗎……”
“姚哥，可說呢，這女人心就是海底針，有些時候你還真就是摸不透……姚哥，不過這個娘們也沒能騙得了我，這事還是讓我給搞清楚了，你說兄弟我是不是很專業啊……
……………………
我一看這兩個傻小子還有點意思，便說，來，你師父剛才幹活累了，你們兩個馬上給做個按摩，當了他們的臨時姐夫就是好，這兩小子特別聽話，按得我那叫一個舒服，當時我就問他們，說今天你們兩個是不是又挨你姐夫的大耳貼子了？凡大一陣的傻笑，說，師父，你不知道，今天我們兩個真就是進地洞了，但沒挨耳貼子，不但沒挨耳貼子，連罵都沒有……我一聽就說，你們兩個就吹吧，你們兩個敢抓你姐夫，以你姐夫的脾氣，還有不收拾你們的道理，是不是挨了打不好意思說啊。
凡大凡二兩個傻小子聽我一說，就說出實話來了，他們說他們兩個和姐姐進了地洞才知道，姐夫吳仕澤在匆忙往地洞裏鑽的時候撞到了頭，他們進去的時候已經迷糊了，即使是這樣，姐夫還是在徹底昏死之前留下了“遺言”——讓我們哥倆和姐姐馬上滾蛋，不然就扒了我們的皮。我一聽就笑了，說你們兩個這還叫沒挨罵，姚哥你猜，這兩個小子怎麽說，他們說姐夫說話的時候老溫柔了，根本就不是在罵人，而是在求他們……
我一看這兩個傻小子是知情人啊，就多長了個心眼，我說，你們兩個不是總想拜我為師嗎，今天師父高興，就收下你們了。兩個傻小子一聽高興壞了，樂得合不攏嘴，我趁機就問，說你們兩個既然進了地穴，那看沒看見地穴裏還有別人啊？兩個傻小子一聽就說，看見了，看見了，除了我姐夫還有一個女的……我說，你們認識那個女的是誰嗎？
這兩個小子見我一問那個女人是誰，都搖頭，說不認識，凡大還補充了一句，說是姐姐說了不認識。我說你姐說你們不認識你們就不認識啊，我是在問你們呢，連個人都認不出來，那不是傻子嗎？凡大一聽就急了，說，什麽啊，師父你別問了，問了我們也不說，我姐說了，不讓我們管她叫小妖精，見了麵得叫鍾姐姐的……兩個家夥還神秘地告訴我，姐姐進了地洞，見了坐在幔帳裏的鍾姐姐就開始跪下磕頭，他們兩個一看姐姐跪下了，也跟著跪下磕，但不管幾個人怎麽磕頭，鍾姐姐都是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不說話……
當讀完小福子的這條消息時，姚海亮的頭轟了一聲，
“你說凡大和凡二兩個親眼見的……”
“是，姚哥，我說的就是那兩個傻小子的原話，凡大說他們和姐姐在地穴裏跪拜了半天後才出來，鍾姐姐老牛x了，根本不理他們……我當時還確認了一下，說你們隔著幔帳就能看出來是誰，吹吧。兩個傻小子就和我說，那有什麽認不出來的，那玩意薄得透明，別看是地洞，裏麵可亮堂了，再說了，鍾姐姐他們兩是見到過的，長得跟仙女似的，是男人看一眼都忘不了的……
……姚哥，我給你說個事，你聽了別生氣，這兩個小子可能真的認不錯，我在他們兩個的房間裏按摩時在褥子下麵發現了你家嫂子的幾張照片，應該是和人合影的生活照之類的，不過別人都被兩個傻小子剪掉了，隻有你家嫂子，我發現時看那兩個傻小子緊張壞了，向我承認說他們兩個每天睡覺前都要看著照片做點功課……姚哥，其實，你也不用太往心裏去，有人喜歡、有人收藏你家嫂子的照片，說明你家嫂子有魅力……”
看了小福子發過來的消息，姚海亮一陣的反胃，這是什麽魅力，簡直就是招蜂引蝶，
“小福子，你不是說有照片嗎……”
“姚哥，我正在修呢……凡姐這個娘們也真讓人不省心，不會弄你玩這個幹嘛，這個敗家娘們把我的資料都給弄沒了……”
“你是說照片沒有了……”
“姚哥，應該還有救，我正在做數據恢複呢，我對計算機這一套還懂一些，一看就是凡姐那個四六不懂的娘們瞎擺弄的，反正也都是給她幹活拍的……姚哥，你別著急，可能還要等一會兒……”
“小福子，你不是說有一條圍巾嗎……”
“是，有，有，姚哥，你看我這個腦袋臭的，唉，以前我不是這樣的，都是我那個賤人刺激的，現在幹啥都丟三落四的，姚哥你隻管放心，這條圍巾我放在塑料袋裏了……”
“好，先放在你那裏，我有時間去取……”
“姚哥，還是我給你快遞吧，我給你快遞……照片修複完了，我給你發過去……
後續連載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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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143、
上海虹橋國際機場，這座中國最大的航空港，在瑰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美。停機坪上，一架波音777客機已經做好了飛行前的準備，旅客們陸續地開始登機了。
就在距離候機室不遠的一間辦公室裏，幾雙眼睛正專注地盯著監控，其中的一個還在打著電話，
“杜局，旅客已經開始登機，不過出了點問題，目標一直沒有動作，他還在候機室裏轉悠……好，好，我明白，明白……”
正在辦公室裏打電話向杜秋萍做請示的正是偵查員小孟，他來到了虹橋機場後，馬上和機場的公安部門取得了聯係，在機場警方的配合下，抓捕工作展開了。但讓小孟奇怪的是，飛機都快要起飛了，但顧長軍還在候機室裏轉圈，不時地拿出手機看一下，也不知道是看時間還是要打電話，但每次都是放了迴去。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顧長軍還是沒有給他的主子撥打報平安的電話，就在旅客登機快要結束，顧長軍帶著老婆孩子要登機的時候，作為此次抓捕工作小組組長的偵查員小孟下達了行動指令。
………………
“快點，這麽慢……”
“還不是你，幹什麽都磨磨蹭蹭的，早不登機，這時候想起來忙了，就這破地方，不知道你還有啥留戀的，就是到國外刷盤子，也比在這兒強……”
“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你煩不煩啊，快，快點……”
“煩，煩，你就知道煩，要我說去美國，你非得去看什麽非洲土人……”
“頭發長見識短，你知道個屁……”
在催促妻子登機的時候，顧長軍再次收獲了老婆的一通嘮叨。關於一家人是去美洲還是去非洲的問題，兩個人已經吵了一路，如果不是顧長軍要把她扔在國內，他老婆還在堅持要到心中天堂——美國去玩一圈的。
顧長軍沒敢和妻子說這次出了國就不迴來的事，他知道，別看妻子每天都把外國的種種好掛在嘴上，巴不得長了翅膀飛出國去，但妻子的骨子裏卻是一個“鄉親”很濃的人，如果讓他這麽離開家亡命天涯，她寧可選擇坐牢也不會跑路的。再說妻子的膽子小，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話也許會壞了事，在綜合考慮了這些情況之後，顧長軍做出了不讓妻子知情的選擇。
他的心裏明白，自己就是一個小卒子，而且時時刻刻都有變成一個棄子的可能，也正是這樣，他才做出了這個明智的選擇，隻要離開了這裏，即使當個替罪羊又有什麽關係呢。
顧長軍剛來到登機口，兩個偵查員便攔住了他，
“顧局長，打擾你的旅行了，我們是反貪局的，有些情況我們想請你迴去協助調查一下……”
此時的顧長軍怔了一下，手裏的包也掉在了地上，瞬間頭便聾拉了下來。
…………………………
市委主樓西側的一棟角樓，這裏是市政法委和綜治委合署辦公的場所。三樓的一間房間裏，姚海亮正坐在電腦前，麵前的那碗泡麵一口也沒有動，他是真的沒有胃口。本來今天沒有什麽事情，他是想吃點東西早點休息的，就連這點“願望”也泡了湯，
“姚哥，吳老二那個王八蛋敢和你家嫂子不清不楚的，兄弟我都看不過眼……”
從小福子發過來的消息中姚海亮便能看出來，網線另一端的小福子此時一定是非常的得意……姚海亮苦笑兩聲又搖了搖頭，
“小福子，我看你說了半天，是不是凡姐真的沒捉到啊……”
“姚哥，這個我也奇怪，當時我在現場真的看見了你家嫂子，那時吳仕澤抱著你家嫂子往地穴裏鑽，我離得不算遠，看得很清楚，吳仕澤那個王八蛋抱著的那個新娘子臉上的妝都掉了，我看不錯的，就是你家嫂子，可凡姐非得說那是什麽戲團裏的人，反正我是不信，我小福子是誰啊，我一眼就看出凡姐這個娘們在撒謊。當時我就猜，這可能和以前一樣，像你家嫂子這樣的大活兒這娘們不交給我辦，m的，看來這娘們就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啊……”
小福子以前就和他說過，為凡姐捉奸服務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而他小福子則是這個團隊裏的主力軍，
“小福子，你是怎麽搞的，你不是說凡姐特別信任你嗎……”
“姚哥，可說呢，這女人心就是海底針，有些時候你還真就是摸不透……姚哥，不過這個娘們也沒能騙得了我，這事還是讓我給搞清楚了，你說兄弟我是不是很專業啊……
……………………
我一看這兩個傻小子還有點意思，便說，來，你師父剛才幹活累了，你們兩個馬上給做個按摩，當了他們的臨時姐夫就是好，這兩小子特別聽話，按得我那叫一個舒服，當時我就問他們，說今天你們兩個是不是又挨你姐夫的大耳貼子了？凡大一陣的傻笑，說，師父，你不知道，今天我們兩個真就是進地洞了，但沒挨耳貼子，不但沒挨耳貼子，連罵都沒有……我一聽就說，你們兩個就吹吧，你們兩個敢抓你姐夫，以你姐夫的脾氣，還有不收拾你們的道理，是不是挨了打不好意思說啊。
凡大凡二兩個傻小子聽我一說，就說出實話來了，他們說他們兩個和姐姐進了地洞才知道，姐夫吳仕澤在匆忙往地洞裏鑽的時候撞到了頭，他們進去的時候已經迷糊了，即使是這樣，姐夫還是在徹底昏死之前留下了“遺言”——讓我們哥倆和姐姐馬上滾蛋，不然就扒了我們的皮。我一聽就笑了，說你們兩個這還叫沒挨罵，姚哥你猜，這兩個小子怎麽說，他們說姐夫說話的時候老溫柔了，根本就不是在罵人，而是在求他們……
我一看這兩個傻小子是知情人啊，就多長了個心眼，我說，你們兩個不是總想拜我為師嗎，今天師父高興，就收下你們了。兩個傻小子一聽高興壞了，樂得合不攏嘴，我趁機就問，說你們兩個既然進了地穴，那看沒看見地穴裏還有別人啊？兩個傻小子一聽就說，看見了，看見了，除了我姐夫還有一個女的……我說，你們認識那個女的是誰嗎？
這兩個小子見我一問那個女人是誰，都搖頭，說不認識，凡大還補充了一句，說是姐姐說了不認識。我說你姐說你們不認識你們就不認識啊，我是在問你們呢，連個人都認不出來，那不是傻子嗎？凡大一聽就急了，說，什麽啊，師父你別問了，問了我們也不說，我姐說了，不讓我們管她叫小妖精，見了麵得叫鍾姐姐的……兩個家夥還神秘地告訴我，姐姐進了地洞，見了坐在幔帳裏的鍾姐姐就開始跪下磕頭，他們兩個一看姐姐跪下了，也跟著跪下磕，但不管幾個人怎麽磕頭，鍾姐姐都是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不說話……
當讀完小福子的這條消息時，姚海亮的頭轟了一聲，
“你說凡大和凡二兩個親眼見的……”
“是，姚哥，我說的就是那兩個傻小子的原話，凡大說他們和姐姐在地穴裏跪拜了半天後才出來，鍾姐姐老牛x了，根本不理他們……我當時還確認了一下，說你們隔著幔帳就能看出來是誰，吹吧。兩個傻小子就和我說，那有什麽認不出來的，那玩意薄得透明，別看是地洞，裏麵可亮堂了，再說了，鍾姐姐他們兩是見到過的，長得跟仙女似的，是男人看一眼都忘不了的……
……姚哥，我給你說個事，你聽了別生氣，這兩個小子可能真的認不錯，我在他們兩個的房間裏按摩時在褥子下麵發現了你家嫂子的幾張照片，應該是和人合影的生活照之類的，不過別人都被兩個傻小子剪掉了，隻有你家嫂子，我發現時看那兩個傻小子緊張壞了，向我承認說他們兩個每天睡覺前都要看著照片做點功課……姚哥，其實，你也不用太往心裏去，有人喜歡、有人收藏你家嫂子的照片，說明你家嫂子有魅力……”
看了小福子發過來的消息，姚海亮一陣的反胃，這是什麽魅力，簡直就是招蜂引蝶，
“小福子，你不是說有照片嗎……”
“姚哥，我正在修呢……凡姐這個娘們也真讓人不省心，不會弄你玩這個幹嘛，這個敗家娘們把我的資料都給弄沒了……”
“你是說照片沒有了……”
“姚哥，應該還有救，我正在做數據恢複呢，我對計算機這一套還懂一些，一看就是凡姐那個四六不懂的娘們瞎擺弄的，反正也都是給她幹活拍的……姚哥，你別著急，可能還要等一會兒……”
“小福子，你不是說有一條圍巾嗎……”
“是，有，有，姚哥，你看我這個腦袋臭的，唉，以前我不是這樣的，都是我那個賤人刺激的，現在幹啥都丟三落四的，姚哥你隻管放心，這條圍巾我放在塑料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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