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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麽是掌戎逐貨師?”庵古第十五次重複這個問題之後,一直在發呆中的連九棋抬起頭來,雙眼中卻充滿了恐懼。


    托爾烈也疑惑道:“什麽叫掌戎逐貨師?”


    “掌戎逐貨師這個稱唿最早出現在北宋時期,是方臘起義軍中的一支特殊的部隊,他們主要負責的就是以商人、逐貨師等類似的身份四下打探情報,同時也搜羅一些珍奇異寶,但目的不是為了湊集軍費,而是為了找一些邪門的東西來幫助起義軍,同時打擊官府的軍隊。”連九棋靠著牆壁道,“聽說掌戎這個名字,都是方臘親自所起的,而這支軍隊在情報方麵也作出了卓越的成績,特別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而且掌戎逐貨師們也信奉摩尼教,也就是俗稱的明教,而方臘的信仰也是這個,大概是因為信仰相同,所以不謀而合。”


    傳說就是因為擁有了這支掌戎逐貨師的軍隊,所以方臘起義軍才可以在短時間內攻下五洲六十二縣,不過這支軍隊並沒有載入方臘軍的冊錄之中,平日內也不與大軍行動,隻是做策應,從來不參與任何的正麵戰鬥,隻在一些傳說的暗殺行動中,有掌戎逐貨師的身影。


    連九棋接著道:“這支軍隊實際上人數不過五十,除了極少數之外,其他人大部分都是逐貨師中的平庸之輩,逐貨師實際上是一個相對比較開放自由的職業,沒有嚴格要求宗教信仰之類的,也不要求你的表麵職業,所以有些人是道士,和尚,甚至有可能是屠夫也說不一定。但偏偏掌戎逐貨師不一樣,他們要求必須信仰摩尼教,永生輪迴侍奉摩尼教的先知,規矩和等級森嚴,絕不容許背叛,每一個加入掌戎一派的人,身上都得紋上一個手掌,這與普通逐貨師所攜帶的手掌信物完全不同。”


    庵古下意識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那個紋身:“原來他給我紋的是掌戎逐貨師的印記,可是他從來沒有對我說什麽大統摩尼教之類的呀?”


    連九棋道:“按照你師父的說法,你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是大統摩尼教的人,你可別忘了,你是渤海之子。”


    庵古愁容滿麵:“那……摩尼教和大統摩尼教到底有什麽不同?”


    “簡而言之,摩尼教認為光明一定會戰勝黑暗,明指善和理,而暗則指惡和欲,其中還有三際,也就是過去、現在和未來,原本的摩尼教吸取了其他宗教的很多優點,但大統摩尼教則不同,他們強製性將原本的摩尼教分為明宗和暗宗,明宗就是原本的摩尼教,而暗宗指的就是他們,雖然他們也認為光明必定戰勝黑暗,但在光明來臨之前,他們必須隱藏在暗處,利用黑暗的力量來控製光明,最終達到一統光明和黑暗的目的。”連九棋說話間,滿臉都帶著驚慌的表情,“大統摩尼教誕生是在掌戎逐貨師與方臘決裂之後,他們認為方臘不應該逐鹿中原,而應該西進,去追逐先知的步伐,完成先知未完成的事業。”


    掌戎逐貨師向方臘提出這個要求之後,方臘以時機不成熟為借口,直接拒絕了,但因為他當時的身份是浙西摩尼教的教主,掌戎逐貨師為了不叛教,隻得隱忍,直到打到杭州城下的時候,當時的宋徽宗希望招安方臘,被方臘拒絕,但當時的掌戎逐貨師的統領則對部下宣告方臘有心歸順,教主叛教與教眾同罪,於是夜間帶人試圖挾持方臘,如果挾持不成,當場格殺。


    可是掌戎逐貨師派出的暗殺部隊當晚就在杭州城內被發現,一行十人盡數被殺,方臘大怒,宣稱這支明麵上的斥候部隊已經被朝廷收買,下達聖令要求他們在五日之內全部趕迴杭州,否則就視為叛徒。


    當時在外的其他掌戎逐貨師得到消息之後,都不敢迴去,因為迴去就是個死字,而且大部分人也明白他們有今天這個地步,都是統領一手造成的,統領之所以這麽做,目的就是為了逼迫那些原本繼續跟隨方臘的掌戎逐貨師們另立門戶。


    方臘沒有接受招安,這是眾所周知的,統領召集的那十名殺手都是被他自己所蠱惑,如果能殺死方臘,他們也許有機會篡權,就可以繼續下麵的計劃,那就是西進追隨先知。反之,方臘未死,勢必會剿滅剩下的掌戎逐貨師,就算剩下的人對方臘表示與自己無關,方臘也不會相信他們,況且掌戎逐貨師們都心知肚明迴去就是死路一條,所以,肯定隻得跟隨統領一條路走到黑。


    這個計策等於是逼剩下的人上賊船,你不上也得上。


    同時,掌戎逐貨師的統領分析了眼下的形勢後,認為方臘必敗,並借口說先知托夢給自己,知道方臘軍在兩個月之內必敗,要求他們另立教主。


    其他那些掌戎逐貨師開始並不相信,但其中少部分聰明的人立即表示願意追隨統領,並奉其為教主,這部分人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們打探迴來的消息,和分析出的局勢,也知道方臘必敗無疑。


    一個月之後,方臘大軍與宋軍在杭州城下一戰失敗,開始節節敗退,宋軍也勢如破竹,一路追殺,又過了幾個月之後,方臘被生擒,餘下七萬多人盡數被殺。


    掌戎逐貨師的統領也十分謹慎,他直到聽說方臘被殺之後,這才宣布自己成為新的教主,並以為方臘複仇為理由,下令餘下眾人,四下聯係那些逃竄在各處的方臘起義軍,用暗殺的手法對付北宋官府。


    暗殺足足持續了近一年之後,雖然沒有太大的收獲,但此舉也收買了人心,讓那些偷偷藏起來的起義軍認為,新教主有仁有義。


    此時,新教主趁機打出了新摩尼教的旗號,並自稱暗宗,告訴教眾,從前與官府明鬥的辦法行不通,隻能采取暗行的方式,並列舉了這一年來所作所為的實例和取得的所謂效果,逐漸說服了教徒。


    連九棋端起涼透的咖啡,艱難地抿了一口:“從那時候開始,新摩尼教開始誕生,這個教派誕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有資質的人吸收為逐貨師,並勒令那些逐貨師不能再拜祖師爺解故生,而應該轉拜摩尼先知……”


    新教主將這件事一宣布之後,就連原先已經加入掌戎逐貨師的一些人立即不幹了,說到底,這部分人原本加入方臘軍,就是希望能推翻**的北宋,為老百姓謀福利,就連牽扯到摩尼教中來,也是因為逐貨師這個職業本身的自由性,現在新教主這樣一宣布,等於是破壞了逐貨師百年來的規矩,就連大家都尊重的祖師爺解故生也不拜了,那還了得?


    於是,大部分的逐貨師開始離開掌戎逐貨師這個派別,新教主震怒,宣布其他逐貨師都為異類外教教徒,掌戎逐貨師必須與過去脫離關係,並鏟除對他們有威脅的逐貨師。


    新教主這樣的做法,不僅引起了其他逐貨師的不滿,就連當時江湖上的一些派別也相當不滿,於是群起攻之,隻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將掌戎逐貨師一幹人等,直接從聚集地趕走。


    從此,活下來的掌戎逐貨師開始轉入地下活動,徹底隱入黑暗之中。


    托爾烈問:“這麽說,這裏所說的那個先知,實際上指的就是摩尼教的先知?”


    連九棋搖頭:“因為從時間上來算,這些渤海遺民是在渤海國亡國之後遷移到這裏來的,而新摩尼教則是在北宋末年誕生的,而那艘貢金船和後來的所謂先知,也是北宋末年來這裏的,所以,說不準到底他是摩尼教的真正先知,還是後來新摩尼教創造出來的,但我認為也許可能是後者。”


    庵古道:“你是指新摩尼教創造出來的先知?假先知?”


    “不知道真假,我無法下定論。”連九棋將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豎起兩根大拇指,頂住自己的胸口,往上輕輕一劃,“這叫永生結印,是新摩尼教聲稱先知傳下來的,但這種結印是從前的摩尼教沒有的,另外,還有念心結印。”


    連九棋將右手大拇指豎起,用左手也豎起大拇指,但包裹住右手的,然後用左手的大拇指朝向自己的心髒部位:“這就叫念心結印。”


    “最後是火金結印。”連九棋攤開兩掌,左手放在右手之上,舉起來放在額前。


    庵古忽然道:“我知道了,三個結印就是三個先知的能力,一個是讀心,一個是起死迴生,還有一個是點鐵成金!”


    連九棋放下手道:“對,是這樣的,我也是剛剛看到你身上的紋身後,才將一切都聯係起來的。”


    庵古恍然大悟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與摩尼教有關。”


    “不,應該是新摩尼教。”連九棋分析道,“我差點忘記了,鑄鐵仙煉鐵要用的必要的東西是火,而摩尼教崇尚光明,在古代,火是除了太陽之外,最重要的光明來源,也許鑄鐵仙原本應該是最早的傳教者,你們知道镔鐵嗎?”


    庵古和托爾烈都一起搖頭。


    連九棋解釋道:“镔鐵是古代的一種鋼,把表麵打磨光亮再用腐蝕劑處理後,可產生花紋,而镔鐵的原產地你們猜猜是哪裏?”


    庵古想了想道:“波斯?摩尼教創教也是在波斯?”


    “沒錯。”連九棋點頭道,“而镔鐵傳入中國是在唐朝時期,但在隋朝就有記載,最重要的是遼國,也就是契丹,曾經也獻镔鐵刀給大宋,所以將這些聯係在一起,我認為,鑄鐵仙極有可能是個摩尼教的傳教者,而忽汗城這個地方,也許原先真的是先知最後出現的地方,渤海國亡國之後,一些渤海遺民來到這裏,試圖尋找先知,而其他的一些摩尼教的教徒也終於在北宋時期,想辦法來到了這裏,但至於他們到底來做什麽,也許我們在忽汗城中能得到答案。”


    庵古想了想又道:“照你這麽說,那個伍自安,不,錢修業是重新複蘇了掌戎逐貨師這個派別?”


    連九棋皺眉道:“不知道,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我也認為,他派你來這裏,也不是偶然,肯定是有前提,有謀劃的,不說了,太晚了,應該休息了,晚安,快睡吧。”


    托爾烈抱著弩弓又迴到門口守著,庵古倒在地上,但沒有閉上眼睛,雖然他說出了自己一直隱瞞的實情,心裏總算輕鬆了一些,但他沒有想到,接下來得到的一係列的消息,是如此讓人震驚。


    錢修業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連九棋靠著牆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雖然很累,但他根本睡不著,他開始擔心鄭蒼穹和陳泰東,他知道,這兩塊老薑之所以要趕迴中國,肯定也是發現了真兇就是錢修業,但他們能成功抓到他嗎?


    ……


    “站住!別跑!”董國銜在背街中追逐著前方狂奔的鄭蒼穹和陳泰東,陳方緊隨其後,緊盯著前方,身後還跟著四五名警員。


    陳方看著鄭蒼穹和陳泰東在結冰的路麵上健步如飛,那身法和速度簡直詭異,他完全無法想象,這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接近兩百歲的老頭兒,怎麽會跑這麽快?體力比他們這些年輕人都好至少幾十倍。


    “我去那邊堵他們!”陳方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另外一條街,又選了身後兩名警察,“你和你,跟我來!”


    董國銜和陳方分頭行動,決定要在下一個街口堵住他們,但陳方跑向另外一條街口的時候,忽然一個人閃身站了出來,舉拳就朝著陳方襲去,陳方避開才發現那是個假動作,那人直接一變招式,朝著兩名警員襲去。


    其中一名警員避之不及,麵部直接中了一拳,哎呀倒地,另外一人擋下來者的一腳後,一個擒拿式便鎖住了那人的手臂,但那人卻突然間身體一轉,直接將左手臂脫臼,借著慣性旋轉,抬起一腳踹在那警員頭部,直接將他踢暈,再靠著牆壁將脫臼的手臂接上,活動著脖子盯著陳方。


    陳方皺眉道:“你知道襲警是什麽後果嗎?”


    “如果我被抓了,我可以告訴法官,我不知道你們是警察,還以為你們是搶劫犯。”戴著滑雪麵罩的男子冷冷一笑,抬手就朝著陳方攻去。


    陳方一見那人出手,加上先前快攻兩名同事的手法,知道來者不簡單,立即後退想要看清楚那人到底用的是什麽功夫招式,但沒想到那人完全不給他時間,連續攻擊,功夫套路也變幻了好幾次。


    最終陳方還是被連續擊中,他隻得拔槍,但當他從垃圾堆中爬起來,要舉槍的時候,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了。


    街角的黑暗角落之中,襲擊陳方的那人快速脫掉自己的外套反轉了一麵穿上,然後摘下滑雪麵罩,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仲政。


    白仲政重新戴上一頂棉帽,看著遠處正在四下找他的陳方,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當一條街外後巷中的郭洪奎電話響起的時候,郭洪奎剛剛鬆開被自己勒暈的董國銜,他轉身隱入黑暗之中,接起電話道:“這次我們麻煩大了,襲警罪名很大的,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你下手應該有輕重吧?”


    白仲政蹲在角落中觀察著街道對麵的陳方,陳方正在與趕來支援的警察描述著白仲政的大致體貌特征。


    白仲政:“放心,隻是一些軟組織挫傷,連醫院都不用去,不過要是刑術知道了,肯定會讓我辦完事之後去自首的。”


    郭洪奎笑道:“那小子就是這樣墨守成規,不過也是好事,至少有個底線,好了,我們在老地方會合吧,十籙應該把鄭蒼穹和陳泰東帶過去了。”


    已經走上樓的郭洪奎說完,站在樓梯口的窗口朝下望去,看到支援的警察正在攙扶著董國銜和其他三名倒地的警員,同時用對講機說著什麽。


    郭洪奎脫掉衣服,換上背包中準備好的衣服,裝作一個普通老頭兒的模樣慢吞吞走了下去,還故意站在那用疑惑地眼神看著那些警察。


    “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名警員上前問。


    郭洪奎故意裝作耳背:“你說什麽人?”


    警員道:“可疑的人!”


    郭洪奎點頭,又問:“可疑的什麽?”


    警員不想再重複了,隻得道:“老人家,這裏可能有危險,你早點迴家吧。”


    郭洪奎故意恍然大悟:“我知道,我少喝點酒,謝謝你啊小夥子。”


    說完,郭洪奎慢吞吞地走了,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搜捕他的警察中間走了過去,畢竟,沒有人相信那四名警察是被這個老頭兒給打暈的。


    清醒過來的董國銜將現場的情況電話匯報給了傅茗偉,傅茗偉聽完之後,問:“周圍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董國銜看著其他警員:“有沒有可疑的人?”


    其中一名警員道:“沒有,剛才就一老頭兒過去了。”


    “就一個老頭兒……”董國銜剛說完,就罵了一聲,放下電話就問,“趕緊去追那個老頭兒,就是他,肯定是他!快點!”


    電話另外一頭的傅茗偉扶著桌子坐了下來,看著先前監控室中的錄像,看著錄像中蔡拿雲胸口上的那個紋身,自言自語道:“掌戎逐貨師?這到底是個什麽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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