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五160、
盡管隔著網線不在現場，姚海亮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憤怒。按瑤瑤自己的說法，她這次是專門從美國西海岸趕迴來救這位“有情有義”的顧老師的。自從顧長軍心神不寧的那一天開始，她們就開始了謀劃，雖然在謀劃中顧長軍多數時隻是個聽眾，但她能理解這個專搞學術的書呆子。那天顧長軍告訴她，她如果能辦移民的話趕緊辦移民，最好是趁著這次出國時就辦好。
當時顧長軍還答應了她，如果她真的能在美國西海岸定居的話，他會馬上離開黃臉婆去找她。當時顧長軍還為她描繪了兩個人在天堂的生活，其實，顧長軍已經不是第一次帶她“憧憬美好未來”了，隻要她一提到兩個人的親骨肉或是顧長軍又有了什麽大手筆時，她都會準時坐上和情郎“遠走高飛”的美夢……在她看來，一切的一切苦難都隻是暫時的，隻是她們的經濟基礎還不夠，如果到了那一刻，一切都能變為現實，為了情郎給自己描繪的美好未來，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就在剛剛過去的這個收獲的季節，情郎還給她們的生活加上了最後一個籌碼……
………………
幾個月前的一個傍晚，瑤瑤正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裏播放的肥皂劇，盡管電視裏的男女主角演得都很動情，但她的心情卻似乎沒在劇情裏，隻是自顧自地出著神，連有人開門進了房間都沒有發覺，
“寶貝，看我給你買什麽了……”
“老公，我有些累……”
這個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放在了女人麵前的神采熠熠的男人就是九龍頭礦務分局的局長顧長軍，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則是顧長軍的紅顏知己瑤瑤了。由於津江能源集團和修氏集團的業務關係，他這個先期就參與了集團資產重組談判的九龍頭礦的負責人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日子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老情人瑤瑤，這次從舊金山飛迴來還給瑤瑤帶來了大師設計的時裝，
“寶貝，穿上試試看，這可是意大利世界頂級大師設計的限量版，我是找了奧克蘭當地的朋友才弄到的……”
在說話的時候，顧長軍迅速地打開了禮盒，就在男人興奮地說著這次帶來的衣服如何如何地時尚的時候，女人的兩隻無神的眼睛突然放出了異樣的光芒，
“老公，你說你這次去了奧克蘭，我就知道老公一定會去的，你在電話裏還騙我說沒有時間。老公，這次有了兒子的消息了沒有……老公，你又在騙我……”
沒等男人迴答，女人便再次失落地坐在了沙發上掩麵哭泣了起來，
“寶貝，你別急，我也很著急，你想想，小軍也是我的骨肉，我怎麽能不掛在心上呢，請相信我，我這次到了舊金山之後便進行了多方的打探，但還是沒有孩子的消息。不過你也別太傷心，我的一個朋友的朋友聽他在金海灣大酒店工作的一個朋友說過，吳仕澤在酒店見過一個菲傭，而那個菲傭就帶著一個小男孩，據知情人說，這個菲傭帶的小男孩是奧克蘭一戶華人家庭的養子，但這次我去的時候，那戶人家已經搬家了……”
“你騙人，你根本就沒有想找兒子，你跟吳仕澤在一起就是怕他，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顧長軍，你還是不是男人，孩子被別人抱了去，你連句話都不敢說……”
男人在女人聲嘶力竭的聲討中低下了頭，然而，這僅僅是瞬間，男人的嗓門再一次提了起來，
“你說什麽，我怕吳老二，開什麽玩笑，他那些小尾巴還不是都捏在我的手裏。現在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了也沒到那個時候，孩子的事我遲早都會解決，難道說你連這都不相信我……”
聽了男人的豪言壯語，女人終於平靜了下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老公，我相信你的了，隻是，隻是……”
“寶貝，我知道你想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能不想嗎……”
“老公，我知道你想，但我們現在……你給吳仕澤他們辦事，就不能像他們一樣，也給自己……”
“寶貝，你說什麽呢，像別人那樣幹風險實在太大了，就是到那時我們能跑到國外，但事情如果大了，政府也不能放過我們，我們不要那些黑色的，要就要灰色的，少是少了點，但目標小，即使是有了事情，我們跑也就是跑了，也不至於像別人一樣東躲西藏地過日子。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講一個度，很多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我們現在貿然行動的話，我們到了外麵還不得喝西北風，我們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得幹淨一些，最後再撈上點……”
對於這種“水滴石穿”的高論，瑤瑤的耳朵都已經快聽出了老繭，盡管她每一次都想反駁一下顧長軍，但每一次都會被這個男人說服，就這樣幾年下來，這次的她再一次點頭認可了他的觀點。其實，在她的心裏也知道，用這種“溫和”的方式去賺錢比那種直接的貪汙安全了許多，但相比之下，這種方式還是慢了點。
“寶貝，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我……”
“寶貝，我和你說，吳仕澤隻是一個局長，即使他有再大的權限他也隻能管一個係統內的事情，你不是想要快一些嗎，那就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在國外的時候，張副市長還給我打了電話，問我這些事情的進展……”
在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沒有吭聲，身體陷進了沙發裏的她還抹了兩把眼淚，
“寶貝，現在市裏的不少學校、醫院都在搞基建，有好多人都瞄上了這塊肥肉，別小看了張誌恆的這個清水衙門，很多人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張誌恆，他是從津大出去的，對他我了解，別看這個人把自己整得很清高，其實他就是在撐著逼格，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他一準的給你辦事，到那時你再把那些想找他辦事的人一引薦，做好了這個居間人，咱們倆也就可以出國定居了……”
“老公，這次我隻當居間人，不給他生孩子……”
“寶貝，張誌恆就是看中了你的人才會讓你當這個代孕媽媽的。能有這個機會，這還得說我們兩個有點私人關係他才相信你，如果你不願意當這個代孕媽媽，你以為你能靠近他說上話……”
盡管男人很賣力氣地要說服女人，但女人似乎還是有很大的疑慮，
“老公，我相信你不能辦沒譜的事，張誌恆也不會想到我們的關係，但我不想陪那個男人睡覺……”
當女人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後，男人突然間笑了起來，
“寶貝，我以為你說的是什麽呢，你還以為張誌恆和吳仕澤一個德性啊，人家咋說也是大學教授，怎麽可能像他那樣粗俗……”
……………………
和吳老二比起來，人家張副市長可就文明多了，盡管按照要求她全程都要住在指定的地方，但張誌恆卻不會碰她的身體，連懷孕的過程都是在市裏最好的仁濟醫院完成，孩子除了在她的身體裏長大，別的和她沒有什麽關係。和吳老二的那次代孕相比，張出的錢少了一些，隻有不到三十萬，如果懷孕中途有什麽意外的話，她隻能拿到五萬塊的營養費……她聽說過張副市長有兒子，至於為什麽還要偷偷地再生一個，還是顧長軍給她說了內幕——張家的惡少是因為在外麵尋花問柳時得罪了人，被人把命根子割掉了半截，雖然在後來的手術中進行了移植修補，但張還是擔心那種“動物”的基因會遺傳給他們張家，如果未來的兒媳給他們家生下一個“小猩猩”的話，那可就真的糗大了。
不久，瑤瑤便住進了仁濟醫院。剛一住進去，瑤瑤便被驚呆了，這哪裏是什麽醫院，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不過也就如此了，應該說，很多酒店的總統套房還沒有這裏豪華，連給她做檢查的都是省裏、市裏有名的大專家。在這些專家裏，她還認出來了一個，那就是衛生局的一個徐姓的局長，聽人說，這位徐領導還是這方麵的知名的專家。
但條件好，名聲大、專家雲集的仁濟醫院卻在她這個小小的手術上失了手。第一次人工輔助失敗後又出現了培養液汙染的事故，就在瑤瑤準備第二個月再次接受人工輔助的時候，就在那天的夜裏，張副市長來到了病房和她拉起了家常，直到了午夜，興味正濃的張副市長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張書記，我有些累……”
“小王啊，別叫我書記，多生份，叫張哥，還是叫張哥好……”
……………………
就在這一次之後，張誌恆成了她的幹爹，盡管她並不情願當張誌恆的幹女兒，但在顧長軍對她這個“幹女兒”的身份進行了各種優勢的論證後，她還是勉強地接受了張誌恆這個幹爹。後來的事情也證明，她這個幹女兒的身份果然好用，哪怕是再有難度的事情，隻要是她坐在幹爹的腿上發上兩聲嗲後都還是有的商量的。
由於她住進了仁濟，這個時候的很多居間合同都是由顧長軍在打理。在這段時間裏，大的項目就接了有三四個，小項目做成了多少她也記不清了，她隻是不斷地聽到來自於情郎的喜訊，說是她隻要再努努力，他們便可以到那個自由的天堂裏去過“雙宿雙棲”的神仙日子了。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在和張誌恆交往的日子裏，她發現這個在她眼中原本是老手的男人竟然真的迷戀上了她。對於男人，瑤瑤的心裏有數，那些隻是打他身體主意的她一眼便能看出來，在剛開始的時候，她隻是把張誌恆歸到了利益交易的一類，但慢慢的她就發現了異常，這個男人的表現要比顧哥剛和她在一起時的熱度更高，並且這些熱度還有了與日俱增的意思，也正是這樣，她才知道了這個男人許多的秘密。張誌恆在忘情之餘還和她說過，他現在惟一的願望就是歸隱，和她一起過如詩如畫的田園生活，多生幾個孩子，有了她這樣的紅顏知己在一起，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可爭鬥的呢？
她看得出，這個男人說的是真心話，至少在說的那一刻是真心話，如果不是她把整個人和心都交給了情郎顧長軍的話，她真的要被這個男人的真情打動了。直到後來，她都有了去美國參加華人晚會並代表張哥給商界領袖們拜年的機會，這時的她需要的正是這樣的機會也好去尋找一下“失散”了幾年的兒子……
後續連載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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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隔著網線不在現場，姚海亮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憤怒。按瑤瑤自己的說法，她這次是專門從美國西海岸趕迴來救這位“有情有義”的顧老師的。自從顧長軍心神不寧的那一天開始，她們就開始了謀劃，雖然在謀劃中顧長軍多數時隻是個聽眾，但她能理解這個專搞學術的書呆子。那天顧長軍告訴她，她如果能辦移民的話趕緊辦移民，最好是趁著這次出國時就辦好。
當時顧長軍還答應了她，如果她真的能在美國西海岸定居的話，他會馬上離開黃臉婆去找她。當時顧長軍還為她描繪了兩個人在天堂的生活，其實，顧長軍已經不是第一次帶她“憧憬美好未來”了，隻要她一提到兩個人的親骨肉或是顧長軍又有了什麽大手筆時，她都會準時坐上和情郎“遠走高飛”的美夢……在她看來，一切的一切苦難都隻是暫時的，隻是她們的經濟基礎還不夠，如果到了那一刻，一切都能變為現實，為了情郎給自己描繪的美好未來，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就在剛剛過去的這個收獲的季節，情郎還給她們的生活加上了最後一個籌碼……
………………
幾個月前的一個傍晚，瑤瑤正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裏播放的肥皂劇，盡管電視裏的男女主角演得都很動情，但她的心情卻似乎沒在劇情裏，隻是自顧自地出著神，連有人開門進了房間都沒有發覺，
“寶貝，看我給你買什麽了……”
“老公，我有些累……”
這個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放在了女人麵前的神采熠熠的男人就是九龍頭礦務分局的局長顧長軍，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則是顧長軍的紅顏知己瑤瑤了。由於津江能源集團和修氏集團的業務關係，他這個先期就參與了集團資產重組談判的九龍頭礦的負責人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日子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老情人瑤瑤，這次從舊金山飛迴來還給瑤瑤帶來了大師設計的時裝，
“寶貝，穿上試試看，這可是意大利世界頂級大師設計的限量版，我是找了奧克蘭當地的朋友才弄到的……”
在說話的時候，顧長軍迅速地打開了禮盒，就在男人興奮地說著這次帶來的衣服如何如何地時尚的時候，女人的兩隻無神的眼睛突然放出了異樣的光芒，
“老公，你說你這次去了奧克蘭，我就知道老公一定會去的，你在電話裏還騙我說沒有時間。老公，這次有了兒子的消息了沒有……老公，你又在騙我……”
沒等男人迴答，女人便再次失落地坐在了沙發上掩麵哭泣了起來，
“寶貝，你別急，我也很著急，你想想，小軍也是我的骨肉，我怎麽能不掛在心上呢，請相信我，我這次到了舊金山之後便進行了多方的打探，但還是沒有孩子的消息。不過你也別太傷心，我的一個朋友的朋友聽他在金海灣大酒店工作的一個朋友說過，吳仕澤在酒店見過一個菲傭，而那個菲傭就帶著一個小男孩，據知情人說，這個菲傭帶的小男孩是奧克蘭一戶華人家庭的養子，但這次我去的時候，那戶人家已經搬家了……”
“你騙人，你根本就沒有想找兒子，你跟吳仕澤在一起就是怕他，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顧長軍，你還是不是男人，孩子被別人抱了去，你連句話都不敢說……”
男人在女人聲嘶力竭的聲討中低下了頭，然而，這僅僅是瞬間，男人的嗓門再一次提了起來，
“你說什麽，我怕吳老二，開什麽玩笑，他那些小尾巴還不是都捏在我的手裏。現在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了也沒到那個時候，孩子的事我遲早都會解決，難道說你連這都不相信我……”
聽了男人的豪言壯語，女人終於平靜了下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老公，我相信你的了，隻是，隻是……”
“寶貝，我知道你想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能不想嗎……”
“老公，我知道你想，但我們現在……你給吳仕澤他們辦事，就不能像他們一樣，也給自己……”
“寶貝，你說什麽呢，像別人那樣幹風險實在太大了，就是到那時我們能跑到國外，但事情如果大了，政府也不能放過我們，我們不要那些黑色的，要就要灰色的，少是少了點，但目標小，即使是有了事情，我們跑也就是跑了，也不至於像別人一樣東躲西藏地過日子。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講一個度，很多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我們現在貿然行動的話，我們到了外麵還不得喝西北風，我們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得幹淨一些，最後再撈上點……”
對於這種“水滴石穿”的高論，瑤瑤的耳朵都已經快聽出了老繭，盡管她每一次都想反駁一下顧長軍，但每一次都會被這個男人說服，就這樣幾年下來，這次的她再一次點頭認可了他的觀點。其實，在她的心裏也知道，用這種“溫和”的方式去賺錢比那種直接的貪汙安全了許多，但相比之下，這種方式還是慢了點。
“寶貝，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我……”
“寶貝，我和你說，吳仕澤隻是一個局長，即使他有再大的權限他也隻能管一個係統內的事情，你不是想要快一些嗎，那就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在國外的時候，張副市長還給我打了電話，問我這些事情的進展……”
在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沒有吭聲，身體陷進了沙發裏的她還抹了兩把眼淚，
“寶貝，現在市裏的不少學校、醫院都在搞基建，有好多人都瞄上了這塊肥肉，別小看了張誌恆的這個清水衙門，很多人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張誌恆，他是從津大出去的，對他我了解，別看這個人把自己整得很清高，其實他就是在撐著逼格，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他一準的給你辦事，到那時你再把那些想找他辦事的人一引薦，做好了這個居間人，咱們倆也就可以出國定居了……”
“老公，這次我隻當居間人，不給他生孩子……”
“寶貝，張誌恆就是看中了你的人才會讓你當這個代孕媽媽的。能有這個機會，這還得說我們兩個有點私人關係他才相信你，如果你不願意當這個代孕媽媽，你以為你能靠近他說上話……”
盡管男人很賣力氣地要說服女人，但女人似乎還是有很大的疑慮，
“老公，我相信你不能辦沒譜的事，張誌恆也不會想到我們的關係，但我不想陪那個男人睡覺……”
當女人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後，男人突然間笑了起來，
“寶貝，我以為你說的是什麽呢，你還以為張誌恆和吳仕澤一個德性啊，人家咋說也是大學教授，怎麽可能像他那樣粗俗……”
……………………
和吳老二比起來，人家張副市長可就文明多了，盡管按照要求她全程都要住在指定的地方，但張誌恆卻不會碰她的身體，連懷孕的過程都是在市裏最好的仁濟醫院完成，孩子除了在她的身體裏長大，別的和她沒有什麽關係。和吳老二的那次代孕相比，張出的錢少了一些，隻有不到三十萬，如果懷孕中途有什麽意外的話，她隻能拿到五萬塊的營養費……她聽說過張副市長有兒子，至於為什麽還要偷偷地再生一個，還是顧長軍給她說了內幕——張家的惡少是因為在外麵尋花問柳時得罪了人，被人把命根子割掉了半截，雖然在後來的手術中進行了移植修補，但張還是擔心那種“動物”的基因會遺傳給他們張家，如果未來的兒媳給他們家生下一個“小猩猩”的話，那可就真的糗大了。
不久，瑤瑤便住進了仁濟醫院。剛一住進去，瑤瑤便被驚呆了，這哪裏是什麽醫院，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不過也就如此了，應該說，很多酒店的總統套房還沒有這裏豪華，連給她做檢查的都是省裏、市裏有名的大專家。在這些專家裏，她還認出來了一個，那就是衛生局的一個徐姓的局長，聽人說，這位徐領導還是這方麵的知名的專家。
但條件好，名聲大、專家雲集的仁濟醫院卻在她這個小小的手術上失了手。第一次人工輔助失敗後又出現了培養液汙染的事故，就在瑤瑤準備第二個月再次接受人工輔助的時候，就在那天的夜裏，張副市長來到了病房和她拉起了家常，直到了午夜，興味正濃的張副市長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張書記，我有些累……”
“小王啊，別叫我書記，多生份，叫張哥，還是叫張哥好……”
……………………
就在這一次之後，張誌恆成了她的幹爹，盡管她並不情願當張誌恆的幹女兒，但在顧長軍對她這個“幹女兒”的身份進行了各種優勢的論證後，她還是勉強地接受了張誌恆這個幹爹。後來的事情也證明，她這個幹女兒的身份果然好用，哪怕是再有難度的事情，隻要是她坐在幹爹的腿上發上兩聲嗲後都還是有的商量的。
由於她住進了仁濟，這個時候的很多居間合同都是由顧長軍在打理。在這段時間裏，大的項目就接了有三四個，小項目做成了多少她也記不清了，她隻是不斷地聽到來自於情郎的喜訊，說是她隻要再努努力，他們便可以到那個自由的天堂裏去過“雙宿雙棲”的神仙日子了。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在和張誌恆交往的日子裏，她發現這個在她眼中原本是老手的男人竟然真的迷戀上了她。對於男人，瑤瑤的心裏有數，那些隻是打他身體主意的她一眼便能看出來，在剛開始的時候，她隻是把張誌恆歸到了利益交易的一類，但慢慢的她就發現了異常，這個男人的表現要比顧哥剛和她在一起時的熱度更高，並且這些熱度還有了與日俱增的意思，也正是這樣，她才知道了這個男人許多的秘密。張誌恆在忘情之餘還和她說過，他現在惟一的願望就是歸隱，和她一起過如詩如畫的田園生活，多生幾個孩子，有了她這樣的紅顏知己在一起，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可爭鬥的呢？
她看得出，這個男人說的是真心話，至少在說的那一刻是真心話，如果不是她把整個人和心都交給了情郎顧長軍的話，她真的要被這個男人的真情打動了。直到後來，她都有了去美國參加華人晚會並代表張哥給商界領袖們拜年的機會，這時的她需要的正是這樣的機會也好去尋找一下“失散”了幾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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