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殺紅了眼，餘光中忽然瞥見了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的故玭，故玭做了隱身之術，以為沒有人能夠看見他，去沒想到木槿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弑神之力後，看什麽都十分通透，那些法術對於木槿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
故玭一臉冷笑的看著戰場上的一切，嗤笑的麵目使木槿更是火大！
她沒有那麽豁達！
上次在望海，就不應該裝聖人！如果當時就把這廝給宰了，或許現在阿才也不會死，又或許該來的總是會來，可如果殺了故玭，妖界就不會這麽快襲來，叫魔界一點準備都沒有！
看著戰場上支離破碎的魔徒屍體，木槿咬緊了牙！
瞬間出現在故玭麵前，掐住了故玭的脖子，木槿冷冷的看著他，故玭感受到一陣寒意，可與木槿的手接觸的脖子卻像是被岩漿河裏永不熄滅的烈火灼燒般疼痛！
猩紅的眼中傳達出來的恨意，像是要把故玭瞬間化為灰燼的氣勢，故玭的心裏慌亂不堪。
“木槿？你怎麽能看得見我，這不可能！”
木槿的耳朵已經被仇恨塞住了棉花，她渾身怒火，看見故玭的臉就想到死去的阿才。
“說！對他說對不起！磕頭說！”
木槿把故玭扔在地上，故玭茫然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慌亂。
木槿左手掌心攤開，一塊小小的石頭安靜的躺在那裏，完全想不到這麽安靜的石頭竟然是那個整天聒噪不安的阿才！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對他說！說對不起！”木槿就像個孩子，她把阿才的死全都怪罪在故玭身上，其實心中覺得，這句對不起，應該有自己來說。
如果她細心一點，如果她親自把阿才與蘿卜頭送迴去，阿才也不會逞英雄的跑出來！
“整整一千年，他一直陪著我，我們經常吵鬧，可他總是會讓著我，不管我有多麽任性，阿才都會理解我，我知道這是出於九思交給他的任務。可當我在萬火靈海，他明明什麽能力也沒有，自身難保，卻依舊奮不顧身的保護著我！
這麽好的一個人！卻是因為我而死！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木槿指著故玭，渾身顫抖著，眼角的淚不由自主的滑下。
而她突然又不想在故玭的嘴裏聽見阿才的名字，她覺得髒！故玭不配提到他的名字！
一劍戳進了故玭的天靈蓋，三角劍上的孔中似乎有些發白的東西，似乎叫做腦漿。
故玭一口血噎在喉嚨，從腦袋上傳來的不僅是疼痛，還有難以忍受的火焰灼燒感！正隨著自己的血液慢慢流淌，流經皮膚時，那些血液好似變成岩漿河裏的滾滾烈火。
可他還倔強的笑著，放肆的笑著，“不過就是一塊破石頭也隻有你稀罕！”
木槿的劍從故玭的腦袋裏鑽了出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木槿麵無表情的把它再次送進了故玭體內！
“在無界的時候，你一直都害怕我的鐵木枝，我不能讓你的害怕白白存在這麽多年，今日用它送你上路！你可喜歡？”語氣中沒有一絲絲憐憫，木槿把鐵木枝又喚迴手中，變作了一個黑漆漆的木棒。
木棒得了木槿的命令，重重的砸向故玭，故玭就像是一個被玩弄的獵物，他的修為還不至於被剛才的兩劍殺死，可木槿卻用木棒，一點點的錘著他，把他的生命當做了一個笑話。
身體的力量被木棒一點點帶走，而木槿已經轉過身去，殺他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故玭掙脫不開木棒的追擊，腳一點點的陷入地底，木棒一下下在天靈蓋上有規律的敲著。
最後一個重擊！故玭身子陷下去的那個洞裏，已經沒有了身影。
而木槿，連憐憫留下的廢渣，也沒有賜給故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去無界
注意力重新迴到戰場上，剩下的妖獸們已經被美之戀帶領的魔徒精兵們控製住，此時魔界上空祥光大亮，一道遮擋半邊天暮的祥雲出現在木槿眼前。
天帝也帶著十萬天兵來支援了。
匆忙趕下來，走到木槿麵前，天帝不知道木槿已經恢複了記憶，還做著客套話說道：“我來晚了，尊主勿怪。”
木槿麵色蒼白，完全沒有打了勝仗的滿足感，阿才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
看見天帝時，木槿才帶著笑意，可眼底的濕潤還在，她緩緩的走向天帝，離天帝還有幾步之遙，卻飛身過去，重重的跌進了他的懷裏。
左臂緊緊的摟住天帝，一直忍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鬼，姐姐沒有保護好你，也沒有保護好阿才，阿才死了，阿才在也活不了了。”
天帝一驚，等著木槿在自己懷中放肆的哭完，他才緩緩道。
“姐姐都想起來了？”
木槿點了點頭，哽咽道：“是我做錯了，我不該忘記你們，如果我沒有忘記你，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阿才也不會死。”
小鬼在木槿心中一直是一個小孩子，木槿隻不過是想訴說，卻沒想著對方能夠帶給自己什麽安慰。
可小鬼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鬼，他已經當了千年的天界陛下，最尊貴的人，在這一千年裏麵，他已經獲得了擔當。
把木槿的眼淚擦去，天帝安撫道：“阿才為了你在魔界苟且偷生多年，最後也是因為你而死，他不會怪你，這是九思給他的任務，姐姐也不要自責了，悟力王與那莞惠苦戰，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的人匯報說，他們又打到了無界，姐姐可知道是為什麽？”
木槿一驚，瞬間想到莞惠所說的，弑神之力是能夠打開無界的唯一鑰匙，慌忙道：“快去無界，攔住莞惠！她還想釋放出混沌之氣！以毀滅天地！”
天帝以為無界再次被封印之後，再也不可能被打開，剛才一直都沒有超這方麵想，沒曾想弑神之力竟然是打開無界的鑰匙！
引信此時也走了過來，對天帝報備著：“陛下，魔界的鐵牢裝不下那麽多的妖獸，這些妖獸該如何是好？”
引信的餘光看了一眼木槿，木槿麵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幹，心揪痛了下，隨即又把目光抓了迴來，靜心的聽著天帝的吩咐。
“朕現在帶著九萬天兵去往無界阻止莞惠，剩下的天兵們負責幫助魔界關押這些妖獸們，魔界若是關不下，還有天界的牢獄，絕對不能再叫這些妖獸再有機會為非作歹！”
“是，臣知道了！”
木槿也去召集魔界精兵去了。
“萬事小心，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天帝坦然一笑，“姐姐小看我了。”
美之戀過來攔住木槿，“你不要去了，你看你的右臂，若是再不醫治會留在後遺症的，我去吧。”
木槿搖搖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右臂：“我有弑神之力，就算少了一個膀子也沒有關係的。美姨不要擔心，她的臉上是我娘的容貌，我娘雖恨這個天地，這個世間，可她出無界的時候，明明能夠把所有的三生花都給毀滅，放出混沌之氣，可她並沒有那樣做。原因我也是剛剛悟了出來。
娘隻是不想讓我與九思在一起罷了，他是我的長輩，我們若是真的在千年前在一起，世間所有人都不會承認我們。
對嗎？”
美之戀歎了口氣，看著木槿的眼神裏滿是心疼。
還記得在千年前認出美之伊的時候，美之伊就說過，她隻是恨老天帝罷了，次新該死，初元也該死，可天地不能毀滅。
放出混沌之氣，隻是為了把木槿與九思拆散，姐姐一直知道九思就是當年的千汲。
“你能想明白，美姨真的很欣慰。”美之戀把木槿的發扶到耳後又道：“去吧，這次混沌之力若真的被放了出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封印了。”
木槿苦笑，上了雲駕，望著身後的魔界，美之戀又道：“我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他有事的。”
木槿點點頭，雲駕快速的消失在魔界的上空。
無界離魔界不遠，到了無界的時候，悟力王依舊與莞惠鬥著法，看著二人之間的神力化作的光圈來迴兜轉，把無界旁邊的這一片不毛之地擊打的到處是坑，木槿已經披上了戰甲。
天帝高帶著白鐵頭盔，與木槿黑白兩色一同看著眼前的景象。
悟力王迴來沒有多久，修為自然還沒有恢複，與莞惠鬥法似乎有些吃力。
天帝不解的問：“姐姐，這個莞惠不是第一位噬神者麽？她的體內已經沒有了弑神之力，可為何能夠與悟力王鬥法堅持這麽久呢？”
木槿沉思了一會猜測道：“或許是因為她本就是有神力的人，你想，莞惠是與千汲、悟力王一起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神，是天定的神仙，神力自然不在千汲與悟力王之下，有練就了弑神之力，如果有著一顆慈愛之心，或許能叫事情簡單依一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複雜了。”
天帝附和的點點頭，“姐姐說的沒錯，悟力王的修為還未完全恢複，我實在擔心。”
木槿笑了。
“不是還有我嗎你帶人把無界多加幾道封印，她的手上隻有兩成的弑神之力，打開無界吃力不已！”木槿的話音剛落，便飛了出去，加入了鬥爭。
悟力王喘著粗氣看木槿來了，竟然還能笑嗬嗬的打趣道：“喲，沒想到我竟然還有與你並肩戰鬥的一天，真是幸福。”
木槿看著悟力王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串上，不禁有些生氣的白了悟力王一眼。
“若是今日她打開了無界，釋放了混沌之氣，別說我們的婚約，就連天地都有危險！再說，你的玉串我一定會拿下來，讓你弟弟光明正大的把我娶迴家！”
木槿躲過了已經殺紅了眼的莞惠，莞惠妖媚的臉現在變得十分扭曲。
悟力王追了上來，不可置信的問道：“弟弟？什麽弟弟？千汲那小子？”
第二百八十九章 委屈
木槿沒有迴答，而是左臂喚出了鐵木枝，把那根黑漆漆的木棒變作了千萬根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黑球，朝著莞惠砸去！
莞惠怒吼一聲，被木棒壓在身底，一時之間沒有緩過來，而這時悟力王又找到了說話的時機。
“他的轉世九思不是已經在千年前為了再次封印這裏，消失了嗎？你不想嫁給我，編造的謊言能不能使人信服些？”
悟力王自然不相信。
在三界裏，知道千汲又複活的人不超過五個。
“我不與你貧嘴！”
木槿飛向莞惠，左手上已經用弑神之力再次凝聚了一個光球！
莞惠被木槿的鐵木枝纏繞，就好像是一個牢籠，叫她看不見外麵。
怒吼一聲，一陣神力撲卷而來，木槿用弑神之力做了一個一人高的擋牌，擋住了那一衝擊波。看著莞惠再次浮現空中，周身竟然有道道金光閃現，木槿驚訝的看著，悟力王也咬著牙：“他娘的，沒想到她這千萬年竟然修煉成了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你們天神不都有是不死之身嗎、”
“若是真的是不死之身，千汲也不會有那麽多重身份了！她的修複能力就像你一樣，不過比你更甚。甚至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對她產生衝擊了！”
木槿緩緩的抬起右臂，自身的修複之力已經慢慢的把右臂給恢複了，剛才美之戀白白擔心了。
“你說的不錯，我的鐵木枝帶著弑神之力砸向她，已經束縛住了她，可卻又被她給掙脫了！”
莞惠似乎在休息般，一直浮在那裏不動。
“她在幹什麽？為什麽一直站在那裏？”木槿疑惑的問著旁邊一樣疑惑的悟力王。
悟力王皺著眉頭道：“我睡得太久，許多事情都還未想起來，莞惠的神力一直比我們兄弟二人還厲害，甚至說是我與千汲神力的總和，就算現在你我聯手，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你先別說這些，你好好看看她，想一想，她下一步想要做什麽呢！”
悟力王搖搖頭：‘我不知道，當年能夠把她封印純屬偶然，並不是向外界所說的那樣，我們隻不過是用了美男計。’
“美美男計？”木槿無奈，隨即又問道：“那千汲有沒有用？”
故玭一臉冷笑的看著戰場上的一切，嗤笑的麵目使木槿更是火大！
她沒有那麽豁達！
上次在望海，就不應該裝聖人！如果當時就把這廝給宰了，或許現在阿才也不會死，又或許該來的總是會來，可如果殺了故玭，妖界就不會這麽快襲來，叫魔界一點準備都沒有！
看著戰場上支離破碎的魔徒屍體，木槿咬緊了牙！
瞬間出現在故玭麵前，掐住了故玭的脖子，木槿冷冷的看著他，故玭感受到一陣寒意，可與木槿的手接觸的脖子卻像是被岩漿河裏永不熄滅的烈火灼燒般疼痛！
猩紅的眼中傳達出來的恨意，像是要把故玭瞬間化為灰燼的氣勢，故玭的心裏慌亂不堪。
“木槿？你怎麽能看得見我，這不可能！”
木槿的耳朵已經被仇恨塞住了棉花，她渾身怒火，看見故玭的臉就想到死去的阿才。
“說！對他說對不起！磕頭說！”
木槿把故玭扔在地上，故玭茫然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慌亂。
木槿左手掌心攤開，一塊小小的石頭安靜的躺在那裏，完全想不到這麽安靜的石頭竟然是那個整天聒噪不安的阿才！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對他說！說對不起！”木槿就像個孩子，她把阿才的死全都怪罪在故玭身上，其實心中覺得，這句對不起，應該有自己來說。
如果她細心一點，如果她親自把阿才與蘿卜頭送迴去，阿才也不會逞英雄的跑出來！
“整整一千年，他一直陪著我，我們經常吵鬧，可他總是會讓著我，不管我有多麽任性，阿才都會理解我，我知道這是出於九思交給他的任務。可當我在萬火靈海，他明明什麽能力也沒有，自身難保，卻依舊奮不顧身的保護著我！
這麽好的一個人！卻是因為我而死！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木槿指著故玭，渾身顫抖著，眼角的淚不由自主的滑下。
而她突然又不想在故玭的嘴裏聽見阿才的名字，她覺得髒！故玭不配提到他的名字！
一劍戳進了故玭的天靈蓋，三角劍上的孔中似乎有些發白的東西，似乎叫做腦漿。
故玭一口血噎在喉嚨，從腦袋上傳來的不僅是疼痛，還有難以忍受的火焰灼燒感！正隨著自己的血液慢慢流淌，流經皮膚時，那些血液好似變成岩漿河裏的滾滾烈火。
可他還倔強的笑著，放肆的笑著，“不過就是一塊破石頭也隻有你稀罕！”
木槿的劍從故玭的腦袋裏鑽了出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木槿麵無表情的把它再次送進了故玭體內！
“在無界的時候，你一直都害怕我的鐵木枝，我不能讓你的害怕白白存在這麽多年，今日用它送你上路！你可喜歡？”語氣中沒有一絲絲憐憫，木槿把鐵木枝又喚迴手中，變作了一個黑漆漆的木棒。
木棒得了木槿的命令，重重的砸向故玭，故玭就像是一個被玩弄的獵物，他的修為還不至於被剛才的兩劍殺死，可木槿卻用木棒，一點點的錘著他，把他的生命當做了一個笑話。
身體的力量被木棒一點點帶走，而木槿已經轉過身去，殺他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故玭掙脫不開木棒的追擊，腳一點點的陷入地底，木棒一下下在天靈蓋上有規律的敲著。
最後一個重擊！故玭身子陷下去的那個洞裏，已經沒有了身影。
而木槿，連憐憫留下的廢渣，也沒有賜給故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去無界
注意力重新迴到戰場上，剩下的妖獸們已經被美之戀帶領的魔徒精兵們控製住，此時魔界上空祥光大亮，一道遮擋半邊天暮的祥雲出現在木槿眼前。
天帝也帶著十萬天兵來支援了。
匆忙趕下來，走到木槿麵前，天帝不知道木槿已經恢複了記憶，還做著客套話說道：“我來晚了，尊主勿怪。”
木槿麵色蒼白，完全沒有打了勝仗的滿足感，阿才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
看見天帝時，木槿才帶著笑意，可眼底的濕潤還在，她緩緩的走向天帝，離天帝還有幾步之遙，卻飛身過去，重重的跌進了他的懷裏。
左臂緊緊的摟住天帝，一直忍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鬼，姐姐沒有保護好你，也沒有保護好阿才，阿才死了，阿才在也活不了了。”
天帝一驚，等著木槿在自己懷中放肆的哭完，他才緩緩道。
“姐姐都想起來了？”
木槿點了點頭，哽咽道：“是我做錯了，我不該忘記你們，如果我沒有忘記你，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阿才也不會死。”
小鬼在木槿心中一直是一個小孩子，木槿隻不過是想訴說，卻沒想著對方能夠帶給自己什麽安慰。
可小鬼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鬼，他已經當了千年的天界陛下，最尊貴的人，在這一千年裏麵，他已經獲得了擔當。
把木槿的眼淚擦去，天帝安撫道：“阿才為了你在魔界苟且偷生多年，最後也是因為你而死，他不會怪你，這是九思給他的任務，姐姐也不要自責了，悟力王與那莞惠苦戰，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的人匯報說，他們又打到了無界，姐姐可知道是為什麽？”
木槿一驚，瞬間想到莞惠所說的，弑神之力是能夠打開無界的唯一鑰匙，慌忙道：“快去無界，攔住莞惠！她還想釋放出混沌之氣！以毀滅天地！”
天帝以為無界再次被封印之後，再也不可能被打開，剛才一直都沒有超這方麵想，沒曾想弑神之力竟然是打開無界的鑰匙！
引信此時也走了過來，對天帝報備著：“陛下，魔界的鐵牢裝不下那麽多的妖獸，這些妖獸該如何是好？”
引信的餘光看了一眼木槿，木槿麵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幹，心揪痛了下，隨即又把目光抓了迴來，靜心的聽著天帝的吩咐。
“朕現在帶著九萬天兵去往無界阻止莞惠，剩下的天兵們負責幫助魔界關押這些妖獸們，魔界若是關不下，還有天界的牢獄，絕對不能再叫這些妖獸再有機會為非作歹！”
“是，臣知道了！”
木槿也去召集魔界精兵去了。
“萬事小心，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天帝坦然一笑，“姐姐小看我了。”
美之戀過來攔住木槿，“你不要去了，你看你的右臂，若是再不醫治會留在後遺症的，我去吧。”
木槿搖搖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右臂：“我有弑神之力，就算少了一個膀子也沒有關係的。美姨不要擔心，她的臉上是我娘的容貌，我娘雖恨這個天地，這個世間，可她出無界的時候，明明能夠把所有的三生花都給毀滅，放出混沌之氣，可她並沒有那樣做。原因我也是剛剛悟了出來。
娘隻是不想讓我與九思在一起罷了，他是我的長輩，我們若是真的在千年前在一起，世間所有人都不會承認我們。
對嗎？”
美之戀歎了口氣，看著木槿的眼神裏滿是心疼。
還記得在千年前認出美之伊的時候，美之伊就說過，她隻是恨老天帝罷了，次新該死，初元也該死，可天地不能毀滅。
放出混沌之氣，隻是為了把木槿與九思拆散，姐姐一直知道九思就是當年的千汲。
“你能想明白，美姨真的很欣慰。”美之戀把木槿的發扶到耳後又道：“去吧，這次混沌之力若真的被放了出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封印了。”
木槿苦笑，上了雲駕，望著身後的魔界，美之戀又道：“我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他有事的。”
木槿點點頭，雲駕快速的消失在魔界的上空。
無界離魔界不遠，到了無界的時候，悟力王依舊與莞惠鬥著法，看著二人之間的神力化作的光圈來迴兜轉，把無界旁邊的這一片不毛之地擊打的到處是坑，木槿已經披上了戰甲。
天帝高帶著白鐵頭盔，與木槿黑白兩色一同看著眼前的景象。
悟力王迴來沒有多久，修為自然還沒有恢複，與莞惠鬥法似乎有些吃力。
天帝不解的問：“姐姐，這個莞惠不是第一位噬神者麽？她的體內已經沒有了弑神之力，可為何能夠與悟力王鬥法堅持這麽久呢？”
木槿沉思了一會猜測道：“或許是因為她本就是有神力的人，你想，莞惠是與千汲、悟力王一起從石頭裏蹦出來的神，是天定的神仙，神力自然不在千汲與悟力王之下，有練就了弑神之力，如果有著一顆慈愛之心，或許能叫事情簡單依一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複雜了。”
天帝附和的點點頭，“姐姐說的沒錯，悟力王的修為還未完全恢複，我實在擔心。”
木槿笑了。
“不是還有我嗎你帶人把無界多加幾道封印，她的手上隻有兩成的弑神之力，打開無界吃力不已！”木槿的話音剛落，便飛了出去，加入了鬥爭。
悟力王喘著粗氣看木槿來了，竟然還能笑嗬嗬的打趣道：“喲，沒想到我竟然還有與你並肩戰鬥的一天，真是幸福。”
木槿看著悟力王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串上，不禁有些生氣的白了悟力王一眼。
“若是今日她打開了無界，釋放了混沌之氣，別說我們的婚約，就連天地都有危險！再說，你的玉串我一定會拿下來，讓你弟弟光明正大的把我娶迴家！”
木槿躲過了已經殺紅了眼的莞惠，莞惠妖媚的臉現在變得十分扭曲。
悟力王追了上來，不可置信的問道：“弟弟？什麽弟弟？千汲那小子？”
第二百八十九章 委屈
木槿沒有迴答，而是左臂喚出了鐵木枝，把那根黑漆漆的木棒變作了千萬根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黑球，朝著莞惠砸去！
莞惠怒吼一聲，被木棒壓在身底，一時之間沒有緩過來，而這時悟力王又找到了說話的時機。
“他的轉世九思不是已經在千年前為了再次封印這裏，消失了嗎？你不想嫁給我，編造的謊言能不能使人信服些？”
悟力王自然不相信。
在三界裏，知道千汲又複活的人不超過五個。
“我不與你貧嘴！”
木槿飛向莞惠，左手上已經用弑神之力再次凝聚了一個光球！
莞惠被木槿的鐵木枝纏繞，就好像是一個牢籠，叫她看不見外麵。
怒吼一聲，一陣神力撲卷而來，木槿用弑神之力做了一個一人高的擋牌，擋住了那一衝擊波。看著莞惠再次浮現空中，周身竟然有道道金光閃現，木槿驚訝的看著，悟力王也咬著牙：“他娘的，沒想到她這千萬年竟然修煉成了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你們天神不都有是不死之身嗎、”
“若是真的是不死之身，千汲也不會有那麽多重身份了！她的修複能力就像你一樣，不過比你更甚。甚至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對她產生衝擊了！”
木槿緩緩的抬起右臂，自身的修複之力已經慢慢的把右臂給恢複了，剛才美之戀白白擔心了。
“你說的不錯，我的鐵木枝帶著弑神之力砸向她，已經束縛住了她，可卻又被她給掙脫了！”
莞惠似乎在休息般，一直浮在那裏不動。
“她在幹什麽？為什麽一直站在那裏？”木槿疑惑的問著旁邊一樣疑惑的悟力王。
悟力王皺著眉頭道：“我睡得太久，許多事情都還未想起來，莞惠的神力一直比我們兄弟二人還厲害，甚至說是我與千汲神力的總和，就算現在你我聯手，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你先別說這些，你好好看看她，想一想，她下一步想要做什麽呢！”
悟力王搖搖頭：‘我不知道，當年能夠把她封印純屬偶然，並不是向外界所說的那樣，我們隻不過是用了美男計。’
“美美男計？”木槿無奈，隨即又問道：“那千汲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