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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貼在他胸前的那塊美玉,美人如玉。


    他一直對這個姐姐充滿複雜的感情,羨慕,嫉妒,怨憤,卻又忍不住偷偷地渴望她的關注。


    從什麽時候這種感情開始變質了呢,其實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那時,他的狐朋狗友中有一個人成婚了,當地有一個風俗,大妻子,小丈夫,九歲的男孩娶一個十八歲的女子屢見不鮮,他的狐朋狗友都十四歲了,所以成婚也不算特別稀奇。


    正是青春萌動的年紀,一幫人經常聚在一起猥猥瑣瑣地議論女人,他聽著狐朋狗友繪聲繪色描述女人的胸脯,腰肢,秘處,隻覺得渾身躁動,熱血翻湧。


    之後,更是聚在一起看春宮,下酒館,甚至還偷偷摸摸地結夥兒光顧了一個花娘。


    再看到姐姐時便有些鬼鬼祟祟,仿佛姐姐那高傲冷淡的目光洞悉了他的一切秘密,隨意瞥過來的一眼都充滿無聲的鄙夷。


    氣血瞬時逆流,那偷偷光顧花娘的興奮感被她的眼神衝得一幹二淨,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激憤,他想:你狂什麽,脫了衣服還不是和那花娘一樣!


    這個想法把他震了一下,暗搓搓地在心中品味片刻,再望向姐姐時,目光便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她的麵龐是那樣美好,皮膚白皙細膩,是他見過的女子中長得最好看的美人。她的身姿那樣窈窕,如一支玉蘭嫋娜,不知道除去衣服後該是怎樣的柔嫩芬芳……就連她冷淡的神情也似乎別有一番味道,如同冰山雪蓮之姿,讓人忍不住想要融化她,親吻膜拜……


    各種瘋狂的欲念在他的體內流竄,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什麽理智了,被一堆齷齪的念頭燒成了一個渣……


    於是在一個炎熱的黃昏,他趁人不注意,偷偷地爬上了姐姐的窗戶……


    她正在洗澡。


    柔曼的晚霞為她曼妙的身軀烘托出夢幻的光暈,玲瓏的曲線,朦朧的光澤,迷離的水霧……


    他的心急速得幾乎跳出胸膛,巨大的視覺衝擊如一道澎湃的閃電,重重地擊中他的靈魂,什麽倫理、羞恥、綱常瞬間化為烏有,他的眼中剩下了這個女體,這個比銀魚還要細滑,比月光還要美妙女體,貪婪的目光不知饜足地一遍遍吞噬著她的每一寸美好……


    再也沒有了,那些花娘、春宮……


    再也沒有了,那些狐朋狗友口中的風騷浪蕩女子……


    他的全部身心被一個麗影身影秘密占據,那個麗影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分猝不及防地闖進他的春夢……


    白日裏見到她有多麽畏避閃躲,夜裏想起她便有多麽肆無忌憚……


    從十三歲到十六歲,他的每個夜晚都在對她的瘋狂臆想中度過……


    姐姐到二十歲還沒有嫁人。


    不是愁嫁。其實她的美貌、才情、身家早就令無數媒婆踏破門檻,可是父親都不滿意,不是嫌男方窮,就是嫌男方醜,要不就是嫌男方家老不死的太多,她寶貝女兒一嫁過去就得伺候一大家子人……


    為此,母親向父親抱怨過多次,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反成仇,對此,父親隻作耳旁風。


    他想,必定是父親舍不得她的才氣,舍不得他給陸家帶來的巨大利益,才不讓她那麽早嫁人,說不定心裏還盤算著給她招一房女婿呢。


    顯然母親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母親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會容許本該留給他的家業還要分給別人一絲一毫。


    他卻衷心期待,他的姐姐永遠不要離開家,永遠隻是他一個人的姐姐。


    然而事與願違,在他十六歲這一年,一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般劈他麵前,他的姐姐許人了!


    一個父親舊友的兒子前來投奔父親,父親不僅收留了他,還把姐姐許給了這個人!


    他聽到這個消息時,身上一陣冷一整熱,如被拋進冰火兩重天中,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他壯著膽子跑到姐姐的花園,呆呆地看著那個花間倩影,渾身止不住地一陣陣顫抖。


    姐姐看到他,秀眉微蹙,清冷道:“有事?”


    他上前一步,語無倫次道:“你要嫁人了嗎?那個人有什麽好,又黑又窮,連自己都養活不了,”他用手比劃一圈,語氣急促,“這裏,將來都是我的,你就是一輩子不嫁人,我也可以養活你,把那個人趕走吧。”


    姐姐後退一步,冷淡的表情漸漸變成了譏諷、冷笑、厭惡,他慌了,連忙上前,欲待細說,她卻迫不及待地後退一步,捂住鼻子,秀麗的眉毛皺在一起。


    他這才想起姐姐的嗅覺非同常人,而他來時為了壯膽飲了點酒,必是他身上的酒氣熏到了姐姐。


    他訕訕地住了腳,兩隻手垂著,惶惶然地看著她。


    而她隻是抬起手,指著門口,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他喉結動了動,眼中突然漫起一層淚水。


    姐姐眼皮也不抬,一如從小到大對他的每一次,眉宇間的鄙夷不耐顯露無遺:“從我這裏滾出去!”


    ☆、第56章 雨中劍(4)


    第56章


    其實一直以來,姐姐對於婚事的態度都是淡淡的,無可無不可。


    這也是父親能把婚事從容拖下去的原因之一。


    他想,但凡她有一絲不滿的表示,父親也不會如此做的。


    因為每一次,父親都會征求她的意見。


    他多麽希望,姐姐對於這次的許婚,態度依然故我。


    他偷偷地關注著被許婚的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既沒有兩人暗生情愫的跡象,也沒有姐姐要解除婚約的跡象。


    他不禁心生焦躁。


    找狐朋狗友討主意。狐朋狗友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女子是誰,邪氣地一笑:“讓一個小娘們嫁不了其他男人還不容易,睡了她,讓別的男人知道她破了身,誰還會娶她?”


    其他的人轟然稱妙。


    他心頭猝然一跳,喉頭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神魂顛倒地迴到家中,卻聽到父親正在對母親說話:“我明天就要起身,這一去又是一年半載的,家裏你多照顧,玉兒的事也多上上心,該準備的東西先慢慢準備著,等我迴來,就把他們的婚事辦了。”


    然後便是母親謙順的答應聲。


    他頓時如被人劈麵潑了一鍋熱湯,驚得幾乎跳起,心頭又燙又痛,幾乎要跑進房中捂住父親說話的嘴,他渾渾噩噩地走進自己的院子,渾渾噩噩地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像著了魔似的,連有人喚他都不知道。


    “少爺,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小廝看到他這副樣子很是不安,簡直要哭出來了。


    他混混沌沌地抬起頭來,眼中綠油油地冒著光,把小廝嚇了一跳,他眼睛看著小廝,而思緒卻仿佛陷入另一個空間,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不能再等了。”


    “少爺?”


    “滾出去!”


    小廝屁滾尿流地滾了。


    他心中模模糊糊地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可是要把這個想法付諸於實行卻並不那麽容易,他那麽怕她,怕到哪怕隻是遠遠的一見,他那副怯懦的殼子就迴來了。


    那麽怕,卻又那麽渴望。


    他愈發像個見不得光的鬼魅似的,暗搓搓地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然後,他就看到了她和那個男人待在一起的場景。


    一個相當美輪美奐的場景。


    莫名的異香盈滿一室,一隻隻煙霧凝成的鳥兒在他們頭頂盤旋飛翔,鳥兒個個長喙高腳,姿態優美,她微微抬頭癡迷地望著,輕輕地伸出手指點向其中的一隻鳥兒,那隻鳥立刻化為一縷煙霧纏繞在她的指尖,纏繞片刻,複又聚合成鳥兒向遠處飛去,而後又有新的鳥從桌上的煙霧中升起……


    他如墜夢寐,仿佛隨著那些異香中的鳥兒進入了一場幻境。


    “白鷺香,”他聽到她的聲音不可思議地喃喃道,夢囈一般,“這是古書中記載的白鷺香,想不到我竟然……”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她明亮的眼眸中浮起一層薄薄的淚水,聲音微顫,“我以為那隻是個傳說,因為,太過可遇不可求……”


    “小玉妹妹知道他的來曆嗎?”男子看著她,目光燦然生輝,溫然含笑。


    隱藏在窗後麵的他聞言一抖:他叫她妹妹,他竟然親昵地叫她妹妹!


    可是正處於激動之中的陸小玉並沒有注意到男子的措辭,她緩緩解釋:“據說因為白鷺鳥朝夕聚於樹上,久而久之,它們的精神凝注,所以會顯出如此異狀……”她唇角的微笑輕柔如夢,“原和龍涎香是一樣的道理……”


    男子的麵容如染上淡淡的光彩,目中充滿傾慕:“小玉妹妹果然博學,隻有你道出了它的來曆,都說寶劍贈英雄,紅粉留佳人,這香合該贈於有緣人。”


    說著,把手中的香遞到她的麵前。


    陸小玉似是吃了一驚,連忙推辭:“不不不,這太貴重了,你可知,就這麽一塊香,就足以抵得上我父親的半個身家了。”


    男子微訝,卻灑然一笑:“在不識貨的人眼中,它就是一塊好聞的木頭罷了,對我而言,它和一塊柏木也沒什麽區別,小玉妹妹還是收下吧。”


    小玉瞠目結舌,明媚的雙眼瞪起來:“你說它和一塊柏木沒什麽區別?”


    作為一個香癡,她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褻瀆珍貴的香。


    男子隻是笑,一側的麵頰上顯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陸小玉不客氣地墊著手帕把香小心翼翼地接過來,說道:“那,東西先放我這兒,你什麽時候想要了,我再還給你。”


    說完,像接過一件絕世瑰寶一般,珍而重之地把它放入一個漂亮的木匣中,小聲咕噥:“把這麽珍貴的香和柏木相提並論,這簡直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她身後的男子摸了摸鼻子,訕訕微笑:“這個……如果有人願意拋,我還是看得見的。”


    ……也不知她聽到男子的話沒有,白皙的麵容上悄然浮現出兩朵俏麗的桃花。


    他無聲地望著這一幕,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掐進掌心,心如刀紮。


    之後,男子和她說了好多話。


    大抵在說自己是怎樣碰巧得到白鷺香的:有一天,男子在一個湖畔人家借宿,無意中聽到那家人說起,同村的某人某天從湖中撈起一株被雷電擊倒的樹木,然後拖到家裏當柴燒。


    火焰甫發之際,忽然異香盈室,白色的煙霧盤旋其上,聚作十餘隻鳥兒,蹁躚飛舞,村裏的人都覺稀奇,紛紛去看。


    男子也去看了,想到自己要投奔的人經營的正是香料生意,便推測這可能就是某種香,於是掏出身上所有的餘財向那個人購取了剩下的部分。”


    男子微微歎笑:“可惜剩下的已經不多了,攏共也就這麽些。”


    陸小玉已是聽得呆了,喃喃道:“好可惜……你真是個幸運的人……”


    男子微微搖頭,看向她,目中情意深深:“不,我幸運的不是這個,而是……伯父如此待我,而小玉也沒有嫌棄……”


    小玉緩緩垂下頭,耳後浮起動人的霞霓。


    “以前我們是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男子的聲音輕輕的,目光溫柔似水,小玉沒有說話,而臉上的紅暈卻愈發鮮妍。


    男子似是沉入遙遠的迴憶,唇角悠悠帶笑:“那時,我和父親來你家做客,當時小玉隻有四五歲吧,一個人躲在假山後麵偷偷地哭,我看見了,便把手中的糖葫蘆給你,想哄你不要哭,結果你把糖葫蘆一下子甩我臉上,自己跑了。”


    陸小玉的臉更紅了,輕輕啐道:“都什麽時候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麽?”


    男子膚色略深的臉上起了一層薄紅,卻笑意未減:“是啊,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好,不提了。”


    ……


    時間悠悠而過,房間靜謐無聲,而兩個相對無言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打破這種靜默,提起要離開的事,似乎隻要這麽靜靜相對,便是極大的滿足。


    他趴在窗外,明明是三月的豔陽天,他卻冷得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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