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五247、
市委主樓西側的角樓，這裏是市政法委和綜治委合署辦公的所在。
三樓的宿舍裏，姚海亮正坐在電腦前聊著天，正當他“盯”著小福子發過來的消息看時，又一個頭像快速地閃動了起來……盡管已經點了幾次廣告的他有些心煩，但姚海亮還是再一次點擊了歡快跳躍著的企鵝先生。還好，這一次不是什麽廣告，而是一個“朋友”打的招唿，
“亮子，在嗎……”
在姚海亮的印象中，他並沒有這個叫“胖哥”的朋友，盡管很多都是隱身的高手，但如此親切地稱唿他為“亮子”的人還真的不多見，
“亮子，我改名了，我是東升……”
當發過來的消息裏出現了東升的名字時，姚海亮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沒錯，這個人應該就是東升，在自己的朋友中，東升是為數不多稱唿自己“亮子”中的一個。東升的大號高東升，父親是校工，母親在農村，後來到了津北縣一中的女生宿舍當了幾年的管理員。在初二的後半學期，東升的父親突發了腦出血，沒多長時間便去世了。東升的母親因此受了打擊，精神變得有些不正常，沒多久，東升輟學了。當時，他還和同學們去過東升家幾次，聽鄰居說，東升帶著年幼的弟妹還有患病的母親到姨媽那裏去了，至於東升姨媽的地址，鄰居也說不清。
盡管他們隻是一年多的同桌，但兩個人的關係卻特別的好，以至於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姚海亮還在想著這個兄弟。但東升這一走就再也沒有迴來過，兩個人的聯係也就此中斷了。在他的記憶中，東升是瘦高的個子，而現在的東升已經和“橫路進二”有的一拚了。
胖哥，東升，和老同學的“相遇”，姚海亮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他還記得幾個月前在酒店夜談之後，東升便加了他好友，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東升叫“升哥”，而不是胖哥……就在姚海亮要迴複這個老同學的時候，對方又一次發過了消息，
“亮哥，這麽晚了，怎麽還和我這個夜貓子學啊……”
盡管亮子和亮哥隻一字之差，但姚海亮還是感覺到了“不對頭”，在他的印象裏，東升這個小時候就報錯了戶口的兄弟總是以高出他幾個毫米的個頭自居，亮子的稱唿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正在這時，姚海亮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正是高東升的號碼，
“亮子，這麽晚了還沒休息，要不出來坐坐……”
“亮哥，我和你說，老高這人不地道，吃飯的時候不請你，這喝懵了……”
姚海亮聽了出來，這個搶了高東升電話的人是自己的另一個同學江昊。由於當年姚海亮的成績好，高東升和江昊兩個人都曾經是他的“幫扶”對象，在東升走之後，江昊便成了他的新同桌。後來江昊上了一所化工學校，畢業後也就失去了聯係。直到上次聚會時他才知道，在外打拚了多年的江昊現在省城的一家保險公司當業務經理，是那家保險公司為了拓展業務而引進的“高級人才”。
在電話裏聊了一會兒後，江昊決定幾個人用qq的語音通話功能來個遠程的聊天，這樣三個人也就都可以加進來了……對於這個提議，原本姚海亮並不怎麽讚同，但他也聽得出來，此時的東升和江昊一定是沒少喝，特別是東升，連舌頭都已經發硬了。在江昊發過來的消息裏，姚海亮得知了電話掉線的原因：一切都是醉鬼東升惹的禍，手機現在還在茶杯裏洗澡呢，而當江昊要挽救手機的時候，卻被“視手機如糞土”的東升扔進了廢紙簍……
就在江昊介紹著東升這個大款的“英雄之舉”時，他聽到了這個老同學重重的鼾聲，這時，筆記本中傳來了江昊的聲音，
“亮哥，這小子就是個豬，沒一分鍾，這麽快就過二道嶺了……亮哥，今天老高出了大血，他今天有大喜事，吃個喜嗎，我就狠宰了一把，你還不知道吧，老高和他那個臨時工老婆分手了，你是不知道，老高高興壞了……”
上次幾個人聚會時，姚海亮聽說那個叫小娜的女人還不是東升的“正式”老婆，用江昊的話來說，隻能算個“臨時工”，東升和老婆的戰爭沒有完，正在因為分家產的事激烈鬥爭，也正是為了躲避老婆的追擊，東升才把業務從南方撤到了津川。按江昊委婉的說法，東升在他的幫助下已經成功地捉了他老婆小娜和店員的奸，並且掌握了第一手的“影音資料”，在強大的證據麵前，東升的那個臨時工老婆小娜隻得自認倒黴，盡管按兩個人的君子協定，沒有度過“實習”期的小娜得淨身出戶，但大度的東升還是給了小娜一筆豐厚的補償。
就在江昊說話的時候，東升的鼾聲也此起彼伏地傳了過來，
“唉喲，你輕點……”
正在繪聲繪色地描述東升“突襲臨時工老婆”的江昊發出了一聲“慘叫”，
“怎麽了……”
“沒什麽，亮哥，真的沒什麽，我有點癢，就撓了下……”
在吱唔了幾句後，江昊不再說話，而是發過了一條文字消息，
“亮哥，我讓老高給襲擊了，你還不知道，上學的時候這小子手就黑，現在更是這個德性，他是嫌丟人才掐我的……亮哥，你不知道，這小子嫌我不賣力氣，他就是重色輕友，讓我當這個媒人，他自己不說，非讓我和你說，這不，就這麽耗到了後半夜，還對我來暴力的……”
看了江昊發過來的消息，姚海亮是一頭的霧水，高東升請江昊當媒人說親，這事怎麽和他扯到了一起，
“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鬼，東升是不是要結婚了……”
“亮哥，你說的對，不過還在戀愛中，不，應該這麽說，這八字剛有了一撇，人家姑娘就不幹了，他正失戀撒酒瘋呢……亮哥，這次你怎麽著都得幫兄弟一把，要不老高非把我撕零碎了不可……”
“提親的事你一個人就行了，這個我可不擅長，我就等著喝喜酒了……”
為了配合江昊，姚海亮也敲起了鍵盤。他說的是實話，不要說去說媒，就是與女人交流，這也不是他的強項，在這方麵，妻子送給他的“木頭疙瘩”還是有幾分貼切的。盡管姚海亮一再的推辭，但江昊並沒有放棄讓他當這個幫手的請求，
“亮哥，這事還真就得你幫忙，別人說話不好使，你不是老板嗎，老板說句話，那效果自然就不一樣了……聽說你們單位規定嚴得很，誰談戀愛就開除誰，亮哥這個可是有點不近人情啊，這人世間的事嗎，就這方麵你還真不能要求太嚴了……”
麵對江昊的委婉“批評”，姚海亮立即做了一番自我檢討，現在的單位裏是有不少極嚴的規定，但那些都是按照組織紀律製定的，雖然是嚴格了一點，但也沒有到不準誰談戀愛的程度，在確定了自己沒有那麽“殘忍”之後，姚海亮馬上迴複了江昊，
“我們單位沒有這樣的規定，你是不是搞錯了……”
“亮哥，還裝糊塗，我說的不是你們政法委，我說的是億佳美容會館，你是那裏的老板吧……那天我和東升出去找樂子，東升正好遇上一客戶，那個客戶帶我們去的。那時我們誰也不知道那家會館是亮哥你家開的，要是知道的話，我們早就去捧場了。亮哥你也真是的，都什麽年代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都是做生意繁榮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嘛，全民搞建設，別人又不是沒幹，亮哥不用這麽低調，這是好事，吱會一聲，兄弟就去了。都是單位招待的事，錢在哪裏花不一樣，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公司吧，一年下來的招待費就不是個小數目，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說了，亮哥你交際廣，朋友多，說起你的那些下屬單位，哪個不是富得流油……”
在江昊發過來的消息裏，姚海亮看明白了，江昊說的那個單位不是自己的工作單位，而是嶽母負責管理的億佳美容會館，
“昊子，這個你誤會了，我……你是聽誰說的……”
“亮哥，咱們都是兄弟，你這個大老板就不要再瞞我們了，至於是誰說的嘛，我也不保密，今天我就是為了這事才找亮哥你的。你們店裏是不是有一個前台經理叫彤彤的……對，就是前台的那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當時我還有些納悶，東升怎麽差不多每天都去，後來我才知道，感情他是打上彤彤的主意了，我這個免費按摩的就是個大號的燈泡，這兩個人談得挺合的來，後來老高和我說，他們兩個有了“進步”了，就在昨天，這都快天亮了，應該是前一天的事情了，東升又讓我當燈泡，到了五台大酒店彤彤就說遇到老板娘了，我們還不知道怎麽迴事，老遠彤彤就嚇得躲了起來，沒約會成人就走了……
……我真有點不明白，老高以前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也是個花叢中的老手了，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和這個女孩一談戀愛就成靦腆型的了，那天他和我說有了進步，我還以為是什麽進步呢，就是結了個吻……
……老高和我說，他現在找到真愛了，一定要認真對待，老高還說，那個叫彤彤的女孩子說了，她的事情要聽幹媽的……老高現在事情不好辦了，彤彤不見他不說，還不接他的電話，就兩個字，幹媽說了‘分手’……”
對於彤彤，姚海亮還是了解一些的，以前悅悅在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就是悅悅的助手，在悅悅離開後，嶽母便把她提到了經理的位置上。江昊說彤彤長得漂亮，這一點他也認可，如果說這個女孩子和老同學高東升有什麽“不般配”的地方，那就是年齡了……對於江昊說的“做主”，姚海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現在都是婚姻自主，父母的意見都是一些參考，更不要說什麽幹媽了，再說，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彤彤還有一個這麽權威的幹媽，
“昊子，什麽幹媽這麽厲害……”
“亮哥，又裝糊塗，這個我可知道，現在一些單位就有這麽搞的……亮哥，我也不多說了，你也別問我什麽幹媽了，現在的事情就是你這個幹爹一句話，同意不同意這檔子事……”
正當姚海亮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麽就成了別人的“幹爹”時，江昊提醒了他一句，按慣例推測，彤彤在五台大酒店“偶遇”的那個高度疑似為幹媽的老板娘應該就是他姚海亮的夫人了，在末了，江昊還加了一句，說他在國土局辦理環保險的時候，就看到過“老板娘”的照片……
…………………………
開發區市郊，一片廢棄礦井附近的空地上，月光下百十號人正在對峙著，這些人的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長短家夥”……古惑仔電影裏的鏡頭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現實中，一場流氓大火拚在所難免。
人群的前麵，兩個人正在談著什麽，
“鬆哥，你是能哥的兄弟吧，我佩服你是條漢子，但今天，我們是各為其主，不過，我小諸葛還是提醒你一下，做人要識相點，識實務者為俊傑，你們吳家在別的地方裝大可以，但和我們老大鬥，還是……嘿嘿，鬆哥，你說呢，為了一個女人，我們兩家掰了臉不值不是……”
“去你m的，二白臉子，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把人交出來還不晚，如果不交的話，我現在就廢了你……”
“吳鬆，你少跟我來這套，老子弄死你就跟踩死個臭蟲似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流氓就天下無敵了，這麽說吧，我小諸葛一揮手，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樣就好，好商量嘛，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我賠你十個，如果非要那個小娘們，明天一大早就還你，保證是囫圇個的……”
正在憤怒中結巴的吳鬆一下子舉起了手中的片刀，猛地向著對方的頭上劈了過去……躲過了一刀的小諸葛對著身後一揮手，一群小流氓揮舞著手中的家夥衝了上來，
“都不許動，都不許動，再動我就把這小子廢了……
後續連載明天繼續……
卷五247、
市委主樓西側的角樓，這裏是市政法委和綜治委合署辦公的所在。
三樓的宿舍裏，姚海亮正坐在電腦前聊著天，正當他“盯”著小福子發過來的消息看時，又一個頭像快速地閃動了起來……盡管已經點了幾次廣告的他有些心煩，但姚海亮還是再一次點擊了歡快跳躍著的企鵝先生。還好，這一次不是什麽廣告，而是一個“朋友”打的招唿，
“亮子，在嗎……”
在姚海亮的印象中，他並沒有這個叫“胖哥”的朋友，盡管很多都是隱身的高手，但如此親切地稱唿他為“亮子”的人還真的不多見，
“亮子，我改名了，我是東升……”
當發過來的消息裏出現了東升的名字時，姚海亮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沒錯，這個人應該就是東升，在自己的朋友中，東升是為數不多稱唿自己“亮子”中的一個。東升的大號高東升，父親是校工，母親在農村，後來到了津北縣一中的女生宿舍當了幾年的管理員。在初二的後半學期，東升的父親突發了腦出血，沒多長時間便去世了。東升的母親因此受了打擊，精神變得有些不正常，沒多久，東升輟學了。當時，他還和同學們去過東升家幾次，聽鄰居說，東升帶著年幼的弟妹還有患病的母親到姨媽那裏去了，至於東升姨媽的地址，鄰居也說不清。
盡管他們隻是一年多的同桌，但兩個人的關係卻特別的好，以至於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姚海亮還在想著這個兄弟。但東升這一走就再也沒有迴來過，兩個人的聯係也就此中斷了。在他的記憶中，東升是瘦高的個子，而現在的東升已經和“橫路進二”有的一拚了。
胖哥，東升，和老同學的“相遇”，姚海亮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他還記得幾個月前在酒店夜談之後，東升便加了他好友，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東升叫“升哥”，而不是胖哥……就在姚海亮要迴複這個老同學的時候，對方又一次發過了消息，
“亮哥，這麽晚了，怎麽還和我這個夜貓子學啊……”
盡管亮子和亮哥隻一字之差，但姚海亮還是感覺到了“不對頭”，在他的印象裏，東升這個小時候就報錯了戶口的兄弟總是以高出他幾個毫米的個頭自居，亮子的稱唿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正在這時，姚海亮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正是高東升的號碼，
“亮子，這麽晚了還沒休息，要不出來坐坐……”
“亮哥，我和你說，老高這人不地道，吃飯的時候不請你，這喝懵了……”
姚海亮聽了出來，這個搶了高東升電話的人是自己的另一個同學江昊。由於當年姚海亮的成績好，高東升和江昊兩個人都曾經是他的“幫扶”對象，在東升走之後，江昊便成了他的新同桌。後來江昊上了一所化工學校，畢業後也就失去了聯係。直到上次聚會時他才知道，在外打拚了多年的江昊現在省城的一家保險公司當業務經理，是那家保險公司為了拓展業務而引進的“高級人才”。
在電話裏聊了一會兒後，江昊決定幾個人用qq的語音通話功能來個遠程的聊天，這樣三個人也就都可以加進來了……對於這個提議，原本姚海亮並不怎麽讚同，但他也聽得出來，此時的東升和江昊一定是沒少喝，特別是東升，連舌頭都已經發硬了。在江昊發過來的消息裏，姚海亮得知了電話掉線的原因：一切都是醉鬼東升惹的禍，手機現在還在茶杯裏洗澡呢，而當江昊要挽救手機的時候，卻被“視手機如糞土”的東升扔進了廢紙簍……
就在江昊介紹著東升這個大款的“英雄之舉”時，他聽到了這個老同學重重的鼾聲，這時，筆記本中傳來了江昊的聲音，
“亮哥，這小子就是個豬，沒一分鍾，這麽快就過二道嶺了……亮哥，今天老高出了大血，他今天有大喜事，吃個喜嗎，我就狠宰了一把，你還不知道吧，老高和他那個臨時工老婆分手了，你是不知道，老高高興壞了……”
上次幾個人聚會時，姚海亮聽說那個叫小娜的女人還不是東升的“正式”老婆，用江昊的話來說，隻能算個“臨時工”，東升和老婆的戰爭沒有完，正在因為分家產的事激烈鬥爭，也正是為了躲避老婆的追擊，東升才把業務從南方撤到了津川。按江昊委婉的說法，東升在他的幫助下已經成功地捉了他老婆小娜和店員的奸，並且掌握了第一手的“影音資料”，在強大的證據麵前，東升的那個臨時工老婆小娜隻得自認倒黴，盡管按兩個人的君子協定，沒有度過“實習”期的小娜得淨身出戶，但大度的東升還是給了小娜一筆豐厚的補償。
就在江昊說話的時候，東升的鼾聲也此起彼伏地傳了過來，
“唉喲，你輕點……”
正在繪聲繪色地描述東升“突襲臨時工老婆”的江昊發出了一聲“慘叫”，
“怎麽了……”
“沒什麽，亮哥，真的沒什麽，我有點癢，就撓了下……”
在吱唔了幾句後，江昊不再說話，而是發過了一條文字消息，
“亮哥，我讓老高給襲擊了，你還不知道，上學的時候這小子手就黑，現在更是這個德性，他是嫌丟人才掐我的……亮哥，你不知道，這小子嫌我不賣力氣，他就是重色輕友，讓我當這個媒人，他自己不說，非讓我和你說，這不，就這麽耗到了後半夜，還對我來暴力的……”
看了江昊發過來的消息，姚海亮是一頭的霧水，高東升請江昊當媒人說親，這事怎麽和他扯到了一起，
“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麽鬼，東升是不是要結婚了……”
“亮哥，你說的對，不過還在戀愛中，不，應該這麽說，這八字剛有了一撇，人家姑娘就不幹了，他正失戀撒酒瘋呢……亮哥，這次你怎麽著都得幫兄弟一把，要不老高非把我撕零碎了不可……”
“提親的事你一個人就行了，這個我可不擅長，我就等著喝喜酒了……”
為了配合江昊，姚海亮也敲起了鍵盤。他說的是實話，不要說去說媒，就是與女人交流，這也不是他的強項，在這方麵，妻子送給他的“木頭疙瘩”還是有幾分貼切的。盡管姚海亮一再的推辭，但江昊並沒有放棄讓他當這個幫手的請求，
“亮哥，這事還真就得你幫忙，別人說話不好使，你不是老板嗎，老板說句話，那效果自然就不一樣了……聽說你們單位規定嚴得很，誰談戀愛就開除誰，亮哥這個可是有點不近人情啊，這人世間的事嗎，就這方麵你還真不能要求太嚴了……”
麵對江昊的委婉“批評”，姚海亮立即做了一番自我檢討，現在的單位裏是有不少極嚴的規定，但那些都是按照組織紀律製定的，雖然是嚴格了一點，但也沒有到不準誰談戀愛的程度，在確定了自己沒有那麽“殘忍”之後，姚海亮馬上迴複了江昊，
“我們單位沒有這樣的規定，你是不是搞錯了……”
“亮哥，還裝糊塗，我說的不是你們政法委，我說的是億佳美容會館，你是那裏的老板吧……那天我和東升出去找樂子，東升正好遇上一客戶，那個客戶帶我們去的。那時我們誰也不知道那家會館是亮哥你家開的，要是知道的話，我們早就去捧場了。亮哥你也真是的，都什麽年代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都是做生意繁榮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嘛，全民搞建設，別人又不是沒幹，亮哥不用這麽低調，這是好事，吱會一聲，兄弟就去了。都是單位招待的事，錢在哪裏花不一樣，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公司吧，一年下來的招待費就不是個小數目，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說了，亮哥你交際廣，朋友多，說起你的那些下屬單位，哪個不是富得流油……”
在江昊發過來的消息裏，姚海亮看明白了，江昊說的那個單位不是自己的工作單位，而是嶽母負責管理的億佳美容會館，
“昊子，這個你誤會了，我……你是聽誰說的……”
“亮哥，咱們都是兄弟，你這個大老板就不要再瞞我們了，至於是誰說的嘛，我也不保密，今天我就是為了這事才找亮哥你的。你們店裏是不是有一個前台經理叫彤彤的……對，就是前台的那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當時我還有些納悶，東升怎麽差不多每天都去，後來我才知道，感情他是打上彤彤的主意了，我這個免費按摩的就是個大號的燈泡，這兩個人談得挺合的來，後來老高和我說，他們兩個有了“進步”了，就在昨天，這都快天亮了，應該是前一天的事情了，東升又讓我當燈泡，到了五台大酒店彤彤就說遇到老板娘了，我們還不知道怎麽迴事，老遠彤彤就嚇得躲了起來，沒約會成人就走了……
……我真有點不明白，老高以前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也是個花叢中的老手了，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和這個女孩一談戀愛就成靦腆型的了，那天他和我說有了進步，我還以為是什麽進步呢，就是結了個吻……
……老高和我說，他現在找到真愛了，一定要認真對待，老高還說，那個叫彤彤的女孩子說了，她的事情要聽幹媽的……老高現在事情不好辦了，彤彤不見他不說，還不接他的電話，就兩個字，幹媽說了‘分手’……”
對於彤彤，姚海亮還是了解一些的，以前悅悅在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就是悅悅的助手，在悅悅離開後，嶽母便把她提到了經理的位置上。江昊說彤彤長得漂亮，這一點他也認可，如果說這個女孩子和老同學高東升有什麽“不般配”的地方，那就是年齡了……對於江昊說的“做主”，姚海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現在都是婚姻自主，父母的意見都是一些參考，更不要說什麽幹媽了，再說，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彤彤還有一個這麽權威的幹媽，
“昊子，什麽幹媽這麽厲害……”
“亮哥，又裝糊塗，這個我可知道，現在一些單位就有這麽搞的……亮哥，我也不多說了，你也別問我什麽幹媽了，現在的事情就是你這個幹爹一句話，同意不同意這檔子事……”
正當姚海亮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麽就成了別人的“幹爹”時，江昊提醒了他一句，按慣例推測，彤彤在五台大酒店“偶遇”的那個高度疑似為幹媽的老板娘應該就是他姚海亮的夫人了，在末了，江昊還加了一句，說他在國土局辦理環保險的時候，就看到過“老板娘”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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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發區市郊，一片廢棄礦井附近的空地上，月光下百十號人正在對峙著，這些人的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長短家夥”……古惑仔電影裏的鏡頭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現實中，一場流氓大火拚在所難免。
人群的前麵，兩個人正在談著什麽，
“鬆哥，你是能哥的兄弟吧，我佩服你是條漢子，但今天，我們是各為其主，不過，我小諸葛還是提醒你一下，做人要識相點，識實務者為俊傑，你們吳家在別的地方裝大可以，但和我們老大鬥，還是……嘿嘿，鬆哥，你說呢，為了一個女人，我們兩家掰了臉不值不是……”
“去你m的，二白臉子，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把人交出來還不晚，如果不交的話，我現在就廢了你……”
“吳鬆，你少跟我來這套，老子弄死你就跟踩死個臭蟲似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流氓就天下無敵了，這麽說吧，我小諸葛一揮手，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樣就好，好商量嘛，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我賠你十個，如果非要那個小娘們，明天一大早就還你，保證是囫圇個的……”
正在憤怒中結巴的吳鬆一下子舉起了手中的片刀，猛地向著對方的頭上劈了過去……躲過了一刀的小諸葛對著身後一揮手，一群小流氓揮舞著手中的家夥衝了上來，
“都不許動，都不許動，再動我就把這小子廢了……
後續連載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