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一陽指
“抱歉……很明顯，武功高，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丁燁臉上笑容不減，端起桌上的茶杯，衝朱長齡搖搖示意一番。
接著又道，“這樣……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這杯茶我喝完了，若是朱莊主還沒有做出決定……”
丁燁這話雖然隻說了一半，但話裏的騰騰殺意，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朱家莊眾人聞言，麵色皆是難看至極。
而朱長齡卻是突然仰天長笑一聲，“想我朱家先祖子柳公，師從南帝一燈大師，官拜大理國大丞相，襄陽城中更是與郭靖郭大俠夫婦合力抗擊元兵南侵……何等英雄了得？可惜後輩不肖，今日竟讓人欺上門來！何等可悲！何等可笑！何等可歎！”
看著朱長齡滿臉的悲嗆之色，朱家莊原本被方東白那雷霆一劍嚇住的眾人，頓時群情再次洶湧起來。
“莊主！咱們跟他們拚了！”
“對，他們武功再高，也不過是三個人，咱們一起上，未必沒有勝算！”
“沒錯！就算是玉石俱焚！咱們今天也要保得朱家家學不失！”
……
見莊中眾人如此血性與忠誠，饒是朱長齡一貫的心思深沉，也不免生出了幾分熱血來。
再加上朱長齡也是覺得，剛才莊中眾人所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以自己一方的人多勢眾，就算是對方武功再是高強，也未免沒有勝算。
於是，看著丁燁冷聲道，“閣下這個‘小忙’實在太過為難人了，若是朱某不允那又如何？”
丁燁聞言，臉色的笑意漸漸轉冷，“看來朱莊主有些懷疑丁某的誠意啊……”
“老實說，若不是看你家先祖的麵子上，這一盞茶的時間，我都不會給你留！”
而已經打算與丁燁徹底撕破臉的朱長齡，先前的順從頓時消失不見。
畢竟人都是有底線的，而對於一個江湖人來說來，武學便是立足之基，一切的根本！
而丁燁這番無理要求，卻是要強奪這一根本！
這讓朱長齡如何能忍？
“那閣下還是盡管放手施為，朱家上下一力擔之！”
朱長齡冷笑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
丁燁嗬嗬一笑，手上茶水一口飲盡，隨即輕輕擱在杯坐上，輕歎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丁某原以為朱莊主也算是個俊傑之人，可惜……看來丁某得讓朱莊主冷靜冷靜……”
“殺！”
這一殺字說得輕柔無力，雲淡風輕。
而一旁早已蓄勢待發的範遙與方東白，霎時間便有如惡虎衝如狼群一般，抬手便開始殺人！
也隻是直到這一刻，自朱長齡以下的朱家莊眾人才真正體會到了兩人的可怕。
隻見那老實木訥的劍手，一手長劍上下翻飛間，簡直如魚龍舞動，飄忽不定間更是有如從風之龍，見首不見尾。
而每一個現身的當口，便定然有人輕則肢體分離，重則慘唿斃命。
手持一支家傳判官筆的朱長齡，險之又險避開方東白一劍，臉色慘白的驚疑道，“如此劍法，定然是江湖上成名已久之輩！你到底是什麽人！”
方東白悶聲不答，隻管殺人。
而另一邊有如遊戲花叢一般的範遙，卻是笑道。
“你當八臂神劍的名號，是白叫的？”
“什麽！八臂神劍方東白？丐幫四大長老之首？”
雖然遠在這西域之地，卻對江湖大事還算靈通的朱長齡當即驚道，“他不是死了嗎！”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朱莊主不會連這點江湖常識都不知道吧？”
範遙嗬嗬一笑道。
要說此刻的他，雖說以一敵眾，甚至比方東白攔下的朱家莊好手還要多少不少，但表現得卻比方東白更加輕鬆自在。
畢竟那明教鎮教寶典《乾坤大挪移》，借力打力，本就是團戰的不二法門。
而範遙雖說隻得傳兩層心法，若是對陣高手或許還有所不足，但對付這些雜魚一般的存在卻是遊刃有餘了。
此外，範遙一身武學所學頗雜，更有陽頂天成名絕技大九天手為根本。
所以，在朱長齡看來，眼前這個麵貌英俊得過分的文士，從威脅上看，似乎還要遠勝那劍手許多。
“怎麽辦？！”
眼看著場中明顯呈一邊倒的形勢，朱長齡心中慌亂不止。
此刻的他，分外後悔當時自己托大，沒有支應隔壁武家了。
“難道我朱家數十年基業，今日便會毀於一旦？”
而就在朱長齡心中急道的時候，突然瞥見一旁老神在在坐在那兒喝茶的丁燁，突然神色一動。
“對了！擒賊先擒王！那兩大高手既然已這小子為主，這小子身份自然不一般！隻要拿下了他，料想那兩大高手肯定黔驢技窮，不敢妄動！”
情勢危急，朱長齡不敢再作猶豫，悄然閃身來到丁燁的不遠處。
在發現那兩大高手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朱長齡心下一喜，當即長躍而起，向丁燁的方向撲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朱長齡自然看不到背後的範遙，看著他的動作，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不知底細的年輕人，就算習武，武功又能高到哪裏去？
畢竟年齡擺在那裏嘛……
更何況他朱長齡一向謹慎，怎能不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所以，他不出手則已，一出便勢若雷霆，甚至將剛剛對陣範遙、方東白倆人時，都沒使出來的一陽指，也順勢用了出來。
先傷，再抓！
這就是朱長齡情急之間想出來的策略！
勢在必得！
不能失敗！
也不可能失敗！
“來在我朱家莊，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朱長齡嘴角下意識綻開出一道功成在即的笑意，他甚至能想到丁燁，即將露出的驚慌之意。
而眼看著朱長齡向自己搖搖點來的臨空一指，丁燁卻是笑了。
任由那一道看似虛無，卻遠勝實質的無形劍氣直接射向了自己。
啵——
一聲從未聽過的怪異輕響中，朱長齡臉色驟然一僵。
“怎麽可能？！”
眼看著自己那一式誌在必得的一陽指，並沒有如料想的那般一指見血，再看到丁燁臉上那份格外瘮人的笑意，朱長齡心中一慌，下意識再次點出一指。
啵——
再度無功。
啵——
三指過後，體內真氣瞬間被抽空過半的朱長齡，臉色慘白有如見了鬼一般。
可在內心的執拗支持之下，朱長齡猶不死心地衝不動如山的丁燁抓去，口中喝道，“給我死來！”
隻是這話說著，迎接他的卻是一隻如玉手掌。
啪——
一道結結實實的巴掌，直接印在了朱長齡那俊朗的臉蛋上，整個人更是瞬間被拍到了丁燁腳下。
伴隨著與地板相撞的巨大悶響，半邊臉腫脹如鼓，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的朱長齡，甚至有種做夢一般的幻覺。
“朱莊主，現在可清醒了？”
耳鳴陣陣中，丁燁那道輕柔舒緩的語調，有如從天邊傳來一般。
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
……
半個時辰之後。
在莊主武烈的帶領下匆匆趕來的武家莊眾人，默然無語地幫著朱家莊眾人清理著地上的屍體與血跡。
也算是盡了守望相助的本分。
而莊主武烈則和朱長齡一起，躬身站在丁燁麵前。
丁燁拿著手上的一陽指秘籍，粗粗翻看了一番，發現這門指法，雖說威力不小，但極耗內力。
屬於那種內力越強，威力越大的法門。
這也難怪這門武學如今威名不顯了，畢竟就算是以丁燁如今的內力修為，也頂多連發二十指便力有不逮了。
而要想毫無顧忌的使用這門武學，怕是也隻有等到先天了……
所以，在讓小白做了影像留影後，便隨手丟給範遙、方東白兩人。
“你們共參吧，互相交流下心得，總好過閉門造車。”
範遙、方東白二人一臉意外地接過秘籍，壓根沒想到丁燁居然這般大方。
特別是範遙，想當初就算是待他不薄的陽頂天，也隻是將乾坤大挪移傳了兩層給他。
而如今的這丁燁，竟然將這昔年中原五絕南帝的成名絕技，說送就送了。
半點勉強的意思也無。
而方東白目光熱切地看著那秘籍一眼，忽然真的有些相信丁燁，當初答應自己說要讓丐幫重振聲勢的話了。
……
“武莊主……”
丁燁衝武烈笑道。
麵目略顯粗狂的武烈心下一寒，當即賠笑道，“丁公子可是想要我武家的《蘭花拂穴手》？放心！武某這就著人迴去取！”
可誰知道丁燁卻是擺手道，“雖說那是東邪的武功，但於我無用，丁某沒興趣。”
武烈聞言，臉色一陣複雜，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苦笑了。
“剛剛我對朱莊主提了兩個小小的要求……這第一個要求……”
丁燁說著，玩味地看了眼臉色腫脹如豬的朱長齡，輕笑道，“朱莊主雖說答應得有些勉強，但總算是照做了，隻是第二個要求，以眼下他朱家莊的情況，怕是做起來有些為難……這就要麻煩你武家莊了。”
武烈心下忐忑，卻還是咬牙道，“丁公子但說無妨，武某竭盡所能！”
“好！武莊主爽快！”
丁燁滿意笑道，“聽說這朱家莊背後有一段懸崖，我要你們朱武兩家糾集所有人手，明日一早幫我探一探崖下的情況，有沒有問題？”
武烈一聽丁燁隻是讓自己出人手，頓時心中長唿一口氣。
雖說心下奇怪丁燁這麽做的原因，但是鑒於朱家那一地屍體還沒涼透，所以也不敢多問。
當即一拍胸脯道，“丁公子放心！這事包在武某身上！”
丁燁見武烈答應得爽快，轉而對朱長齡歉意道，“朱莊主，今日的事抱歉了。”
朱長齡悚然一驚，當即顫聲道，“都是朱某有眼無珠，無怪丁公子！無怪丁公子！丁公子放心！明日之事，朱某也會盡力而為！”
“那貴莊的喪事？”丁燁輕歎道。
“不礙事，不礙事，”朱長齡趕忙道，“反正天冷，放兩天問題不大。”
丁燁：“……”
“抱歉……很明顯，武功高，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丁燁臉上笑容不減，端起桌上的茶杯，衝朱長齡搖搖示意一番。
接著又道，“這樣……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這杯茶我喝完了，若是朱莊主還沒有做出決定……”
丁燁這話雖然隻說了一半，但話裏的騰騰殺意，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朱家莊眾人聞言，麵色皆是難看至極。
而朱長齡卻是突然仰天長笑一聲，“想我朱家先祖子柳公，師從南帝一燈大師，官拜大理國大丞相，襄陽城中更是與郭靖郭大俠夫婦合力抗擊元兵南侵……何等英雄了得？可惜後輩不肖，今日竟讓人欺上門來！何等可悲！何等可笑！何等可歎！”
看著朱長齡滿臉的悲嗆之色，朱家莊原本被方東白那雷霆一劍嚇住的眾人，頓時群情再次洶湧起來。
“莊主！咱們跟他們拚了！”
“對，他們武功再高，也不過是三個人，咱們一起上，未必沒有勝算！”
“沒錯！就算是玉石俱焚！咱們今天也要保得朱家家學不失！”
……
見莊中眾人如此血性與忠誠，饒是朱長齡一貫的心思深沉，也不免生出了幾分熱血來。
再加上朱長齡也是覺得，剛才莊中眾人所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以自己一方的人多勢眾，就算是對方武功再是高強，也未免沒有勝算。
於是，看著丁燁冷聲道，“閣下這個‘小忙’實在太過為難人了，若是朱某不允那又如何？”
丁燁聞言，臉色的笑意漸漸轉冷，“看來朱莊主有些懷疑丁某的誠意啊……”
“老實說，若不是看你家先祖的麵子上，這一盞茶的時間，我都不會給你留！”
而已經打算與丁燁徹底撕破臉的朱長齡，先前的順從頓時消失不見。
畢竟人都是有底線的，而對於一個江湖人來說來，武學便是立足之基，一切的根本！
而丁燁這番無理要求，卻是要強奪這一根本！
這讓朱長齡如何能忍？
“那閣下還是盡管放手施為，朱家上下一力擔之！”
朱長齡冷笑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
丁燁嗬嗬一笑，手上茶水一口飲盡，隨即輕輕擱在杯坐上，輕歎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丁某原以為朱莊主也算是個俊傑之人，可惜……看來丁某得讓朱莊主冷靜冷靜……”
“殺！”
這一殺字說得輕柔無力，雲淡風輕。
而一旁早已蓄勢待發的範遙與方東白，霎時間便有如惡虎衝如狼群一般，抬手便開始殺人！
也隻是直到這一刻，自朱長齡以下的朱家莊眾人才真正體會到了兩人的可怕。
隻見那老實木訥的劍手，一手長劍上下翻飛間，簡直如魚龍舞動，飄忽不定間更是有如從風之龍，見首不見尾。
而每一個現身的當口，便定然有人輕則肢體分離，重則慘唿斃命。
手持一支家傳判官筆的朱長齡，險之又險避開方東白一劍，臉色慘白的驚疑道，“如此劍法，定然是江湖上成名已久之輩！你到底是什麽人！”
方東白悶聲不答，隻管殺人。
而另一邊有如遊戲花叢一般的範遙，卻是笑道。
“你當八臂神劍的名號，是白叫的？”
“什麽！八臂神劍方東白？丐幫四大長老之首？”
雖然遠在這西域之地，卻對江湖大事還算靈通的朱長齡當即驚道，“他不是死了嗎！”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朱莊主不會連這點江湖常識都不知道吧？”
範遙嗬嗬一笑道。
要說此刻的他，雖說以一敵眾，甚至比方東白攔下的朱家莊好手還要多少不少，但表現得卻比方東白更加輕鬆自在。
畢竟那明教鎮教寶典《乾坤大挪移》，借力打力，本就是團戰的不二法門。
而範遙雖說隻得傳兩層心法，若是對陣高手或許還有所不足，但對付這些雜魚一般的存在卻是遊刃有餘了。
此外，範遙一身武學所學頗雜，更有陽頂天成名絕技大九天手為根本。
所以，在朱長齡看來，眼前這個麵貌英俊得過分的文士，從威脅上看，似乎還要遠勝那劍手許多。
“怎麽辦？！”
眼看著場中明顯呈一邊倒的形勢，朱長齡心中慌亂不止。
此刻的他，分外後悔當時自己托大，沒有支應隔壁武家了。
“難道我朱家數十年基業，今日便會毀於一旦？”
而就在朱長齡心中急道的時候，突然瞥見一旁老神在在坐在那兒喝茶的丁燁，突然神色一動。
“對了！擒賊先擒王！那兩大高手既然已這小子為主，這小子身份自然不一般！隻要拿下了他，料想那兩大高手肯定黔驢技窮，不敢妄動！”
情勢危急，朱長齡不敢再作猶豫，悄然閃身來到丁燁的不遠處。
在發現那兩大高手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朱長齡心下一喜，當即長躍而起，向丁燁的方向撲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朱長齡自然看不到背後的範遙，看著他的動作，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不知底細的年輕人，就算習武，武功又能高到哪裏去？
畢竟年齡擺在那裏嘛……
更何況他朱長齡一向謹慎，怎能不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所以，他不出手則已，一出便勢若雷霆，甚至將剛剛對陣範遙、方東白倆人時，都沒使出來的一陽指，也順勢用了出來。
先傷，再抓！
這就是朱長齡情急之間想出來的策略！
勢在必得！
不能失敗！
也不可能失敗！
“來在我朱家莊，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朱長齡嘴角下意識綻開出一道功成在即的笑意，他甚至能想到丁燁，即將露出的驚慌之意。
而眼看著朱長齡向自己搖搖點來的臨空一指，丁燁卻是笑了。
任由那一道看似虛無，卻遠勝實質的無形劍氣直接射向了自己。
啵——
一聲從未聽過的怪異輕響中，朱長齡臉色驟然一僵。
“怎麽可能？！”
眼看著自己那一式誌在必得的一陽指，並沒有如料想的那般一指見血，再看到丁燁臉上那份格外瘮人的笑意，朱長齡心中一慌，下意識再次點出一指。
啵——
再度無功。
啵——
三指過後，體內真氣瞬間被抽空過半的朱長齡，臉色慘白有如見了鬼一般。
可在內心的執拗支持之下，朱長齡猶不死心地衝不動如山的丁燁抓去，口中喝道，“給我死來！”
隻是這話說著，迎接他的卻是一隻如玉手掌。
啪——
一道結結實實的巴掌，直接印在了朱長齡那俊朗的臉蛋上，整個人更是瞬間被拍到了丁燁腳下。
伴隨著與地板相撞的巨大悶響，半邊臉腫脹如鼓，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的朱長齡，甚至有種做夢一般的幻覺。
“朱莊主，現在可清醒了？”
耳鳴陣陣中，丁燁那道輕柔舒緩的語調，有如從天邊傳來一般。
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
……
半個時辰之後。
在莊主武烈的帶領下匆匆趕來的武家莊眾人，默然無語地幫著朱家莊眾人清理著地上的屍體與血跡。
也算是盡了守望相助的本分。
而莊主武烈則和朱長齡一起，躬身站在丁燁麵前。
丁燁拿著手上的一陽指秘籍，粗粗翻看了一番，發現這門指法，雖說威力不小，但極耗內力。
屬於那種內力越強，威力越大的法門。
這也難怪這門武學如今威名不顯了，畢竟就算是以丁燁如今的內力修為，也頂多連發二十指便力有不逮了。
而要想毫無顧忌的使用這門武學，怕是也隻有等到先天了……
所以，在讓小白做了影像留影後，便隨手丟給範遙、方東白兩人。
“你們共參吧，互相交流下心得，總好過閉門造車。”
範遙、方東白二人一臉意外地接過秘籍，壓根沒想到丁燁居然這般大方。
特別是範遙，想當初就算是待他不薄的陽頂天，也隻是將乾坤大挪移傳了兩層給他。
而如今的這丁燁，竟然將這昔年中原五絕南帝的成名絕技，說送就送了。
半點勉強的意思也無。
而方東白目光熱切地看著那秘籍一眼，忽然真的有些相信丁燁，當初答應自己說要讓丐幫重振聲勢的話了。
……
“武莊主……”
丁燁衝武烈笑道。
麵目略顯粗狂的武烈心下一寒，當即賠笑道，“丁公子可是想要我武家的《蘭花拂穴手》？放心！武某這就著人迴去取！”
可誰知道丁燁卻是擺手道，“雖說那是東邪的武功，但於我無用，丁某沒興趣。”
武烈聞言，臉色一陣複雜，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苦笑了。
“剛剛我對朱莊主提了兩個小小的要求……這第一個要求……”
丁燁說著，玩味地看了眼臉色腫脹如豬的朱長齡，輕笑道，“朱莊主雖說答應得有些勉強，但總算是照做了，隻是第二個要求，以眼下他朱家莊的情況，怕是做起來有些為難……這就要麻煩你武家莊了。”
武烈心下忐忑，卻還是咬牙道，“丁公子但說無妨，武某竭盡所能！”
“好！武莊主爽快！”
丁燁滿意笑道，“聽說這朱家莊背後有一段懸崖，我要你們朱武兩家糾集所有人手，明日一早幫我探一探崖下的情況，有沒有問題？”
武烈一聽丁燁隻是讓自己出人手，頓時心中長唿一口氣。
雖說心下奇怪丁燁這麽做的原因，但是鑒於朱家那一地屍體還沒涼透，所以也不敢多問。
當即一拍胸脯道，“丁公子放心！這事包在武某身上！”
丁燁見武烈答應得爽快，轉而對朱長齡歉意道，“朱莊主，今日的事抱歉了。”
朱長齡悚然一驚，當即顫聲道，“都是朱某有眼無珠，無怪丁公子！無怪丁公子！丁公子放心！明日之事，朱某也會盡力而為！”
“那貴莊的喪事？”丁燁輕歎道。
“不礙事，不礙事，”朱長齡趕忙道，“反正天冷，放兩天問題不大。”
丁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