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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茹被我扯掉毛巾後，幾乎是全身哆嗦地朝著門口跑去。..她甚至走了幾步頓時摔倒，知道我將她扶起來，她也是害怕地掙脫開了我，連忙就衝出去打開了門。
等一看到父母，這周月茹頓時哭了起來：“爸，媽，張豪他摔下去了！”
“啊？”
人們都是一愣，而我也是假裝焦急地說道：“是真的，摔下去了，我們快去樓下看看！”
這些長輩們都是嚇壞了，連忙都急匆匆地往樓下跑。等跑到樓下，我們看到了張豪正躺在地上。
原本跳樓的人很少有流血的，但因為張豪是頭往下被丟了下去，所以現在身體旁邊全都是血，因為已經摔得頭破血流。、
長輩們看到這個情景，都是害怕地叫了起來。顧夢佳的父親連忙就打電話開始叫救護車，而顧夢佳的媽媽焦急道：“怎麽好好地會摔下來啊？”
周月茹哭著說道：“剛才張祥在教我弄手機的時候，張豪就坐在欄杆上邊玩。我們叫他不要坐在欄杆上邊，他卻說沒事。然後他一個不小心，就摔下來了。”
“啊？”
長輩們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理由，一群人都非常焦急。
等半個多小時後，救護車終於來了。上邊下來了醫生和護士，見到張豪都是搖了搖頭，說已經死了。
長輩們全都嚇壞了，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周月茹一直都在旁邊哭，而顧夢佳看見這場景，她皺起眉頭，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是你做的？”
“不是……”我搖頭說道，“這次真是意外。他莫名其妙要坐在那個欄杆上。我估摸著是為了耍酷，畢竟這個年紀還比較幼稚。”
“這……”
顧夢佳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而我也表現得很是平靜。最後警察也來了，我跟周月茹一起去警局做了筆錄。因為張豪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傷口，所以我也完全不需要擔心。王天逸打過這麽多人，下手還是非常聰明的。
最後，張豪的父母也是來了。我為了避免被他父母認出來，就急匆匆地先離開了。據說他父母哭得很傷心，做媽的當場昏了過去。我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一個勁地歎氣，但我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因為我覺得這全都是張豪的錯，既然有一個不錯的家庭，那為什麽要作死呢？
要不是因為他來招惹我，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地步，所以我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好愧疚的。
由於發生了這種事，這次的見麵也是提前結束了。我們都迴到了酒店裏，顧夢佳還在想著白天的事情。她拉著我去了她的房間，再次問我是不是我殺了張豪。
我麵對著顧夢佳的質疑，認真地說道：“這真不管我什麽事情，明明就是那家夥自己要坐在欄杆上，一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這樣吧，我跟你發誓。如果張豪是我丟下去的，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張豪確實不是我丟下去的，而是王天逸。
顧夢佳連忙堵住了我的嘴，不高興地說道：“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我無奈道：“我這不是為了跟你發誓嗎？難道你真以為是我做的？”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不能說這些話……”顧夢佳認真地說道，“我相信你就是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抱住了顧夢佳，輕聲說道：“我想你了。昨天晚上的事兒……我還想再來一次。”
顧夢佳頓時紅了臉，無奈地說道：“我家裏都出了這種事兒。你還想這些幹什麽啊？現在張豪的家長那邊已經要告我家了，說要我家裏賠償八百萬。他們說都是因為我家裏人沒起到幫忙保護的關係，他們的兒子才會死。”
我噗嗤笑道：“隨便告唄，別私了，直接讓他們告。就算最後法院要我們賠償，也頂多就是幾十萬，相信我。”
顧夢佳嗯了一聲，然後說今天實在是累壞了，還問我打算什麽時候迴北方。
我覺得還真該迴去了，畢竟北方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一直待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我想了想，輕聲說道：“我希望是盡快，你覺得什麽時候可以走？”
顧夢佳隨口說道：“隨便你，反正我這次迴來也是看看媽媽。生意要緊，萬一你一直在這兒陪我。忘記了生意怎麽辦？”
“嗯，我會盡量減少你的工作，讓你可以有空多迴來看你媽媽……”我輕聲說道，“我現在就訂機票，我們明天早上走，你看可以嗎？”
顧夢佳點頭說了句可以，然後我們就在酒店裏看了幾部電影。等天黑之後，顧夢佳去洗了個澡，依然是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我癡癡地看著顧夢佳，而她忽然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抱住了我的頭，溫柔地呢喃道：“張祥……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啊？”
我一下子沒想到顧夢佳會這樣說，而她直接就吻住了我。
羞意之下，她關掉了房間裏的燈光，而我也是滿心陶醉地抱住了她。
又是一夜過去，等早晨來臨，我精神氣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顧夢佳早已經起來了，她幫我擠牙膏並且放好了護膚品，我在鏡子前一陣洗漱，就去踹開了王天逸和秦忠的門，讓他們趕緊準備準備，說要迴去了。
這倆人倒是沒什麽好準備的，直接就跟我們一起出了酒店。當我們坐上出租車，王天逸看著我和顧夢佳容光煥發的樣子，嘖嘖說道：“這有個伴侶，那就是不一樣啊。”
顧夢佳頓時紅了臉，而我則是哈哈一笑：“離開兩天了，那邊應該沒什麽事兒吧？”
“李大元都沒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沒什麽事。”王天逸笑道。
我想想也是，等來到機場之後，我們坐飛機迴到了哈爾濱。
李大元得知我們要迴來，就親自開了七座來接我們。他依然是一臉淫笑地站在機場門口，等我們出來之後，他立馬笑吟吟地過來幫顧夢佳提行李：“嫂子。”
顧夢佳小小地嗯了一聲，然後還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則是在旁邊嘿嘿笑著，覺得這還是挺有麵子的一件事兒。
畢竟，我的女朋友是個美女嘛。
等我們坐上七座之後，李大元立即說道：“張哥，我已經幫你選了個不錯的房子。風水還算不錯，是在市內的一個高檔小區裏的別墅，總價是七百七十萬。另外還有個普通住宅區的二手房，我查過了沒住過人，房東就是買來投資用的，結果最近房價在跌，想急著出手。有物業，四周的交通便利也好，還有不錯的幼兒園。這個房子的價格是六十九萬，總共一百四十平。你看看，你想要哪個？”
我皺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不是準備成家了嗎……”李大元認真地說道，“這個婚房總是需要的吧？”
我想想也是，畢竟顧夢佳的母親隻有兩年能活了。為了避免老人家夜長夢多，還是早點將正事辦了比較好。這顧夢佳都打算要孩子了，我如果還在這時候猶豫婚房的問題，那確實不太好。
我想了想，對顧夢佳問道：“你覺得哪兒好？”
“那個二手房就挺好的……”顧夢佳輕聲說道，“住別墅是有點太招搖。”
我皺眉道：“你不是住別墅住習慣了嗎？我覺得可以住別墅。這樣也能把你的父母接過來住，你每天下班之後都可以陪媽媽。我不想等你父母來了之後，發現你跟我一起住二手房。”
顧夢佳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房子七百七十萬是嗎？”
李大元認真地說道：“可以講價到七百萬，相信我。”
“那我出三百五十萬，張祥也出三百五十萬好了……”顧夢佳點頭道，“可以住別墅。”
我驚訝道：“你要出一半？這怎麽行。我覺得那輛賓利就可以拿來當婚車了，車子都已經是你買，房子肯定要我買啊。”
顧夢佳輕聲說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錢。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要分得這麽開呢？我不希望以後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會讓你覺得生活中吃了虧。我想在自己也有出一份力的房子裏住著，希望以後某一天，你不會跟我說我一直在用你的錢。”
我連忙說道：“我當然不會啊！”
“我知道你不會，但我想要一份安全感……”顧夢佳輕聲說道，“女孩對於婚姻最向往的並不是美麗的愛情或是飛黃騰達的發展，而是想要一份安全感。簡簡單單，卻是我一生的期盼。”
我看顧夢佳的態度這麽認真，隻好點頭說道：“那……行吧。”
她嗯了一聲，李大元則是笑嘻嘻地說了聲好，然後問我婚禮在哪兒辦。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在這邊辦比較好。
我在老家那邊的勢力不夠，如果結婚肯定是不小的動靜。到時候一旦趙家那邊來找麻煩，那我可真要遭殃了。於是我想了想，對顧夢佳說道：“讓你家的親戚朋友來這邊參加婚禮可以嗎？大約有多少人？”
“上次我堂兄結婚的時候，他家來的親戚朋友擺了十五桌，其他的都是女方家裏人……”顧夢佳想了想說道，“我家應該也差不多，一桌十個人，也就是一百五十人。”
我點頭道：“行，大元，麻煩你一件事兒。”
李大元連忙說道：“張哥，什麽事兒？”
我輕聲說道：“你不是跟航空公司的那個老總認識嗎？他家的航空公司有沒有飛機？我是說真正的飛機，不是你上次用的直升機。”
李大元點頭道：“有。”
“那幫我包個飛機。麻煩他讓人在飛機裏邊裝飾得喜慶一點，貼上我跟夢佳的婚紗照……”我輕聲說道，“包機的費用我這邊會出的，別讓你的朋友吃虧，我們總不能讓人家自己掏太多錢。原價多少，我們就出多少。到時候讓飛機裏盡量舒適點，我希望夢佳的親戚朋友能覺得滿足。”
李大元哈哈笑道：“張哥你就放心吧，他還能要我多少錢？到時候肯定是可以打折的，反正他的公司也不是每天都有這麽多活。那我幫你挑個吉慶的日子，到時候預約一下。”
我嗯了一聲，而顧夢佳紅了臉，小聲說道：“本來就做好了準備，可當真正這麽進行的時候，卻忽然覺得忐忑了起來。”
我握住了顧夢佳的手，溫柔道：“有些事情我不去決定。是因為我還在猶豫。可一旦我不再猶豫了，那就要將事情辦得順利並且漂亮。大元，盡早將房子買下來，我要添置一些喜歡的家具。”
“好咧，我下午就去。”
李大元哈哈笑了下，先將我們送到了夜總會裏。我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夜總會這兩天的報表，還算是挺滿足的。李大元這孫子在這兒也沒有偷懶，是有好好地在弄儲蓄卡。而我們的貸款生意，現在就是最大的利潤，甚至遠遠超出了賭場的生意。
我正在看著保鏢，外邊忽然有人敲了敲門。我輕聲說了句進來，卻見宇傑父子正打開門走進來。我連忙站起身，將椅子推到宇傑父親的身邊，熱情地說道：“叔叔。你過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親自下樓迎接你。”
宇傑父親搖搖頭，輕聲說道：“張祥啊，聽說你最近身體才剛痊愈，能多休息就休息。”
我嗬嗬笑了下，對宇傑說道：“我櫃子裏有上等的普洱，特地為叔叔準備的，你去泡起來。”
宇傑嘿嘿笑了一下，然後就去一旁泡茶。而我拿出一根煙，給宇傑父親點上了，恭敬地說道：“叔叔，這次過來有什麽事嗎？”
宇傑父親吸了口煙，對我笑道：“張祥，現在生意做大了，卻越來越有晚輩的樣子了。”
“那是必然的。宇傑是我的兄弟，說得實在一點，你就想當於我的父親……”我笑道，“叔叔在我這兒不用客氣，你永遠是我長輩。”
他笑了笑，輕聲說道：“我就是有個想法，想跟你說說看。”
我點頭道：“叔叔你盡管講。”
他認真地說道：“張祥，我最近從你的生意裏也看出些門道了。年輕人想賺錢可以，但也難免會走點錯路。你現在就是走在一條錯路上，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你幫助了我們父子，而且我覺得吧……我在你這工作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我嗯了一聲，宇傑的父親就如同當初說好的一樣，一直在幫我們做采購員。他倒是從來沒貪油水，每次都能用較低的價格拿到貨物。相比起其他的采購員，宇傑父親的能力可謂是甩掉他們很遠的距離。畢竟是老江湖。自然不是其他采購員能比的。實際上我最近還在考慮，要不要直接給宇傑父親做采購員那邊的經理。
他又是吸了口煙，隨後說道：“你最近，應該是在洗白自己吧？”
我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我從大虎那邊聽來的……”宇傑父親解釋道，“他說你原本做放貸生意誰的都做，現在隻做工廠的，而且還在減少賭場的收入。”
我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但洗白沒這麽簡單，所以我正在努力。實際上你看我這放貸生意，其實也……唉。”
宇傑父親點頭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說廢話了。我這次過來，是希望能跟你要一筆錢。”
我疑惑道：“多少錢？”
“一千萬。”宇傑父親解釋道。
我頓時一愣，因為這筆錢不可謂不巨大。雖然我們的賬戶裏還有幾千萬，但那些都是客戶們的儲蓄卡，而且主要是希望拿來放貸用的。
宇傑父親看我猶豫。跟我解釋道：“我這些日子在北方待著，其實也沒有忘記老本行。這段時間，我經常去找那些做民間學校的人聊天，發現他們的經營模式跟我們不一樣。他們的學校辦得是還不錯，但問題是不會宣傳和包裝自己。我決定直接來一筆大的，首先收購幾個學校，然後改為我們的名字。接著再花錢請一些有名氣的人來講座，主要是做宣傳包裝，到時候提高學費，以一個連鎖店的方式來做。再請些水軍，找一些當地的能人，請他們幫忙打廣告。”
我皺眉想了一會兒，隨後問道：“利潤能有多少？”
“學校的利潤其實完全可以通過講座來降低……”宇傑父親認真地說道，“我認識幾個講座的朋友，他們都願意幫助我東山再起。我估摸著，兩個月內就可以迴本。我知道你也搞過學校，但你沒弄明白我們的精髓所在。一個學校，有太多可以賺錢的地方。”
我想了想，點頭說道：“行，關係方麵我幹爹應該能幫你打通，讓你早點拿到證書。如果叔叔願意幫我洗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要是這個學校真能做好，我可以分給叔叔兩成的股份。說真的，我也準備成家了，現在太需要洗白來讓自己過安穩生活。”
“哪要兩成這麽多……”宇傑父親驚訝道，“頂多給我一成就可以了。”
我嗬嗬笑道：“叔叔，我們這邊講究的就是能者居之。你看我身邊的這群人，股份可都是不少。也就是宇傑辦事能力差，所以股份不夠多。你正好借此機會好好鍛煉一下宇傑，不要讓他老是吃幹飯。”
宇傑父親感激地點點頭。隨後也被我逗笑了：“這是必然的。”
我嗯了一聲，然後給宇傑的父親簽了字條蓋章，輕聲說道：“去財務部拿錢吧。”
他拿過字條站起身，雙手都是有些顫抖，喃喃道：“真沒想到，我還能東山再起。”
“去吧叔叔……”我笑道，“我相信你。”
宇傑父親用力地點點頭，而宇傑也是興奮地跟我喊了句謝謝張哥，父子倆激動地走出了房間。王天逸和秦忠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等他們出去後，王天逸皺眉道：“張哥，有李老的關係網再加上宇傑父親這個老江湖的手段，學校做起來的可能性是很大。但問題是你有沒有想過，學校的那些利潤跟我們的利潤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要做，難道真以為能洗白自己麽……”王天逸苦笑道，“你已經拜了李老做幹爹，估計在李老退下來之前，你根本就不能洗白自己。”
“這是給夢佳的……”我輕聲說道，“等夢佳的父母來了，總不能讓他們覺得夢佳整天都在夜場裏混把？說得實在點，萬一哪天……我進去了，那夢佳也需要自己的產業來生活。更何況她其實不喜歡我們這些生意，我還是希望她能做幹淨點的生意。”
王天逸皺眉道：“瞎說什麽呢，你才不會進去。”
我笑道：“人生這種事兒，誰說得準呢？我隻希望等我進去的那天，不會所有的把柄都被抓住。蹲大牢我可以接受，可一旦吃槍子……那就有點尷尬了。”
“不會讓你吃槍子的……”王天逸認真道，“就算真有那天，我也會幫你扛下來。”
“你拉倒吧。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打斷道。
王天逸嗯了一聲，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
等下午的時候，李大元找我去看房子。我覺得也是該去看看，就帶上顧夢佳去了那個小區。等我來到之後，發現周蘭和張曉欣竟然也都來了。
我頓時一愣，忍不住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張曉欣哼道：“幫我弟弟看房子，怎麽的了？”
“幫我閨蜜看房子，有問題嗎？”周蘭也是學著張曉欣問道。
我覺得確實是沒什麽問題，就點頭同意了。不過自從知道了那晚的真相，我現在看周蘭有點尷尬。估計周蘭和顧夢佳也是這樣，倆女都是不怎麽說話，尤其是顧夢佳，臉紅得特別厲害。
李大元選的這個房子還不錯，總共有四百多個平方，而且還有個挺大的院子和遊泳池。後院可以養狗。也可以讓孩子在這玩耍。我估摸著，休息的時候可以在後院燒烤。
房子裏邊的裝修也很不錯，我問李大元講價到了多少錢，他說講到了六百八十萬。我對此很驚愕，問他是怎麽辦到的。李大元神秘地笑了笑，說帶房東去洗浴中心玩了。玩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雙方臭味相投，就賣得便宜了很多。
我對此習以為常，李大元交朋友的本領本來就不小。隻要李大元願意，幾乎任何人都能成為他真心朋友。
考慮到這個房子確實不錯，我就掏錢買了下來。至於過戶的事情，可以交給李大元幫我去做。
購買家具這種事情，其實還是挺方便的。屋子裏的一切都是顧夢佳去挑選的，弄這個房子也沒花多少時間，因為裝修還不錯，我們也就沒改了。反正我也挺忙，全都交給顧夢佳去打理就行。
等迴到宿舍的時候，我就有點尷尬了。因為我不知道是跟顧夢佳一起住，還是自己住，畢竟顧夢佳的房間是跟周蘭一起的。
我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結果沒等多久，就見一臉羞紅的顧夢佳被周蘭推進了房間裏。周蘭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喏，你的媳婦還給你。”
我頓時一愣，對周蘭笑道：“那你就一個人住了？”
“那當然了，不然怎麽的，跟你們仨一起住啊？”周蘭反問道。
她一問這個話，氣氛頓時就愣了。這個時候，連周蘭也是破天荒紅了臉，說要迴去休息了。
當周蘭走出房間關上門。顧夢佳坐在我的床上，有點委屈地說道：“我跟蘭蘭現在很尷尬。”
我擔憂道：“影響到你們的姐妹情深了嗎？”
“沒有，畢竟當初誰知道呢……”顧夢佳小聲道，“就是一想到她喜歡我男朋友，就覺得怪怪的。她也覺得怪怪的，還讓我不要介意，說肯定不會來搶你的。”
我嗯了一聲，讓顧夢佳不要想太多。
她紅著臉走到我身邊坐下，然後認真地說道：“那……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驚愕道：“昨天不是問過了嗎？”
顧夢佳有點焦急地說道：“萬一昨天沒懷上呢？”
我一下子啞口無言，而她直接就抱住了我，小聲說道：“今晚……可以開著燈。”
我頓時滿心歡喜，又是與顧夢佳躺在了床上……
等第二天醒來，房間裏已經端來了麵包和牛奶。顧夢佳正在房間裏打掃，見到我醒來，她輕聲說道：“去洗漱吧。”
我嘿嘿笑了笑，走進浴室洗漱，東西依然是全部都準備好了。
等吃過飯後，我打了個哈欠說今天要去收債，因為日子已經到了。顧夢佳嗯了一聲，忽然讓我等一下。
我有點納悶，而她猶豫一會兒，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個杜蕾斯遞給我。
我頓時一愣，問這是什麽情況。
她牽著我的手，認真地說道：“你做這行的，說不定哪天就要逢場作戲。這個帶上，對你有用。我隻希望……當你真的要用到的時候，希望你能想到我。希望你能拒絕就拒絕，人生苦短，每個男人都有紅玫瑰與白玫瑰。等實在不能拒絕，你也記得到時候一定要用。用了也不要告訴我。超市裏可以買到這個型號，你到時候放一個在自己身上，就裝作自己沒用過。我這輩子都不想知道你跟其他女人有染，但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張祥，我知道這樣說有點直接……但如果你愛我，希望你能騙我一輩子。”
我心裏一陣感動，抱住顧夢佳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說道：“我會聽你的。”
“嗯，領帶有點歪了。我在你車裏放了平板電腦，裏邊都是你喜歡讀的書，已經把進度調到了你書簽上的位置。”
顧夢佳溫柔地幫我把領帶重新係上，而我精神抖擻地出了宿舍。李大元他們早已經開著車在樓下等我了，當我坐進車裏，李大元笑嘻嘻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餐。”
“不用了……”我搖頭說道，“你們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李大元問道：“你吃的什麽？”
我下意識說道：“麵包和牛奶。”
“男子漢大丈夫，早餐吃這種懦弱的東西幹什麽……”李大元認真地說道，“我們去吃路邊的粉條，那邊的老板娘身材非常棒。而且這老板娘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每次都穿超短裙加絲襪，那領口低得……”
我無奈道：“要是被夢佳聽見你跟我說這些話，非要弄死你不可。”
李大元嘿嘿笑了下，然後帶著大家去吃粉條。而我則是坐在車上，看著顧夢佳給我弄的電子書。
等吃過早餐後，我們去了收債的第一家。這是一家做食品加工的工廠，老板跟我們借了六百萬來解決資金鏈的困難，昨天就應該是交款的日子，但他並沒有交款。
等來到了食品廠，那門衛攔著不讓我們進去。我平淡地說道：“我是來找你們老板的。陳建東陳總，他在裏邊吧？”
門衛搖頭說道：“陳總出去開會了。”
“哦，那真是有意思……”我平淡地說道，“昨天一個在這兒工作的朋友告訴我，說他看見陳總深夜進了裏邊的員工宿舍躲著。”
門衛頓時一愣，而我瞥了李大元一眼，他立即開著車就往裏邊撞。我們這次開來的是七座，並不是我的賓利，因為開七座收債要方便很多。
門口的欄杆直接被我們撞斷，我們一路朝著員工宿舍開去。等到了宿舍樓下，我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李大元給我丟來了一瓶冰鎮可樂，笑嗬嗬地說道：“張哥喝吧，現在很難買到冰鎮飲料。”
我嗯了一聲，打開可樂喝了一口。然後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張哥。他在女宿舍裏躲著，在四樓最裏邊的房間。”
“知道了，做的不錯。”
為了收債方便，每個跟我借了錢的公司，我都有安排一男一女兩個員工在裏邊工作。這樣一來，也能幫我準確地查找借款的老總。
我們直接就進了女工宿舍，這裏的女工人們見到我們四個大男人都是有點發愣。等我來到了四樓最裏邊的房間門口，頓時聽見裏邊傳來了男歡女愛的聲音。
“開門。”我平靜道。
王天逸狠狠一腳踹在了門上，這當老板的大多都喜歡壓榨工人，宿舍的門能好到什麽地步？
這一腳直接踹開了門，我進來之後，頓時看見陳建東跟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正躺在床上。那女人看著保養得不怎麽樣，應該是這兒的女工。
女人見到我們進來，嚇得趕緊躲進了被子裏。我將門關上，對女人說道：“你就待在被子裏。”
女工嚇得連忙點點頭。而此時王天逸一把扯住了陳建東的手，將他粗暴地扯到了地上。這陳建東是個快兩百斤的肥豬，但在王天逸霸道的力量下根本不值一提。
陳建東摔在地上，疼痛地哎喲哎喲直叫。我聽得有點煩，抬起腳踩在了他的嘴上，平靜地說道：“陳總，你上個月跟我們借了七百萬，說好的利息是百分之三十。但你昨天沒有給我們打款，所以你的利息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並且再次計算一個月。上個月的利息加本金是九百一十萬，再以這個金額算上百分之五十的利息是一千三百六十五萬。另外我們的合同寫得很清楚，違約金一百萬。所以你要付給我一千四百六十五萬，今天就必須還清。”
陳建東嗚嗚了幾聲，而我放下了腳，他才終於得以說話：“你們……你們這分明就是暴利！我不會給你們一毛錢。我要報警！”
“報警是麽……”我平靜道，“你的兒子目前是在上早操，等兩個小時後就會上體育課。他今天的課程分別是語文、數學、體育、語文。而下午就是英語、英語、班會。”
陳建東瞪大眼睛，我微笑道：“如果你不還錢，他最多隻能上到體育課，之後的課程這輩子也別想上。”
“張祥，你別太過分……”陳建東咬牙道，“這麽多錢，我根本就拿不出來！”
“我會讓你拿出來。”
我拿出可樂，看了王天逸與秦忠一眼。他們立即按住了陳建東，粗暴地扯開了他的眼皮。隨後我打開了可樂瓶蓋，將可樂倒在了陳建東的眼睛上。
陳建東痛苦地大吼大叫起來，雙腿也是不停地在亂蹬。我不慌不忙地收起瓶蓋，他痛苦地想去揉眼睛，但因為身體被王天逸和秦忠按住，根本就無法反抗。
我輕聲說道：“我現在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還不還錢？”
陳建東的眼睛一直都在往外邊流眼淚，他痛苦地哆嗦道：“我真的沒錢。”
我嗯了一聲，扭頭看向了那個女工。隨後我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你多少歲了？有孩子嗎？”
女工早已經嚇壞了，小聲說道：“三……三十一，孩子在老家……你們……你們不會動我孩子吧？”
我溫柔地說道：“雖然剛才在和自己的老板上床，但你至少漂泊在外為孩子掙錢。你是個偉大的母親，經常自己做飯吧？”
她害怕地嗯了一聲，我就問勺子在哪兒。
女工有點哆嗦地指了指旁邊的灶，而我輕聲說道：“如果你不介意，請閉上眼睛躺在我懷裏，我不想嚇壞了你。你放心，我不會針對無辜的人。”
“啊？”
女工嚇得越來越厲害，滿是發抖地將臉埋在我的懷裏，而我輕聲說道：“很快就過去了。”
說罷，我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平靜地說道：“把他眼睛挖出來。”
李大元點點頭，立即就拿起了灶上的勺子，還認真地洗了幾次，從挎包裏拿出瓶酒精消毒。
“不是吧，不可能把……”陳建東嚇得滿臉驚恐，他焦急地大吼大叫道，“你們瘋了！你們絕對是瘋了！”
我平靜道：“陳總，讓我給你科普一下。眼球被挖出來的時候，會有一根粗大的血管神經連著眼球。如果及時塞迴去，那你的眼球不會有影響。運氣好的完好如初，運氣不好頂多視力會受點影響。當然，如果沒有及時塞迴去的話……你明白的。”
李大元嘿嘿笑了下，走到陳建東的麵前。並且伸出了勺子。過程之中，陳建東害怕地不停大叫，驚恐說道：“我還錢！我還錢！”
“很好……”我點頭道，“幫他把血擦幹淨。”
李大元恩了一聲，慢慢收迴了勺子。陳建東滿臉痛苦，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地上甚至還流著一灘尿。他發抖得厲害，喃喃道：“張祥……你肯定會下地獄的……”
我沒理會陳建東，等李大元將血擦幹淨後，我放開了擋著女工耳朵的手，輕聲說道：“事情過去了。”
女工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她害怕地躲在被子裏看著我們。而陳建東在我的允許下，已經開始打電話跟朋友們借錢。
我坐在椅子上看了會兒書，等半個小時後，他終於將錢湊齊了。
一千四百六十五萬。一分錢都沒少。
我收到短信提示後收起手機，然後從李大元的挎包裏拿出兩疊現金遞給那女工，微笑道：“這裏是兩萬塊錢，忘掉今天看見的一切。我勸你立馬換一份工作，再待在這兒恐怕會不舒服。起來穿衣服吧，免得那肥豬纏著你。”
女工有點擔憂地看著我，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了錢。她連忙哆嗦地換上衣服，雙腿發軟地跑出了宿舍。
我拿出手機，慢悠悠地說道：“下一個是誰？”
“下一個有點麻煩……”李大元平靜道，“是紡織廠的羅總，我聽說他也跟雲墨子借了錢。我們最好早點過去，免得跟雲墨子撞上。兩邊放高利貸的一旦碰上，為了把屬於自己的錢拿來，很可能會大打出手。”
我皺眉道：“哦？那就看看他能拿到這筆錢，還是我能打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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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茹被我扯掉毛巾後，幾乎是全身哆嗦地朝著門口跑去。..她甚至走了幾步頓時摔倒，知道我將她扶起來，她也是害怕地掙脫開了我，連忙就衝出去打開了門。
等一看到父母，這周月茹頓時哭了起來：“爸，媽，張豪他摔下去了！”
“啊？”
人們都是一愣，而我也是假裝焦急地說道：“是真的，摔下去了，我們快去樓下看看！”
這些長輩們都是嚇壞了，連忙都急匆匆地往樓下跑。等跑到樓下，我們看到了張豪正躺在地上。
原本跳樓的人很少有流血的，但因為張豪是頭往下被丟了下去，所以現在身體旁邊全都是血，因為已經摔得頭破血流。、
長輩們看到這個情景，都是害怕地叫了起來。顧夢佳的父親連忙就打電話開始叫救護車，而顧夢佳的媽媽焦急道：“怎麽好好地會摔下來啊？”
周月茹哭著說道：“剛才張祥在教我弄手機的時候，張豪就坐在欄杆上邊玩。我們叫他不要坐在欄杆上邊，他卻說沒事。然後他一個不小心，就摔下來了。”
“啊？”
長輩們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理由，一群人都非常焦急。
等半個多小時後，救護車終於來了。上邊下來了醫生和護士，見到張豪都是搖了搖頭，說已經死了。
長輩們全都嚇壞了，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周月茹一直都在旁邊哭，而顧夢佳看見這場景，她皺起眉頭，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是你做的？”
“不是……”我搖頭說道，“這次真是意外。他莫名其妙要坐在那個欄杆上。我估摸著是為了耍酷，畢竟這個年紀還比較幼稚。”
“這……”
顧夢佳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而我也表現得很是平靜。最後警察也來了，我跟周月茹一起去警局做了筆錄。因為張豪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傷口，所以我也完全不需要擔心。王天逸打過這麽多人，下手還是非常聰明的。
最後，張豪的父母也是來了。我為了避免被他父母認出來，就急匆匆地先離開了。據說他父母哭得很傷心，做媽的當場昏了過去。我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一個勁地歎氣，但我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因為我覺得這全都是張豪的錯，既然有一個不錯的家庭，那為什麽要作死呢？
要不是因為他來招惹我，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地步，所以我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好愧疚的。
由於發生了這種事，這次的見麵也是提前結束了。我們都迴到了酒店裏，顧夢佳還在想著白天的事情。她拉著我去了她的房間，再次問我是不是我殺了張豪。
我麵對著顧夢佳的質疑，認真地說道：“這真不管我什麽事情，明明就是那家夥自己要坐在欄杆上，一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這樣吧，我跟你發誓。如果張豪是我丟下去的，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張豪確實不是我丟下去的，而是王天逸。
顧夢佳連忙堵住了我的嘴，不高興地說道：“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我無奈道：“我這不是為了跟你發誓嗎？難道你真以為是我做的？”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不能說這些話……”顧夢佳認真地說道，“我相信你就是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抱住了顧夢佳，輕聲說道：“我想你了。昨天晚上的事兒……我還想再來一次。”
顧夢佳頓時紅了臉，無奈地說道：“我家裏都出了這種事兒。你還想這些幹什麽啊？現在張豪的家長那邊已經要告我家了，說要我家裏賠償八百萬。他們說都是因為我家裏人沒起到幫忙保護的關係，他們的兒子才會死。”
我噗嗤笑道：“隨便告唄，別私了，直接讓他們告。就算最後法院要我們賠償，也頂多就是幾十萬，相信我。”
顧夢佳嗯了一聲，然後說今天實在是累壞了，還問我打算什麽時候迴北方。
我覺得還真該迴去了，畢竟北方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一直待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我想了想，輕聲說道：“我希望是盡快，你覺得什麽時候可以走？”
顧夢佳隨口說道：“隨便你，反正我這次迴來也是看看媽媽。生意要緊，萬一你一直在這兒陪我。忘記了生意怎麽辦？”
“嗯，我會盡量減少你的工作，讓你可以有空多迴來看你媽媽……”我輕聲說道，“我現在就訂機票，我們明天早上走，你看可以嗎？”
顧夢佳點頭說了句可以，然後我們就在酒店裏看了幾部電影。等天黑之後，顧夢佳去洗了個澡，依然是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我癡癡地看著顧夢佳，而她忽然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抱住了我的頭，溫柔地呢喃道：“張祥……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啊？”
我一下子沒想到顧夢佳會這樣說，而她直接就吻住了我。
羞意之下，她關掉了房間裏的燈光，而我也是滿心陶醉地抱住了她。
又是一夜過去，等早晨來臨，我精神氣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顧夢佳早已經起來了，她幫我擠牙膏並且放好了護膚品，我在鏡子前一陣洗漱，就去踹開了王天逸和秦忠的門，讓他們趕緊準備準備，說要迴去了。
這倆人倒是沒什麽好準備的，直接就跟我們一起出了酒店。當我們坐上出租車，王天逸看著我和顧夢佳容光煥發的樣子，嘖嘖說道：“這有個伴侶，那就是不一樣啊。”
顧夢佳頓時紅了臉，而我則是哈哈一笑：“離開兩天了，那邊應該沒什麽事兒吧？”
“李大元都沒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沒什麽事。”王天逸笑道。
我想想也是，等來到機場之後，我們坐飛機迴到了哈爾濱。
李大元得知我們要迴來，就親自開了七座來接我們。他依然是一臉淫笑地站在機場門口，等我們出來之後，他立馬笑吟吟地過來幫顧夢佳提行李：“嫂子。”
顧夢佳小小地嗯了一聲，然後還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則是在旁邊嘿嘿笑著，覺得這還是挺有麵子的一件事兒。
畢竟，我的女朋友是個美女嘛。
等我們坐上七座之後，李大元立即說道：“張哥，我已經幫你選了個不錯的房子。風水還算不錯，是在市內的一個高檔小區裏的別墅，總價是七百七十萬。另外還有個普通住宅區的二手房，我查過了沒住過人，房東就是買來投資用的，結果最近房價在跌，想急著出手。有物業，四周的交通便利也好，還有不錯的幼兒園。這個房子的價格是六十九萬，總共一百四十平。你看看，你想要哪個？”
我皺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不是準備成家了嗎……”李大元認真地說道，“這個婚房總是需要的吧？”
我想想也是，畢竟顧夢佳的母親隻有兩年能活了。為了避免老人家夜長夢多，還是早點將正事辦了比較好。這顧夢佳都打算要孩子了，我如果還在這時候猶豫婚房的問題，那確實不太好。
我想了想，對顧夢佳問道：“你覺得哪兒好？”
“那個二手房就挺好的……”顧夢佳輕聲說道，“住別墅是有點太招搖。”
我皺眉道：“你不是住別墅住習慣了嗎？我覺得可以住別墅。這樣也能把你的父母接過來住，你每天下班之後都可以陪媽媽。我不想等你父母來了之後，發現你跟我一起住二手房。”
顧夢佳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房子七百七十萬是嗎？”
李大元認真地說道：“可以講價到七百萬，相信我。”
“那我出三百五十萬，張祥也出三百五十萬好了……”顧夢佳點頭道，“可以住別墅。”
我驚訝道：“你要出一半？這怎麽行。我覺得那輛賓利就可以拿來當婚車了，車子都已經是你買，房子肯定要我買啊。”
顧夢佳輕聲說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錢。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要分得這麽開呢？我不希望以後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會讓你覺得生活中吃了虧。我想在自己也有出一份力的房子裏住著，希望以後某一天，你不會跟我說我一直在用你的錢。”
我連忙說道：“我當然不會啊！”
“我知道你不會，但我想要一份安全感……”顧夢佳輕聲說道，“女孩對於婚姻最向往的並不是美麗的愛情或是飛黃騰達的發展，而是想要一份安全感。簡簡單單，卻是我一生的期盼。”
我看顧夢佳的態度這麽認真，隻好點頭說道：“那……行吧。”
她嗯了一聲，李大元則是笑嘻嘻地說了聲好，然後問我婚禮在哪兒辦。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在這邊辦比較好。
我在老家那邊的勢力不夠，如果結婚肯定是不小的動靜。到時候一旦趙家那邊來找麻煩，那我可真要遭殃了。於是我想了想，對顧夢佳說道：“讓你家的親戚朋友來這邊參加婚禮可以嗎？大約有多少人？”
“上次我堂兄結婚的時候，他家來的親戚朋友擺了十五桌，其他的都是女方家裏人……”顧夢佳想了想說道，“我家應該也差不多，一桌十個人，也就是一百五十人。”
我點頭道：“行，大元，麻煩你一件事兒。”
李大元連忙說道：“張哥，什麽事兒？”
我輕聲說道：“你不是跟航空公司的那個老總認識嗎？他家的航空公司有沒有飛機？我是說真正的飛機，不是你上次用的直升機。”
李大元點頭道：“有。”
“那幫我包個飛機。麻煩他讓人在飛機裏邊裝飾得喜慶一點，貼上我跟夢佳的婚紗照……”我輕聲說道，“包機的費用我這邊會出的，別讓你的朋友吃虧，我們總不能讓人家自己掏太多錢。原價多少，我們就出多少。到時候讓飛機裏盡量舒適點，我希望夢佳的親戚朋友能覺得滿足。”
李大元哈哈笑道：“張哥你就放心吧，他還能要我多少錢？到時候肯定是可以打折的，反正他的公司也不是每天都有這麽多活。那我幫你挑個吉慶的日子，到時候預約一下。”
我嗯了一聲，而顧夢佳紅了臉，小聲說道：“本來就做好了準備，可當真正這麽進行的時候，卻忽然覺得忐忑了起來。”
我握住了顧夢佳的手，溫柔道：“有些事情我不去決定。是因為我還在猶豫。可一旦我不再猶豫了，那就要將事情辦得順利並且漂亮。大元，盡早將房子買下來，我要添置一些喜歡的家具。”
“好咧，我下午就去。”
李大元哈哈笑了下，先將我們送到了夜總會裏。我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夜總會這兩天的報表，還算是挺滿足的。李大元這孫子在這兒也沒有偷懶，是有好好地在弄儲蓄卡。而我們的貸款生意，現在就是最大的利潤，甚至遠遠超出了賭場的生意。
我正在看著保鏢，外邊忽然有人敲了敲門。我輕聲說了句進來，卻見宇傑父子正打開門走進來。我連忙站起身，將椅子推到宇傑父親的身邊，熱情地說道：“叔叔。你過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親自下樓迎接你。”
宇傑父親搖搖頭，輕聲說道：“張祥啊，聽說你最近身體才剛痊愈，能多休息就休息。”
我嗬嗬笑了下，對宇傑說道：“我櫃子裏有上等的普洱，特地為叔叔準備的，你去泡起來。”
宇傑嘿嘿笑了一下，然後就去一旁泡茶。而我拿出一根煙，給宇傑父親點上了，恭敬地說道：“叔叔，這次過來有什麽事嗎？”
宇傑父親吸了口煙，對我笑道：“張祥，現在生意做大了，卻越來越有晚輩的樣子了。”
“那是必然的。宇傑是我的兄弟，說得實在一點，你就想當於我的父親……”我笑道，“叔叔在我這兒不用客氣，你永遠是我長輩。”
他笑了笑，輕聲說道：“我就是有個想法，想跟你說說看。”
我點頭道：“叔叔你盡管講。”
他認真地說道：“張祥，我最近從你的生意裏也看出些門道了。年輕人想賺錢可以，但也難免會走點錯路。你現在就是走在一條錯路上，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你幫助了我們父子，而且我覺得吧……我在你這工作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我嗯了一聲，宇傑的父親就如同當初說好的一樣，一直在幫我們做采購員。他倒是從來沒貪油水，每次都能用較低的價格拿到貨物。相比起其他的采購員，宇傑父親的能力可謂是甩掉他們很遠的距離。畢竟是老江湖。自然不是其他采購員能比的。實際上我最近還在考慮，要不要直接給宇傑父親做采購員那邊的經理。
他又是吸了口煙，隨後說道：“你最近，應該是在洗白自己吧？”
我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我從大虎那邊聽來的……”宇傑父親解釋道，“他說你原本做放貸生意誰的都做，現在隻做工廠的，而且還在減少賭場的收入。”
我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但洗白沒這麽簡單，所以我正在努力。實際上你看我這放貸生意，其實也……唉。”
宇傑父親點頭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說廢話了。我這次過來，是希望能跟你要一筆錢。”
我疑惑道：“多少錢？”
“一千萬。”宇傑父親解釋道。
我頓時一愣，因為這筆錢不可謂不巨大。雖然我們的賬戶裏還有幾千萬，但那些都是客戶們的儲蓄卡，而且主要是希望拿來放貸用的。
宇傑父親看我猶豫。跟我解釋道：“我這些日子在北方待著，其實也沒有忘記老本行。這段時間，我經常去找那些做民間學校的人聊天，發現他們的經營模式跟我們不一樣。他們的學校辦得是還不錯，但問題是不會宣傳和包裝自己。我決定直接來一筆大的，首先收購幾個學校，然後改為我們的名字。接著再花錢請一些有名氣的人來講座，主要是做宣傳包裝，到時候提高學費，以一個連鎖店的方式來做。再請些水軍，找一些當地的能人，請他們幫忙打廣告。”
我皺眉想了一會兒，隨後問道：“利潤能有多少？”
“學校的利潤其實完全可以通過講座來降低……”宇傑父親認真地說道，“我認識幾個講座的朋友，他們都願意幫助我東山再起。我估摸著，兩個月內就可以迴本。我知道你也搞過學校，但你沒弄明白我們的精髓所在。一個學校，有太多可以賺錢的地方。”
我想了想，點頭說道：“行，關係方麵我幹爹應該能幫你打通，讓你早點拿到證書。如果叔叔願意幫我洗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要是這個學校真能做好，我可以分給叔叔兩成的股份。說真的，我也準備成家了，現在太需要洗白來讓自己過安穩生活。”
“哪要兩成這麽多……”宇傑父親驚訝道，“頂多給我一成就可以了。”
我嗬嗬笑道：“叔叔，我們這邊講究的就是能者居之。你看我身邊的這群人，股份可都是不少。也就是宇傑辦事能力差，所以股份不夠多。你正好借此機會好好鍛煉一下宇傑，不要讓他老是吃幹飯。”
宇傑父親感激地點點頭。隨後也被我逗笑了：“這是必然的。”
我嗯了一聲，然後給宇傑的父親簽了字條蓋章，輕聲說道：“去財務部拿錢吧。”
他拿過字條站起身，雙手都是有些顫抖，喃喃道：“真沒想到，我還能東山再起。”
“去吧叔叔……”我笑道，“我相信你。”
宇傑父親用力地點點頭，而宇傑也是興奮地跟我喊了句謝謝張哥，父子倆激動地走出了房間。王天逸和秦忠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等他們出去後，王天逸皺眉道：“張哥，有李老的關係網再加上宇傑父親這個老江湖的手段，學校做起來的可能性是很大。但問題是你有沒有想過，學校的那些利潤跟我們的利潤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要做，難道真以為能洗白自己麽……”王天逸苦笑道，“你已經拜了李老做幹爹，估計在李老退下來之前，你根本就不能洗白自己。”
“這是給夢佳的……”我輕聲說道，“等夢佳的父母來了，總不能讓他們覺得夢佳整天都在夜場裏混把？說得實在點，萬一哪天……我進去了，那夢佳也需要自己的產業來生活。更何況她其實不喜歡我們這些生意，我還是希望她能做幹淨點的生意。”
王天逸皺眉道：“瞎說什麽呢，你才不會進去。”
我笑道：“人生這種事兒，誰說得準呢？我隻希望等我進去的那天，不會所有的把柄都被抓住。蹲大牢我可以接受，可一旦吃槍子……那就有點尷尬了。”
“不會讓你吃槍子的……”王天逸認真道，“就算真有那天，我也會幫你扛下來。”
“你拉倒吧。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打斷道。
王天逸嗯了一聲，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
等下午的時候，李大元找我去看房子。我覺得也是該去看看，就帶上顧夢佳去了那個小區。等我來到之後，發現周蘭和張曉欣竟然也都來了。
我頓時一愣，忍不住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張曉欣哼道：“幫我弟弟看房子，怎麽的了？”
“幫我閨蜜看房子，有問題嗎？”周蘭也是學著張曉欣問道。
我覺得確實是沒什麽問題，就點頭同意了。不過自從知道了那晚的真相，我現在看周蘭有點尷尬。估計周蘭和顧夢佳也是這樣，倆女都是不怎麽說話，尤其是顧夢佳，臉紅得特別厲害。
李大元選的這個房子還不錯，總共有四百多個平方，而且還有個挺大的院子和遊泳池。後院可以養狗。也可以讓孩子在這玩耍。我估摸著，休息的時候可以在後院燒烤。
房子裏邊的裝修也很不錯，我問李大元講價到了多少錢，他說講到了六百八十萬。我對此很驚愕，問他是怎麽辦到的。李大元神秘地笑了笑，說帶房東去洗浴中心玩了。玩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雙方臭味相投，就賣得便宜了很多。
我對此習以為常，李大元交朋友的本領本來就不小。隻要李大元願意，幾乎任何人都能成為他真心朋友。
考慮到這個房子確實不錯，我就掏錢買了下來。至於過戶的事情，可以交給李大元幫我去做。
購買家具這種事情，其實還是挺方便的。屋子裏的一切都是顧夢佳去挑選的，弄這個房子也沒花多少時間，因為裝修還不錯，我們也就沒改了。反正我也挺忙，全都交給顧夢佳去打理就行。
等迴到宿舍的時候，我就有點尷尬了。因為我不知道是跟顧夢佳一起住，還是自己住，畢竟顧夢佳的房間是跟周蘭一起的。
我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結果沒等多久，就見一臉羞紅的顧夢佳被周蘭推進了房間裏。周蘭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喏，你的媳婦還給你。”
我頓時一愣，對周蘭笑道：“那你就一個人住了？”
“那當然了，不然怎麽的，跟你們仨一起住啊？”周蘭反問道。
她一問這個話，氣氛頓時就愣了。這個時候，連周蘭也是破天荒紅了臉，說要迴去休息了。
當周蘭走出房間關上門。顧夢佳坐在我的床上，有點委屈地說道：“我跟蘭蘭現在很尷尬。”
我擔憂道：“影響到你們的姐妹情深了嗎？”
“沒有，畢竟當初誰知道呢……”顧夢佳小聲道，“就是一想到她喜歡我男朋友，就覺得怪怪的。她也覺得怪怪的，還讓我不要介意，說肯定不會來搶你的。”
我嗯了一聲，讓顧夢佳不要想太多。
她紅著臉走到我身邊坐下，然後認真地說道：“那……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驚愕道：“昨天不是問過了嗎？”
顧夢佳有點焦急地說道：“萬一昨天沒懷上呢？”
我一下子啞口無言，而她直接就抱住了我，小聲說道：“今晚……可以開著燈。”
我頓時滿心歡喜，又是與顧夢佳躺在了床上……
等第二天醒來，房間裏已經端來了麵包和牛奶。顧夢佳正在房間裏打掃，見到我醒來，她輕聲說道：“去洗漱吧。”
我嘿嘿笑了笑，走進浴室洗漱，東西依然是全部都準備好了。
等吃過飯後，我打了個哈欠說今天要去收債，因為日子已經到了。顧夢佳嗯了一聲，忽然讓我等一下。
我有點納悶，而她猶豫一會兒，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個杜蕾斯遞給我。
我頓時一愣，問這是什麽情況。
她牽著我的手，認真地說道：“你做這行的，說不定哪天就要逢場作戲。這個帶上，對你有用。我隻希望……當你真的要用到的時候，希望你能想到我。希望你能拒絕就拒絕，人生苦短，每個男人都有紅玫瑰與白玫瑰。等實在不能拒絕，你也記得到時候一定要用。用了也不要告訴我。超市裏可以買到這個型號，你到時候放一個在自己身上，就裝作自己沒用過。我這輩子都不想知道你跟其他女人有染，但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張祥，我知道這樣說有點直接……但如果你愛我，希望你能騙我一輩子。”
我心裏一陣感動，抱住顧夢佳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說道：“我會聽你的。”
“嗯，領帶有點歪了。我在你車裏放了平板電腦，裏邊都是你喜歡讀的書，已經把進度調到了你書簽上的位置。”
顧夢佳溫柔地幫我把領帶重新係上，而我精神抖擻地出了宿舍。李大元他們早已經開著車在樓下等我了，當我坐進車裏，李大元笑嘻嘻地說道：“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餐。”
“不用了……”我搖頭說道，“你們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李大元問道：“你吃的什麽？”
我下意識說道：“麵包和牛奶。”
“男子漢大丈夫，早餐吃這種懦弱的東西幹什麽……”李大元認真地說道，“我們去吃路邊的粉條，那邊的老板娘身材非常棒。而且這老板娘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每次都穿超短裙加絲襪，那領口低得……”
我無奈道：“要是被夢佳聽見你跟我說這些話，非要弄死你不可。”
李大元嘿嘿笑了下，然後帶著大家去吃粉條。而我則是坐在車上，看著顧夢佳給我弄的電子書。
等吃過早餐後，我們去了收債的第一家。這是一家做食品加工的工廠，老板跟我們借了六百萬來解決資金鏈的困難，昨天就應該是交款的日子，但他並沒有交款。
等來到了食品廠，那門衛攔著不讓我們進去。我平淡地說道：“我是來找你們老板的。陳建東陳總，他在裏邊吧？”
門衛搖頭說道：“陳總出去開會了。”
“哦，那真是有意思……”我平淡地說道，“昨天一個在這兒工作的朋友告訴我，說他看見陳總深夜進了裏邊的員工宿舍躲著。”
門衛頓時一愣，而我瞥了李大元一眼，他立即開著車就往裏邊撞。我們這次開來的是七座，並不是我的賓利，因為開七座收債要方便很多。
門口的欄杆直接被我們撞斷，我們一路朝著員工宿舍開去。等到了宿舍樓下，我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李大元給我丟來了一瓶冰鎮可樂，笑嗬嗬地說道：“張哥喝吧，現在很難買到冰鎮飲料。”
我嗯了一聲，打開可樂喝了一口。然後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張哥。他在女宿舍裏躲著，在四樓最裏邊的房間。”
“知道了，做的不錯。”
為了收債方便，每個跟我借了錢的公司，我都有安排一男一女兩個員工在裏邊工作。這樣一來，也能幫我準確地查找借款的老總。
我們直接就進了女工宿舍，這裏的女工人們見到我們四個大男人都是有點發愣。等我來到了四樓最裏邊的房間門口，頓時聽見裏邊傳來了男歡女愛的聲音。
“開門。”我平靜道。
王天逸狠狠一腳踹在了門上，這當老板的大多都喜歡壓榨工人，宿舍的門能好到什麽地步？
這一腳直接踹開了門，我進來之後，頓時看見陳建東跟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正躺在床上。那女人看著保養得不怎麽樣，應該是這兒的女工。
女人見到我們進來，嚇得趕緊躲進了被子裏。我將門關上，對女人說道：“你就待在被子裏。”
女工嚇得連忙點點頭。而此時王天逸一把扯住了陳建東的手，將他粗暴地扯到了地上。這陳建東是個快兩百斤的肥豬，但在王天逸霸道的力量下根本不值一提。
陳建東摔在地上，疼痛地哎喲哎喲直叫。我聽得有點煩，抬起腳踩在了他的嘴上，平靜地說道：“陳總，你上個月跟我們借了七百萬，說好的利息是百分之三十。但你昨天沒有給我們打款，所以你的利息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並且再次計算一個月。上個月的利息加本金是九百一十萬，再以這個金額算上百分之五十的利息是一千三百六十五萬。另外我們的合同寫得很清楚，違約金一百萬。所以你要付給我一千四百六十五萬，今天就必須還清。”
陳建東嗚嗚了幾聲，而我放下了腳，他才終於得以說話：“你們……你們這分明就是暴利！我不會給你們一毛錢。我要報警！”
“報警是麽……”我平靜道，“你的兒子目前是在上早操，等兩個小時後就會上體育課。他今天的課程分別是語文、數學、體育、語文。而下午就是英語、英語、班會。”
陳建東瞪大眼睛，我微笑道：“如果你不還錢，他最多隻能上到體育課，之後的課程這輩子也別想上。”
“張祥，你別太過分……”陳建東咬牙道，“這麽多錢，我根本就拿不出來！”
“我會讓你拿出來。”
我拿出可樂，看了王天逸與秦忠一眼。他們立即按住了陳建東，粗暴地扯開了他的眼皮。隨後我打開了可樂瓶蓋，將可樂倒在了陳建東的眼睛上。
陳建東痛苦地大吼大叫起來，雙腿也是不停地在亂蹬。我不慌不忙地收起瓶蓋，他痛苦地想去揉眼睛，但因為身體被王天逸和秦忠按住，根本就無法反抗。
我輕聲說道：“我現在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還不還錢？”
陳建東的眼睛一直都在往外邊流眼淚，他痛苦地哆嗦道：“我真的沒錢。”
我嗯了一聲，扭頭看向了那個女工。隨後我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你多少歲了？有孩子嗎？”
女工早已經嚇壞了，小聲說道：“三……三十一，孩子在老家……你們……你們不會動我孩子吧？”
我溫柔地說道：“雖然剛才在和自己的老板上床，但你至少漂泊在外為孩子掙錢。你是個偉大的母親，經常自己做飯吧？”
她害怕地嗯了一聲，我就問勺子在哪兒。
女工有點哆嗦地指了指旁邊的灶，而我輕聲說道：“如果你不介意，請閉上眼睛躺在我懷裏，我不想嚇壞了你。你放心，我不會針對無辜的人。”
“啊？”
女工嚇得越來越厲害，滿是發抖地將臉埋在我的懷裏，而我輕聲說道：“很快就過去了。”
說罷，我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平靜地說道：“把他眼睛挖出來。”
李大元點點頭，立即就拿起了灶上的勺子，還認真地洗了幾次，從挎包裏拿出瓶酒精消毒。
“不是吧，不可能把……”陳建東嚇得滿臉驚恐，他焦急地大吼大叫道，“你們瘋了！你們絕對是瘋了！”
我平靜道：“陳總，讓我給你科普一下。眼球被挖出來的時候，會有一根粗大的血管神經連著眼球。如果及時塞迴去，那你的眼球不會有影響。運氣好的完好如初，運氣不好頂多視力會受點影響。當然，如果沒有及時塞迴去的話……你明白的。”
李大元嘿嘿笑了下，走到陳建東的麵前。並且伸出了勺子。過程之中，陳建東害怕地不停大叫，驚恐說道：“我還錢！我還錢！”
“很好……”我點頭道，“幫他把血擦幹淨。”
李大元恩了一聲，慢慢收迴了勺子。陳建東滿臉痛苦，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地上甚至還流著一灘尿。他發抖得厲害，喃喃道：“張祥……你肯定會下地獄的……”
我沒理會陳建東，等李大元將血擦幹淨後，我放開了擋著女工耳朵的手，輕聲說道：“事情過去了。”
女工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她害怕地躲在被子裏看著我們。而陳建東在我的允許下，已經開始打電話跟朋友們借錢。
我坐在椅子上看了會兒書，等半個小時後，他終於將錢湊齊了。
一千四百六十五萬。一分錢都沒少。
我收到短信提示後收起手機，然後從李大元的挎包裏拿出兩疊現金遞給那女工，微笑道：“這裏是兩萬塊錢，忘掉今天看見的一切。我勸你立馬換一份工作，再待在這兒恐怕會不舒服。起來穿衣服吧，免得那肥豬纏著你。”
女工有點擔憂地看著我，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了錢。她連忙哆嗦地換上衣服，雙腿發軟地跑出了宿舍。
我拿出手機，慢悠悠地說道：“下一個是誰？”
“下一個有點麻煩……”李大元平靜道，“是紡織廠的羅總，我聽說他也跟雲墨子借了錢。我們最好早點過去，免得跟雲墨子撞上。兩邊放高利貸的一旦碰上，為了把屬於自己的錢拿來，很可能會大打出手。”
我皺眉道：“哦？那就看看他能拿到這筆錢，還是我能打趴他。”