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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菡:“能說說你的事麽,為什麽不願意去輪迴呢?”


    煙槍男:“我不願意去輪迴!”


    夏初菡:“……”


    “我不願意去輪迴!”


    “我不願意去輪迴!”


    ……


    夏初菡:“下一個!”


    半麵女嫋嫋娜娜地走到她麵前,把手中的半邊臉貼上去,把另半邊撕下來,那張臉變顯出一種極度詭異的分裂狀態,好像是把兩個人的臉硬生生地拚湊到了一起。


    夏初菡眼角一陣抽搐,險些暈厥過去。


    半麵女無知無覺地為手中的麵皮畫著妝,嬌俏道:“和胭脂鋪的關係?不不,你誤會啦,沒有什麽關係噠,就是覺得這家胭脂鋪的胭脂特別好,老板人也好,價格合理又公道,才經常在這裏買胭脂噠。


    唔,我生前麽,就是對畫臉譜感興趣,還試著自己做□□。嗯嗯,好噠,輪迴就輪迴嘛,幹嘛嚇別人嘛!”


    說完嬌嗔地翻了她一個白眼,在那張分裂錯位的臉上呈現出的效果……


    夏初菡真心快暈過去了。


    她滿臉菜色地替半麵女念了經文,隻覺得口幹舌燥,心力交瘁,正想著休息一下改日繼續,雕刻女飄然出現在她麵前。


    “我知道你,”女子說,頭也不抬,一刀一刀刻著手中的木頭,“你以前為亡魂寫信,幫他們傳達心願,我聽那些陰界鬼魂說起過你。”


    夏初菡檀口微張,現出一副始料未及的震驚神色,萬料不到自己在鬼界竟然小有名氣了。


    “然後呢?”她問。


    “我願意去超度,不過你必須幫我守住攤子。”


    “......”夏初菡,“什麽意思?”


    雕刻女終於抬頭,她滿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作品,微笑:“好看嗎?”


    夏初菡瞄了瞄,矜持地誇讚:“唔,小山羊很可愛。”


    雕刻女麵色一僵,麵無表情道:“這是一隻小鹿。”


    夏初菡:“......”


    她又瞄了瞄她手中的物件,謹慎措辭:“唔,恕我眼拙,沒見過這樣子的鹿。”


    還好沒有說成是長角的豬......


    “......”雕刻女頹然,歎息:“在這個世上,恐怕隻有他一個人會說這是一隻充滿靈氣的小鹿吧,”唇角若有若無地含了一絲溫柔的笑意,“我是一個木匠的女兒,從小喜歡雕刻木頭,可是別人都說我雕什麽不像什麽,隻有他一個人,不論我雕什麽,他都特別喜歡。


    他是一個秀才,可父親總是看不上他,若不是因為我有病,恐怕父親也不會把我嫁給他吧。


    可別人哪裏知道他的好呢,他那麽溫柔,細心,雖然我們生活清苦,可我們從沒有吵過架,在一起很快樂。


    我喜歡雕刻鹿,因為他的性格就像一頭小鹿,靦腆、羞怯、不習慣陌生人,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在這裏支了個攤子為人家寫寫家書、寫寫對聯,能有口飯吃還能讀點書,我怎麽能讓人把這個攤子占去呢?


    他去趕考了,很快就會迴來,這裏的人他都熟悉,如果這個地方被人占去了,別的地方......他不會去的,到時候又得挨餓......所以,你想幫我超度的話,就幫我守住攤子吧。”


    夏初菡:“......”


    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奇怪的要求。


    但為了達到目的......


    夏初菡毫不猶豫地答應:“沒問題!”


    但怎麽守,守多久,這個問題就不好說了......


    雕刻女終於露出如負釋重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你真的很心善,既然能為鬼寫家書,為什麽不能為人寫呢?還能順便掙個豆腐錢呢。”


    夏初菡:“......”


    突然覺得這個鬼鬼說的很有道理是怎麽迴事?


    雕刻女木頭也不雕了,立刻熱情澎湃地指導她準備支攤的物事,諸如筆墨紙硯,書桌幌子等等,其實也比較簡單,很快便準備好了。


    兩日後,攤子支起,一張書桌後麵坐著一個青衣少年,後麵是一張幌子,上書:見人書人話,見鬼書鬼話。代寫家書、對聯等,通往陰陽界。


    倒真的引來一批好奇人士圍觀,招來一些生意,於是為人寫家書時,順便掙兩個燒餅錢,為鬼寫家書時,順便幫鬼超個度。


    ☆、第123章 畫中君(14)


    第123章


    夏初菡的所作所為,首先遭到琴音的反對,但他一個小仆人,不能為主分憂也就罷了,還吃著主人親自掙來的錢買的燒餅,聽著主人親自代書收來的故事,很快便立場不堅定了。


    小仆人拚命調動自己業已停產了十數年的智慧,最後想出一個主意,讓夏初菡隻把幌子掛在外麵,誰要寫家書,就來租處找她,這樣既可以不拋頭露麵,又可以掙錢買燒餅,多好。


    夏初菡聞言,甚悅,采納之。


    畫中君再次出現的時候,便是她和自己的第二職業正有滋有味的時候。


    畫中君笑道:“你這又是做什麽?”


    夏初菡興致勃勃:“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不靠任何人,我就可以養活自己,外加圈養一個小仆人。先生你知道嗎,前些日子我聽說,有一個女訟師,為人寫狀紙,一次就可以掙好幾百兩呢,哎呀,真是太了不起了,我還想,如果我也幫人寫狀紙的話會怎樣呢?”


    畫中君連忙止住她滿嘴跑馬的話頭,說道:“狀紙豈是說寫就能寫的?你說的那個女訟師,她之所以能掙那麽多,是因為,她寥寥幾語就可以直擊要害,讓訴訟的人贏了官司,這不但要熟悉律法,還有精通人情世故,有極其敏銳犀利的心思,關鍵時刻能抓住人的心理,你自問可以做到嗎?


    何況,你現在是巡按夫人了,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一個人了,說話行事要三思而行,要考慮到兩個人的名聲,知道嗎?”


    夏初菡默然,良久,才低垂著頭,紅著臉呐呐道:“是。”


    畫中君看著他,微微歎了口氣,虛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溫聲道:“我知道征兒不在讓你難受了,若實在無聊,在他迴來之前,我們繼續上課吧。”


    夏初菡抬頭看他,微愣。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次畫中君講的,都是關於女子的傳記,但也不是全然的列女傳,像那些動不動就投河上吊或男人碰一下胳膊就斷臂的故事是沒有的,而且加了非常豐富的背景,每涉及到一個朝代,畫中君就把該朝的情況及當時的風土人情介紹一遍,所以聽起來非常有意思,讓人獲益匪淺。


    這樣一篇篇聽下來,夏初菡靈感突發,歎道:“這些事跡,史書不肯記載,可如果就這樣流失了,該是多麽大的損失。幸好還那些肯為她們作傳的人在。


    哎,我突然想,有些事情隻有我知道太可惜了,如果我也能把它們記下來,留給後人看該多好。”


    越想越覺得是個好主意,不禁兩目燦燦,“有時候我覺得,自己腦子裏裝的怪事太多了,直從兩個耳朵眼兒裏往外冒,如果不往外倒一倒,遲早有一天會把我給撐爆的,如果也學著人家把這些事情記下來,先生以為怎麽樣?”


    畫中君目中波瀾微動,湛然生輝,說道:“娉兒竟能想到這一層,讓先生甚感意外,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先生支持你。


    娉兒,就這樣做吧,把你聽聞的故事寫出來,著書立說,教化世人。”


    夏初菡摸了摸鼻子,臉頰緋紅,著書立說教化世人這個說法太高大了,她不敢想,可是畫中君的話卻讓她備受鼓舞,備受鼓舞的她當真滿懷激情地開始著手自己的第一個故事了。


    第一個故事,也是她最喜歡的故事。


    她問畫中君:“先生所講的那個江公子和夏小姐的故事還有後續嗎,其實,我也很想聽聽關於他們身後的事情。”


    畫中君突然靜了下來,澹澹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使凝望別處的姿態像一種沉重的緬懷和刻骨的憂傷,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後來……夏姑娘早逝,她不忍獨留世間的丈夫孤獨傷悲,便一直沒有去投胎,以魂體的形態默默地陪伴了他五年,直到他再次成婚才悄然離去。


    可是他的丈夫在失去她後活得很是窩囊,不但沒有處理好自己的家事,還辜負了妻子的囑托,連自己唯一的孩子都沒有看顧好......後來他也去世了,帶著刻骨銘心的傷痛和遺憾。


    他生前沒有官運,死後倒是被封為冥君,可是他凡心太重,生前的遺憾一直糾纏著他,無法解脫。他違反陰界規則,知法犯法,私自囚禁懲罰了一個犯人,還動用冥界力量,查看他的孩子......


    身在那個位置,一時犯錯或許並沒有人追究,但錯了畢竟就是錯了,他不後悔,卻也不能原諒自己,他辭了官,選擇放逐自己,以另一種方式,彌補了生前的遺憾......“


    他深深地望著她,目中如有波流暗湧:“這就是所有的事情。”


    夏初菡被他的目光所懾,無緣無故地覺得心頭震動:“畫中君,你......”


    畫中君微微牽起唇角,如含了一縷憂傷的微笑:“謝謝娉兒還願意記下這些事情,還願意為他們寫書立傳。我想,這對他們來說,當是最好的告慰。”


    他微微點頭,目中如含了一層薄淚:“你寫吧,迴頭我來看。”


    說完,從她麵前消失。


    夏初菡怔怔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無法迴神。


    隻不過,想是一迴事,寫又是另一迴事。


    她第一次發現,把腦子裏不停翻滾的故事化成文字是如此困難,腦補的時候激情澎湃,可一旦落到筆尖便猶如便秘,好不容易擠出一章,也是艱澀無味,讓人不忍卒讀。於是,她隻能一邊修改,一邊看別人所寫的傳記,慢慢汲取經驗。


    時間便在這樣的忙碌中緩緩流逝。


    她讓自己忙,讓自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可是卻不代表她不會思念。


    那些無時無刻不在的思念,總是冷不丁地冒出來,扼住唿吸,然後,纏纏綿綿,覆滿身心。


    相思使人老,她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可是,她不是一個放縱自己傷春悲秋的女子,她會忍受,卻不會沉溺和傾訴。


    轉眼之間,整個秋天已經過去。


    有絲絲涼風吹進袖管。


    江含征出現的時候,她剛從外麵買了些筆墨迴來,剛進門,便看到他站在院中,長身玉立,廣袖飄拂,清雋灑然如一幅圖畫。


    她一下子怔在原地。


    江含征的反應倒是很平靜,甚至還有些克製有禮的君子謙謙,他克製有禮地向她打了招唿,說,要買東西怎麽不讓琴音去買,克製有禮地把她讓進屋內,克製有禮地問她是不是很累,為什麽臉色不好,夏初菡嗓子堵堵的,無數的情緒用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隻微微搖了搖頭。


    千言萬語尚未來得及表達,江含征已經君子謙謙地開始解她的衣服,夏初菡還沒有反應過來,已被他撲倒在床上。


    夏初菡:“……”


    死去活來幾次後,夏初菡真心覺得,別後重逢什麽的,不說也罷。


    中間休息一日後,一行人開始起身,曉行暮宿,舟車勞頓,終於在十多日後,來到洛陽邊境。


    天色近晚,薄薄的暮靄中劃過幾聲倦鳥歸巢的鳴叫。


    江含征吩咐眾人在附近的一家客棧落腳。


    晚飯過,夏初菡獨自出去散了會兒步,迴來後向客棧夥計討了兩杯茶,端著向房間走去。


    屋內,江含征正和人說話,她頓了頓,靜靜地端著茶進門。


    她一身男裝,模樣纖秀,看起來很像江含征隨身伺候的小書童,所以倒不必有什麽忌諱,直接進了房間。


    果然,那房中站著男人見了她,還幾不可察地向她點頭示意。


    江含征:“說吧,太夫人專門讓你來,究竟是因為什麽事?”


    男仆遲疑了下,說道:“夫人說,大人迴去時,不要把身邊的女人帶進門,她不想見,隨便留什麽地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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