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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麽迴事?”張悠不解地問,她這次和郭品言一起來支援,對整個計劃都很了解。按照霍侯的計劃,基地的內鬥會被限製在一個可控範圍內,不會死太多人。可是這裏的屍體,至少在二十多具以上,而且全部是被開槍掃射而死。


    還有就是,就算這些人是死於內鬥,也不值得向潛特意帶他們來看屍體吧。


    “他們是老板殺死的。”向潛還是習慣用原來的稱唿叫基地首領,他這句話讓大家很意外,而他接下來的那句話,卻讓大家更為意外。


    “這些人,都是老板的支持者。”


    “他為什麽殺掉自己的支持者?”莫衍非常震驚地問道,問出後忽然想通什麽似的,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他殺了自己的支持者,然後自己跑了?”


    向潛點頭,“我們最後達成協議,老板可以拿一些物資,帶著這些人離開基地。我們本來以為他們在倉庫裝物資,卻突然聽到槍響聲,等我們趕到時,包括管理倉庫的人在內,那些支持老板的人,全部都死了,老板不見蹤影。”


    “可是,為什麽他要殺掉自己的追隨者?人多一些在外麵生存不是更容易些嗎?”張悠還是不解。


    “或許問題在於,想到外麵生存的,隻有他一個而已。”郭品言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些人或許一開始時是站在首領一邊的,然而看到他在**中敗下陣來,甚至要被驅逐出基地,這種忠心又能達到什麽程度呢?當有人反悔時,又或者提出要更多的物資作為追隨條件,於是首領被刺激到,一怒之下幹脆殺了所有人。


    莫衍與崔瑾等人,都因為首領再度逃脫而心有不甘,但霍侯卻未太在意。有基地有軍隊的首領,才是真正的首領,現在那人不過是一個被驅逐的孤家寡人。


    在問清楚了首領的下落之後,眾人才慢慢反應過來——他們真得打敗掠奪者基地了——準確地說,應該是他們打敗了基地的前首領,那個被稱為“老板”的人。


    莫衍和元昭等人都陷入不敢相信的恍惚中,感覺昨天還被壓榨著貢獻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找迴的物資,現在卻好好站在這個基地,商量起以後怎麽合作的事情來——感覺一切像在夢中一樣。


    崔瑾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他問完基地首領後,緊接著問出他的第二個問題。


    “那些被你們抓來的人呢?他們在哪裏?他、他們還活著嗎?”


    “大部分人已經被我們放出來了。你要找誰?”向潛很明白地問他。


    在以前的掠奪者基地,人被分為三類:守衛的人,勞作的人,以及,被關押的人。


    守衛者,指那些跟著首領做事,覺醒了異能或擁有某種一技之長的人,他們作為基地的管理層,享受最好待遇;勞作者,就是做一些普通勞動,包括種植,生產,搬運和管理庫房等;最後一種,失去自由被關起來的人,不僅僅是指俘虜,還有那些不服從企圖反抗,又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沒有被殺掉的人。比如,提供性服務的幸存者。


    “我要找我的妹妹,她叫崔瑜,兩個月前被帶走了,我、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帶到這裏。”崔瑾的聲音充滿痛苦,因為在妹妹被帶走時,他正好出去搜尋物資不在基地,而等他迴到基地後,被人告知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妹妹被人帶走了。


    他的妹妹才剛二十歲,經曆末世,又失去父母,本來就悲傷而脆弱,又遇上那樣的事情,崔瑾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支持下去。而他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一些同樣有親人被帶走的幸存者,一路追到掠奪者基地,試圖將人救出來。結果還沒有找到人就被發現,交火中雙方各有傷亡,而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活著逃出來。


    為了不連累自己所在的基地,崔瑾躲了起來,沒有迴到基地。然而,卻在幾天後知道,掠奪者基地的首領,帶著一百多人來到他們基地,沒有把他搜出來,一怒之下殺掉基地過半男性,並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反抗的下場。


    向潛是認識崔瑾的,一聽他的話便想起了那次屠殺事件前發生的事,皺了下眉,聲音不由低下幾分。


    “兩個月前確實有幾個女孩被帶到基地,有些已經死了。還有兩個直接被老板要走,後來我就再沒看到她們。”


    “不、不可能。”


    崔瑾心中微弱的希望火苗撲滅,哪怕是心裏早想到過這種可能,現在得到證實,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嘴裏喃喃念著不可能,神情也變得恍惚起來。


    看到崔瑾痛苦的樣子,張悠心中既是同情又是憤怒,那個什麽首領,簡直就是禽獸。在他們抓住那一隊外出“打獵”的人時,就已經知道有這樣一個基地的存在,知道這個基地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可是當她親自來到這個基地,看到那些被放出來的人,看到那些因為一次小小的反抗而被施予刑罰的人時,就恨不能馬上找到那個首領,送他個“萬釘穿身”。


    略顯沉重的氣氛中,忽然有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老板還有一個秘密關人的地方,他從來不讓其他人進去,也沒有人知道。”


    馬上就有人問:“既然沒人知道,那為什麽你會知道?”


    說話的人變得更加小聲,還顯得有些膽怯,“因為,我負責給老板送食物,他每次都要兩份,其中有一份特別精細,精細到能給嬰兒吃。”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聲音因為過度緊張而幹澀起來,他咽了口口水,弱弱地說道,“我不知道那裏關著誰,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人。但我能肯定的是,老板非常重視,從不讓任何人靠近,在我之前負責送食物的那個人,就是因為不小心走近了,然後被老板殺掉。”


    崔瑾的眼睛漸漸亮起來,就算知道希望不大,卻也是此時唯一可以寄存的希望。


    “在哪裏?快帶我去。”


    那人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先看向霍侯——這些人中,誰是真正的主事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霍侯已經讓郭品言、張悠和基地的幸存者們開始工作,處理一些後續事情,包括清點物資,登記幸存者名單等等。此時聽到基地首領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心裏也有幾分好奇,他看了看身邊似乎有點無聊的甘棠,轉過眼去,遂點了下頭。


    “帶路。”


    霍侯被帶到一個房間,房間很寬大,布置地非常奢華,許多末世後不再重要的東西,如珠寶、各種藝術品擺件等,被擺滿了整個房間。


    “看起來像暴發戶。”莫衍不由評價道。


    那人指著最裏麵被鎖起來的門,說道:“就是那裏。”


    崔瑾聽了這話便要往裏衝,被霍侯攔住。


    “我們誰也不知道裏麵關著什麽。”如果隻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相信基地首領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地把人關起來,還隱瞞其存在。霍侯詢問似地看向甘棠,這種時候,能以精神力探測目標的甘棠,才是最有資格的發言人。


    甘棠確實用精神力進行探測了,然後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怎麽了?”霍侯對甘棠的表情很敏感,立馬察覺到她的變化開口詢問。


    甘棠沒有迴答他,而是走近那扇門直接將其打開。


    門被推開,裏麵的情景映入眾人眼簾。


    門內,是一個女人,或者說是一個女孩。一個全身赤。裸著,四肢被鐵鏈鎖起來,沒有反應的,漂亮的女孩。


    “小瑜!”崔瑾悲唿一聲衝了過去,他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女孩蓋住,抱著她痛哭失聲。然而,女孩卻沒有任何反應,像木頭人一樣任他抱著,她眼神空洞,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變化。


    “小瑜,是我,我是哥哥呀。對不起,哥哥來晚了,小瑜,小瑜……”


    “這個禽獸不如的人!”莫衍狠狠罵了一句,房間裏的情形再清楚不過,基地的首領將這個女孩囚禁在這裏,將她當成禁臠。


    “不,事情沒這麽簡單。”元昭看了眼房間的布置,發現除了一張很大的床外,就是一些餐具,有杯子,餐盤,各種刀具,刀叉等,非常精美,擺放在顯眼的地方。他微微皺眉,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如果隻是簡單的囚禁,他沒必要把人單獨隔離起來,而且——”考慮到崔瑾在場,元昭沒有把話說得很直白,也沒有全部說出口。


    而且,女孩雖然漂亮,卻也沒漂亮到讓人想單獨囚禁起來的地步,這個基地那麽多女人,比女孩漂亮的就有不少。如果隻是因為美色,她並不是最突出的那一個,為什麽別人是像妓。女一樣被關在一個房間裏接客,接不同的客人,她卻會被單獨關起來呢?


    還有一點,雖然剛才隻是不小心瞥了一眼,元昭卻也看清楚了,女孩身上的皮膚非常好,白皙光滑,沒有任何傷痕。


    這說不通,任何一個成為性宣泄工具的女人,幾乎都會同時遭遇虐待,看基地其他被放出來的女人就知道,無一例外。


    那麽這個女孩的不同,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意味著什麽,在場人中,或許隻有甘棠最清楚。


    在門被打開的一霎,甘棠的神情未變,全身的氣息,卻驟然冷了下來。


    第101章 瓜分


    這個女孩,是名治愈係異能者。


    她被囚禁在這裏,也不是為了性宣泄——至少,不是單純的性宣泄——而是為了她治愈的異能。


    或許是無意間發現女孩身上的傷口能很快愈合,不需任何藥物輔助,甚至是看到女孩被喪屍抓傷或咬傷,她卻沒有轉變成喪屍。首領發現了這些,然後將女孩當成靈丹妙藥一樣藏起來,不僅是想讓女孩作為專門治愈他的藥,到後來,慢慢變成自己想擁有這樣的治愈異能。


    有了這種異能,至少,能夠免疫喪屍病毒,能夠大大地增加生存機率。


    “棠棠。”察覺到甘棠氣息的變化,霍侯輕輕握住她的手,有點擔心地看著她。


    甘棠收迴看向崔氏兄妹的目光,對上霍侯,聲音毫無起伏地說了一句。


    “我要找到他,殺了他。”


    霍侯通過甘棠的反應,隱約猜到一點可能發生在崔瑜身上的事情,眼神也冷了下來。


    “棠棠,再等兩天,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甘棠定定地看了霍侯一會兒,霍侯的眼神是溫和而包容的,他什麽都沒問,隻是讓甘棠多給他兩天時間,然後陪她一起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在甘棠的記憶裏,當她真正想做一件事情時,從來沒有一次因為他人而改變一點想法,她甚至不會對人講出自己要做的事。


    然而當這個“他人”是霍侯時,她卻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口,甚至在霍侯提出要她等兩天後,心裏竟然沒有任何抗拒。


    甘棠默默看了霍侯一會兒,慢慢點下了頭。


    霍侯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也沒有再說什麽。


    崔瑜被帶了出去,基地的醫生檢查過後說,她的虛弱是因為多日未進食。而精神恍惚,則可能是受到的折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範圍,崩潰之後她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絕起來。


    醫生說,讓家人多陪伴,多和她說話,講一些以前開心的迴憶,這樣或許能將女孩從那個封閉的世界裏喚醒。


    這個基地有將近一萬的幸存者,他們當中,或許有一些是被強製留下,甚至虜掠而來受盡欺淩。但大部分人,卻是沒有受到多少傷害,隻要付出一些勞動便能獲得基地守護的人。


    所以,在得知基地首領逃走,而他們基地算是被人攻破後,基地裏的人,態度不一。


    有人一心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於是將霍侯等人當成救命恩人,希望能夠被他們收留;而有些人認為霍侯他們是入侵者,打破了基地平靜的生活,希望他們能盡快離開這裏。


    還有一部分人,是那些在交戰中犧牲的戰鬥人員的親屬或朋友,他們將霍侯這些人視為仇敵,劊子手。尤其在聽說基地的人被引入喪屍大本營全軍覆沒的事情後,更是認為這些人沒有人性,是冷血殘暴的法西斯,甚至提出血債血償的口號。


    麵對這些失去親人和朋友的幸存者,來自他們的指控,讓莫衍和崔瑾這幾個基地的人不由自主地氣弱下來。他們中,本來就有人認為霍侯的手段過於殘忍,現在受傷者家屬跳出來指責,讓他們心中愧疚擴大的同時,對霍侯的不滿也慢慢顯現出來,變得越來越強烈。


    “這些人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當**又要立牌坊。”張悠氣得有些口不擇言,她本來是跟基地的幾個代表商量物資的分配。因為這個基地裏的物資,很大一部分是從其他基地搶奪來的,現在當然要做重新安排。


    然而,這個基地的人不願物資被分出去,他們說搶物資是首領帶著其他人做的,那些物資也被首領藏了起來,並沒有分配給他們使用——這就是耍賴不承認了。


    而那幾個被搶的基地——在掠奪者基地被攻破後,那些原本不願跟來的人,也不知從哪裏知道了消息,忽然全都來了——他們紛紛拿出一長串清單,說那是自己基地被奪走的東西,現在應該歸還。


    扯皮的時候,不知怎麽就說到掠奪者基地怎麽被攻破的事情上,然後包括s基地在內的三個基地,都說這一切是霍侯的計劃,他們隻是聽從安排而已——這種不居功不搶功的姿態,如果不是為了推卸責任和故意將矛頭指向霍侯的話,張悠會表示欣賞的。


    對於霍侯三次埋伏中的最後一次——把敵人引進喪屍大本營,張悠承認,她心裏也是覺得手段有點殘酷了的。但對敵人的殘酷是為保護戰友,受了這種恩澤的人,最不該有指責之詞。


    “現在弄得好像我們是專門來搶他們東西一樣,講講道理好不好?全部計劃是隊長製定的,破開基地大門是靠我們帶來的人做到的,他們到底有做過什麽?就是跟著跑了下腿,做了下誘餌?還是因為他們基地被搶過而我們沒有,所以才那麽理所當然地把我們當成來搶東西的強盜,而他們是來‘要迴’原本屬於自己東西的受害者?”


    張悠越說越氣憤,狠狠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將金屬材質的桌子砸出一個坑來——倒不是她力氣變得能跟力量型異能者有一拚,而是她最近在練習一項新的技能:使金屬變形。有時控製不好,就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那麽生氣做什麽,他們叫得再大聲,又不代表我們就得按他們的意思去做。”郭品言在核對著手中的名單,說話時頭也沒抬,語氣顯得有點隨意。


    “能不氣麽?這不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出力打架的事有我們,現在要瓜發戰利品了,就開始對我們吹毛求疵,雞蛋裏麵挑骨頭。故意編排些事來要把我們排除在外,想得倒美!”張悠揮揮手,“哢”地把手裏一根鋼叉捏斷了。


    郭品言抬頭看她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但凡涉及利益便會起突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既得利益者,要維護已有的利益;而新加入的人,希望獲得更多的利益。分配不均,便會暴發衝突,古今中外,所有的戰爭都是因此而起,沒有例外。”


    張悠奇怪地看著郭品言,語氣有點納悶,“你都不會生氣麽?我從來沒見你生過氣?”她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小郭,我問你個事,你不要生氣啊。當初你被同學推向喪屍時,心裏是怎麽想的?希望從來沒有這樣的同學?後悔跟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張悠看著他,最後問一句,“你恨嗎?”


    聽到這個問題,郭品言沉默了一小會兒,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他抬頭望向虛空,仿佛進入某段迴憶。又過了一會兒,他聲音淡淡地開口,“如果‘恨’能改變事情的結果,我可以變得比誰都‘恨’。”


    張悠沉默下來。


    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後,張悠開口,又問了郭品言一個問題,隻是這次她問得有些遲疑。


    “你覺得那些人,全部該得到那樣的下場嗎?他們、他們當中,也有一些是出於無奈,被逼的吧?”


    她問得沒頭沒腦,郭品言卻明白她的意思。


    那三百名死於埋伏與喪屍之手的人,其中或許有大奸大惡之徒,也或許有一些被裹挾著作惡的普通人,更有可能,還有一些從未做過惡事的人,但他們的下場都是一樣的。


    沉思片刻後,郭品言緩緩開口,他說地比較慢,因而顯得有些鄭重。


    “我們每個人,都有同情之心,會去思考善與惡,殘忍與慈悲。但是——”他抬眼看向張悠,眼神近乎悲憫,“這是戰爭,戰爭隻有敵我,不分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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